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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事实……我无话可说。但我们没有那么能耐，只能选择这种方式了，用信仰来控制人心，这是无数历史实践过的可行方法。不过，既然这个女子说出来了，那她还有可行的方法？
“那我要怎么做？”我忍不住问。
“适可而止，其实你们也没有做错啦，现在的形势不是很好吗？”女子依然在啃水果：“只要不做过火就可以了，适可而止。依我看，把普林斯和库兰的战争弄停歇，然后再把政府里的好战势力给处理掉就差不多了。其他的统一银河，统一信仰什么的，别做了，最多灭掉一些没有人道的组织，做的过火了会适得其反。”女又想了想：“就像月流焱的野心，她绝对会做过头的，其实谁都可以看出，她其实就是想统治世界，模仿所谓的君权神授而已……”
说得似乎很有道理啊……被她这么一点，我对月流焱进来看不顺眼的疑问被理顺了。但很快，我又开始疑惑，这个女人会不会是挑拨离间？最后我还是没有相信……
我退后一步改变语气把语调放冰，冷声说：“这些理论都很好，但我怎么能确定你不挑拨离间？”
“呃……”女子咽住，似乎在思考，最后又是啃苹果的声音，夹杂着含糊的话语：“恩，这个我也没有办法保证唉，其实我也不想说这么多，但我想就是这样。夜曦你身为神之魂的继承者，在我们看来就是神，你的判断就是正确的，我没有什么权利说唉……”
“……”我的判断？我苦笑，我一直很怕做这种判断。于是我启动鸵鸟心态，把这些话作为一个参考丢到记忆中，想了想，找一个话题问了这个似乎无所不知的奇怪女人：“那么，你认为的和平世界是怎么样的……”
“恩……和你想的一样，一派和谐，没有战争和压迫。”这个问题，女人倒是回答得很认真了：“人们都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人人品等。”
“不是和你说的一样，很理想化？”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女人的话后我很有反驳的**。毕竟我被她压着说太久了……
“理想源于现实，并高于现实。”女子说出了一句富有哲理的话，这是几百年前**课本上的一名叫做马克思的老头说的。
“在我看来呢，虽然那种美好的世界不现实，但有人肯做出牺牲来维护那种世界，倒也不是不可能。只是，维护那个世界的人也许要背一点黑锅了。但佛曰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也许那时候世界和平了，自己悲伤一个污点，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说……”
“停停停！”我急忙吼道。看架势，如果不制止这个女人，真不明白要说道什么时候。我刚想借此奚落，但黑暗中我似乎在她脸上看到一缕忧伤，便忍不住止住了自己的冲动。
“好吧，如果那种世界可能，那你说谁会维护它……”我想了想，找了一个不怎么敏感的问题问道。
“你啊，或者你找可靠的人维护也可以啊……”女子语出惊人，直把我吓了一跳。
这究竟是什么和什么啊？我真的晕了，不由得又怀疑这个女人的来意……
“你可是寄托了莫拉斯比克最高杰作的神唉，不是你还能是谁？但我想，如果是夜曦你来维护那种世界的话，肯定没有我之前说那么惨了。毕竟我是有经验的人……”
“什么有经验……”听到这句话后，脑里蹦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你莫拉斯比克的人？”
又想了想，从紫水晶的相关秘密中给我还有一个遗址没有找到，那是传说中在北极的掌管历史的人的遗迹……莫非，是她？
别开玩笑了，几百万年，没有永生，那个人不早就化为飞灰了么？
“我当然有经验，毕竟我可是帮政府做过这些事情呢……”女子喃喃说道，似乎陷入某些回忆中，但很快，她一愣，无奈的笑道：“穿帮了……人真的老了啊……”
卷四·风起 第四百六十五章 曾相认，揭秘密
果然……
女子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而且承认得如此干脆，即使我早就做好了准备，但是还是被猝不及防的吓了一跳。
果然，我就知道是她。微微冷静了下来，忽然发现自己的内心在这一刻变得极为复杂，各种疑问和感想在我不经意间扭成了一团，让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应该从哪里对我面前不远处那在黑暗中的苗条女子说起。
“很意外……是么？”女子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后没多久，笑了，优哉游哉的说：“其实我也很意外，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能活到今天，只能怪帝国的科技太强大了，一台生命休眠器能用到这么长时间。”
“你……真的是莫拉斯比克的人？”我只能结结巴巴的挤出这样一句话，有人曾今开玩笑如果孔夫子在你面前复活你会怎么样，现在我就是这样的感觉。脑子卡壳了一会，我又忍不住说道：“难道你真的是格林达姆说的那三人之一？”
“恩，我不是都承认了嘛，还能有什么疑问？”女人笑了笑，毫无征兆的猛的一挥手，一个被啃剩下的苹果芯在黑暗中划过一个漂亮的弧线飞出窗外。
“呃……”该怎么说，乱扔垃圾？品质恶劣？看到女子这几乎是习惯性的动作，我觉得太阳穴一阵膨胀。难道几百万年前的人都是这样子的吗？素质……素质……
“呃……习惯了……”女子似乎也发现了不妥，嘿嘿的笑了笑，黑夜中我竟然看到她不好意思的样子。“嘛……以前没有垃圾箱，丢下清理机器人很快就能把垃圾归类粉碎的，现在办不到呢……”
这是借口么？我揉了揉太阳穴。
“好吧，我们继续回归正题。”我叹了口气说：“如果真的和格林达姆说的那样，你应该认识温瑟拉等等一类人吧。”
“温瑟拉？好熟悉的名字，但我想不起来了。”女子的说话声中又带有吃水果的咀嚼声，她毫不在意的说：“休眠机里躺了那么久，自然很多东西记不清楚。这些无关紧要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就别管它，省得浪费我脑容量。”
“……”浪费脑容量……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吐糟了。不过，我和女人的紧张气氛倒是因为她的一举一动被冲淡得几乎消失。
“好吧好吧，那你记得什么……”我撇撇嘴说道，盯着她说：“我们应该很熟悉，我们是不是在什么时候见过面？”
“就上次吧……”
“别打岔，我们一定见过面，而且很熟悉，你应该是呆在我身边的人，是谁呢？”我打断她的吐糟，逼问着——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勇气。
“呃，也许我在前一次醒来的时候见过你吧。哦，对了，我记得还是我把神之魂给你的。唉……老糊涂了……”女人含糊的说，但却如同天雷一样让我忍不住激动起来。
上一次苏醒，这不就是300多年前？神之魂便是紫水晶，虽然是从自己的父母情身上得来的遗物，但是谁交给我的？几百年前那失落的黄昏再次浮现在我眼前，虽然不堪回首，但此刻怎么能阻止开始回转的记忆录音？
一瞬间我就明白了，原来从始至终我一直在一个策划之中，紫水晶，匕首，百年前黄昏卫士战役最后的队友们，这都无一没有关联。自从紫水晶在我**之后，我就很少忘记某些东西。记忆中，三百多年前库兰入侵时，我的父母和姐姐因为抵挡暴行而在我面前被人杀死，最后救我的是一个女子，从父母遗体身上找来遗物给我的也是一个女子，最后一个好失落的黄昏让我逃跑的也是一个女子……
那是一个始终让我感到愧疚而不敢面对的人，罗妮——不知道这个名字是不是真的，但当时整个小队中只有我知道她的名字。或许我现在应该叫她罗姐姐？
恍惚间只感到一阵无奈，自己的认识和真实总是扭曲的，真亦真，假亦假，是是非非让我没有断定的勇气。三百年前或许根本就是一个局，库兰的进攻或许是偶然，我进入罗姐姐的队伍里也许是必然，最后得到紫水晶逃跑直到最后跌落到液氮池中是必然中的必然。
难以想象，这是一个局……是好是坏？我笑了……
房间里的气氛直转而下，女人也嗅到了什么味道，停止对苹果的咀嚼，愣愣的看着我“怎么了，你想起什么东西了？”
确实想起来一些东西，但在现在这种时候，我却要怎么看待三百年前的这件事？我自己都惊异我还能保持淡定，甚至我都不明白我居然用“过去了就过去了”的思维考虑这件事。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再提起来讨论谁对谁错也没有什么意义，留下的似乎是遗憾，似乎是无奈，似乎还有一点自嘲……
“莫非那时候我做了什么东西让你不高兴了？”女子又小心翼翼的问道，居然有一种小狗做错事来讨好主人祈求原谅的感觉。确实也是啊，罗姐姐虽然很有领袖气质，但在某些时候也像现在这时候一样跟我们对话，记忆中，她这么做尤其是没吃饱饭的时候……
罗姐姐还是罗姐姐，不管怎么样，似乎她也没有什么错。能有今天的我，也许也是一种幸运，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我一笑，忽然觉得心中没有任何阻塞，海阔天空，慢慢的，翻倒觉得有些开心——本以为罗姐姐那天就死在那里了，没想到居然会有这样的结果……
这算是什么呢？也许也是一种惊喜……其实我也不清楚，大概就无。
“罗姐姐？”我小声问道。
“呃……”对面的黑影有些不知所措，小心的问道：“恩……想起来了？夜曦你找我有什么事呢？”
“没什么……”我叹了一口气说：“你那时候对我做过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夜曦果然厉害，那么快就推出来了。”罗姐姐不知道是严肃的对我说正事，还是在明目张胆的拍我马屁。但都无所谓，我嘿嘿一笑说道：“恩，我知道了，罗姐姐你要怎么补偿我？”
“呃……你不生气么？”罗姐姐小心翼翼的问。
“我生气什么？都过去了，过去了的事情就不要提了。”虽然说不要提，但说到这里依然不是滋味。我撇撇嘴，对黑暗中的女子说：“总之，你要给我补偿……”
“什么补偿……”罗姐姐依然小心翼翼。
“告诉我你知道的东西！”我举起手命令道！既然我面前不远处坐着的是罗姐姐，那就确定我们没有敌对关系了，明白她的性情，我当然也有了下手切入点。罗姐姐嘛，无非就是一个外硬内软的女子，真正能**起来命令一个人的时候只有在作战的时候，平时我们还可以狐假虎威。
虽然，现在的罗姐姐不能以我认识那个罗姐姐来判断……
“好吧好吧，告诉你也可以。”罗姐姐竟然答应的格外干脆，我正一喜，但她却无情的用下一句话把我的热情浇灭：“不过呢，有些东西因为现在你还没有资格听到，所以我还是不能说……”
“……”我就知道是这句话。既然已经说得别那么绝对了，我也不打算再纠缠下去，罗姐姐有罗姐姐的道理。我叹口气说：“好吧，把我能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唔，你能知道的很多……”
“说重点！”罗姐姐什么时候也学会吐糟了？我急忙打断她的话。
“好吧。”罗姐姐愣了一会，酝酿了一会，说：“三百年前的事情你应该都猜得出来了，我就不多说。至于我呢，在来到地球之后就在南极找了一个地方沉睡，睡了五次醒了五次。第一次是人类出现的时候，第二次是商王朝的时候，第三次是第二次工业革命的时候，第四次就是库兰入侵战争前，第五次就是现在了。”
“然后呢？”尽管震惊，我还是忍不住问道
“每次都按照我们的计划做了一点事情吧。”罗姐姐想了想说：“不过，醒来的时间差不多有120年了，我想我也活不久了吧……”
活不久？我忽然感到瞳孔猛的一阵收缩，不由得问道：“为什么？”
“应为睡眠舱只能停止新陈代谢，一个正常人的新陈代谢有限，就是这样。”罗姐姐依然保持轻松的语气：“总之呢，我现在就是一个披着年轻人外皮的老妖怪，在人类发展阶段推一把手，最后再给指引者一点帮助咯。”
“其实我也混得碌碌无为了。毕竟那些事情有大势所趋，我多做也是无意……”罗姐姐又无意识的把一个苹果核丢了出去。
“那……你要怎么做？”
“目前嘛，就是观察，适当的时机给你一点提示咯，然后在我生命走到尽头或者是夜曦你的能力达到要求之前，我会告诉你一个秘密……”
“紫水晶的秘密？”
“也许吧……”罗姐姐淡漠的点了点头，黑暗中听到她叹了一口气……
卷四·风起 第四百六十六章 畅谈夜，惊心魄
秘密……对于不知情的人来说也许和“源于现实，并高于现实”的理想一样遥远。所谓秘密，就是摆着架子不让你知道但却时刻诱惑着你的**——也许就是这样子……
听到罗姐姐谈论那所谓秘密后，我还是无可避免的被它所诱惑。这时候，是谁都想立刻知道那个秘密的内容，我也一样，所以我想立刻向罗姐姐询问秘密究竟为何，但一个声音让我强行遏制住了这个冲动——因为我明白，罗姐姐说我现在不能知道我就听不到，我多说也无益。
于是，我便让这个话题就此罢休了。最多，也就在后来的闲谈当中小心的询问了罗姐姐我究竟达到什么要求才能听到那个秘密，但罗姐姐竟然笑而不语……
这个秘密，就这样留下一个种子在我心中，等着时机成熟，生根发芽。这一切，似乎就像已经完全漆黑下来的夜空中，远处海天相接一线已经酝酿着的无穷力量。
我有预感，也许在无意识中，我距离那个时候已经不远了……
……
花了一个半夜的时间和罗姐姐叙旧，说了很多没有营养的内容。虽然罗姐姐谈笑风生，总是能在某些时候让我郁闷得说不出话，或者是让我忍不住笑了出来，但是……在被欢乐取代的气氛当中，我却总是被另外一种熟悉的气氛渲染。
这种气氛是在和库兰军部最高领导人白老爷子谈话的时候出现过，恍若间自己陷入了慢慢落下的夕阳之景，静静的闻着一股留恋和不舍的味道，等待着夕阳的沉去……
这样的气氛，在我们欢乐的谈话声中，更为优胜……
原来，谁都会留恋这个世界，即使是已经决定放弃永生渡过自己最后时间的罗姐姐都没有办法避免……对于我这样拥有几乎无限生命的人来说，能体会到吗？一段时间后，格林达姆完成永生手术的准备，还会有更多人加入我的行列……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就在这样奇怪的气氛中谈论到了下半夜，因为罗姐姐是偷偷来找我的，所以我们并没有开灯，就在几乎看不到面容的漆黑中过了几个小时。这时候，罗姐姐要走了，短暂的道别后，一个漆黑的黑夜便融入夜色中消失不见，只留下窗帘还在风中飞舞。我只觉得心情颇为复杂，想了很多没有多少意义的东西，慢慢的精神一震恍惚，睡了下去。
秘密……能听到秘密的标准究竟是什么？也许，还是时间能告诉我……
……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糖果轰起来的，但还是睡到了中午——跟别人说了一个晚上的话，是懒觉是必然的事情。每天例行的洗漱之后，我便例行的打开电脑插入fold－DFT联系鬼儿，处理和了解一些神域内的事情。
在我出来度假的这几天时间中，世界的局势还是和前段时间一样处于胶着状态，没有多少变化。库兰和普林斯在纠缠中缓慢扩大战场，神域每天例行介入战争，依然是那么辛苦。这样下去没有什么进展，因此，月流焱便开始策划新的对策。
今天月流焱找到我，对我征求了一些意见，叽里咕噜一堆废话后才进入正题，那就是让我放开介入战限制。所谓限制，便是我说的介入战要尽量减少人员死亡，这是最低底线，如今还要我放开，那究竟还能放开什么？
我没有同意，月流焱也很顺从的没有再纠缠什么。但在夜里听了罗姐姐的话之后，我忽然发现我自己在潜意识里对月流焱产生了警惕，换位思考考虑到月流焱的想法，更是让我不敢相信月流焱的做法——她很有可能明着答应我，但实际中很有可能已经和她答应的东西背道而驰了。
再深入一些考虑，如果不是我想太多，还有更加可怕的事情。
没错，就在预料当中，我几乎被架空，以月流焱现在的权利，完全可以控制整个神域。虽然名义上信仰是我，神域的所以东西都是我的财产，但月流焱是财产的使用者，我似乎根本就没有多大能耐使用自己的财产，这无一是对我百害无一利。设想一下，如果真被如此架空，月流焱的野心完全显现出来后，我以后极有可能是一个被限制自由的米虫……
这太可怕了……
不敢相信，但又不能不相信，罗姐姐提醒过我，我自己也有不好的预感——这种感觉，几乎没有出错过……
当机立断，我立刻联络月流焱，直接进入主题告诉她我要削弱她的权利。削弱得不多，我要的就是对天之车，夜曲，赵骏部队，凯撒卫部队和神域内部分精英的绝对控制权。也就是说，月流焱要动用他们必须要经过我的同意，对他们下命令的人只有我。
这无疑是狮子大开口，月流焱果然不愿意答应这件事情。这时候，我不禁冷笑起来。月流焱露出自己的野心了，如果她真的和她说的一样完全忠诚于我的话，应该是不会介意这个控制权的改变。对于她来说，我拥有了精英和最强力量的绝对控制权，月流焱的一切行动就会完全被我知道了，这对她的野心不利吧？
以她这种几乎是**的管理下，我几乎不能了解到多少月流焱的行动，以至于我居然对神域了解也不是很多，若不是罗姐姐来提醒我，或许我真的就要永远的被蒙蔽下去了。
月流焱不愿意把绝对控制权交出来，口头上似乎愿意交给我，但用了各种方法对我说了我拿到最终控制权的坏处，面对这些，我只能笑而不语。其实我有我自己的想法，首先是我根本就不希望现在就能拿回那些最终控制权，就是想试探一会月流焱的想法而已。
试探的结果已经很明确了，我“勉为其难”的顺从了月流焱的话，放弃了这种“无理取闹”的要求，决定继续在库兰星度假。
说是度假，但我可能会这样善罢甘休吗？我知道我绝对不会这样做，每到无聊没有事做的时候，我就开始在脑海中构造一个计划。第一次要着眼于整个银河这样的大局来处理这个事件，我当然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