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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那圣旨下的也真是快,这边昭文世子刚刚变了脸,白白胖胖的太监已经举着圣旨来到秦府大门口。
可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圣旨的内容却是将我纳入昭文侯府!
那一刻,我看到秦延之手中的茶盅歪倒在桌面,淅淅沥沥的茶水洒出来,流淌到地面,氲出一片水渍。
然而只是一瞬,他起身,跪拜,接旨,未做任何反驳。
我目瞪口呆,昭文世子却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他俯身在我耳边调笑道:“我叫任景垣,你可以叫我景垣哥哥。”
我转头望着他那肥胖的嘴脸,勉强吞咽口唾沫,问道:“那啥……微微是你们昭文侯府出来的,可否带她一起回去?”
“嗯!?”他挑了挑眉毛,牵动脸上的肥肉跳跃起来。
我定了定神,捏着嗓子学微微的撒娇声音:“景垣哥哥……”于是昭文世子面上的肥肉跳动的更加欢快起来。
最终,我跟微微同时被带离秦府,临出门的那一刻,我还回头望了一眼,秦延之依旧俯首跪在地上,双手高高将那道圣旨举过头顶。旁边的蝶衣表妹倒是哭了,不过我敢肯定她是喜极而泣。小书童双手合十,默默颂扬他所知晓的所有神明。
此情此景令我不免深思,做人做到如此众叛亲离,我是何其无辜啊。
微微大概有些被吓到,一直缩在我身侧。
我被捆成粽子,斜倚在车厢中,无奈问道:“你们家世子爷一直如此横行霸道?”
微微点了点头。
“他有几个男宠?”
微微比了两个手指头。
“呃,那他会怎么处理我?”
微微羞赧的低了头,嗫嚅道:“今晚侍寝……”
……
对于侍寝这件事情,我其实很是模糊,同秦延之同塌而眠四月有余,所做的只是床榻分你一半,另外就是晚上有时陪他起夜,可是那任景垣显然并不会满足于此,我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危险信息,于是,将将踏入昭文侯府,我便故意支开微微,以望她能速度去向任墨予求救。
以往都是山贼抢人,而今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我,落云山寨云郁野寨主的长子……不对……是长女就此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侯府抢了。
真丢人!
一定不能让爹爹他们知晓。
我在一个脂粉味很浓的闺房内踱了一圈,忽而感觉有些饿,喊人要午饭,门外看守的家丁只是眼神暧昧的递过来一句:“饿着吧,今晚侍寝。”
我窘了窘,实在不理解饥饿同侍寝有何联系,大伯二伯抢来的婶婶都是好吃好喝供着,依旧时常一哭二闹三上吊,这要是敢饿着,估计就直接跳崖了。
任景垣也颇是心狠,当真不给我送一点吃食。
翻来覆去挨到傍晚时分,微微一去不回,任墨予音讯全无,秦延之已经不抱希望,他一个文弱书生,肩不能抗手不能提,最重要的是有道圣旨压在头上。
说起圣旨,我就想起那愁人的皇帝陛下,帮倒忙的皇帝陛下,内心里遂无比怨念,怨念了半晌便睡着了,睡到悍然处,忽觉凉风嗖嗖,耳边若有若无的轻唤:“云公子,你醒醒,奴家伺候你洗澡……”此声音低沉中带着股柔媚,柔媚中参杂丝邪气,令我禁不住想到了鬼□。
“云公子……”来人开始动手扒我的衣服,配合他的声音,节奏平稳,动作轻柔,一看就晓得是扒惯人衣服的主儿。
我打了个哆嗦,一骨碌爬起来缩到床侧,瞪眼道:“你是哪里冒出来的?”
那人抿嘴一笑,眼角的一颗滴泪痣摇摇欲坠,竟是说不出的旖旎风情,我这才发现,这位鬼□兄居然是位绝世大美男,一袭艳红的外衣松松披在身上,衬着他的肌肤如雪凝脂,玉雕般的颈项,纤细的下颌,碧色的眸子,柳叶般的长眉,比柳蝶衣还要美上三分。
只可惜……是个男人。
大概是我盯他的时间过长,那美男竟俯下身,饱满的朱唇微启,慵懒中带着一丝性感,他缓缓向我吐出一口气,软绵绵的一句话:“奴家姓月,名倾颜,跟云公子一样。”语毕伸手去褪我的衣衫。
我后退,捂胸,郁结道:“谁跟你一样,我可比你男人多了!!!”
月小哥顿了一下,旋即伸手攀上我的腰肢,嗲声道:“我来教你规矩,若轮进门,我比你还要早上几个月。”
“你……”我抚额,原来此位仁兄乃前辈,男宠中的翘首,骚包中的顶尖,在下甘拜下风。
他勾着唇,笑意盈盈,双手柔若无骨,如羽毛轻扫全身。
我忍了忍,没忍住,伸手呼啦扯下他的衣服,在他性感的锁骨上摸了一把,捏着声音道:“倾颜哥哥,你好坏奥,就知道脱人家的衣服……”
月倾颜浑身抖了抖,收回手,噗嗤一声笑出来:“学的真快,看来不用我教了。”
我咧嘴,对待妖孽的人你要比他更妖,当然,对待无耻的人你就要比他更无耻!
小月子遂不再骚扰我,只是给我准备了满满一桶花瓣浴,临走前在我耳边软软的说了两个字:“别怕。”
诚然,我是有那么一点点怕,可瞅着他那千娇百媚的桃花眼,我悟了。
人至贱则无敌!
是夜,我洗了有生以来第一次花瓣澡,浑身涂了点香香的粉,干净利索的一身短衫,只等任景垣世子大驾光临。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野猪是吟着诗词踏入我的卧房,我没点灯,漆黑的夜色中他的眼睛绿幽幽的放光,如同饥饿的野狼。
我端坐在床头看着他。
“小美人……”任景垣闭眼很是享受的抽了抽鼻子,而后搓手扑了过来。
我瞅准时机,纵身反扑,呼啸而出一声狼叫:“嗷嗷嗷嗷嗷……”
我自小习武出身,身子骨比较硬朗,顶着床榻一用力,加之世子大人不加防范的冲过来,我一个饿虎扑食,直接将他扑倒在地,屁股用力,狠狠坐到他的大肚子上!
软绵绵的,弹性十足,还暖洋洋的,感觉不错,于是我又使劲蹲了蹲。
任景垣开始翻起白眼,大声呻吟。
我伸手拍拍他肥嫩的面庞,柔声哄道:“景垣哥哥乖奥,奴家伺候你睡觉。”
昭文世子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继续翻白眼,呻吟声剧烈无比。
我不待他恢复力气,迅速扯掉他的衣服,撕成布条将他的手脚捆绑起来,一面不忘狠狠蹂躏他的大肚子。
“哇……”野猪兄哭了。
门外影影绰绰几个人影,小声嘀咕着。
“世子今晚宠幸这小子倒是蛮剧烈的。”
“可不是嘛,以往月公子从来不会弄出这么大的声响。”
“啧啧……月公子那相貌,比女人都女人……”
“不过我听今天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啊?”
“你懂什么,世子爷就爱这么劲爆的!咱在外面守着就是,别坏了主子雅兴。”
……
任景垣抽着嘴角哭,我忙塞了团布条进去,正考虑要不要将手和脚捆绑到一起,来个正宗野猪捆绑方式,忽而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清朗的月色照进来,洒落满室光华。
我眯起眼睛抬头看,果然是月上柳梢头啊,柳梢头……
彼时任景垣在我身下挣扎呻吟,我稳当当的坐在他挺立的大肚子上,任墨予静静的立在门外,身后是几个嘴巴张成鹅蛋大的家丁。
时间仿佛凝滞在这一刻。
半晌,我挠了挠头皮,眨了眨眼睛,道:“我正伺候世子爷睡觉。”
家丁们的嘴巴张的更大,不知是谁吼了一句:“大胆逆贼,居然敢谋害昭文世子!”
一语点醒梦中人,众人立马义愤填膺,想要冲过来捆绑我。
静立半晌的任墨予忽而嘴角一扯,潋滟笑道:“我哥就好这口儿,你们添什么乱,都退下吧!”
众家丁有些愣。
任墨予又说:“大哥,月公子吵着屋内闹鬼,这会儿整个后院被他闹得人仰马翻,您还是过去瞧瞧吧。”语毕便来扶自家哥哥。
任景垣眼泪汪汪,感激涕零,握着弟弟不撒手。
我识趣的从他肚子上退下来,立在一侧。
任墨予冲我挑了挑眼梢,将哥哥扶到门□给那帮家丁,又低声嘱托几句,方才回了屋。
“我哥横行许多年,你是第一个敢压倒他的!”他又冲我竖了个大拇指,懒洋洋的斜倚在床榻,斜眼觑我,似笑非笑。
“压人总比被压好吧,求人不行我只能求己。”我无奈摊手,秦延之不管我,任墨予又迟迟不来,月倾颜想占我便宜,我就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小兔子。
可怜啊可怜,我忽然好同情自己。
“噗嗤”任墨予笑出声,而后竟爽朗的大笑起来,我被他笑的毛骨悚然,抱着肩膀看他在月下发狂。
“我今天发现一个问题。”他笑够了,乌黑的瞳眸亮闪闪的盯着我。
“什么?”
“你绝对是上面的那位,秦延之才是下面的……哈哈哈……”
“……”我一头雾水,傻愣愣的盯着他。
他起身拍拍我的肩头,笑的狡诈:“子宁小弟,有前途,压完太傅之子再压世子,你进步了!”
……
10第〇九章:牛肉面
第二日醒来时,第一感觉:饥肠辘辘。
我估摸着不能再饥饿下去,否则当真没有力气反抗昭文世子的暴行。
不过,今天的侯府出奇的安静,任景垣去了小月子那里便没了音讯,我掐着指头算了算,大概待他醒悟后便会发动新一轮的报复,现在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我晓得。
卧房依旧被家丁团团围住,我身上的力气也逐渐恢复,任墨予晌午时分来看望我,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抱肩打量我半晌,笑眯眯道:“你若是早从了我,何苦受这些罪。”
我有气无力的白了他一眼,卧倒在床塌上:“我饿……”
果然,我的痛苦促进了他的快乐,他乐颠颠的在床头坐下,语重心长道:“挺住,这只是一个开端,我大哥绝对能让你体会到生不如死的滋味,况且你昨晚居然敢殴打他。”
我惊了惊,扭头望向他:“他给我下的什么迷药?”
“千日散。”任墨予抿嘴笑,“无色无味无解药,不损伤身体,只是让你提不起真气。”
“很贵吧?”昨日我记得那帮家丁们冲我扔了很多。
任墨予静静瞅着我,答曰:“尚可。”
我斜视他,嗤之以鼻:“你们家世子爷真是权势滔天,连皇帝陛下都偏心他。”
此刻,在我的心目中,那高高在上的小皇帝就如同一棵风雨飘摇的小草,南风来了往南偏,北风来了往北偏,若恰巧今天刮旋风,他就要风中凌乱了。
皇帝这个行当不好当,其实也是蛮可怜。
我说完这话,任墨予瞪大眼睛看了我片刻,旋即摸着下颌挑眉道:“皇帝陛下是偏心秦延之才将你送入我昭文侯府,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男宠是个好东西吗?祸水!”
祸水?!
我惊悚了,原来皇帝陛下对在下的评价竟然如此之高,我一没相貌,二没才情,做男人不够生猛,做女人不够温柔,祸水两个字我真真是受不起啊。
“祸水?”我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有些不敢确定。
任墨予颇是同情的望了我一眼,郑重点头。
于是我乐了,心情顿时大好,眼前的阳光都明媚许多,我在床榻上快乐的翻滚几下,而后抄起任墨予的手感激道:“墨予兄,我虽不晓得自己祸害了哪个,但是绝不会祸害你的,请大可放心。”
此言一出,任墨予竟像是被蝎子蛰了手,猛的甩开我就后退,面无表情道:“我对自己很放心。”
“另外……”我羞赧低头,欲言又止。
任墨予的嘴角抽风性痉挛半晌,由牙缝中缓缓挤出几个字:“你小子别打我的主意。”
听他这么一说,我顿时急了,起身道:“不打你主意我打谁主意,我在这侯府就认识你一个人,你一定要帮我啊!”我想冲过去握着他的手以表兄弟友谊,他却飞掠出好远,站在门口望着我,一字一顿说道:“我跟你不熟。”
“没事,我跟你熟。”我摁着桌面探头巴结道:“墨予兄,我想吃碗牛肉面,多加牛肉少放面,可以吗?”我眨了眨眼睛,以示友好。
任墨予定定的站在门口望着我,忽而眼睛都不眨,呼吸也好似停滞,看的我很是忧心。
半晌,他木然转身,丝毫不理会我的饥饿,最终还不忘丢下一句决绝的话语:“以后别跟任何人说认得我。”
于是我与这位别扭的任家二公子就此绝交,只因一碗牛肉面。
我托腮沉思,任小公子除却长相不讨我喜欢,人品差了点,可是出手还是蛮大方,第二次见面便送了在下一个女人,怎生今天为了一碗牛肉面便不再理我,这件事情委实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可是现下的问题是,牛肉面没了,还要继续饿着。
我遂无比怀念秦延之衣不解带喂我米粥的日子,每一个神情每一个动作,都如此儒雅而体贴,以及他面上温润的浅笑,柔和的话语,丝丝扣入心间。
只是性子淡了些,近期又学会了脸红。
叹,人无完人嘛,我决定出了昭文侯府便去跟他求亲。
可是……怎么出去呢?
我在屋内来来回回踱了好半天,依旧毫无头绪。傍晚时分,一名身量高挑的小丫头叩门而入,双手托着盘子,上面是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没有面。
我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不是饿虚幻了。
那小丫头甚是乖巧,笑意盈盈的放下盘子,脆声道:“云公子请吃面。”语毕便抿嘴笑起来。
这碗牛肉面委实很别致,我将它全部吃完后依然意犹未尽,端起瓷碗看了看,却意外发现碗底居然压着一张小小的纸条,我再就近一瞅,干净瘦劲的四个字:李代桃僵。
李代桃僵?!
我吃惊不小,转头望向侯在身侧的小丫头,淡青的藕荷罗裙,松松的反绾髻,身量竟与我相似,脸型轮廓亦有几分恍惚,我当即便明白过来,任墨予是要我换上这小丫头的衣服逃走,可是……
我清了清嗓子,试探道:“你家二公子有吩咐过别的事情吗?”
小丫头摇头道:“只嘱托奴婢待云公子吃完面再走。”
看来是让我强来了,我有些踌躇。
可是今晚若是留下,任景垣难保不会再来骚扰,这丫头既然是昭文侯府的人,理应不会有难吧?!
我又在屋内踱了半圈,一咬牙狠下心,走到她身侧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花之。”低眉顺眼,很是温顺。下一刻,我挥掌砸向她粉嫩的颈项,花之丫头霎时晕厥过去,瘫软在地面更加温顺可人。
我默念一声“抱歉”便迅速扒掉她的衣裙,换上我的男装,并且细心为她梳了个男儿的发髻。打理妥当后,我将她抱上床,然后开始往身上套那套藕荷罗裙。
我十五岁的人生中,仅在及笄当日着过女装,而且是娘亲帮我系的丝带,绾的发髻,而今骤然让我自己装扮女人,难免手忙脚乱,衣裙将将穿周正,绾发却成了大问题。
我对着铜镜梳理半晌,依旧不会扎那些繁琐的花样,可是如此披头散发又确实不能出门。
我无奈抚额,只等天黑后浑水摸鱼,逃出生天。
11第一十章:蒙面侠
天色渐晚,落日西沉,屋外看守的家丁轮番吃过晚饭,开始倚在墙根侃天说地。
“听说没,咱们后院闹鬼!”
“什么闹鬼,这话你都信……”
“嗨,你别不信,昨儿个晚间月公子闹了一宿,后来硬要说世子爷富贵天命,压得住这些邪气,闹到二公子那里,才将世子爷请去的……后来当真没事了。”
“啧……月公子那还不是拈酸吃醋,早不闹鬼晚不闹鬼,偏偏赶在这个云公子进府的当日闹鬼,我看是他心里有鬼吧。”
“嘘……这话别乱说,世子爷宠爱月公子都要宠上天了,要星星绝对不给月亮。倒是屋里这小子是个不识趣的,早晚要吃大苦头。”
“嘿嘿,你说世子爷今晚会不会来?”
“应该不会了,月公子那里缠得紧,况且世子爷昨晚伤的确实不轻……”
……
人声渐低,我贴在门板上听了个一清二楚,抚了抚胸口内心稍稍安定下来。月倾颜若是喜欢那任景垣,我是绝对十二分愿意成全他们的,只是不晓得男人跟男人用什么法子来宠爱。
我边思索这个深奥的问题,边坐到镜匣前梳妆,为了不显得过于扎眼,我将长发分成两缕松松扎起来,虽然傻的冒泡,可好歹也能辨出是个女人,我已经很是满意。
待到暮色已至,月亮还未从云层中爬出来,我起身准备离开这个男女混乱、饥饿遍地的侯府,临走时瞥了一眼床上的花之丫头,面色红润,气息平稳,晕倒都晕的如此温柔,不愧是真女人啊。
然而,我这厢还在纠葛于真女人与假女人这个问题,院内却炸开了锅。
“有刺客,快来人啊!!!”
“只有一个,已经到后院了,快叫护院……”
我侧耳倾听,原来是个刺客,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一群的我都见过。不过,这位刺客兄今晚倒是帮了我大忙,如此混乱的状态下,谁会在意一个不男不女的小丫头,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我抄起桌上的盘子和瓷碗,拉开房门正要走,忽然眼前黑影一晃,一位包裹很是严谨的蒙面人飞了进来。我一个没稳住,手里的瓷碗“哗啦”掉在地上摔个粉碎。
“你……”我叉腰想要斥责这位刺客兄,可一抬眼打量,顿觉此人身形极是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
挠头想了想,委实是自己见过的刺客太多,一时忆不起来。
而那名刺客显然根本没打算理我,他飞掠到床前,轻声唤道:“别怕,我来救你出去。”语毕拦腰抱起花之丫头,紧紧护在怀中。
“咣当”我手里的盘子也掉落在地,感情此位仁兄原来是救人的,可是……他抱着的那位根本不是我,必须立刻马上澄清,我张嘴:“大侠……”
人家根本正眼都不瞧我,抱着花之丫头如获珍宝,风一般的刮出卧房。
我拔腿便追,边追边嚷道:“大侠请留步,我才是那名被强抢的民女……”
显然,千日散肯定很贵,我已经尽力在奔跑,可一转眼那位刺客兄便没了踪影,而我……定在当场。
因为,在下又迷路了。
刚才的刺客定是秦延之派来救人的,可我一个李代桃僵便将自己僵了进去。
这件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本人是何其无辜啊。
我站在月下无语凝噎,子规啼血。
半晌,我决定抖擞精神自己找路出去,一转身,只见乌压压的一群人怔怔立在我身后,有家丁窃窃私语道:“她是谁?没见过啊……”
“她刚才追着刺客嚷什么?”
“她好像很沮丧……”
好吧,我承认我是真的沮丧了。
如果任墨予不送那碗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