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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知道他和轩辕凛要相争,她会站在哪一个的身边呢?一定是想回到轩辕凛的身边吧?毕竟她当时可是为了轩辕凛以身挡剑,而且还为了夺回龙骨,不惜倾尽一切。
如果她,也能对他这样,哪怕只是温言软语,也已足够。
淡淡地看了一眼还在沉睡的人儿,寒玉彻为她掖了掖被角,才叹了口气离去。离开的人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发现,一直合着的眼帘,轻轻地颤动了一下。
山崖旁,寒玉彻对着一片的青山绿水,凉风徐徐吹过,额上的墨发随风飘舞着,给人一种冷冽之意。轩辕况和于诚站在身后,皆是面色凝重的看着他,两人相视一眼,想要说话,却没有开口。
“少主,那个蓝姑娘的事情,如果可以……”于诚当了十几年的官,在朝廷上一直混得不错,声名两得,这些种种,都并非浪得虚名。看人,自当有几分本事。从昨日两人到来,他就已经看出,两人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但是这不寻常中朱蓝蓝又表现得对少主极为厌恶,每每有所动作,身体都表现出抗拒,从这个看来两人的关系不是表面那样。
而且,经过昨夜的了解,他大概知道了他们的关系。朱蓝蓝,前丞相的爱女,现在皇上的爱妻,神风阁的阁主。这样身份强大的女子,如果不能为他们所用,必然会是个严重的祸根。所以,他要确定少主的意思,从而,除不除掉那个女人。
“如果可以,可以什么!”寒玉彻咻地转身,怒视了一眼轩辕况,然后冷声直逼于诚。寒玉彻自然知道他们内里的意思,无非是想利用朱蓝蓝,逼轩辕凛就范,从而渔翁得利。
但是,此时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这样做!如果之前是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但是现在,他绝对不会!不管是如何,不管之前的事情如何,他认定了的人,就一定会用尽生命去保护!
所以,他们所说的,他是绝对不可能答应的!
“少主,我们只是为了大局着想,如果再次失败,那么我们再难以有从来的机会!”这一次已经是赌上所有,如果不能成功,那即将就是沦为阶下囚!而他们,怎么能容许少主冒这样大的凶险,这一锤成败,不能留有任何的隐患。
于诚面露着忧心,寒玉彻谁说是他的主子,但同时也是视若亲自那般栽培,那般追随。
“我就是这件事情的大局,没有我的命令,谁也别想轻举妄动!否则……”寒玉彻眼底一寒,冷冷地看向两人,但是轩辕况却不屑地轻哼了一声,随即扬起原来低垂的眸子,朝着寒玉彻露出不屑的笑容。
“否则什么?你要杀了那个伤害那个女人的人吗?大哥,你果然变了,因为那个女人,你彻底变了,忘了母妃的正连死都不得安宁,忘了我们所受过的冤屈,你一切都忘了,你甚至想要放弃这一切,和那个女人躲在无人的地方,沉浸在女人的温柔乡里!我的大哥,我不会让这样的毒瘤留在这个世界上,更不能让她长在你的心上!”轩辕况声调冷硬,语气中有着决然。朱蓝蓝就是那颗毒瘤,偏偏还长在了寒玉彻的心头上,日渐占据所有的位置,让他变得萎靡不振。
所以,他要除掉那颗毒瘤,除掉。
“你说什么!”寒玉彻的声音徒然一寒,目光如霜地看着轩辕况,心里隐隐地疼痛,他居然离开了她这么久,他居然忘了,这里的人都不是狼就是虎,他居然还安然地让她一个人待在营帐中。徒然,寒玉彻脸色刷白,伺候在她身边的那个侍女,是……
“我说,我不会让这个毒瘤留在你的身边,而且,你也想到,伺候在朱蓝蓝身边的侍女,就是于将军的女儿了吧!”轩辕况哼哼着笑道,脸上呈现出一派的得意。
“你们算计我?”寒玉彻踉跄几步,浑身散发着冷冽的寒意,他看着两人,嘴角却扬起,露出一抹迷人的弧度,“你以为这样就能改变一切么?不,这样只会将我推倒更深的深渊而已,如果她有一点儿意外,那么就是你们,亲手毁了这一切!”寒玉彻语气森森地说着,脸上没有害怕,没有畏惧。比起失去她,还有什么再值得他坚持下去的呢?如果既然不能让他得到,那么他还有什么意义,继续在这个世上?没有了阳光,就如同没日没夜地生活在黑夜,生活在无边的寒冷之中,这样的无助绝望,比起他的恨,他的痛,更加蚀人。
所以,他们若是做什么,他不能永远地防范,如果他们执意要做,他能够档得了多少的人。
“少主你……”于诚大骇,看着寒玉彻那仿佛失去灵魂的样子,心徒然一寒,难道他们所做的决定是错的?温柔乡总是英雄冢,这一回少主他是彻底地陷落了。
“所以,如果说一定要毁了一切的话,只能是你们,逼我的!”幽幽的声音,没有一分生气,寂寥的脸上,惨白得吓人。
轩辕况脸色一寒,想要抓起寒玉彻狠狠地敲醒他,问问他,这个世界,除了那个朱蓝蓝,他难道就没有别的需要争取的吗?
“看来你是鬼迷心窍了!忘了当年我们是被谁抄的家,母妃是被谁下的手,都是他,你所爱的女人的父亲,是朱冉宏!”轩辕况恨恨地提醒着。
“那又如何?”比起一些虚无的怨恨,他难道就没有别的需要争取的吗?他不要恨,不要人生只是慢慢无尽的怨恨,睁开眼,闭上眼,都是黑暗。
“你!”轩辕况气恨地转身,想要打醒寒玉彻,却看到远处,潜伏在树后的身影。
岂有此理,于燕居然敢违抗他的命令!
目光咻地一寒,拔出腰间的剑,在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朝着那边的方向冲了过去。
“夫人,快躲开!”于燕没有想到这么快被轩辕况发现。她知道少主对这个姑娘的用心,也不忍他长此地被冤枉,被排斥着,刚刚看到那姑娘的眼神,里面闪烁着的泪花,她知道,这位姑娘对少主,并非只有恨。
此时少主是个很好的人,如果不是出生在帝王之家,或者会有截然不同的命运。
朱蓝蓝恍惚没有听见一般,定定地站着。他们家,曾经也牵涉进这件事中?寒玉彻母亲的死,她的爹爹也有份?如果这样,虽然她知道这些事情,所有的人都是迫于无奈,但是对寒玉彻,她还是多了分愧疚。
而且,寒玉彻这是拼死护她吗?为何,如果他这么护她,那时候,为什么还要做那样伤人的事情?不懂,他一边在保护她,却一边在伤害她?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心的天平在摇摆不定,分不清前面的是真是假。
对于轩辕况,于燕不过就是小喽罗,没几下就已经倒在地上。而轩辕况的目光一凛,寒意逼向朱蓝蓝,反手一身,直直地往着朱蓝蓝冲去。
一退再退,现在的她只能像是个受惊的小白兔,一步一步往后退着。她想运气,但是身上的气流却像是被压抑着一般,想要动,却动不了。退无可退地,朱蓝蓝闭上眼,等待着所有的来临。
但是,事情没有像预期般发生,静谧的一切,直到朱蓝蓝问道一股血腥的味道,才咻地睁开眼睛,看到寒玉彻的身体,摇摇晃晃地倒下,接着是轩辕况震惊的神情。
心的一角,轰地一声,坍塌了……
看着面前的白影,不大健硕的身体,如今更让人觉得歉疚怜惜,身体不由地向前倾,扶住那瞬间如落叶般的身体。
他何苦这样呢!朱蓝蓝暗暗的叹息,一切的一切,是命运弄人,还是一个人,执念太强?
“少主!”于诚父女同时大吼,奔跑到寒玉彻的身前。轩辕况的手踉踉跄跄的,颤抖地放松开手,脸上一片的惨然。这样,他还能怎样,他居然宁愿死,都要保护这个女人?
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错?还是命中注定,本来就是错的开始?
“我没事!”捂住流血的伤口,寒玉彻沉声地说着。
虽然这一情况,很出乎他的意料,但是他还是很庆幸,她终是没事。只要她没事,他还求什么呢?
一阵申银,血流涌了出来。即使寒玉彻的内力强厚,但是轩辕况也是少有的高手,那样一剑,他没有死,已经是万幸,可现在……
“快,快回去,找大夫止血!”朱蓝蓝猛地惊醒,朝着轩辕况和于诚喊道。脸上也少有的发白,整个手都冰冰凉凉的。
于诚一听,也立马反应,立刻背起寒玉彻,正要走的时候,却听到了寒玉彻的低喃。
“不要走……蓝儿……不要走……”脆弱得就像是婴儿一般,寒玉彻无助地喊着,一双手惶恐地乱抓,却始终抓不到人。
“放心,我不会走,我在这,在这……”朱蓝蓝连忙跟了上去,紧紧地握着寒玉彻的手,受伤仿佛还残留着鲜血的滚烫,让她不由地加重了一下力度。
从来不知道,寒玉彻居然也是这样的脆弱,脆弱得让人想要去帮助,想要去保护,想要去怜惜,抓着他的手,就想着,不要放开。朱蓝蓝被自己这样的想法所惊呆,感受着手中微凉的温度,心里隐隐有种闷闷的痛,好像喘不过起来。
寒玉彻,你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
手一直没有松开过,朱蓝蓝就这样被寒玉彻紧紧地握着,看着军医大夫一个个地帮他处理伤口,剑刺进去足足有五厘米深,一块块纱布被染红,一盆盆清水变为血水,红得让人眩目。
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血会这么多,一个人还能留这样多的血。这里不是现代,没有得输血怎样的,看着这么多的血水,即使是血水,朱蓝蓝也觉得浑身发凉,下唇咬得紧紧的,生怕出了什么意外。
他怎么这么傻,他不是还有雄图大志,他不是还要夺回自己母亲的遗体,怎么能什么都不顾呢?她不想欠他的,不想欠下了,却还不能还上!寒玉彻,你快点醒来,你这是存心要她愧疚么?
一番功夫过后,血算是止住了,而因失血过多的寒玉彻,脸色依旧如白纸般惨白吓人。原来就已经粉淡的双唇,此时更加的毫无血色,几乎与脸色融为一体。坐在床沿上,朱蓝蓝觉得自己的手一阵酸痛,这样的动作一直持续了几个时辰,但是寒玉彻的手,却一直没有松开,好像握着的是贵若生命的东西,死死不愿放开。
朱蓝蓝看着两手的血迹,正想着尝试如何弄开寒玉彻的手,但是却死掰也掰不开。
“不要走,不要走,不要留下我一个人,不要……”沉痛的呢喃,宛孤独的小孩一般,在无助地求助着。声音带着哭腔,眼角仿佛渗出一行清泪。
第75章
梦境中,一直都是黑暗,从一出生,除了母妃偶尔心情好的时候,会理会他之外,其余的时间,都是他一个人,身边有着无数的宫女太监,但是总是他自己一个人。看着仅仅比自己小几个月的二皇弟,同样是皇子,但是却有截然不同的命运。每一次看到他,身边的皇后总是温柔的在他的身边,从不假手于旁边的宫女太监,皇后对他有时很严格,但是眼底却掩盖不住欣欣的期盼。还有的是,浓浓的宠溺,慈爱。
他多么希望,他的母妃也能这样看他一眼,但是从来都没有。
而他无论到哪里,都像是局外人一般,就连同样的是他的父亲,看到的也只是二皇弟,眼光从来不会落在他的身上。既然是不喜欢,为什么当初要生下他,为什么要让他来到这个世界?难道这就是作为父母的责任吗?
这样的漫漫痛苦不知道经历了多久,五年前那场宫变他并没有受到牵连,或者这是轩辕凛故意放过了他,但是他的母妃,连同当年的韩家一样,全部消失在这个政坛上,他当初为了救回母妃,已经被贬,同样和母妃一样论罪。五年后的宫变,冷宫中的母妃被皇后,现在的太后下令赐死,不得下葬皇陵。
而他们,也用这个,唯一牵制着他。五年来,在深宫中,他都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在他越渐觉得,他的生命只有黑暗的时候。她却毫无征兆地出现。
像是一道暖洋洋的阳光般,一向阴郁的心房,突然被照耀。她不像是别人一样,带着异样的目光看他。在她的眼底,他看到的是宁静,同样的众生。
记忆的碎片一块块的拼凑着,有太多都是黑漆漆的,只有在她像阳光一样出现的时候,才有那么一点点的色彩。
额上冒着晶莹的汗水,一双薄唇无力地蠕动着,喃喃着让人听不懂的话。
“寒玉彻,你怎么了?”朱蓝蓝不知道他说什么,只见他墨眉紧紧地皱着,额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汗水。拿起毛巾,正想帮寒玉彻拭擦,却发现寒玉彻的额头烫的让人心惊,猛地想要给他那块湿毛巾。
“放心,我不走,放心……”柔柔的嗓音在寒玉彻的耳边轻轻地说着,给人一种安慰的感觉。手慢慢地帮他拭去那些汗水,一边轻声地哄着,直到寒玉彻放松下来,才慢慢挪开他的手。
转了一个圈,朱蓝蓝回到去,用凉水的毛巾给他降温。这里的环境,不能像现代那样,能用冰块等什么的迅速降温,只能原始一点了。看着那惨淡的俊脸,心底划过淡淡的伤感,心底淡淡地希望,他能有一个幸福的未来。暗暗地叹了叹气,朱蓝蓝忽然看的寒玉彻出神。
“到底经历过什么,才让他有这样矛盾的性格呢?”朱蓝蓝侧着头,撑着脸,视线紧紧地锁住那张俊逸非凡的脸庞。手不由自主地,在寒玉彻刚硬的脸部线条上下游动着。
有时候冷漠的像是黑夜里的冷风,在漫长而又黑暗的黑夜里独行,有时候又任性强势的像个刺猬一样,明明渴望某样东西,想要好好珍惜某样东西,却不知不觉地,忘记收起自己的刺。让对方受到伤害的同时,自己更加的痛苦。
寒玉彻,是这样的意思吧?他想要禁锢自己,却选择了极端的方法,宁愿她恨他,宁愿自己也痛苦。
朱蓝蓝幽幽地叹了口气,这样的男人,是想要爱,还是恨呢?
不得不说,当初她真是很怨恨很怨恨他,怨恨他为什么能对信任他的她这样下手。但是现在,她真分不清里面到底有什么感情,是怨恨,是感激,是怜惜?还是各样复杂的情感?
一连三天,寒玉彻都在昏迷当中,朱蓝蓝也一直在他的身边守着,直到第三天的早上,高热才降了下去,体温也恢复了正常。按照寒玉彻往常来说,他算是极其冰冷的人,连带身体的温度,也因为这样,比平常人低。
高热退了之后,众人总算是放心了下来,只要休息过后,就差不多能恢复过来。
于燕看着一直在照顾寒玉彻的朱蓝蓝,当初要不是她保护不力,也不至于现在这样的情况。而且,谁都知道,其实蓝姑娘对少主虽然冷淡,但并非没有感情之人,这几天的细心照顾,起用心谁都能看得出
“燕儿?还有事?”朱蓝蓝才转过身,看到于燕在那一个人神游太虚,不由地开口问。她这是干什么呢?
被朱蓝蓝这样一喊,于燕愣了一会,才猛地回神,有点尴尬地笑笑。
“小姐累了这么多天,还是先去休息吧,不然少主等下醒来会心疼,更责怪我们没有好好伺候你!”于燕想了想,她说的可是事实。光是想想等下少主醒来,看到蓝姑娘憔悴的样子,她就预示到自己的未来。
“没事,这件事我说的!”朱蓝蓝笑笑,或者真的会像于燕说的那样。但是,那得等他醒来再说呢!
“小姐,其实少主做的事情,都是有苦衷的,他不让我们说,但是请你不要怪他,当初你病的时候,少主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他真的很关心你的……”于燕极力地为寒玉彻说着好话,但是朱蓝蓝却笑笑,打断她的话。
“好了,这些,我都知道!其实我要谢谢你救了我!”如果当时于燕是选择听她父亲的话,那么她现在也不能安然地站在这里。所以,还是得谢谢她,选择相信她。
在这里,她也算是敌人,当年他们家家破人亡,她不多不少都有所牵连。所以,无论有没有关系,她都能不计较,连她都不知道,能不能做到这样。
“这些没有谁对谁错,各为其主,我只希望少主能够有不一样的人生,既然蓝姑娘你能做到,希望你真的能好好陪在少主的身边!”于燕变相地要求朱蓝蓝答应留在寒玉彻,虽然不是寒玉彻的要求,但是,却让朱蓝蓝有所为难。
“啊?”朱蓝蓝微楞,没想到于燕说到了这个问题的上面,她虽然没有之前那么排斥寒玉彻,但是她还是清楚知道,她对他的还不是爱!如果因为感激而留在他的身边,算不算是一种欺骗呢?
“咳……咳……”在朱蓝蓝还在犹豫着怎么回答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一阵咳嗽声,惊动了两人。朱蓝蓝咻地转身,看着躺着的人,已经微微睁开了眼眸,墨黑的眸子,却清明一片,好像刚刚什么话都没有听到。
于燕的脸色稍稍安定了下来,刚刚她太多话了,如果少主知道,不知道会不会怪罪。“我去通知父亲和况少爷。”
说着,于燕像是一溜烟一样,跑出了营帐。
朱蓝蓝心不规则地跳着,脸色也有些惶然。寒玉彻比较没有安全感,如果刚刚他已经醒来了,那么是不是把所有都……
“你醒了,要不要先喝点水,或者准备些食物……”朱蓝蓝回过神来,岔开刚刚异样的气氛,轻声地问着,转身也想稍稍离开这样怪异的场面。
但是浦一转身,手却被人握住,虽然不是很用力,她完全可以挣脱的力度。不过她却无法动弹,深吸了口气,才转过身来,望向躺着的人。依旧苍白的脸色,神情有些疲惫,但一双眸子却黑耀明亮,与苍白的脸色形成对比。
四目相对,却谁也没有说话,只是这样,定定地,相互间对望着。静谧的营帐,只有厅中火炉在响着火焰的声音。
还有,两人略微轻淡的呼吸声。
他曾经想着,如果哪一天,他能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她,那么,他是就算用所有来换,都愿意。而这次,难道是上天真的听见了他的乞求?所以在他以为他死了的时候,有一双温柔的手在他的身旁。有一道能够融化人心的嗓音在耳边呢喃,让他不由地去相信,不由地去软化,心像开满鲜花的春天般,生气昂溢。
虽然他知道,那是因为歉疚,因为感激,因为种种不是因为爱的原因。但是他已经觉得足够,他不期望同样有一个人,用同样的回报来回报他的付出。只要她还在,还在,那就足够了。
刚刚她和燕儿的谈话他都听见了,也听见了她的犹豫。那在她的心中的犹豫,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如果可以,他不想知道,只要她没有离开,什么都无所谓。
“你有什么事情吗?”良久,朱蓝蓝感觉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