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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看她的眼光似乎多了几许赞赏和钦佩。
毕恺葳再度回到影印机旁,继续她之前未完的摸索。
先前那个不理她的年轻女子,此时却主动走到她身旁,“这个放这边,再按这个键就可以了。”
“谢谢。”毕恺葳知道她在“昭才”的人际进展,已踏出关键性的第一步。
毕恺葳来“昭才”上班已有一个月的时间了。
这段期间,除了那个“假”小姐偶尔有些不入流的小动作,让她有点烦以外,其他方面都很好。
历经邱琉瑛的事件之后,大伙儿对她已不再怀有敌意,而且经过几个星期的相处后,她天生阿沙力的个性,和优越的办事能力,更让她赢得大多数人的认同,她也渐渐喜欢这间公司。
在与关昭勋共事后,她终于了解为什么“昭才”能够在短短五年内,就有如今的规模,因为关昭勋的确有两把刷子。
他不仅专业能力强,脑筋动得又快,因此公司的产品才能不断推陈出新,领先其他竞争者,成为业界中的佼佼者。
在公司的内部管理方面,他更是赏罚分明,所以公司上上下下都对他非常信服,在工作上便格外努力,也才能够迅速扩展公司版图。
连毕恺葳都不得不承认他的工作能力让人敬佩,但除此之外,她实在不觉得他有何特别之处。
他的个性恶劣到极点,只要他们两人同在一个场合,绝对是吵翻天,而且每次都是她败下阵来,让她几乎肯定自己真的跟他犯冲。
像他这种人为什么还有那么多女人爱?!不只是公司内部的女员工,外边那些什么女经理、某某董的千金更是一大挂!而且就像是打不死的蟑螂,赶走一群又来另一群。
她眼睛瞥向他,认真地上下打量,深怕遗漏他任何优点。
嗯,他是比其他男人帅了点、酷了点、高了点、有钱了点、有才华了点,但都只有一点,也不怎么样嘛!
她真是想不通耶,为什么他会这么抢手?
在这一个月里,单单她就已经挡掉三十一个企图闯关的女性同胞,这还不包括在“假”小姐那关就阵亡的人数。
这阵子她是赶人赶到喉咙沙哑、手脚发软,甚至还肝火旺盛,而这全都是他害的!
没事长得一副祸害险干吗?连累她跟着遭殃!
关昭勋做事做到一半,突然感到一阵寒意袭来。
抬起头来往左一看,果然发现毕恺葳正若有所思地瞪着他瞧,看得他一阵毛骨悚然。
“你在看什么?”
她没有意识地乖乖作答,“我在想你这个人自大、跋扈、专制、心眼小又爱作弄人,怎么会有这么多女人喜欢你?”她还扳着手指数落他的罪状。
随着她的手一指一指地扳下,他的脸色也越来越狰狞、
原来这女人正事不做,竟花心思在挑他毛病。
他站起身来走近她,咬牙切齿她道:“你、很、闲、嘛?!”
“啊——”毕恺葳被他吓得跳了起来,随即又恶人先告状,“你吓人啊?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手还不忘拍拍胸口平抚受惊的情绪。
“我是不知道会不会吓死人,但我肯定眼前有个人会被掐死。”关昭勋稍嫌“和蔼可亲”地笑着。
“你、你听到了?”毕恺葳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可能”已经听到她的“心声”。
她不自觉地往后退,双手还不忘护住脖子,“你……你别乱来,杀人是有罪的。”
他露出狞笑,右手缓缓地摸上她的脸,“你的皮肤挺不错的嘛!”
她左撇右转,努力想避开他的“魔掌”。
“呃……你想干吗?”她现在更是后悔莫及了,当初怎么会去招惹这尊大魔头?
他的手“不小心”地滑到她细长的脖子,搭在她的颈动脉上,还故意顾左右而言他,“你的心跳很快哟!”
废话!你的手都搁在我脖子上了,心跳还能不快吗?
但她可没胆说出口,只能献上一脸不自然的笑。“嘿,您大人有大量,不会跟我这个小女子计较吧?”
“我没记错的话,你刚才好像说我心眼小,不是吗?”他摸上瘾了。
除了右手继续摆在“威吓”位置,左手又回到她细嫩的脸颊,享受她柔嫩的肤触。
她打死不承认,“那一定是你听错了,你的心胸最宽大了,没有人敢那么诽谤你的。”
这几次跟他对阵下来,没有一次占上风,惟一学到的教训——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可是她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后,所得到的惨痛经验啊!
他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她瞧,“是吗?”
只有这女人敢动不动就捋虎须,而他也挺享受与她之间的斗嘴,起码可以让他消除疲劳。
她诚惶诚恐地请求,“是啊!所以……是不是……可以请你移开你的‘贵’手?”只要他的手还摆在她身上,就表示“警报”还没解除。
“可是……我的手觉得你身上还挺舒服的。”其实是他自己还舍不得罢手。
只见他左右手夹攻,又是脸又是脖子地猛吃嫩豆腐。
你舒服,我不舒服啊!她敢怒而不敢言地在心里头嘀咕着。随着他大手的上下移动,她觉得全身好像要着火似的发热。
他的手搅得她头昏脑胀,四肢无力虚软,所有思考能力全数停摆。
这是前所未有的情况!
以前那些想追她的人,只要一伸出魔爪碰到她,她就觉得全身不舒服,接着她会使出上段的跆拳道功夫将对方踹得面目全非,从此看到她就躲得远远的,不敢再在她身上“为非作歹”!
只有他是惟一的例外!他可说是碰到她的身子,却还可以毫发未伤的异数。而且最奇怪的是,她并不讨厌他的碰触。
“你……可以放手了吧?”他再不放手,她的脸就要着火了。
他又摸了几把才依恋不舍地收手,但他的眼睛还若有所思地紧盯着她不放,瞧得她心慌意乱,活像是被蛇盯上的青蛙。
她战战兢兢地问道:“还……还有事吗?”他的眼神好像要吃人一样,好吓人耶!
关昭勋倏地下了一个决定,“你回家准备一下,晚上陪我去参加邱董的生日宴会。”
既然非得参加这个推不掉的应酬不可,那就带一个可以解闷的人同行,起码不会无聊。
经过这一个月来跟她“朝夕相处”,她几乎已经变成理所当然的存在,有时周末假日,他还会故意找借口让她来陪他加班。
他给自己的理由是,既然只有三个月的期限,那当然要好好利用不能浪费,可是他自己心里很清楚真正的原因其实是,他已经习惯她的陪伴,不管是工作、斗嘴,甚至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坐在一旁,他就觉得很满足。
一直以来他都是独来独往的,何时需要人陪伴?
可是对她那种莫名的依恋,又该如何解释?
目前他仍未理出头绪。
“为什么我也要去?”她对那种得四处打躬作揖的虚伪场合没兴趣。
“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特别’助理,你不陪我去,谁陪我啊?”他还强调“特别”两个字,既然是特别就无所不包。
“你有那么多红粉知己,随便挑一个不就得了?再说这几天邱大小姐不是天天来邀请你出席,到时你肯定会受到‘盛情款待’,哪还需要我陪?”她没发觉自己的话带着些许酸醋味。
邱琉瑛近来的态度已稍微收敛,但还是让人难以忍受。
他听出她话里的酸味,于是又再接再厉地“加味”。“我就是不希望让她们误会,以为我厚此薄彼,才会要你出面。”
她呛味十足地问:“你要我去当挡箭牌?!”
“对呀,否则我干吗带你去?”他理所当然地回答。
“我不要,你叫贾秘书陪你去。”叫她去当挡箭牌,门都没有!
他故意以怜香惜玉的口吻说道:“不行,贾秘书太娇弱,会被那些女人生吞活剥的。”
轰!
她气炸了!“你这话什么意思?”贾依柔太娇弱,难道她就很粗暴?真是欺人太甚!
见他对贾依柔如此呵护,她的心里没来由地感到很不是滋味。
他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激烈,也许是玩笑开得太过火,惹怒了佳人,他赶紧灭火。
“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说,贾秘书太娇弱,显得气势不够,我需要一个获得起场面的人,而你正是最佳人选。”
“是吗?”她余怒未消地瞪着他,总觉得他的话转得有点硬。
他加把劲说道:“是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女人的厉害,除你之外,没人治得了她们。”
这是恭维也是事实。
先前有几个来势汹汹的骄蛮女连贾依柔都挡不住,最后还得劳动葳葳出马挡驾,而且没几下就让那些女人阵亡。
一旦碰上她,越是泼辣骄纵的女人,败得越难看。她真可算是“蛮女克星”!
“既然你也不喜欢她们,干吗还跟她们虚与委蛇,直接回绝她们不就得了?你拒绝我们联谊社的排约时,就没这么心软!”说到这里,她又是一把火,想当初他给了她多少钉子碰!
“话不能这么说,在商场上与其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她们都跟生意业务有关,我总不能让她们太难堪。”
“我看是多一些‘女’朋友吧!”语气又酸又辣。
他假装没听到她的反讽,“反正你是临时工,可以为所欲为嘛,不像我,以后还得见面,不好做得太绝。”
“我可以为所欲为?这可是你说的喔!”反正她本来就只是个“临时工”,还能要求什么?乘机去玩玩也好。
他聊胜于无地警告,“别太过火。”
“放心,我自有分寸。那我先回家准备喽!”她收拾桌上的东西后,即拿起提包准备回去好好梳妆打扮一番。
正所谓输人不输阵,既然有心参加,她绝对要迷死一票男人,再把他们拉进“都会男女”以增加“货源”。
她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精了,不但可以白吃白喝,还可以顺便教训那些花痴女泄愤,再顺道拉一些优质男会员人会一举数得,何乐而不为?
看她露出一脸算计的笑容,关昭勋突然觉得头皮发麻,开始怀疑邀她一起赴宴,是否为明智之举。
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再说有她在的地方就绝对不会无聊。
他在她要走出办公室门时,赶紧跟她约定时间,“葳葳,我七点去接你。”
她头也不回地挥挥手,表示听到了。
毕恺葳才踏出办公室门口就立刻被人堵住去路。
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娇弱”的“假”秘书!
真不知道男人的眼睛长在哪里?这种女人哪里娇弱了?
“‘假’秘书,有事吗?”
贾依柔又妒又恨地质问:“你今晚跟关总有约?”
“是又怎么样?”她不置可否地回答,存心气人。
“你不准去。”
毕恺葳抬高下巴,鄙夷地道:“你管得着吗?”
这女人以为自己是谁呀?凭什么命令她?‘
她最讨厌被命令,更讨厌这种搞不清楚状况的人。
贾依柔气得浑身发抖,“你——如果今晚你敢去赴约,我一定会让你悔不当初!”
毕恺葳懒得再看她一眼,头也不回地往前直走,“我等着。”
这种三流货色,能使出什么伎俩,她清楚得很。
不就跟她之前那个“无脑”的主管一样,明的不行就来暗的,只会要背后放冷箭的贱招!哼!没品!
贾依柔恨恨地瞪着她姣好的背影,咬牙切齿地宣誓,“毕恺葳,你给我记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殊不知这些对话都穿过未关紧的门缝,全数入了关昭勋的耳中。
他若有所悟地喃喃自语,“原来真的不能以貌取人呢!”
晚上七点整,当毕恺葳准时出现在公寓门口时,已伫立在车外等候酌关昭勋眼睛差点凸出来,心跳也漏了一拍。
“……葳葳?!”他不太肯定地出声叫唤。
毕恺葳不太自然地朝他走来,手还不停地拉扯稍低的领口,担忧地问:“还可以吧?”
这件礼服,是她去年和欢欢血拼时,被欢欢的三寸不烂之舌鼓动而买下的。
当时她就因觉得太暴露而犹豫着该不该买,结果还被欢欢数落说她有本钱穿,怕什么!
这是一件简单大方的黑色丝绒礼服,前襟开大V领,微露乳沟,合身的剪裁,将她窈窕的身段完美地展现出来。
而平日被她绑成马尾的大波浪长鬈发也放下披泻在背后,此刻的她就像是一个风情万种的性感女神。
关昭勋的视线紧紧地锁在盛装打扮的毕恺葳身上,不敢置信眼前这个风华绝代的性感美女,就是平日那个跟他大呼小叫的男人婆!
他当然知道她长得不错,身材更是一级棒,但除了她冒名顶替那天稍露春光外,她这个月来都将自己密封在宽松没有曲线的衣服下。要不是又看到她这一身装扮,他都忘了她有多么耀眼迷人!
“会不会太露了?”他不想让别的男人看到她这诱人的模样,现在他甚至连宴会都不想去了!
“你也这么觉得?可是我只有这么一件礼服耶!”她没发觉他占有欲十足的眼神,还努力地想把领口拉高一点。
他“好心”地建议,“算了,不过你今晚最好都待在我身旁,至少我还可以帮你稍微遮掩一下,免得被白吃豆腐。”
其实他的真正用意是想借此绊住她,让她整晚留在他身边,否则以她这副惹火的装扮,肯定是艳冠群芳,届时绝对会有一大堆苍蝇死黏着她,赶都赶不走。
毕恺葳感动不已,没想到他这么好心,“嗯,谢谢你。”
哎!跟关昭勋这只老狐狸比起来,她实在太嫩了。
………………。。。。
第四章
到达邱家大宅时,庭院上已停满各种名贵轿车,简直就像是名车大展。
毕恺葳紧紧跟在关昭勋身后不敢稍离,深怕春光外泄,就见她一路上遮遮掩掩地快步进人大厅。
一看到嵌金包银的豪华装潢,毕恺葳不禁咋舌地左右张望。
他好笑地看着她,“你在看什么?”
“我现在才知道‘好野人’的家都这么‘金光闪闪’!”她的语气只有惊讶没有羡慕。
“你喜欢?”
她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我还是比较喜欢自己的窝。”
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这是有道理的。
要她住在这种花上数千万元装潢的豪宅里,她反而浑身不自在。
关昭勋赞赏地笑了,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
“昭勋,你来了。”
一个嗲得让人受不了的声音,随着浓烈呛鼻的香水味传来,跟着一具丰腴的身驱霸道地挤开毕恺葳。
毕恺葳微皱眉地站稳被挤偏的脚步,瞪向始作俑者——邱琉瑛,而这一看差点让她把眼珠子给瞪出来。
哇!这女人是不是穿错衣服,不小心把睡衣给穿出来了?!
她那细肩带的桃红色超薄贴身丝绸,就像第二层皮肤似的黏在她“肉肉”的身上,紧绷得没有多余的空间。
这还不打紧,最恐怖的是低垂的领口设计,完全遮不住发育过度的“木瓜”,一大半片白肉就这么“欢迎参观”地袒露,供人免费观赏。
天啊!跟她比起来,自己的裸露状况根本是小巫见大巫,算不了什么!
“邱小姐,原来你在家都穿这么性感的睡衣啊?”毕恺葳扬着一脸无辜的笑容。
邱琉瑛大惊小怪地嚷着,“什么睡衣?!你有点Sence好不好?这是XXX今年最新的春装,一件好几十万耶!”
毕恺葳故意上下左右地打量,“真的?一点也看不出来耶!”接着她还很认真地说:“我觉得它跟我前几天在路边摊看到的睡衣很像耶,人家一件才卖三百九,你会不会被骗了?”
邱琉瑛气得不顾形象地放声大叫:“毕、恺、葳——”
这女人是生来找她麻烦的是不?!
她先前曾跟关昭勋告过状,要他fire这女人,结果却惹来他大发雷霆!
他还威胁说,如果她再对他公司员工不客气的话,他会考虑不再与她家有业务往来。
她一听骇极,她家虽说是“昭才”的最大客户,但鱼帮水、水帮鱼;“昭才”的商品也是他们最大的收益来源。
因此,从那时起,她的气焰便收敛不少。
毕恺葳一脸不在乎地应着,“干吗?”有钱了不起喔?
“嗯,邱小姐,我们该去向令尊祝寿了。”关昭勋已经快憋不住笑,赶紧转移话题。
“说的也是。”她如白锦蛇般的两条手臂,正想顺势缠上他,却被他先一步躲开。
关昭勋是何等精明,邱琉瑛的手才有所动作,他的身体已经灵敏地自动转向毕恺葳,不着痕迹地避开纠缠。
笑话!一旦被她缠上,起码几个小时甩脱不掉,想想看几十公斤的肉挂在手臂上,他的手不残也废!
他自然地揽着毕恺葳走向邱董,气得邱硫瑛浑身颤抖地立在原处。“敢跟我抢男人;毕恺葳,我绝饶不了你!”
毕恺葳虽然坐在最偏僻的边陲地带,但她身边的人气却是最旺的,宴会上有一大半的男人全挤在这儿。
只见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应接不暇的问题。
男子A首先发问,“小姐,贵姓?”
她一脸不耐,“毕。”
“毕小姐,你今晚有空吗?”接下来轮到男子B。
“毕小姐,你在哪高就?”男子C立即追问。
“‘都会男女’。”毕恺葳心中已经大骂关昭勋不下一百回,这家伙竟把她丢在这里喂苍蝇,自己跑去和邱琉瑛搂搂抱抱!
男子A——Z异口同声地疑道:“‘都会男女’?”好奇怪的公司名称。
啊,对了!差点忘了今晚的重责大任。她立刻换上一张“和蔼可亲”的笑脸作宣传,“我们‘都会男女’的宗旨就是让天下男女皆成为有缘人。”
“?”众男子依然不解。
毕恺葳进一步说明,“简单来说就是现代红娘。”
“哦——”众人总算了解了。
“那都是骗人的!”男子C突然咬牙切齿地道,依他那气愤的模样看来,显然深受其害过。
所有人的眼光都若有所悟地扫向他秃头凸腹的五短身材,察觉到众人的目光,他心虚地连忙否认,“不是我,我没有参加过。’’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是吗?”
“我才不信!!”
“分明就是他自己的经验谈!”
“以他的条件,是该靠‘媒婆’……”
此起彼落的冷嘲热讽夹杀而来,让男子C面红耳赤,恨不得立刻找个地洞将自己埋起来。
毕恺葳不服气地反问:“你们的意思是说参加‘都会男女’的人,都是一些‘瑕疵品’?”
虽没人正面回答,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理所当然”的表情。
毕恺葳夸张地大叹口气,“哎,没想到你们这么跟不上时代!”
“什么意思?”不悦的声音纷至沓来。
她做个手势,示意众男子安静,直到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