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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雪重重-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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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剑在心中,无需用剑的说法,与她而言不过天方夜谭。

    那扶桑剑客似乎也并不认可,他横过手中的长剑,一点点抽出,右手执剑柄,左手伸出双指,沿着锋利的剑刃横向游走,这是一个极为缓慢又隆重的动作,他的声音冰冷似铁:“这柄剑在我的国家十分有名,曾有无数人为了得到它,而献出了生命。”说到这里,他猛然抬起头,一双眼睛如同夜间的狼:“你倘若不用剑与我对战,不仅是轻视了我,还轻视了它。”

    岑可宣愕然地看着那柄剑,漆黑发亮,很是令人胆寒,确实非一般凡物,却不知还有这等来历。可是,他们如今确实未曾带剑,这人拦住他们不说,还尽出些难题,实在惹人讨厌!岑可宣正想借机开口堵他一句,却听白莫寅轻笑一声,忽然飞身而起,长袖一挥,一支树枝在手:“剑已在手,出招吧!”

    那扶桑剑客紧紧抿着嘴,越发握紧了剑柄。剑术比试,常常决胜于一招之间,有人久争不分上下,有人一招令人毙命。他自负剑法以快,狠,绝为要,然则对方说他不擅用剑,又是用的什么功夫?一支竹枝,在普通人手中或许毫无用处,但他知道,在白莫寅手中,兴许就能成为杀人的利器。

    长剑出鞘,剑光寒凉,一支青色的竹枝,一身白衣的人,原本狠厉致命的剑招,一招一式间,却被一柄普通的竹枝轻轻松松逐一化解。那扶桑剑客稍退两步,再次握紧了剑柄,深吸了一口气。“试探到此为止。”他心中暗暗说道:“下一刻,定要取了对方性命。”他闭上眼,凝聚了所有的精气,再次睁开的一瞬间,目光中已经寒芒四射。长剑横空,快若闪电,直袭对手的眉心。

    拔剑的一瞬间,直取对方性命,这是他一贯的做法,只要够快,决胜便在一瞬之间。

    或者生,或者死。

    白莫寅一身白衣,静静站在原地,眉目淡然,一柄竹枝,怎可能抵挡他玄铁打造的利器?岑可宣捂住嘴,吓得心头直跳,眼见那剑刃即将触到他的眉心,她近乎尖叫出声,下一刻,一切戛然而止。

    那扶桑剑客望着自己脖颈上的点点血迹,手掌颤抖,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你……”

    白莫寅握住竹枝的手稍稍后退,对方的脖颈处便沁出丝丝细血,顺着脖子流进衣襟内,染红了白色的里衣。他扔掉竹枝,淡淡道:“我再重一分,你便已经死了。”才第一招,他便已经被制服,而手上的长剑,也因乏力而颓然落地。

    “为什么?”那人愣愣问道,伸手抹了抹脖子,血红的痕迹令他仍旧未曾回魂。

    白莫寅静静看着他,不疾不徐地说道:“那你为什么会迟疑?你的那份迟疑,便给了我足够的时间反击,即便只是瞬息之间,便已然足够。”寂静的密林里,只有白莫寅清淡如水的声音回荡:“我并不擅长用剑,但不代表我不会用。”他说完,翻身上马,带着岑可宣绝深而去。

    只留下扶桑剑客呆呆站在树林里,喃喃低语:“片刻的迟疑?”

    他所不知道的是,即便他没有那半分的迟疑,白莫寅也仍能能用足够的内力震开他,他之所以这么大胆,不是因为他多么料事如神,而是有更多的依恃,任何人,不论他表现得多么云淡风轻,除了自欺欺人者,不过是心中有数,有所依恃罢了。

    所谓的莫寅公子,也同样如此。(。)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夜探岑家 (四)() 
当然,这话是不能直说的。

    林小姐行为虽然大胆主动,心中却高傲得不行,玉儿绞尽脑汁想方设法,才终于说动林小姐同意了这桩事,亦愿意前来一看。这并非比武招亲,只不过世上英雄男儿如此多,总会有那么一两个能让林小姐心动。

    且习武之人,总比那些个读书人开朗豁达些,不会太过计较林小姐昔日那些往事。

    天知道玉儿对今日比武抱了多大的期待,她午后陪同小姐入了屋,说了小会子闲话,便已经按捺不住,想着外出看看谁人得胜。“无论如何,总该有人能入得了小姐的眼才是。”玉儿为林小姐倒了一杯茶水,眼里带上些喜悦和兴奋。

    “是啊,不然我还真未必舍得这灵琅剑呢!”林小姐幽幽回应,接着又叹息了一声。

    玉儿被她这么一堵,也不好再说什么,心情却半点没有受挫,只笑道:“我替小姐看看去。”说着便随意将茶壶收拢,径自起身往外去了,岂不料刚刚出门片刻,人还未走远,便听见小姐一声尖叫。

    林小姐并不像普通大小姐那般娇气,如此失态,必定是出事了!

    玉儿连忙折身匆匆赶回,一眼就看见一个黑衣飞贼从小姐屋内跃出,背上一方长形木盒,正是盛放宝剑的檀木剑牍。

    宝剑被盗了!当玉儿意识到这个事实的时候,她从头到脚凉成了一片,不管不顾便冲了上去,却被人一脚踹开。

    “聂丰!”她看清接住自己的来人,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拉着他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剑被那人抢走了!剑被人抢走了!”她嘶哑着声音哭道,眼眶已经红得不行。

    聂丰微蹙眉峰,只说了一句“去看看小姐。”便放下玉儿,立马上前相助范玉卿,两人相互配合,一左一右,齐齐将小贼围住,令他一时间难以逃脱。

    院内渐渐进来了人,那小贼眼见逃脱困难,忽然掩口吹哨,一声长啸划破天际,紧接着就有一个黑衣同伙从不知何处的角落里跃出。“他要逃走了!”玉儿大喊一声,话才落地,但见那黑衣同伙双手一掷,一阵青烟弥漫四处,待看清时,那两个贼人已然不见了踪影。

    玉儿连忙叫道:“快去追!”聂丰点点头,一声令下,便带上一队护卫追了上去,另有几个好事者亦使出轻功,越过墙头追随而去,只留玉儿满面哀愁,心里空落落成了一片。

    院内留下的众人亦是一阵喧嚣,眼见宝剑被盗,个个面色都不大好看,有从大老远刻意赶来的人,兴许耽搁了其余要事,如今这般收场,都颇有微词。林家管事的姓徐,叫徐长水,他与玉儿一番商议后,便对众人拱手说道:“此事后续难测,各位不妨回大厅喝些茶水,稍待片刻,待聂丰将宝剑追回,再做打算。”

    “我们受邀而来,本就是为了这柄宝剑,如今你们居然让宝剑被盗?”一个人开口说道,“这恐怕也太过不妥了吧。”

    “此事我们也深感歉意。”徐长水微微颔首,说道:“不过,听闻方才比武已近尾声,如果我没记错,阁下似乎已经落败?”那人面色一红,吞吞吐吐道:“那……那又如何?我只是替大伙儿不值!”

    “我等必然给诸位一个交代。”徐长水最后保证道。

    众人又是一番抱怨,然则横竖胜负已快分晓,因而多数人是没有吭声的,只不过有人认为追回无望,便果断先行离去,只一部分仍留了下来,似是想要看看后续。原本热热闹闹的场景,此刻却显得稍微冷清了些许,再加上众人的失落情绪,院中虽绿意盎然,却莫名带上了萧瑟之意。

    林少祯与白景枫也是早早跟了过来,却一直未曾出手,也未曾发生,只静看事态发展,此刻安静了下来,那林少祯却忽然好笑地对白景枫道:“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真是可惜。”似是在无趣的静默里,终于找到机会偷偷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白景枫只看他一眼,并不回话,那林少祯继续说道:“你不去追回来瞧瞧?辛辛苦苦打了一场,连个模样都没见到。”嘴里十分遗憾的语气,脸上却带着笑意,显然一副幸灾乐祸的调侃模样。

    白景枫忽然嗤笑道:“你怎么不去?若是夺回来了,说不定这宝剑便归你了。”林少祯噎了一下,只笑着摇头,不再开口。

    岑可宣第一次见到有人这般同白景枫玩笑,偷偷看去,只见那林少祯眉目清雅,面如秋月,倒是个温润正派的英俊少年,比之白景枫看起来平易近人许多。

    这人正是方才打败她的对手,又是白景枫的好友,虽前些日子在半江楼也是见过的,但当日未曾过多在意,此刻心中好奇,便忍不住上下打量他许久,直看到对方注意到这炽热的视线,转过脸来微微冲她一笑。

    她被抓个正着,心口狂跳,立马埋下头不敢再看他了。

    莫要被他误会了才好,她心中暗暗想道,直怪自己的大意鲁莽。感觉到有人拉了拉自己的手,她抬头,才见白莫寅在提醒她,徐管家安排余下众人到大厅歇息等待,正要往那边去。“白公子可看出来,那小贼什么来头?”岑可宣一面走,一面偷偷对白莫寅说。

    “你可还想要那柄剑?”白莫寅突然问道,眼睛却不自觉扫向了同行的扶桑剑客,那扶桑剑客却不是方才上台的一名,而是一直未曾出手的另外一位,但见他轮廓冷峻,目光清绝,手中握紧了腰间的长剑,未曾说过一句话。

    岑可宣一愣,方想起自己曾一再表示想要那柄利器,想了想说道:“剑已经被人夺走……”

    白莫寅偏过头来笑道:“那我们便去追回来。”此时众人正路过一个小门,门外栓了一匹骏马,正有个马夫在打理。他停下来朝那马夫走去,一面走着一面吩咐道:“景枫,你也有些累了,就随他们去大厅休息片刻吧。”

    岑可宣小心翼翼看了看仍在原地的白景枫,见他面色无异,只稍显困惑,大抵是没有生气的,立马就跟在白莫寅身后。见他同那马夫说了几句后,便已然利落地翻身上马,转过头来,对着岑可宣伸手道:“过来。”

    岑可宣小跑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上了马背,对方便环过她的身子握紧缰绳,一蹬马蹄,两人一路朝外赶去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白云幽谷 (一)() 
有一点,岑可宣确实猜对了,那便是盗取灵琅剑的人,的确是霍氏兄妹,霍氏兄妹二人盗得灵琅剑后便沿着南向而行,路线渐渐转至东南方向,两人中途撤了马匹,转入小道用足脚力狂奔不止,然而对扰乱追兵倒并未见得多大成效。才将不过片刻,背后马蹄纷扰,追兵仍然紧追不舍。

    他们没了马匹,任轻功如何卓绝,一路飞踏如轻燕,终究还是累得不行,又因有伤在身,更是难以持续前行了。眼见前方地面的路径越来越窄,抬眼看向更远处又倏忽变得广阔,竟然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一处幽静的山谷。

    霍欣燕心中一动,想到有可以躲避的地方,便面露喜色:“前方是个山谷。”她原先是个不苟言笑的人,此刻难得露出些微笑意,恍若冰雪融化般。霍欣奇显然也想到了这点,点点头道:“我们可去里面暂且藏身。”两人说着便要入内,才将抬起脚步,忽然听见一声长啸划过长空,紧接着连绵不断此起彼伏,似一群猛兽在狂欢,令人听来毛骨悚然。

    两人立即止住脚步,转头四下张望,只见得四周山地错落,并无一人。片刻后,一个极为平淡幽远的声音远远传来,在山谷回响盘旋:“前方乃白云谷境地,外人不可轻扰。我念你二人初至此地,暂不追究,你们快些离去。”

    这声音淡漠如烟云般,飘渺难寻其踪迹,却带上些生杀予夺的气息,令二人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长年往来洛阳的人大都隐约知晓,距离林家祠堂不远处,有个白云谷,虽地方不大,谷中主人却是昔日纵横山西一带的马贼,号称白狼的胡九胜。”渐渐放缓的马背上,白莫寅正一点点为岑可宣解说前方路径,“传闻胡九胜一生杀人无数,却极少近女色,只一次劫掠京城而来的高官,原是为财,最后却不知为何与那高官之女生出了些难以言说的情愫。”

    “然后呢?”岑可宣稍稍偏过头追问道,“他们在一起了吗?”

    “当时旁人都说,那高官之女很是奇怪,遇见马贼不惊不怕,竟还允诺要下嫁与他。”他笑了笑道:“原先她父亲还以为这不过是个推诿脱身之辞,却不知女儿回家休整后,当真要来寻这马贼。”这件事在当年传得沸沸扬扬,街坊巷尾个个直呼离奇不解,唾沫横飞间又是添油加醋,传得越发没边了。

    据说就在洛阳城里,就有人传这高官之女丑得宛若夜叉,多年来一直难以出嫁,又有说此女素有眼疾,将胡九胜看成了幼时玩伴,这才心生喜爱,诸如此类的胡乱编纂繁多,不胜枚举。

    “人说萝卜酸菜各有所爱,即便街头乞丐也有知心人,看来这马贼运气不错,抢了个心甘情愿的新娘子。”岑可宣笑盈盈评价道,“这也不失为一桩喜事,毕竟人家两情相悦……”说到这里,她突然脸上发烫,声音渐渐变小,想到自己与白莫寅之间不甚明晰的关系,便不敢再说下去了。

    两情相悦,这个词于她而言太过美好,倘若她和白莫寅之间,也是如此的话……她闭上眼,不敢再妄想下去。

    白莫寅却点头笑道:“这么说也不错,他们二人最终还是拜了天地,成了夫妻,据说倒还十分相爱,确是喜事一桩。”岑可宣却转移话题道:“白公子怎突然想说这个了?这与我们寻回宝剑又有何干?”她想了想,忽然道:“难不成这胡九胜是霍氏兄妹的同伙?”

    “当然不是。霍氏兄妹毕竟来自蜀中,与洛阳向来没有太多干系。”

    “那你为何提及他们?”

    “方才的故事并未说完。”他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中途被多次打断,这才一个简单的事情拉扯了半天,岑可宣瞬间明白过来,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不再胡乱吭声了,这才听他继续道:“只因夫人陈氏喜爱清静,胡九胜事事顺她,因而两人成亲后便隐居于此,同时在谷中养了数十匹白狼。”他顿了顿,亦同时握紧了手中的缰绳,“洛阳城进进出出不懂事的人,多有闯入此地毫无惧意者,最终成了白狼的口中之餐。”

    岑可宣一愣,突然就沉默了——看来此番追来,并非她想象中那么简单。

    霍氏二人虽未曾听闻过这等传言,此刻眼见那白云谷主神秘莫测,又似是来者不善,心下也踌躇起来。前方白云谷主养有数十恶狼,后方又有追兵不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间竟难以决断。只在这片刻的犹豫间,林家祠堂追随而出的众人,已经有人追了上来。

    最先到达的,是来自邙山派的三人,分别名为陆清,许文启,陆鼎盛,是同辈的三名弟子,个个血气方刚,很是积极敢为。他们因途中取了马匹,是以抢在最前,见前方两人已经止住了脚步,其中一人便大喝道:“快把宝剑交出!”说完,三人已经迎上前来,分别亮出各自武器,不再多说便齐齐发难。

    霍氏兄妹接了几招后连退数步,脸色一时间变得很是难看。他们今日原本打算光明正大争夺灵琅剑,只因前些日子劫走张家公子,一路跑出城外,不幸误撞他人打斗,不但让那张家公子落跑,更是不小心挨上一剑,此刻也未曾痊愈,这才在比试中早早败下阵来。

    霍欣奇见此刻处境极是艰难,便想使计挑拨,一面回击一面喊道:“你们即便夺回了这剑,待那林家人追来,也不见得就会给你,诸位又何必替他人做了嫁衣?”

    陆鼎盛一个横枪扫过,抬起头冷笑道:“我若是夺回了宝剑,自会与林家交涉,倘若被你们带走,我等可还有半分机会?”他这话说完,聂丰已经带领数名属下随之赶到,他拔出长剑,朗声喊道:“灵琅剑我林家既承诺赠予他人,今日必将送出,却断不是给盗取之人。我家小姐心存宝剑配英雄之心,只会将此剑赠给光明正大的英雄好汉,而非不敢见人的鸡鸣狗盗之辈!”他冷哼一声,喝到:“将这两人围起来!”

    一时间数名属下四散开来,形成了围攻之势,又有邙山派三人助阵,各个击破,相互配合,渐渐占了上风,然则在双方打得不可开交之际,便未曾注意其他,竟不觉已然入了白云谷中,而逐渐又有三清门的两人和其余人等随后赶到,一到此地便纷纷加入战局,场面一时间更为混乱了。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因何原因逗留此处,你们要打便换个去处,休要惊扰了我夫人。”白云谷主的声音果然再次传来,虽依旧平淡,但语气中已然动了些怒气。

    旁人不知他的来路,聂丰身为林家侍卫,却是知道这附近的轻重,只是从来未曾踏足谷中,才不知道方才在打斗中,居然已经不知不觉到了白云谷的地界。他思忖一番,暂且收回手中长剑,上前对着虚空之处抱拳说道:“在下林家聂丰,不知惊扰了谷主,还望谷主恕罪海涵。”

    其余人等虽不明所以,但见聂丰恭顺有礼的架势,也都暂时纷纷停手,因不知这谷主来历,暂未出声。邙山派原处于洛阳附近,自邙山而来的三人更是对这胡久胜有所耳闻,亦未轻举妄动。

    只三清门二人极少出入洛阳,不知其中厉害,听这谷主言语无礼,霸道非常,竟心下不服,各自摆了个攻击架势,其中一个叫罗十八的说道:“我们在此捉贼,与他何干?这人好生无礼,开口便要我们挪个地方,我看是欠教训,不知规矩,咱们何须怕他,先杀了他再来捉贼不迟。”说着,竟率先要动起手来。

    白云谷主原本站在一株槐树后,听了此话,迈出脚步,渐渐露出脸来。此时虽已渐渐转热,即将入夏,白云谷中却十分幽凉,四处遍地能见一种红色细花,在清风里轻柔招摇。众人见那白云谷主现身山头,竟披了一件薄薄的毛氅,他面色十分冷清,眉宇间透着淡漠,似世间万事万物都与他无甚关联,一副快要羽化登仙的模样。

    这样的一个人,偏偏昔日是个纵横山西的马贼。聂丰不自觉皱了皱眉,忽然间觉得有些摸不清此人的路数。

    那谷主身旁是一只全身雪白的白狼,正挨着他的腿半蹲着,不时张嘴抖毛。只见他单手抚摸着白狼脊背上的皮毛,忽然轻轻一拍,白狼旋即长嚎一声,顷刻间,便有数十匹连连相应,在整个山谷回旋不绝,似群兽为晚宴而狂欢。

    众人平素皆在中原走动,偶撞见一两只野兽倒是常有,然则今日这样的场景,却是从未见过的。此刻听着众多狼嚎声此起彼伏,各自心中均是惊骇不已。三清门二人方才还大言不惭,这一刻也早已吓得呆住,两人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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