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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她会过的更好。可是我现在却成了宫里众多妃子的其中之一,注定了就算老死在这儿,也必须要一天天地去面对自己的枯萎,哪怕再想,也无法逃。”
卫蘅回味着梓绣地话,心里涌上一丝酸涩,是啊,从开始就不去招惹她,也许她会过的更好。可是梓绣,我无法说服自己,放弃你。即使,我心里有天大的事,也不愿意因此失去你。只是请你原谅我,现在不能带你走也不能给你一生一世的承诺,但你放心,终有一日,我会带你离开,如果不可以,那么,我宁愿你从此忘记我。
“梓绣,我好久都没吹箫了,你想听吗?”梓绣回过头看看他,诧异的点点头。卫蘅嘴角向上一提,眼神清冷,从衣带上解下一柄箫来。梓竹听着,感觉今天他地曲子一改平日里地委婉清亮,只沉沉的有一种说不出的肃穆和悲凉,慢慢地盘旋在心里,让人很悲伤。不觉转过头去仔细的看着他,人还是那个人,又似乎很陌生,平日的卫蘅虽然桀骜中带点邪气,眼神却温柔明亮,就算偶然惹自己生气的时候,也仍然那么清澈,让人一看就读的懂其中的喜怒哀乐。
但是今天,那双眸子却是深深的黑色,看不进去。他站在那静静的吹着,眼神却象是在隐忍。梓绣不觉有点恐慌,这样的他,陌生的象是从来就没有认识过,冷寂,孤独,好象自己永远也无法走进他的世界。直觉告诉她,卫蘅并不简单,他的背后也许隐藏了很多不能被别人知道的东西,可是今天,他却赤裸裸的展现在了自己的面前,想到这,梓绣又不觉有点安心,蘅,他到底还是信任着自己的吧。
一曲罢了,卫蘅转过头来的时候,已经回复了平日的样子,拿一只纤长的手指轻轻的刮了一下梓绣的鼻子,笑道:“怎么不说话,这曲子比平日的如何?”梓绣忽然注意到他的手,握住细细的看着。头一次发现卫蘅的手长的很漂亮,白净,瘦长而不干,只是那手上却有很多细小的伤痕,掌心处有些硬硬的茧子。心里一酸,想来,他生活也必定不易吧,只是这么久了,他始终不告诉自己他的身份,却不知道,是为什么。梓绣早就看出卫蘅不象是个贵族,也不象是宫里的人,因为,侍卫身上不可能有他这样桀骜和骄傲的气质,那么,他又如何能在这警卫森严的皇宫穿梭自如呢。
卫蘅看着她不语,心下忐忑,道:“梓绣,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梓绣抬起头,回了他一个灿烂的笑脸,俏皮的道:“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吗,我哪里有那么小气。”
笑:“你的意思就是说我小气,罢了罢了,惟小人女梓竹柳眉一竖,佯怒道:“蘅,你难养也就罢了,我也是知道的。可是你把我也拉下水。却是为何?”卫蘅眉头一挑有点诧异,道:“梓绣,我怎么一直都没有发现,原来你还有这样一口伶牙俐齿。”梓绣看着他一脸被骗了的样子,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半晌才缓过劲来,幽幽的叹道:“蘅,只有在你面前,我才感觉自己是自己。”忽然她又笑道:“蘅,你地箫吹地很好,如果没有错的话。应该是九孔箫吧。”卫蘅点了点头,道:“你要喜欢,我教给你。”梓绣摇摇头,笑道:“算了,当年,娘也想教我这个。可惜我学不了,只得学了琴。娘为此还遗憾了好久呢。”卫蘅一呆,道:“这九孔箫极其难学,世间罕有人会,我是从父亲那里学的。哦,父亲是我义父。也是我师父。我的爹,在我五岁那年就死了。”梓绣哦了一声,有点疑惑的问:“那你的娘呢。你家其他的人呢?”卫蘅摇摇头,口气忽然冷了下去,道:“没有了,在我五岁那年,都死光了。”梓绣一呆,低下头去,怯怯的道:“蘅,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卫蘅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没什么,这么多年了,我早就习惯了。再说,他们地死,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无须自责。”梓绣咬了咬嘴唇,还是问了出来:“怎么会都死了呢,是瘟疫么?”
卫蘅眼里闪过一死不可捉摸的神色,随即便平静无波,道:“是啊,都死在瘟疫里了,好毒的一场瘟疫,只有我,被父亲救了出来,活到现在,唯一支持我活下去的信念,就是报仇。”梓绣有点不明白的看着他,道:“报仇,向瘟疫报仇,蘅?”卫蘅一震,忙笑道:“梓绣,我行医不就是救人,灭瘟疫不就是报仇吗?”梓绣想了想,正是,不觉笑道:“蘅,越是接近你,我就觉得你越琢磨不透,你从来都没有告诉我,你除了会武功,箫吹的好外还懂得医术。”卫蘅一笑,心里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就道:“刚才和你说到这九孔箫,我跟父亲只学了皮毛,父亲他琴棋书画,文武双全,在这个世上,就只喜欢过一个女子,这个箫,就是那个女子传给他地。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最终那女子还是嫁做他人妇,父亲伤心之下,立誓终身不娶,从此云游天下,是以才有机会救下了我。”
梓绣悠然神往,道:“没想到,世间还有如此情深的男子,只可惜那女子,却不知道吧。这九孔箫我娘也会,说不定她会认识你父亲爱着地那个女子,只是现在,恐怕也太晚了。”卫蘅点点头,看看天色,实在也不早了,又和梓绣说了一阵闲话,就把她送了回去,看着她进了屋子,方才转身去了。
又过了一个月,飞扬终于生了,是个皇子。一时间,绛雪轩人生鼎沸,热闹的就象是集市一般。虽然不想去凑那个热闹,但梓绣还是必须要去。只好穿戴整齐被梓悦拉了过去。绫儿仍然跟在她们两个后面,对这样热闹的场面始终还是有一点畏惧。
一进绛雪轩的大门,就看见各色的宫女站了一地,见她们三个来了,早有伶俐地太监通报了进去。梓绣苦笑地看着梓悦身边围了好几个热情拥上来的妃嫔,倒把她和绫儿挤到一边去了。一个穿着宝蓝色宫装的女子热情地拉了梓悦的手,笑道:“妹妹怎的也不我去那儿坐坐,前几日里我去妹妹那里,可是妹妹宫里的人说妹妹身子不舒服,如今可是大好了吧。”梓悦笑笑,眼神有点冷的道:“劳姐姐记挂着,就是着了凉,躺了两日,如今已经大好了。”那女子便连声道:“那就好那就好,妹妹若是以后闲了,多去我那儿坐坐啊。”梓悦把手抽出来正了正自己的衣服,笑道:“那是当然,以后姐姐也要多去我那走动走动啊,妹妹先去看岳婕妤,就不陪姐姐聊了。”说着径自进去了。梓绣看着有点发怔,玲珑在她耳边轻轻的道:“那是德妃娘娘原来身边的宫女,后来被皇上幸了,德妃娘娘就上了折子求皇上封了宝林,可是皇上从此却再也没召过她。”梓绣看着四周的人,忙瞪了她一眼,玲珑便识趣的闭了嘴,退到后面。
一进绛雪轩飞扬寝室的门,只见里面的人并不比外面少多少,不由的心下嗟叹。再看看一个个珠围翠绕,容光艳丽,哪里象是来探望,打扮上简直是费尽心机。恐怕都是想在这样难得的机会里博得皇上一瞥吧,虽然脸上笑着,嘴里甜甜的唤着妹妹,恭喜着,梓绣还是感觉到那眼底深藏着的羡慕,嫉妒,愤恨……
卷三 第二章 惊心一剑(一)
后坐在床边,手里抱着一个孩子逗弄着,满脸的慈和全就是一个刚得了孙儿的祖母,她身边依然站着那个梅娘娘,多日子不见了,她清瘦许多,衣着也简单。脸上原本的骄傲也少了许多,只是多了一种清寂和平淡,看起来倒别有一番韵味。易天远坐在飞扬床上,一边看看孩子,一边看看母亲,眼睛里闪耀的都是光芒。梓绣看着满屋打扮的光彩照人的女子,忽然觉得她们真的很可怜。
飞扬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很是憔悴,嘴角却向上扬着,整个人沐浴在一种满足,安心的母性光辉中,看起来却让人觉得无比舒服。易天远握着她的手一直都没有放开过,让她很安心。紫电半跪着在喂她喝鸡汤,飞扬一口一口的吸着,眼睛却没有离开过她那抱在太后手里的孩子。
梓悦看见她,就快步的走了上去,跟皇上太后,以及高位的娘娘行了礼,才拉了梓绣去看飞扬。飞扬看见她来,嘴边的笑纹更深,道:“你来了,快去看看孩儿吧,好漂亮呢。”梓悦笑着握了她的手,笑道:“你生的孩儿,怎么会不齐整呢,我也没什么好东西送她,只有自己小时带的一把玉锁,就送给他吧。”飞扬笑着接了,然后交给紫电道:“好好的收起来。”梓悦笑道:“我这个做姨娘的,也没什么好礼物送,你可不许以后在他面前说我小气啊。”飞扬白了她一眼,道:“你带过的东西,就是最好的了,比送我什么都开心。还有。这孩子以后是不会叫你姨娘的。”梓悦一愣。飞扬已经笑了出来,道:“难道不该叫你一声母妃!!”梓悦恍然大悟,更是开心,道:“是及,原本就是该叫我母妃地,等将来我地孩子出世了,也是要叫你母妃的。”飞扬点了点头,还没说话,只听太后已经笑着说道:“好好,要是你们努力努力。多生几个孩子让哀家抱抱,哀家这辈子就再没有什么可盼望的了。”易天远哈哈笑着,道:“母后说哪里话,以后日子长着呢,朕会有无数的儿子,就怕到时候多的母后抱不过来。又该嫌儿臣生的太多,烦了!”太后笑着看了一眼床上的飞扬。道:“皇儿,飞扬这次生下皇长子,这位子,也该晋一晋了。”易天远点了点头,回头看了飞扬一眼。沉吟了一下。道:“大将军之女岳氏飞扬,温雅惠忠,大方得体。今诞下皇长子,与社稷有功,择吉日晋为昭仪。”太后一愣,刚想说话,飞扬已经低头道:“臣妾多谢皇上厚爱,只是臣妾进宫不久,不敢居高位,恐宫中不安,恳请陛下三思。”
易天远有点不悦道:“你为朕生了儿子,为大慕国添了一个皇长子,封一个区区的昭仪还有人有异议么?”说着目光如电般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人。那些原本心里都有些怨愤的妃子被这一眼吓地连忙低下头去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太后笑着接口,道:“飞扬,只是一个昭仪而已,你的心思哀家安慰,你能守着祖宗的规矩,不矫不躁,是皇上的福气,大慕国的福气,只是这样一来,等孩子再找大点,就不好封你了,毕竟,后宫里不能一枝独秀,你是懂的,不要心生怨愤才好。”
飞扬低头谢恩道:“太后教训,飞扬铭记于心,不敢有丝毫怨言。”易天远看着这些,心里忽然冷了下来,觉得厌烦,一甩手道:“后宫之事,母后做主吧,朕还有政务要处理。”然后回过头去,对着岳飞扬柔声道:“你好好歇息吧,朕晚些再来看你。”飞扬笑着点点头。太后看皇帝走了,便慈和地笑着对旁边的淑妃道:“淑妃,飞扬地册封你就看着主持吧,找个好日子,要办好。”淑妃连忙谢恩,她心里清楚,这是太后再一次向自己示好,要知道,后宫有资格主持册封的只有皇后,而当今皇上未立后,那么最有资格主持的应该是从太子妃进宫的德妃。如今岳飞扬已经诞下了皇子,那么她,是不是也该找个大树,以保自身。
德妃坐在那儿,也看着那孩子,脸上却漾着笑,象是没听到刚才太后的话一般,抬头对梓悦道:“飞扬总算是母子平安,这阵子,悦儿也受了不少地雨露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梓悦红了脸,有点窘迫地抓着自己的衣带,不敢说话。太后却横了她一眼,沉下脸来道:“这阵子,皇上是没少去那个沁芳轩。皇上宠爱你,你要懂得规矩才是,老那么霸着皇上,当后宫是你一个人的不成,这样狐媚子地样子,哀家看了就心烦,小门户出身的女子,怎么都学不会贤惠端庄。”说着把孩子转身交了奶娘抱着,起身扶了傅雪,看也不看她一眼,径自回慈安宫去了。
梓悦站在那儿,眼泪在眼眶里滚来滚去,她咬着牙,
不让那泪水落下来。屋子里的宫妃们,原本就对她不给了脸子,无不心里大乐,脸上便浮现出幸灾乐祸来。德妃看在眼里,却走过去看看奶娘手里的孩子,叹道:“长的真好,本宫的公主小的时候也没这样好看,这个孩子,长大了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女子呢。”说着过了拉了梓悦的手温言劝慰道:“悦妹妹,太后虽然严厉些,总是这一宫之主,没有皇后就是以太后最大,你总要听着些。”梓悦屈了膝,低低的道:“娘娘教训的是,嫔妾谨遵教诲。”德妃满意的点点头,拍拍她的手,便转过头道:“都散了吧,好好的让飞扬休息下。”皇上一走,那些妃子们就都站不住了,碍着淑妃德妃都没走,就都不好挪步子,这一句正打在众人心里,忙上前告辞,不一会屋子里便空荡荡的了。德妃笑了笑,回过头看着淑妃道:“妹妹。我们也走吧。这个时候御花园的花开的最好,妹妹可愿意陪本宫去看看。”
淑妃虽然满心地不情愿,却只能笑笑挽了德妃地手一齐去了。临出门的时候,德妃回过头来,给了梓悦一记意味深长的眼神,便拉了淑妃去了。等到屋子里就剩下她们四个人的时候,飞扬使了个颜色,紫电便带着奶妈宫女一齐下去了。梓悦送了口气,心里还是一阵阵的酸涩。飞扬笑道:“梓悦好了,还生气呢。太后的心思你还看不出来。她那个侄女儿一日不得宠,这后宫里的女人便都是她的敌人。想当日,她给我的难看还小么,说起来,我总还是将军之女。”梓悦不自在的笑了下,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下来。道:“我毕竟是小门户地女儿,不象你。有父亲,现在还有儿子。我若是连皇上的宠爱都没了,那我也就什么都没了。”说到这,她觉得自己好象说的有点怨愤了,便忙错过话去:“说起来。我还没恭喜你呢。等了过些日子,我们就该管你叫昭仪娘娘了,你的运气一向是我们姐妹四人里面最好的。也是这届秀女里第一个凭借皇上爱惜登上九嫔的人。以后我们见了你还要乖乖地行礼呢。”
飞扬捂住嘴一笑。甜甜的道:“你就别说了,皇上那么宠爱你,孩子想必很快也就到了,到时候你地位子怕是要在我之上,以前我还倒计较这个,现在有了孩子,忽然感觉那些不过是虚名罢了,本就是无所谓的东西。”话虽如此,眉梢眼底还是溢的满满的都是得意和幸福。梓绣笑道:“你能这样想就最好,我们在宫里,本就是无根之草,有了孩子傍身,就是福气啊。”梓悦听着二人说话,不知为什么就觉得心里闷的难受,再想着德妃临走时地那个眼神,更是心乱如麻。不自觉地皱眉捂着胸口道:“想是你这人多了,刚才憋的我气闷,现在弄的难受,喘不过气来,你们且呆着,我先回去睡会子,明天再来看你。”飞扬几人看她一脸焦躁面色苍白,看着很不舒服地模样,想是刚才气着了,就都一迭声的叫她快回去休息。
飞扬笑了笑,回身走出门去,正栖在门口晒太阳的绿柳见她一个人出来了,面色很难看,兀自惊疑,却又不好发问,只得扶着她小心的回沁芳轩。梓绣看着妹妹离去的背影,眉头不自觉的锁在一起,若有所思。
飞扬有一搭没一搭了和梓绣绫儿聊了一会儿闲话,便觉得有点乏了,叫人把孩子抱来亲了下,就想着睡了,梓绣看她累了,就拉了绫儿一起出来。
天气很好,阳光耀眼的让人有些眼睛发花。绫儿一路闷着头不吭声,过了好半晌,象是忽然鼓起勇气,对梓绣道:“姐姐,你发现吗?今天梓悦姐姐的表现很怪,绫儿说不上是哪儿出了问题,许是被太后伤了,可是绫儿还是觉得很怪。”梓绣暗暗的点点头,绫儿心思细密,连她也看出问题了,那证明自己果然没有猜错。想着淡淡一笑,道:“谁知道她呢,在家的时候这丫头是被宠大的,忽然一进宫,被说重几句,心里难受也是有的。”绫儿听她这样说,也只得点点头,不去多想了。
绫儿的宁心轩离绛雪轩不远,梓绣送了她进去,总觉得眼皮直跳,心慌意乱得总觉得不放心,左右也无事,一转身直接往梓悦那奔去,她到底还是想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想想若是梓悦真有苦衷大概也不方便让人听,就打发胭脂先回去做些吃食。自从入了宫以后,梓绣每天小心翼翼,出门不是跟着玲珑就是胭脂,总也没自己独自逛逛,一路走来,曲径回廊,四处花香扑面,皇家园林委实巧夺天工,每每觉得看无可看的地方,就忽然豁然开朗,转出另一片天地来。梓绣一路走一路赞叹,心情不知不觉的明朗起来,把梓悦的那点事暂时放到了一边。梓绣
她怎么到了这,就有点夜行动物似的痕迹了。从来都是最舒服自由的。现在刚黄昏,夕阳的光芒折射在每一片花叶上,很是华丽。梓绣不觉看得有点痴,就那么一路的走过去,好在她进宫日短,份位又低。今天穿着也素净。身边又没带人,偶然有几个宫女太监经过,看见她,也只当她是哪个宫里的姑姑,略点了头就走了。梓绣倒觉得十分自在,便也就安然。
天渐渐的有些暗下去了,梓绣忽然发现一个很重要地问题,她居然忘了自己原本是要去梓悦那儿地,更重要的是,她发现自己好象有点迷路了。御花园很大。她平时又不愿意出来,天又晚了,所以找了半天还是找不到熟悉的路,只得叹了气任命的向前走,看能不能撞见一个两个宫女太监的好问问。就在此时,她听见似乎前面有人说话。很愉悦的一个男声,不觉一惊。心下先慌了。只想找个地方先躲起来,不管怎么样,事关名节,马虎不得。
梓绣团团转着,听着那声音笑得越来越近。只觉得声音很熟悉。慌乱中却也无心思分辨,看见旁边有一大丛花,前面还竖着一块青石。便提了裙子,轻手轻脚的躲到后面,只待那人走过便出来快些找路回去。
谁知天不从人愿,来人却在她身前停住了,那人笑道:“这儿倒是现成的桌凳,若是有酒菜,就更好了,蘅,你现在似乎越来越忙了,自己算算,又是多久没来看我了。”梓绣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一声雷震,只觉得万念俱灰。那声音,赫然是在储秀宫竹林外的那声呼唤“蘅,你跑那么快干什么,你轻功好了不起啊。”是他,一模一样地声音。自己何其迟钝,怎么会从来都没有想到。若不是皇上,谁敢在皇家内苑大声的叫嚷,如果卫蘅和皇家没有任何关系,那么,他又怎么会那么轻车熟路躲过那么多眼睛,一次一次的来点翠宫找自己。梓绣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