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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后面的话我没听到,因为三一五的门已经被我关上了。要知道,KTV的隔音是相当好的。
白莲花拍了门几下,见我没开门的打算,又不想把事情闹大了,只能放弃敲门,回到了自己的包厢。
我蹲在地上,呆呆愣愣的盯着显示屏看,眼泪一颗颗从眼眶中划出,砸在了地面上。脸上紧绷绷的,心里一片冰凉,只反复问着自己: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满满是被抛弃的感觉。
“我可以帮你。”空气中有这么一个声音。
我被吓了一哆嗦,直接坐在了地上。
在眼眶盘旋的眼泪,也硬生生被逼了回去。
谁?
KTV显示屏上出现了个影子,灰灰的,雾蒙蒙的人影子。也不知道当时怎么了,或许是伤痛太多,对惊恐失去了反应能力,我居然没跑没叫,甚至没有像小说中写的那样,默默的安慰自己是看错了。
慢慢的,雾蒙蒙的人,变成了高清立体图像。
他穿着中山装,头发一丝不苟的梳成了大背头……油光铮亮。但是脸,却一点看不清楚,好似被一团浓雾笼罩着。
在他背后……血,青砖白墙上到处都是血,呈现喷溅状态,十多平方的小屋到处都是。
更恐怖的是,血的喷溅还没有结束,它就像是给草坪洒水一般,一下一下又一下的,有节奏有规律的从屏幕的角落喷溅出来。
入眼处一片血红,比我至今见到的任何红色都要红。
像是在地狱一般似得,浓烈的绝望,在房间顶上徘徊者,压得我胸口发闷。
我呼吸中,都能闻到血液的腥气,暴露在外面的皮肤能触碰到血液的温热湿滑。
显示屏的角落有什么?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要跑,可是全身没有一点力气,站都站不起来。
“呼……你跑不掉的。”他在我耳边说着。
我咬着嘴唇,连一口大气都不敢喘。
“我可以帮你报仇。”他又说道。
第三章 就这样被卖了()
他说他要帮我?
“好,我需要你的帮助。”我带着哭腔,颤抖的手指指着显示屏,哆哆嗦嗦的,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你帮助我,让这显示屏中的画面消失掉么?”
“哎……”一声叹息,特别的低,他紧接着对我诱惑说道:“他们那样对你,你不气?你不想对他们报仇,让他们也尝一下你痛苦的滋味?”
来自恶魔的诱惑,我咽了口唾沫,问:“要怎么……怎么报复……”
“你想怎么报复就能怎么报复,比如让大家都知道他们一个玩劈腿,一个抢自己闺蜜的男朋友。或者出点什么意外,摔断一条腿,少一只胳膊等等。”
这样血腥的场景,这样暴力的描述……
我一边干呕着,一边给自己打气,拿出自己积攒的所有的勇气:“你……我什么……都不需要……你……亲,我知道你是好人,不,是好鬼。你能不能……能不能放开我,别追着我了,咱们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再不相见?”
说完的那一刻,我眼泪又要掉出来了,这是我最强烈的愿望。
“桥归桥路归路?”
房间里的空气骤然降低,我连眼睫毛上都挂上了寒霜。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用自己积攒了一些的力气,奋力站起来,跑!
一定要跑出去!
可我手刚摸到门把手上,强烈的气压冲过来,瞬间就将我压成了肉饼。
我的脸紧紧的贴着门。
他戴着皮手套的手,掐着我的脖子:“呵呵,你还想去哪里。”我被他掐着,就像被一把钳子夹住一样,丝毫动弹不得。
“我……我……”我涨红了脸,呼吸困难。
他稍稍一使劲儿,就将我提溜起来,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天,他头上……那油光铮亮的头发,不是打了发蜡,不是涂了头油,全是血!而且半凝固起来的血!
“呕……”我真的要吐出来了。
“乖乖的,别想逃,你……是我的玩物。”
玩物?
我闹不懂这句话什么意思,眼睛一翻,直接昏倒了。
等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外面的服务生敲着门,“麻烦您开一下门。”
我脑子晕乎乎的,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呆愣在原地一会儿,才想起来昨晚的一切……渣男,白莲花,还有那个血腥的鬼!
我打开门,服务生看着我,明显的怔住了,过了几秒,服务员才告诉我说时间已经到了,问我是不是要续费。
我连忙摇头:“不用了,我这就走。”
笑话,在这里,我都被那个东西弄晕过去了,差点就要跟他去做小伙伴了,哪里还想再多呆一分钟!
吓死宝宝了!
略带仓惶的跑出包间,我只想触碰外面的灿烂阳光。
只是快要离开万红广场的时候,敲我门的服务员跟前台的小姐说:“就是她。”
前台的小姐非常的不可思议:“什么?就是她凌晨大闹的礼堂?”
服务员肯定的点着头。
他们没有指名道姓,但我知道,肯定是在说的我。刚才我就一直纳闷,昨晚我撞门晕过去了,今天应该脑袋疼的,但是为什么全身都酸疼酸疼的。
外面的阳光是如此的温暖,而我,却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冰水混合物。
我步步艰难,挪过去,抱有百分之一的希望问:“你们在说的是我?我凌晨的时候大闹结婚礼堂了?”
前台和服务员目录尴尬,扯出一抹笑容,摇摇头,“我们……”
我打断了他们准备好的否定话语,找了个看似合情合理的理由说道:“对不起,我昨天喝多了,有点断片。看样子我昨天给你们造成了很大的麻烦,我没有其他意思,毕竟事情是我惹出来的,你们礼堂如果损失了什么,还请如实相告,我不会推卸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的。”
两个人明显松了一口气,还是前台反应快:“没什么,就是用了一些昨天结婚典礼剩下来的东西,倒是不值多少钱。”
我问道:“能带我去看看么?”我补充道:“我就看一眼,看看昨天闹成什么样子……实在不好意思,昨天真的不应该喝那么多的。”
服务员比较年轻些,刚二十出头的一个小男孩,长得比较清秀,他点点头,向前台询问道:“姐,要不我带她过去看看。”
前台年纪大些,看来是这里的老员工了。
“好吧。”前台见我一脸的坚决,只能同意。
结婚礼堂其实就是以前的迪厅,后来迪厅盈利不行后,改成了一个小酒吧。这小酒吧,装修比较简单,毕竟小城市的消费水平并不高,它也带不来什么收入。
所以这次万红广场土豪的女儿结婚,干脆就将这个小酒吧,改成了礼堂。
礼堂已经被整理的干干净净了,最近应该没有开门营业的打算,一切还维持着结婚的喜庆装扮。
这对新人举办的是中式婚礼。
门口挂着两个通红的灯笼,门上贴着红色的双喜字,红色的地毯从门口一直铺到屋子的尽头。
尽头处,搭起个台子,台子中间,摆放了一张八仙桌,而八仙桌两旁,则摆了两把中式椅子,像是紫檀的。我对木材了解的不是很多,真假看不出来,只看得七八分相像罢了。
“喏,就是这里。”服务员指了八仙桌前面,对我说道:“我们老板疼女儿,所以这次婚礼光婚纱就准备了好几套,中式西式都有,其中一套在结婚当天不知道谁弄上个手印,脏了,就塞在了桌子底下。我们找到你的时候,你就穿着它,对着桌子在拜天地……”
服务员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他对揭露出这样举止怪异的我表示很抱歉,很不好意思。
又是脏手印!
但……这些我完全没有印象,我发誓!
我昏迷后,发生了什么?是谁在操控我?
我脚步晃了晃,差点跌倒,使劲掐了自己一把,才稳住了身子,“谢谢你。还有没有更详细一些的?拜托了。”
服务员想了想,“对了,这里应该有监控的。”
这里的监控是为了婚礼特别装的,所以只有不到两天的监控录像,非常好调取。负责监控的人,听说了我要看监控的理由后,用一种“你不是有病吧”的眼光看着我。
我苦笑,估计他内心在想:别人做了坏事,都恨不得离得远远的,打死不承认,这个人倒好,竟然主动过来调监控想要承担赔偿责任。
打开监控,调出那个时间段的录像,以两倍的速度往前放着。
在凌晨两点半的时候,我推开了礼堂的门,先是扫视了下四周,然后径直走到八仙桌前面,从底下抽出来嫁衣。之后我呆呆愣愣的走到洗手间。
十五分钟后,那套嫁衣在我身上,而我走出洗手间。
隔着监控器,我都能看到那嫁衣的精美程度绝对是我需要仰望的,八幅的大红裙摆,上面绣了双莲并蒂的花样,绝对是人工一针一线秀出来的!
监控中的我先在八仙桌前嘟嘟囔囔说着什么,然后直挺挺跪下,磕头。
桌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摆上了香盒,线香燃烧着,香烟袅袅升起,笼罩在我的头顶。我微微转身子,向椅子处磕头。
再转,朝门口处磕头。
“姐,昨天你不光假扮新娘子玩,还假扮了机器人啊!高,机器人结婚,有创意!”服务员小哥冲我竖起大拇指。
我一口气没上来,差点翻白眼。
不就是这所有的行动,关节处一卡一卡的么。机器人结婚什么个鬼?!
“大晚上的,怪吓人的,你们说这个像不像在进行冥婚仪式?”说话的是看管监控的人,年纪稍微大一些,有三十多岁的样子,胡子拉碴的,他瞄了一眼监控画面说道。
“冥婚?”服务员疑惑着。
第四章 互扇巴掌()
那个服务员连冥婚是什么都不知道,看我,比他多吃六年的饭,就知道什么是冥婚。冥婚啊,就是死人要举行的婚礼。
这就是生活阅历啊!
但是这种不好的生活阅历,活生生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还有什么好夸耀的?
三十岁的中年人,说了这么一句话后,有些尴尬。他立即反驳说不是冥婚,就是小孩子过家家,剩女想嫁人的愿望太强烈了。
实话说,对我而言,这种解释还不如不解释的好。
快要关监控的时候,监控里面的“我”突然抬头,朝监控笑了一笑,很诡异的笑容。嘴唇轻启……没有声音我却听到他在说:你是我的了。
那个表情……那么熟悉。
冥婚?我是他的了?我脑门被人敲了一锤,行尸走肉般的道谢,然后离开万红广场。
在万红门口,服务员小哥一直嘟囔着,看吧,我就说没有造成什么损失吧。你这人也太较真了,容易吃亏,这种事儿就要死不承认。还对我叮嘱:以后少喝些酒,被不法分子看到可乘之机,怎么办?
被外面冬日并不怎么温暖的阳光一晒,真正的我终于回归到身体里,我苦笑,我没有被非法分子盯上,我是被非人类分子盯上了啊!
我应该找个先生看看吧?
可是先生在哪里,我应该去哪里找?
我很迷茫。
“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这样自我安慰着,回家去换了身衣服,然后决定去学校呆着……尽管今天上午并没有我的课。
恩,我的职业是老师,而且是幼儿园老师。
大学毕业后不知道做什么,正好隔壁小区的幼儿园要招老师,就过去打算试试。想着先在幼儿园工作着,以后再找别的工作。结果就这样,我在那家幼儿园一呆就是三年。
从二十三岁的青年,到二十六岁的适婚妇女。
灵异电影中,那些驱鬼的人,不都用童子尿驱鬼的么,那证明小孩子阳气旺啊!所以幼儿园应该相当安全的。
我在小区门口,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白莲花。
看到她,就想起来昨晚她跟神广宇上演的激情一吻。这大早上的,她让我想起来这个,她就没觉得不好意思?
我不想搭理白莲花,冷着一张脸,看也不看,直接朝小区走去。
“嗳,太娅。”
我还是没有停步。
笑话,你叫我的名字我就得停下?你怎么不说你是西游记的金角大王,拿个葫芦,喊个人名,就能将人收进葫芦里。
“太娅,你就原谅我么,我就错了这么一次,好不好?别生气了。”白莲花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般,跟我撒娇说着。
她犯错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呵呵……昨天开始,她就不是我的朋友了,难道她连这点觉悟都没有。
“太娅,你掉了十块钱。”
“哪里?”我连忙回头去找,可是找了一圈,别说十块钱,就是一毛钱我都没有看到。
我肩膀上被白莲花拍了一下:“你还是没改掉这个毛病,钱比什么都重要,只要一提钱,准什么都忘了。”
“对啊,至少钱不会做背叛的事情,钱也不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其实我脑子里想的不是这个,可是张嘴说出口的,的确是这句话。
白莲花脸一白,苍白苍白的,在这大太阳底下,还真有一种楚楚可人的感觉。
她为自己辩解道:“太娅,你只看到了一面,就要为我们定下罪名么?对,我也承认我做了不该做的,对你痛苦的事情,可是……我,我也不想再这个样子的。强扭的瓜不甜对不对?他跟你已经没有感情了,你们这样在一起不会幸福的,你就……”
“我就成全你们。”我替她把最后一句话说了出来,“我又不是他的爸妈,你跟他的事情,让我成全干什么?好吧,就当我是他妈,我成全你了,你们可以在一起了。没有其他问题了吧?”
白莲花:“……”
“我只是想跟你谈谈的,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我想告诉她,你能做,我怎么就不能说了!
“太娅!你太过分了!跟白莲花道歉,快,道歉!”不知道什么时候,神广宇已经站在了一旁,脸色酱紫,怒气冲冲的对着我吼着。
白莲花也似乎刚发现神广宇在,她赶紧将眼眶里的泪水擦干净,站到神广宇的身边,两人手牵着手,十指紧紧的扣在一起。
“呵呵。”我冷笑一声,转身就走。跟这么一对奇葩在一起,我都怕拉低我的道德下限。
再怎么说,我也是个有下限的美少女。
“啪!”我挨了一巴掌,脸颊已经被冬天的风吹得麻木了,感受不到什么疼痛。
时间像是突然被放慢了一般,我看着自己的手腕被神广宇紧紧的拉着,我看着他另一只打了我的手,有些无措的放在身边,看到他从眼睛里的不可置信。
我心里甚至还嘲笑了一句:软蛋。
不是神广宇不能相信他能打我一巴掌,而是他不能相信他能打别人一巴掌。打的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有这个勇气。
“啪!”我反手,对着神广宇的脸颊,也是一巴掌呼上去。
神广宇还没反应过来,我又是一巴掌上了他的脸……打小我就不是吃亏的性子,更何况是被这么个男人打了!不打回去,我这半年都吃不好睡不好的!
连着两巴掌,手心打的热乎乎的,甚至能感觉到疼痛了。
正想再接再厉完成三连击的时候,我的另一边脸颊受到了攻击……白莲花放下了打了我的手,“你不能打他。”
白莲花说:“太娅,是你先对小神不管不问的,天天回家那么晚,你有什么资格指责他?你昨天还闹腾着说有鬼跟着你!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莫名其妙的东西,没有鬼!你不照顾小神,还想用鬼这种下三滥的借口,装楚楚可怜,让小神同情你!你去看心理医生吧!”
“太娅……我本来不打算说这些的,可是你……你实在太过分了。”
白莲花说完,挨了两巴掌的神广宇才回过神来,“太娅,你就去找个心理医生看看吧。”
我觉得有些可笑。
我工作忙,回家晚了,就是对不住神广宇了?他们劈腿的人在一起,反而理直气壮了?这是什么道理?
我转身面对朝阳,眼睛被刺得有些生疼,什么东西在眼眶晃来晃去的,快要掉下来了。我用手摸了摸,眼眶干燥,一滴泪水都没有。
现在是早上八点,还有不少家长刚送完孩子往回走。
我就在围观我们三人互扇巴掌的人群中,看到我们班上孩子的妈妈,我走过她的时候,还给她打了个招呼:“早上好啊。”
那个妈妈后退了一步,结合刚才我们的举动,和白莲花最后的话语,估计她已经把我当神经病了吧。
可是我能怎么办?
这个场景太狼狈,我只能让自己尽量显得不那么狼狈,不那么的失魂落魄。
更何况,幼儿园第七条教师守则,明明白白的写着:见到幼儿家长,要以笑相迎。
我也只是遵守幼儿园教师守则罢了。
我的心顿顿的疼着,每往前走一步,心就被敲击一下。明明已经告诉自己不要在乎了,明明已经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
啪嗒,眼泪终于落在地面上。
在雪白的积雪上,砸下一个小小的坑。随着这个眼泪的掉落,积雪上陆续出现一个个的坑洞。
其实自己还是有些委屈的,心底里还是有个声音在说:为什么你们不相信我?为什么在我这么害怕,这么需要人依靠安慰的时候,你们不能成为我坚实的后盾,还要做出让我痛苦的事情?我们难道不是最好的朋友么和恋人么?为什么要在我工作的门口给我难堪?
还有……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才会让我经历这种恐惧,还有背叛?
我虽然看到地上有垃圾不会主动捡起来,偶尔会编理由逃班不上班,可是我却从来没推倒过老人小孩子,更没有杀人放火的经历。
明明是长在红旗下,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违反我认知的恐怖东西?
第五章 我有神经病?()
我是越想越委屈,干脆坐在路边的花坛边上,把头埋在膝盖里,放声大哭了起来。耳边似乎有个男人的声音在说:“别哭了。”
很久,他又无奈的叹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