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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明王-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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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豹眼侧直至嘴角有一道极为别致的金色纹路,粗皮管般的豹尾缠绕成圆环状,胡须轻颤,琥珀色双瞳显露着凶光,暗暗嘶吼。它匍匐于地上,摆出一副随时战斗姿态!

    古有‘管中窥豹’之语,曹操亦曾以其命名,亲手创立了三国时期令人闻风丧胆的精锐骑兵‘虎豹骑’,豹类自古便是凶猛、机诈、迅捷、强壮的代名词,亦是野生食物链中的顶级存在!

    豹子分为很多品种。金钱豹只是其中较为常见的,除此之外,尚有体形最大的美洲豹;小巧的云豹;还有皮毛如霜立一般的雪豹。

    而眼前这只豹子,则是陆上奔跑速度最快生物,猎豹,还是一只极为难得的黑色个体!而裴陵做梦都未想到,此时,竟有一只活生生的黑色猎豹正伏在裴陵的身前,准备致他于死地!

    城头众人也均大惊,各持器械,下城奔来,可一时救之不及!

    那豹子似乎被裴陵的反击激怒,双眸中露出冷厉的神色!裴陵眼前一花,那豹子竟然闪身从他的视线中消失了!

    裴陵大吃一惊,闪身而退,余光处突现一道黑影闪过!裴陵头皮发麻,不及多想,向左骤然侧扑,顺势将匕首抽出,反握上抹,划向豹子面门!

    豹子见状,行动微滞,躲过匕首,扭头叼向裴陵手臂!

    裴陵急忙旋身避过,后腰却是一凉,裴陵此时也无暇心惊豹子的迅捷,右手匕首倒刺向身后,之后顺势一滚,逃开此处!

    回身一看,果然是那豹子寻至时机,伺机给了裴陵一抓,其也被裴陵闪电般的凌厉反击割伤了前臂,正伏地****伤口。

    而这一刀也激起了豹子的凶性,其双眼猩红,闷声嘶吼,牙床俱露,满嘴留涎,狂躁暴乱的模样令裴陵不由的打了个哆嗦!

    裴陵抹了一把后腰,还好,皮外伤,未及筋骨。此时却不由得他不谨慎起来!

    ‘铜头铁骨豆腐腰!’打过狼的老猎人都知道,犬科只有腰上算是弱点,头部甚至四肢遭受重击短时间内就会恢复。

    裴陵知道与野兽相搏不可弱于气势,便骤起揉身直上,那黑豹不愧为陆地极速,只一个闪身,又消失了踪影!

    裴陵自知难与豹子比速度,便佯装寻找,其实再暗中豹子出现,伺机反杀,

    黑豹见裴陵露出后背,果然上当,其以强横的瞬间爆发力猛然跃起,纵向三丈之外的裴陵!

    裴陵听闻风声,暗叫来的好!其丹田蓄力,骤然转身,将双腿牢牢扣于横枝之上,以前胸硬挨豹子一爪,仰面而倒,顺势以一招窝心连环蹬瞬间于豹子胸腹处连踹数下!

    黑豹毕竟是畜生,岂能料到裴陵竟用两败俱伤之法?那几脚正踢中黑豹下怀,肚皮都被激荡起几圈肉波!

    “嗷呜!”黑豹哀嚎一声,斜仰出去,溅起尘土一片。好在此处平日少有人迹,地上堆起甚多沤枝枯叶,保了它一命。可饶是如此,巨大的撞击力还是将纤细矫健的豹躯摔了个七荤八素,呜呼哀哉。看那埋头颤抖样子,短时怕是无法站起…

    裴陵胸口被割出三道豁口,皮开肉绽,但其无暇检视伤口,倒提匕首冷视树下黑豹,作势欲跃下将其斩杀!

    突然,一道破空风声自上空袭来,裴陵瞳孔一缩,顾不得豹子,身体猛旋,避过扫向头部的致命一击!

    ‘撕拉’一声,裴陵腾腾旋出好几步,只感肩膀一凉。其向来袭之物看去,嘴角不由露出一丝苦笑。

    这一爪扯下他肩头衣服的,赫然便是刚才头顶上飞过的那只猎鹰!

    那猎鹰约有两尺多长,眼神锐利,双爪纯白。其一击命中,便即遁离,将裴陵衣片丢掉,厉啸一声,如轰炸机般俯冲而下,双爪撩起,扣向裴陵其面门!

    ‘杂毛畜生!’裴陵暗骂一声,振臂将匕首掷向猎鹰,猎鹰未料到裴陵竟将保命匕首投出,此时已是躲之不及!

    那匕首刀柄正中海东青翅膀上,猎鹰虽未受伤,却保持不住平衡,转跌下来。

    裴陵此时早已蓄势待发,其剑鱼出海般自枝头上飞跃而起,猿臂一伸,薅住猎鹰单爪,另一只手则顺势掐住鹰脖,骤然落下!

    落地的巨大的冲击力将裴陵的腿骨震的生疼欲裂,不得已裴陵连滚三圈才勉强站起。

    裴陵踉跄站起,冷哼一声,双手个攥住鹰隼一只爪子,扬臂便要将它撕成两段!

    “裴陵慢着!”一人从林中窜出,看向裴陵,慌张道:“手下留情,这俩畜生是奉我之命,特来寻你,一切都是误会!”

    裴陵并未答话,只是冷冷的看向来人,不由得一愣:“是你!?”

    那人怕是刚才狂奔,只见他大喘了两口粗气,面带歉意道:“是我,先将那鹰放下,那可是我的命根子。”

    “白雀?”裴陵冷哼一声,沉声道:“你既曾助我一次,但为何驱那野兽暗袭于我?”

    那人不是旁人,正是在皇甫嵩答应中给裴陵送信的白雀。

    白雀听的裴陵质问,不由得一愣,苦笑道:“说实话,我也不清楚,我这豹子与我朝夕为伴多年,从未出现这种情况!”

    此时那豹子也缓过劲来,几步窜回白雀身旁,却回身凝视裴陵,嘴中发出呜呜的威胁声!”

    白雀愣愣,低头与豹子言语几句,道:“裴兄,你身上是否有令他不适的东西!”

    裴陵不耐烦的挥手打断道:“你寻吾有何目的,直说便是,不必绕弯子!”

    “兄弟倒是直爽。”白雀尴尬一笑,正色道:“是张牛角叫我来的,他听说石邑被毁,便遣我前来,是想让去真定寻他!”

    裴陵面色稍缓,摇头道:“如今我准备在石邑依山建城,怕是不能去真定!”

    白雀拍了拍身上泥土,诧异道:“依山建城?不可!如今皇甫嵩率军在曲阳围剿张宝,黄巾军实力每况愈下,各自割据,此处已被划为褚燕的地盘,你若在此立起势力,必然遭到他的绞杀!”

    “褚燕?”裴陵皱眉道:“他与牛角大哥不是一伙的吗?。”

    白雀闻言苦笑道:“他二人已是貌合神离,早晚出事端!”

    裴陵摸了摸鼻头道:“一山岂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白雀闻言莞尔,移开话题道:“石邑已成废墟,你为何选在此处?”

    “哎,此处毕竟是家乡,百姓战乱之中难以保全,只能尽一份薄力!”裴陵见白雀不语,便将遇到李大目营救甘玉儿,直到如何偷袭将左髭丈八割喉的经过大体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白雀闻言长叹,半晌方道:“罢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强求,那我这便回真定告知牛角,告辞!”

    1

第二十五章 牛角来投() 
转眼又过几日,天色有些阴沉,像是有雷雨将至,四月份天气本就尚寒冷,此时更添萧瑟之感。

    空气虽凉,关家庄城头却热闹非常,无数头裹黄巾之人,持简陋云梯正向城头攀爬,身后几队弓兵交替拉弓,与城头弓手对射,以掩护攻城。

    石邑新城墙本就不长,此时上万大军挤于一处乌乌压压,便如锅上蚂蚁一般!

    攻城战开始!

    裴陵持枪立于城头指挥,神色冷然,黄巾军攻城已过五日,每日都会丢下几百尸体,却一次都未上墙。

    这些黄巾军野战也就罢了,攻城战实是不堪,气势稍一窒,便会踌躇不前。

    “弟兄们,都给我上!今日拿下关家庄,庄内钱粮女人俱分于尔等!先登城头者先挑,快上!”那人歇斯底里冲城头大喊道:“裴陵,今日必破你城,到时关家庄不分老幼,定当着你面屠杀殆尽!”

    此语阴毒,连身旁廖化都皱眉侧目,那人不是旁人,正是左髭丈八!

    黄巾军转战多日,此时已是匪气十足,毫无庄稼人的朴实神色,闻听破城后自行劫掠,俱都气势一振,高呼叫好,转眼又有不少云梯搭于城头!

    裴陵面色阴沉,心下暗恨,转身低喝道:“压制住城下弓手,投滚石!”

    众弓手们闻令,便不再轮换,三波齐出,张弓放箭,转眼便以居高临下之势压制住城下弓兵。

    “投石!”见几无弓箭射上城头,早有准备妥当的精装汉子数十人,身负铜片甲,只露出眼部,抱起大石便顺墙往下砸去!

    城墙外诸多爬至半截的黄巾兵,被石头正砸中脑,霎时便如敲破染缸般,红白之物泼洒而下,便如樱花抖落!

    城头还有三人合力,以棍叉将云梯挨个掀落!

    那云梯之上趴了一溜黄巾兵,便如蜈蚣一般仰天而倒,直掼于地,九死一生,不幸被砸于梯下之人更是皮肉爆裂,骨断筋折!

    “今日誓必破城,亲兵,随我上!”左髭丈八见状大怒,亲领百战精锐涌上战场,局势立变!

    城外云梯倒了扶起,转眼又挂于城头,一张挨一张,掀之不及!

    众力士掷石良久,肩膀亦酸麻难擎;城下弓手也愈发疯狂,不惜性命,不及损伤的射击,竟反将城头弓手压制住!

    终有黄巾兵趴上墙头,裴陵疾奔而来,一枪一个戳于面门前胸,却有越来越多的黄巾兵涌上,左髭丈八手下精兵更是邪门,竟手持软绳挠钩攀墙而上!

    裴陵于城头手忙脚乱,禁不住急喝道:“火油溶了几许,可堪一用?!”

    陶升也正于不远处绞杀黄巾军,闻言皱眉道:“动物油脂熬制不易,加之庄民油灯存货不多,只制出几桶,怕是效果不大!且敌已上城头,用之也无益啊!”

    裴陵大急,长枪骤横将几名刚窜出头的黄巾兵扫落城头!

    眼看城头岌岌可危,黄巾军身侧忽有尘土翻滚而来!

    廖化接到信,以手遮额,翘脚望去,诧异道:“何来烟尘?”其转眼便大惊失色,纵声暴喝道:“骑兵来袭,列阵迎敌!快!”

    冀州各处尽是黄巾军,官兵自顾不暇,岂会顾及石邑新城所在,因此廖化等人托大,并未置哨兵,此时将士注意力又俱于城头,待有所察觉,来袭骑兵已至半里之内!

    ‘轰隆隆!’

    数百骑兵轰然突入尚未列阵完毕的黄巾军侧翼,便如楔子钉入气球一般,将黄巾军上万大军猛然炸乱!

    来袭骑兵甲胄,兵刃锐利,一看便是精兵!其所向披靡,将黄金军阵生生豁开一条血肉通道,透阵而过!

    骑兵领头骑兵也未想到如此轻易便穿破敌阵,略一愣神,领兵掉头,复于黄巾右阵杀入!

    霎时间,黄巾军人仰马翻,兵不见将,将不着兵!

    廖化焦头烂额,只得调集亲兵围追阻截,方才织出一张大网,欲兜住敌骑,谁曾想,那骑兵竟然只是先锋!其后阵步兵上千,持长矛、刀盾于骑兵撕开的豁口杀入!

    前方攻城为果,左、右两方又被兵、骑兵击穿,黄巾军瞬间被打蒙了!

    杜远见大事不妙,此时黄巾军队形已然糜乱,兵卒慌乱欲逃,不由面色铁青,起身喝道:“左髭丈八!大军已无战意,速退!”

    左髭丈八正于城下指挥攻城,闻言大惊,回身见大军果然已经乱作一团,其不敢耽搁,也不顾城头上的黄巾士卒,拉马便回,当先而逃!

    廖化见左髭丈八已逃,城脚下黄巾军兀自攻城不休,心下不忍,喝到:“城头黄巾众,大军已撤,速速下城!快!”

    将领俱遁,兵卒自然也不会舍命赴死!

    霎时间,黄巾大军如蝗虫过境般亡命而逃,毫无阵型可言!

    来袭的数百精骑与上千步卒大开杀戒,所向披靡,但对方即便是溃兵,人数毕竟过万,于是也不敢深追,草草撵杀一阵便回军集结于城门下。

    裴陵向城下凝目望去,来骑领头一人身着重甲,虎背熊腰,手持一把熟铜虎头大棍,面覆铁盔,看身形略有些眼熟,其不由诧异喊道:“多谢阁下及时来援,却不知…”

    那人未等裴陵问完,便以沧桑嗓音喊道:“老弟,竟不认得老哥了!?”

    裴陵心中一动,正看到了那铁盔下面颊上的伤疤,嘴角一喜,正欲言语,旁边升已当先惊喜道:“牛角大哥!居然是你?!”

    “哈哈哈哈!”来援骑将大笑几声,将铁盔摘下,露出一张大方脸,正是张牛角!

    张牛角将盔檐上的血渍略一擦拭,笑喝道:“元绍,几日未见,风采更甚,哈哈…还不开城?”

    “来了!”裴陵答应一声,立时便要下城开门。

    身后陶升忍不住轻声道:“元绍,是否先弄清状况,此时即开城门,是否有些冒失…”

    裴陵伸手止住陶升的话头,凝声道:“无须麻烦,若非牛角来援,城怕已破。我信牛角,速开城门!”

    “好!”陶升望了裴陵一眼,朗声道:“开城门!”话音未落,便当先往门洞走去。

    须臾,城门洞开,张牛角分别与裴陵相拥一把。

    裴陵此时才腾出功夫,诧异问道:“牛角兄为何会来此?难不成黑山境内官兵已被剿尽?”

    “唉…一言难尽,此事容后再说。”张牛角沉叹一声,苦声道:“此次除了这四部一千六百兵卒外,尚有三千老弱妇孺,不知兄弟这里能否安置的下?”

    裴陵一愣,道:“能…能能,粮草有得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陶升见旁边众人都看着这边,忙招呼道:“在这吃风干甚,进城详聊,进城。”

    近日多有难民寻到石邑新城,庄子聚集了统共万余人,但裴陵考虑周全,众人住在临时搭建的简易木房中,占地仍甚是宽裕,因此张牛角此次所带四千六百余人,还是很轻松便安置下来。

    议事大厅内,陶升上前给为张牛角倒了杯水,张牛角攥着裴陵袖管,涩声道:“吾此次也不走了,咱哥俩以后便留于此地,只怕裴城主不予收留。”

    猛将求收留,裴陵做梦都会笑醒,闻言忙笑道:“牛角兄欲来此扎寨,小弟自是扫榻以迎,只是那黑山到底生了何事?”

    “唉…悔不听汝逆耳之言…”张牛角喝了口水,将此事来龙去脉娓娓道来…

    原来前些日子张牛角确是接到了裴陵信件,心中提醒褚燕心怀叵测。

    但张牛角自觉与褚燕几十年的交情,岂能凭裴陵一面之词便相生怨隙?

    一开始,褚燕在张牛角麾下尚且中规中矩,未作何出格之事。

    但在十余日之后,其狐狸尾巴渐渐显露,先是将劫掠的军资私自截留,被张牛角知晓后,将其训斥一番,着实又老实了一阵。

    好景不长,忽有一日,两名忠心部同事身死,一人在阵前遭伏而死,另一个竟毙于家中榻上,不知死因!

    张牛角终感觉蹊跷,暗自查明前因后果,着实惊出一身冷汗。

    其正欲召集麾下兵马,与诸燕对质,谁知竟走路风声,遭褚燕大军围困!

    张牛角手下兵马较少,还有部分率兵反水,不得已,其只带了尚且忠心的三千余亲兵精锐,掩护众多家眷亲属突围。

    最后赶至关家庄时,三千精锐只余一千步兵,六百骑兵,可谓损失过半,掩护的老弱妇孺也死、伤、失散不少!

    讲至此处,张牛角愤恨难当,猛捶于案几桌面上!

    裴陵轻叹一声,上前轻拍张牛角肩膀,劝慰道:“事已至此,再气氛也于事无补,且将将士与家眷安置下,此仇早晚必报!”

    张牛角轻点其头,正欲答话,忽然有人进厅而来,竟是张牛角部下,其迎向张牛角,躬身道:“大帅,有几人混于家眷之中,进了庄来,寨中无人识得其身份!”

    “哦?”张牛角闻言一愣,诧异道:“还有人假扮逃难百姓?且带入厅中详审!”

    未待多久,便有四人被带入厅中。

    裴陵抬头看去,这四人为一对老夫妇与两位中年人,看样子似是一家。老夫妇面相老实,不似奸狡之人;那两个中年人年纪越在三十余岁,一人面相清逸,另一人略显木讷。

    见众人站定,张牛角沉声问道:“汝四人是何身份,为何假扮‘张家寨’村民?”

    二老不善言辞,喏喏不语。其身后清逸之人出列道:“在下沮宗,乃广平郡人,因避战乱途径安平郡,谁想又遭乱军,正巧见贵庄大举迁移,故混入随之而来。”

    想起自己便是那战乱之源,张牛角哭笑不得道:“难道汝未看出,我军亦是黄巾部队?岂不是方出狼窝又入虎穴”

    那沮宗闻言苦笑道:“伊始并未料到,后来才知晓,倒是想过遁离,又实无处可去。”沮宗顿了顿,道:“今日见你们与黄巾叛军交战,方知不是一丘之貉。且数日相处,颇觉贵庄民风淳朴,便想暂留此处,腆请众位收留!”

    “汝倒是有些眼力。”张牛角轻问道:“广平郡离此不远,尔等是一户人家?”

    “是一户人家,二老为阿翁阿母”沮宗又指了指木讷之人,俯首道:“此乃吾兄长,名为沮授。”

    “沮授?”裴陵闻言心中一震,脱口而出:“汝叫沮授?”

第二十六章 刨袁绍墙角() 
“沮授?”裴陵心中一动,打断沮宗叙述,上前审视那木讷中年人,轻问道:“你叫沮授?”

    那青年拱手点头默认,虽未言语,礼数却周全。

    裴陵紧盯其面,半晌,徐徐道:“曾举茂才,任二县县令?”

    “……!”沮授面露诧异之色,慌忙道:“汝怎知晓?”算是承认了。

    “曾有耳闻!”裴陵含糊其辞,回身打了个响指,强隐心中兴奋,对张牛角道:“莫审了,那沮授曾为县令,如今石邑新城人多事杂,正缺理政之人,且将他们四口留下罢!”

    ……

    却说廖化管亥二人与左髭丈八溃败而回,至五里外才刹住阵形,安营下寨。

    左髭丈八于议事帐内大发雷霆,愤然道:“也不知偷袭之人是何来路,必不能饶他!”

    廖化劝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莫太放于心上!”

    “兵家常事?”左髭丈八闻言更气,怒叱道:“若非你二人不发精兵,怕是早已打进石邑新城内了!”

    管亥岂是吃气之人,闻言反驳道:“汝拿手下儿郎不当回事,老子的亲随可都是自小玩到大的乡亲,岂能如你般祸害!”

    左髭丈八气急,勃然道:“亲兵怎地,亲兵也是兵!当兵哪有不死伤的,似你这想法,不如回家种地去!”

    “鸟毛灰!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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