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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锦春-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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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血腥的味道。

    桓氏主仆共计三十余人,俱皆死在了那所荒凉的田庄。

    这铁锈般的味道,经年缠绕于她的梦里,直至此际,亦令她舌底微甜,喉咙泛腥。

    觉慧轻咳了一声,转过身去。

    杜光武如同泥塑一般,直直地挺立在原地。

    良久后,他咧开嘴,“呵呵”地笑了起来。

    他的笑声是那样地难听,几如哭声,然而,他却笑得根本停不下来。

    是啊,他活下来了,卑微而屈辱地活了下来,活得就像是一条被人遗弃的狗。

    不,他活得连狗都不如。

    狗仔尚有母狗相护,可他呢,孑然一身,因为是出身低下的婢生子,便被人唿来喝去,连有体面的下仆都能踩他一脚。

    剩饭、剩菜,还有浮着白花花的猪油的残羹,这些他也吃过啊。

    如同他的生母一样,这些食物,他也吃过,从小到大,不知吃了多少。

    而就算是这样的活法,那也是他的母亲,拿命换来的。

    他应该高兴不是么?他应该庆幸,他有个那样“慈爱”的父亲,出于对子嗣的重视,出于一个士族郎主最精明的考量,留子弑母,借助一个卑贱妾室的手,解决了一件令人头疼的麻烦。

    正妻已死,而正妻生下的儿子,到底也是男丁,那就改嫡为庶,随便放在哪个妾室的名下养着便是,反正知情者本就不多。

    杜光武笑声渐止,面容却在一瞬间扭曲起来。

    杜光远,杜三郎,他亲亲的好三兄,真是得了一个极好的生母啊。

    何氏,果不愧她江阳何家嫡长女的出身,拿着一件带血的功劳,为自己的儿子换来了大好前程。

    一向被族中视为天才的杜三郎,那个光芒万丈又机遇极好的杜三郎,在府中几乎没有对手。

    杜骁骑发妻余氏所出的两个嫡子,没有生母扶持,只是空挂了个嫡子的名头而已。而杜骁骑的第三任正妻周氏所出之子,如今年岁还太小,根本无法与杜光远相争。至于其他庶子,又有那一个能盖得过杜三郎的锋芒?

    为了自己的儿子,何家的这位嫡长女,算准了每一步。

    杜光武踉跄几步,斜靠在一旁的竹子边,大口地喘着气。

    原来,真相竟是如此地可笑。

    他,一个身上流着半数桓氏血脉的嫡子,就这样被人蒙在鼓里,当作狗一样地养着,养了十余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308章 哀凉意

    杜光武的身子渐渐躬起,一阵锥心蚀骨的痛,自心底深处漫延而来,让他疼得几乎不能自已。

    他勐地抬起头,两道如淬了毒的视线,死死凝在觉慧的身上。

    “李氏……李氏知道多少?”他嘶哑的声音刮过觉慧的耳鼓,而他身上的气息更是冷得人:“还有谁知道?那府里……还有谁……还有谁……知道?”

    那一刻他就如同濒死的人,拼命地想要去抓一根救命稻草。

    他甚至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去纠结一个李氏?

    难道就因为李氏做了他十来年的“庶母”?难道就因为在心底深处,他始终将这位“庶母”认作最亲的人,所以,便容不得她对自己的欺瞒?

    他赤红着一双眼睛,眼神如绝望濒死的野兽,直直的看着觉慧。

    觉慧悲悯地看着他。

    这一刻的杜四郎,形如厉鬼。

    他的面色青中泛白、双目赤红如血,五指痉挛般地曲张着。冷汗打湿了他的发鬓,他像是才被人从水中捞出来的一般,整个身体都在不停地打着颤。

    觉慧的眸光渐渐变得温柔,神情中满是慈怜,柔声道:“李氏什么也不知道。那府里知晓此事的人,唯有何氏与杜行简。原本四郎出生之时,众人也是只知女郎生了个小郎君,两边的亲戚却无一人见过四郎的真人。后来,桓氏出事,杜行简半路上将女郎关进田庄,虽他将四郎带去了大都,却没明说四郎是那一房妻妾生的孩子。

    待女郎死后,杜行简便对人说嫡子与嫡子俱皆病故了。恰巧那时他身边死了个年轻的婢女,杜行简便将四郎……安在了这婢女的名下,只说四郎您是……婢生子,再将您交给了没有子嗣的李氏养着。

    而这个李氏……据我所知,她先前是有过一次身孕的,却不知怎么就落了胎,据说落下的还是个成型的男胎。从那以后,李氏的脾性便有些古怪,说话行事阴阳怪气的。不过她生得极美,杜骁骑颇宠爱她,所以才将四郎交予了她抚养。也正因您养在了李氏名下,后来的杜夫人才对您这个庶子没那般忌讳。这些,皆是我在中元二、三年的时候,断断续续地打听来的。”

    所以说,李氏对他的冷漠与怨恨,其实还是好事。若非李氏这么多年来持续不断地冷待,只怕他的日子还要不好过。

    杜光武咧开嘴,“霍霍”地笑了两声。

    他还真是要感谢李氏这位“庶母”。那个总是想要致他于死地的怪异女人,却原来,竟是他活下来的一个原因。

    觉慧轻轻咳嗽了一声,抬起衣袖掩住唇角,又道:“那两年我一直呆在大都,想要找机会报仇。只是我……没什么本事,只寻着了一个机会,扮作伎馆的使女,接近了杜行简,却还是失了手,被他刺了一剑。天幸我逃了出来,带着伤一路南下,跑到这里时终是不支,昏倒在了庵前,被这庵里的老尼救了下来。那时我自知报仇无望,便……落发出了家。”

    杜光武怔怔地听着。

    他已经不知该做出怎样的表情了。

    他的父亲杀了他的母亲。

    虽然那个男人没有亲自动手,却比亲自动手还要叫人齿冷。

    而他杜四郎,杜家最平凡最无用,如同烂泥一样被扔在上京的杜四郎,更是白白地忍受了十余年的屈辱岁月。

    他本该光鲜地站在众人之上,而不是被人踩在足下当作尘土。

    他一直隐忍压抑,力图让自己成为杜氏最微不足道的子弟,他甚至已经打算好了,待名下的产业赚到了钱,便要将这些钱拿去贴补李氏,让他的“庶母”过上舒心的日子。然后,他还要小心地为自己谋一门不错的亲事,找个温柔知心的女子,生几个孩子,平凡地过完一生。

    而此刻,他所熟知的一切,他整整十七年的人生,在这个夏日的薄暮,统统被撕成了碎片。

    那些碎片便如这地上细碎的落叶,他找不到办法将之粘合、修补,更没有勇气再度回顾。

    他应该怎么办?

    从今往后,他该以怎样的面目存活于世?

    杜光武的脑中一片混乱,似有无数蜜蜂围着他打转,那时强时弱的“嗡嗡”声,搅得他头痛欲裂。

    他用力捶地打着自己的头,而他的视线,却仍旧死死地盯在觉慧的身上。

    她便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可是,他却忽然觉得她离得极远。

    眼前的一切都在摇晃,就像是有人在拼命地摇动着大地,一如上京地动那一夜时的情景。

    蓦地,一个念头划过了他的脑海。

    若是在那场地动中毁去的,不是吕氏宅院,而是杜氏府邸,那该有多好。

    不不不,杜光武用力地摇着头,青灰的脸在暮色中左右摇摆。

    那样还不够好,远远不够好。

    上京的杜氏不过是个冷宫罢了,毁了也没意义。该毁灭的,是杜氏郎主所在的大都杜氏。

    对,是大都杜氏!

    杜光武咧开嘴角,雪白的牙齿在暮色中闪出骇人的光泽,如择人欲噬的兽张开了口。

    对,该毁灭的,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杜骁骑,是那个天才的杜三郎,是那个永远带着温和的微笑、退居人后的何家嫡长女何氏,是那些每日里风流自许、一个个摆出名士样、士女样,暗地里却面目狰狞的兄弟姊妹,是那所外表华丽,而内里却充满了血腥与腐朽气息的坟墓般的府邸。

    还有江阳郡何家,那个“聪明”地帮着嫡姐在杜氏站稳脚跟,利用杜家的权势为自己谋下大好仕途的何敬严!

    该毁灭的,应该是他们,而不是他杜光武!

    杜光武抬起了头,睁大了赤红的双眼,看向四周。

    残阳如血,斜挂于遥远的天边,那一轮弯月亦变成了血月,那血色月华,正慢慢地浸染了整个世界。

    杜光武咧开嘴,笑了。

    是啊,毁灭,这是个多么好的词。

    他从来不知道,在他平凡而隐忍的人生中,居然还能有用到这个词的一刻。

    然而,当这一刻真正降临时,他却是如此地欢喜。

    杜光武终于真正地笑了起来。

    不是狂笑或大笑,而是如同所有教养良好的士族子弟一般,露出了得体的、毫不张扬的笑意。

    那一刻,他除了双目发红、面色微有些苍白之外,几乎看不出任何异样。(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309章 榆树巷

    天光渐暗,远处的斜阳正在散尽它最后的余晖,那一轮明月是如此皎洁,而星光又是如此清冷。

    杜光武痴痴地看着,良久后,方轻声地问:“她……我的亲生母亲,是不是常常穿着一身……一身……绿月白的衣裙?”

    他说话的声音轻极了,像是怕碰碎什么一般,带着小心翼翼。

    那个绿月白的身影,是他记忆深处最温柔的角落,曾在无数个冰冷的子夜,安抚过他幼时的心灵。

    那几乎是他仅存的回忆了。

    此刻的他,便如将多年来珍藏的宝物,捧至人前。

    觉慧慈悯地凝望着他,过得一刻,缓缓摇了摇头:“女郎……爱穿黄裳,四郎幼时,女郎也时常给四郎缝黄裳穿。女郎……从没穿过绿月白的衣裳。”

    杜光武面上的神情,慢慢地冷却了下去。

    他咧了咧嘴。

    哽塞的喉头,让他吐不出一个字。

    他大张着嘴,费力地唿吸着,如同濒死的人,拼命地吸取着那混合着山风的温热的空气。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痛。

    说不出、道不明,如蛆附骨、如影随形。那疼痛自心底深处漫延开来,瞬间便布满了他整个身体。

    他终于咧嘴笑了起来。

    多么可笑啊,那个模煳的记忆,原来是错的。

    他此生唯一的、视之如珍宝的那个身影,原来,只是一场可笑的谬误。

    望着西边的天际,杜光武终于大笑出声,笑出了眼泪。

    他是个不孝子,他甚至都不曾记住生母的模样。

    他面上的笑渐渐扭曲,化作了狰狞。

    该死!

    他该死!

    而那些人,更该死!

    望着远处渐沉的天空,杜光武扭曲的神情,慢慢平复。

    是啊,确实是该死。

    那些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杜光武淡淡地想着,眉眼一派平静。

    他抬起头,遥遥地望向西边的天际,唇角轻勾,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淡笑。

    那种想要毁灭什么的念头,在这一刻无比地强烈起来。

    “当借力时且借力”。

    他想,他终于明白了东陵先生此语的真正含义。

    他转向觉慧,温文的语声似若山风,涤去了一切不安的情绪,唯余宁静与沉着:“我想问一问,辽西边关那里,比丘尼……可有熟人?”

    觉慧抬起头来,怔怔地看了他一会,蓦地眸光微闪。

    “辽西么……”她喃喃语道,那张平和的脸上,头一次划过了某种难以名状的情绪,似是激动,又似悲伤。

    辽西边关,正是桓氏阖族流配之所。

    “是的,辽西。”杜光武颔首说道,周正的脸上几乎没有表情。

    他好整以暇地掸了掸衣袍,神态举止无一处不自在,唯有那双淡然的双眸,比以往更加深沉,更加平静。

    山风又拂了过来,竹林间响起了一阵“沙沙”之声,竹叶纷飞四起,似是落了一场翠色的雨,将发生在这林中的一切,尽皆洗去。

    ******************************

    时序很快便转至七月,正是大陈最多雨的季节。

    “七月天,落雨天,小儿屐,涂蜡难。”

    此乃大陈民谚,便是说这个月份从来多雨,出门必须着屐。然而,这句谚语,却并不适合中元十三年的陈国。

    整个陈国持续干旱,上京城也已连续四个月未曾落雨了。

    大太阳东升西落,日日不辍。空气益发地干燥,那街边的树木被暑气蒸得发蔫,软塌塌的叶子挂在枝头,绿也绿得灰蒙蒙地,似经不得这热气的熏染,将那往日的青翠也给熏得旧了。

    秦素百无聊赖地靠坐在椅边,看着窗扇外的那一片天空。

    天色有些阴沉,似蕴着雨意,然而空气却是干燥而炽热的,比之烈日当空,这样沉闷的天气,燠热之感便越发地强烈。

    分明已是七月初秋,却仍犹似在夏时。

    “女郎可要饮些茶?”阿菊殷勤的语声传来,打碎了这满室的沉闷与无聊。

    秦素偏过头看了看案上的茶壶,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斟上罢。”

    “是,女郎。”阿菊应了一声,上前几步给秦素倒茶,一时间,房间里满是茶水入盏的声音。

    “阿鬼怎么还未回来?他与你约好了么?”秦素端起了茶盏,缓缓啜了一口微温的茶水,蹙了蹙眉,又将茶盏搁下了。

    那茶水又苦又涩,也不知是哪年的陈茶,就算是林氏当初给的那罐陈茶,也比这茶要好上百倍。

    阿菊并未发现秦素的嫌弃,她小心地将茶壶放在一旁的凭几上,方上前轻声禀报道:“我和阿鬼约好了,女郎请放心。再过了半刻他就该来了。”她一面说着话,一面便又向前走了几步,凑到窗前往外看。

    窗外是榆树胡同陈旧的街道,从二层小楼看下去,那路上行人寥寥,空落落地。

    这大热的天,又潮又闷,也没人愿意在这个时候出来走动。且这榆树胡同也是老街了,位于上京城的西南角,地方有些偏,比不得东来福大街那一带热闹,此时自是一街的寂静。

    阿菊伸出手,拨拉了几下斜探在窗边的榆树叶。

    这条胡同之所以名为榆树胡同,便是因为那巷子里遍植着榆树,小楼旁边便有好大的一株,看着似是颇有年头了,那树叶子生得肥大,恰好遮住了窗子的大半,就算是有人自楼下往上看,也是只见树叶,不见人影。

    此地还是傅彭亲自选定的。如今看来,这雅间的位置也的确是好,既便于观察,又不引人注意。

    秦素心中忖度,却见前头的阿菊仍旧在拨动着叶片,她便摇了摇头,笑道:“罢了,你也别老拨那树叶子了,它又没惹着你,万一被你拨拉掉了,人家从楼下头一眼便能瞧见你。”

    “哎哟,我倒没想到这个,女郎恕罪。”阿菊忙不迭地告了罪,人已经自窗边走开了两步,歪着半个身子,探头往下瞧。

    秦素见状,再度摇了摇头,弯起了眼睛。

    这小娘子的规矩实在是要不得。不过,换个角度看,这样也挺好,平素看着阿葵与阿梅这几个正正经经的模样,秦素看得都快腻了,难得阿菊天真未凿,却也有趣。

    “你过来,我们说说话。”她向阿菊招了招手。

    “是,女郎。”阿菊应声说道,便自窗前走了过来,立在了秦素的面前。(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310章 林守诚

    秦素向一旁的矮榻指了指,问阿菊:“可会跽坐?”

    “啥?啥坐?”阿菊张大了眼睛看着秦素,眸中盛着鲜明的不解。

    秦素不由失笑,执起纨扇来扇着风,笑道:“我说错了,我是问你会不会跪坐?”

    “哦,是跪着呀,我会的呢。”阿菊笑了起来,一双本就不大的眼睛眯得都快找不着了,跑过去往那榻前将膝盖一曲。

    “扑通”一声巨响,她的人已经结结实实地跪了下去,因动作太勐,地方也没找准,她这一下是跪在了砖地上,直疼得她“哎哟”了一声。

    秦素吓了一跳,手里的纨扇险些落地,待定睛细看时,她再也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后便拿扇子掩了半面,直是笑不可抑,半天都说不了话。

    阿菊的颊边飞上了两团红晕,连站起来都忘了,就这么傻乎乎地跪在地上,一面还拿手摸着后脑勺,蜡黄的脸上浮着些许尴尬。

    秦素直笑了好一会方才止住,将扇子点着阿菊道:“我是叫你跪坐,不是叫你跪,我瞧你呀,真真是个傻娘子。”

    阿菊羞赧地低下了头,想了想,便记起了阿妥曾经教过的样子来,遂站起身来,行至那短榻边,别别扭扭地跪坐了下去。

    这一回她终于找准了地方,跪下去的姿势也比方才好看多了。

    秦素便笑着点了点头,语声悠然地道:“我听傅叔说,你们一起有好几个人,皆是从东安郡逃来的,却不知都有哪几个?你且说与我听听。”

    傅彭只说他手下有几个人,却始终没机会没与秦素细说过,上回在飘香茶馆与萧继他们会面时,秦素也只见到了阿鬼与阿菊这两个人,旁的人她连名字都未来得及问。

    听得秦素的问话,阿菊便眨着眼睛想了一会,方道:“回女郎的话,我们一起有七个人,我和阿鬼您都见过了,还有阿昌、阿月、周叔、南叟和南小弟,他们也都听傅叔的话。”停了停,像是想起了什么,拍了拍脑门儿道:“不对不对,应该是我们七个人和傅叔还有妥娘,我们都听女郎的话。”

    这应该是阿妥素昔教导她的话,难为她倒记得牢。

    秦素不由启唇而笑,向短榻旁的小矮几上指了指,和声道:“你也别光顾着说话,那上头有茶点,想吃什么便吃罢。”

    阿菊这几人如今还是良民,并不是她的仆役,所以她待他们的态度亦不好过于严苛。

    坦白说,为了将自己隐在诸事之后,秦素并不想将他们归到自己名下,而傅彭那里,她又觉得扎眼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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