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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雪重重-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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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在初见的那一天晚上,林雨霏穿着薄薄的单衣,一个人站在家中的窗前,望着朗月星空沉默了许久许久。

    “那姓林的文文弱弱,胆小如鼠,我曾经是错看了他,可范玉卿却是个真正的英雄人物。”她自从在林家祠堂与范玉卿一见,便生出倾慕,决定主动追求。当然,在此之前,仍旧不忘在玉儿面前评价一番。

    “可是……他对小姐似乎并无此意……”玉儿犹豫着说道,又怕伤到林小姐那颗骄傲的心,“小姐何不另择一人……”

    林雨霏原本正坐在窗前的铜镜边,听见这话突然转过脸来,吓得玉儿差点倒撒了手上滚烫的茶水。“另择一人?”她挑眉反问,然后摇了摇头,眼里带着似悲伤又似嘲讽的笑意,“玉儿,有些人这世上是只那么一个的,子非哥哥只有一个,那么范玉卿,也只这一个。”她用指尖抚摸着手上的一支珠钗,眼里晃晃荡荡全是温柔而缠绵的光,“子非哥哥已经找不到了,可范玉卿就在洛阳城里,这一次,我不会再随意气馁了。”

    “小姐何必如此?”玉儿不甘心地道,“那姓林的小姐不是也说放就放下了吗?这一次也可以的……”玉儿眼里湿湿润润的,觉得难为情极了,即便再恨嫁的姑娘,也不该那样子热脸贴上去啊,届时,小姐的颜面又该何存?林家的颜面又该何存呢?她委屈得快要落泪了。

    林小姐却只是摇摇头,再一次轻声说道:“那一次是我看走眼了,但这一次,我是认真的。”她望着铜镜里自己的面容,“我相信,这次绝对没有看走眼。”她说完这句话后,一点点将手中那支珠钗稳稳插入发间,然后起身离开了林家,至今未归。此时玉儿正独个儿留在屋内为她的事情愁眉不展,却不知她早已经和范玉卿见上面了。

    只是情况仍旧不是那么乐观,当然,林小姐并不会为此而动摇分毫。

    岑可宣自然不知这其中种种,她呆在原地,没料到会是这副场景,一时间脸上全是尴尬,心中却暗暗想着:这林雨霏定然没见过他喝醉酒的模样,不然,可断不会这样纠缠不休了。转念又想:这人若是当真嫁给哥哥,那必定十分有趣,不过今时今日,她与哥哥的婚约,想必也只能作罢了吧。

    可是现在,她留在这里,到底……到底该如何处置呢?上前安慰她?还是亲自去把范玉卿给请出来?

    正头疼之际,消失许久的小武不知又从何处冒了出来,他正好上楼,见到这场景也惊得停住了脚步。林雨霏首先沉不住气了,望着那紧闭的房门,竟然冲过去大吼道:“范玉卿,你开门!”她可不管都有谁在,也顾不上旁人怎样看,只十分用力地拍打着门扉,声音直破天际,而里面的人却丝毫不为所动。

    这气势分明是风雨欲来,岑可宣惊得心肝乱颤,于是偷偷后退两步,颤颤巍巍地道:“我还有事,先行离去了。”

    她飞快地转过身,拉起呆头鹅一般愣住的小武就往楼下溜去,一面走,一面问道:“你方才去哪儿了?”这家伙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不知去了什么地方。经她提醒,小武这才仿佛想起什么似的,道:“对了,你跟我来。”说着,又拉起岑可宣朝一个方向跑去。

    岑可宣刚刚才喘过一口气,又开始跑,心里霎时火得厉害,忍不住喝道:“你大清早的发什么疯,慢点!”小武也不理她,腿上的速度一点不减,好似有天大的事情一般,岑可宣心中纵使有再多疑惑和不满,瞧见他凝重的脸,也只好闭口不言了。两人又是跑了一阵,在岑可宣快要气竭的时候,终于停了下来。

    岑可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你……你今天到底在搞什么鬼?”一边说着,抬起头来一看,竟然已到了一处破庙门口,这寺庙不算大,门槛处已经断了半截,墙壁上全是缝隙,头顶瓦片也参差不齐,经过常年的风霜雨露,长出了一波又一波的杂草,但大片大片的漏洞仍旧显眼,这座四处漏风的老旧寺庙,远远就能闻到一股尘埃和枯枝的味道。

    “这是我们昨晚来过的地方。”岑可宣意识到这点后,疑惑地望着小武,小武面色凝重地走了进去,示意她也进来,她心生疑惑,还是不解地跟了进去。里面的荒凉程度比她昨夜的想象中更甚,那些干枯的木板和谷草,沾染着许多湿润的泥土,红黑皆有,四处的角落里,蜘网成片,就连她头顶上,也正好吊着一只巨大的黑色蜘蛛。

    “蜘蛛……”岑可宣怯怯地说了一句,不自觉后退了两步。

    小武却径直往里去了,正是朝着昨夜他摸索过的西南角落里,他掀开一堆堆谷草,然后翻出了下面那块坚硬的长条木板。岑可宣沿着他的动作看去,一开始还奇怪,待看清眼前的景象时,差点惊呼出声:潮湿的木板下,赫然躺着一具男子尸体,那男子穿了一身道袍,看样子已经死了好些天,整个身子渐显僵硬,脖子上流出的血液也早已经凝固。

    昨夜还无知无觉,今日一见,才隐约闻到空气里一股尸体的腐臭味。岑可宣捂住嘴巴,诧异地望向小武,小武沉声道:“你可记得昨夜我说碰到了什么东西吗?”

    “你不说是动物尸体吗?”

    “我说你就信?”小武不可思议地盯着她,“瞧你昨天那副怂样,若真跟你说了,还不知道会吓成什么样子。”顿了顿,他又将视线落在斑驳的尸体上:“而且天太黑,我也不是很确定……”

    “所以今日你又过来看了一遍?”

    小武点点头,忽然站起身来道:“你可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在张家大宅,寒越曾与两个高手过招,并且因此而受伤。”岑可宣道:“记得,是太华三刀中的两人是吗?难道他们与这尸体有什么干系不成?”小武道:“前些日子寒越潜入张家刺杀张老爷,虽然离去时身受重伤,但据说刀家两兄弟也没讨到好处。”

    “那两人结果如何?”岑可宣追问道。

    “一死一伤!”他冷笑一声,继续道:“太华三刀本就是三兄弟,昔年三人之间发生了一些矛盾,老二老三便一齐下了山,开始闯荡江湖。这两人分别名为刀儒海,刀广庸,他们为了生计,最终被张老爷招来手下做事,而老大刀柏峰却留在了太华山,继续潜修武功。”说到这里,小武将视线投向了地上的死者:“他便是刀柏峰的入室大弟子,贺光。”

    “刀柏峰下山来了?为了替另外两人报仇?”

    “本来我也不敢确定,但是……”他蹲下身轻轻抬起那死者的头,露出脖颈的伤痕道:“一剑封侯,剑锋尖细,刺穿整个咽部,这种手法,的确是寒越所为。而这种伤口,也只有寒越的寒雪剑能致。”

    “也就是说,他是寒越杀的,而寒越,不久前还在这里。”岑可宣随即替他说出了结论,心里竟不自觉松了一口气,虽然这很不道义,但她却不得不高兴,因为这证明寒越还活着,而且就在很近的地方。

    曾经缠绕她许久的那个噩梦,终于淡去了些许,他并没有死在一个阴森的树林里,无人知晓。

    “你高兴什么?”小武见她一脸轻松,不禁皱了皱眉,提醒道:“刀柏峰的大弟子丧了命,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若你真是要找寒越,那一定要在刀柏峰之前找到,否则怕会迟了。”岑可宣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小武挑眉道:“你说呢?”岑可宣不解:“难不成你还认为这刀柏峰会杀了寒越?太华三刀中两个人联手都不是寒越的对手,又有何可担心的?”

    “你还真是搞不懂状况!”小武叹气,“方才我说的你都听哪儿去了?昔年老二老三早早下了山来,而刀柏峰却一直在太华山上修行。这么些年,你以为他们的武功还是一个水准的吗?”

    岑可宣浑身一颤,这才稍微有了些警惕,意识到事情的严重之处:“这刀柏峰很厉害?”

    “当初三人有些不合,便是因为老二老三实力相当,刀柏峰却远胜于二人,三人皆是练武出身,从小一起,自然会相互比较,实力悬殊当然就有了矛盾。何况过了这么些年,这两人忙于在江湖中奔波,刀柏峰却是闭关太华,一心修炼……”

    岑可宣已经焦急起来:“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无论如何,我都要尽快知道寒越在哪里!”

    正在此时,门外隐隐传来混乱的脚步声,踩着庙外的枯枝杂草正朝庙中而来,听声音,人数似乎不少。小武和岑可宣相视一眼,立马飞身藏到了佛像背后,决定先行隐身,再作观察。他们才将藏好,便听得有个老者的声音道:“几位官爷,就在里面,就在这庙里面!”

    (。)

第一百四十九章 纷至沓来 (三)() 
话未说完,便瞧见几名衙门当差的走了进来,穿着衙役的服饰,腰间各自别着大刀。为他们带路的是一名布衣老者,身躯瘦削,脊背微躬,面上一股子风霜之色,看相貌应该是住在这附近的樵夫。今早,他同往常一样出门砍柴,途经这破庙时忽觉天气闷热,太阳刺目,便想着进来歇息一会儿,没想到一歇就发现庙中竟然死了人。

    他这样的普通山民哪里见过这等事情,吓得屁滚尿流不说,还即刻便去报了官府,引来了当差的衙役。这几名衙役查看了一下尸体,又四处探查了一遍,到底没有到佛像后面翻找,只是最后唤来仵作将尸体检查一番后,命人抬回了府衙,那樵夫也被带走,以作口供。如此折腾一番,最后只留了两人守在这案发现场,估计留待调查。

    其时正午,两个衙役靠着破庙内的柱子昏昏欲睡,岑可宣两人趁此机会,轻点足尖飞身而出,如同轻燕,小武虽然武功不算高,但轻功尚且不错,于是那两名衙役只觉恍惚间眼前一闪,再睁开眼细看时,只有屋顶落下的尘埃,在投射进来的光束下跳动,如同浮光掠影。

    来的时候迷惑不清,离去时,却心急如焚。“他不可能走远,我得想办法尽快找到他。”岑可宣边走边说:“你说,他可能会去什么地方?”脑子里搜索思寻,将可能的地方全部过了一遍,仍旧乱成一团,没有丝毫计划。路边的客栈,废弃的寺庙,田间的农家,还是附近的小镇?每一个都有可能,但从何处开始为好?又如何才可避免不与他擦身而过?

    “只有慢慢找了……”小武最后叹息着说道,这让岑可宣的眉头更加紧蹙了。

    “时间并不多——”

    “所以得想办法弄两匹马,脚程快些的话……”

    “那你去牵两匹啊。”岑可宣对上他诧异的目光后,有些不大自在地道:“上次……你不是就弄了两匹马吗?谁没有个急事,所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说到这里,她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自己也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暖日当头,林中夜间大片大片的雾气早已经散去,树叶间金光闪烁,却如同一片绿色的浓雾,缠绵成片,远远一辆马车似是破开这绿雾而来,来得诡异静谧,且不同寻常。这是一条径直的小路,幽僻,荒凉,两面山林,道路狭窄,出现一匹马车着实稀罕,两人的目光瞬间被这马车攫取,那马车也恰恰在他们前方戛然而止。

    赶车的人单腿搁在马车上,另一只腿垂下来,一副自在闲适的模样,停下时抬起头看过来,下巴微抬,目光带笑,赫然是今日才照过面的范玉卿。他朝着他们清朗一笑,道:“要去哪里,我送你们。”

    “范少侠真是难得的好人。”小武笑嘻嘻说道,整个人眉飞色舞的,竟然迈腿就打算上前了。

    岑可宣觉得不妥,伸手拉他,却只拉到一小片衣角,那家伙像个泥鳅似的,一下子就窜到了马车边。她犹豫了一下,仍旧站在原地问道:“你不是应该在张家吗?”她从一大早就想问了,只是碍于林雨霏在场,两人间又一副风雨欲来的架势,生怕把气氛弄得更糟糕,才未问出口。

    即便今早的那副场景,也不可能再糟糕到哪里去了。

    范玉卿一行人分明是说要找张家人,谁知时而去林家祠堂夺宝剑,时而又莫名其妙出现在客栈,现在更好,直接要为她岑可宣当马夫了。这人究竟是怎么想的?她不能不为此感到奇怪。

    范玉卿倒不掩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十分随意地说道:“我如今在找人,也没有什么线索,你们去哪里,我随你们一路,兴许能找着。”

    这便是要大海捞针了!岑可宣不解地望着他,对方微微一笑,也不过多解释。

    “你管人家的呢?”小武这家伙方才在庙里还面色凝重,一本正经,此刻不知中了什么邪,狗腿地上前道了谢,一下子就钻进马车里去了,那身子既轻巧又敏捷,比猴子都窜得快,更是完全不跟岑可宣商量商量。小武的自作主张气得岑可宣胃里直泛酸,她盯着他那扭动的屁股和脊背,若不是转瞬被车帘挡住,就差给他烧出火来了。

    “岑姑娘不相信我?”范玉卿见她半天不动,敏锐地察觉到她的犹豫。

    “不是!”她连忙摇摇头,“你误会了,我只是……”她犹豫着,暗暗说道:只是有些疑惑罢了。他要找的人是谁,岑可宣没问,却大概能猜出与张家脱不了干系。眼下他们正好缺少马匹,既然小武上了车,她也不好一再推辞,于是道了句“多谢。”便不再踌躇,谁知过去后刚一掀开帘子,却瞧见里面还坐了个人,正弯着一双清亮的眼眸笑盈盈盯着她。

    “林雨霏?”岑可宣霎时僵住。

    小武早已经率先入内安然坐于一边,像个大爷似的喊了一声“可把我累死了”,接着往那里一摊,就闭上眼睛不管不顾了。难得林雨霏这大小姐不嫌弃他,只是朝岑可宣招招手:“叫我雨霏就好了,快些上来吧。”旋即挪了挪自己的身子,让出了旁边的位置,示意她入内。

    岑可宣半只脚还在下边,另外半只脚却已经踩在了马车上,此刻僵硬着身子,无意识地回头看了看范玉卿。

    嘴角微扬,眼中带笑,看不懂其中的情绪。

    又是一个心思难测的人!她迟疑片刻,最后还是扶住车门,上去了。小武一个人瘫软着身子占了一边,眼睛已经完全闭上,一呼一吸间,胸口微微起伏,竟好似已经睡着了。困成这幅德性,天知道这混蛋大半夜的干什么去了?岑可宣暗自嘀咕着坐到了林雨霏旁边,眼睛却东瞟西瞟,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心里想着:人一多,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哪知林雨霏直接就问道:“你到底是要寻谁?或许我可以帮上你们。”一旁的小武稍微睁开了眼,又闭上了。岑可宣心中暗骂这家伙尽知道装死,沉吟片刻,反而问道:“你们怎会赶来?”林雨霏道:“是范玉卿要来找你,我自然要跟着他,于是就坐在这马车中不下来,他也拿我没有办法,只有带上我了。”

    岑可宣听后,嘴角不禁有些抽搐:那就是赖着不走了。她原以为自己就已经是那种给了三分颜色就开染坊的人,可是和林雨霏比起来,才晓得自己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心中如此想着,又一次冲林雨霏尴尬地笑了笑,却再说不出话来了。

    她并非对这姑娘感到厌烦,甚至不想搭理,只是她太累,以及太过焦急。

    倘若小武所言不假,寒越仍旧处在危险之中,她必须尽快找到他。这种焦躁的情绪萦绕在她心中久久不散,令她连坐也坐不踏实,更遑论闭上眼睛休憩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呢。”林雨霏突然说。

    “我其实……”她摸索着手心,斟酌着词句,不知如何回应方才合适。林雨霏无论如何也好歹是知府大人的千金,眼下寒越刚刚杀了人,若让她知晓了,岂不是直接带人去抓了他?寒越武功如何厉害,身上终究是带了伤,可不一定能安然脱身。这么想着,她便有些游移地左瞟右瞟,打算想点法子拖延过去。

    平日里巧舌如簧的小武,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刚才开始就一声不吭。岑可宣忍不住在心里再次暗骂:这杀千刀的混蛋!就在这无比纠结的时刻,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岑可宣心里一喜,忙朝外面的范玉卿喊道:“怎么了?”说着还起身撩开前面的车帘,将半个身子探了出去。

    这一探,她又是一愣。一名翩翩少年站在他们车前几步之外,广袖长袍,笑容温和,不是涑兰是谁?

    今天到底怎么回事,这些人一个一个的来。

    岑可宣待要说话,却见涑兰微微一笑,道:“在下途径此处,不料遭盗贼抢劫,钱财尽失,如今举目无依,还望阁下援手,载我一程。”他说得很是缓慢,一字一句,温文尔雅。

    论神出鬼没,再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涑兰。

    论神秘莫测,亦如是。

    比如之前他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来无踪影,去无痕迹。范玉卿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转头望向岑可宣。而岑可宣一时也不知道涑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硬着头皮,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道:“你要去何处?”

    “就前面的镇上。”他说。

    寒越在洛阳城外杀了人不过一两天,估计还走不远,但既然已经惊动了官府,他也应该不会留在城内,若要找他,打尖住店,恐怕还是要从洛阳城附近的小镇一个一个找起。终于,她点点头道:“我们也是去那边。”林雨霏忽然从后面冒出头来,清脆地喊道:“既然顺路,那就快上来吧。”俨然一副主人的姿态。

    岑可宣和范玉卿皆是一阵苦笑,带着那么点哭笑不得。

    涑兰也笑,笑得深不可测。(。)

第一百五十章 狭路相逢 (一)() 
几人一路乘着马车抵达了涑兰所说的小镇,便是定水镇了。彼时夕阳已经西下,经过半天的奔波,各自都略显疲乏,涑兰早在刚刚到达客栈时就不见了身影,岑可宣一口一口咬着软糯的米饭,只记得他离开前某个瞬间,神神秘秘凑到她耳朵边,眨着眼说道:“小可宣若是遇到困难了,记得还有我。”岑可宣被他这突然的贴心话肉麻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那家伙却风情万种地冲她一笑,转眼不见了踪迹。

    “你究竟要干嘛?”

    “路过而已。”这是他唯一回复岑可宣的话,末了又补充了一句,“主要是有些担心你。”

    岑可宣觉得还是上一句话可信些。

    林小姐出手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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