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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就有些踟蹰,站在他身后的那年轻人,却突然像是回过神来了,很豪气地道:“小舅,你在这里看病,我出去帮你把着风!”说完,他直接退出了夏言冰的办公室,出门之后还把门给死死地合住了。
曾毅心里乐坏了,这可真是一对活宝啊,胖子的意思,其实是想让自己回避,没想到他外甥倒是先回避了。
“夏叔,那你先忙患者的事!”曾毅就看着夏言冰,指了指门外,笑了道:“我出去转转!”
夏言冰当时就有些不高兴,孰轻孰重,他心里完全能掂量清楚,当下就道:“小曾你就坐在这里,正好帮我一起瞧瞧这个病!”说这话的时候,夏言冰对自己老朋友的这位亲戚极度不满了,看个病,竟然这么多的讲究,就是中央首长也没你这么大的规矩。
曾毅对这位胖子的病,并没有任何兴趣要知道,虽然对方浑身上下都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并不能观察气色,但曾毅其实已经知道对方是得了什么病,只是懒得过问罢了,正好对方也不想让自己在场,曾毅干脆就回避了。
“坐着有些闷,我出去透透气!”曾毅说到。
夏言冰却有些较真了,直接起身把曾毅按住,道:“你刚来坐下的,要透什么气,就在这里等我一会,等我看完这个患者,咱们就到家里去!”
夏言冰可不认为曾毅有任何需要回避的,因为曾毅本身是大夫,你既然是来医院看病的,就不应该讳疾忌医。再者,曾毅的医术水平那是极高的,深受翟老的信赖,今天能坐在一旁听一听你的病情,那还是你沾了光呢。
要不是碍着自己老朋友的面子,夏言冰都想甩袖子走人了,自己怠慢了谁,也不能怠慢曾毅,自己老朋友的这个亲戚,实在也有些难伺候。
曾毅又推辞了几句,但夏言冰很坚持,曾毅也就没了办法,只好端着水杯坐在了一旁,但心里打定主意,自己绝不过问这个病情上的事。
夏言冰按住了曾毅,回头很不满意地看了那个胖子一眼,道:“说说你的情况吧,姓什么叫什么,今年多大岁数了?”
胖子明显犹豫了半天,最后才道:“我姓……白,今年三十七了!”
曾毅一旁微微摇头,心道这个胖子真是有意思,连姓都不敢如实相告!不过呢,曾毅也能理解,因为对方的这个病,实在是不怎么好启齿,这也是曾毅刚才要回避的主要原因,只是夏言冰很坚决,曾毅才不得不坐在这里。
夏言冰在病历上快速记了两笔,问道:“你都有什么问题,讲讲吧,是哪里觉得不舒服。”
胖子吭哧半天,也没讲出个所以然来,似乎是很不好意思讲出来,最后还是从包里掏出以前的旧病历,以及各种检查报告,一古脑全放在了夏言冰面前,道:“夏主任,具体情况都在这里了,还有以前大夫的诊断,您请过过目!”
夏言冰就随手接过对方的病历翻开,里面密密麻麻写了有大半本,看来是之前已经看过了不少的大夫,估计是没什么效果,所以才到军总院来了。在第一页上,清楚写明了对方的症状名字,夏言冰一看,就抬头望了对方一眼,心道这人看起来挺健壮的,怎么会得这种病啊,难怪要如此遮遮掩掩、藏首藏尾了。…;
之前的大夫,对这个胖子的病情做了个诊断,叫做病理性遗精,只是病因却不明不白。
夏言冰往下看了看,等看完症状描述,神色不轻松,道:“你的这个病,似乎非常严重啊!”
在病历上,清楚写明了对方遗精的严重程度,说是听到女人的声音都会自溃而遗,这种程度的遗精,夏言冰以前别说是碰到,就是听也没听说过,这算是个疑难杂症了。
胖子忙不迭地点了头,道:“还请夏主任您帮我想想办法,您是大权威,您……”
“我先看看吧……”夏言冰急忙抬手打断了对方的话,心道我就算是大权威,那也不是男性病的权威啊,我这里可是神经内科。他看完前面几位接诊大夫的诊断结果,最后又拿起各种检查报告,上面有胖子做过的各种检查,各项生理指标全都正常,按照西医的标准,这就是一位很健康的成年人,不存在任何的问题。
这就让夏言冰为难了,这种病本来就不是自己擅长的,而且生理指标又完全正常,这么自己完全找不到个思路啊,难道这病还是神经性反射性引起的吗?不像啊,对方并不是听到女人声音才会自溃,而是严重到了这种程度。
想到这里,夏言冰就合上那本病历,坐在那里思索着是不是要给对方做一些什么神经方面的检查,既然是老朋友介绍的,怎么也得应付一下。
目光扫过病历的封皮,夏言冰也是直摇头,因为他看到对方病历封面上的名字一栏,清楚写了三个字:“罗国坚”。夏言冰心道对方这也真是顾头不顾尾了,刚说了自己姓白,又把这本旧病历交了出来,这不是主动暴露嘛,换了是别的大夫,怕是早就生气了。
夏言冰的脾气还不错,能够理解对方的苦衷,男人要是得了这个病,肯定不愿意让人知道的,所以他只当自己没看出这个破绽。坐在那里想了半天,夏言冰就拿起笔,准备在病历上写处置意见,只是写了两笔,他又刷刷地划掉,他实在想不出这个病需要做哪些神经方面的检测。
最后放下笔,夏言冰把对方的旧病历递向曾毅,道:“小曾,这个病我有些拿不准,你来看看!”
曾毅直摆手,道:“我就不看了,西医上的术语,我也不是很清楚,看了也白看!”
夏言冰道:“那你就把把脉嘛,对于这种疑难杂症,中医可能会有办法。”
曾毅还是摆手,道:“算了,算了,我就不添这个乱了。”
夏言冰就看着胖子,道:“罗……小白啊,你这个病呢,从检查数据上看,是很难看出什么的,你最好还是请中医给看看吧,中医在很多方面,还是有独到之处的。这位小曾大夫就是有名的中医专家,你请他给你看看吧,有他出手,你这病就大有希望。”
罗国坚心里琢磨了半天,最后还是道:“曾大夫,就请您帮帮忙,给我看看吧。医者父母心,既然碰上了,您可不能不管啊!”
罗国坚这个人不是旁人,正是前年曾毅回老家时遇到的那位暴发户,十根手指带了八个金戒指,罗国坚的哥哥罗国强,还是沙南省交通厅的实权领导呢。当年曾毅就看出罗国坚身体有些虚,给开了个药方,但他也知道罗国坚是不会吃的,有些病只要有个小症状,病人能把它当做很大的病来治,而有些病不到很严重的地步,病人却是绝对不会当回事的。…;
罗国坚的病,就属于是后者,拖到现在,严重到了不能再严重,他才想起要看大夫了。
曾毅本不想管这件事的,这病完全属于是咎由自取,但罗国坚讲了一句“医者父母心”,这让曾毅有些犹豫,罗国坚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顶多就是钱多了烧得慌,有些喜欢炫耀,但还不至于十恶不赦。
“小曾你就给他看看,老朋友难得开一次口,我不能不管啊!”夏言冰也开了口,虽然对罗国坚的行为不满,但他还是很看重自己的那位老朋友。
曾毅想了一下,道:“那我就把个脉吧,随便讲两句!”
夏言冰笑呵呵地点头,他知道曾毅的医术是极其厉害的,但一直没有见识过,今天正好见识一下,看看曾毅要怎么治这个奇怪的病。
罗国坚就伸出一只胳膊放在桌上,道:“曾大夫,麻烦您了!”他包裹得如此严实,还以为曾毅是没认出自己呢,却不知道曾毅是不想揭穿他罢了,曾毅的医德是非常好的,就算不想给你治病,也不会去戳你的痛处。
曾毅就随意搭了个脉,细细体味了一会,道:“你这是身体被淘空了,从脉象上看,你这段时间没少吃补药,但没什么效果,反而这个自溃的情况,是越来越严重了,几乎是受不得任何刺激,对不对?”
罗国坚的眼神也是一亮,这个曾毅的水平确实厉害,不看病历,只是一搭脉,便把自己的情况说得一清二楚,而且说得极其委婉,也没有像以前那些大夫那样,对自己穷问到底,等问清楚了,又用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看自己,让自己难堪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曾大夫,您说得太准了!”罗国坚急忙说到。
曾毅就收了脉,道:“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你得注意了,否则会出大问题的!”
罗国坚又是点头,自己现在是想花也花不起来了,见了女人就躲着走,否则一不小心就得出丑,简直是痛苦得要死,他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曾毅也不追问,道:“把你以前吃的中药方子,拿出来我看看!”
罗国坚赶紧打开皮包,在里面翻了翻,拿出厚厚一沓药方,道:“曾大夫,都在这里了,您过过目!”
曾毅一看,就知道罗国坚是病急乱投机,是拿自己当小白鼠呢,这药方足有十多份了,在里面翻了翻,曾毅意外还发现有自己以前的那个方子,于是挑出来,道:“这个方子很对症嘛!”
罗国坚一眼就认出来了,这药方是沙南省一位很厉害的老中医开的,上面的方子组成,跟曾毅以前写给自己的是一样的,包括药物的分量,也都一样,他就说道:“曾大夫,这个方子我吃了三十多副,但没什么效果,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方子是好方子,只是少了一味药引!”曾毅淡淡说到。
罗国坚一听药引两字,当时就头皮发麻了,这次不会又弄出什么“三阳神石”、“潘制松梵”之类的药引吧,那就是要了自己的老命,也搞不来啊。他小心地问道:“曾大夫,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药引?”
曾毅就看着罗国坚,问道:“你有什么要求?”
“要求倒是没有,您是大夫,您说了算!”罗国坚摆摆手,上次的教训他可是吃得很深了。
曾毅就提起笔,准备在药方上补一味药,罗国坚这个病,主要还是虚,这个方子也是补虚的,但是眼下吃就肯定没有效果了,因为罗国坚实在是太虚了,就像是江河溃了坝,里面的水倾泻而出,从表面看,河里的水肯定是少了,但你再往河里补水的话,就只能是一溃千里。所以眼下最重要的,是固堤固坝,如此才能挽回溃势,只要堤坝不溃,河里的水自然会慢慢恢复原样。
中医上讲究补,但也有虚不受补的说法,就是指罗国坚这种情况了,盆底是漏的,你往盆里装多少水都装不满。
正要写下这味药,罗国坚还是忍不住又讲道:“曾大夫,如果可能的话,还是用贵一点的药材吧,只要这药不太难找就行。”
曾毅心道这个罗国坚看药只看贵的毛病,怕是无药可救了,他笑了笑,道:“你说得也对,便宜无好货,一分钱一分货,那我就给你用一味好药吧!”
罗国坚就高兴地搓了搓手,不由自主地炫耀了那一手的金戒指。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曾毅也看了罗国坚拿出的这些药方,基本是什么贵就用什么,自己今天如果开了便宜的药,怕是他回头也不会吃的,曾毅于是就提起笔,在药方上面补了一句:“鲜活三阳鱼五十尾!”
五千字大章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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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七三章 大生意(上)
第四七三章大生意(上)
“去吧,把药一抓!”曾毅随手把那张处方笺放在了罗国坚的手中。
罗国坚拿过来一看,当时眼里就有些迷茫,三阳鱼,这是个什么鱼呢!自己鱼翅鲍肚全都吃过,但唯独没听说过这个三阳鱼啊,他就疑惑地问道:“曾大夫,药房里有这个三阳鱼吗?”
曾毅道:“药房又不是水产市场,怎么会有鲜鱼呢!你到水产市场去找找吧!”
罗国坚怕曾毅又是在虚晃自己,就问道:“那这个药的效果……”
“药到病除!”曾毅就扔下四个字,**的,掷地有声。
罗国坚还是有些不相信,于是又看向夏言冰,想知道夏言冰是什么态度。
“去抓药吧!”夏言冰当然得维护曾毅,道:“曾大夫说了能够药到病除,那肯定就是药到病除,你这个病可还得抓紧治呐,要是再耽搁下去……”夏言冰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你要是自己不嫌痛苦的话,那就可以不相信。
罗国坚就忙不迭地点头,道:“好好好,那我这就去抓药,就是不知道这个三阳鱼到底要怎么煎?”
曾毅道:“这个鱼的用法比较特殊,也不好买到,你先找到再说吧!等找到了,我告诉你煎法!”
夏言冰就把自己的名片拿出一张,放在罗国坚的面前,道:“赶紧去找吧,找到之后,就打我的电话!”
罗国坚收好夏言冰的名片,起身一鞠躬,道:“夏主任,曾大夫,今天真是辛苦两位了,那我就先去找药了,等找到之后再叨扰二位。”
“去吧,去吧!”夏言冰一摆手,道:“曾大夫平时可是很忙的,要不是看在老宋的面子上,我今天都不会请曾大夫过来的!”
罗国坚又特意向曾毅道了声谢,这才把自己带来的那些材料全都揣好,然后就出了办公室,跟着自己的外甥一起离开。
夏言冰过去把门合上,道:“曾毅,你写的这个三阳鱼,到底是什么鱼,我可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啊!”
曾毅呵呵笑了起来,道:“不瞒夏叔,这个鱼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呢。”
夏言冰当时就愣住了,怎么回事,难道曾毅刚才是在诓那个罗国坚吗,这是为什么啊,大家无仇无怨的,对方只是来治病的,曾毅为什么要骗对方呢!
曾毅就解释道:“刚才那个患者一进来,我就认出来了,他叫罗国坚,是沙南省白马县人,他的的哥哥,是沙南省交通厅的领导。罗国坚靠着他哥哥的关系,这些年揽工程发家,但这个人有个毛病,特别喜欢炫耀,你看他那一手的金戒指就能知道了,我去年见他的时候,他的病还不严重,我给他开了个方子,但他嫌方子上的药材太普通、不值钱,所以不肯服用,这才有了今天的结果。”
夏言冰“哦”了一声,心道原来如此,这个罗国坚也是,要对症就行了,怎么能以药材的贵重程度来评判药的疗效呢,他道:“那你这是……”
“投其所好罢了!”曾毅笑着,“他喜欢用贵重的药材,那我就给他开些贵重的药材,这样他吃着也能放心一些。”
夏言冰呵呵笑了起来,道:“我明白了,你的这个三阳鱼,怕是不便宜啊!”
“便宜无好货嘛!”曾毅跟着一起笑,道:“罗国坚能得这个怪病,根子还是因为钱多了烧得慌,不知道该怎么花,于是整日花天酒地,这才淘空了身子。他有花钱摆阔的嗜好,我正好帮他开销开销,只有花得他肉痛了,以后他才能真的收敛。”…;
夏言冰微微一点头,道:“看来钱多也未必是好事!再有钱,那也是买不来健康和生命的,希望罗国坚这次能吃个教训吧!”
曾毅就点了点头,“不如此,他这个病以后肯定还会再犯的,那时候可就没有现在这么轻松了!”
夏言冰心道现在也不轻松啊,罗国坚才三十七岁,就得了这种奇怪的病,活着还有什么滋味而言,简直是生不如死啊,无异于古代的大内总管了,他又问道:“那你这个三阳鱼,到底要怎么来治他的病呢,我有点好奇!”
夏言冰确实很好奇,这三阳鱼明显就是假的,到时候肯定是随便找一种鱼来冒充,但这么严重程度的遗精,别的医生都治不好,难道随随便便吃上五十条鲜鱼,就能治好吗?这根本是闻所未闻啊!
曾毅也不瞒夏言冰,笑着揭开了谜底,道:“夏叔,其实是什么鱼并不重要,我给他开的这味药,原本叫做鳔胶,也就是平时我们吃的花胶鱼肚了!”
夏言冰“啊”了一声,十分惊讶。鳔胶他倒是不知道,但花胶他肯定知道,大家平时只要提起珍稀的海味,一定会想起“鱼翅鲍肚”四个字,这中间的“肚”,便是指花胶了,是用鱼肚和鱼鳔做成的干货,是与鱼翅、燕窝齐名的滋补品,沿海一带的人,特别喜欢炖了花胶来煲汤养生。
“鱼鳔胶在中医上,也是一味很好用的药材,有益肾固精、封藏收敛之功!”曾毅解释了一句,道:“罗国坚毕竟年轻,身体还行,并没有虚弱到那种需要日日进补的程度,只要固阳收敛,他这个病自然就好了。”
夏言冰不懂中医,不怎么很明白曾毅的意思,但大概意思他是听懂了,就是说罗国坚的病看起来很严重,给人一种身体很虚的感觉,但其实并不需要大补特补,只要收敛固阳,不让他再自溃就行了。
只是曾毅今天开药的方法,让夏言冰是叹为观止,普通的花胶,在市场上一斤不过数百元而已,就是上好的花胶,也就是几千块罢了,这点小钱对于罗志坚来说,无异于是九牛一毛,或许他还看不到眼里去呢。曾毅不直接开鳔胶,而是让对方去找什么三阳鱼,然后再用鱼鳔去制胶,这一来二去,怕是罗志坚要花的钱,可就海了去,这回他不肉疼也得肉疼了。
这也满足了对方吃药必吃贵重药物的心理,曾毅这小子开药的水平,已经是达到了艺术的境界。
但夏言冰并不知道,鱼鳔胶不仅可以食用、药用,同时它还是一种很好的胶料,以前的木工,就喜欢鱼鳔制成胶来粘木板,这种鳔胶不仅粘性高,就算是药用,也有同样的固阳收敛功效,只是这个价格要是说出去的话,怕是就便宜得惊人了。
“我先把这个三阳鱼的事情给安排一下!”
曾毅笑了笑,就去掏电话,准备安排徐力去跟着罗国坚,把这个生意给接下来,这也算是给徐力发福利了,曾毅知道徐力谈了个对象,如今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但还少一套结婚的新房呢。
掏电话的时候,从曾毅的口袋里飘出了一张名片,曾毅拿起来一看,正是那个陶桃塞给自己的名片,琢磨片刻之后,曾毅决定不打给徐力了,徐力现在毕竟是体制内的人,做这个事如果以后被人撞破,还是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