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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里的这是什么东西?
我知道情况不对劲,非常的不对劲,我趁着自己清醒的时候,垂下一只手,用力掐着自己指甲缝。
这么凶残的掐自己指甲缝,古往今来,也就我一个了吧?
疼啊!
这疼痛感还没过去,就觉得脑袋晕乎乎的,像突然吸了一口大麻般,轻飘飘的。还好,这一次我保持着自己思考的能力!
“你不想喝就给我。”就这么会儿功夫,平子似乎发现了我的异样,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连忙将碗抱紧了一些,装作捧着一个稀世珍宝的样子:“不要!”然后抬头,将碗凑近嘴边,装作“为了防止平子抢走我的汤,我还是赶紧喝了吧”的样子,余光看到了目光贪婪的平子,他哪里是在盯着碗看啊,明明是在贪婪的盯着我看!
我咕咚咽下一口唾沫,像是咽下了一口汤。
平子嘴角扯了扯,他笑了,他达成了目的,凑了过来,看着我就像看着一块肥肉。
就这个时候,我猛得把碗往他脸上一摔,跑!
平子本就离我近,猝不及防下,被我砸了个正着。碗摔在他脸上,碎成了好几块,碗碴子划伤了他,瞬间,浓烈的臭味散发开来。
我顾不上看这些,碗脱手后,就猛然转身,朝门口跑去。
我的手去撩门口的帘子,撩了个空,哪里有什么棉帘子!就在我跨出门口的时候,屋里另外一边,梅子窜了出来,她刚才压根没有在哄孩子,也一直在盯着我!这两个,一个扮白脸,一个扮红脸,都在等着我喝那碗汤!
那是一碗什么汤?我喝了它之后,会怎么样?我不知道。
但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儿!
我迅速辨别方向,然后朝大门口跑去。后面,梅子尖声的喊着:“平子,给我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平子不紧不慢的说:“担心什么,她跑不了的。”
我拼命的跑着,门房就在门口,连五十米都没有,在灯光下,我能看到它的模样!我跑啊跑,本来十秒钟左右,就应该到门口的,但是怎么跑,距离都没有缩短,大门还是那么远,仿若刚才我一直是在原地踏步。
我回头,平子和梅子散步般追了出来。
我咬着嘴唇,我会很快被他们追上的!不能再这样了!
我一身的冷汗,吓得反应速度快了几分,立刻判断,去小树林!我打算从旁边的小树林,绕回去,回到原地,去看看孟冰还在不在那里!
这小树林里,种的都是松柏一类的,四季常青的树木。
树龄还小,树木不粗,灯光月光都能照射进来,所以我能很清晰的看到路。可刚进来,我就被绊倒了,我来不及看绊倒我的是什么,爬起来就往前面跑,结果没跑几步,又被绊倒了。
这一次,我没那么幸运了。
平子和梅子已经在小树林外了,我们相差没几步,但奇怪的是,他们却停住了脚步,并没有追过来,嘴角的笑容也非常的怪异。
平子憨憨一笑,说着阴冷的话语:“你逃不掉的。”
我要站起来,膝盖却被什么东西缠着了,我像被绳子绑住了双腿一样,被人紧紧的往下拽着,我支撑不住跪在了地上。我低头看去,原本平整的地面,突然伸出来很多的藤蔓,它们缠住我的腿,还上爬着,缠住我的腰,缠住我的胳膊。
我的胸膛被挤压的很难受,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肋骨都要被挤压断了。
我被藤蔓捆成粽子,完全动弹不得!
这时候,平子从地上扯出一根藤蔓,然后拽着这藤蔓,往回走。我尖叫出声:“啊!”然后被平子拖行着。
我从门房的屋里跑出来这么久,回去的时候却只用了一分钟不到。
这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我先是缅怀了下自己短暂的人生,回想了下怀念的人,爸爸、妈妈、奉谷、孟冰,我们班孩子们的脸,也在我脑海中过了一遍。
灯光中,梅子的白白净净的瓜子脸消失不见了,留下的是皱巴巴的脸,尖利的牙齿外露着,散发着寒光。那平子也是,他没有天灵盖,白色的蛆虫不断从里面爬出来,掉在地上,不停的蠕动着。
屋子里没有棉门帘,没有火炉,屋子里只剩下满屋腐烂的木头,碎掉的杯碗,还有床上的……骷髅!
床上没有梅子的孩子,只有一个骷髅!
它下半身在床上,上半身耷拉下来,黑洞洞的眼眶正对着我!
梅子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把刀,刀身很宽,并且弯弯的,反射着寒冷的光芒。梅子把刀在我身上各处比了比,有些犹豫不决,她问:“平子,你觉得从哪里下刀好?”
平子舔舔掉在嘴唇上的蛆虫,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活人的肉是最好吃的。”
梅子用力拍了平子脑袋一下,:“所以刚才灌下她迷魂汤多好,她不会疼死过去,我们也能多吃几口活人的肉!现在好了,下刀子还得注意些,别一下让她疼死了。”
我完全被吓傻了,那床上的骷髅,是被他们剔了肉,一口一口吃光的?我也要步它后尘了?
我想到了古代一种刑罚:千刀万剐!
如果他们有这种技术的话,一定不介意让我在痛苦中,眼看着自己身上的肉,一片片被切下来,然后当成刺身吃!
他们到底是什么?专吃人肉的恶鬼么?!
梅子跟平子商量了一会儿,似乎商量好了答案,梅子拿着刀,看着我的胸部……看来他们商量好了,要先从我的胸部开始吃。
他们太傻了!这里离心脏近,非常容易伤到我大血管,然后瞬间,我就会死掉!
第二十六章 瞎折腾()
梅子和平子已经凑近了,我抵死挣扎:“你们需不需要同伙?能做饭,会洗衣服,会做家务的那种?”
他们楞了片刻,但是这个明显不够吸引他们,他们又冲我过来了。
我指指梅子,对平子说道:“你看,她这么丑,不不如我漂亮是吧,你抛弃她,跟我在一起,怎么样。”
平子听了这句话,居然犹豫了下,他真的在认真考虑!
结果,被梅子一巴掌打在脑袋上:“女人要了好看干什么,能吃就行了!”
两个吃货。
我没办法,选择闭上眼睛,怎么都要流血,我狠心用力咬了自己舌尖……曾经我说过的,以后再也不会咬舌尖的。可是被逼到这份上,手完全动不了,我只能使出绝招了。
一口舌尖血喷出,我本来以为会听到两个鬼魂的哀嚎,结果却听得“噗”的一声,好似一个泡泡破掉的声音,我眼睛被刺痛了一下,眼前一片模糊。
我流着眼泪,睁开眼睛的时候,又看到了熟悉的墓碑。
这是怎么回事?
我从门房的屋子,瞬移回了原地?
“你清醒了?”熟悉的声音,我朝声音来源处看去,是奉谷。他就站在我身边,离我不到三步的距离,看来他一直在观察我的状态,随时准备出手。
而孟冰呢,她正在跟恶鬼老妪战斗在一起。
我有点庄周梦蝶,不知道现在是真实的,刚才的是幻觉。还是刚才的是真实,现在只是梅子和平子,为了达到千刀万剐的目的,给我展开的幻觉。
我卷了卷舌头,舌头很痛,我的确有咬伤舌尖!
好吧,既然舌尖血是真的,那刚才的场景的确是幻觉了!舌尖血至阳,我喷了梅子和平子舌尖血,他们是不可能如此迅速的,制造出这么完美的幻觉的!
想通了,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刚才的种种,似乎只用了一眨眼的时间,那边,孙志高依旧在呆愣状态中。
我对孟冰喊:“纸人在哪里?”
孟冰没有理我。
我又问:“孟冰,你把纸人扔在哪里了?”
孟冰还是没有回答。
我过去一看,好么,孟冰眼睛没有焦距,她虽然是在跟恶鬼老妪战斗,但是眼中压根没有恶鬼老妪的投影!她,她也在幻觉中?
我问了奉谷,奉谷冲我点头:“嗯,还没醒过来。”
我:“……”
解救孟冰,还是先收掉孙志高?
我没有片刻的犹豫,就先选择了后者。因为收掉孙志高简单,但要解救孟冰……太难了。
找了一圈,在孟冰脚边找到了纸人,幸好还没被踩扁。我点了白纸灯笼里面的蜡烛,另一手拿着纸人,冲孙志高招手:“孙志高,你快过来,快到你的身体里。”
孙志高看向白纸灯笼,脸上全是问号。
他能听得懂我的话就好,我对他诱惑道:“你的身体,快点回来啊。”
孙志高离纸人很近,他真的觉得那就是自己的身体,立刻钻进了纸人中。我一刻不敢耽误,捏在手里的镇魂符,立刻拍了上去。
刚弄好,一声怒喝:“杀了你!”在这寂静的夜,真是惊雷一响啊!
我被吓得差点戳破白纸灯笼,一回头,发现孟冰跟恶鬼老妪居然对掐上了。对的,手上什么都没拿,孟冰掐着恶鬼老妪的脖子,恶鬼老妪掐着孟冰的脖子。
我:“……”
亲,你跟一个恶鬼对掐,那不是找死么!
恶鬼虽然被掐住脖子,但她又不需要呼吸!孟冰被掐住脖子,那脸都涨红了,喉咙还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听得我头皮都麻了。
但陷入幻觉中的孟冰不在乎,她咬着牙,依旧挤出:“我要杀了你!”
恶鬼回应道:“去死去死,你死啊!你去死!”
我顾不上收纸人,随手把纸人放到一边,连忙跑过去,一张镇鬼符,先往恶鬼老妪身上拍。只见“腾”的一下子,就跟小水滴落在了火炉上一样,镇鬼符瞬间化为了灰烬。
而恶鬼老妪的身上,则冒气一股黑烟。
没办法,我身上只有这个镇鬼符,但胜在量多,我连着拍了四张。
恶鬼老妪受到攻击,疼得脸狰狞起来,她恶狠狠的冲我看了一眼,我后退了几步,预防她的攻击。
但是有时候,我预防了,不一定能躲得过。
恶鬼老妪猛然甩开孟冰,向我扑了过来。
我看着恶鬼老妪过来了,能清楚的看得到她的动作,我想要避开,可是身体跟不上眼睛的速度,恶鬼老妪抓向了我胸口。
我的身体终于听懂了大脑的指令,身体往旁边挪动了一下,并且反射性的抬起手臂,一挡,她尖长的指甲,刺进了我的衣服中,刺破了我的皮肤。
恶鬼老妪逼近,另一只手抓向我的肩膀,想要将我牢牢扣住。
什么东西裂开的声音。
恶鬼老妪松开了手,现在天快亮了,她选择了离开。
只是在离开之前,她抓了孙志高的纸人替身,团成团,塞进了自己嘴里。我气恼了,恨不得尖叫两声:“把纸人还给我!”
当然,恶鬼老妪肯定是不会还给我的。
与此同时,孟冰终于清醒了过来,“太娅!”她没有去追恶鬼老妪,先是询问我:“你没事儿吧?”
我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儿,同时气得发疯,这一天晚上,全陪着恶鬼老妪折腾了!
奉谷将我圈入怀中,用自己的大衣,又给我裹了一层。
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右手已经冻僵了,现在还维持着抓灯笼的手势,完全收不回去。我左手藏在袖子里,情况稍微好一些,虽然麻木了些,好歹能屈能伸。
我左手掰着右手,将鸡爪样的右手,给掰直了。
孟冰拍了我肩膀一巴掌,“没事儿就好!”
我回了孟冰肩膀一巴掌,“你也没事儿就好!”
然后孟冰用阴森森的目光看着我,“你刚才做了什么。”我也是拍了孟冰以后,立刻心道不好,按孟冰这高冷的性格,她可以这样对我,我却不能那样对她。
我选择不回答这个问题,转移话题:“孙志高被恶鬼老妪吞了!”
孟冰点头:“我看到了。”一碰到她专业的东西,她就会很认真:“不用担心不用急,孙志高暂时没事儿。我们只要尽快,一两天内找到恶鬼老妪,解救出来孙志高就好了。”
说完之后,孟冰的目光还是那么的犀利,直戳戳的盯着我,她非常介意我刚才拍了她肩膀一下。
咳咳,既然转移话题管用,那我就继续了:“刚才是什么情况?是恶鬼老妪制造的幻境?”
孟冰果然收回了目光,解答道:“是也不是。恶鬼老妪不会制造固定的幻境,但是可以让人产生幻觉,每个人的幻觉都不一样,所以经历的也都不一样。你真幸运,居然尝到了红色鬼魂的味道。你不知道,这机会多难得,喜欢用幻觉的都是低等的鬼魂,那种幻觉,很假,很容易破掉的。而红色的鬼魂给人的幻觉,就很真实,但是,她们上手会直接杀掉人,压根不会用幻觉这一招。这一次,如果不是我缠着她,奉谷没出手,你也享受不到红色鬼魂!”
我苦瓜了脸,我不想享受好不好,一点都不美好,差点被人千刀万剐了好不好!我想到刚才孟冰恶狠狠的样子,要杀人的样子,问:“你刚才看到的什么?你的仇人?”
孟冰看了我一眼,然后点头承认:“对,我的仇人。然后我在幻境中,我已经把你千刀万剐,并且拖出去喂狗了。”
我:“……”
孟冰反问我:“你清醒的倒挺快的,怎么,自己看到了一个帅哥?比那位还帅?”说着,她扬扬头,朝奉谷看过去。
奉谷见孟冰看他,目光中带着“我懒得搭理你们”的嫌弃。
我:“……”
她不告诉我她看到的,我也不告诉她我看到的。
偶尔我也要高傲那么一下子的。
我们闹出的动静太大了,为了防止被送进精神病院,我们连忙翻墙出去。
翻墙的时候,胸前有点硌得慌,我才想起来刚才那咔擦一声,落地后,连忙从脖子里拉出玉牌来,果然,玉牌中间出现了一道很深的裂纹,手摸着,都能摸到玉碴子。我有点心痛:“它就这样报废了。”
“它也救了你我一命,算死得其所。”孟冰嘴上这样说着,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但也有点怅然若失,这玉牌跟了她不少年头了,她看着路的尽头,孟冰骂了句:“老妪的红色恶鬼,真特么长知识了!”
话音落,她吐了口血沫。刚才躲避恶鬼老妪攻击的时候,不小心磕到了嘴唇,下嘴唇破了,出了点血。
孟冰觉得这个世界在开玩笑。
一般来说,恶鬼都是年轻人。未出生的、刚出生的、刚出生不久的,成为恶鬼的可能性比较大。而年纪越大,成为恶鬼的可能性就越小。
为什么呢?
因为年纪小的,不甘心这么早就死亡有怨气,而活得越久,对死亡越是有所准备。尤其是年纪很大的老人,对生死都看淡了,并不觉得死亡恐怖,他们心中没有那么多怨恨,更别提还成为红色恶鬼!
但一切因果还是孟冰,孟冰自己都想疯了:“我就是死活想不出来,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她!”
我问:“你是不是得罪了人,而她是某个人的娘?”
孟冰居然理所应当的说:“我得罪的人可多了,哪能猜到是哪一个。”
我真的不想再跟孟冰说话了,真的。
第二十七章 坏水李炎君()
回去的路异常的漫长,三公里的路,正常的话不到一个小时就能走回去,可是我们实在太累了,一步步挪着,走了两个小时才走回学校里。
这时候已经清晨六点了,好多人家里都亮了灯,开始忙活起来。
我回到孟冰车里,往后坐上一躺,才感觉自己回到了人间。孟冰上了车,坐在副驾驶位上,把车座调低了,也长出一口气,“先眯一会儿,再说。”
精神上和身体上,双重透支。
我蜷缩着腿,闭着眼,立刻进入了梦乡。
我在半梦半醒中,感觉有人扶起了我的肩膀,我刚要睁眼睛,他轻轻的拍了拍我,安抚着我。我哼了一声,说梦话般说道:“你有你的李青芸,还来找我干什么。”
没错,我梦到了李青芸,梦到了这个穿着娃娃裙的姑娘,眯着眼睛,对着我笑。
她越是笑,我就越是气。
到最后,我气得不行,干脆想上前咬她一口。
那人听了我的梦话,拍我的手顿了顿,而后继续轻轻的落在我的肩膀上。
我感觉自己没有睡多久,也就是眼睛一眯,然后外面咚咚咚的,有人持续拍着窗户。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白老爷子很焦急的在外面,我连忙坐起来,“怎么了?”
孟冰这时候也才睁开眼睛,嘀咕一句,“发生什么了?”
我告诉她说:“打开窗户,白老爷子好像有急事儿。”
孟冰往驾驶位上凑去,摸着开关,前面的窗户慢慢降了下来,白老爷子连忙冲我们招呼:“快来啊,学生出事儿了!”
“白老爷子,您慢点说,出什么事儿了?”孟冰一边穿军大衣,一边询问道。
白老爷子一边指着学校,一边跟我们说道:“五个学生,倒了四个,还有一个疯了!”
“什么?送医院啊!”我第一反应。
白老爷子说:“电话打了,这不喊你们过去看看么?我总觉得这不对劲儿,昨天晚上刚找孙志高的魂,今天就出现这种意外,你们说巧不巧。”
孟冰打开车门出去了。
冷冽的风一灌进来,我也马上清醒了过来。披上军大衣,准备过去。
等等,不对。
我身上穿着一个军大衣,为什么后座上还有一个军大衣?
我正准备关车门的时候,才发现这个事实。我回头一看,原来刚才我是盖着两个军大衣睡的,怪不得那么暖和。
而奉谷闭着眼睛,靠窗坐着。
我一个晚上……枕着他的腿睡的!什么时候?我睡的时候,他明明没有在后座位上啊!我回想了一下,然后想到半梦半醒的时候,有人扶我肩膀,那就是那时候了!
就在我看奉谷的时候,奉谷也睁开了眼睛。
我略有些尴尬,朝他呵呵一笑道:“那个,早啊。”奉谷并没有给予我任何反应,我低声道:“是不是耽误你什么事儿了?”
奉谷摇头,“没。”
昨天晚上我就感觉他面色略灰白,为什么现在更加灰白了?
我试探性的,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