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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杨玉环说那些的时候,我明明没有想动,自己的身体却不受自己控制的,朝门口跑去。
我想说:麻蛋,到底是谁在操控我的身体!
第八十九章 身份交换()
在强大的人面前,逃跑的机会可能只有一次,所以,一定要瞅准了时机,在有希望能逃脱掉的时候,再跑路。现在。现在明明没有希望!
我一边跑着,一边吐槽着。
但是,身后竟然传来杨玉环银铃般的笑声……如果不考虑着昏暗的环境,以及脚下的血潭的话,我一定会以为,这样的笑声很吸引人。很清脆,并且很让人开心。但如果就是如果,是假设,是不可能,我现在就处在这么恐怖的环境中!
杨玉环说道:“跑吧,跑吧,趁着现在的混乱,赶紧跑吧。”难道她不是恶魔,是天使?不可能的。杨玉环在后面。更加开心的说:“不过,我只给你十分钟哦。十分钟之后,我就去找你了哦,到时候千万不要被我抓到哦!这么聪明的女孩子,肉质一定也非常的鲜嫩可口呢!”围乐土弟。
说着,杨玉环舔了舔嘴唇。
我:“……”
我就知道,她没安什么好心!
不过,能有十分钟的逃跑时间,我也算是赚到了!
负一楼,跟上面的空间非常的不一样。
这里没有走廊,也没有整齐的病房。我从停尸房出来后,看到斜对角的,有一个门。我被操控着,过去看了一眼,这是个比较小的房间,四周都贴着雪白的瓷砖,屋顶上,有个类似手术室中的无影灯的设备。下面有个像是手术台的东西。
但这却并不是手术室,因为相对手术室而言,这些设备比较粗糙。
所以……这是医院的解剖室!
不是每个市区。都有单独的解剖室的,因为这一套东西,单独置办,非常的耗财。所以,就着医院“得天独厚”的条件,有很多尸体,法医会在医院街解剖。
我就驻足了那么一刻的功夫,然后被操控着继续向前,更前方,像是被火烧过一般,漆黑的水泥的地面,漆黑的柱子,还有外露的钢筋水管。环顾四周,我找不到隐藏自己身体的地方。我想要立刻转身再跑,但我忘记了自己现在是被操控的状态,我将煤油灯放到地上,朝漆黑的水管爬了上去。
水管上,全是不知是什么的,黏答答的液体。
我刚往上爬了一米,就掉下来半米。
更恐怖的是,身后传来踩踏血潭的脚步声,是……杨玉环来了么?
我很急,拼命的向上爬。
但越是急,也就越是爬不上去,我甚至从那爬了半米高的水管上,滑了下来,脚重新踩在了地面上。
麻蛋,不是说,在人被逼迫到一种程度,小宇宙就会燃烧起来,可以做到平常不能做到的事情么?我的小宇宙在哪里!
从黑暗中,走出来一个歪脖子的人影。
半脑大汉!
他比刚才更不堪,一条手臂,已经被杨玉环吃了。半脑大汉看到我,吊在胸前的脑袋,露出渴望的神色,直愣愣的冲我走了过来。我从地上捡起一根外表烧焦的木棍,双手用力一掰,将木棍掰断一截,露出尖利的木头刺儿。
然后我绕到半脑大汉失去胳膊的那边,将木头刺儿,狠狠的扎进半脑大汉的脖子。
一下、两下、三下。
半截木棍被血染成了血红色,半脑大汉的脖子,本来就只剩下了一小半,现在被我扎的,彻底断了。
咕噜,半脑大汉的脑袋滚了下来。
紧跟着,他的身子也轰然砸到地面上。
我正后退着,避免半脑大汉砸到我的身上,从黑暗中,再次传来了杨玉环的声音,她像是猫儿戏弄老鼠一般,轻松的说道:“聪明的姑娘,还有二十秒哦,你快点藏好了,不要被我找到。”
我:“……”
我先一脚将煤油灯踢倒,然后扭头继续往水管上爬,或许是我的反射弧太长,直到现在,我的小宇宙才爆发了出来。
双手抓着水管,蹭蹭的爬了上去。
幸好,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钢板将水管固定在柱子上,能让我稍微踩踩,改变一下姿势,继续向上爬。这屋顶上,全是外露的钢筋框架,就是它们,支撑着这栋大楼。
我趴在一根钢板横梁上,尽量压低自己的身子,正紧张的准备着,一回头,却跟另外一双眼睛对视上了!
不是游戏里,而是游戏外!
我们两个,隔着电脑屏幕,大眼瞪着小眼。
那是一位四十多岁女人的眼睛,温柔的杏眼,眼角有着皱纹。她精神很紧张,脸色发白,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屏幕,抓着鼠标的手,也不停的颤抖着。
不是我吓得吧?
对了,那个诡异的网站上,有两个不同的按钮,“活着”和“死亡”。两个选项,我之前一直没有做出选择,但是,它好像就是死死盯上了我,在我睡梦中,出现红色和黑色的洞口,让我做出选择。还有刚才在我家客厅,眩晕的片刻,被分割成黑色和红色的世界!
是谁盯上了我?为什么盯上我?
还有,我要记得没错的话,我刚才倒向的是红色,那也就是说,我选择了红色所代表的……死亡。
以我的经验,选择“活着”选项的人,会在梦境中玩电脑游戏获得道具,然后利用道具,杀死其他的游戏玩家。而选择“死亡”的人,则会成为电脑中的游戏人物,近距离体验各种恐惧,还有……如果玩游戏的人太菜的话,那就可以体验不断的死亡了。
刚才杨玉环说了一个词儿,交换,所以……中年女人之前是被我操控的游戏人物!
怪不得,我之前在玩游戏的时候,那个游戏人物,怎么那么诡异。
原来她是想给我传达信息,但是因为被制约着行动力,只能通过那片刻,似笑非笑的表情,来告诉我,她是个人,她不是没有灵魂,也没有情感的游戏人物!
我在心里默默的跟她说了声对不起,因为在妹妹背着洋娃娃的房间,我看到小萝莉后,有一段时间,我是没有操作游戏人物的。所以中年女人,就站在原地,看着恐怖的小萝莉,往自己肚子里塞东西,看着恐怖的小萝莉一步步向她靠近!
还好,她没被吓死!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中年女人,有点眼熟,她是我认识的人么?
我还没有时间在大脑中搜索,她到底是谁。我收回了看向中年女人的目光,因为在游戏世界中,杨玉环出现了!
杨玉环拖着裙摆,从血潭中出来,似乎一点血迹都没沾上,红色还是那么的鲜艳。她踏上被烧过的黑色的地面,用脚踢了踢倒在地上的半脑大汉的身子,“让你跑出来。被聪明的女孩弄死了吧,该!”
等等,那个半脑大汉为什么只有身子,他的头去了哪里?
同时我觉得自己膝盖上的裤子,怎么沉甸甸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向下拽着。我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我稍稍扭头看着,然后我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我的心情。
半脑大汉的脑袋,用他外露的牙齿,紧紧的咬着我膝盖上的裤子。
麻蛋,他都已经死了,眼睛已经浑浊成灰色了。还在最后给我这么一个惊……没有喜,只有惊。
我猜测啊,应该是半脑大汉脑袋掉在地上的时候,咕噜咕噜,滚到了我的脚边,然后当时他还没死透,还想吃我的肉,就张嘴咬到了我的裤子。
我轻微的动了动身子,半脑大汉的脑袋,就在钢板梁外晃荡啊晃荡,我的心也跟着晃荡啊!我就担心,这半脑大汉的脑袋,万一咬不住我的裤子,掉了下去,可怎么办?或者不小心碰到钢板梁上,发出了声响……我不就被杨玉环发现了么!
这个梦境游戏,还真是考验人的承受能力!
第九十章 游戏乱了()
我屏住呼吸,看着杨玉环很不屑的走过半脑大汉,抓起了煤油灯。
杨玉环将煤油灯拿在手里,左看右看,似乎是第一次看到煤油灯,“哟。这么好的东西都不要了啊,放在这里,真是浪费。”如果煤油灯端端正正的在管道下面放着,杨玉环肯定知道,我顺着管道爬了上去。但是煤油灯倒在一边,就会给她“我逃跑中。把煤油灯甩下不要”的错觉。
在我的期待中,杨玉环提着煤油灯,渐行渐远。
我在房梁上,终于不用提心吊胆了!
我慢慢支起身子,忍者恶心,抓着半脑大汉的脑袋,往外扯着。他咬得还真紧,我废了好大的力气,掰开他的嘴。弄坏了衣服,才将半脑大汉的脑袋,扯了下来。
这个脑袋放在哪里?这上面,没有地方放。
扔下去的话,动静会不会太大了,会不会再将杨玉环吸引回来,或者是吸引来其他什么东西?
正犹豫着,杨玉环又提着煤油灯回来了。
我的身体立刻被操控着趴在了钢板横梁上,我一手抓着半脑大汉的脑袋,一手抱住钢板……这也是我想要做出的反应。我刚开始跟操控我的中年女人,有一点点意见相左,但关键时候,我们还是蛮合拍的。
回来的杨玉环。不是为了我。
杨玉环径直走向半脑大汉的尸体,她现在似乎很愤怒,一身红色衣裙,飞扬起来,她的头发打在周围的柱子上,留下条条痕迹。
飞扬的头发收起。衣衫落地,又在顷刻间爆发出去!
这一次的目标非常的统一,就是半脑大汉的尸体!
我都有些不忍直视了。可操控我的中年女人,似乎没有找到闭上眼睛这个选项,于是让我在上头,眼睁睁的看到,半脑大汉的尸体,被杨玉环钢鞭似得头发和衣服,抽成了一坨烂泥。
真的,比吃的饺子肉泥还要烂。
还好我现在不会有什么生理反应,不然,准得吐一个。
杨玉环抽完了半脑大汉的尸体,满腔愤怒,仍旧没有得到纾解。她环顾四周,扯着喉咙发出:“还少一个头!还少一个头!”
原来她是在找半脑大汉的头!
杨玉环跟半脑大汉有什么仇?还是在单纯的发泄情绪?
我觉得可能是后者,因为半脑大汉对上杨玉环,半脑大汉完全没有反击之力,换一句话说,就是半脑大汉没有资格做杨玉环的仇人。杨玉环像得了躁狂症一般,拼命的在找半脑大汉的头,我无力的看着自己手里抓着的,这个让我很恶心的脑袋,我都要疯了。
麻蛋,如果半脑大汉的脑袋,没有咬上我的裤子,它还在地面上的话,杨玉环早就发泄完情绪,早就走了!
现在要怎么办?
一滴液体,从上方滴落。
我摸了摸,不是液体,而是像水母一样,半透明的东西。它们比水母中的水分少些,比水母也更Q一些,我被操控着捏了捏,还有弹性。
嗯,我刚才用了“它们”,因为这Q水母不是仅仅是一个,而是许多。犹如蚂蚁搬家般,一个个密密麻麻的,非常的多。它们顺着柱子,顺着钢板,顺着一切的物体,从上往下爬着。
Q水母爬的时候,会分泌粘液。
所以这柱子上以及钢板上的粘液,是Q水母爬过不知道多少遍后,落下的丰厚的粘液。
“疼。”Q水母上,带着刺。在我捏着这个Q水母,抬头看它们大迁徙的时候,被手中的Q水母扎了一下。痛感么,犹如被蜜蜂扎到一样,火辣辣的疼。
然后,趴在全是粘液的钢板上的我就掉了下去。
杨玉环抬头,用飞扬的头发卷起我。
我以为我会被她的头发,勒得身首异处,然后游戏重头开始。
但没想到的是,并不疼。
杨玉环将我放下,眼睛盯上了我手里的半脑大汉的头。在她的目光中,我静静的将半脑大汉的头,放到一边的地上,然后自己迅速后退着。杨玉环眼睛中只有这个头,她头发飞扬起来,又狠狠的抽下去。
半脑大汉的脑袋,像陀螺一样,被抽着。
随后一下,杨玉环用头发,将半脑大汉的脑袋,切割成了千万份,红的、白的的东西,落了一地。
杨玉环恨恨的说道:“男人,就该死!”
当然,以上这些,我不可能站在一旁,傻傻的看着。我在把半脑大汉的脑袋,放下之后,就迅速的朝黑暗的前方跑了过去。
我也不知道黑暗中有什么,我只知道跑跑跑,必须跑。
不然,等着被杨玉环分尸?
跑了一会儿,我看到前面有个光亮,那是……我的煤油灯?煤油灯只有使用十五分钟,但早就过去十五分钟了好不好,为什么煤油灯还在亮着?
我快速的奔跑,想要抓到煤油灯,但有一个“人”似乎比我更快一步,先抓到了煤油灯。
与其说是一个人,不如说是一件戏服。
戏服外面,没有人的头,没有胳膊,也没有腿脚。戏服里面,看似也是空荡荡的,只有一些空气。
戏服卷着煤油灯,向我看来。
我本来就是猛然刹住的脚步,再被他这么一吓,脚下不稳,摔倒在了地上。
我以为自己是完了,肯定会被空荡荡的戏服给弄死,结果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电脑屏幕。屏幕上面,出现一行字:是否继续进行游戏?下面有一个“是”的选项,背后是摔倒的双马尾游戏人物,还有站在不远处的空荡荡的戏服,一切似乎被定格了。
我没有立刻点“是”,而是先看了看自己的手。
这……我就摔了一跤,我就跟中年女人,角色互换了!我成了玩游戏的人了!
屋子还是我的卧室的样子,但是此刻,屋子里没有了奉谷,只有我一个人。洋娃娃还在床头柜上放着,我先拿起了它,问道:“你可以帮我做什么?”
洋娃娃开口:“主人,我可以帮你诅咒。”
诅咒?还真是看不见的,防不胜防的攻击手段。
我继续问道:“被你诅咒的人,怎么可以活下来?”我问这话,其实就是想知道,洋娃娃的诅咒杀伤力到底有多大。
洋娃娃告诉我说:“需要免诅咒盾牌。”
我问:“免诅咒盾牌,很多么?”
洋娃娃说道:“游戏中只有一个,现在暂时没有被人获得。”
洋娃娃说的有点多,它怎么知道,现在还没有一个人获得呢?不过,我将最后一个,很关键的问题,问了出来:“你可以使用几次。”
游戏道具,有的是永久性的,有的是消耗性的。
洋娃娃告诉我说:“一次。”这个答案,在我意料中。不过,人都是贪心的,刚才我还有希冀,给我两次,三次就好了。可洋娃娃的话还没有说完,它继续告诉我说:“不过现在游戏出现故障,次数可能不稳定。”
因为不稳定,所以煤油灯超过十五分钟,还能使用。因为不稳定,所以我和中年女人,才能两次角色互换……我问洋娃娃:“诅咒可能一次都不能使用么?”
洋娃娃恭敬的告诉我:“是的,主人。”围乐记弟。
我无语。
刚才,我还觉得洋娃娃是个大杀器,只要它出手,必定会有一个人会死亡。但是有了这个不确定因素,我也不知道是该笑呢,还是该哭呢?万一一次都不可以,它不就是一个材质让人害怕的,普通的洋娃娃么?!
我只能祈祷,幸运女神会降临我了。
等等,还有一个问题,我要使用洋娃娃,必定是有使用对象的。我如何能将洋娃娃的诅咒,放到我想诅咒的对象身上呢?
第九十一章 我本是女娇娥()
我问了洋娃娃怎么能让诅咒落在我想诅咒的人身上。
洋娃娃告诉我说,所有的道具,使用都有两个方法,第一个是双方在同一个房间中,另外一个则需要数字和被诅咒人的长相。这两种方法,第一种是近距离使用。都在同一个房间嘛,简单通俗,很好理解。第二种,则是远攻。远攻需要数字和被诅咒人的长相……数字?我想到,床底下郭阳影子看不到的数字,应该就是这个了。就是说。我在使用洋娃娃的时候,首先要说:我要诅咒x号,然后在脑子中回想他/她的样貌,这样诅咒就可以成功了!
近攻的好处是简单。
坏处是危险,别人完全可以在我使用洋娃娃的过程中,杀了我。围央系号。
远攻的好处是安全。
但是远攻的坏处也显而易见,太麻烦了。比如郭阳影子,我虽然见过他,但是我不知道他的数字编号啊!
麻蛋。到这时候我才完全清楚了,郭阳的算盘。
他之前表现出小白的模样,让我放松对他的警惕,就是为了诓骗我的数字编号,为了抢夺我的洋娃娃!
从郭阳影子的行为来看,新人玩游戏,掉道具的几率比较大,所以他就把我当成他圈养在猪圈里的猪!话说的不好听,可郭阳影子明显就是这个意思。
在郭阳影子得到我的洋娃娃,得到我的数字编号后,他就可以利用他手中现有的道具逃跑,然后对我实行远攻。就是退一步讲,他只抢夺过来洋娃娃。他都可以当着我的面儿使用!为什么?因为我是梦境游戏小白啊,我还没有任何攻击道具,是杀不了他的。
或许是郭阳影子太小心谨慎了,又或者他还残留一些现实社会的道德底线,反正在两种方法中,明显看得出来。他不想要近攻,更倾向远攻。
可,这个数字编号是属于每个房间的。还是属于我个人的?我换另外一个房间,我的数字编号会改变,还是“2”这个数字?
郭阳影子曾经说过让我不要离开这个屋子,如果数字编号是属于我个人的,那他知道了我的数字编号,我无论换到哪个房间,他都可以对我远攻,使用道具啊!所以他不应该提醒我的啊!难道说,数字编号是属于房间的?
我打算用行动来检验。
我将床上的床单什么的,全部都撩了起来,再打开卧室的门。我看到一个相同的卧室和一个相同的打开卧室门口的“我”的背影,我没有管这些,我趴在了地面上,上半身子探出去。
就在我一半身子出去,一半身子还留在之前卧室的时候,被打开的卧室的门变得厚重,不再是门的外表,改成成了墙体的形状以及厚度,它在逐渐的合上。
速度不慢,还很快。
吓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