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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常庆幸。自己觉得地板硬,不舒服,才裹着被子钻到床底下的,因为地面上的像白霜样的东西,非常的寒冷,跟真正的白霜比起来,它刹那间就能冻进人的骨头缝里。
隔了一床被子,我才感觉好了点。
我刚趴到床底下背朝着床板,就侧着脸看着昔日的邻居,走到了我的床跟前。他手里的大刀。挥起,然后狠狠的剁下去,刀刃陷进床垫中,整个床板,都在狠狠的震动。
我去,这大刀可不是普通的刀啊,这可是拆骨刀。分量十足啊!
刚才如果我没有躲在床底下,估计等他过来后,还打算跟他好言好语的说,为什么到我家来?或许,我还会警告他,再不离开我家,我就会报警了!
这种先礼后兵的思路,注定会让我被砍翻在地的!
等等,我后背上有什么东西?
我感觉自己后背上,似乎有一个湿湿的黏黏的东西……因为裹着被子,这种触感并不真切。
可能是我感觉错了吧?
陌生的邻居。将拆骨刀拔起来,借着又是一下子砍下去,没入床垫中,再拔出来。拔出来后,再砍下去……周而复始。他这是把拆骨刀,当成菜刀使用,在剁肉馅么?
我背后湿湿黏黏的东西,触感越来越清晰了,甚至有什么细长的湿滑的东西。不停的擦过我的脸颊。
我侧着抬头,看了一下。
我:“……”
一条紫黑色的舌头!不停撩拨我脸颊的是一条紫黑色的舌头!
而后我往上看,发现是一个红彤彤的脸,红彤彤的脖子……这就是一个被剥了皮的人!我们两个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五公分,我甚至借着自家电灯的光芒,能看到它皮肤下面的血管!
奉谷不是说他下了烙印,不会有鬼魂过来的么?
这是什么?!
我在质疑完奉谷后,仔细想想,这被剥皮的仁兄,貌似是有身体的。所以,它堂而皇之的登门拜访了啊!
“呵。”我冷笑了一声。
这个动静稍微大些,惹得我正在剁饺子馅的邻居,停止了挥刀。他疑惑的侧着耳朵,饶着床在走。
我看着他的脚踝和脚步,不停的在床四周晃啊晃,心肝都要跳出来了。我捂住自己的口鼻,让自己连呼吸的声音也发不出来,同时往旁边挪了挪,给那位被剥了皮的仁兄,一个略微宽敞舒适的空间。
可这位剥皮兄不领情。
在挪了挪身体后,它耷拉着乱晃的紫黑舌头,突然有了活力,就像是怪兽看到好吃的小羊羔一般,伸出尖尖的舌头,美味的眷恋的搭在我的脖子上摩挲着我的皮肤,感受感受食物的美好。
我打了个寒颤,连忙继续往旁边挪着。
这莫名出现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啊!
我的耳边,再次出现奉谷的声音:“太娅,接下来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听到。”我不敢出声,只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奉谷看到了没有,反正他停顿了一下,继续嘱咐我,让我披着红色的东西,从家里冲出来,离开单元楼。
在奉谷刚说完后的同一时刻,我铺在床上耷拉下来的床单,被撩了起来,陌生邻居的头,出现在我的视野中。他弯着腰,冲床底下的我大力笑着……嘴已经笑到了最大,再用力下去,他的嘴角都能被扯破了!
他挥了挥手拆骨刀说:“这是一头死了都不听话的猪。”
猪?
我现在在他眼中,是猪?
我心里特别的不爽,可我也不能指望,跟他解释些什么。我抬脚踹了一下剥皮兄,借着反作用力,从床底下滑了下来。出来后,我直接将床单抽了出来,蒙在了自己的头上。
日常生活中,我会铺两条床单,底下比较大些的床单,是跟被罩等相配的四件套床单。在其上面我会多铺一条自己拜托云南老家的同事,带来的少数民族风的手织布床单。这种手织布的床单,主要分两种风格,一种是湛蓝色小清新,一种是红色鲜艳的热闹。
现在我床上铺的这条手织布床单上,就是鲜红色、玫红色、和暗红色等属于红色范畴的图案,以及属于暖色调的熟褐色的图案背景。
我蒙着这条床单,立刻冲向了卧室门口。
额……我家里可真热闹啊。
或许是我往年过年的时候,一个人太冷清了,所以此时此刻,我家里才被塞了这么多邻居!别管认识的不认识的,全在我家里晃荡!但是,来就来了,别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攻击性武器啊,铁铲、扫把什么的也就算了,居然还有个二十六的男生,手里拿着飞机杯!
这是刚准备要做“好事儿”的节奏?
我披着红色的床单,绕过他飞机杯青年的时候,他猛然将自己的飞机杯抵在了胸前,差点碰到了我的脸。我是被吓着了,也被恶心到了,连忙弯腰,从他腋下钻过,来到了家门口,一口气走楼梯,跑到了单元楼下。
我撑着膝盖,摸了摸自己肚子,安抚了下宝宝。
到处都是白色的雾气,两米开外,就人畜不分了,这往哪里走?
这时候,从单元楼内出现一个红色影子,是剥皮兄!
它似乎定了我的位,无视浓雾,直接朝我以极其诡异的姿态冲过来。我想躲开,可是他的舌头甩过来,缠上了我的手臂,让我不能动弹。
然后,剥皮兄像一块牛皮糖一般,黏上了我的后背。
幽幽的声音传来:“好朋友……背靠背……”
我们什么时候成为了好朋友了?
既然剥皮兄已经触碰到我了,我也抛去了恐惧,用手扯着它。
“太娅?”
听到奉谷的声音的声音,我松开了手,指着背后的剥皮兄,都不用我说什么,奉谷直接将剥皮兄扯下来,用力甩在一边。看到熟悉的奉谷,我终于安心了,我指着单元楼问:“这是怎么了?”
奉谷反问我道:“你怎么下来了?”
我心中一惊,立刻问道:“不是你让我下来的?”
奉谷摇头:“我没有让你下来啊!”他指着远处的浓雾说道:“走,快上楼,外面危险。”
等等,喊我下来的的确是奉谷,他的声音没错的!可……模仿声音不难吧?经常看电视,有人就能模仿出来这个世界上,各种各样的声音,有鸟叫虫鸣、机械轰鸣等等。所以,很有可能是有人假冒了奉谷的声音,把我诓骗了下来。
浓雾中,有更厉害的东西?!
我随着奉谷的步伐,往前走了两步,之后在单元楼铁门口,我顿住了脚步。
我反握了下奉谷的手,抬到我的面前,我问道:“你的手套么?”
奉谷没有回答,他略有些急:“你先进去。”
在他说话的时候,我的耳朵里有另外一个声音,说道:“快离开单元楼。”
两个奉谷的声音夹杂在一起,简直都要听不清分别说的什么了。更让我抓狂的是,两个声音一模一样,我没有听出来任何的区别。面前的奉谷,面貌一样,声音一样,细节……除了手套,也都一样,模仿难度大。耳朵里的声音,虽然容易被模仿,可就是因为他,我刚才才躲过了一劫。所以,我是应该相信哪个奉谷?
我在现场是蒙圈了,我求助场外,低头道:“宝宝,哪个是你爸爸?”
奉谷:“……”
他扯着我的衣服,将我拎到单元楼中,说道:“太娅,你现在就别开玩笑了,好不好!”
浓雾中,王美丽也跑了出来,她冲奉谷道:“马上又一个要来了!”
奉谷转头对我叮嘱:“千万别出来,知道不?”
我扒着单元楼的铁门,从缝隙中看到奉谷和王美丽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浓雾中。我想着,王美丽的存在,知道的人不多吧?她跟那个奉谷在一起,那就证明我耳朵中的声音,才是冒牌货!他是要坑我的人!余亩乐划。
我心中的天平刚刚倾斜,耳朵中的声音又出来了:“小心!”
然后我就被什么东西冲撞了一下,刚准备回头去看,一条紫黑色的舌头,舔了舔我的脸颊……都省了我回头的功夫了,剥皮兄又黏上了我。
“好朋友……背靠背……”
“好朋友……一定要背靠背……”
背靠背尼妹!
我耳朵里的奉谷还在催促我:“快点出去,他们马上就要来了!”
所以,我是要出去?还是在单元楼内?
这是个问题。
我丝毫不怀疑耳朵中中的信息,他说“他们马上就要来了”,这栋楼的邻居,一定即将握着各种工具冲下楼梯,想要灭了我。但是,如果他是诓骗我出去,给那个奉谷添乱,或者让我陷入更大的危机呢?
既然我分不清楚哪个是奉谷,我就打算一个都不相信。
我转头,朝楼梯下方走去。
第一百零七章 怪女人()
单元楼的负一楼,是当年各家买房时,房地产商赠送的小面积地下室。而在地下室的尽头,有一道铁门,顺着铁门外面的楼梯往下走,连接的是地下车库。我出来的时候比较匆忙。没有带小区的门禁卡,打不开这道铁门的。但我还是想要去看看,万一这道门,因为谁的粗心大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呢?
这不是没有可能的。
就我住在这栋楼的十来年,都遇到过二次……这还是我没有车,很少下来往地下车库走。
我刚往地下室迈步,就听到后面杂乱的脚步声。
果然,他们都下来了。
我加快了些脚步……快也快不了多少。剥皮兄就算是少了些零件,加上身材瘦小。那也是几十斤的重量啊!
我在黑暗中,摸着墙,小心翼翼的尽快走着。楼梯内其实是有声控灯的,只是这个时候,我让声控灯亮起来,他们看不到披着红布的我,可是会追着光下来的啊!
能避免的麻烦。我尽量避免。
在走过楼梯中间的平台,又数了十二阶,只穿着袜子的脚,终于踏在了地下室的地面上。
地下室的味道并不怎么样,通风不太好,又阴暗潮湿,浓烈的发霉的味道,简直都快要让我窒息了。这地方,不是只有我不经常来的,因为地下室是免费赠送的,所以面积很小。各家各户,也都是在这里堆些万年嫌又不舍得扔的东西罢了。
至于去车库?有电梯直达。
所以我也闹不明白,当年开发商到底是脑子怎么抽风了,才要在地下室再加一个门,通向地下车库。余亩丰血。
我摸着地下室斑驳的房门,慢慢朝前走着,期间踩到了报纸团,踩到了塑料瓶和易拉罐……幸好我走的小心翼翼,加上没穿鞋。才没发出很大的响动,声控灯也没亮起。我走到尽头,摸到了那道铁门,我摸着门的缝隙,略有些惊喜的发现,铁门果然被卡住,没有关上!
我正摩拳擦掌,准备极重精力,保证在打开门的过程中,不让这个维护不当的铁门发出声响,远处地下车库的声控灯,一个接一个亮了起来。
有人?还是他们已经追杀我到了地下车库?
我连忙踮着脚尖,背靠着铁门站着。我不想说,背后的剥皮兄。再次碍事儿了。
因为我担心给铁门施加压力后它会响,并不敢用力往后挤,所以我看似是藏在凹进去墙面的铁门处,实际上,我整个人还是暴露上外面的。
就这样,剥皮兄还觉得自己的生存空间被侵占了,用紫黑的舌头,不断的舔着我的脸颊和脖颈。
麻蛋!它要是舔到我的嘴唇,或者顺着脖颈舌头钻到下面,看我不弄死它!
虽然出现在地下车库的人,离我还很远,但我要很骄傲的说,从小到大,我的双眼视力都是2。0,从没近视过。所以,此时此刻,我能看到突然出现的那个人,是个女人,而且是个不同寻常的女人。
为什么说她是个不同寻常的女人呢?
因为平凡的女人,不会在大冬天,穿着夏天的短袖修身齐X小短裙,外面还不罩任何的衣服。
更因为,她每迈一步,身上就会掉下白色的细小的颗粒……因为掉下的颗粒非常多,像是白色的雾霾一般,所以隔着这么远,我才能看到它们。白色颗粒落在地面上,在这个女人的身后,形成长线条的白色地毯。所以,我屋子里,地面上的那些白霜状的寒冷的东西,就是这样出现的?
也就是说,这个女人,曾经出现在我卧室?
我看不清她的面貌,但直觉告诉我,这个女人跟我绝对不是友人的关系,她相当的危险!
我这是放着“A”和“B”不选择,又直接投入到了大BOSS的怀抱中么?
真的,我有些欲哭无泪。
在真假奉谷不分的情况下,这明明是最正确的选择。这么隐蔽的通道,只有这栋楼的业主才会知道,我要从这里出去,在走出地下车库,就能离我的单元楼远远的。我相信,那白色的雾气,肯定是有范围的,而且它的覆盖面不会很广。
所以只要按着我的预期走下去,就会脱离危险,还可以去搬救兵找救援。
为什么,我的运气这么衰?
在我远远的看怪女人的时候,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也朝这一片扫了过来。
我当机立断,迅速转过身,将剥皮兄暴露出去。而我,则面朝着铁门,紧贴着门框站着,躲藏在它后面。
剥皮兄因为我转圈,舌头也控制不住的从我脸上甩开,黏在了墙壁上,发出一声非常小的“啪”的声音。说实话,剥皮兄的这个动作,特别像一只青蛙,在墙面上发现了一只虫子,迅速弹出了舌头,黏住了虫子。
而那个女人,似乎穿过黑暗,看到了剥皮兄,她轻声笑着,说:“这里居然还有剥皮尸。”
她的声音不大,我周围的声控灯,都没有亮起来,但是这似乎喃喃低语的声音,偏偏准确无误的传入了我的耳朵。
在女人话音落地后,我面朝铁门爬了两三分钟,在没有丝毫声响后,才壮着胆子转过身。一般在恐怖幻境中,在转身、推门、拐弯处,都能有巨大的惊悚礼包!还好,我转过身,在有限的视野中,没有看到那个女人,也没有看到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紧攥着的手松开,手心里全是汗。
心脏控制不住的砰砰砰跳着,宝宝应该也感受到了我的紧张,这个时候,稍微动了一下。
我捂着肚子,朝地下车库探头看去,发现在声控灯的照射下,她已经消失不见了。那些散落在地上的小颗粒,在奇怪女人出现的地下车库西口,直接从固态变成气态,升起浓烈的白雾,迅速的朝四周扩散开来。我去,如果我不离开卧室,我的卧室,也会被这种白色浓烈阴气笼罩住!
这个地下车库因为仅供业主使用,所以只有一个进口,一个出口。
奇怪女人最先出现的西口,是出口。
另外一边的东口,是出口。
在仍然亮着的东口的声控灯照射下,能看到,那边也有白色的颗粒。所以奇怪女人是从西口进来,从东口出去了么?
我往外面迈了一步,总感觉自己心里不踏实,于是我又退了回来。
这种不踏实感,也算是女人的第六感吧,一般在我遇到生死危险,或者出门忘记带某个必须带的东西的时候,才会出现这种感觉。所以,我要遵循我的生物直觉。
一直销声匿迹的耳朵中奉谷的声音,再次出现了,他问我:“你在哪里?”
额……我没按他的计划行走,他就不知道我在哪里了么?
我没傻到要跟他实话实说,甚至连一句话我都没吭声,我保持了沉默……现在的我,不是能吭声的情况!因为东口的声控灯在灭了后,立刻又亮了起来,奇怪的女人又出现了!
她喃喃自语:“难道真的没什么东西?”
因为奇怪女人能感受到我看她的视线,所以我看到她出现后,立刻避开了目光,攥紧了手心,逼着自己盯着地板。又是两三分钟过去,我抬头看到地下室全暗了,只有安全标志散发着绿色的光芒,以至不让我睁眼瞎。
我松了一口气,心中感觉到,这次她总应该走了吧?
但是,我的本能直接操控了我的行动,我再一次转身,面朝着铁门站好,将自己藏在凹进墙壁的铁门前空间和墙壁的夹角处,把剥皮兄暴露了出去。
我看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只自觉的屏住了呼吸,同时对自己的小心脏催眠:亲,你跳得缓一些,再慢一些。
“还是这个剥皮尸啊,真讨厌。”怪女人说道。
声音一如既往的轻且清晰,但是这一次,给我的感觉非常近。我真是身上的汗毛,都一根接着一根竖立了起来,头皮都在发麻。
我心中祈祷着,怪女人不会对剥皮兄出手……一出手,准发现我。
还好,这一次幸运女神,终于听到了我的祈祷,或许是因为不屑,或许是因为懒得出手,怪女人走了,高跟鞋的声音“哒哒哒”的敲在车库的地面上,惊亮了一片的声控灯,由近,到远。
之前两次,她消失的时候,都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所以这一次,不会是偷偷藏着,在“钓鱼”了。
我从离开铁门,再次转身……剥皮兄似乎不满我两次,将它暴露给怪女人,紫黑色的舌头,直接糊到了我的眼睛上。
我什么话都不想说,感谢他两次的无私奉献,感谢他这段时间的默默无声,没有再吵吵什么好朋友背靠背。我用淡定的姿态,拿开了剥皮兄的舌头,然后小心翼翼的打开铁门,走在车库中。
这个地下车库的大半声控灯,都被怪女人的高跟鞋给惊亮了,所以此刻我踮着脚尖看到,从西到东的白色颗粒,已经有一大半的距离被挥发了,挥发的完整度在百分之四十左右,所以我依稀能从白雾的边缘中,看到不断蠕动的红色虫子!
白色颗粒中,有尸虫的卵!
它们阴气凝结成的颗粒挥发后,迅速吸收着阴气,由虫卵成长为了成虫!
更恐怖的是,这些喂了血的尸虫,还在依靠它们庞大的数量,在团啊团,组成一个又一个,直径一米左右的虫球!
在单元楼外看到的奉谷,也没有说谎!这样以量取胜,并且还略带点智商的,开了挂的尸虫,谁能取胜?绝对是碰到一个虫球,就可以直接挺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