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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钱又有这个函授得到的功名,所以在杭州还是小有名气的,于是娶妻沈氏。沈家乃杭州望族,有“杭州甲族,以沈为最”之称。这样一来,文人的底蕴就更浓了。
毛文龙幼时,受母家之影响,亦曾接受传统的儒家正统教育“幼从学,习经生业”,但对四书五经始终不感兴趣,而喜读兵法书“耻学举子业,好孙吴兵法”,虽然屡试不第,但也算是半个文人。
后来走了从戎的路子,在武举考试的时候,弄了个全国第六,可谓是文武兼备了。
结果这个文武兼备的家伙,却写的一比丑字,在文人眼里,实在是丢人。
不过这个时候,沈光祚最想第一时间了解毛文龙的真实战况,也就不去品评字的好坏,专心的看书信的内容,也好在未来做些准备。不要以为今日早朝的一番争论,最终皇帝一时兴起封赏了外甥,其实这事情才刚刚开始,后面的事情还多着呢。
毛文龙的书信内容和他的武将性格一样,也没有什么文绉绉的寒暄,主要是叙了一下亲情,倒是满含了情意,情浓处,也不由得沈光祚老泪闪动,唏嘘一番,原先那种淡了的亲情就不由自主的再次死灰复燃,让沈光祚更是感慨,这个往日好大言,不怎么将人放在眼里的家伙,也变得懂得人情世故了,这真的是难得,很难得啊。
亲情叙述完毕,然后就详细的向舅舅解说了这次整个战斗的经过,同时也将自己这次分润军功的想法和盘托出。
这样的分析想法,倒是让沈光祚这个官场老油条,对毛文龙真的是刮目相看了,不由得在心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来这个毛文龙真的转了性了,如此,他便能走的长远了。
第154章 送子为质()
沈光祚在第一封信中了解了毛文龙的心思之后,拿起了第二封信,打开来,依旧是一封家书,依旧是向沈光祚这个舅舅问安,但是整个行文之间,舍弃了许多两个人的真诚交流体己话,多了一些正式的恳求。
看了两封内容几乎差不多,但是语气和用笔绝对不相同的书信,沈光祚一手拿着一个,掂量了许久,不由得开怀大笑。
这一阵酣畅淋漓的大笑,到是让老夫人感觉到莫名其妙,于是就小心的询问:“信上写了些什么?让你如此欢喜。”
沈光祚就欣慰的道:“振南(毛文龙的字)是真的有长进了,心思也缜密起来了,这两封几乎内容相同的信,一封是家书,一封却等于是公文。”
老夫人不解,于是再问。
沈光祚就解释道:“现在振南还没权力上书天子,这是要我代为转达,但第一封是和我交心,而第二封所谓的家书就是专门让皇上看的,这样的安排,真可谓是天衣无缝啊。”然后就坐在那里,闭上眼睛仔细的盘算起来,在仔细的阅读和研判了自己应该做的立场之后,放下那一个厚的家书,将那份薄的家书揣在怀里,沈光祚冲着外面吩咐道:“立刻备轿,我要进宫面圣。”
作为顺天府尹,负责着京师治安等等事项,随时进宫面圣,这是常有的事情,外面的仆人不在老爷就寝之前,绝对是全身准备,只是转眼之间,外面就回报说已经准备停当。
一面在老伴儿的侍候下穿戴着面圣的朝服,一面吩咐那个老家人:“这一次我去面圣,一定要大张旗鼓,你可以放出风声去,说是我得了毛文龙,咱们家这个出人头地的外甥书信。”然后想了一下:“你再放出风声,说我不日将接毛文龙的儿子,我的那个外孙子过来,我要亲自教导他。”
对于丈夫这个突然的转变,老夫人表示了诧异:“往日只要提这个外甥,你就是满脸不高兴,今天怎么了?还要为他的一点事情亲自面圣求见呢?”
沈光祚就充满得意的道:“局面变了,当然对这个外甥也要改变,咱们家就等着兴旺发达吧。”但也在心中对于毛文龙提醒他刻意结交一下魏忠贤的事情表示了鄙视:“我堂堂君子,怎么能去巴结腌宦?再说了,在这样的时代,腌宦还能弄出什么大事来?别为此平白的坏了名声。”然后出了外面,直接钻进了轿子里奔向了皇城。
递了求见的手本,结果没有用他等多久,就有一个小太监急匆匆的过来,远远的就给他施礼:“让沈大人久候了,赶紧的跟着咱家见万岁爷吧。”
小太监是最会见风使舵的,从他们脸上的表情,你就可以看到自己在皇帝面前的上下沉浮。能让这个小太监如此的礼遇,沈光祚就知道自己的决断是对的。
左拐右拐之后,跟着这个小太监进了一个院落,不是御书房,不是正式的殿宇,而是皇帝的木工作坊。
在这里接见,要是对那些东林党人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羞辱,就会直着脖子和皇帝对着干,结果沈光祚却感到欢喜无比,从这一点上看,皇帝已经没有拿自己当个外人,这是好兆头啊。
进了房间,就看到天启随便的坐在一只椅子上,身后站着魏忠贤,就那么随随便便的看着他。
沈光祚紧走几步,跪倒在地三呼万岁。
天启就翘着二郎腿,轻轻的抬了下手:“这也不是什么正式的场合,也没必要玩这虚头巴脑的东西,你这么急匆匆的晚上求见,朕想一定是你得到了毛文龙的家书,咱们君臣之间也没有必要扯那没用的,你就实话实说,毛文龙想说什么?”
一向高高在上的皇帝,能用家常的语气对待一个大臣,绝对是一种殊荣。沈光祚可不能因为皇帝的这种态度就放肆了,于是再拜之后,站起来,从袖子里将毛文龙的书信双手捧上。
魏忠贤转过身来接住了,然后递到了天启的手中。天启却没有打开看,依旧问着沈光祚:“你就说说吧。”
沈光祚就恭敬的道:“文龙没有直达天听的权利(以后就有了),恳请老臣向万岁求几个恩典。”
听到这话,天启就不由得一皱眉,这次毛文龙的确给自己长了脸,自己对他也不算亏待,这里却通过他的舅舅再要恩典,这就有些过份了,人可以贪点,但不能贪婪。
但还是忍着性子没有吱声,等待沈光祚的禀报。
沈光祚就小声地述说了毛文龙的意思:“阵杀后金五大理政大臣的军功没有上报,一是从大局考虑,避免过份的刺激努尔哈赤,让他为了面子,和我们大明破釜沉舟,因为在毛文龙看来,和后金的战争不是一时一刻就能结束的,那将是一个漫长的时间,我们的朝廷还没有完全准备充足,这种决斗,还是要能拖一下是一下。”
天启就不咸不淡的点头:“毛文龙能有如此心思顾全大局,也是难得。”
沈光祚就继续道:“但是毕竟有了大功,小辈们还是有些热火心事的,他不敢和万岁说,就辗转到臣的这里,还是希望凭借着这个,能得到皇上的一些恩赐。”
天启就笑了:“都是四五十岁的人了,还耍这些孩子般的心眼,你让朕怎么说好呢,好吧好吧,你把他的意思告诉朕,朕会酌情给予的。”
这话说的就有伸缩性,如果毛文龙申请的东西过份了,天启皇帝是不会答应的。
沈光祚就道:“毛文龙说,他的儿子已经不小了,他希望能够子承父业,将来等他大的时候,继承自己忠君报国的思想,为皇帝肝脑涂地,所以他想请皇上恩典,给他一个让儿子进咱们京城太学国子监的名额。”
这样的要求一出来,天启差点跳起来。
沈光祚不去看皇帝的面色,依旧低眉顺眼的道:“还有就是他知道这件军功上报,被许多人诟病误解,痛苦于自己的功劳不能直达天听,所以恳请万岁,派一个信得过的公公,坐镇在他身边,平时能够指导教化他,同时也能将他的些许功劳直接呈报给皇上,以免被那些无赖的小人贪墨了军功。”然后又画蛇添足的加了一句:“说实话,文龙是信不过那些夸夸其谈的文官的。”
天启这时候的心情是彻底的高兴了起来。魏忠贤的心也跟着怦然星动了。
第155章 东林第算计()
大明的保密工作简直就是一个大眼的渔网,连鲸鱼都能钻过去,更何况是沈光祚故意将消息放出去?老家人只是将信件的内容说给了自己家的门房,然后毛文龙来信,自请将家小接进京师为质,请求皇上派监军的消息比风都快的速度传遍了整个北京的几乎所有关心今日朝堂动向的官员的耳朵里,而沈光祚还没从皇宫里出来呢,做为东林领袖的高攀龙家已经聚集了大批的东林党人。
东林党以江南士大夫为主的官僚政治集团。“东林党”之“党”,是朋党而不是近代政党。他们借讽议朝政、评论官吏之名,行包庇地主,为富商巨贾争利之实。他们虽然提出了廉正奉公,振兴吏治,开放言路,革除朝野积弊等口号,其实都是清谈扯淡,实质上是为了大地主,大商人利益集团的代言人,二江南文风鼎盛,远远底蕴高于北方,所以大明上下官员几乎都出于江南,所以有裙带,有同年,有故旧亲朋,结果慢慢的就结成了一个朋党互相串联,互相为利益帮衬,当然,这次这场毛文龙送出来的天大功劳被自己这帮人因为误判而让他从自己手中白白的溜了,这让一心为党的上升事业费心费力的党魁大佬们非常的懊恼,所以就一起严密的监视着各方动向。沈光祚得了毛文龙家书,恳请舅舅向皇帝求荫蔽独子入京,恳请派监军进营的事情一传出,东林立刻就着了急,于是,一群人纷纷聚到高攀龙家,紧急计议下一步行动。
“按理说呢,毛文龙不过是一个腌臜的军头,没有和我们共事的资格,但这次他倒是出其不意的立了一个大功,如此便需要我们注意一下他了。”坐在上首的高攀龙喝了一口茶之后,放下茶盏对着并肩而坐的同党同僚张鹤鸣道。
张鹤鸣却得意的道:“毛文龙是王化贞使唤出去的,王化贞是我们东林同道力保得的辽东巡抚,如此,毛文龙也算是我们东林中人啊。”
被张鹤鸣这么说,大家倒是感觉一阵阵恶心,东林都是君子,毛文龙这个腌臜武人参杂其中,怎么感觉都是一群驴里,站着个骆驼,怎么看怎么感觉别扭。
高攀龙道:“可是这次毛文龙对我们东林,似乎有些疏远,就比如这次请皇上恩典事,本来他毛文龙也可通过王化贞处上报,却非要弄一个家书的样子,转个沈光祚的手,这似乎在向外人故意说明,他不想和我们东林来往过密啊。”
杨莲也皱眉道:“的确是这样,这次给大家分润军功,上面是面面俱到,倒是没有厚此薄彼,所以我认为,这个家伙现在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似乎与我们有若即若离的意思。”
这时候一个三十几的年轻官员站起来哈哈一笑:“毛文龙粗鄙不文,我等虽然羞于与之为伍,但却可以为枪。”
高攀龙看去,却是东林最年轻的后起之秀,右中允,掌管司经局的周延儒。
听到这个文思敏捷的年轻党员的一语之的,高攀龙不由得抿尔,这个年轻的小状元,年轻得意,性子还是张狂了些,就刚刚这一句,要是传到毛文龙的耳朵里,绝对是适得其反的效果,不过这话说的中肯,太对了。
张鹤鸣撸着胡子笑眯眯的对周延儒道:“玉绳(周延儒的字)慎言啊。”
延儒傲然一笑,根本就没将长者的话当个真,:“今日朝后,我便专门的看了一下毛文龙的报功文书,大家可发现一个事情没有?”
真正的折子大家没看到,当时一直捏在叶向高的手中,后来又在天启的桌子上,大家就光顾着争论毛文龙的生死罪过了,详细的还真没看。他周延儒倒是管理着这个,有这个机会看的详细,于是高攀龙和张鹤鸣就皱眉问道:“上面可有详细蹊跷?”
周延儒便道:“这次分润功劳,毛文龙送给了王巡抚一个牛录额真的人头,但却没给经略熊廷弼一个,别说是牛录人头了,就连一个建奴小兵的都没有,这说明什么?”
大家猛的想起,对啊,毛文龙上书兵部的折子上,的确没有分润熊廷弼的,按说毛文龙不可能将这么大的事情个遗漏了啊。
“玉绳的意思是——”
周延儒就理直气壮的道:“毛文龙既然明白分润军功的作用,当然不会忘记了实际的顶头上司辽东经略,他这么做,一定是怀恨熊廷弼见死不救,既然如此,便可解释为什么叶向高这次开始的时候为什么非要至毛文龙于死地的原因了。”
大家猛的明白了,对啊,毛文龙深恨熊廷弼见死不救,而叶向高是支持熊廷弼的啊,这么一算,事情就明白清楚了。
“我们和熊廷弼为首的楚党争斗多年,大家都没有将对方奈何,这个毛文龙一出,将来独立开镇,那么就有和熊廷弼分庭抗礼的能力,我们就可以在身后支持毛文龙,让他和熊廷弼狠狠的斗上一斗,岂不更好?”
明末党争开始的时候是以东林独斗浙党,齐党,宣党,楚党为开端的,刚开始的时候,东林占据着圣人大义,口号还喊的是义正言辞,大言不惭,尤其是东林出了几个内斗高才,于是,就将那几个党派打压的是抬不起头来。
而东林的思想洁癖,坚持非我同党便是寇仇的绝对泾渭分明的斗争纲领,最终将那些党派一股脑的推向了后起之秀——阉党,壮大了阉党的实力,才落得在天启的默许下,将一直和群臣斗,和其他党斗,主要还和皇帝斗的东林打的是落花流水。当时要不是魏忠贤心慈手软,不向翻案后的东林那样施行斩尽杀绝的肉体消灭办法,说不得东林早就灰飞烟灭了,哪里还有后来架空崇祯,祸害大明的机会?
现在就是这样,东林和楚党为代表的熊廷弼斗。但熊廷弼有独相首辅叶向高支持,结果东林实在是拿他没有什么办法了,该栽赃扣屎盆子的什么办法都想了,就是不能撼动熊廷弼的位置,实在让人头疼。
这下好,枪来了,正好利用毛文龙深恨熊廷弼的心理,狠狠的捅上他熊廷弼一个狠的。
“所以,毛文龙独立建镇的事情,我们东林必须全力支持,只有他的势利越大,才能越拉熊廷弼的后腿,才能让熊廷弼无功而返。”周延儒坚定而充满信心的道。至于将唯一还多少懂得点兵事的熊廷弼打倒了,还有谁能胜任辽东事,大明对辽东的政策还受到多大的损害,那还管他做什么,只要对东林不利的,哪里管他洪水滔天?
高攀龙和张鹤鸣对望一眼:“这次毛文龙请派监军事,我们绝对不能错过,必须派出我们自己托底的人,看着毛文龙,将他掌握在我们手中。”
大家纷纷点头:“正是这个办法。”
第156章 小党的手段()
叶向高的宅院厅堂上,现在也是灯火通明,虽然人数不多,但却都是浙党,齐党,楚党等一些重要人物。
太常寺少卿转中宪大夫吴亮嗣,是楚党领袖人物,熊廷弼复出,再做辽东经略,虽然有叶向高识得文臣里熊廷弼还算是一个知兵的而启用,但更多的是这个楚党党魁的奔走功劳。
今日朝堂他是站在熊廷弼的立场,一定要至毛文龙这个王化贞走狗于死地的。
可惜,毛文龙的大胜却是板上钉钉的了,实在是没有办法再做文章了,但他也已经看出,毛文龙对熊廷弼是心怀怨恨的。
一个即将开衙建府,独镇一方的大帅成为自己的敌人,这是现在岌岌可危的浙齐楚宣几党不能承受的,于是纷纷来找叶向高,希望能让这个独相撤销毛文龙独镇一方的决断。
说明了来意和目的,叶向高只能长叹一声。
叶向高是不参与党争的中间派,他也是反对党争的,但这次为了保住支持熊廷弼也不得不陷了进来,这让他真的很无奈,见到大家表明了意思之后,就规劝道:“东林和诸位的不和争斗,从当初的三大案国本之争,现在发展到了今日这种义气之争,已经有违圣人教化之君子不党的教诲了,大家已经走向了极端了,这不好啊。”
结果吴亮嗣却将脖子一梗:“阁老错了,义气之争的是东林那帮误国害民的家伙,不是我们。就这次他们为了取得势利,弄一个书呆子腐儒坐镇辽东,不专心对付建奴,却一心和熊廷弼做对,那是为国为民吗?我们和他们争斗,这就不是为我们一己之私,这是为国,这是为了复辽大业,还请阁老明察。”
浙党现在的魁首,一项和熊廷弼不和的姚宗文,这次也难得的站在了熊廷弼一面,伸着脖子道:“阁老,东林势大,已成朝堂帝国隐患,我等不惜身家和他们争斗,乃是一心为国绝无意气之争,就比如我一项和熊廷弼不和,但在这大是大非上,我还是要站出来和阁老说一声,还是要为熊廷弼站一把台的。”
叶向高看了一眼这个姚宗文,他和熊廷弼不和,是因为当年熊廷弼当辽东经略的时候,他去辽东检阅兵马,找熊廷弼小脚。这个家伙只知道索贿根本就不知道兵事,这样才和熊廷弼结下梁子,两个人互相诽谤,最终发展到两党互相攻击,结果东林落井下石,到底将熊廷弼给弄得请了假,让袁应泰根本就不懂军事的当了一阵辽东经略,结果弄的是个举火自焚的下场。今天他是看到熊廷弼一倒,东林势利更加强悍,他们这些小党就有倾覆的威胁,所以他们是准备抱团取暖,这才跑来和自己商量来了。
齐党党魁周永春是做过原先辽东巡抚的,只是母亲病逝而丁忧在野,这回也跑了来,对着叶向高道:“我是做过辽东巡抚的,亲手绘制了一副《全辽图》准备赠送给熊经略,所以我是最了解辽东形势的,所以阁老,还请听老朽说一说吧。”(全辽图没等送给熊廷弼呢,熊廷弼就兵败被抓,也就再没有献出去的机会了,这幅图在2011年拍卖九千万)
周永春虽然也参与了党争,但在人品能力上,叶向高还是敬佩的,于是拱手道:“还请老先生直言。”
周永春就严肃的道:“其实,王化贞将毛文龙派去敌后这步棋,对整个辽东战局还是有好处的,毛文龙一兵,可抵正面战场五兵,十兵之作用。而熊经略却因为他是王化贞派出去的,就说他破坏了他的三方联动的大策略,这是不对的啊,毛文龙在敌后,其实不但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