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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宝美人-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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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宝和猫儿一道惊慌失措,对视数秒,再一道转身便跑。

果然,再假装勇敢,也不过是个半吊子的傻丫头。

这段路其实不长,一会就过去了。走出坟地,袁宝的鞋底黏糊糊的,此刻又沾了泥巴,踩在地上的时候,偶尔还会挤压出“叽叽”的奇怪声音,听了颇有些好笑。

周围的人家都睡了,夜深似水,平静异常。后面袁府的喧闹、前边颜府的惊诧,都在这片坟地幽幽气氛的震慑下变得遥远而不真切。

袁宝走在静谧街道上,心情是回洛城以来,前所未有的宁和。

她听到颜雅筑的解释的时候,心中亦是忐忑的。她早就知道颜雅筑是有苦衷的,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才会做这些事情,或许换一种情况、换一个人,未必能比他做得更好。可她并没有心思通透到了那般地步,她不能原谅颜雅筑也不能原谅自己。爹爹的死是一个深深刻在她心头的疤痕,无论处于何种的安排打算,错误都已经铸成。

她断然不能因为“你是为了留下我的命,而做这一切”,这样的缘由,就原谅了杀父凶手。

每个人的底线不同。

爹爹的命,就是这样一种形式的底线。

所以当颜雅筑无法回答她的问题,甚至默认了同柳云烟的床 弟之事,她心中甚至是卑劣地感到松了口气。她的底线让她对颜雅筑失望,但毕竟就算欢喜不再,那么多年如亲人般的情谊到底不是所散就散,忽然便化作恨意和厌恶。

她看得到颜雅筑的难看、心酸,心里也是痛苦的。

只是,袁宝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可以用“欢喜”为出发点,却做出这么些伤害,又在将她的信任透支精光后,忽然地对她说这一切都是苦衷?都是无从选择?

她只是个丫头,为什么要背负这样沉重的、充满伤疤的情谊,被“救命恩人”期待着忘记自己丧父之恨,再大方地原谅他?

颜雅筑在期待什么呢。

期待她释然地说,“原来如此,我还是像过去一般欢喜你”么。

她做不到。



袁宝躲在门旁阴影下,听到两个侍卫在大门前聊天。

听他们的话,颜雅筑果然一脸惊慌地冲去袁府了,现在的颜府里没了男主人,就连守卫都被他带去不少,生怕错过了救她的时机。袁宝等了半日,却不见正门的守卫有离开的迹象,只好去偏门试试运气。

再次站在这东院的偏门前,数个月前,那场鹅毛大雪下,她跪求一夜,不过还是昨日的景象,今日再立在这院门前,心境却又是全然不同。

试着推了推,门居然未上闩。户枢保养得很好,就算在静寂异常的夜晚,推门亦没有一丝声音。袁宝闪身进了院子,看到东院唯一的屋子里头,灯火还亮着。她猫着腰,从院子里郁郁葱葱的绿色植被之间穿过,直向地牢而去。

地牢门前一个小院,坐了两个守卫,正喝酒打屁,嘴里聊着最近见闻。

袁宝隐在茂盛植被后头,蹲了许久,有些发晕,听了他们聊天许久,硬是没法同时引开两人。

她也试了扔一块石头去旁边,守卫确实被吸引了注意力,只可惜不知他们是太过谨慎、还是太过粗心,才看了一眼石头,便又回去原位,继续聊天。

袁宝实在蹲得有些久,身上衣服被冷风一吹,虽是半干,却不断地吸收她体温。她脑袋迷迷糊糊,一个不稳,便踩断了脚边树枝。发出极清脆的“啪”一声。

“谁?!”守卫这时候倒是伶俐得很,立马拿了刀向袁宝的方向搜查而来。

她心里一惊,心想绝对不能被捉到,回头便急忙的寻找躲藏的地方。

谁知这里是地牢附近,地方处在颜府最偏僻的位置,四处除了绿色植被,连个墙角、柴房都不见;眼看两个守卫越来越接近,袁宝心里不禁有些焦急,手里沿着墙一阵乱摸。居然真的无声无息地,被她摸出一道暗门。

身子一偏,她便跌入了暗门这边,薄薄一块门板,相隔不远处,两个守卫的对话清晰地传过来:“出了鬼了,今晚不太平。”

“鬼什么鬼,尽瞎说!回去喝酒去!”

袁宝四处张望,发现自己身处狭长小道的一端,看这走势,小道通向的地方,正是地牢附近。她索性沿着走去。

才走了没多久,果然面前豁然开朗,倒是一处还算干净的简陋院子。

难道季东篱被关的地方,居然是这里?

袁宝用手摸了摸屋子墙壁,虽然没有多余装饰,倒算得上简单牢靠,她正纳闷着,忽地屋门便开了。她心里一惊,忙藏身到墙边拐角。

“这贱人够劲啊,今天弄了几次,还这么淫 荡!”一个男人粗着嗓子,一手拉着裤带,赤 裸着上半身,从屋子里慢慢地走出来。

袁宝听到“贱 人”二字的时候,身子忽然僵住。

心底里污泥忽然被这粗噶的男人嗓音翻搅出来,让她瞬时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浑浊。

暴雨漫天,粗暴地将她死死摁在地上,那般恶心的、撕扯着她身上衣服的手,还有抵着她身子的粗 长性 器。

……好脏。

袁宝呆呆地看着地上一洼潜水,身上湿漉漉的感觉,就和那个夜晚一般,就连寒风透体的冰凉,也是丝毫未变。

她觉得自己呼吸不过来,耳朵里嗡嗡直响。

忽地又听“吱呀”一声响,这才发觉这个院子留着另一个门,和方才她无意闯入的暗门不同,院门用的是粗糙木质,看上去也和这个院子给人的感觉一般:朴素简单。

“今天来晚了你,怎么了,昨天被榨干了?”刚从屋子里出来的男人粗着嗓子,对刚入院子的高状身影道。

“去你妈的,再骚的女人老子也顶着住!”

刚进来的人二话不说,几步经过袁宝躲藏的地方,走进了屋子里去。最先出来的男人也紧跟着回屋。

袁宝还未从那肮脏的回忆中恢复,头顶一扇窗忽然被大力推开,窗框撞在墙上,重重一响。

“今天喂过她吃药了没?”

方才那个男人嗓子粗重,声音从窗户里传出来。

“吃过了吃过了,快来看看我们的小贱 货,哟哟,你看看这身子水的!”

袁宝蹲在墙角,被方才头顶忽然打开的窗惊住,捣住耳朵,却赶不走屋子里零零落落传出来的声音,宛如魔障,萦绕不理。

“……唔……”女子有些沙哑的声音,一时之间难以辨认,但当她忽然开始高声地尖叫,便叫人觉得熟悉无比——

“你们有本事就杀了我!!”

袁宝环抱住自己,那一夜,站立着睨视她,满脸扭曲恨意的女子,她这一辈子也忘不了。

屋子里的人,是慕容允。

“贱人,吃了药,你看看你身子那么淫 荡,再过一会,让你再嘴硬!”男人“啪”地一巴掌扇上去,毫不怜惜地,“装什么装,昨天到后来是谁叫得那么不要脸?”

“……呜……杀了我……有本事……”慕容允的声音带了哭腔,颤抖而绝望,“唔……!”她的声音忽然消失,只听得另一个男人淫 笑着,还有黏糊糊的液体声音,在夜里尤其明晰,“让你死?老子怎么舍得让你这样的尤物死?别跟我装贞洁!”

又是“啪”的一声。

液体捣动的声响,还有男人骂骂咧咧的粗重喘息。

其中交杂着的,奄奄一息的猫儿般轻声的呜咽。

袁宝腿脚发软,寸步难行,只觉这仿佛是个让时间倒回的噩梦,她咬着下唇,控制住自己浑身颤抖,缓慢挪到方才进来的暗门边,却发现方才的活动门板只是单向移动,能进来,却不能出去。

她慌乱地冲撞了半天,半身疼痛,却没法移动石门半分。

屋子的门大敞着,要是想从院门离开,必须毫无遮掩地经过那污秽不堪的屋子。

“啊……嗯……!啊……!!”

屋子里,刚开始还猫儿呜咽一般的呻 吟,到了此时,却忽然激烈起来。

“你个骚货,果然够骚!!”男人激烈地叫嚷着,配合了慕容允控制不住,夹杂了哭音的尖叫,仿佛是炼狱。

淫 秽不堪。

偶尔还能听到慕容允支离破碎,诅咒一般的叫嚷,在喘息交杂的声息中,尤其突兀,“杀了我……嗯……!”

“少来了,你快活得很吧!”又是“啪”一声。

“你跟贱人废话什么,直接堵住她嘴!”

两个男人时不时逍遥的低吼,还有慕容允绝望的尖利声音。袁宝心里一点也不觉得痛快,如此近距离地知道曾经伤害过她的人,正过着怎样生不如死的日子,心里却一丝一毫的爽快也无,只觉劈头盖脸的都是叫人心惊的恐怖回忆。

她怎地就偏偏撞见了这场面。

袁宝捂住双耳,靠在墙角,想要尽快脱身,却又动弹不得。

【无翼而飞】

“公子又出去了?”柳云烟淡淡的问,眼睛却盯着手里书简。

“是。”丫鬟看了郡主这样,心里难过。虽然她看起来总是不经意的摸样,可手里久久未翻动一页的书,却透露了她纷乱心思。忍了半天,终究还是解释了一句,“是因为袁府走水……”

“走水?”柳云烟手里的动作一顿。

“是。”

不用问,若不是会危及了袁姑娘的安慰,颜雅筑又怎会如此焦急地赶去?

柳云烟沉默了一会,终究还是叹口气,放下手中书简。

慕容允的所作所为,她也有所耳闻,倒是没料到自己不过吩咐她将袁宝弄回来,竟然弄出了这样的篓子。回想那日颜雅筑从夜的口中听说这一路见闻,他浑身散发的杀气,简直让慕容允死上一百回,都难以平息。

就连自己也是被牵连其中,受了连坐的怨气,好几日地未再见过他一面。

颜雅筑分明是故意冷落自己,用这种方式,宣布着他对袁宝的欢喜。

柳云烟这个做娘子的,反倒只能偶尔地从下人口中,听说他几番地来回颜府与袁府之间,如何为袁宝下了几番功夫:他大张旗鼓地重修袁府,甚至将袁府修葺得如同过去一般,为的便是给她一个过去的念想和回忆,能全然地放松身心。

不过得来的回报,恐怕远不及他当初期待。

袁宝现在见了他,就算不到痛恨厌恶的地步,恐怕也丝毫地不见了过去情谊。

丫鬟为她倒茶。血红的洛神瓣融在杯盏之中,一片袅袅血红。

柳云烟偏着头,手指缓缓沿着杯缘勾画,“你觉得公子会不会娶袁姑娘?”

身边的丫鬟身子一抖。她恐怕还记得当初那顿抽在身上的鞭子,和颜雅筑对她的威胁。对于“袁宝”这个名字,丫鬟恐怕这一辈子都忘怀不了,“郡主,奴婢不敢妄言。”

“你倒是比过去懂规矩不少。”

柳云烟睨她一眼,手里的书简放上桌子,端起杯盏喝茶。

颜雅筑这么做,她心里固然不是一番滋味,但听闻父亲的口吻,她却知道袁宝并非一般寻常女子,指不定哪一天,便是飞上枝头变凤凰。

表面上她“云烟郡主”甚得皇后恩宠,家父又是当朝丞相,不过倘若袁宝真和父亲推断的一般,和公主有了血缘关系,那可就是个真正的郡主。

到了封赐那日,袁宝在地位上便是飞黄腾达,与此时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她是聪明人,该怎么做,父亲已然教导过许多次。

既然颜雅筑要娶袁宝的事实难以改变,她便索性做足了情分。毕竟再怎么恩赐,皇上始终不能堂堂正正地宣布袁宝的血脉,只会留于表面封赐,所以就算娶回家门,袁宝还是做小,她还是做大。

怎样做一个妻子,再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袁宝却未必知道如何做一个“妾”,就算到时候有身份、相公宠着,该做到的规矩,还是一样也不能少。

今时今日,或许颜雅筑会为袁宝而看淡她,长此以往,却未必不会心生厌恶,对不懂事的袁宝渐渐丧失耐心。

父亲教会柳云烟最多的一个词,便是“忍”。

忍得了一时,她便能风光一世。

若还能适时地生一个孩子,延续血脉……过去袁宝人不知何处,她倒似面对了一个无形无实的敌人,不知何处下手;可如今对方回来了,还近在咫尺,自己冷静下来一想,孰优孰劣,倒当真难以断言。

这么思索一番,她忽然对自己生了不少信心,心里顿时轻松。

柳云烟将空了的杯盏放在桌上,敲击出脆生生的一响。

重拾书简,这一回,她倒是真的看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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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宝的坚强和勇敢,在听到近在咫尺的淫声媚语的时候,被脑海里浮现出的回忆击得溃不成军。她再成熟,也抵不过这样心灵的折磨。不断地深呼吸,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

“你确定这条路能走?”

石板那头传来了说话声,袁宝能听见的时候,对方已经近在咫尺。

暗门刚打开,她便和里头出现的人大眼瞪小眼。

来人一身白衣,头发束得高高的,嚣张得过分,就连夜闯他人府邸,居然还感叮叮当当地穿戴了堆饰物,上到项链、下到香包,无一不足。

见袁宝蹲在地上,有些发愣,居然还相当闲情逸致地蹲下身与她平视,“……路边的萝莉?”

袁宝不懂“萝莉”是作和解,只觉得来人浑身打扮不伦不类,明明身着女装,却又偏偏梳了男子发髻,脖子上还挂了形状怪异的颈环,怎么看,都怪异到了极致。

她心中恐惧也被这天外来客忽地打断,顿时呆住,总觉得这般一样的出场腔调,有些眼熟。

“……师姐。”

来人背后忽然传来一声淡淡呼唤,袁宝才确认面前白衣怪人,确实是个女子。

被叫做“师姐”的人刚向前一步,还未开口,屋子里方才逍遥的两个男人就衣不蔽体地冲了出来,“哪个不要命的坏老子好事?!”

“砍死你个杀千刀的!”

袁宝刚开始考虑往哪里躲藏,却惊讶发现那白衣女子非但不惊慌,还反其道行之,主动朝了两个男子而去;就连见了陌生男子的裸身也丝毫不惊讶,面上不见吧表情,嘴里甚至还相当悠闲地吹着口哨,

“哟,左风犬快来看,两个裸男人!”

和女子的兴奋劲不同,被叫做“左风犬”的黑衣男子虽然身形高大,却显得异常沉默而平静,一身黑衣,淡漠如同这寂静夜色。他几步走到女子身边,很是无奈地轻轻叫了声,“……单莓。”

——原来这才是女子的名字。

女子清咳两声,全然不顾对面两个男人虎视眈眈,一副要扑上来杀之而后快的狠劲,悠然地开口,“好吧,你动作快点,我去看看师父死透了没。”

语毕,提气而起,动作轻巧灵活,躲过那两个男人的姿态好似舞蹈,悠然蹁跹,甚至还玩笑似地踩过了他们脑袋借力。只一步,就晃过那两人,穿过院子的正门出去了。

袁宝不明白,为何她轻功如此的好,为何还要学自己,方才摸着暗门而来?

只是这问题还没想透,却听了两声闷哼,方才还气势汹汹的男人,居然连挣扎的机会也没有,就这么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一身黑衣的男子背对着袁宝,又进屋查看一番,袁宝只听到慕容允细弱地问了句“你是谁”,便也随着无声无息地失去了声音。

男子又出现在袁宝视线之中。

他这么一入一出,干净利落地解决了在场几人,前后不过数秒。

袁宝这才意识到,这个叫做左风的男人,还有那个叫做单莓的怪异女子,恐怕是来劫地牢的,他们口中的“师父”,又会是谁呢。

会不会……正是她想见的人?

可惜不待她想清,男子便几步走到她面前,低头看她。

“我不是……!”袁宝慌忙地开口,句子还未说完,却见男子毫不犹豫地举手,敲上她后颈。

黑暗如同幕布落下,瞬间掩盖了她的意识。

【无虑无思】

火舌吞噬着所有能触及的物体。

看似温柔舒卷的橘色火苗,不过舒展着飘忽经过,便忽如恶鬼,粘附在所有能触碰的物体上,即便刚开始只是星点焰火,必也要不断壮大,直到蔓延了整间屋子。

屋子的房门紧闭着,被热气顶开的几扇小窗里,肆意向外舒展的火苗,看得人惊心动魄。冲击面颊的巨热甚至突破了屋子的限制,向外头不自量力的人们展示着它的强大。

一盆盆的水被泼进屋子,但杯水车薪的救援,碰上天干物燥的气候,还有两扇紧绷的屋门,显得如此渺小。

袁府所有的下人都倾巢而出,排成一列传递手里的水桶,向屋子里泼水。站在最前面的,便是袁宝的贴身侍女。

这个姑娘刚惊醒的时候,屋子里的火势还没这么大,她慌慌张张地想要推门而入,却发现门怎么也推不开;她只好慌张地敲打着房门,期望能得到里头袁姑娘的回应。

等到身强体壮的侍卫也来到现场,火苗已经逐渐蹿高,他们只好一边向大门泼水,一边不断地撞击着门板,希望能撞开这一条通路,进去救人。

这些动作都机械地进行着,甚至没有人敢去想,里头那个袁姑娘,现在是否还活着。

颜雅筑赶到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幕。

他只听说了袁府走水,却未曾料到走水的地方居然就是袁宝的屋子,而且看着面前几人泼上去两桶水,又撞击下,再循环往复的磨蹭劲儿,顿时觉得婚纱呢的血液都冲上了脑袋。

“都给我滚开!!!”

他一下厉声大吼,某口那几个壮汉被吓得身子一抖,纷纷顿住手里动作。

颜雅筑“蹭”一声,抽出随身侍卫刀鞘里的刀,疾步走过去,又劈手夺过一个正目瞪口呆的仆人手里的水瓢,兜头兜脑地往自己身上浇下。他动作很急,甚至不待水浸湿衣服滴落地上,就朝着那火焰熊熊的屋子而去。

“公子!”

这时候才有人忽然明白他要做什么,刚惊呼了一声,便见得他一刀狠狠披上那木门,落手虽重,木门却闷声不响,如同打进了棉花里去。

这侍卫的刀本就刀刃浅,刀身薄,虽说木门被火炙烤得相当脆弱,到底还是有些年头的古物,这一刀砍上去,门是否能开先不说,光是看颜雅筑的手,那虎口必定就被震得生疼。

他丝毫不停顿,又是一刀下去。

这回木门发出了极其轻微的“咔”一声脆响,听在颜雅筑的耳朵里,却如同天籁之音。他疯了似地朝着门板最薄处一刀刀砍下去,偶尔从缝隙中蹿出的高温和烟雾,将他的面颊烘烤得发红。

背后的侍卫愣了一秒,瞬间醒悟,纷纷地也跟着上前来砍门,有人则在背后不断地朝着门前几人泼水,生怕他们灼伤了。

直到门板终究承受不住几个男子一起使力,从中间生生断了条口子,颜雅筑一脚踹上去,这才把里头也被火烤脆了的抵门物也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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