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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从此叫你再也不见阳光,哼!”梓绣后退一步,脸色惨白,手背在后面攥的紧紧,倔强的把唇抿成一条直线,不让那声惊恐逸出来。
易天远看他一眼,大袖一甩,头也不回的走出殿门,高喜在易天远后面不赞同的看了梓绣一眼,高声叫道:起驾——
梓绣跪下道:“臣妾恭送皇上。”等到易天远走出去,一切安静下来,胭脂才回过神来,上去把她扶起来,眼泪就落了下来,哽咽道:“娘娘,你……这又是何苦呢,胭脂不明白。”梓绣慢慢的站起身,一言不发的回到床上躺下,胭脂看着她,道:“娘娘,还是洗了再睡吧。”梓绣也不说话,胭脂无法,只得把床帐放下,默默的走了出去。
梓绣听着胭脂走出去的
,然后那屋子的门被轻轻的关了。梓绣面向里面,静湿漉漉的一片,触手冰凉。她只是怕,就这样沉沦了,再也上不了岸,皇上的心,不可能只为她一个女人而停留,若是她现在溺在他给的虚无缥缈的关怀里,那么,她就一点退路都没有了,如果将来恩心变,自己又该何去何从。更何况,她的心里,满满的,已经无法再容纳其他人了。
易天远气呼呼的走在御花园的路上,高喜看着他走的方向,不免上前一步,轻道:“皇上,是要去惠宁宫吗?”易天远随口答道:“恩,去淑妃那看看。”高喜小心的道:“皇上,淑妃娘娘她……已经殁了……”易天远一顿,止了步子,喃喃道:“是啊,朕怎么忘了。”高喜看着这个从小服侍的主子,那一瞬间的失神,心中漫过一丝不忍。刚想说些什么。只听易天远淡淡的道:“还是去看看吧,朕记得……她还有一个妹妹。”高喜便不做声,只是紧紧地伴着他,走了过去。
白皓珠做梦也没有想到皇上会来,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看着姐姐曾经最喜欢的贵妃榻,她还记得当初自己刚来,姐姐就是躺在那儿教自己该怎么在宫里生活,可惜的是,她太笨。害得姐姐失去了皇上的宠爱,只是姐姐,你怎么也会做出那样的蠢事呢,皇子和嫔妃你怎么能去害呢,如今事发了,你在九泉之下。可知道妹妹孤单。自从你死后,惠宁宫就变成了冷宫。连小小的奴才都敢对妹妹冷眼相对,樱雪和樱梅也不知道被发落去哪儿做苦工。想着,越觉得凄凉,当初被皇上下旨思过的时候好歹还有姐姐,也没有这般孤独。她摸着那贵妃塌。眼泪就流下来。
易天远一步跨进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个情景,一个一身碧绿纱制宫衣的女子披散了一头水滑的乌发。门外泄进来地月光照了她一身,看不清楚面目,只是身影甚是窈窕,正伏在那儿,看起来就象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猫,很是可怜。易天远心地一软,上前把她抱了起来,坐在那张贵妃塌上,这才看见面目,只见那人脂粉未施,一脸泪痕,便不觉柔声道:“怎么了,受了什么委屈,怎么一个人在这哭?”白皓珠吓了一跳,定睛看去,认了出来,忙从他怀里挣了出去,伏在地上,道:“臣妾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请皇上恕罪。”易天远叹了声,把她扶了起来,道:“你可是想她了?”白皓珠点点头,哭道:“臣妾知道,姐姐犯了大罪,本不该,可是娘娘她毕竟是臣妾的姐姐,入宫以来,对臣妾多有怜惜,如今她去了,臣妾怎么能就这样忘了。”易天远看着她,心里难受,只得道:“她地下有知,也会欣慰的。”当晚,皇帝便宿在了惠宁宫。
第二天,高喜传下旨来:惠宁宫更衣白氏,待罪期间,恪守本分,朕甚欣慰,原复位于才人。
梓绣听着胭脂滔滔不觉的讲着,手里拿着卷书看着,眼睛也不抬一下,只道:“这是好事啊。”胭脂气道:“主子——”梓绣这才把眼睛抬起来,看看她,笑道:“你怎么了?气成这样。难道你羡慕她,那也不难,下回皇上再来点翠宫的时候,你多用点心也就是了。”胭脂气地小脸通红,一肚子的话被堵得一句也说不出来,身子一扭,蹬蹬地跑了,梓绣笑着摇摇头,原把眼光转回到手里拿的书卷上。却是一个字也看不下去了,皇上心中,到底还是有些亏欠吧。
正想着,梓悦已经风风火火的到了,一进门,就叫起来:“姐姐,你疯了——”梓绣诧异的看看她,道:“瞧你,火烧眉毛的样子,怎么了这是?”梓悦柳眉倒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一副恨铁不成钢地样子,道:“姐姐,我真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地,皇上的心,是多少人争都争不来的,如今落到你这儿,你不搂着倒也罢了,怎么还往外推?”梓绣立刻明白她也是为那件事,揉了揉头,苦笑道:“你这是说地什么啊?”梓悦见她装糊涂,心里更气,直冲过来,伸出一个指头在梓竹面前点点画画,道:“姐姐你少给我装糊涂,皇上昨天的样子分明就没有想去那边的意思,要不是姐姐不知道做了些什么,皇上怎么会想起这宫里还有她白皓珠这一号人物。”说着把她手里的书一把抓了过来,道:“你真想去冷宫啊,皇上对你的心,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怎么偏偏你就是不为所动呢,姐姐啊,如果这个人不是你,我一定不会甘心,可是,皇上偏偏是对你好,我就只好认了,现在你这样,让我如何甘心?”
梓绣敛了笑容,看着梓悦,道:“悦儿,皇上他毕竟是皇上,他和其他男子不同,你明白吗?他不仅拥有这个世上最大的权利,财富,更拥有这个世上最
人,只要他想要。梓悦,他不可能明白什么是感情,妃,在他面前,和猫狗是一样的,喜欢了,就抱过来抚摩两下。不喜欢就可以一脚踢开。毫不心疼。”她看着梓悦变白的脸,心里有些不忍,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下去,道:“如果你心里对皇上萌生了爱意,那姐姐要劝你一句,挥慧剑,斩情丝,你要的爱情,他给不起,你可以当他是天。是君,却不能够把他当夫郎,你明白吗?”梓悦摇着头,脸色更白,颤巍巍地道:“我不知道,我也做不到。姐姐,你要是不想要。那么,我要。”说着一扭头,跑了出去。梓绣看着她地身影,心里酸酸的很是难受。再回过头来,拾起被梓悦扔在地上的书。默默的放回书架上。开始发起呆来。
绛雪宫那边,一大早的,飞扬就被鸟叫声给吵醒了。便起身来,收拾完毕,打开窗子一看,却是两只喜鹊,在窗外的一条树枝上蹦来蹦去,看起来很是机灵,心情便一下子好了起来。紫电看她神色愉悦,心里便也高兴,道:“主子你瞧,两只喜鹊呢,想是有什么好事要到了呢。”飞扬一笑,再看看那两只鸟,道:“你这丫头倒会说话,罢了,大早晨的,讨个吉利也是好的,去找点米来,洒到那树下去罢,小心别惊了它们。”紫电屈屈膝,笑道:“奴婢省得。”便高高兴兴的去找米了。飞扬回过头来,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那个人,一张瘦削地小脸,,精致虽然精致,看起来却很是陌生,不由的出起神来。
正想着,只听院子里紫电一声惊讶,道:“梅娘娘。”飞扬一愣,心道:她怎么来了。就有些隐约的不耐烦,傅雪却已经走了进来,看见飞扬坐在那儿,动也没动,冷冷的看着她,笑容一滞,只得勉强的行下礼去,道:“妹妹给岳嫔姐姐请安。”飞扬露出一抹微笑,站起身来,款款的走到她面前,虚扶一下,道:“原来是梅娘娘到了,真是让本宫惊讶呢,起来吧,都是姐妹,何必多礼呢?”傅雪心里一阵难堪,却也不能说什么,只得站起来,勉强笑道:“岳嫔姐姐,今天妹妹来,是太后娘娘想请姐姐去慈安宫叙叙,娘娘说好些日子没见姐姐了,心里牵挂。”飞扬一愣,太后一向不喜欢她,有什么好牵挂地,这里面定然是有古怪,待要不去,又说不过去。不过想想太后既然叫她来请,想必也不会怎么样。心里便安了,道:“飞扬也想娘娘的很,一早就说要去给娘娘请安了,奈何身子一向不好,怕过了病气,也怕妨碍娘娘清净,是以不敢打扰。如此说来,妹妹等我一下,等我换件衣服,好去给娘娘请安。”说着便转进内间去了。傅雪在外面站着,又是气苦,又是难堪。
好容易等飞扬换了衣服出来,两个人便一道向慈安宫走去。其实飞扬并没有怎样着意打扮,只是换了件端重地衣裳,把头发拢拢,上了严妆,只是故意在里面多蘑菇了一会,当年的一箭之仇,如何能忘的了。不一时,慈安宫便在眼前了,两人进去,只听门口的太监高声通报道:“岳嫔娘娘到——梅修媛娘娘到——”飞扬听了,想起当初自己刚承宠时候,那太监叫的:皇上驾到。岳婕妤驾到。便一失神,恍然就在眼前。傅雪见她愣神,心里不快,便道:“姐姐怎么不走了,出去神来,娘娘在等着呢。”飞扬点点头,跟着她走了进去。见了太后,两个人施了礼,太后已经喜笑颜开地叫人赐了座位,飞扬坐下,看见梅修媛却依旧站在太后身边,轻轻地捶着太后的肩膀。心里便是不安。
正想着,只听太后道:“你们都下去吧,难得飞扬来看看哀家,我们娘们几个有些体己话说,你们就不要站在这儿碍眼了,今儿谁来了都不见,有人请安来只说我身体不适,叫她退了便是。”屋子里伺候的宫女太监就齐齐地答应一声,有条不紊的退了下去。飞扬心里更惊讶,也不知道太后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忽然要见她,又忽然把人全撵下去,当下,便集中精神,心里告戒自己,小心应付起来。。等到屋子里就剩下她们三个人的时候,太后便依着一只锦绣靠腰枕,端起一口茶抿了两口,瞄了飞扬两眼,才徐徐的道:“飞扬啊,你知道哀家今日为什么要找你来吗?”飞扬低下头去,道:“臣妾不知。”太后叹了口气,道:“你跟哀家说话,不用这样小心,你心里的苦,哀家都知道,那个孩子,怕是成为你心里永远的痛了吧。”飞扬听了这话,身子便微微的有些发抖,低声道:“飞扬福薄,没有保护了他,心里自然是觉得对不起他的。”
卷三 第二十二章 阴谋
后摇摇头,道:“非是你福薄,想你本是将门之女,眷顾生下皇子,哀家好容易盼来这第一个孙子,本来,是对他抱了很大的希望的,如果他以后有了出息,飞扬你也能母凭子贵,谁知道,会出现这样心如蛇蝎的女人,飞扬啊,哀家这次找你只是想跟你好好说说话,你也不要老是记挂着这事,日子还长着呐。”飞扬轻颤道:“嫔妾谢娘娘教导。”太后看她一眼,摇摇头,道:“哀家这样说,心里知道也是有点强人所难,毕竟是自己的骨血哪能说放下就放得下,更何况,那害人的罪人还逍遥法外,皇上还被蒙蔽其中,只是,这宗话儿毕竟是关系皇家的脸面,所以,就不能再追究下去。”
飞扬抬起头,声音抑制不住的激动,道:“娘娘,这么说,您也知道害我孩儿的另有其人?”太后看着她,慢慢的点了点头,道:“这么些日子,苦了你了。”飞扬再也忍不住,扑通一下跪下去,道:“飞扬求娘娘做主。”太后忙站起身来,把她拉起,牵到自己身边坐下,叹了一声,道:“傻孩子,你该知道,这事,哀家本来也是想为你做主的,偏偏不知怎么的,就全栽到了淑妃头上去。皇上还深信不疑,还为淑妃跟哀家走的近进而对哀家也冷淡起来,说到底,毕竟,哀家不是皇上生母,只是碍于身份皇上他对我倒还尊敬,只是毕竟没有多少亲情,这个事啊,哀家如今告诉了你。你便要小心为上。只不要再去招惹她们也就罢了。”飞扬摇摇头,冷笑一声,道:“娘娘,这个孩子是嫔妾的第一个孩子,自从他去了以后,只要嫔妾合上眼睛,眼前就是那孩儿的脸,哭着,似乎是在埋怨臣妾为什么不为他报仇。臣妾若是不给他一个交代,寝食难安。娘娘,求您帮帮嫔妾,说到底,那个孩子,也是娘娘的第一个孙子啊。”傅雪听着,捶背地手一顿。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太后回过头去看了她一眼,道:“雪儿。你出去,给哀家把昨天煎炖好的乌鸡补血汤端两碗上来,飞扬这许多日子心力交瘁的,也该好好的补补身子。”傅雪点点头,下去了。
看着屋里没人。太后才浅浅的一笑。道:“飞扬,你们都不知道,哀家不是皇上的亲生母亲。他的生母是一个罪妃,从小,皇帝就是我一手带大的,只是那个时候,他已经记事了,所以心里一直都不把哀家当娘亲看。现在经过这件事,和哀家之间的隔阂就更深。所以,哀家明明知道这件事,十有八九是冤枉了淑妃,却也只得隐忍,因为,就算哀家说出来,恐怕皇上他也不会信,更有甚者,可能还要怀疑哀家是跟淑妃一起算计了好的。到时候不要说淑妃一个人要遭难,恐怕就连淑妃地家人都逃不过,所以,哀家也只好就这样由着他去了,希望他总有一天能醒悟过来,明白身边的人哪个是忠哪个是奸。”飞扬看着自己手中的帕子不做声,也不抬头。太后看她两眼,又道:“哀家是想帮你,可是,皇上现在对哀家也不放心,那起子人实在是厉害,哀家与皇帝多少年的母子之情都能被轻易的挑拨了,哀家如今想想也是心寒。其实今天,哀家叫雪儿找你,也是想你能帮哀家一个忙,不管怎么样,哀家对皇上,还有着母亲的感情,哪怕,他根本就不把哀家当娘。飞扬,你是做过娘地人,哀家的心事,你该明白,哀家这辈子本来也有自己地孩子,奈何都早夭,好容易抚养了一个孩子,虽不是亲生,但这么多年过去,哀家心里也早就把他当做自己亲生一样的疼。”
飞扬听了太后这样的话,心里又是惊骇又是难受,太后不是皇上亲生母亲的话,她虽然从宫里的太监宫女嘴里也零零碎碎地听到过,当时,只是当做谣言,付之一笑也就罢了,如今听见从太后嘴里说出来,心里地惊讶,简直无法形容,本来刚进门来还怀着深深的防备,这一下也消了大半,这件事,不管怎么说,都算得上是一个忌讳,如今,太后肯对她说,不管背后是想达到什么样的目地,至少,她都算是有诚意了。当下,便离了座位,跟太后叩了头,道:“娘娘,飞扬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故事,但飞扬愿意为娘娘分忧,只求娘娘,不要让飞扬放弃为自己的孩儿讨回公道。”
太后欣慰的点了点头,心里冷笑,半天的话总算没白说,这个岳飞扬如今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了,和刚进来的时候那个傻还有些愣的直脾气女子简直是天上地下,惟独可取之处,就还剩那么一条执着的犟劲,认准了一条路,不管通不通,就一头撞了过去。这倒是省了她不少的劲去劝说,当下便一脸慈和的笑道:“好了好了,你也别总是对着哀家行礼
起来,都是一家人,总是有这个皇家的规矩在,才不来,只要以后没外人,你就跟雪儿一样,见了哀家也别那么拘束。”她顿了一下,道:“哀家可以默许你去做一切事情,只要你不要去伤害到皇上,甚至有必要的时候,哀家还能助你一臂之力。不过哀家说这个话,也只是说说,如果哀家不知道你是真心把皇上放在心里的,也不会跟你说那些心里话了。只是你心里要有个谱,这话,你知道也就算了,明白吗?”
飞扬忙起身,道:“娘娘说哪里话,今天娘娘叫嫔妾来,只是教嫔妾些做人的道理,哪里有什么别的。”太后满意的点点头,心里却又有一番打算。这时候,傅雪已经端了两碗汤来,散发着浓郁的肉香,里面还搀杂着些药气。当下把汤放了,笑道:“这可是娘娘的独门养身汤呢,平日里连我都舍不得给喝一口,如今姐姐一来。就要端出来。真真偏心的很。”太后听了这话,立时笑起来,指着她,道:“你这丫头,刚来的时候还好,怎么越来越不稳重起来。”
傅雪放下盘子,蹭过去,娇声道:“还不是娘娘您惯地啊,要不然,雪儿哪有这样大地胆子。”太后宠溺的看着她。笑的越发开心。飞扬看在眼里,便也跟着笑,打趣道:“梅妹妹说的很是呢,要不是太后娘娘宠着,妹妹怎么也不敢啊,现在娘娘就饶了她吧。别怪她了。”心里却一阵酸楚,这傅雪就算有十分讨厌。在宫里,总还有个人真心照顾着,自己却是孤单一人,昔日的好姐妹,如今一个个的踩着自己的脑袋向上爬。爹爹啊。女儿好想你。太后看见飞扬也笑着,便道:“罢了罢了,这两个丫头啊。你们俩啊。以后就相互扶持吧,哀家的日子也没有那么长了,只盼着你们好就行了。”说着看看傅雪,眼睛里满是深意。飞扬如何听不出来太后的意思,这样说,就是想要自己加入这边的阵营。略一皱眉,想着梓绣两姐妹,再想想皇帝,当下心一横,道:“是啊,飞扬在宫里也没有什么亲人,如果有梅妹妹这样冰雪聪明地可人当姐妹一般,真是再好没有的了,只是,飞扬进宫前,和梓绣她们结义了金兰的,如今更要为孩子讨回公道,只怕不能多和梅妹妹亲近。却是无可奈何的了。”太后点点头,道:“哀家知道你的苦处。你放心吧,要是有事情,哀家会派人告诉你,你要是有事,也可以找个特殊方式告诉哀家。”飞扬便放下心来,点点头,放下了刚来时候的那丝戒备,倒也相谈甚欢。说了好一阵子闲话,太后累了,飞扬方才告辞出来。
慈安宫外面很大,种了好一片郁郁葱葱地红宝石海棠,其树长的甚有特点,叶红、花红、果红、枝亦红,是不可多得地奇种,只有在慈安宫外才种了一片,如今正当秋季,果实紫红、酸甜适口,飞扬忍不住摘了几颗,拿在手里,也不吃,只看那颜色,便让人心生喜欢。想想,还真是有点匪夷所思,若是太后不是皇上生母,太后那吃的用的一应俱全,从来进贡什么珍贵奇巧的东西,也都是拿来让太后先选,然后才是皇上自己。可是皇上对太后也的确有点似远非远,似近非近地,让人很是有点摸不着头脑,可是无论怎么样,既然太后找了自己说了这许多话,总也有几分可信,不管她是不是存了害自己地心思,她岳飞扬都是不会放过梁梓悦这姐妹俩,所以多个太后这份力量,也未尝不是好事。只是太后若想利用她,她又何尝不是利用太后呢,到最后,鹿死谁手,还不是定数。飞扬想着,脸上便露出一丝冷笑,把手里捏的那两只小果子狠狠的揉烂,扔在地上,扬长而去。
傅雪一脸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