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金三角 -莫里斯·勒布朗 著-第1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 
      “可是,什么?您没给她写过信吧?……没给她发过电报吧?” 
    
      “是的……我从芒特……给她发过信……” 
      “您说什么?那么……您,您是疯了……您没拍电报吧?” 
      “拍过……” 
      “您从芒特邮电局拍的?” 
      “是的。” 
      “邮电局有人吗?” 
      “有,一个女的。” 
      “什么样的女人?就是这个被杀害的女人?” 
      “是的。” 
      “可她并没有看见您写的内容?” 
      “没有,不过我重写了两次。” 
      “您这糊涂虫,随便把它扔到地上了……那么先来的人……啊?说实话,您得承认,上尉……” 
    
      帕特里斯已经走出很远了,他赶快朝汽车跑去。 
      半小时后,他手里拿着两份电报回来了,这两份电报是从柯拉丽的桌子上找到的。 
    
      第一份电报内容是: 
       
      一切都好,放心,别外出。我爱您——帕特里斯上尉。 
    
      第二份电报很明显是西蒙发的: 
       
      事态严重。计划改变,我们将返回。您今晚九点在您家花园的小门等候。——帕特里斯上尉。 
    
    
      第二份电报,柯拉丽八点才收到,然后她便急急忙忙地出发了。 
    
    
      ………………………………………………

五、第四场戏 
    
    
      “上尉,”堂路易说,“您干了两件漂亮的蠢事。首先您没有告诉我格雷戈瓦是个女的,第二……” 
    
      堂路易看到上尉一副沮丧的样子,就没有继续指责他。他把手搭在上尉的肩上说: 
    
      “得了,上尉,别再懊悔啦。情况比您想象的要好。” 
      帕特里斯喃喃地说: 
      “为了逃避这个人,柯拉丽从这个窗子里跳出去了。” 
      堂路易耸耸肩膀说: 
      “柯拉丽妈妈还活着……在西蒙的手中,但是还活着。” 
      “您怎么知道呢?而且,不管怎样,落到这个恶魔手中,不是等于死了吗,甚至比死了还可怕吗?” 
    
      “那是死的威胁。但是,如果我们及时赶到,她还会活命。我们一定能赶到。” 
    
      “您有线索吗?” 
      “您以为我会袖手旁观吗?对我这样有经验的人来说,要解开这个舱里的谜半小时还不够吗?” 
    
      “那么,我们走吧,”帕特里斯大声说着,他已经准备战斗了,“快去追敌人吧。” 
    
      “还没完,”堂路易说,继续在周围查看,“听着,尽我所知,上尉,我简单地向您介绍一下,这并不是向您炫耀我的推演,也不是告诉您一些我用作证据的细微末节。真相是赤裸裸的。一点就是一切,因此……” 
    
      “因此?” 
      “柯拉丽妈妈九点钟到那里去赴约,西蒙同他的女伴等在那里。他们两个把她捆起来,嘴里塞上东西,把她带到这里。请注意,他们认为这里很安全,他相信,我和您还没有发现这个圈套。总之这是一个合适的临时过夜的地方,西蒙打算把柯拉丽妈妈交给他的女同谋,然后再去寻找一个最后的处所——牢狱。幸而,我为此感到骄傲,我把亚邦留在了这里。正邦在黑暗中坐在凳子上监视,他从远处看见有人过堤岸,他会认出是西蒙。 
    
      “亚邦立刻跳到驳船的甲板上,他来到这里,两个劫持者还没有来得及关门。四个人挤在这个狭窄的地方,黑洞洞的,于是发生可怕的撞击。我知道,亚邦在这种情况下是很令人可怕的。可惜的是,他那毫不留情的手掐死的不是西蒙而是……这个女人。西蒙把她当了替罪羊。他没有松开柯拉丽,把柯拉丽抱到梯子上,然后回来锁上门,把亚邦和那女人关在里面搏斗。” 
    
      “您这样认为吗?……您认为是亚邦而不是西蒙杀死这个女人的吗?” 
    
      “当然。如果没有别的证据,那么这女人的喉骨断裂就是亚邦留下的痕迹。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亚邦让敌人跑了,自己不去把门撞开追西蒙。我猜他是受伤了,没有足够的力气。我还猜想,这个女人没有立即断气,而且还说了话,指责西蒙没有保护她。亚邦便砸了窗户……” 
    
      “一只胳膊受了伤又跳进塞纳河中?”帕特里斯反问道。 
      “他没有跳到河里,沿窗户有道边。他把脚踏着边沿,从那里上岸去的。” 
    
      “就算是这样,他耽误了十几二十分钟,追不上西蒙了。” 
      “那没关系,这女人死之前,还来得及告诉他西蒙的去处。” 
      “您怎么知道呢?” 
      “这就是我们说了半天所需要寻找的答案,上尉……我刚才发现了。” 
    
      “在这里?” 
      “刚才,我对亚邦总是抱着希望。这个女人指着船舱的一个地方——无疑就是这个抽屉,他把它打开,里面有张名片。亚邦把这张名片别在窗帘上好让我知道。我刚才发现别针的时候看见的。这颗别针是金质的,我亲自用它把一个摩洛哥的十字架别在他胸前。” 
    
      “那么地址呢?” 
      “吉马德街十八号,阿美戴·瓦什罗。吉马德街离这里很近,证明情况正确。” 
    
      他们迅速出发了,丢下这个女人,正如堂路易说的,留给警察局去收尸吧。 
    
      他们穿过贝尔杜工场,瞥了一眼,堂路易发现: 
      “缺了一张梯子,记住这个细节。西蒙肯定从这儿经过,他又在干蠢事。” 
    
      汽车开到了吉马德街,这是帕西区的一条小街,十八号是一栋老建筑的大宅院,他们按了门铃,这时已是凌晨两点。 
    
      很久才有人开门,当他们穿过拱门时,门房探出头来问: 
      “谁呀?” 
      “我们急需会见阿美戴·瓦什罗先生。” 
      “我就是。” 
      “是您?” 
      “是的,是我,看门人。有什么证件吗?” 
      “有警察局的命令,”堂路易说着,出示一枚证章。 
      他们进到屋内。 
      阿美戴·瓦什罗是一个小老头,看上去很老实,留着白颊髯,像个教堂执事的样子。 
    
      “请如实回答我,”堂路易以严厉的声调命令道,“不要转弯抹角,是吗?我们在追寻西蒙·迪奥多基斯。” 
    
      看门人一愣。 
      “要害他吗?如果要害他,那就别问我。我宁死也不愿伤害这个好人西蒙先生。” 
    
      堂路易的语气缓和下来: 
      “害他?相反,我们找他是来为他效劳的,为了帮助他避开一次大危险。” 
    
      “大危险,”瓦什罗大声说,“啊!这我倒不奇怪。我从来没见他这样激动不安过。” 
    
      “他来过了?” 
      “是的,半夜以后。” 
      “他还在这儿吗?” 
      “没有,他又走了。” 
      帕特里斯做了个失望的表示,问道: 
      “他是不是留下一个人在这儿?” 
      “没有,但他想带一个人来。” 
      “一个太太?” 
      瓦什罗先生犹豫了。 
      “我们知道,”堂路易说,“西蒙·迪奥多基斯想把一位他最尊敬的太太藏在一个地方。” 
    
      “您能说说这个太太的名字吗?”看门人不信任地问。 
      “当然可以,她是埃萨莱斯夫人,银行家的遗孀,西蒙在她家充任秘书工作。埃萨莱斯夫人受到迫害,他保护她免遭敌人的毒手,我们是来救援他们两人的,我们是来着手处理这桩罪案的,我们请求您……” 
    
      “那好,”瓦什罗先生完全放心了说,“我认识西蒙·迪奥多基斯很多年了,从他请我做木工活儿开始,他供给我钱,让我有了这份工作,而且他经常到我这儿来聊天,谈许多事情……” 
    
      “谈埃萨莱斯的事呢?或是谈有关帕特里斯·贝尔瓦的计划呢?”堂路易随意地问。 
    
      看门人又犹豫了一阵,然后说: 
      “说了很多事。西蒙先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他做了很多好事。他雇我到这里是为了做好事。刚才他还冒着生命危险救埃萨莱斯夫人……” 
    
      “再问一句,埃萨莱斯去世后,您见过他吗?” 
      “没有,这是头一次见他。他到这里是一点钟。他喘着气,听着街上的声音,小声对我说:‘有人跟踪我……有人跟踪我……我敢肯定……’可是谁呢?我问他,他说:‘你不认识……他只有一只手,而且他会掐你的喉咙……’然后他停了一会儿……用小得我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对我说:‘你同我一起去找一位太太,埃萨莱斯夫人……有人要杀她……我已经把她藏起来了,她已经昏迷了……要把她弄来……可是,不,还是我一个人去,我会安排……但我不知道……我的房间是不是还空着?’我要告诉您,昨天,他在这里要了一套房子,他想把她藏在这里。他有时回来看看,因为这套房子与其他出租的房间是单独隔开的。” 
    
      “那么后来呢?”帕特里斯不安地问。 
      “后来他就走了。” 
      “可是为什么还没回来呢?” 
      “我也担心。可能是跟踪他的人袭击了他?要不就是这位太太……太太遇到了不幸?……” 
    
      “您说什么?这位太太遭到不幸?” 
      “真担心。他告诉我要一起到那边去找她,他说:‘快,我们赶快去救她,我把她放在一个洞里了……两三个钟头还可以,但时间长了,她会憋死的……缺少空气……’” 
    
      帕特里斯抓住老人,他已身不由己地失去了控制。他想到柯拉丽已经病倒,精疲力尽,已经濒临死亡,因受恐吓和虐待,已经心慌意乱,魂不守舍了。他大声说道: 
    
      “您说!赶快说。您赶快告诉我们她现在在哪里?您以为别人瞧不起我们!她在哪里?他告诉过您……您知道……” 
    
      他摇着瓦什罗先生的肩膀,朝他发泄自己的愤怒。 
      堂路易笑道: 
      “很好,上尉!我向您致意!我的合作已使您有了进步。瓦什罗先生现在同意了。” 
    
      “噢!好,”帕特里斯说,“您会看到我不会饶了这个家伙的!” 
    
      “不行,先生,”看门人坚决、镇定地说,“你们欺骗了我,先生们。你们都是西蒙先生的敌人。我不会再告诉你们一句话了。” 
    
      “你不说了?你不说了?” 
      帕特里斯怒火中烧,拔出手枪对着他。 
      “我数到三,如果你不说,你就会知道贝尔瓦上尉不是好惹的。” 
    
      看门人瑟瑟发抖,看着上尉的表情,好像刚才的某件事使现在的局面发生了变化。 
    
      “贝尔瓦上尉!您说什么?您是贝尔瓦上尉?” 
      “对,我的好人,看来这使你想起了什么!” 
      “您是贝尔瓦上尉?帕特里斯·贝尔瓦?” 
      “为了你自己,如果从现在起两秒钟内你再不说……” 
      “帕特里斯·贝尔瓦!您是帕特里斯·贝尔瓦,可您坚持把西蒙先生当成您的敌人?不,不,这不可能。什么!您想……” 
    
      “我要把他打死,就像打死一条狗一样……是的,把你这个西蒙的无赖同谋一起……噢!毫不留情!嘿!就这样!你打好主意了吗?” 
    
      “不幸啊!”看门人喃喃地说,“……真不幸!您不知道您在干什么……杀死西蒙!您!您!最可鄙的人才会犯这种罪!” 
    
      “怎么样?说吧,老笨蛋!” 
      “您,要杀西蒙,您,帕特里斯!您,贝尔瓦上尉!您!” 
      “为什么不能杀呢?” 
      “有些事情……” 
      “什么事情?……” 
      “这……” 
      “什么!您倒是说呀,老笨蛋!怎么回事?” 
      “您,帕特里斯!要杀西蒙!” 
      “为什么不杀?说呀!为什么不杀?” 
      看门人沉默了一会儿后,低声地说: 
      “您是他的儿子。” 
      帕特里斯愤怒不已。他一心想着柯拉丽落在了西蒙手中,被藏在一个洞里。他很不耐烦,一直担心害怕,现在突然听到这话,便笑起来: 
    
      “西蒙的儿子!您胡说八道!噢!多么滑稽!你真是好心,想救他这个老强盗!这有多简单。‘别杀这个人,他是您的父亲。’我的父亲,是这个卑鄙的西蒙!西蒙·迪奥多基斯,是贝尔瓦上尉的父亲!不,这真是奇谈怪论。” 
    
      堂路易静静地听着。他示意帕特里斯安静,并说: 
      “上尉,请允许我把这件事情弄明白好吗?几分钟就够了,不会耽误事的,而且只会相反。” 
    
      没等上尉回答,堂路易弯下腰去,慢慢地问道: 
      “请说明白点儿,瓦什罗先生,我们很感兴趣。这件事很简单明了,不要费很多口舌。您说了很多但没有说清楚。西蒙·迪奥多基斯不是您的恩人的真名实姓,对吗?” 
    
      “是的。” 
      “他叫阿尔芒·贝尔瓦,他的情人昵称他为帕特里斯·贝尔瓦。” 
    
      “对,就像他儿子的称呼一样。” 
      “这个阿尔芒·贝尔瓦同他的情人,柯拉丽·埃萨莱斯的母亲同时死于一个凶手之手,是吗?” 
    
      “是的,可是柯拉丽·埃萨莱斯的母亲死了,而他并没有死。” 
    
      “那发生在一八九五年四月十四日。” 
      “是一八九五年四月十四日。” 
      帕特里斯抓住堂路易的胳膊说: 
      “过来,柯拉丽很危险。那个恶魔把她活埋了。救人去。” 
      堂路易回答说: 
      “这个恶魔,您以为是您的父亲吗?” 
      “您疯了!” 
      “可是,上尉,您在发抖……” 
      “可能……可能……这是为了柯拉丽!……我不要听这个人说的话!他的话像梦呓一样!叫他闭嘴!我早该杀了他!” 
    
      他跌坐在一张椅子上,胳膊撑在桌上,头埋在手里。说实话,这是很可怕的时刻,没有什么灾难能使他这样惊慌失措。 
    
      堂路易激动地望着他,然后对看门人说: 
      “请说说,瓦什罗先生。用几句话,不要详细讲,以后还有机会。您说说一八九五年四月十四日的事……” 
    
      “一八九五年四月十四日,一位公证人的书记在警察分局局长陪同下,在离此不远我的老板那里定做两口棺材,要求立刻交货。于是全工场的人都投入这项工作。晚上十点钟,我和老板还有一个伙计,一起把棺材送到雷诺瓦街的一个小屋。” 
    
      “这我知道,继续讲。” 
      “那里有两具尸体。人们用裹尸布包好它们,装进棺材。十一点的时候,老板就把我一人留下来了,另外还有一个修女。就要钉钉子了。而这时候,守夜和祈祷的修女睡着了,一件事情发生了……噢!是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我永远也忘不了,先生……我吓得站不住了……浑身发抖……先生,那具男尸动了……它活了。” 
    
      堂路易问道: 
      “您一点不了解这桩罪行吗?您对这次谋杀一无所知吗?” 
      “是的,有人说,他们两人是煤气中毒死的。隔了几个小时,这个男人才恢复了知觉。他像是毒死的一样。” 
    
      “您怎么没告诉那修女呢?” 
      “我都说不出话了。我吓呆了。看见死人复活,他一点一点地醒来了,最后睁开了眼睛。他的第一句话就是:‘她死了,是吗?’马上,他就对我说:‘不要说。保持沉默。人们以为我死了,这更好。’我不明白为什么,我答应了。这个突然出现的奇事使我丧失了意志……我像个孩子那么听话……他爬起来,俯身去看另一口棺材,解开裹尸布,亲吻拥抱了那具女尸很多次,他说:‘我要为你报仇。我将终生为复仇而献身,因此,我将按照你的意愿,让我们的孩子结合。我之所以不自杀,是为了帕特里斯和柯拉丽。永别了。’接着他又对我说:‘帮我一下。’于是我们把柯拉丽的尸体抬出来,放到隔壁的小房间里,又到花园里抬了几块大石头放进棺材,替代两具尸体。弄好后,我就钉棺材,叫醒修女后,我就走了。而他同柯拉丽的尸体一起关在小房间里。早晨送葬的人抬走了棺材。” 
    
      帕特里斯松开手,惊慌失神地望着堂路易和看门人。然后他眼睛盯着看门老头说: 
    
      “坟墓呢?……两个死者安葬在被谋害的小屋旁的那墓地呢?碑上还有文字?……” 
    
      “那是阿尔芒·贝尔瓦要这样做的。我那时就住在那屋子的顶楼上。我为他租了一套房子,他以西蒙·迪奥多基斯的名义偷偷地住在那里,因为阿尔芒·贝尔瓦在法律上已经死亡,他住在那房子里几个月都没有出去过。后来,他用新名宇通过我又买回那小屋。我们一点一点地掘柯拉丽和他自己的坟墓。我再说一遍,是他自己要替自己挖的。帕特里斯和柯拉丽两人都死了。好像他没有离开她一样。我认为,可能是他的绝望使他失去了心理平衡……嗅!不过不很厉害……只是在怀念和凭吊死者时才那样。他把他们两人的名字写在各个地方,坟上,墙上,树上以至花坛上。这两个名字也是您与柯拉丽·埃萨莱斯的名字……这是为被害的死者复仇,也是为了他的儿子和她的女儿……噢!对于这个,他的头脑很清醒,非常清醒,先生!” 
    
      帕特里斯一脸的怒气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