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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七月我死去-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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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25

文体小诗:

碗口,上噙泣出的血,晕散进汤

唇角,溢出一抹;毒,颜色,砒霜

正文:第二十五章

冷筱确实有阴阳眼,特别是对周围的一些‘东西’有相当清楚的感应。她甚至会在有些关键时候能预知十几分钟后的事情----不过,时间不长,也不知怎么去自如地控制那偶尔才会有一到两次的预知能力,但仅对于她已经是够了。

何舍我虽这样说,但他好像无心去理会方友伦他们的事。倒是对冷筱的能力特别有兴致,并在心里早有想收冷筱做徒弟的打算。

何舍我把方友伦等人晾在了一边儿,平素地和冷筱聊了起来;聊了很多,包括冷筱的身世、家事及她所拥有的小能力的一些事。

聊了有一会儿,方友伦见何舍我无心理会他们这次前来所求之事。但又不好打断他们,无奈之下,他走近虫仔妈的身旁,小小声地说:“阿姨,何师傅他。。。我是说,我们的事还没有解决呢?”

虫仔妈说:“师父自由分寸。你不用急。”

方友伦一听,哪里还管得了这些,亟不可待地问:“那。。。那何师父的意思是,我们有救了?”

方友伦的声音很大,打断了何舍我和冷筱的对话。

何舍我向他望了一望,说:“我可没有太肯定地这么说。因为你们的事。。。太复杂,从一开始其实就已经错了。”

何舍我的话如一盆冷水一样浇了下来,让当事人不禁从脖颈子凉至全身。

“我都说不玩了,你们几个非要玩玩玩的。”方友伦一听事情好像不太乐观,所以埋怨着道。

“拉倒吧,就你有满肚子的牢骚吗。我们不也被套里了吗?

“就是。就是。”

“就是个屁啊!当初是谁说要玩的。。。。”

“那谁愿意发生这样的事?”

何舍我把手一搁,说:“好了好了,别吵了。玩不要紧,但你们是请错了东西。”

何舍我的话让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听他继续说道:“易华给我送来的那支笔我已经看过了。但是。。。最重要的东西却没能找到。”说着,他看了看方友伦和小OK。二人眨巴眨巴眼,低下了头。想来自己也是知道何舍我说的就是那张画布单儿了。

何舍我接着道:“所以说如果你们找到了那法祭并一样不漏地交给我,我会帮你们处理好的。而且这也是最把握的。”

“那缺一样就全不行呗。”赖仁航插口道。

何舍我看了他一眼,吓得他又缩了回去。“如果平时的话还可以,但是你们是以血做媒,请到的可不是普通的东西啊。而且我发觉。。。。你们用的血也很特别;不然那被封寄在笔身上的怨灵不会那么凶的。”

“等一下!”方友伦、艾杰和赖仁航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打断了何舍我的话,把何舍我吓了一跳,睁着蒙愣的眼睛看着他们三个人。

“老师傅,我们没有用血来请笔仙啊。”

“对啊,怎么可能呢?我再不懂灵异知识我也知道用血是很危险的。”

“是啊,这根本就不可能嘛。虫仔都是严格把关的。你肯定说错了。”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对何舍我说,就好像终于抓到了他的一句错误,然后毫不留情地猛攻似的。

方、艾、赖三人的诚恳反驳几乎让何舍我也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何舍我自己还在心里琢磨着:‘难道我老了?不好使了?’

何舍我被反驳的哑口无言,只是看着方友伦他们,心下正极力地回想着自己对这件事情所忽略掉的东西。但是想来想去也没能想出来,因为那种怨灵确实只有用血来做媒介才能请到,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方法了。但听方友伦他们那种诚恳确信的语气又不像是在说谎,如果他们真的没有用血来请仙的话。。。那究竟是哪出了问题呢?何以惹得那么凶的怨灵呢?

难道我真的老了?真的不好使了?

正不知该如何打圆场时,就听那边小OK说:“等一等,师傅,我想问一问。。。”

“啊~问!问!快问。”何舍我难得这么主动对人,其实是为了岔开话题,避开方友伦他们的锋芒。

小OK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方友伦、艾杰和赖仁航他们。说:“如果。。。如果是上面有早已干过的血-----比如说女人的处红。。。会不会。。。。”

啪!啪!啪!啪!

何舍我流着眼泪,感动地拍着巴掌。双眼像是看着救命恩人似的看着小OK。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文革期间蒙受不白之冤的人在文革后被光荣平反了一样。

终于有人证明我还好使,我没有错。我是对的!!哇哈哈哈。。。。

何舍我虽然已是耄耋老人,但此时的心里却欢腾的像是个傣族小伙儿一样,歌啊,舞啊,好不痛快!!

何舍我从椅子上下来,双手握住小OK的手,然后将他请入上座。期间经过方友伦身前的时候,何舍我还故意踩了方友伦一脚。

“请坐,请坐。”何舍我笑容可掬地对小OK说。

小OK坐下,一脸茫然地看着何舍我,不知自己说对了什么话能让何舍我能这么开心。

“喝茶吗?”

“不喝。”

“来点吧,乳前龙井的哦。”

“不了,师傅,我刚才问的那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何舍我哈哈一笑,说:“对嘛,这才是重点啊。我告诉你们哦,你们招来的那个东西是很凶很凶的怨灵,非血不恶。尤其是沾染到女人的血-----因为女人属阴,越纯的女人血就越阴。你们这回不用问,肯定得死-----就早晚儿的事儿。我是没有办法摆平它。”说到这儿,何舍我啧了一口茶,然后放下茶碗,继续笑着对瑟瑟发抖的小OK道:“鬼嘛,都是喜欢阴腥的,而且。。。我听说你们是惹怒了它-----现在都已经死了两个人了是吧。”

小OK点了点头。

何舍我笑着点头,表示确认。“嗯,很好。你们也快了。回去。。。叫你家里人替你们几个准备准备吧。然后。。。就等着呗。”

方友伦、艾杰和赖仁航此时也听出有些不对劲儿的地方了。他们打断了小OK与何舍我的话,问:“小OK,你说怎么地。。。请笔仙时你。。。你用血了?”

小OK顿了一下,说:“其实也不算用啦,只是我当时拿的那张铺床的布单儿是。。。是我的收藏。”接着,小OK就把事情的原因讲给了方友伦他们听。

原来,阿妹在跟小OK的时候还是个处女,两个人发生关系后,小OK很高兴,遂一直将那张沾有阿妹处红的布单儿当做私人珍藏;直到虫仔那天请笔仙时,小OK实在是找不着其他更合适的东西才拿出了他的最爱。听得何舍我说所请来得东西是因血而惹------想如果再隐瞒的话没准儿会耽误大事儿。寻思至此,小OK也想尽快解决掉此事,所以便说了出来,妄图能够得到更多更确切的解决办法。

当何舍我听完这些,对着方友伦等人也赶把时髦地比了一个V字手势,“Yhah!相信我没错的。”活脱一副老顽童的样子。

方友伦等人听完小OK的话后,又见何舍我那气死人不偿命的做派,当即不由分说地将小OK拽过来,围着圈儿就是一顿扁踹。一边踹还一边骂:“操你个腚的,你这不是要死吗?”

“什么不好用非得用那东西,你恶不恶心!”

“就听说过有人收藏‘艳照’的,没听说过你收藏那玩意的,你不怕招苍蝇啊。”

小OK自知理亏,害了大家,所以没有吱一声,全都挨了下来。只是眼睛一直望着站在一旁的冷筱,那意思是‘快来拉仗啊,不然我会被打死的。。。’

冷筱。。。。别过头去,没有搭理小OK眼中的‘SOS’信号。

倒是何舍我上前去劝,将小OK从众人的脚下拉了出来。“别介、别介。。。多好的小孩儿啊,踹坏了咋整啊。”何舍我感激刚才小OK为他的证明,所以才出手相救。

方友伦三人仍意犹未尽,还想追上去踹。何舍我拦着道:“行了,行了。你们再为难他的话,我就真的不救你们啦。”

方友伦和艾杰停了下来,赖仁航道:“说准啦。你不救我们我们就踹他。”

“你敢再踹他我就不救你们。还敢威胁我。。。都给我坐好了。”

方友伦三人乖乖地坐了下来,听着何舍我讲。

何舍我也坐回到了太师椅上,头一句话就说:“不开玩笑的讲,以你们的情况来看,你们是死定了,没得救。。。”

一听这个,方友伦三人当时便起身要奔小OK那儿去,“不过。。。。”何舍我又讲道;“要说办法也不是没有,只是不知道你们敢不敢做。”

“什么办法?不管是什么我们都敢做。”

何舍我手一打住,让方友伦他们听着自己讲:“先别急着夸口。听我把话说完以后,你们再说敢不敢。”

方友伦等人凝神听着。

何舍我说:“《笔仙指路》中有记载:‘以血为始,必以血终。’简单一点说,你们请笔仙的时候用了血,那请走它。。。当然也要用到血啦。”

第二十六章

 26

文体小诗:

三尺白绫,挂身悬梁

一身红妆,一脸厉妆,难安详

足尖下,歪倒的凳子,一张

她;飘忽地从上面,走下来

笑着,瞧着自己,上吊的摸样

正文:二十六章

以血为始,必以血终!

何舍我这样的话盘旋在空气中,方友伦感觉周围都彷佛带着压力似的向自己这边缓缓地推挤着过来。

赖仁航眼眉一跳,把问题想了简单,说:“嗨,我以为什么呢。不就是血吗?鸡血?鸭血?猪血?还是狗血,何师父,你说一样我马上弄去。。。”

“人血!”何舍我淡淡一句,让赖仁航当时就没电了。

小OK想戴罪立功,一撸胳膊说:“我这儿有血。。。要多少。”

何舍我摇了摇食指,说:“你们都想得太简单了-----就算是借高利贷,借来时容易,还的时候就是利滚利了-----世上没有便宜的事等你。你们开始是以血为媒;这已经就容易招惹到一些不好谈条件的怨灵。最后又没有将它们请走。。。你们知道不知,怨灵在人世间停留的时间越长,它们的怨气就越恶-----现在你再想用几滴血把它们打发走?别做梦了。”

“那,你的意思是。。。”方友伦问。

何舍我纠正道:“不是我的意思。是它们的意思。”

方友伦一唔。

“你们现在的情况是没救了,因为怨灵存在人世过久,它已经变得很难对付了-----就连我现在都没有办法感觉得出它在哪里。”说着,他望了望冷筱,那意思是‘也许你的能力可以感觉得到。’

但是冷筱的眼神却明白地告诉何舍我,自己也不知道。

何舍我无奈,转头过来接着道:“怨灵的凶恶远非你们能想象得出的。而且,你们其中有些人也已经答应了笔仙的条件-----这也就是被笔仙所认定了。除非你能找得到那张请仙所用的布单儿,然后由我来讲处理。如果没有办法的话,我敢断言。。。你们所有人都活不过今年的七月。。。。”何舍我对着方友伦等人说。

“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情,只是没有人用心地去找过而已。。。我相信一定有办法的。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何师傅你这么大的修为,若说没办法,有谁会信呢?”方友伦道。

“那你有好办法吗?有的话请告诉我。”何舍我调侃地说。“可解决笔仙索命的办法不是没有,刚才我已经说过了,有两个;一是找回请仙时所用的法祭,然后由我来亲自处理,可你们不是没找回吗?”

“那二呢?”方友伦憋着嘴。

“第二个办法实在罪过,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我不推荐使用。”

“那是什么。。。”

何舍我想了一会儿,最后面带不愿地说:“就是。。。在你们五个人中,必须有一个人自愿被同伴杀死,以此来破除笔仙所在你们身上施降下的诅咒。这就是我说的那‘以血为终’的真正含意。你们谁愿意。。。”一时,大家都沉默着。

让我们自相残杀,别开玩笑了。哪里会有这样的办法。。。这他妈的也叫办法?

听到这里,小OK自知呆会儿肯定会被友伦他们扁,于是仍还抱着侥幸心里问:“何师傅,别开着玩笑了。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的;我们大家的命可全都在你老人家的手里呢。你老人家就救救我们吧。办法一定有的。”

何舍我感激小OK对自己刚才能力的平反,对小OK的态度也比对方友伦他们好很多,见小OK很依仗自己,但是除此之外确实是没有其他办法了。笑吟吟地对小OK说:“这个真~没有。办法只有一个,我刚才已经告诉你们了-----你们不如回去商量商量看谁喜欢死,然后你们轮流捅他一刀-----只要你们其中的一个被自己人所杀后,其他人肯定会没事。这个我可以保证。《笔仙指路》中有特别明白的记载。”

“那如果照做后,笔仙的诅咒并没有解除的话,那不等于赔了夫人又折兵了吗?”

何舍我不耐烦地说:“在解放之初,有几个日本军官也惹上了怨灵------他们所遇到的情况和你们是一样的。我当时就推荐了这种方法;人家日本人就是干脆,听完之后大佐一刀就宰了身旁的准士官;而后不也活得好好的吗。现在孩子都生了很多了,活跃在AV界呢。”

“那关键是谁愿意当那个‘准士官’啊?”

“所以我说让你们回去商量商量,看看谁活够了,然后。。。。”

“我呸!!”方友伦实在忍不住了,对着何舍我大骂道:“你个神棍,本来我还很尊敬你,没想到你还真摸鼻子上脸。越说越离谱。”

何舍我忍着气,告诉方友伦说:“我只是个看相的,别把我当无所不能的神。不要混淆了这一点。再说,我讲给你们的话都是提供参考的,让你们在这一范畴内找寻机会。。。。”

“少来这一套,我就问你一句话,我们不想死,能让我们活不?”

何舍我别看老了,但心劲儿还是很高的,见方友伦总是不依不饶,开片腔;终于忍不了,拍案而起;“你还说呢,一看你就是个短命相,尖嘴猴腮、额窄面宽,小眼睛、大鼻子,唇厚难合,大嘴漏风-----活脱一个恶鬼附身的好坯子。你要不被鬼缠,我名字倒着写。从你一进来我就感觉你身上衰气冲天,你家里最近肯定有一个亲人死了,回去烧纸去吧。”

“放你个罗圈儿屁。什么小眼睛、大鼻子、大嘴漏风啊-----不知道现在流行R&;B吗?很多人都赞我长的好,像周杰伦呢。”方友伦反驳道。

“周杰伦好看啊?你干脆说你更像伍佰得了。”何舍我道。然后指着小OK,“这个才是帅哥呢。”

“。。。。。。。。。。”方友伦不吱声了。

赖仁航拉着方友伦,小小声地对着他说:“少说点,得罪他没好处的。”

“我管那个。。。”方友伦横道。艾杰杵了方友伦一下,说:“别闹了,你这样让虫仔妈多为难啊。”

方友伦一想也对,便住了嘴。

嘴刚闭上,就在这时一件非常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哎呀妈呀虫子!!!’‘你有短信啦!’‘短信、短信。。。’‘叮叮咚、叮叮咚。。。’

小OK、艾杰、赖仁航还有冷筱的手机竟都在同一时间里同时接到短信。

一时间,短信提示音吵闹不堪。

赖仁航先拿出了手机,翻看了一眼,当时便呆住了。

小OK注意到了赖仁航的表情,但与此同时他也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翻出了那条刚接到的短信。。。

他也呆掉了,尤其是和赖仁航对过手机后,竟然发现所收到的短信是一样的内容。小、赖二人互望了一眼后,竟都不约而同地看向方友伦。

随后,艾杰、冷筱也将手机相继地打开来,也都用一种很复杂的眼光看着方友伦。

方友伦不解,正要问他们是什么事时,就在这时,他的手机也响起了短信提示音。。。

‘爸爸妈妈去上班,我去幼儿园。。。爸爸妈妈去上班,我去幼儿园。。。’

方友伦掏出一看。。。

吧嗒!!

他的手机被他掉在了地上。因为,他也接到了和大家一样的短信。

‘杀了方友伦。。。

--------发信人:赵菲云

发信时间:2009年6月29日(今天)’

第二十七章

 27

文体小诗:

她穿着,露背低胸的晚礼服

可露在外面的肉,却是被豁开,露着骨

她端着高脚杯,优雅地,消失在月色蒙雾

所经之处,都有蝙蝠,带路

正文:二十七章

短信:‘杀了方友伦。。。

--------发信人:赵菲云

发信时间:2009年6月29日(今天)’

吧嗒!!

方友伦的手机被他掉在了地上。脸上的肉都被惊骇的情绪所扭曲了起来。

何舍我凑到小OK的身前,看见了短信内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自哼着“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嘞,噜啦噜拉噜啦噜啦噜啦嘞。。。。”然后对着小OK他们说,“这回已经有人替你们选好了。你们也不用为难了。”

方友伦颓然地坐在了地上,双眼愣愣地望着那掉在地上的手机。

“师父。。。。”虫仔妈看了看方友伦的模样,对着何舍我叫了一声。

方友伦跪在何舍我的面前,说:“老师父,原谅我,这。。。这。。。”他看着手机,“怎么会这样呢。发短信的这个人在几天前就已经死了。”

何舍我毕竟也是个人物,怎会如此小气?听得方友伦这样问,他收起了刚才的玩闹,正色道:“如果一个人生前的牵挂太深,放不下一些心事或是人的话,那在死后一定会形成怨念,终日地徘徊在那儿。。。因为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所以死前什么样,死后还是什么样,无限期地循环着。他们只会让他们想见到的人看见自己,旁人是看不见的。你们所请到的那个笔仙就是如此。我想。。。。你说的那个人也是如此吧。”说完,何舍我闭着眼睛,自摇着靠椅。“时刻留意着周围,找到那怨灵的出处,重新谈一下,没准儿它会放过你们。。。。”

他这样的话像是在自言自语,但总是那么蜻蜓点水,不向深说。

“那。。。那它就在我们的周围吗?”

“天机不可泄露。。。。一切自有定数。”随着摇椅的竹响,何舍我的这句话显得很绝情。

6月29日。晚9:14点。

方友伦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家,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自家的门口了。

这一路上,他想了很多很多。有很多事他都想不明白为什么。

怎么会要我死。。。菲云怎么会发短信给我们----而且是指名地要杀我。。。难道非要以这种方法来破除笔仙的诅咒不可吗?

那在医院里,虫仔要杀我也和这事有关吗?如果说我们这几个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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