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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雪重重-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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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轻原笑道:“阁下还算有两分见识!不过会这一手的,可不仅仅是少林一家。另则,比起对付我们,倒不如去看看你们门主是否活着才是。”他停顿了一下,故作叹息地说道:“听说最擅用毒的杀手花瑶,还有紫云宫的华玥护法都去了那边,女人有时候,可是相当可怕的……”

    他说这话时,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身旁的女人。

    比如郭馨儿,就实在是一个极难相处,且背景复杂的女人,与她共同行动,实在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当然,这话他只能暗中嘀咕,未曾真正说出过口。

    三人听后面色突变,相互对视一眼,再不与他二人纠缠,带上余下的数名门中弟子,一行人起身匆匆出了门,朝张家别院赶去。

    本就冷清的客栈,在他们极的撤离后,显得越寂静无趣了,无人说话之际,唯有店小二不住的叹息声。

    “喂,真的不去看看热闹?”霍轻原抬起头,似笑非笑地调侃道。

    郭馨儿飞来一个眼刀,冷冷回道:“要去你自己去。”说罢,在他对面坐下喝了一口茶,将空了的茶碗“彭”地一声放回桌面,一张俏丽明媚的面容上,神色却阴沉得可怕。

    “你该不会怕碰上什么熟人吧?你跟那个花瑶……难不成果真有什么渊源不成?”霍轻原摸着下巴,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地试探道,“那个跟你一样喜欢用毒的女人,听说容貌可比你好看多了,前些日子,惹得镇上的人议论纷纷,都说张大少爷的别院里,住了一个天仙似的美人。”

    瞧见郭馨儿不以为意地冷哼一声,他抬起桌面的酒杯喝了一口酒,辣得啧啧吐着舌头,然后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慢吞吞说道:“该不会其实跟你一样,早就已经一把年纪,只不过用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妖术驻颜,才保住一张欺骗世人的脸?”

    “说起来,那莫寅公子与你又究竟说了什么,到今日都冷着一张脸,难不成他对你做了什么不成?”他仿佛想到什么似的忽然瞪大了眼睛,很快又得到了答案一般,摇摇头继续说道:“不过像你这种一把年纪的大姐,怎么看吃亏的也是他啊……”

    分明年过三十了,装成十多岁的少女模样,真实的容貌恐怕和她的身份一样,都是一个迷。

    可怕呀可怕……他不无感概地想着,旋即取了几粒花生米塞进嘴里,一开一合咬得咯吱咯吱响。

    “你是想尝尝万蛊蚀心的滋味是吗?”娇柔婉转的声音瞬间变得冷冰冰的,如同换了一个人。

    “哈哈,开个玩笑而已,快别瞪我了。”霍轻原喝完最后一口酒后站起身来,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拍着嘴往里面去了,“困了,困了,不跟你多说,我还是赶紧回屋睡一觉去。古人说得好,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种喜欢易容又会玩毒的女人,性格古怪又阴晴不定,还是少招惹为妙,免得惹上一身骚。

    嘀嘀咕咕走着,缓慢的步伐出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恰好和一边的扶桑人擦身而过,他微微侧目,然后若无其事地回了屋内。

    曾经热闹过几日的福来客栈,如今只剩下三个事不关己的过路人,在被阴云逐步遮挡的日光下,一人离开,两人留了下来。而三清门众人,已经去得干干净净,赶往小镇西北的那座别致宅院去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 强取豪夺(一)() 
逐渐浓厚的云层遮挡住明日,一阵冷风拂过,黑衣少女瘦弱的身子被长鞭卷起,浑身颓然脱力。

    “啪!”胸口被掌力击中,长发在天空划过一道弧线,一直握着剑的手腕突然松开,长剑随之落地,失去了支撑的身子,如同一具木偶般被甩飞了出去。

    “双双!”一个敏捷的身影瞬间跃至前方,以最快的速度飞身接住了她,“没事吧?”范玉卿半跪在地,单手搂着师妹询问,却没听见丝毫回应,手中的重量出乎意料的轻,仿佛一片轻飘飘的落叶。心头凉意直上,他低眉看去,怀中之人眸光昏暗,微张着嘴困难地轻微喘息着,他脑中猛然出现一个词:气若游丝。

    方才还明眸璀璨的少女,此时嘴角含着血迹,已经奄奄一息了。

    “双双!”他蓦生惊慌,连忙捧着她的脸,试图唤醒昏厥的少女,又怕动作太大,弄伤她脆弱的身体。

    燕双双乌黑的发丝紧贴在额角,眉间已经沁出了细汗,听到熟悉的呼唤声,她慢悠悠半睁开眼,刚要开口要说话,口腔里便有鲜血沿着嘴角不断流下,“大师兄……我……我……”她张了张嘴,然后无力地闭上,睫毛不断地颤抖着,显得苍白而脆弱,如同一只搁浅的鱼,连呼吸都已经难以维系。

    坊间一直有个传言,说是北方的男人俊,南方的姑娘俏,北方单单一个莫寅公子,真真假假的传言就从来不曾断绝,惹得许多姑娘芳心暗许不说,更遮盖住千千万万青年才俊的光芒,好似整个北方仅有他一个人,就足以证明传言的真实,可南方却截然不同。

    南方美貌姑娘云集,恰似百花争艳,各有千秋。往远了说,有传说中出生于青鸾山下的玉瑾,便是凌驾于众人之上的风云人物,其美貌和手段被传得神乎其神。而往近了说,又有洛阳城名动天下的半江楼,据闻里面的俏丽姑娘,几乎八九成皆来自南方,甚至于紫云宫的四位护法,以及双燕镖局的燕双双,皆不遑多让。

    燕双双自小玲珑可爱,父母及长辈师叔们无一不是打从心头爱护她,这里面,其实是有些渊源的。

    辞官隐退的燕老爷子自创立双燕镖局至今,已是离世数年之久,留下了膝下两个儿子,却多年来分居南北,燕岳海躲在南方镇守镖局,不愿意北上,燕雪崖则浪迹北方,不踏足南方半步,这其中难以调解的别扭和矛盾,其实皆因为一个女人:这女人名叫曾晚情,便是燕双双的生母。

    曾晚情年轻时十分貌美,命运却很是不幸。她的父亲出生于北方草原之上,年仅十七岁就作为战败后的俘虏,被朝廷出征的军队押解至京,当时领兵出战的几位将帅,其中之一便是燕老爷子。

    被俘的草原人被押回中原,日子大多过得凄惨,但曾氏的父亲却是个例外,他的汉语极好,入京后又学了些字,后来通过燕老爷子的提携指点,竟然谋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武官职位,还在旁人的介绍下,取了一个汉人姑娘。顺理成章地,娶妻,生子,本无甚稀奇,只可惜这两人最终也只得了一个女儿,且让女儿随了师父,姓曾。

    当今朝廷倒有个不成文的惯例,或者异象,先前两任皇帝陛下十分昏聩,许是人人自危,就有一些不大不小的官员,爱把自家孩子往武当山送,美其名曰:身体孱弱,习武强身。实则是为了避开朝堂之争的风险,一日不保,可留后人一条活路,为家族再续香火,东山再起。

    譬如跟随白莫寅的明宵也是官宦家族出身,再如这个曾晚情亦是如此,最终此类官员果真仕途不保,遭遇不测,这些被他们送到武当山的孩子,恰恰大都能够幸免于难。一场不小的朝堂变动,惹得曾晚情父母丢命,她自己也与武当山上青梅竹马的师兄易云朝分道扬镳。

    家族败落,情场失意,当时分明年轻貌美的曾晚情,却自觉一无所有,变得失魂落魄,也正是在此际,她阴差阳错地接触到了双燕镖局的两兄弟,结下了多年来的不解之缘,直到她最后做出了选择。

    ——至燕雪崖离开人世,曾晚情都再不曾与他见过面。

    外间传言,最后一次世人关注的武林大会之前,正因为燕雪崖的突然出现,才令早已经抵达的燕岳海临时变卦,当下就要打道回府,镖局弟子十数人,总镖头一发话,个个二话不说,浩浩荡荡就要随之离去,留都留不住。往西走出不远,在扬州城外,桃花林边的五里坡,恰恰被三清门的莫知人和春生和尚给撞见了。

    莫知人有个不好的习惯,这也是他时常惹人非议的地方,便是逢人喜欢算上一卦,故作神秘不说,偏偏还会时不时踩中旁人的痛处,特别是在春生和尚面前,更似想要出个风头,压住对方气焰般,定要暗中较个高下。他那日又是犯了老毛病,遇见匆匆离去的一行人,竟然伸手拦住,闲谈间自作主张为燕总镖头提点了几句。

    “这武林大会还没开始就要走,贫道倒是头一次撞见。我且猜猜,燕总镖头……莫不是遇到故人了?”见对方神情冷淡,隐含蕴怒,他捋着胡须,不再避讳地幽幽叹道,“燕总镖头可切莫怪贫道多嘴,要说燕总镖头兄弟之间的恩怨,眼下看来,恐怕也唯有曾氏的女儿燕双双……方能化解。”

    燕岳海不料果真被他说中了心思,面色不变,语气却已经沉了下来:“道长此言何意?”莫知人笑道:“据闻贵千金与夫人,相貌极为相似,倘不说年龄之差,便浑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正所谓爱屋及乌,人之常情……”他言语轻佻,听来似有调侃之意,“只要燕总镖头设法让燕小姐出面,想来终有一日,你们——”

    “我劝你休再胡言乱语!”燕岳海听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当即大怒,打断他的话语,“阁下一天到晚无所事事,胡言乱语,究竟意欲何为?”他怒极冷笑,瞪大眼睛斥责道:“请恕燕某直言,在燕某看来,阁下武功平平,没有丝毫真才实学不说,却隔三差五妖言惑众,招摇撞骗,实乃是武林中一大败类!”

    这番慷慨激昂且毫无避讳的贬低数落,气得莫知人吹胡子瞪眼,见一身布衣的春生和尚在旁双手合十,眉眼低垂,嘴角边又似隐含笑意,他琢磨着这人约莫在偷偷看他笑话呢,于是更觉丢尽脸面,索性大袖子一甩,气呼呼摇着脑袋,伸出颤抖的手指,直骂对方:“小子不知好歹,不知好歹!”

    已经成家立业的男人,平白无故被骂小子,本就心情极差的燕岳海更是气得拔出佩剑,当即就要出手相搏,好在被一名弟子及时劝阻,那弟子便是当日陪同他前往扬州,还未离开镖局云游四方的范玉卿,他在燕岳海耳边轻声说道:“叔父,此乃武林大会之际,各路英雄皆在此地出没,实在不宜与这等小人较真,惹来旁人非议。”

    燕岳海略一思忖,这才对着莫知人撂下一句“好自为之”,旋即率众弟子愤愤然离去。

第一百八十三章 强取豪夺 (二)() 
事情当然还没有完,燕岳海一行人果真就此拜别了武林大会,马不停蹄,连夜赶路南下,很快回了双燕镖局。风尘仆仆,远行归来,简单迅速地翻身下马,燕总镖头站在镖局门口,竟然还没有忘记这那码事,他当即发言叮嘱:“此番扬州一行,桃花林外五里坡一事,不允许任何人再次提及。”众弟子点头应下,这才入了屋。

    除此之外,他还开始禁止燕双双北上,明着暗着的,避免她与燕雪崖这个亲叔叔碰面,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思。

    可姑娘长大了,总有自己的想法,这些年时不时跟随师姐外出走镖,也算见识了一番市面,心中意气风发,便越发想要看看天南海北,可偏偏北方,始终不被允许前往,这当然令燕双双很是不快。

    因为此事,她已经多次与父亲发生争执吵闹,燕双双年少任性,脾气带着些倔强,家中越是不许,她便越是如同脱缰的野马,妄图挣脱家中的束缚,奔向远方的世界,甚至还曾闹出过离家出走的荒唐事。只是那一次还没走远,就不小心听见了一桩人人讨论的大事,这些她从未听过的故事止住了她前行的脚步,再也挪不开分毫。

    “听说自从武林大会上败给了年少的莫寅公子,心高气傲的燕雪崖不堪其辱,当场自废一臂,又于三日后自缢于扬州城外的五里坡!”就在镖局一条街之隔的小茶馆里,好事者一口饮了茶,便开始毫无避讳地说起江湖是非来。

    “此人已经死了这么久,为何还拿出来说?”另一个人很是不解地问道,似乎对此感到十分奇怪。

    饮茶的人大手一挥,眼中露出些不屑以及不耐烦,却还是拉高了声音当即解释道:“还不是那邪乎的神教中人,被称作白发阎罗的神教教主穆珩,日日拿着他的死大作文章,这才搞得此事沸沸扬扬,也不知他是吃错什么药了!”

    “对对对,就是那东胜神教,可邪乎了!人家自称是灵刹后人,月神转世,牛皮吹破天了,说什么总坛在东海之外,又说御景山庄的邪焱剑原是他们教中神物,你说可笑不可笑?燕雪崖一死,那穆珩更是上窜下跳的,你说人家姓燕的跟他有什么关系?也不知道存了什么心思,蹦得那么高,似是他祖宗死了般。”

    “说得也是。”听众里又有一人附和道,“他们神教不是说乃魔教之后,怎就跟燕雪崖扯上关系了,恐怕所谓的东海总坛,教祖教宗,也是随意扒了一下街坊间的野史小册,胡乱一指就认了的。”说完后,众人齐齐大笑了起来,似乎觉得此事十分滑稽,“要不然,自家的神物,怎就跑到白家人手上了?”

    “哎,据说那邪焱剑,来头可真是不简单,御景山庄人才辈出,高手无数,竟然也无人能够驾驭此剑,只能藏在庄中密室,蒙了厚厚几层灰了也没人用过呢!”

    “我倒是听说,那被御景山庄奉若至宝之剑,乃是一柄会吸人血,吞噬人心的魔剑!指不定还真跟那魔教首领有些关联,人家东胜神教的教众,兴许也不全是胡言乱语……”

    话越说越没谱,还未听完,燕双双就忘记了离家出走的事,急急忙忙跑回家,去向正在屋内纳着鞋垫儿的母亲求证。那日的对话很简单,亦明确,她冲进门,还未换下衣物,取下长剑,劈头就问道:“听说我有个叔叔叫燕雪崖?”

    这实在是非常无礼的行径,连个嘘寒问暖,甚至简单的开场白也没有,对着自己的母亲如此质问,曾晚情显然也没料到这一出,她先是一愣,好半天才放下手中的活计,将空闲下来的双手一左一右搭在腿上,轻声问道:“谁告诉你的?”

    虽说一时情急,忘却了礼数,后知后觉的,燕双双也意识到自己言行中的不妥,原打算缓和语气,可偏偏话才出口,立马就瞧出了母亲脸上的不自然,于是咬咬牙,打算容后再向母亲请罪,她斩钉截铁道:“您只管告诉我是不是?”

    这般地不容商议令作为母亲的曾晚情感到十分为难,曾氏出身特殊,性格自小便十分柔软温顺,说话轻声细语,也从不咄咄逼人,可她生出的女儿,却全然是另外一副模样,与人说话时的气势,倒是比这个母亲强上了好几倍不止。

    眼下,女儿要她解释他们刻意隐瞒的过去,她到底……该如何回应呢?

    曾氏犹犹豫豫,神色飘移地,最终还是回了一句,“是。”既是女儿的亲叔叔,实在不该隐瞒此人的存在,于是,她终于打算对女儿做出些微的解释和补偿。

    “那么……”燕双双握紧了手心,想起方才听见的那些传闻,“他是不是早已经死了?”

    “……是。”这一次,母亲的声音已经少了很多的犹豫,显然已经不打算再瞒着她了。

    “那……爹娘为何不曾告诉我,又为何好似无动于衷?”燕双双提高了声线,瞪大了圆圆的眼睛,带着不可置信的语气追问,“那可是我唯一的亲叔叔,爹唯一的亲兄弟啊,为何家中从未有人提及?而我更是从小都丝毫不知?爷爷他老人家若是泉下有知……”

    曾晚情从不曾料到过,有朝一日女儿会如此较真,并如此直接地质问关于这个叔叔的一切。她闭上眼睛,一时万般情绪涌上心头,不知该如何开口解释这其中的纠葛。

    “娘亲,你说啊!”燕双双眼中透着不解和疑惑,甚至有些微的委屈和愤怒。

    曾氏怔怔地失了神,想起自己颇是不寻常的出身以及后来悲惨的遭遇,坎坷的情路,竟然情不自禁地偷偷抹了几滴眼泪。终于,她抬起低垂的头,握着女儿的手轻声说道:“双双,爹娘有爹娘的苦衷,你听娘的话,切莫在你父亲面前提及此事,可记住了?”

    “……为何?”燕双双不明白,不理解,更无法理解。

    曾氏摇摇头,凝视着她的眼睛,里面蓄满了无奈,悲伤,以及请求,“你答应娘亲,可好?”

    “……女儿……女儿记住了。”燕双双虽然要强,也倔强,但从不会逼迫为难母亲,见母亲已经泪流满面,只好点点头,不再追问。

    一个好的转变是,没过多久,燕双双渐渐不受父亲的限制,天南海北皆无顾忌,并且经历了不少危险,却连重伤都几乎不曾有过,甚至流血也极少,师姐和父母都说,“双双是咱们燕家的福星,只要有她在,保准一路顺畅,出不了事。”

    “双燕镖局总镖头的宝贝女儿燕双双,正值芳龄,俏丽活泼,是个招人喜爱的小美人儿。”这是许多江湖人士都曾有所耳闻的美谈,就连白景枫与好友交谈时,也曾对此有所提及。

    可是此刻,这个标致的姑娘嘴角不断有血液溢出,因倒在范玉卿怀中时头无力地后仰,那血液便沿着面颊滑落至耳朵四周,又滴在范玉卿干净的衣袖上,似朵朵绽开的血梅,一眼看去,触目惊心。

    站在一旁的杜筱珊瞧见此景,禁不住膝盖一软,单膝着地,她面色瞬间变得煞白,咬紧了牙关,终于还是猛然抬头冲华玥喝道:“你杀了她!你竟敢杀了她!”她无意识地攥紧剑柄,杀气聚集全身,姣好的面容渐露扭曲的痛苦,沉静的眼眸渐显发红的血色。

    已经目睹了好几个师兄弟们在眼前丧生的杜筱珊,已经再不想增添任何一个。

    谁也不知道,自梧州庆山独自回来时,那强烈而汹涌的愧疚感是怎样排山倒海般席卷了她的全身,她对死去的师兄弟们带着难以排解释怀的愧疚日日难眠,而且她清楚地知道,这份愧疚即便说出了口,死去的人亦再无法复生。

    她是庆山那片血色芭蕉林里唯一的幸存者,这便是不争的事实,无法辩解,亦无需辩解。而与之相对的,这份愧疚与悔恨有多深,她对眼前那个冷血无情的女人就有多恨。

    杀了她……杀了她……为了死去的师兄弟们……为了双双……

    “刷——”这一次,剑被果断拔出,再无人阻挡。

第一百八十四章 强取豪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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