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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锦春-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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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里有些暗,窗扇启了一半,透进来些微光亮。那窗纸也不知多久未换了,色泽暗黄,似是一阵风便能吹破,却也不知为什么,始终未破。厚重的灰麻布棉帘低低地垂首,将大好秋光尽皆遮去。

    两个人进屋之后,莫不离便坐在了靠窗的扶手椅上,抬头随意地往窗外看了一眼,冰冷油滑的语声便响了起来:“你就这么过来了?”

    阿烈面色不动,躬身道:“先生放心,这一路都是我们的人。主公如今无心于此,注意不到这里。”

    莫不离点了点头,在椅子上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坐了,散散淡淡地问:“太子怎么了?”

    从他口中说出太子二字时,并无分毫敬意,听来就像是说起随便一个陌路人而已。

    阿烈将语声压低了些,恭声道:“今日一早,太子殿下去寿成殿请安,在殿门外等了小半个时辰……”他言简意赅地将今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一直说到太子乘步辇离开广明宫门口,方才停下。

    莫不离垂着眼眸听着,手中不知何时多了块鹿皮布,他用那块布轻轻地擦拭着案角,那上头有一块不大明显的墨痕,他似是要将之擦去。

    只是,那墨痕也不知是何年何月印上去的,几乎与桌上的漆融为一体,他擦了半天也不得要领,却也并不见急躁,仍旧是一下下地擦着,直到阿烈说罢,他的动作也未见停。

    “我早便说过,太子……很聪明。”莫不离淡声说道,视线仍旧停在那块墨迹上,“我也早就提醒过你,要多向你的主公进言,如今你可信了?”他一面说,一而便将鹿皮布换了个方向折起,继续擦拭着那块墨迹,语气与神情皆很淡然。

    阿烈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先生所言是极,太子殿下确实聪明,只是,主公那里……”

    他蓦地停住了话声,鲜有表情的眉目间,掠过了一丝极淡无奈。

    静默了片刻,他才又续道:“纵然我提醒过主公,主公却也是个自有谋断的人,有时候未必便肯听我的话。而从今日之事看来,此前还是我误了,太子殿下……果然不容小觑。”

    “谁说不是呢。”莫不离接口道。他像是有些感慨,长叹了一声,手中动作略停,而他那双冰冷的眸子里,飞快地晃过了一丝莫名的情绪。

    良久后,莫不离的语声重又响起:“太子不仅聪明,且还谨慎。你看,在寿成殿外听闻龙椅上的那位不舒服,我们聪明的太子便只说了恭请圣安,连一句‘龙体近况如何’都没去问,此举……想必极得圣心。”(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356章 入毂中

    “是,先生。”莫不离话音方落,阿烈便恭声应了一句,语气里含了些许凛然,“以彼时之境,能够在急切之间想到如此稳妥的应对之策,的确不简单。”

    莫不离勾了勾唇,微讽地一笑:“天家无父子,诚如是也。”

    中元帝本就是个疑心极重之人,当时的太子但凡多问一句“父皇龙体如何”,或是以“父皇多保重”这样的话回应,必遭猜忌。

    即便身为储君,探听龙体是否违和、以及对龙体有任何隐晦的关注,那可是犯大忌的事。太子殿下显然深谙其中道理,于是很聪明地只以一句笼统的“恭请圣安”带过,既显得诚孝,又能够安帝心,称得上是四两拨千金之举。

    “接下来便是装病。我们的太子殿下,也特意挑了个好时机。”莫不离冰冷声音再度响起,略显油滑的语声,回荡在阴暗的房间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那一刻,他唇边的讽意越发浓厚:“老大自以为得计,却不料……正入毂中。”

    阿烈闻言,平板的脸上划过了一丝怔然,随后便明白他所说的老大,指的便大皇子,便道:“先生的意思是说……太子殿下早就知晓大殿下会做出什么举动来,所以才特意送上门去……”

    “不尽然。”莫不离打断了他的话,随手抛下鹿皮巾,站起来在房间里踱着步,说话的语气越发充满了嘲讽:“太子应该是早就想好了要装病的,但这病不能白装,尤其是不能在出了寿成殿之后装,否则,龙椅上的那位又要疑心了。”

    他说到此处便停了下来,回首看向阿烈,面上的神情很是意味深长。

    阿烈瞬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此时便道:“的确。如果太子方一离开寿成殿就生病,那岂不是陷陛下于‘不慈’之地?众人必会想:太子何辜,才被人行刺,又要被陛下苛待,天天在宫门外吹冷风,委实可怜。而陛下则会以为,太子这是‘哀兵之计’,意在为太子自己搏一个孝顺的名声。”

    “正是。”莫不离淡淡地说道,唇边是一个似有若无的笑,“所以,我们的太子殿下才会特意绕道广明宫,无非就是想找个装病的由头而已。他深知几位皇子绝不会见他,更知晓总有人要忍不住出手对付他。而无论出手的是老几,甚至也根本无需他们出手,只消太子往广明宫门前一站,再适时地咳上那么几声,则这病便也坐实了。便有人问起,也大可以说是太子殿下探望兄长时招了风寒,或是被过了病气之类的,顺理成章得很。”

    “不止如此。”阿烈适时地接了口,语气仍旧十分平板:“太子这一病,首要的便是如他所愿,不必每日在寿成殿外吹冷风;其次,太子殿下友爱兄长的名声,也会就此传出去;第三,老大……大殿下心胸狭窄之名,更比以往为甚;最后,大殿下意图设计太子之事,亦会令陛下不喜。”

    大皇子特意将药方抄出来,叫人交给太子殿下过目,就是在赌气,很有种“我知道你会怀疑,所以我把证据给你看,这下你放心了吧”的意思。

    这张药方,太子无论看还是不看,都会被人诟病。

    如果他看了,那就是“多疑狭隘”;如果他不看,那就是“不关心兄长”。总之怎么做都是错。

    在这种情形下,太子殿下却很聪明地适时“病倒”了,不仅没跳进大皇子挖的坑里,反倒顺势把几位皇兄一起给坑了,其被坑得最厉害的,就是大皇子。

    听了阿烈的话,莫不离“唔”了一声,冷声道:“一箭四雕。韩忠那条老狗,可不是只有忠心而已。”

    说这句话时,他的神情忽然有片刻的扭曲,眉与眼像是在与整张脸奋力挣扎,仿佛下一刻就将冲破压抑的牢笼,将他心底的魔鬼释放出来。

    然而,只一个唿吸间,那种强烈的情绪便消失了。

    等到重新坐回椅中时,莫不离那张矛盾重重的脸,已经恢复到了最初的平庸与淡然。

    他抬手拾起那块鹿皮布,拿在手里无意识地揉捏着,另一只手则抚上了眉心:“罢了,如今我们损了人手,太子那边,能盯则盯罢。”他的语气有些疲惫,顿了顿,叹了一口气:“李树堂一死,这一局,便破了大半。”

    他难得有这般颓然的表现,几乎称得上是灰心丧气。

    阿烈却像是完全不能领会他的情绪,面无表情地垂着眼眸说道:“先生大可不必如此自哀。依我看来,李堂之死固然可惜,却也未必是坏事。毕竟,我们还有阿焉,先生又提前布下了先手,就算李树堂死了,太子也休想逃过勾连士族的罪名。”

    每当谈及朝局正事时,他的身上便有了种沉稳的气势,不慌不忙,很有智者风范,继续说道:“虽然事发突然,我等布在太子身边的人手尽皆折损,亦堪为憾事。然,死的也不只有我们这一方的人手,先吕皇后留下的人手、吕家的人、桓家的人等等,也皆有死伤。如今,太子府文官几乎全军覆没,空缺的位置很多,往后我们想要再安插人手,机会也相应地多了许多。只要抢得先手,未必不是良机。”

    不得不说,他的分析极有条理,也很具有说服力。

    莫不离沉默地看了他一会,似是在忖度他的话,又像是在试着以他的话来说服自己。

    良久后,他缓缓阖起了眼睛,说道:“你说的……亦非无理。”

    将身子往后靠了靠,他的语气中仍旧残留着一丝倦意:“只是,想要安插人手,也要我们能够行动起来才是。如今我们终是被人缚住了手脚。龙椅上的那一位疑心甚重,此事一出,往后掣肘必定极多,你所谓的安插人手,只怕……不易。”

    他说到这里停了停,面上的颓然渐渐散去,眸中却有了些莫名的情绪:“火凤印……终是现身了……”

    如同叹息般地说出了这几个字,莫不离的身子忽地颤抖了一下,似是被自己语气中的怅然给惊到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357章 三公议

    阿烈平板的眉眼间,飞快地浮起了一丝迹近于哀切的神情。

    他转动眼眸看向莫不离,眉峰微耸,似是想要说些什么,然而,最终他还是垂下了头,面无表情地盯着脚下坑洼不平的砖地,淡淡地道:“先生保重。”

    岑寂的声调,似蕴着无限苍凉,弥散于房间的每个角落。

    莫不离没有动。

    他整个人都像是溺在了阴暗的房间里,唯有眼中渐渐聚集起的怨毒,渐燃渐烈。

    房间里似是有了些许灼热,然而却并不能叫人觉出温暖,反倒更有了一种悲凉与怆然。

    “此印一出,辽西那里,怕是便要有动作了。”良久后,莫不离冷润的语声方才响起。

    没有了颓丧,亦不再怨毒,此际他的语声、神态以及动作,已经恢复如初,方才那短暂燃烧起的情绪,仿佛被窗外的西风吹灭,再不复生。

    “是。”阿烈简短地应道,停了一会,放低了语声,郑重地道:“刚才我收到了消息。凤印在大唐也出现了,不过此事极秘,目今仅唐皇与少数皇族成员知晓,我们损折了数名好手才拿到了这个消息。此外,那枚凤印……似是为子午石所制。”

    房间里蓦然安静了下来。

    莫不离静静地坐着,手里的鹿皮布早被扔在了一旁。

    不知是没听见阿烈的话,还是在想着什么出神,他半晌都不曾出声。

    好在阿烈也不需他回答,停了一会后,他平板的语声便又响了起来:“还有消息说,太子与几位皇子被刺当日,陛下召集朝臣议事,最后单留了三公……密议。”

    他停住了话声,抬眸看了莫不离一眼,复又垂下了头。

    “呵呵,呵呵”,房间里忽然想起了一阵笑声,冰冷、呆板,不带丝毫情绪。

    莫不离的神情,亦在这笑声里慢慢扭曲,随后他的笑声渐大,终是“哈哈”大笑起来。

    “……我还当是怎么回事……原来如此……”他笑得几乎喘不上气来,那双冰冷的眼睛里竟笑出了泪花,“果然还是桓氏……到最后……还是桓氏……”

    他的笑声渐渐转低,在窗缝里透过的风声中悄然变淡,最后与西风低低的呜咽融为一体,消失在了寂静的房间里。

    阿烈专注地垂眸看着地面,似是眼前的一切皆不存在。

    风止,声息。

    莫不离呆呆地坐着,琉璃般的眸子里,不再有怨毒与苍凉,唯有彻骨的冰冷,与一丝茫然。

    “上京那里,今日也有消息过来了。”阿烈的语声传来,打碎了房中死水般的寂静。

    莫不离的身子微微一震。

    他像是忽然醒过来了一般,抬头看向阿烈。

    “白云观中一切如常。那个人,从未下过山。”阿烈继续说道,平板的语声,带着他惯有的沉稳与不紧不慢。

    “唔”,莫不离的眼珠转动了一下,身上的气息渐渐平复,“她有这么乖么?”他像是被这个话题激发了一些兴趣,挑着尾音说道,微带了些嘲嚯的语声,若是仔细分辨,甚至还能听出两分长辈看待晚辈的纵容。

    “是,先生。”阿烈恭声说道,“自五月至今,除了偶尔去小径散步,那人便只在烟霞阁里呆着,并不外出。”

    莫不离的唇角勾了勾:“甚好。”他微笑了一下,眸中似有流星飞坠,丽得叫人失神。

    此时的他语气从容,神态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关于桓氏之事就此绕开,而在他与阿烈之间,也像是有着某种默契,并无一人再重拾这个话题。

    停了片刻,莫不离冷润的语声重又响起,仍旧是在说上京的事:“如今看来,这消息得来倒是比在青州时还容易,毕竟,上京离着大都近了许多。”顿了顿,他又续道:“白云观乃是至险之地,叫你的人远远盯着便罢,切不可有出格的举动。”

    一面说着,他一面便淡淡地瞥了阿烈一眼,那一眼中所包含的深意,令阿烈平板的眉眼漾起了某种情绪。

    他抬起眼眸,与莫不离对视了片刻,复又垂下了头,语声平静地道:“先生放心。”

    莫不离看了他好一会,叹了口气,探手取过案上的一方小砚,拿在手中把玩着,漫不经心地问:“垣楼可有消息?”

    阿烈垂眸道:“有消息,也是此次一并收到的。阿蒸在信上说,行刺事件后不久,垣楼外头的薛家侍卫便少了一多半。如今上京最大的热闹,便是福李果一事。此事乃是第一张微之曰中预言的,如今尽皆应验了,满城黎庶议论纷纷……”

    三言两语将福李果之事说罢,阿烈最后又道:“除此之外,垣楼之中并无太多动静,唯那位傅东家最近出来的次数较多,应该是身边没那许多人盯着,所以行动方便了些,倒也让阿蒸与阿燕他们有机可趁。他们盯了这些日子,并没发现有什么大事。”

    莫不离安静地听着,窗边的光影变换了一个角度,他整个人都隐在了灰暗中,似是即将被这灰暗淹没。

    良久后,他的影子方才动了动,却是他抬手抚住了额角,缓声道:“让他们两个小心些,垣楼身后的眼睛太多,阿燕性子跳脱,叫阿蒸看着她。”

    他的语气比方才温和了一些,语罢顿了顿,忽尔一笑:“待明年看过了白马寺的桃花,便叫她回来罢。”

    阿烈应了个是,停了片刻,身上的气息蓦地一凝,沉声道:“如今最要紧之事,还是壶关窑。”

    说到“壶关窑”三字时,他的语气忽然便冷了下去,眸子里飞快地染上了一层寒意,“不想此事竟是由宵小之辈动的手,查来查去皆是一笔滥账,壶关窑如今转到了……大殿下的名下,却是有些棘手。”

    说是棘手,不过他的神情却并没有多少不安,仍旧是笃定稳妥,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想必他们得知这消息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莫不离听了他的话,面上的神情也同样地没有波动,甚至还有些懒散起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358章 闻广陵

    闲闲地安坐于椅中,莫不离入鬓的长眉平展如昔,唯眸色森寒,似坚铁一般冷硬。

    将小砚换去了另一手继续把玩,他淡声道:“这也算是好事,叫我们手上多了一件利器。”语罢,启唇轻轻一笑,“埋在地下的那些东西,倒也不必急着取。若是能多埋些,那便多埋些。”

    阿烈毫无意外地点了点头:“是,先生。我也以为那些东西便埋着也好。大殿下私开赌坊之事到底只是私德不修,如今他自己主动跳入圈中,我们倒省了许多手脚。”

    “的确如此。”莫不离“呵呵”地笑了起来,冷润的语声随之响起:“故我方才才要说,此乃好事啊。”

    看起来,秦家自此事中脱身而去,他并不是特别介意。而多了一桩对付大皇子的把柄在手,反倒更合他意。

    “不过……”阿烈微带迟疑的语声响起,将房间里难得的轻松氛围打破。

    他眉峰蹙起,沉吟地道:“阿蒸事后查了查,此事虽是林守诚欠赌债引发的,但是,牵涉于其中的一个名叫周木的庶民,却在事发后失了踪。阿蒸查出,这个周木……自广陵来。”

    莫不离神情淡然地听着他话,片刻后,入鬓的长眉忽地一拢,霍然起身:“广陵?”他冰冷的眸中锐意陡现,紧盯在阿烈的身上,“消息可靠?”

    阿烈眉间的沉思未去,躬身道:“消息应当可靠。”

    莫不离沉吟地站了一会,便在案前来回踱起步来。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了他衣袖擦动的声响,连唿吸声似是也隐去了。

    片刻后,他勐地停下了脚步,森冷的眸光直如利刃,语声更是冰冷:“我记得,垣楼的那位傅东家,也是广陵来的。”

    阿烈躬身道:“是。正因如此,所以我才觉得有些古怪。”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似是在思忖着接下该如何说,停了一会方续道:“自然,这也可能是我们想多了。毕竟广陵那一仗损了三县,从广陵逃往中原的流民至少也有数万,莫说是上京了,便连大都也有不少,这或许也只是巧合罢了。”

    “巧合?”莫不离冷笑一声,负手而立,语声微凉:“我从不信巧合。”

    阿烈并不言声,只是沉默地垂首看着地面。

    “叫阿蒸换个方向去查,不要只盯着垣楼的那位傅东家了。”莫不离冷润的语声响了起来,而他也重新落了座,方才笼罩于他身上的寒意,此时也散了去,“让他们好生查查经常往来垣楼那些人,比如茶客、伙计、垣楼购茶的茶园,包括这位东家夫人,乃至于时常接触垣楼的引车贩浆之辈等等,全都给我好生查上一遍,再细细报来。”

    “是,先生。”阿烈应诺了一声。

    莫不离冰冷的眸中便划过了一丝玩味,漫声道:“垣楼……东陵野老……倒也有趣。”

    阿烈并没有接他的话,平淡的眉目仿如死水。

    房间里安静了数息,莫不离便又是一笑,举起空着的那只手拍了拍额头:“险些便忘了,既是说到了壶关窑,我倒想起另一个地方黄柏陂。这也过去好几个月了,黄柏陂那里还是没动静?”

    “先生恕罪。”阿烈躬身说道,虽是请罪,不过他的语气还是十分平淡:“不知何故,薛二郎对这块地看得很紧,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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