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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的人潮涌过来,穿过东倒西歪的战车,然而就在人潮如海一样路过的时候,一个又一个武刚车猛烈的暴烈起来,四处横飞的火药弹丸,飞溅的战车碎片,将这里炸成一圈火海,硝烟散尽,又是一片人间地狱。
纷飞的碎片,如暴雨一样砸在第二道战线上,那是最后的将士点燃预留在车上的炸药包,为后面的将士,最后一次阻挡敌人,但是那些将士也随着这惊天的爆炸,化作一缕英魂。
没有人哭泣,没有人因为自己的亲兄弟战死在那里哭泣,所有的将士都知道,为了战斗的胜利,就必须付出牺牲,那些兄弟们,死得其所。
敌人如潮水碰撞到了堤岸,在这巨大的爆炸声中,只是短暂的停顿了一下,然后在敌人的阵后,凄厉的冲锋号角,再次压住了战场上其他的所有声音,让那些牧民们再一次爆发了狂野的性格,扑向了第二道大阵。
迎接他们的,又是一批又一批抬枪的轰鸣,无数的铅子就如同飞蝗一样,扑向了他们的目标,打倒所有他们遇见的人。
艰难的继续推进,在一丈远的地方,他们再次遇到了投出来的炸药包,有的在地上爆炸,有的在空中炸裂,将一片又一片敌人打倒。
毛文龙冰冷的脸没有任何表情,但他的心却在流血,只是简单的计算了一下,自己带过来的1万四千将士,在原先的战斗中,损失了足足有三千,而就在刚刚的战斗中,又损失了4000多,现在还能战斗的,已经不足7000,而且大部分身上都有伤,并且经过这一上午的战斗,体力严重透支,支撑他们的,就是杀敌的精神。
而放眼望去,虽然自己用4000多的兄弟生命,换取了敌人不下三五万的死伤,但自己所凭借的抬枪和炸药包现在也所剩无几,只要再坚持两个时辰,自己就将弹尽粮绝,那么剩下的只有只能是进行单纯的贴身肉搏。
一个时辰之后,抬枪的声音已经稀落了,最终彻底的停息。
炸药包的爆炸声已经绝迹,前面是战士们拼死的厮杀。真的已经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
站着高高的指挥车上,遥望南方,商人的联军已经撤退了,撤退得无影无踪,因为他们知道,复辽军将彻底的覆灭在这里,这一场战斗已经结束了,他们要逃离战场,逃得越远越好,以免被已经杀红了眼的牧民们追上,遭受鱼池之祸。逃回长城,逃回中原,然后在一两个月之后,他们会带着充足的物资,再一次踏进这片草原,和曾经的敌人继续称兄道弟的交换着物资,做他们的生意,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是背叛吗?毛文龙只能苦笑着摇头,按道理来说,商人联军的选择是没有错误的,战争本来和他们无关,这一场灭族之战,是自己挑起来的,那么就只能由自己担当。
没有援军,没有支持,只剩下孤单单的复辽军。
但这又怎样?孤军奋战,对于整个服辽军来说,已经成为常态,无论是面对蒙古人,还是后金八旗,自己的身后虽然曾经有属国朝鲜的千里江山,百万军队,自己虽然身后有万里大明,亿兆人口,但自己在和敌人战斗的时候,从来没有得到过增援,从来没有得到过支持。
抱怨吗?不,绝对不能抱怨,因为一旦抱怨了,那对自己的信念就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信念崩塌了,一切也就都完了。
还战斗下去吗?这是一个问题,张继先就这样在身边问毛文龙。“大帅,现在突围,还来得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退回长城,只要再给自己一两年的时间,再带5万复辽军再次杀进草原,那么灭了朵彦部族这不在话下。”
毛文龙冷静的摇摇头,“我还是那句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是懦夫对自己的胆怯寻找的借口,我还是那句话,君子报仇,只争朝晚。面对天下强敌女真我可以撤退,因为我必须承认我和敌人的距离,如果面对的是10万蒙古的骑兵,我也会褪去,因为实力相比毕竟有差距。”然后一指着眼前还有六七万的牧民:“但是,让我的将士们面对的,不过是一群老弱妇孺,而我们是武器却是跨越他们几代的先进,在这样的对比面前却依旧撤退,这不但会打击我的军心士气,不但会让人耻笑,更让我们会丢失取胜的信心。我不会撤退,我要发起进攻,我无论如何也要攻进敌人的所谓王庭老营,取得胜利的结果,这非常有必要。”
张继先业就明白了,一旦面对这些妇孺就撤退,最可怕的结局就是,那些其他观望的部族就会立刻一拥而上,撕咬自己,撕咬大明。想明白了这一点,也就不再说什么,凭借着还有3000多勇士,凿穿牧民大阵,烧了他们的王庭,那就是胜利,从此之后,毛文龙的威名将在草原上震撼所有的敌人的肝胆。
毛文龙将那个女孩儿用一场铠甲包裹住,然后将她背在自己的背上,用绳索紧紧的和自己捆绑在一起。
他的动作惊醒了那个女孩,她瞪着惊恐的双眼,想要哭泣,但看到她趴在的是毛文龙的后背,听到他坚定有力的心跳,竟然安静下来,咬着自己的手指头,温顺的趴下来。
毛文龙拍了拍她,轻声的安慰道:“叔叔答应你的,就一定会做到,我要带你回家,闭上你的双眼,不要看这血染战场无情的杀戮,这和你无关,我希望你以后的日子里,和中原的孩子一样,再也没有这种血火。”
小女孩就温顺的闭上了自己的眼,均匀的铺在毛毛文龙的后背,感受着如山肩膀的坚强。
“剩下的将士们,丢弃所有不必要的东西,我们拿起刀枪,组成鸳鸯军阵。”然后将手中的宝剑指向北面的敌人:“踏破王庭,杀——”
第653章 瞬间逆转()
“杀啊——“一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在西面传来,所有的人,不管是复辽军还是牧民都不由得停下即将决死的厮杀,望向了西面。
那是汉人的喊杀,让牧民震惊,让复辽军军心大振。
毛文龙看过去,那面,一股浓厚的尘土在天线上腾起,在越来越近的冲锋队伍前面,一个伟岸,好吧,其实是肉球被一个神骏的战马驮着冲了过来,而他身后的大旗上赫然书写着一个大大的张字。
小胖子,是张之及,他怎么到了这里?
复辽军在毛文龙的疑惑里军心大振,不管来的是谁,只要是咱们汉人的队伍就成了。
而敌人,那些牧民还要进行最后一次战斗的决心,就在这铺天盖地冲过来的大明军队面前,轰然崩塌。
一个不足1万人的队伍,在和自己打了多半天之后,不过只只损伤了6000多,而自己这一面却死伤了三四万人,在疯狂进攻的时候,那些牧民还没觉得什么,因为大家也没有时间去看,没有心情去领受那种惨烈,但是在这短短的战斗间隙,他们看到的是铺满战场自己族人的尸骸,是绝不对等的死伤。
男子们还没有什么,毕竟打了老仗的,都是经过血火战争的,孩子们也被老一代教育着,战斗成为他们血脉里的一部分,这样惨烈的战场,不但没有让他们感觉到沮丧和恐惧,反倒让他们感觉到了兴奋莫名。
但是牧民的女子妇人毕竟还是女子妇人,在灭族的危亡下,在整个族群奋勇冲杀的大氛围里,他们随波逐流的冲杀,忘记了恐惧,其实是没有了思想。
但不过这短短的战斗间隙,看到如此惨烈的战况,恐惧重新回到了她们的思维里,天生的柔弱开始让她们瑟瑟发抖,但是后面一直催战的号角,却让他们不敢违背头人的命令,而就在他们犹豫的时候,大明的援军到了,一场注定的失败已经不可避免,这时候他们的恐惧和绝望彻底的爆发出来,于是这些女人开始哭泣起来,最后是嚎啕大哭。
这个世界上最能瓦解军心士气的,不是背叛,不是力所不及,而是哭声。
哭声是可以传染的,转眼之间,所有的女人都开始嚎啕大哭,压住了原先战场的那种悲壮。
男人们还想继续战斗,他们大声的吆喝贺骂着身边的女人,让他们停住哭声,继续和自己并肩作战,但就在这个时候,草原的南面,却传来了更大声音的喊杀声,无数人扭头看去,确是刚刚退走无形的商贾联军再次杀了回来,虽然他们的脚步是踌躇的,虽然他们的进攻速度是缓慢,比如蜗牛的,虽然他们的喊杀声远远高于他们的战斗意志,但黑压压上万的人冲过来,成为了压垮朵颜部族最后的一根羊毛。
崩溃了,彻底的崩溃了,所有的人都开始丢掉手中的刀枪草叉菜刀,就像没头苍蝇一样,四处的乱跑乱撞,原先的同仇敌忾,在这里已经荡然无存,对生命的眷顾,对亲人的关心,再次回到每个人的心里,就在这种巨大的混乱里,所有的男人都在寻找着自己身边的女人,所有的女人都在寻找着自己的孩子,然后在这巨大的混乱里,能够幸运存活下来的一家人,就紧紧的抱在一起,蹲在草地上,蹲在遍布的尸海里,等待着命运的判决。
捂捂扎扎的张之极,带着他几百勋贵子弟兄弟还有父亲给他拼凑出来的三千家丁,冲上了战场,本想这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厮杀,结果看到的却是这样的崩溃场面,不得不让心存仁厚的张之极停下他们进攻的脚步。
结果他这么一停下来,本来是狐假虎威的商人联军,也不敢再向前冲锋,两面的人马就停在了外面。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老多伦聚集的号角再次响起。他要在这难得的瞬间,重新整合自己的族群,再一次和敌人进行一场血战。
毛文龙简直气得跳脚,对着张继先大声的吼道:“你赶快给我去张之及那,告诉那个混蛋,宜将剩勇追穷寇,不要给我婆婆妈妈,收起他那虚伪的仁慈,对敌人发动进攻,否则我们就将再一次陷入混战,那不是仁慈,那是对我们兄弟的犯罪。”
经过了太多的张继先,现在的心肠也变得和铁一样坚硬,他更懂得战机稍纵即逝,赶羊群就在这个时候,一旦让羊群重新聚拢,后果将不堪设想,所以二话不说,直接冲向了张之及。
打马飞奔到张之及面前,劈头盖脸的就给自己的这个兄弟一个鞭子:“你个混蛋,冲锋,立刻冲锋,否则一切将重新改变。”
看着衣衫破碎,满脸鲜血的哥哥张继先,小胖子期期艾艾的指着前面蹲在地上的百姓:“可是他们是百姓,我怎么忍心杀他们?”
张继先就怒吼道:“你没来的时候,你可看到过这些百姓杀了我们5万的汉人同胞,杀了我6000复辽军的兄弟?你可看到他们前仆后继死战不退的状况?不要跟我废话,杀了他们。”
小胖子脖子一梗:“我只杀男子,不杀老弱妇孺,我是英雄,不是屠夫。”
张继先看着以往对自己言听计从的这个小子,这时候突然就再次爆发了他的英雄主义,简直是气昏了头,但对这个倔强的家伙,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耳边敌人集结号声越来越凄厉,已经有许多牧民反应过来,开始向自己的大营奔跑,事不宜迟,再迟疑下去,就一切都晚了,到时候自己一方说要付出的代价就更大。
就在张继先暴跳如雷却无可奈何的时候,一个穿着和玩笑一样的盔甲的家伙,冲着张之极大声的吼道:“你个小胖子混蛋,咱们流氓打架的时候,什么时候杀过人?冲过去,冲散他们,驱赶他们,让他们投降,就达到了我们的目的。”
然后沈其仁又扯着脖子,对着敌人大吼:“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沈其仁的喊话其实那些牧民们绝大多数根本听不明白,但毕竟还是有一部分和汉人接触过的,他们听明白了沈其仁的吼叫,就在他们犹豫的时候,已经恍然大悟的张之极,举起的双锤,舞舞扎扎的大声吼叫着冲了上去:“投降不杀,挡我者死。”
3000亲兵和几百勋贵子弟也随着一起冲锋呐喊,马蹄过处,不再屠杀,只是喝令那些人蹲下投降。
这样巨大的声浪,当然也传到了商队联军那里,他们看到这张之及马前如波浪一样蹲下的牧民,当时那些商人头领连打带踢的对着自己的部下大吼大叫:“赶紧让他们投降,只要投降了我们,我们就有三成的战果,快点呀快点呀,那都是钱啊。”
听到张之吉的喊杀,毛龙也明白了,当时自己下的屠杀全族为同胞报仇的命令,才是激发起这些人反抗的决心根本所在,既然胜利已经分出,将这些草原民族俘虏变成自己的奴隶,换成白花花的银子才是真正的道理,于是毛文龙的仁慈之心再次爆棚,立刻传令自己手下的将士,跟着一起大吼:“投降不杀。”
第654章 朵颜族灭()
老多伦已经吐光了身体内的血,他就是四肢伸展着,躺倒在秋草肥美的草原上,已经没有神采的双眼,遥望着那遥不可及的天空。
草原深秋的天空,湛蓝湛蓝的让人迷醉,一朵又一朵白云,变换着各式各样的形态,一会儿像羊群,一会儿像马群,一会儿又变换成祖先的灵魂,在那上面悠然自得的飞翔。
一只苍鹰翱翔在那湛蓝湛蓝的天上,穿梭在白云之中,它们飞得是那么的高远,高远得让人羡慕。
脸庞肥美的秋草,轻轻的抚摸着他干裂的脸,让他闻到草根下的泥土的芬芳,剧烈起伏的胸膛,也变得和缓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眼前让人迷醉的天空,被一张狰狞的脸挡住了,老多伦就努力的转过头,他想再看一看那高飞的苍鹰,希望他不要离开自己的视线,因为就在不久的将来,他希望她能拖着自己的灵魂,会回到祖宗的行列,踏着白云彩虹,唱着苍远寂寥的歌,跟随着无数祖先的队伍,去长生天的归宿,远离这血火苦难的凡尘,去享受那一片祥和。
“你的部族完了。”那个狰狞的脸,翻动着嘴唇,向他宣告着这次战争的结局。
其实说那张脸狰狞,那不过是老多伦自己的感觉,因为仔细端详下来,这张脸棱角分明,战火的风霜反倒陪衬出一种男人刚毅的美,在他脸上浮现的,是让人感觉到非常诡异的,诚实的微笑,是那么的——恶心。
“我是不会成为你的奴隶的,我的灵魂是属于长生天的。”心平气和的呼吸着,老多伦安详的和对方说话:“你的暴虐和残忍,我是不能报复的了,但长生天和佛祖会替我讨回来的,而你将我那些族人变成你们的奴隶,我在这里要提醒你,你还是放了他们吧,正如你们汉人常说的那样,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们草原民族是桀骜不驯的,只能让别人做我们的奴隶,而没有我们成为别人奴隶的习惯,你让他们变成你的奴隶,你将后患无穷。”
结果这个家伙就一屁股坐在了老多轮的脸旁,他的怀里竟然还抱着一个孩子,正将一条肥嫩的烤羊肉喂她,
这个孩子看来是饿了,就那么大口大口的吃。
一面喂着孩子吃饭,这个人就连眼睛都不看老多轮一眼。“我也从来没期望过你能成为我的奴隶,我会让你的灵魂去追随长生天,然后给我捎句话,你们的荣光将到此结束,在我毛文龙的刀剑之下,你们不再是任意欺凌抢掠我中原汉人的强者。”
老多伦轻蔑的一笑。
“我还要告诉你一句话,所谓圣人说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其实这依旧在我认为是狗屁,那就是,其实在若干年以后,你我将不再是异族了,你我两个民族,将最终融合成一个民族。”
然后毛文龙竟然有闲心的伸出自己的手掌,一根指头,一根指头掰着说:“蒙族,藏族,维吾尔族,苗族,回族,还有等等等等,在这片中原大地上,会有56个民族,最终合并成一个民族,他有一个共同的名字,那就叫中华民族,他们会抛弃所有的不平等,抛弃所有的差异,抛弃曾经所有的仇恨,最终凝成一股绳,成为互帮互助的兄弟,为了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而一致对外,未来,我们的敌人不再是这片广袤的大地上的任何一个民族,是在这个海洋的那一面,在高高的西马拉雅山的外面,所以,我为你的好心的为我担心是嗤之以鼻的,因为我比你知道的多,看到的多的多。”
老多伦就张了张嘴,想要驳斥,但突然间想到一件事,双方都是紧邻,上下几千年,却是互相争杀不断,在这期间也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人埋没在尘沙荒草之间,如果真的有一天像毛文龙说的那样,这些民族最终成为兄弟,成为一个真正的统一民主,似乎那更好。
最终长叹一声:“征战了几千年,其实真的没有必要,如果真像毛——帅说的那样,我们这些人都成为一个民族,成为兄弟,一起对外,那将是多么美好的前景啊。”然后将一块金子,其实是他先祖留下的左贤王的金印拿起来,放到了自己的嘴里,艰难的咽下:“可惜,刚刚你灭了我的族,杀了我所有的族人,那样和谐相处的日子,我是不会和你一起的,在这个世界上,你我两个人,只能有一个人站立在这个天下,可惜,那不是我。”——草原存续几百年,强悍的朵颜族,从此不再存在了,这个族群在毛文龙的手中,在大汉的将士手中灭亡了。
当然,这不是第一个灭亡在大汉手中的异族,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毛文龙就长叹一声,伸出手合上了老多轮的眼皮:“那样的景况当然不是现在,现在我们必须继续厮杀下去,是必须有一个族群,彻底的臣服大汉民族为止,经过三四百年的洗礼之后,大家才能真正的坐下,结拜为好安达,成为真正的一家人。”然后裹紧了怀中的孩子,看了一眼多伦的肚子:“可惜了,一块好金子。”然后一脸平淡的对王强道:“你去找把刀子,把这块金子挖出来。”
王强就惨叫着:“我的妹夫大帅——”
那个胖的和弥勒佛一样的商人代表,带着满脸羞愧,期期艾艾的跟在毛文龙的身后,亦步亦趋,不断的赔礼道歉请罪,不断的解释着自己的理由。
毛文龙眯着眼睛,微笑着听着,最后站住了脚步:“你没有什么错误,商人逐利无可厚非,本来战争就和你们没有关系,这一次我不怪你。”
得到了这样的承诺,这个商人的代表,不由的长出了一口气:“谢谢大帅的体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