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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绣心里苦笑,胭脂这个傻丫头,一根肠子通到底,哪里会想那么多,与其告诉她让她担心,回来说不定还要坏什么事,倒不如让她继续单纯着好。心里想着,便不自觉的看了看玲珑,只见玲珑并没有看她,只道:“胭脂,你在这看着主子,别动了,我先回去叫人抬了椅子来,主子的脚不能再走了。”说着看看梓绣道:“奴婢先回去,主子若是觉得这儿离慈安宫太近了,就扶着胭脂慢慢的向前走走。”梓绣点点头,勉强的扶着胭脂,往前挪去,玲珑已经小跑着远去了。梓绣看着她的影子,嘴角浮上一抹笑,这个冰雪聪明的丫头,怕是都知道了吧。梓绣想着,脚又是一疼,注意力便抽了回去,心里苦笑,罢了罢了,这个脚啊,这下子恐怕又要好一阵子才能好了,只不知道这段日子,太后还会不会再来找什么麻烦,不过脚又伤了,对自己来说倒是件好事,至少皇上那边,又可以挡一阵子了,当下心里忧喜半参,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卷三 第二十四章 识破(一)
玲珑风风火火的跑回来的时候,梓绣已经扶着胭脂向的一段路。好容易回到点翠宫,胭脂就想先着人去太医院叫太医过来,却被梓绣拦住了。那边玲珑已经把梓绣脚上的袜子剪开拿了还没用完的药揉着,再看那脚已经肿的和个馒头一样,红亮亮的很是吓人。
胭脂忍不住惊呼,道:“主子,怎么会肿成这样的,太医不是说已经可以稍微走动走动了吗?”玲珑低着头上药,头也不抬的道:“太医说的是稍微走动,今天主子走了多少路,肯定是又伤到了,只是也肿得太夸张了些。”她的手停了下,道:“主子,今儿在太后那没吃好吧,要不要奴婢再弄点什么吃。”梓绣笑笑,道:“不用了,只是有些渴了,胭脂去帮我煮些茶来。”胭脂正愁自己插不上手,一听梓绣要水,便忙不迭的去了。
玲珑便又揉着,装做漫不经心的道:“主子,奴婢在慈安宫外间,听那里的小宫女说太后娘娘,竟然弄了一桌子海鲜来做午膳,还说是主子是苏州人,喜清淡,这样照顾主子的口味,看得出很是偏爱主子,再加上皇上的恩宠,以后主子在宫里怕是要扬眉吐气了。”梓绣摇摇头,道:“玲珑,你虽然觉得不对,还是没猜出来是哪出了问题,所以才来试探我吧。”
玲珑见她一语道破,便低了头,道:“奴婢不敢。”梓绣笑笑,道:“你是我身边知心的人,这话本来我就预备告诉你的,刚才把胭脂支了出去。就是因为她不如你稳重。虽然她也是我信得过的人,但比起你来,到底还浅,我也怕她不知道轻重,到时候惹了什么祸患,反而不好。”看玲珑点点头,梓绣又道:“太后她今天看起来对我很好,海鲜在宫里还是稀罕物,她却拿来招待我。其实要是看到这段日子地情形,也就能明白一二了。皇上对太后心里已经有芥蒂,太后也是精明人,哪里能不知道,恐怕这一来,明着是向皇上示好。但这背后隐藏着地,却还大有文章。我不知道今天飞扬去那儿做了什么,但是。飞扬去那的时候怕是没多少人知道。可我这一去,宫里现在应该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这一来,本来风头最甚的飞扬就低了下去,转过头来看上去我自然是风光无限,实际上却是把众人的嫉恨转到了我的身上。对于飞扬来说是最好不过的。”她苦笑一下。道:“今天吃的海鲜,辛辣者居多,中还有香菜等。这些俱是发物,对我的脚伤大是不利,想太后已经知道我脚差不多要好了。故意弄这一回,让皇上与我不得亲近,这样,她就可以给梅娘娘多争取一点机会。真是一箭数雕呢。”
玲珑这才明白起来,本来她以为太后可能会对主子不利,但是想想太后留了主子吃饭,也不至于在里面下药,只要主子稍有怀疑,回来找太医瞧瞧,只要露一点端倪,自然就会联想到那儿,依太后娘娘那样精明的性子,怎么也不会做出这样地蠢事来。所以她一直迷糊着,不知道太后这一招,到底是想打在哪儿。现在听梓绣这样一说,便全明白起来,不由得心里暗惊,太后好狠的棋,先是让主子走到慈安宫,让本来就已经好的差不多的脚再伤一下,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本也没什么,可是再加上同是发物的海鲜,辛辣和香菜等,那脚伤就会严重很久。偏偏这样明显地举动还不能说有什么害人之嫌,毕竟,海鲜用来招待一个宫妃,实在是天大的荣宠,更何况,这个招待地人还是太后。这样一来,无形中就把主子和皇上的距离又拉的远了。等主子脚好了再想上青天,早就不知道中间已经经过了怎么样的变数。而且这样看来,那岳嫔娘娘十有八九是和太后娘娘已经达成了共识,不然也不会如此凑巧。如今可好,怕是宫里那些本来就有点眼红的更是嫉妒,本来虎视眈眈盯着岳娘娘地,现在也转了目标,却是大事不好。
玲珑越想越心惊,手上不觉力气就大了些,听得梓绣“哎哟”一声,才如梦初醒地抬起头来。梓绣看着她满眼的忧虑,心里也并不轻松,却笑笑,道:“好了,玲珑,别那么愁眉苦脸的了,有什么大事呢,左不过就是见招拆招罢了。我也不是糊涂人,总不至于就等着别人来吃呢。”
正说着,只听胭脂地声音在门外道:“悦主子,岳嫔娘娘到了——
心里一冷,把裙子盖在脚上,玲珑已经站在一边,胭进来,端着一个茶壶,道:“主子,悦主子和梁娘娘来看你了,奴婢煮了些苿莉花茶,最是清火的。”
胭脂那边把茶放下倒好,梓悦已经跑了过来,一脸担心的看着她,道:“姐姐,我听说太后娘娘叫你去慈安宫用膳了,你怎么样,太后她有没有难为你啊。还有你的脚,走了那好远的路,是不是又疼了,可要请太医来瞧瞧。”说着上前一步,就想掀开她盖在脚上的裙子,梓绣忙用手按住了,笑道:“哪里那样娇贵了,就是稍微有点疼,刚上了些药已经好多了,你别再掀了,回了着了风。”
梓悦听她这样说,方才停了手,自去找了个椅子坐下,埋怨道:“你自己的脚都没好,还跑过去干什么,只说脚还伤着,走不了路,告个罪不就好了,太后娘娘也是不知道怎么想的,大老远的把姐姐揪过去,如今又伤了,难道就不能等几天,真是人老了怕寂寞,那个傅雪不是孝顺的紧么,哪里又需要姐姐了,今儿早上,还把飞扬也叫了去呢,当真是莫名其妙的紧呢。”梓绣忙打她手,梓悦被打的一疼,愣愣的看着姐姐,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梓绣瞪了她一眼,道:“你怎么越来越没规矩,这样大不敬的话也是可以随便说的出口的吗?好在这儿都是自己人,要是传到别人耳朵里,你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说着抬起头,看着飞扬道:“你叫飞扬说说,你还好意思做姐姐的呢,自己都是这样胡混胡说。”飞扬便也笑道:“正是呢,悦儿你也太不小心了,现在说惯了回去说到别人前面,谁都保不住你哦,你呀,还是多听听姐姐的话吧。”梓悦摸了摸嘴,悻悻的笑了笑,再没敢说那个话题。
飞扬看着气氛有点尴尬,便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了,就象姐姐说的,都是自己人,说些过头的话也没什么,只要不在外面说出来就是。”梓绣微微的笑了下,脚上虽然涂了不少的药,感觉凉丝丝的,但还是有些胀胀的麻疼,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又是熟悉又是陌生,心里冷冷的,感觉好想谁拿冰做的针飞了过来,又是冷,又是疼,便道:“飞扬这话虽然听着没什么错,但小心点总是没有错,从刚进来的时候我就说过这样的话,如今已经进来将近一年了,以前不懂的现在总该明白些。”
看着两人点头,梓绣就把头转向飞扬,关切的道:“听太后说,你早上也去给太后请安了,怎么这么早的就回来了,太后没难为你吧。”飞扬一愣,暗道太后怎么把这个也告诉她了,便撅了嘴道:“还说呢,一大早的我都没睡醒,就被揪过去了,想是太后看不惯我,早早的就折腾我跑一趟吧,姐姐你还不知道么,从我进宫以来,太后就没给过我好脸子瞧。”梓绣一笑,道:“也活该,你那皮样,找个人来降伏你才是最好不过的呢。”飞扬哑然,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姐姐,你变坏了。”梓悦早就在边上吃吃的偷笑起来,低声道:“刚才还说叫我小心呢,现在自己说出大不敬的话来了,飞扬你啊,下回还是别说我的好,说着说着就拐到自己身上去了,反而不美的很。”飞扬听见这句,便又哭笑不得,再看梓绣,虽然勉强憋着,还是止不住笑意的样子,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遭了二人笑话,却也无可奈何,只得佯怒道:“好啊好啊,你们姐妹连心,就专门欺负我吧。”
梓悦听她说这话,越发开心,笑得前仰后合,嘴里还不闲着,道:“欺负你,就是要欺负你,谁叫你刚才装着一脸的严肃的样子来教训我呢。”飞扬咬了牙,左右看看没外人,袖子一撸便欺身上去,对着梓悦又是抓又是挠,叫道:“你个坏丫头,可是我好久都不曾收拾过你了,如今在姐姐这,好歹也没人看见。定要好好的打你才是,叫你再坏。”梓悦躲着,奈何刚才那一笑闹的身上酥软,被飞扬弄得又疼又痒,眼泪也流了下来,一迭声的告着饶命,飞扬又狠狠的胳肢了她几下,梓悦便连人带椅子摔到地上去了,这才罢了手。梓悦躺在地上哼哼着,一手揉着脑袋,嘴里含糊不清的不知道在哼唧什么。
卷三 第二十五章 识破(二)
绣看着面前两个人的笑闹,脸上笑着,心却一点点的如果有可能,梓绣也希望自己能象妹妹那样单纯,至少不会在内心里感觉到心惊。飞扬现在明显已经是太后那边的人了,不管她心里怎么打算,但很明显,她要对付的人就是现在正在和她笑闹的姐妹。飞扬啊飞扬,仇恨会蒙蔽人的心志,果然没错。
还是和以前一样,两个人在梓绣那窝到吃了晚膳才结伴回去,梓绣明白中又有点摸不着头脑,飞扬对梓悦的好她明明觉得不妥当,但偏偏不能去打断。也只能在心里担担心。晚膳过了后,梓绣的心里还是不舒服,做什么事情都觉得有点烦躁。想着绣花觉得光线太暗,想着弹琴心里又没来由的难受,所以只好索性坐在那儿发呆。胭脂和玲珑两个把药帮她换了,看她安静的想心事的样子,便也不打搅她。
正坐着,忽然听见外面一阵嘈杂人声,梓绣有点诧异,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会有人来。这边想着,那边的人就已经进了门,梓绣看着几个太监进来,为首的那个手里托了一卷黄绢,心里就咯噔一下,暗叫不妙。果然,那人进来后,先是嬉笑的对着梓绣恭了身子行了礼,才道:“恭喜娘娘,今儿娘娘大喜,日后必定扶摇直上,还望娘娘以后不要忘了奴才今日的报喜之功啊。”梓绣看着那个太监,木然的点点头,道:“公公辛苦,但不知何喜欢之有?”那太监一愣,接着笑道:“等奴才宣了旨。娘娘就该明白了。”说着把那黄绢展开来。清了清嗓子,大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赐点翠宫充仪梁梓绣沐浴更衣,今夜侍寝。”接下来那太监又说的道喜的话就一句句地从梓绣地耳朵旁边飞了过去。玲珑看着梓绣心不在焉的样子,忙去找了银子出来打点了,那太监也看梓绣神情不对,便道:“娘娘更衣吧,奴才在外面等着。”说着便退了去。
胭脂在一边听着,心里又是喜又是忧,喜的是主子终于有了出头之日。忧的是主子现在这个情况,实在的不适合侍寝。可是机会难得,宫里娘娘这么多,放弃了就又不知道什么时候皇上才能再想起主子。再者说,前两天主子逆了皇上的意思,已经让皇上很不高兴了。若是这个时候再推脱,难免有故意找借口的嫌疑。
她想了半天。还是觉得左右为难,便回过头,想看看梓绣的意思。却一眼瞧见梓绣正呆呆的坐着,一双纤细的素手由于紧张握地紧紧的,心便软了下来。凑到她身边。轻道:“好主子,胭脂知道你怕,可是进了宫不都得经过这一步吗。这也是喜事啊。至少主子不用再凄凉冷清下去了。”安慰的话没说完,就看见从梓绣的眼眶里滚出一抹闪光,脸上便滑下两道泪痕。
胭脂吓了一跳,忙不迭的拿了帕子在梓绣脸上拭着,心疼的道:“主子要是实在不想去,奴婢这就回那公公去,只说是主子脚疾未愈,不能侍寝罢了。”说着,回了身就要往外走,却被梓绣一把拉住。胭脂惊疑地回头看看她,梓绣已经把眼角的泪痕擦去,道:“给我沐浴更衣吧。”胭脂定定地站了,反应不过来,梓绣已经扶了椅子站了起来,玲珑便上去扶住,静静的道:“依主子的意思吧,胭脂,我把主子扶进去,你叫外面的小丫头们把浴桶搬来,放些热水,还有你上次掏弄出来的苿莉香露水,也倒进水里去,代替了香花吧。”胭脂点点头,默默地下去安排。
不一时,浴桶就安置好了,梓绣进去,只见内间那只巨大地木桶正散发着氤氲的热气,夹杂了苿莉花的香气,让人心里一时清明起来。玲珑扶了她进去,帮她揉着头发,道:“胭脂,你去给主子找衣服首饰吧,咱们主子地东西和喜好,你比我清楚。”胭脂刚拿了些胰子准备过来帮忙,听了这话,便点了点头,把胰子放在玲珑手里,转身出去了。
梓绣坐在木桶里,任凭身边玲珑帮她揉洗着,心里酸楚的很。想想女儿家最重要的东西,现在竟然要心甘情愿的交给一个自己并没有多少感觉的男人,就忍不住想掉眼泪。看来还是天意不可违,这个皇宫,到底还是变成她最后的归宿了。
玲珑拿着同样加了苿莉香料的猪给梓绣揉着头发,轻道:“主子
你已经都想好了,这一去,就要切记不要再忤逆皇上有一次两次的耐心,但是,皇上毕竟是皇上。”梓绣点点头,道:“你不用特意交代我,我都知道的。皇上这次下了侍寝的旨,我就知道,如果我这次再推脱,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玲珑,我懂得珍惜自己,你放心吧。”玲珑听她这样说,方才欣慰的笑了笑,便再不说话,细心的打理起来。梓绣在水里握着拳,这一次破釜沉舟,不但要保住自己,还有梓悦。还有……飞扬,姐妹一场,总要让她知道到底是谁害了她,就算不能回到从前,至少,也不能再让她恨着她们。
很快,梓绣就沐浴完毕,胭脂已经挑好了一套衣裳首饰的在外面等着,一见梓绣出来,便先拿了一个大手巾上去把头发包了,然后服侍着把衣服换好,再把已经没多少水的头发放下来,拿了羽毛扇子扇着梳着。玲珑却把早时抹了的药又拿过来,细细的抹在梓绣的伤处。肿胀还是很严重,看样子,午膳吃的那些个东西整个的把主子的脉路给混了,这一下子,要调养起来,怕是不容易。只是抹了药总会有些好处,想着,便又多涂了一层。这边胭脂也已经把头发弄的半干,虽然还是有些潮气,但皇上那边派来的人已经等了好一阵子,便也不敢再拖,便起了一个繁复的百合髻,刚洗好的头发油光水滑,不用上头油便有形状,而且还不粘腻,最适合梳花样复杂的样子。头梳好后,胭脂把挑好的首饰拿来,给梓绣看了,便细细的帮她戴上。然后要上妆容的时候,梓绣自己拿了胭脂晕了,然后点了唇,在额头上贴了一粒浅兰色的水滴状水晶花钿,就算成了,胭脂刚想皱眉,说太简单。梓绣已经转过头来,轻道:“好了,这就去吧。”
胭脂仔细一看,梓绣的脸上好似云霞两朵,自然的晕来,眼里迷离,虽是有些素面朝天,却别有一番清爽,便只得退了,扶了梓绣出去。那太监早在车旁等着,见梓绣出来,便满脸都堆了笑,道:“娘娘可出来了,眼看着时辰就要到了,娘娘快上了车走吧。”梓绣点点头,便上了车,胭脂虽然不放心,却也只得忍着。玲珑站在那儿,静静的不说话,她知道,从梓绣上车的那刻起,以前的所有人所有事就已经是另一个世界的了。
梓绣也许并不知道,等待她的究竟是什么,也许在她达到自己的心愿的时候,有一些东西,已经再也回不来了。
易天远坐在那儿,静静的等着,时不时的笑笑说明他现在的心情很愉悦,因为那次的冲突,他已经好多天没有去过点翠宫。其实从她那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不生气了,但是想回去,却又放不下做君王的面子,不过却误打误撞的去了惠宁宫,恢复了白皓珠的位子,心里就舒服了些,对于淑妃的死,虽然他下定决心要牺牲她,到底,还是有些愧疚的。
梓绣坐在宫车上,听着宫车轧了青石路上的声音,心里空空的,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就这样仓皇的把自己交出去,到以后,会不会再后悔。她甩甩头,暗道:不会的,不会后悔,我这样是要保护自己。卫蘅他已经多久都没有来过了,想来,自己在他的心里,对他而言,根本就没有想象的那样重要。而她,毕竟是皇帝的宫妃,本就不该有那样的憧憬,更何况,那憧憬的代价,有可能的陪上她们梁家所有人的性命。虽然在她心里,曾经的那个家里,唯一可以称得上亲人的只有娘,但是只要一想起爹临行时看自己上车的眼光,心便软了下来,如果要她为了自己所谓的幸福看着他死去的话,她做不到。
想着,车已经停了下来,只听那个太监在车外恭敬的低声道:“娘娘,到了,请娘娘下车吧。”梓绣一愣,心里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感觉,怅然若失般的呆了一下,这个宫车她还是第一次坐,也不知道飞扬和梓悦坐上去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想来是喜悦,兴奋,再加上一点点的惧怕和害羞吧。她苦笑了下,便掀开了帘子,这些感觉,她竟然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就这样一路失神落魄的过来了。
卷三 第二十六章 侍寝
绣随着那个太监走到了乾元殿的偏殿。那太监便停了那样恭敬的道:“娘娘,按规矩,娘娘进去之前是要检验身子的。娘娘,还请恕奴才无理了。”梓绣一愣,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手也不自觉的环了胸。虽然她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事到临头,还是不能释怀。在储秀宫的时候晴兰姑姑也说过侍寝的新人必须要经过这一步,但梓绣心里却一直把这一步排斥在外,这个时候忽然提出来,心里难免又羞又怒。那太监也想不到她是这个反应,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