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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仿佛不愿意破坏这难得的宁静。又过了好一会,易天远笑着说:“蘅,难得今天月色正好,我们不如去储秀宫看看吧。也好叫你知道知道又有什么样的佳丽将要进来了,若是有你喜欢的,就告诉我,嘿嘿,到时候,你和我一起成婚。”
卫蘅翻个白眼,道:“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就算我们飞过去,怕也没几个醒着的了,再说,你都成了多少次婚了,还要和我一起成婚,醒醒好吗?”
易天远一拳过去,道:“臭小子,我没成过婚,那些妃嫔是什么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不承认和她们算什么成婚。我的妻子,只有一个,却不是那些女人。”卫蘅身行一转,轻松的躲过那看似凌厉的拳招,笑道:“就快有了,这次说不定你就该大婚了,我么,还早的很呢。”说罢,哈哈大笑。看着易天远一脸的迷茫,才勉力止住笑容,道:“平阳侯爷的独生女儿,太后娘娘的亲侄女,你小时侯的玩伴,那个昭华郡主傅雪,已经进宫了,你觉得她所为何来呢?”看着对面的人脸色一下暗下去的样子,他居然更加高兴的继续说:“你小时候被她欺负惨了,现在可以找回来喽,不过我怕你打虎不成反遭虎抓,那郡主据说骄横跋扈,非比寻常呢,又有他爹撑腰,在朝阳,堪称一霸哟。配你这个天下第一,倒也举世无双。”
易天远看着好友笑的打跌,就差翻倒在地打滚的样子,恨的牙痒痒,很想一脚把他踢到旁边的池子里去。他想起来小时候那个骄横的女娃,一脸的轻蔑和鄙夷,对着那时侯还是小皇子的自己说‘你去,帮我把那个皮球捡过来。’心中不觉一阵厌恶,道:“想当皇后,哼,就她那个样子也能母仪天下吗,我知道是母后的主意,这次,我偏偏不选皇后。”
卫蘅揉揉肚子,道:“那你预备怎的?”
“我,就说父皇托梦给孩儿,告戒孩儿要勤勉精进,以国事为要,切莫沉迷女色,大婚之事——暂缓。”少年一抹狡黠的笑。卫蘅无奈的叹了口气:“真有你的,把你爹都搬出来了,她们一时之间还真拿你没办法。”
易天远又笑笑,道:“据说,岳宣把他的女儿也送进来了,母后为此很不高兴呢,旁敲侧击的跟我说了好几次,什么,岳将军年迈多病,还是把他女儿打发出去,嫁个亲王,也好常回家去承欢膝下。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卫蘅道:“北部的鞑子已经闹了好些时候了,岳将军怕是不日就要领兵出战,他家没有什么交好的人,岳夫人早逝,他老人家也是个难得的情痴,竟然十几年孑然一身,这个时候把女儿送进来,怕也是有些私心,为的是若是自己大去了,女儿也得些依靠,却不知道皇宫里最是人吃人的地方。只是武人心粗,大概是想不到的。”
易天远点点头,心里却定了。笑道:“说了半天的话,我们到前面竹林里去看看吧,里面的那片空地,是当年师父开出来教我们习武的,我们二人就是在那才认识。”卫蘅无所谓的摇摇头,道:“你要去,便过去瞧瞧。”
卷一 第十六章 月下倩影
两人谈笑着走过去,远远的便听见从那边竹林里传出来若隐若现的歌声,声音清越婉转,如慕如诉,两人不觉对视一眼,加快脚步。到了林边,只听见一个清灵的女声在唱:“韶华已逝,流光易转,浮香脉脉向晚,夕照低靡小苍兰。笙萧无心,西窗满月,道是离别思苦,一更风雪一更霜。心远去,身迟疑,昔沐三春晖,今悲高秋月。若无清风吹,香气为谁发?”卫蘅低叹道:“好词。”已将身一纵,脚尖轻点,飞了过去。但见一道纤细的身影,周身如烟如雾,那女子,高高的发髻上只插了一支玉簪,在月光下闪着微光,只胸前挂着八宝璎珞,正舞的纱衣飞扬,那纱却透着七彩光华,只笼罩的舞动的人儿象一道幻影。旋转处如飞雪飘盈,摇曳时裙脚彩云欲生。当真的轻柔飘逸,超凡脱俗。正看的呆了,只听一声惊呼:“啊!你是人是鬼!”原来那女子一个旋转,却看见咫尺处一人正呆看自己,不觉吓的呆了,垂了手浑身颤抖着,泪眼朦胧的咬着嘴唇。卫蘅立时清醒过来,忙上前去,拉了她的手,笑道:“姑娘别怕,我是人,我有温度的。”那女子触到了温热的手掌,方才舒了口气。
“蘅,你跑那么快干什么,你轻功好了不起啊。”易天远好容易追上,远远的看着他的兄弟在前面呆呆的立着,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这一声叫,那女子霍然警醒,忙抽了手,一溜烟的跑了去,卫蘅欲待要追,却被易天远一把拉住,回头一看,只见天远正呆呆的看着那女子消失的方向,嘴里喃喃道:“是人是仙?是妖是鬼?”卫蘅苦笑着,道:“我也不知道。”他顿了一下,又道:“你看见她刚才的舞姿了吗?”天远摇摇头,忽然怒道:“你看便看了,好好的惊她干什么。”
“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看呆了。她,好美啊!”卫蘅呆呆的看着那女子消失的方向,心里忽然疼了一下。天远看着他这样,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感觉很不舒服。刚才那女子凄凄婉婉的声音,让他心里的某个地方一下子柔软起来,所以才会走的那么慢,以至于没有发现蘅什么时候竟然已经跑到前面去了,还惊走了她。
“时辰不早了,蘅,我要回乾元殿就寝,你也回吧。”卫蘅愕然的看着拂袖而去的天远,不由的嘴角向上一弯,看来,天远心里已经刻上了一个影子吧。只是自己,为什么会感觉连气都喘不过来了呢,好象被人狠狠拍了一掌似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女子潸然的眼神。正唏嘘中,忽然发现不远的地方有一团白色的东西,忙上前拾了起来,却是一件斗篷,散发着幽幽的香气,心里一动,他纤长的手抚了一下胸口,笑道:“我该如何!”语毕,身行瞬间消失。只余下微风吹动月下的竹叶,发出西西梭梭的声响,似乎在倾诉着什么。
梓绣跌跌绊绊的回到储秀宫时,四处的***都已经灭了,她轻轻的推开门进去,还好,她们三人还都睡的很熟,梓绣蹑手蹑脚的把门闩了,走到梳妆镜前对了月光卸了妆,去了钗环,把身上的衣服脱了并寒玉簪一起放回枕边的红木盒子里,就爬上床去,却怎么也睡不着,心里砰砰的跳的难过,仿佛那心竟是要跳出来一般,这一夜,梓绣只觉的脸热气燥,一阵一阵的梦境,似真似幻的,总是现出那张苍白俊秀的脸,一头黑瀑似的长发,他是谁呢?还有那一声很好听的呼唤“蘅,你跑那么快干什么……”。蘅,他是叫做蘅吗,那他又是谁呢。夜,就在这一个个梦境中结束了。
第二天,梓绣很难得的睡迟了,梓悦她们闹了好久就没把她闹起来,最后反而搞的三人香汗淋漓。梓悦撅着嘴道:“姐姐懒起来,比我还吓人呢。”飞扬连连点头。只有绫儿笑道:“二位姐姐,这下你们可知道叫人起床的辛苦了吧,亏平日里都是梓绣姐姐叫呢,可是辛苦死了。”梓悦和飞扬对看了一眼道:“绫儿这丫头这些日子越发坏了,不教训她,怕是以后,咱们都要被她给吃了。”说着两人便站起来,挽了袖子,做势扑了过来。绫儿吓了满屋子乱转,一时间,只听得欢声笑语,唧唧喳喳的。梓绣醒来时便看见飞扬和梓悦正按了绫儿在那挠呢,只把那丫头挠的呵呵直笑,眼里却流出泪来。
梓绣忙跳下来拉开她们,嗔怪道:“都这么大了,大清早的,不说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倒在这里玩起来,还闹的这么大声,若是这时候来个什么人,看你们这几个皮样,哪里有秀女的样子了,回传到上面,可就糟糕。”三人这才噤了声。小声的嘻嘻哈哈的梳洗打扮,梓绣也懒懒的回去穿了衣服,却还想着昨晚的境遇,心里只觉忽冷忽暖的,颇不是滋味。暗自后悔不该晚上出去跳什么舞,便独自怔怔的坐在床边发呆。
绫儿出去剪了几朵花回来,看见她一个在那里发呆,忙凑了上来,担忧的问:“绣姐姐,今日怎么起的这么晚,还这般没精打采的,可是晚上受了凉么。”梓绣摇摇头,心不在焉的道:“也没什么,只是觉得没劲,许是累着了,没大事。”绫儿又摸摸她额头,不凉不烫的,方才放了心,张了张嘴,又道:“姐姐若是没事,还是早点准备殿选的事吧,后日便是了,姐姐可莫要太大意了。”梓绣一凛,方才记起自己殿选的事还一丝没动,不由的忙了,拉过三人商量起来,梓悦奇怪道:“姐姐刺绣弹琴,绘画书法,虽不是太出众,总也比我强。怎的不知道该怎么好了?”梓绣苦笑,暗道,在家给你们看的不过是障眼法,总不想叫你们知道娘教的我什么罢了,如今到了这里,若是再使那平平无奇的,与人落下太多,日后还不叫人耻笑了去。想到这,是说什么也不愿意做那个,没奈何,几个人又凑在一起出主意,最后,将近中午时,梓绣终于想到要做什么——御膳。
飞扬想了半天,觉得不妥,却又想不出更好的了,只能叫梓绣做的时候千万小心,莫要让有心人惦记了去。梓绣笑笑,膳食罢了,难吃好吃的,只是自己做,又能出了什么花样叫人惦记,只是出了自己的手,入了皇上的口,好吃不好吃的,也不是自己说了算。想想便心安了,自去选菜了。
卷一 第十七章 殿选
转眼间,殿试的日子终于到了。
那一天,所有的秀女无不费尽心思的妆扮自己,以求得到那个天下间最尊贵的男人一瞥,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梁梓绣看着身边盛装打扮的各色佳丽,心里升腾上来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若是能看到将来,这些人怕是此时此刻也不会这么高兴了吧。
梓悦不满的看着姐姐,其实她心里知道,如果能留在宫里的人,只能选她姐妹其中一人的话,那必定是姐姐,自己的相貌性格虽然也不差,但是和姐姐比起来,就一下子能分出高下,哪怕,姐姐从来都没有跟自己争过什么,就象在家,自己无论怎样娇憨耍赖,父亲怎样的对自己宠溺的笑,但每当看到姐姐的时候,都会有一瞬间的失神,那种深深的怜爱的眼神,是自己从来都没有得到过的。尽管,父亲从来都对自己很好,对母亲很好;尽管,父亲会天天来看自己看母亲,时不时的也去二娘那儿看看,却始终躲避着蘅香小筑;可是,有一次,她半夜里去花园里偷偷的玩的时候,却看见父亲在三姨娘院子外呆呆的站着,那轻轻的哀伤的低吟至今她还记得那么清楚:“曼儿,对不起……”从那时起,梓悦就知道,爹爹心里藏着的最珍贵的人,大概就是三姨娘了吧,而姐姐,他漠然对待的姐姐,他刻意冷淡的姐姐,怕也是他最心疼的人了吧。
这番入宫,爹爹寄予了很大的希望,甚至对任何一个上门道贺的客人毫不谦虚的说:梁家祖辈的德行保佑,才出了两个贵人。可是姐姐,从开始到现在就没有上过心,始终是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好容易初选进来了,好容易礼仪学完被留到最后一关了,好容易马上就要殿选要见皇上了,可是姐姐,却穿的这么素净,这么不招人眼。再加上她选的膳食才艺,天啊,宫里什么样的好厨子没有,什么样的山珍海味没见过,皇上怎么会注意到她。
梓绣感受到妹妹在身边一会拿眼睛瞪她一会又瞪一眼的,心里不由有点奇怪,暗想,这小妮子,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我怎么得罪她了,快上殿了还拿眼睛挖我。过了半晌,实在受不了了,猛的转过身去,轻轻的问道:“悦儿,你今儿怎么了,我得罪你了,怎么老是瞪我的,有什么话就直说么,不声不响的,你想憋死我啊。”梓悦闷闷的别过头去,哼了一句:“我眼睛抽筋,谁瞪你了。”梓绣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不由莞尔一笑,实在想问个究竟,抬眼一看,周围的人却都是一副如履薄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样子,忙转过身去,低了头,敛眉顺眼的站着了。这个问题,怕是要选完了才能再问,可是选完了,还能见的到么,梓绣想着,两道细细长长的眉不由的蹙了起来。
梓绣今天穿了一身月白暗花缂丝百摺裙,广绣豆绿纱衣,头上只简简单单的挽了个偏髻,戴了朵刚摘下来的白玉兰,只边上留了两绺小鬟,用明珠缀了,又插了两支细细小小的银簪,站在这珠围翠绕的女子中间,看起来是要寒酸的多。而梓悦,今天穿了一身淡紫织金碎花蜀锦,带了金项圈,带了翡翠头饰,看上去虽不如金银耀眼,却也更比金银显得可亲。梓绣小心的扫了几眼,却没有看见飞扬和绫儿,也不知是安排到哪里去了。心里暗自有点担心,但转念一想,出去了也未必不是好事,便又欣然了,只求二人不要出什么差错就好。
那边飞扬和绫儿早被安排在第一组面圣,能被安排在第一组的基本都是宫里有人或者是达官显贵的女孩儿。飞扬今天穿了一件朱红色的长裙外面罩了一层胭脂纱,头发没有梳发髻,只简单的用红色丝带绑了高高的马尾,淡扫娥眉,略施胭脂,只显得英气逼人,全无一点小儿女姿态。绫儿挽了双髻双鬟,带了两支翡翠钗子。额间垂了一颗小小的珍珠,愈显得娇弱可人,我见犹怜。
易天远一眼就看见底下那周身着红的飒爽女子,心里有一丝期待。殿选终于开始了,太后笑笑,道:“皇上,你可知道底下站着的人里面,有一个旧相识吗?”易天远不动声色的冷笑了声,恭敬的道:“请母后明示,儿子不知。”太后神秘道:“皇儿可还记得小时常和你一起玩的傅雪妹妹么?”天远暗自在肚里冷笑,记得,当然记得,我怎么会不记得呢。我会暗母后的希望接她进来,希望你们都不要后悔才好。脸上却现出惊喜的神情,连声道:“哦?!她也来了,怎的早不来见朕。”太后拉住他想要站起的身行,满意的笑了,嗔怪道:“皇上不要心急,人都到了还怕她跑了不成,殿选未到,怎么能就来看皇上,雪儿终是大家闺秀,哪能做那越礼之事。”说着有意无意的漂了淑妃一眼,淑妃立刻低了头脸色雪白。对面的德妃心情愉悦的笑着,忙上前去,给太后捡了一个金丝枣糕,道:“母后,孩儿也想看看是个怎么样玲珑剔透的妹妹呢。”天远看着身边女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嘴角勾出一抹微笑,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厉。
“高喜,开始吧。”易天远淡淡的道。“遵旨。”一个白净的太监恭恭腰,一摇手里的拂尘尖声叫道:“殿试开始!”
卷一 第十八章 凤求凰
第一位现艺的自然是那昭华郡主傅雪,她仍旧是那副冰冷孤傲的神情,只是今天的打扮要华丽的多,只见她头戴累丝三尾衔珠金凤钿,鬓角处压两朵圆圆的小金花,身上穿了一身纯白长裙却无一点装饰,只裙脚用银线绣了一朵牡丹,显得遗世独立,孤芳赛雪。抱了一尾瑶琴,盈盈下拜道:“臣女傅雪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易天远笑道:“起来吧,快让朕看看你今天给朕准备了什么。”傅雪不禁露出一抹得意的笑,道:“启禀皇上,臣女才疏学浅,只准备了一支曲子,弹的不好,还请皇上多多包涵。”天远笑着颔首,道:“你从小就才华出众,这番进宫必定给朕带了惊喜来的,就不要谦虚了,快些弹吧。”傅雪道:“遵旨。”方起了身,长袖轻舒,纤纤十指上带着发出浅浅光芒的玳瑁指套,随着她舒缓的动作,一串清丽的音符泻了出来,傅雪唱道:“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旁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一曲罢,大殿上安静的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的到,许久,太后笑着说:“雪儿起来吧,你的心,想必皇上的明白的了。皇上是吗?”易天远点点头,如此露骨的心他当然明白了,于是笑着对太后道:“昭华和小时一样,还是多才啊,一曲凤求凰,听的朕实在是震撼啊,看样子昭华是准备好要母仪天下,执掌六宫了,可不知母后大权是否放心交给她呢。”
太后笑声一缓,和蔼的道:“哀家就盼着有这么一天呢,有个识大体,聪慧可人的孩子进来,哀家也好把身上的担子全都交代给她,也好享几天的清福,再多纳几个贤惠大方的进来,给皇上开枝散叶,让哀家有几个孙子抱抱,那可是好。”说着看了看身边脸色不甚自然的两个妃子,笑道:“你们两个进宫也这么多年了,德行上倒是温良贤惠,要是能给哀家添几个孙儿可就更好了。”德妃忙道:“孩儿不争气,让母后担忧,请母后赎罪。”淑妃也低下头去。见状,天远笑道:“今天是朕大喜的日子,怎么好好的说起这话来,真是这样,才更该仔细的帮朕看看后面的人呢。”说着笑着转头道:“秀女傅雪温良恭顺,才貌双全,赐住露华宫,封修媛,另赐封号为梅。”然后满意的看着底下跪着的人一脸惊愕的抬起头来,太后不确定的道:“皇上,你封的可是梅修媛?”易天远转过头来,道:“正是,昭华的德行出众,是该封到九嫔的,母后不必担心,想必她能做好。”太后不自然的笑了笑,道:“雪儿还不谢恩。”底下的傅雪方才如梦初醒,忙低头谢恩,眼角却流露出一丝愤恨和难堪。
接下来的表演,易天远看的很开心,相比身边的太后和两个妃子的不自然和不甘心,他就更加的开心了。飞扬从小学习武艺,虽然不高深,但是当作舞蹈跳出来却是英姿勃勃。使得一把秋水剑舞的惊天动地,一身红裙上下翻飞,胭脂色的轻纱飘扬在周身,整个人看起来就象一只火红的石榴,而绫儿,则是写了一手狂草,恰恰是,杜甫的《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8226;并序》,易天远龙颜大悦,大赞一个是英气勃发的花木兰,一个是不可貌相的奇女子,皆封了婕妤。接下来上殿的运气就不是很好了,太美艳的太后和两个妃子不满意,太木纳的易天远也不喜欢。扫来扫去,一大拨人就这样被扫下去了。
易天远正呵欠连连的时候,终于要轮到最后一组秀女上殿了,外面已经站不住了的梓悦早就开始偷偷揉自己已经站的有点发木的腿,嘟哝道:“二姐,我都快站死了,好累。”梓绣面无表情的说了两个字“襟声。”仍旧站的笔直。梓悦不禁有些怀疑自己姐姐是不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