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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在气愤,我始终无法理解,当我说李青芸长得漂亮的时候,他竟然赞同……赞同!还说“嗯”!
肺里灌进了很多冷风,我从街头走到街尾,打算打道回府。
回答家后,奉谷还在客厅看书,我进来的时候,他连头都没有抬。就是这种态度,更加激起了我的怒火,但是我的怒火还不能对奉谷发泄。
我胆子没大到那种程度。
奉谷早就发现了我的异样,或许是他无法忍受我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于是合上书,皱眉问我:“你怎么了?”
我看似很轻松的说:“我没怎么。”
奉谷“哦”了一下,然后说:“你肯定有事情。”他想了想,然后眉头舒展开来:“难道是因为李青芸的事情,她跟你说了些什么?”
这句话敲击在我心上,我这才恍然,难道刚才我一直是在……吃醋?
我是打死也不会承认这个事实的,我嘴硬道:“跟她有什么关系?没关系。我就是吃撑了,到处走走,好消化一下。”
有些时候,你的身体就会让你出丑。
我刚说完这句话,肚子就咕咕叫了……我尴尬的跺跺脚,想掩饰掉这个声音。
奉谷狐疑的看着我。
我洋装不在意,挥挥手,说:“没什么。你在客厅,我回卧室睡了。”可是走到一半,奉谷也没喊住我。我实在忍耐不住内心的好奇,心里跟挠痒痒似的,我问道:“你跟李青芸怎么认识的?”
说完后,我一动不动的盯着奉谷看。
奉谷告诉我说:“不知道。”
我以为这是他的托词,只不过不想告诉我他们是怎么认识的。我失望的缩回头,打算回卧室自己生闷气。可这个时候,奉谷又开口道:“不记得在哪里撞见她的,不过这几天,她天天跟我后头走。她一个比你还弱的人类,我没放在心上。怎么,她要伤害你?”
我松了一口气,原来李青芸说的她认识奉谷,是指的这个……她一个人犯花痴啊!
不过,奉谷的脑回路也挺奇怪的,他虽然是鬼,可也是个大老爷们啊,对这样一个萌妹纸,居然想到的是“伤害”,他是有被迫害妄想症?
我问:“那你怎么知道她叫李青芸的,她怎么知道你叫奉谷的。”
奉谷说:“今天上午她拦住了我,告诉我她叫李青芸,还跟了我十条街,问我名字,我实在烦,就告诉她了。”
我:“……”
屋子里只开了一个小灯,灯光比较暗,我看不到他略微青灰的皮肤,只看到他的侧脸,他那好看的眉毛,还有挺直的鼻子。我特别想摸摸他的脸,不知道他摸起来是什么感觉。
是人类皮肤冰凉后的触感?
还是湿湿滑滑的,像婴灵一般的触感?
他跟婴灵是同类,应该是这种吧?可是我的确讨厌婴灵的触感,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他看起来那么干爽,怎么会是湿湿滑滑的呢。一定不是的!
“你要干什么?”奉谷回过神,看到了我。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伸出了手,手已经快碰到他下巴了。我尴尬着,咳嗽了一声,说:“没什么,我就是看到有只蚊子。”
说完后,自己都想吞了舌头。
亲,现在是北方冬天,哪里来的蚊子!就是屋内有暖气,也二十度的温度,不会有蚊子飞来飞去的好么!
奉谷走过来,我后退着,直到后退到墙脚,退无可退了,奉谷两只带着皮套的手撑在我的身体两侧,俯身,低头贴着我的脸,问:“你是在向我索吻?”
“什么!”我震惊了,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的人!他不是高冷的么!
我们两个的脸,只有一厘米的距离,我想证明自己没有那样龌蹉的想法,同时想触碰下奉谷的皮肤,看看是不是我猜想的那样。
于是我侧身离开奉谷包围的时候,我耍了个小心眼,“一不小心”撞到了奉谷的额头。
“疼。”我龇牙咧嘴着,故意表现的很疼。
但我心里却在乐呵着,他的额头,没有湿湿滑滑的!
奉谷拍拍我的脑袋顶,说了一个字:“笨。”
我:“……”
第二十二章 被恶鬼盯上()
周六,早上。
我起来的时候,奉谷还在家里。我洗漱完毕,收拾好东西,要出门去找孟冰了,奉谷居然站起来跟我说:“我跟你一起去。”奉谷见我一脸迷茫,又说道:“你不是去找孟冰么,我跟你一起去。”
我连忙摇手说:“不用了,不是什么大事儿……”
我还来不及拒绝完毕,他已经紧跟着我,走出了家门,并且,拉住了我的手腕。当时是有一股细小的电流,顺着我的胳膊往上,一下子蹿到心房内,酥酥的麻麻的。
关上家门,我发现门把上还挂了一个袋子,打开一看,是一盒牛奶和一个小蛋糕,袋子里还有个卡片,上面写着:给亲爱的奉谷哥哥~喜欢你的李青芸~
每一句话后面,都飘着一个小尾巴。
我气得不行,没见过这么抠门的姑娘,明知道屋里住着两个人,来一趟就只给带一份早餐过来,昨天还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着,都是骗人的!
可是李青芸算错的是,她给奉谷带的早餐,奉谷不会吃的,他从来没吃过任何食物!
我撕开吸管,插进牛奶盒中,准备替奉谷消灭掉,毕竟浪费粮食是可耻的。
可是奉谷从我手里抢去了牛奶,自己喝了起来。
我在原地呆立了片刻,他怎么就喝李青芸带来的牛奶?之前他不是不能吃,而是不想吃?
我大步的在前面走着,鼻子在寒风中冻得通红,酸酸的。
到孟冰家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了。
我敲门,“谁啊。”隔着门,模模糊糊的能听到声音。
我回答:“太娅。”
“哦,太娅啊。”门开了,孟冰一边抓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一边抱怨道:“大清早的,你这么早来……”她话没说完,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身旁:“你怎么把他带来了。”
我摸摸冻僵的鼻子,不好意思道:“那个……没办法。”
孟冰鄙视了我一眼:“你已经中了美男毒,无药可救了。”她拢了拢头发,边往洗手间走去,边说道:“不过有这么一个高手在,也挺安心的。”
奉谷平淡无波的说:“我只管她,其他不插手。”
孟冰一副忍不了的表情,挥挥手:“亲,亲,亲,你能不能别在我面前秀恩爱。你插不插手都行,关键时刻,管好你家那位就成!”
咦,这话听着有点不对。
我到底怎么了,要遭他们两个的嫌弃?还有……我问:“咱们不是要去逛街么?”
孟冰连忙摇头,对我无比鄙视的道:“就你这审美?我找谁陪我逛街,都不会找你。”说完还上上下下的打量我,并且砸吧砸吧嘴巴,对我露出一个“你无药可救”的表情。
我今天里面穿了一件乳白色的衬衫,外加一个深蓝色的羊毛衫,外面则搭了一件很普通的长款羽绒服。
我自觉自己穿衣打扮没多出彩,但也不至于让人嫌弃的地步吧?!
孟冰刷着牙,含糊不清的说:“今天不是逛街,是让你跟我一起看场子。”
我知道孟冰私下有接一些活儿,就是帮人捉鬼啊,顺带看些风水啊。孟冰说,十有八九,干干净净,只是那些有钱人的心理作用,所以她戏谑的称这为看场子。
孟冰带我看场子,也是好意。
毕竟我学习的文字上的东西,太含糊了,只有亲身经历了,才能彻底明白其中含义。
高手,都是拿实战经验堆砌起来的。
不过孟冰带我看场子,我事先不知道,那奉谷怎么知道的?、
奉谷似乎知道了我内心的想法:“被师傅喊去,正常人都不会以为师傅带她去逛街的。”意思就是说,我不正常了。
他的手在摸着我的头发。
我非常在意李青芸的事情,拒绝奉谷的触碰,躲了一下,结果奉谷强硬的双手盖在了我的头顶上,并且对我,惩罚性的搓揉了几下。
北方的冬天,干冷干冷,空气那是相当的干燥,况且他的手还带着皮套,所以就这么几下,我黑长直的头发,就成了毛猪的刺儿,细碎的头发,全部都直立起来了。从穿衣镜中,我看到自己的脑袋,特别像一个黑色的毛球。
“噗!”孟冰笑得漱口水都差点吞下,她连连否认:“不,我可不是她的师傅。哈哈哈哈!”
我被这两人嘲笑得很窘迫,背过身去:“你们也只能在这儿嘲笑嘲笑我了,换了游戏,看我瞬间秒杀你们!”
孟冰问我:“你是玩三国,还是玩LOL。”
我:“……”
我真的不想跟她说话了。
中午饭是在孟冰家吃的,一个西红柿炒鸡蛋,一个鸡蛋炒西红柿。我说我下厨吧,她推着我,不让我进厨房,说要让我尝一下她高超的厨艺,结果最后就端出来这两个盘子。
她只会炒一个菜。
呵呵,还不让我下厨,好歹我还会一个韭菜炒鸡蛋的!
吃完饭,我们才晃悠着出门,走出小区单元门的时候,孟冰在我前面,我跟奉谷并排走在后面。我感觉有个东西,带着呼呼的风,从楼上坠落下来。速度很快,呼呼的,风声带起了头发。
奉谷把我往他身后拉,那一刻,我还用力向前推了一把孟冰。
哐当一声响,一个东西坠落,摔成了碎片。
掉下来的是一花盆……没错,就是家里常用的,砖红色的大花盆。里面还种着蟹抓兰,红色的花朵,特别的鲜艳。只不过,此刻摔在地上,是香消玉殒的结果。
我有些后怕,如果奉谷没拉我一把,而我如果没有推孟冰,那倒在地上的会是谁?
我?还是孟冰?
那么,人被这样高空的花盆砸到,会血流成河,还是直接命丧当场?
孟冰回头看到这一幕,她目瞪口呆:“太娅,你没事儿吧?”
我站起来,摸了摸自己脸,万幸没有伤到。但,我心中有个疑惑,花盆碎掉的时候,我似乎看到个红色人影,一闪而过。
我不十分的确定,到底是有个人影没有。
还是一刹那,花盆碎片恰好的组成,在我视网膜上投下的虚假影像。
我告诉她:“没事儿。”
孟冰紧接着骂道:“谁特么砸下的花盆!”她也心有余悸。
奉谷拉紧了我,说:“看来你今天的生意不好做。刚出门,就被东西盯上了。”我听到奉谷的话,心中一惊,那红色的影子,是真的了,真的是红色的恶鬼?!
难道是杜琳琳?红色的恶鬼,我只接触过她一个。
我问:“孟冰,杜琳琳你收好了?是不是她出来了,要报复我们。”
孟冰也在想,最近跟什么鬼魂有牵扯,或者跟什么人有利益瓜葛。她听到我的话,道:“不可能,杜琳琳已经被我送到了寺庙,差不多要被送进地府了。而且……”孟冰抬头看了眼一旁的奉谷:“就是杜琳琳出来了,她也不敢找我们报仇的。”
既然不是杜琳琳,那会是谁?
孟冰实在想不出来,只能边走边说,而接下来的路,注定是不平静的。
我们开车行驶在路上,并行的一辆银色轿车,突然开窗,扔出来个矿泉水瓶子。
孟冰反射性的想踩刹车……在这种外环路上,车速较快,踩刹车很容易被后面的车追尾的!还好,孟冰控制住了自己本能的反应。
然后,被抛出的半瓶的矿泉水,哐一下,砸在孟冰的车窗上。
孟冰脸色不好看,开窗骂道:“你这人怎么开车的!马路杀手啊!”刚骂完,孟冰就觉得不对劲,她仔细感受了下:“不对,有阴气。”
这也是鬼,做的事儿!
我心中点头,我已经看到了。
银色轿车的司机张大嘴,对自己开窗扔垃圾的行为,很震惊的样子。在他的背后,则趴着一红色影子!因为这次在车里,没有阳光直射,所以看得比较清楚些,大概看得出来,她穿着血红血红的褙子,红色的挑线裙子长长的拖在后座上。
她一身的红,红色的鬼有没有!
之前孟冰说过,遇见的杜琳琳是她见到的唯一一个红衣女鬼,她跟我混在一起没多长时间,马上就见到了第二个。我……我是自带恶鬼吸引设定的么?
因为孟冰开车,不能抹牛眼泪。
我假装擦了牛眼泪,将自己看到的情形,告诉了她。
孟冰咬牙,恨恨说道:“我倒要看看,谁这么看得起我!”
车越走越偏,我提心吊胆的,终于来到了目的地……某乡镇小学。这次请孟冰过来的,是学校看大门的老大爷。
话说甭管哪个学校里,都有流传鬼故事。
比如,红衣学姐,比如十三层阶梯,比如第五个人等等,这次我们要面对的,也是校园灵异事件么?
我们刚下车,旁边有辆正在停车的面包车,司机不知道怎么着,突然加了一把油,斜冲着我们冲了过来。
我们一直警惕着,所以这次完美的躲过了。
而面包车的司机,也突然醒悟过来,猛打方向盘,他的车撞到了一旁的树上。开面包车的是一位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打扮得很时尚,耳朵上戴着耳钉,鼻梁上还架着一副平光眼镜。只是他从车里爬出来的时候,不怎么帅气。
还好他有系安全带,没怎么受伤。
他爬出车后,看我和孟冰完好无损后,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然后道歉道:“对不起,实在是抱歉。这事儿是我的责任,你们……”
“不用了,我俩都没啥事儿。”孟冰说道,“下次小心些。”
那人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说道:“一定小心。真是对不住了。”
第二十三章 谜一样的女鬼()
我们在校园的操场上走着,与路上的车辆隔绝,也远离教学楼等建筑,这样就不用担心突然掉下个花盆什么的,瞬间感觉安心了好多。
“这个你拿着。”孟冰仍有些担忧,她把自己脖子上的玉牌递给我,对,没错,就是之前装婴灵的玉牌。
“这个……”我不想接受这么贵重的东西。有灵气的玉石挂件,都是很难得的,价值不菲的。据说,能为佩戴的人挡灾,当然这是传闻,我没经历过。
没经历的主要原因嘛……没钱。
“婴灵早就不在了,怎么,你还怕?”孟冰把玉牌塞在我手里:“万一顾不上你的地儿,你能自保。”
我满头黑线,孟冰就是要对我好,也说话这么刺儿。我握紧玉牌:“好好好,你说让我拿着,我就拿着。”虽然有孟冰和奉谷,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但是,今天接二连三的意外,太不同寻常了。
这是孟冰第二次来这个乡镇小学,第一次来的时候,只简单的与看大门的老大爷谈了谈,并没有深入探查。
看大门的老大爷姓白,年轻的时候上过战场,现在身体倍儿好,眼不花耳不聋,每天还都有坚持锻炼。白老爷子见到我们,先是精神抖擞的一句:“嗳,高人又来了。”
高人,这个词儿把我吓得不轻。
孟冰也连忙说:“白老爷子,不敢当,您叫我孟冰就好了。”孟冰跟长辈说话的时候,还是挺靠谱的。
白老爷子笑了笑,也没坚持,改口道:“孟冰这名字好。你们先在学校里看看,有什么需要的就跟我说,哎……他也快点投胎转世吧,可别再祸害我了。”
他?
孟冰点头:“白老爷子放心。”
孟冰带着我,走到学校西南的操场边缘,那里有一个大坑。孟冰说:“这儿之前是个坟,烈士的坟。因为一些原因,坟没迁到烈士陵园里,留在了这个学校,平常的时候有铁栅栏围着。也就前一段时间,才来了政府的人,将坟迁到了烈士陵园里。”
我认真的听着,孟冰继续道,“但就在迁坟那天晚上,有了问题。白老爷子晚上睡觉的时候,孙志高在他身边,不停的跟他说着些什么,白老爷子刚开始没当回事儿,觉得只不过是个梦,可这连着好几天,梦里都是这个场景,白老爷子才觉得不对劲儿,找到了我。”
烈士名叫孙志高,原籍是汝南,但是战亡在我们市后,联系不上他亲人,他也就葬在了我们市。
我非常的疑惑:“坟在学校都好几十年了,学校之前就没什么异样?”
孟冰当即摇头,非常肯定的说道:“没有。”她听白老爷子说的时候,也觉得不对劲,也问过这个问题。但是当时白老爷子说:“我在这学校看大门,也有十五六年了,这学校的事儿,我什么都知道,之前肯定没有任何的异样。”
那这我就闹不懂了,究竟是为什么?
我把校园打量了一遍,整个学校是四四方方的,主教学楼坐北朝南,共六层。在主教学楼东面,错开的有三栋楼房,一栋是小学一年级到三年级,一栋是小学三年级到六年级,紧挨着马路的最前面的那栋楼,则是办公楼。
“太娅,你看出来什么了没有?”孟冰询问我。
我将自己看到的,在脑子里又过了一遍,然后回答说:“这学校设计简单,全部方方正正,通风良好,楼间距很宽,阳光充裕,不是聚阴煞之气的地儿。而且,烈士的坟墓也在操场西南方,同样的无遮挡,物理环境是没问题的。”
孟冰赞同道:“是啊,这环境,放个P都能被风吹走,实在不应该出问题的。”孟冰对这是否是个灵异事件,是保持怀疑态度的,“今晚……先看看吧。”
我:“……”
冬天天黑的早,现在才五点,太阳已经下山了,暮色上来了。等月亮升起,学校里的师生都回家了,孟冰借了白老爷子个洗脸盆,从车里拖来个水壶,将无根水倒进洗脸盆中,然后将洗脸盆放到坟坑边上。
孟冰点了一支线香,插在了洗脸盆前的土地上,然后双手结印跪下。
她嘴里在念着什么东西,我只听清了开头:天地初始,便分阴阳,阴阳两界……后面的就听不清楚了。
孟冰抬头,那一瞬间,我看见脸盆内的水开始荡漾起来。
“汝唤我何事?”一个浑厚的男中音,从水盆中传来,这……这比看到鬼还诡异好不好。
虽然我知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