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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勇就主动请缨:“我们卫所的将士也不是泥捏的,愿意和毛帅一起出战。”
结果那个刚刚升任的副千户就赶紧拉扯着吴勇,然后向毛文龙笑着点头哈腰:“毛帅安排的恰当,我们都是步兵,一路行来已经是疲惫不堪,我们就在这里替毛帅摇旗呐喊吧。”
吴勇就愤怒的吼了一声:“一群废物胆小鬼。”
那个副千户就小声的嘀咕:“大家的命都是爹娘养的,几百个人扔到那10万多人里去,连个响都不会有,还是等将来援军到了咱们在拼死一战吧。”
看到无论如何也不想出战的副手,吴勇就挺胸道:“我代表我的卫所,追随毛帅出征。”
毛文龙就豪迈的道:“愿和将军并肩作战。”然后扭头看向王一宁,王一宁的脸色就更加白了,不过看见毛文龙的轻蔑的眼神,一股斗气的心中勃然而发:“主帅在哪我在哪。”
毛文龙就哈哈一笑:“那咱们就一起死战吧。”
计划一定,当然就要立刻实行,就要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否则就是夜长梦多。叛军虽然没有放出巡哨,但现在百姓的心向着叛军,说不定有那好事的就给他通风报信,一旦叛军警觉起来,事情就麻烦了。
所以毛文龙也不休息,对着他手下的300教导营将士们大声吼道:“现在敌人十几万,浮桥即将搭建成功,一旦放他们过了黄河,河北大地将被他们涂炭,山东就将被彻底的糜烂,所以我决定,现在就出击,烧毁黄河上的浮桥,将敌人堵在黄河南,大家敢不敢战,能不能战?”
300将士都是身经百战,从血火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精英,面对每一次的战斗,他们已经丢弃了恐惧,取代的是莫名的兴奋,鲜血在沸腾。
后金凶悍无比,大家依然勇往直前,面对着十几万的叛军乌合之众,大家更有取胜的信心,被毛文龙一召唤,无不热血沸腾,他们将手中的马刀高高举起,热烈的响应。
整顿了藤甲战马,毛承禄提马走到了小小的锋矢阵型前面,成为这个锋矢阵型的尖刀,吴勇就紧随其后,成了毛承禄的助手。
毛文龙带着王一宁进入了阵型的核心,他要在阵型中间指挥调度。
一切准备停当,毛文龙大吼一声:“三百虎贲,杀——”
300匹战马随着主人的一声怒吼,如狂风一般冲了出去,杀向了黄河岸边,杀向了那座浮桥。
如同蚂蚁一样的叛军,正在加固着浮桥,这些叛军看着南岸营地里自己兄弟们吃喝玩乐,听着远处行宫里传来的丝竹之声,一个个抱怨咒骂,抱怨自己摊上了这倒霉的活计。
一个拿着皮鞭的头目,原先的白莲教坛主,走在浮桥上,不断的鞭打着那些偷懒的家伙:“不要磨磨蹭蹭,大家赶紧的将手中的活计干完,咱们皇上可说了,等咱们干完了,册封皇后的酒席给咱们留着,然后咱们可以好好的大吃大喝,然后跟着皇上打过黄河,打到北京去,抢了老朱家的花花江山,咱们也登台拜将,光宗耀祖。”
挨了一鞭子的一个家伙,一面用自己手中的榔头捶打着钉子,一脸气愤的嘟囔:“还tmd登台拜将,就这么磨磨蹭蹭的,猴年马月才能到了北京,你们这些当官儿的,腰里揣满了金银,左拥右抱着娘们,就我们这些苦力最tmd倒霉。”
结果背上就挨了一鞭子,打的他呲牙咧嘴:“你个胡老二,你在胡说些什么?什么叫磨磨蹭蹭?这是行军打仗大事情,教主他老人家自有法度想法,你再在这里抱怨,小心我用教规办了你。”
现在的这支叛军就是这样,一面是莫名其妙的军法,一面又是教规的约束,整个就是一个不伦不类。
徐鸿儒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书生,传传邪教还成,若真的论起行军打仗,简直就是一窍不通。而聚拢在他身边的,几乎全是底层的百姓,能认识几个字的就算是高人,根本就谈不上治理军队国家,别说治理国家了,就是眼前这十几万人,他们都是按照放羊的方式管理,根本就没有形成什么系统。不过大将军大元帅什么丞相尚书什么的,倒是封了无数,真的是将军满地走,丞相多如狗,简直就是个笑话。
但是胡老二知道,这些顶着将军名头的家伙,简直比真将军还将军,他们杀敌不行,但杀起同伴百姓却绝不手软,如果自己再犟嘴,说不定一把刀子就过来了。
于是就忍受着后背的疼痛,低下头看自己的活计。
脖子生疼僵硬,胡老二就扭动脑袋,准备活动活动,结果这一扭头,就发现黄河北岸那个小小的低矮山包豁口里,有一阵子浓厚的尘土冲天而起,伴随着的就是一阵阵沉闷的雷鸣声:“那是什么?”胡老二就莫名其妙的询问着身边的伙伴。
结果身边的伙伴站起来,手搭凉棚张望:“看样子是一股军队,不会是咱们的盟友又到了吧。”
胡老二也顺势站起来,也用手遮住眼帘向北张望:“咱们闻香叫什么时候如此强悍的兄弟?还都是骑兵,还打着大明的旗号——什么?大明的旗号,不好,是大明的骑兵。”
第447章 被逼的冲锋()
面对铺天盖地而来的骑兵,胡老二明智的选择了逃跑,因为他知道骑兵的厉害,绝对不是自己这些人能抵挡的。他一面跑,一面照顾自己同村的人。这在他看来,这是一份乡情的守望相顾:“胡大傻子,明军骑兵来了,赶紧跑吧。”
结果他这么一招呼,立刻捅了马蜂窝,羊群效应就在这里显现了,在浮桥上忙碌的叛军看到胡老二疯跑,不管是看到明军还是没有看到,就惊慌失措的跟着跑,这一下整个队形就乱了起来。
那个提着皮鞭的闻香教坛主不知道为什么手下突然间疯跑起来,于是就提着皮鞭,对着跑过来的胡老二,劈头盖脸的一顿暴打,想要阻止住他们,结果心中早就有怨气冲天的胡老二,正好趁着这个混乱机会报仇雪恨,于是一个猛撞,将这个家伙直接撞到了黄河里去,然后带着一群人大呼小叫的就向黄河南岸奔跑,向着刚刚整修完毕的浮桥,就丢给了毛文龙。
毛文龙的锋矢阵形冲向了黄河上的浮桥,本来以为要有一场惨烈的厮杀,才能实现自己的目的,却没想到,自己的队伍刚刚冲过来,叛军就丢下手中的东西,一哄而散。
结果他们一跑,就带动了整个叛军大营,转眼之间,他们所带起的恐惧就像瘟疫一样传染开去。
毛文龙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竟然如此神勇,神勇的带着区区三百教导营兄弟,竟然还没有冲到敌人的面前,那些叛军就轰然崩溃,这简直出乎了毛文龙的意料之外。
面对已经空无一人的浮桥,毛承禄作为先锋,早已经杀的兴起,带着他的兄弟们立刻冲上了浮桥,看到叛军溃不成军,早就忘了当初自己的任务,杀敌的兴奋让他忘乎所以,直接带着身后的兄弟,呐喊着,追着那些溃逃的民夫们直接冲了过去。
当时毛文龙还急得跳脚,任务是什么?这个一心只想厮杀的家伙竟然忘了,这要坏了大事。
而就在这个时候,王一宁也抓到了毛文龙的把柄,在他认为,他的所谓亲兵义子根本就不听他的话,当时也大叫:“你是怎么管理军队的?军令如山,难道这一点你都没教育他们吗?我们的目的是烧了浮桥,格顿叛军进入到黄河以北,如此莽撞的作为,你这个当元帅的一定要负全部的责任。”
他说这些,毛文龙还能容忍,毕竟自己的义子毛承禄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忘记了自己应该做的任务,如果在这个时候,他就那样带着部队直接冲过去,等到那些叛军明白过来的时候,组织人马对自己来一个反冲锋,你可要知道,对面是十几万叛军,可不是十几万头猪,更不是十几万只绵羊,真的拼起命来,男人都也能把自己这一面300人堆的连个渣滓都不剩。而只要自己被对方缠住打回来,就再也没有了烧毁浮桥的机会,到时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浮桥,留给了气势汹汹的敌人,而自己当初想烧的浮桥,将叛军阻隔在黄河以南的目的也就彻底失败。
究其原因,还是别人太多了,自己不过能战的就这300兄弟,面对十几万敌人,源源不断的在浮桥上涌过来,不要说战斗,就是涌过来的敌人,大家跪在自己的面前,让自己的300兄弟用刀去砍头,刀剑也会折损,自己这些兄弟也会被累脱了力,最终被他们一顿大脚,踩成一堆肉泥。
想一想那可怕的状况,现在的毛绒已经是毛骨悚然。
但王一宁说了这些,已经让毛文龙感觉到羞愧难当,看样,平时自己教导这些家伙们还是不到位,当初自己废除军棍,改用皮鞭,这绝对没有让他们渗透骨髓。
军棍这个东西,在军中盛行,执行起来有轻有重,被打的人和执行的人相好,那是高高抬起轻轻放下,虽然一样是皮开肉绽,但却不能伤筋动骨。
但是这个东西要是真打起人来,不用多了,一棍子下去就会让人家筋骨断折,成为残废,如果受到上面的暗示,要了这个被行刑的人的命,只要一棍子下去,立刻将它彻底打死。
而毛文龙认为,在军队执行军法的时候,除非是那些该杀的,那就直接用刀子砍了他,否则想用军棍教训的,都是不该死的,而将生死掌握在那些执行人的手中,就违背了主帅的意思,所以毛文龙的军纪里,就直接废除了军棍的刑罚,改用皮鞭。
皮鞭这个东西非常好,柔中带刚,不管行刑的人有什么样的心思,怎么样的想公报私仇,但是皮鞭抽打着人的身上,只能让人皮开肉绽,痛彻心肺,却不能要了被行刑的人的命,还是将被行刑的人留着有用之躯,让他有一个教训,然后再次戴罪立功,或者根本就是留下给这些苦难可怜的士兵们一条生路。
于是在皮鞭的军法下,毛文龙的东江镇就再也没有了被冤枉打死的人,这样的结果就是,毛文龙获得了一片感恩戴德。就比如说这个莽撞的义子毛承禄:“每日里大错不犯,小错不断,两三天也不挨上几鞭子,这家伙就皮子痒痒。”
“我太心慈手软了,这帮家伙就是欠揍,结果我打的他们不能记忆犹新,竟然将我的军令置于脑后,等我以后一定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他们。”
毛文龙现在就咬牙切齿的咒骂着,但看着毛承禄,带着自己300个兄弟已经冲上了黄河的对岸,真的是无可奈何,因为无数个马蹄践踏在木板的浮桥上,那隆隆的声音简直就是惊天动地,即便毛文龙和自己身边的王一宁说话,也需要大声,否则就根本听不清楚。
但是王一宁的一句话,却莫名其妙的真真切切的存到了毛文龙的耳朵里:“不尊军令,擅自改变策略,你还拿我这个赞画当回事儿吗?我一定要参与,我一定要参死你。”
如此怨毒的话语清晰的传到毛文龙的耳朵里,当时让毛文龙大惊失色,这个王一鸣对自己是多么的怨毒,怨毒到了已经没底线的地步,现在是关键时候,毛承禄已经冲了过去,那么自己绝对不能够给王一宁参死自己的机会。
于是毛文龙就突然将自己的宝剑向空中一挥:“敌情已变,正是乘胜追击,儿郎们,跟着我杀叛军。”将毛承禄的莽撞行为坐实之后,毛文龙一催战马,越到了黄河南岸。
第448章 轻松平灭()
想要打败10万头猪,和想要打败眼前这10万乌合之众的军队,到底哪个更艰难?现在毛文龙得到了答案,那就是打败猪难。
猪,这个东西智商低,但他本能上是趋利避害的,他是要反抗的,所以三五个人抓一头猪,往往将你累的是气喘吁吁,一不小心还被猪撞翻,弄你个狼狈不堪。
但人是高智商的生物,结果往往事情坏就坏在这高智商上面了,因为人懂的危害来临的时候就逃跑,而且还知道往哪里跑,所以在你去屠杀他的时候,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往没有危险的地方逃跑,让你根本就追不上。
毛文龙带着三百亲兵,硬着头皮冲上了黄河南岸,面对十万叛贼大军,竟然如入无人之境,自己的三百将士奋勇冲锋,在杀了几十落后的倒霉蛋之后,遇到的不是敌人无穷无尽的反扑厮杀,而是如波浪一样给自己闪开通道,然后他们嚎叫着,带着无边的恐惧四散而逃。
这就是攻城拔寨,让山东官吏谈虎色变魂飞魄散,让大明震动,准备全国调兵的叛军?乌合之众,这是对他们的赞美,但比这个词更形容烂的词还有吗?骑在战马上冲杀的毛文龙竟然有闲心苦思冥想比这个词更烂的词。
将五百卫所兵丁留着黄河对岸,自己不过是想带着三百教导营骑兵兄弟试探冲击一下,烧了浮桥就跑,结果就是现在这样了,不用试探了,直接就冲垮了叛军,这还算是打仗吗?这和闹着玩没有什么区别吗。
一面兴奋的,毫无顾忌的冲锋,毛文龙一面在马上大声的对冲锋的毛承禄下令:“不要多做杀伤,不要放慢速度,不要管那些逃跑的,我们直接冲向那个打着黄旗的大院,擒贼擒王,抓叛逆徐鸿儒。”
就在一轰而散,退潮一般的叛军过后的场地,留下的到处是狼藉的鞋子衣帽,还有木棍刀枪之后,就显现出了一个巨大的院落,而就在那个院落的门前,高高的挑着一杆黄色龙旗,那上面一个大大的徐字,正在得瑟的招摇着,给毛文龙和他的兄弟们指明了前进的方向。
这是一群连乌合之众都算不上的叛军,他们根本就没有什么真正的目标,不过是一种冲动和贪婪复仇的心态,让那些百姓们聚拢在这里,上演一出乱哄哄的大戏。
一个想要成就大事的军队,没有目标,没有理想,根本就成就不了什么事情,在平时,顺风顺水的时候,还能大家一起向前,打一打顺风仗。当然了,如果这样的顺风仗有足够的时间给他们,慢慢的,他们也会变成习惯,再加上有能力的人进行组织引导,最终也能做出点什么事情来的。但像现在这样,时间非常短,连打顺风仗的机会都不给他们,只要他们在遇到一点点挫折的时候,就会一哄而散。与之相反的是,当一支队伍,一群人,有了自己的目标和理想之后,即便是面对重重困难,面对万水千山,只能是越打越强,如后世的那支红色的队伍。
这就是有理想和没理想的区别。
还有一点非常关键,纵观整个历史上,以宗教为基础造反的,上至张角,黄巢,眼前的这个徐鸿儒,乃至未来那个洪秀全,不管他们做得多么的轰轰烈烈,最终全部以失败而告终,究其原因,宗教的信仰和理想有本质上的不同,宗教是迷惑人的,随着时间的延续,那里的神话就将最终破灭,等神话破灭,那些领导造反的人的本来面目暴露了,他在追随他的人的心中的形象也就轰然崩塌,尤其为了迷惑那些徒众们,那些宗教的头子们还要弄一些很过分的事情,结果更加剧了这种崩塌的速度。
一边冲锋,毛文龙还能一边悠闲的想着这些哲学的问题,可见这一场战斗是多么的轻松。
王一宁在毛文龙的身边兴奋的大吼大叫,早就没有了文士从容淡然的风范,因为这突然的巨大的军中落在自己的脑袋上,让他真的是忘乎所以了。听到毛文龙命令他的手下放弃那些叛军,还要说什么少杀生,当时就大怒:“毛文龙,你为什么不命令你的手下杀光那些叛贼,你这是纵容,你这是养虎为患,你是何居心?我要参你。”
对于王一宁动不动就参自己的说法,毛文龙从心里感到愤怒和厌恶,想一想后是自己被冤杀,其中就有好几条的罪名,就是来自于这个混蛋的捕风捉影,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产生怨毒和愤怒的时候,真的会让一个人疯狂。
“那些叛贼们,不过是一些走投无路的百姓,在里面真是大大的奸大恶的并没有,不过是被闻香教给蛊惑洗脑了,只要他们的头子死了,他们就会认清闻香教的虚假,他们就会幡然醒悟,而那些人中,还有大部分人是被这些人裹挟过来的,他们也是这场叛乱的受害者,都是大明的子民,都是汉家的血脉,何必逼迫过甚?难道王大人您对圣人教导的忠恕之道就没有一点体会吗?”
毛文龙一面和王一鸣斗嘴,一面依旧催促着将士们向前冲锋。
对于毛文龙的这种说法,还有他语气里的那种对自己的轻蔑,王一宁简直气疯了,文人是需要被尊重的,不是被轻蔑的,尤其更不能被一个粗鲁的武人轻蔑。
但这个时候,王一宁还算冷静,也知道毛文龙说的对,现在没有时间估计那些四散而逃的叛军,首当其冲就是抓住那个徐逆,只要将他抓住了,这场泼天的大功也就到手了,他还要利用毛文龙完成这场大功,以后的事情,等以后再说。
当毛文龙的队伍冲到这个院门前的时候,原本10万大军,已经逃得一个不剩,从黄河北面吹过来的河风,孤单单的在这片寂静的广场上飞舞打旋儿,带起一阵阵刚刚落下的尘土,再次飞扬起来。战场,显得份外宁静,宁静的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第449章 诛杀叛逆()
驻马在这个豪华的地主大院前,看着那门楣上的两个大字《行宫》,毛文龙欣赏的点点头:“不错的一笔好字,看来徐鸿儒这个人还是有点文化的。”然后惬意的扭头问着身边的王一宁:“徐逆是什么出身?”
王一宁一脸兴奋的回答:“出身小康之家,也算是诗书门第,万历40年的秀才。”
“这就合理了。”毛文龙就点头:“秀才造反,十年不成,古人诚不我欺也。希望这个家伙不要跑了,要不然我还得满天下的抓他。”然后悠闲的打马上前,站在了敞开的门洞里看向空荡荡的院落,歪着脑袋冲着敞开的大门的院子里面轻声的询问:“有人吗?有人在家吗?”
没有人答应他,因为整个大院里的所有人都跑光了。院子里,到处都是怪模怪样新朝的官服,还有滚落在地的大大小小的官印,走在这里,简直绊脚碍事。
穿堂过院,来到了最后面,推开门,毛文龙看到一个美丽的让人窒息的女子,穿着一身华丽的让人别扭的黄色衣裙,正双手握刀坐在一个躺在金银山上的猥琐的汉子身边,她手中的刀正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