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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退好。那边却早就太监过来打了千,问了哪个宫什么份位,便恭着身领了梓绣向坐席走去。
梓绣进了大殿,也不敢抬头,只步步小心,跟着前面的太监,玲珑跟在后面,不时的悄声跟她说几句笑话,让她放宽心,这才把心里那份紧张渐渐的淡了去。抬眼细细观看,却见大殿里,四处香烟缭绕,花彩缤纷,处处灯光相映,时时细乐声喧,说不尽这太平气象,富贵风流。大殿高处一座极大的金座雕龙屏风,正中安一只紫金雕龙宝座,身边略斜一点平行安着另一座雕凤金座,知是为皇上太后所备,便又好奇的仔细看了两眼。这时,低等的嫔妃已经都来齐了,梓绣四处望望,看见绫儿在比她前几位的席前坐着,正眼巴巴的瞧着她这一桌,却是不敢说话,忙丢她一个安心的笑容,绫儿便也不自在的回了个勉强的笑,两人心中具是惊叹,都担心梓悦这许多日子苦心安排是否能得意。本是没想那么多,现在看了这样的排场,就觉得那几日里的想法未免简单了些。
正胡思乱想间,只听门口的太监一声细长的通报,道:“淑妃娘娘,德妃娘娘驾到——”一众妃子忙肃然起身,拜了下去。德妃笑笑,道:“妹妹们早来了,辛苦,快起来坐吧。”众人谢了恩起来,垂着手等了这两个坐下,才各自坐了。淑妃今天打扮的甚是出彩,一身绣金石榴红的宫衣,肩和袖口处垂了细细的珍珠,走动起来,珍珠便如水滴般摇摆,丁冬作响,甚是好听,头上梳了高髻,簪了两只累丝金凤,额前吊了颗水滴形状翡翠,化了桃花妆,一双丹凤眼,斜飞入鬓,说不尽的妩媚风流。比起淑妃的华贵妩媚,德妃的装扮就显得大气端庄,一身宝蓝团云锦绣的广袖上衫,下配同色暗纹的百折裙,一头如云的乌发,只戴了支翡翠步摇,发髻中点了几颗珍珠,却在脑后簪了一朵正红的芍药,平添了许多妖娆。德妃看着淑妃,笑道:“妹妹今天打扮的很是别致呢,艳光四射的直叫人别不过眼去。”
淑妃懒懒的用手按了按一只金凤,笑道:“姐姐说哪里话,姐姐陪伴皇上的日子长了,皇上的喜好姐姐哪有不知道的,今天姐姐收拾的如此端庄,想来是想得皇上的欢心了吧,却不知皇上今天晚上会去哪个宫呢。”原来,从来宫里节日时候,皇上都会在晚上去皇后处过夜,只是易天远并未立后,所以每次晚上去哪个宫过也就成了两个高位必争之事。德妃自然听得出她暗讽自己在宫里时日久了,只是不明说出年老珠黄,心里如何不恼。脸上却波澜无惊,仍旧温和的笑着,道:“皇上如何,我们这些做妃子的,怎么好枉自揣测,都是自家的姐妹,谁得了雨露,为皇上添了子嗣,姐姐我自然都是高兴的。”说着,眼神温柔的扫了一眼下坐的妃嫔,接着道:“妹妹们都正是如花般的时节,今儿晚上,就看你们谁能落得皇上青眼了。”说罢便低下头去端了茶盏,小指微微翘起,慢慢的品起来,却不抬眼看对面的淑妃变了颜色的脸。
早有底下的妃嫔听了德妃的话,悄声议论起来,端午节晚上,按规矩自然是淑妃或德妃其中一人的,现在德妃却开诚布公的把这等好机会让了出来,怎么能不让底下的人心痒难搔。更有那比较笨的,竟然从袖里拿出小菱花当众理起妆容来。一时间,大殿之上,熙熙攘攘的,甚是热闹。德妃小口的辍着茶水,只做不见不闻。淑妃却沉下脸色,拿起茶盏,往桌上重重的墩了下,冷哼一声——
底下瞬间鸦雀无声,刚才吵的热闹的那几个,早低了头去不敢吭声了。德妃把茶盏轻轻的放下,轻叹了声,笑道:“妹妹何必这么严厉呢,此间也没有外人,说的是家宴,自在些不是更好。”淑妃哼了声,别过头去,端了茶水,自顾自的用着。气氛正僵,只听皇帝身边高喜公公清亮的声音传了进来:“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淑妃慌忙放下茶盏,站起身,急急的向前几步,拜道:“臣妾恭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恭迎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德妃也忙着行了礼,一众妃子早拜倒在地,山呼万岁之声震耳。易天远搀扶着太后的胳臂,慢慢的上了台阶,坐定,方道:“都平身吧,今天家宴,不必拘礼。”
等所有人都坐好以后,淑妃就忙着人去开宴了。易天远坐在上首,看着下面各色娇艳,心里没来由的觉得有点厌烦。德妃看着太后身边站着一女,正是露华宫的修媛傅雪,心里一动,浅笑道:“梅妹妹辛苦了,难得妹妹的这份孝心,姐姐自叹不如,以后还得向妹妹多学习学习才是。”说着起身向傅雪福了一福,傅雪脸色一白,低了头向德妃行了礼,低声道:“嫔妾不敢。”太后回头笑道:“雪儿一路搀着哀家,倒是服帖的很呢,只是累了你,你下去吃吃玩玩吧,别管我了,自有人服侍。”德妃便不多话,笑笑坐了。自有人上来带着傅雪下去到她的席位上坐了,淑妃怒气沉沉的扫了她一眼,这才想到,刚才行礼时,她在太后身边,硬生生的受了自己一礼,再看她一身正红束腰帛裙,心里越发不忿,正想发作,却听上首易天远笑道:“淑妃今天的打扮很是鲜艳啊,朕观之,直如天女下凡一般。”怒气便一下子散了,喜呦呦的道:“臣妾谢皇上夸奖,臣妾蒲柳之姿,不敢当皇上盛赞。”
这边笑着,那边殿外的院子里已经轻飘飘的走上一群歌舞姬,长袖轻舒,纤腰款摆,一个个歌欺裂石之音,舞有仙子之态,端的醉人。一边欣赏歌舞,那边御膳房早已如流水般把菜上出来,第一道菜,是五品,名曰“皇恩浩荡”,却是酸乳黄瓜,火烧黄鳝,椒香黄鱼羹,芙蓉明月,外加一盏雄黄酒。取意驱寒湿,祛五毒。各人少尝了些,便撤了,接下来又上前菜五品,分别是龙凤呈祥,洪字鸡丝金针,福字炝烧里脊,齐字麻辣肚丝,天字口蘑清菜,接下来又是主菜,主食,蜜饯,甜点,五彩纷呈,按品阶高低又各有不同。
易天远随便用了几箸,便兴味索然,倒是那些新进的嫔妃,吃的无比香甜,梓绣看着菜式,只觉得哪样都希奇,不免都吃了些,倒比平日吃的多了。正一团热闹之时,奇 …書∧ 網德妃停了筷子,浅笑道:“皇上,臣妾准备了点不一样的,皇上可有兴致一观?”易天远看着她,笑道:“德妃既然早有准备,想是精美绝伦的,还不快让朕看看是什么东西。”德妃一笑,道:“却是个妙物呢。”说着向身边的宫女递了眼色,那宫女便快步走出殿去。
卷二 第十六章 夜宴(二)
大家翘首看着那宫女出去,都在心里猜测德妃藏着的到底是什么妙物,却看见外面舞女缓缓退下。然后如潮水般涌上来一大片荷叶,都是碧烟罗扎就,几可乱真,连绵不绝的把那院子装点的好似一片荷塘。众人正看得新奇,忽见那荷叶丛中缓缓升起一个女子,周身被粉红色轻纱包裹,胸前配着八宝璎珞,头上梳了高高的双环望仙髻。舞得如烟似雾,看起来似真似幻,面上也用轻纱遮起,因为看不清真容,却更叫人心痒,只听那女子轻软的声音唱道:“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鸿飞满西洲,望郎上青楼。楼高望不见,尽日栏杆头。栏杆十二曲,垂手明如玉。卷帘天自高,海水摇空绿。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易天远看着那个旋转的身影,说不清楚自己心里究竟是什么感觉,有彷徨有欣喜,便情不自禁的赞了一声:“好。”太后扫了他一眼,把目光转向下面的德妃,笑道:“德妃费心了,这个舞倒是精致的很,又新奇,难为你想得出来。”德妃低头笑道:“太后可夸错了人,这个主意并非是臣妾的心思,却是个有孝心的妹妹的主意呢,说是寻常歌舞皇家也多见了。这次家宴,臣妾本是犯愁,难得有个好日子,只求皇上太后看得高兴,妹妹们也瞧着顺心,臣妾就心满意足了。所以,臣妾才斗胆擅自主张,请皇上恕臣妾擅专之罪。”
易天远看着她,笑道:“德妃说哪里话,你处处为朕着想,为后宫安宁喜乐着想,朕很安慰,岂能下罪于你,正巧前些日子,朕得了支东珠凤簪,正想着该给谁,如今就赐给你吧。”德妃喜形于色,忙离座谢恩,易天远朗声笑着下来扶她起来,德妃的脸一红,把头一低。易天远却大步走向殿门,这时,歌舞已罢,舞女正欲退去,却见皇上已经走到面前,忙跪了一地,山呼万岁。易天远也不理,只直直的走向那团粉红处,温柔的将那女子扶起,柔声道:“让朕看看,你是谁?”
那女子羞的把脸转过半边,任凭易天远把覆在脸上的薄纱拿下,却是梓悦的脸慢慢的露了出来。易天远一呆,喃喃道:“怎么会是你?”梓悦不觉有点惊讶,抬眼一看,却见皇帝正对着自己的脸发呆,脸上一热,就又低下头去,无限娇羞的道:“皇上,不是臣妾,还会是谁呢?”易天远被这句话唤回神,笑道:“原来是朕的婕妤,果然多才,舞艺精湛啊,只是婕妤身上的舞衣,朕还是头一次看见,却是奇巧,可是婕妤自己做出来的吗?”梓悦轻轻的摇摇头,道:“是姐姐帮臣妾做的,臣妾针线粗陋,是做不出来的。”
“哦?姐姐?是哪个姐姐啊。”易天远盯着她,饶有兴趣的道,眼神却威严的看着面前的女子,梓悦只觉得心里一悸,只得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易天远听完,嘴角慢慢的勾了起来,道:“如此说来,你那个姐姐倒是个惠质兰心的女子。”说着把身子一转,淡淡的道:“今天晚上,朕去你那安歇,你早点下去准备吧。”梓悦本低了头有点惴惴,也不知今天这步棋走的是对是错,忽然听见这话,立刻雀跃道:“臣妾谢皇上恩典。”便忙忙的跑了下去。
因为易天远的这句话,大殿之上,立刻沸腾起来,不忿的人不少,却都只是低低的嘀咕着。淑妃捏着酒杯的手微微犯白,怕是一用力,那个酒杯就要在她手下粉身碎骨了,显然她并没有料到德妃会忽然来这么一手。而德妃仍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拿起手里的杯子细细的品着,脸色微醺。易天远一进殿门,就听得一个骄矜的女音高声道:“皇上,刚才皇上说今晚要宿在梁婕妤那的事,大为不妥。”
易天远一看,只见一个身着银色锦绣长裙,头上戴满珠翠的艳丽女子,有点眼熟却不知道是谁,心里讶异,道:“不妥?那依卿之意该当如何?”那女子一笑,甚是得意,行了个礼,道:“按规矩,每逢佳节,皇上不是应该宿在皇后那里么?如今皇上并未立后,便应该宿在份位最高的娘娘那里,怎么轮也轮不到梁婕妤。”话音一落,只听得悉悉梭梭的一片低声议论。易天远眉头一挑,直直的盯了她一会,只把那女子盯的有些慌了,方才开口道:“按规矩,按规矩你有资格跟朕来说什么规矩么?”那女子一楞,尤自强硬道:“臣妾知罪,但臣妾想,规矩不可废,所以才多嘴,请皇上三思。”易天远怒极反笑道:“好,你说的很好,那么朕,今天晚上就不去梁婕妤那了。”众人均是一愣,淑妃已经面色发白的看着那女子,拼命的使眼色示意她赶紧赔罪,无奈那女子却丝毫没看见,尤自沉浸在自己的得意中。却没有注意皇上身边的高喜凑在皇帝身边悄悄的说了句什么,皇帝听完后,微微点了点头,眸光更冷。
易天远笑道:“朕守了规矩,那么,妃子是不是更要守规矩了呢。”淑妃慌了,忙离座下来,一下在他面前跪下,脸色苍白的道:“求皇上恕罪,臣妾管教不严,求皇上饶了她这次,臣妾这次回去,一定严加训斥。”易天远看了她一眼,温和的道:“按规矩,我今天晚上是不是该去你那里。”淑妃微微颤抖了一下,低低的道:“臣妾不敢妄自揣度皇上的心思,皇上要去哪里,自然有皇上的道理,臣妾不敢过问。”易天远点点头,道:“朕今天晚上会去你那,但是,规矩不可废,这是你惠宁宫的白才人,从今天起,降为更衣,好好的恭身自醒,等学好了规矩再见朕吧。至于你,人是在你宫里的,你也逃不了个管教不严之过,但朕念你在宫里时日已久,平时也恪守本分,这次,就不追究你了,你好自为之。”
淑妃本想自己一跪,说不定能救得妹妹一次,却不想皇帝说出这样的话来,知这次妹妹触了逆鳞,惹得龙颜大怒,到了这步田地,已是无挽回的余地。只得低头谢了恩,黯然回座,再不敢多说。那银衣少女,也就是白淑妃的妹妹,白皓珠,本来还得意洋洋,却不想皇帝原本还温柔笑着的脸,话锋一转,自己便沦落为连个宫女都不如的小小更衣。再看姐姐也不说句求情的话,一急便哭天抢地求起饶来,早被几个机灵的太监架着叉了出去。
这一折腾,家宴的气氛便一下子冷了下来。嫔妃们大多低了头不敢多说一句话,惟独德妃神色如常,太后也不便说什么,就借着身子乏了要先回去,易天远借着送母后回宫的名也就先走了。太后皇帝一走,宴会继续下去的意义也就没了,淑妃今天被皇帝好一顿整治,心力交瘁的扶着樱雪一句话没说,大步的回她的惠宁宫了。德妃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噙着一抹笑,打了个呵欠,道:“我也乏了,妹妹们玩吧,本宫先回去歇歇了。”也扶了人走了,这几个高位的一去,底下的人就都坐不住,不多时便散的一干二净,各自回了。
梓绣扶着玲珑从仪藻宫出来,身子尚还止不住的瑟瑟发抖,想着今天大殿之上的事情,就一个劲的心悸。那白皓珠,虽然自己和她并没有多少交集,总也是一届秀女出来,现在看她遭了不是,心里也很是悲凉。玲珑扶着她,温言道:“主子别把这事放在心上,以后你也就见怪不怪了,说到底,还是她太嚣张跋扈,想这种地方,最容不得的,便是这类人了。”梓绣点点头,正想说些什么,却一眼看见前面一个女子,背影很是眼熟,不由得张口叫道:“飞扬妹妹。”那人顿了一顿,停了脚步,却不回头。梓绣加快步子,赶了上去,拉住她的袖子,道:“妹妹,你这是怎么了,做姐姐的有什么不对,你只说出来,我们姐妹间,还有什么话不好明说,这许多日子,你总也不来点翠宫一下,若是姐姐做错什么,给你赔不是了,可好?”
卷二 第十七章 余波
岳飞扬听她这样说,只得转过身来,梓绣见她小腹已经微微隆起,便笑道:“妹妹大喜了,姐姐今天出来的仓促,没预备下,等回去叫胭脂打点一份礼物送去,虽没有多珍贵,总也是我们姐妹的情分。”飞扬看看她,似笑非笑的道:“既然没有多珍贵,还送来干嘛,绛雪轩的东西不少了,也不差那么一件两件的。”梓绣一愣,呆呆的看着飞扬,接不下去话,只觉得心里万分委屈。飞扬把手往紫电胳膊上一搭,嘴角勾了一下,淡淡的道:“没什么事情的话,容妹妹先行一步了,身子沉重,不能久站。”说着也不等梓绣回话,径自回过头向前走去,行了没两步,又忽然停了下来,冷笑一声:“姐姐好精巧的心思,妹妹真是自叹不如。”说完,再也没回头的走了,但话里的恨意却无比分明。
梓绣愣在那,只觉得一瞬间象是跌入冰窖仿佛。浑身冷冰冰的直打寒战,抖得说不出话来,眼泪就扑拉拉的落下来。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是哪里得罪了飞扬,让她这般恼着自己,心里又是委屈又是难过,一时间脑子里嗡嗡做响。玲珑在旁边看着她拿手按着胸口,眼泪就那么落下来,却是一声不吭,心里难受,又恐怕别人看见了再说什么不好听的,就忙扶着梓绣回点翠宫去了。
惠宁宫那边,白淑妃的寝室里***通明,白皓珠跪在她姐姐面前哭的声嘶力竭,淑妃看着她的眼里,满是怒火,喝道:“哭,你还有脸在这哭,真不知道你到底是长了脑子不曾,叔叔在家的时候就这样教养你的?”白皓珠膝行几步,拉了她的裙角,哽咽道:“好姐姐,你救救我吧,珠儿不想这样的。你跟皇上说说,饶了珠儿这次吧,姐姐你跟皇上好几年,他总会听你一句的。若是皇上不饶我,那妹妹以后就不会再有机会见皇上了,这宫里女人那么多,皇上肯定不会再记起我的,珠儿不想这样一辈子。”淑妃揉揉太阳穴,看着地上这个草包样的女孩,不胜心烦,沉声道:“该帮你想的,本宫都帮你想过了,该提点你的也早就跟你说过了,从你刚进来的时候本宫就告诉过你,在宫里想要安身立命,活的长久,首先第一要记得的就是谦恭,得罪了谁都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不能得罪皇上,你都记到猪脑袋上去了吗?”
白皓珠点点头,一脸彷徨的模样在烛火下看着倒也有几分可怜,淑妃的心软了几分,声音便缓和了些,道:“你也不是没看见,今天是什么情况,皇上摆明已经大怒,我倒也想帮你说话,还没开口就被堵了回来,今天仪藻宫多少人,本宫的面子都被扫干净了。”她叹口气,旁边的樱雪早过来扶了她去贵妃蹋上歪着,樱梅也伶俐的去倒了盏茶过来,淑妃接过,抿了几口,便示意叫把白皓珠扶起来。
樱雪忙去搬了个绣墩过来,白皓珠战战兢兢的坐了,淑妃用下颌一指,樱梅就撵着一众宫女太监的下去了,然后回身关了门,淑妃看看没有外人了,才又开口道:“叔叔跟我说想要送你进来的时候,我本不愿意再叫你也栽进这儿,奈何叔叔执意如此,无法,也只好依了他。你我二人,既然到了这,就肩负着白家的兴衰存亡,有我们一日的好,就有白家一日的盛,若是我现在倒了,白家这个势也就算完了。”她冷哼了声,“说到底,白家一众的大好男儿,都指着娘们的脸吃饭,总也没个长进的有出息的,只把我们白白的撂在这受罪。但凡父兄辈里出个英才,皇上行事总也要看几分薄面,我在宫里也不至于如此艰难。”
想想,心里酸楚,又道:“你瞧瞧那岳飞扬,哪里有一分女儿的娇媚,象个野人似的横冲直撞,皇上却偏偏宠着,要什么有什么,如今还有了龙胎。所谓母凭子贵,若是将来让她生了皇长子出来,哪还有别人的地方,可是偏偏人家就有个好爹爹得皇上倚重。再看那个傅雪,虽是不得皇上宠爱,总是太后的侄女,侯爷家的郡主,一进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