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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锦春-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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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薛氏在山下住着,范孝武这等牛鬼蛇神自是上不了山,整个九浮山宛若远离尘世的人间仙境,飞瀑流泉、鸟语花香,直是美得叫人不想离开。

    而自周妪去后,秦府的人便也不曾再来。秦素觉得,或许在在太夫人眼中,派出周妪提前知会秦素一声,这已然是天大的恩典了,若非秦素身后有个东陵野老,她还得不着这样的礼遇。

    不过,太夫人的想法,秦素现在已经不在意了。

    她更在意的还是薛氏兄弟,而她这段日子以来全力谋求的,亦是与廪丘薛氏最杰出的两位才俊的熟识。

    薛允衍与薛允衡往后于她皆有大用,她必须抓牢这个机会,才能让将来的路走得更稳当。

    与冠族子弟交好,这事若是放在前世,于秦素而言是极难的,而这一世的她做来却是轻而易举。

    两世为人,又曾在皇宫中呆了五年,秦素早已是脱胎换骨,行止间自有一番从容气度,看在薛氏诸人眼中,这便是她身怀术数大能的体现,仅凭此一点,薛允衡便对她高看了一眼。

    这一日,秦素清晓起榻,却见窗外阴沉沉的一片天,云层密布,太阳隐在云后,只能看见一团模糊的光斑,窗纱被风吹得鼓荡了起来,携来潮湿且闷热的空气。

    秦素便唤阿栗来问道:“外头下雨了么?”

    阿栗一面给秦素挂帐幔,一面便道:“回女郎,外头并没下雨,妪说了,这天气看着就是要积雨的样子,只怕要积上个好几日才能下雨呢,且一下就可能是大雨。”

    李妪在田庄侍弄田地多年,看看天气还是做得准的。

    秦素闻言便放下了心,一面由得阿栗替她着衣,一面便吩咐道:“待忙完了,你便去寻妪,叫她将上回周妪送来的那一小罐酸萝卜条儿拿出来,我一会儿要送人。”

    阿栗闻言便吃吃地笑道:“这定又是女郎给那位二郎君备下的罢?”

    秦素与薛允衡走得近,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不过秦家的仆役并不识得这位大名鼎鼎的薛二郎,只知他身份尊贵,与秦素是旧识,如今是来青州避暑小住的,两下里时常互赠些吃食。

    事实上,两个人之间的往来,也仅限于吃食。

    虽然特立独行了些,然薛允衡的本性却很纯挚,行止更是大方坦荡,从不会做那等暧昧之事。他知道秦素正在守制,行事便很注意分寸,除了上回那个去除墨迹的膏脂外,他送给秦素的便全都是吃食,连送吃食的用具也要收回去,很是顾及秦素的名声。

    秦素自是领他的情,于是便也会回以一些益州小食,这种酸萝卜她前两日送过一回,薛允衡一吃便喜欢上了,只道它“爽脆鲜美,宜于佐粥”。秦素见他喜欢,这才投其所好,叫阿栗备上。

    她之前得罪薛允衡是得罪得太狠了些,如今能用一小坛泡菜取悦于这位薛二郎,她当然要殷勤地多送几回。

    此时见阿栗笑得一脸古怪,秦素免不了效仿一回秦彦婉,上手便在她的丫髻间敲了一记,方才笑道:“瞧瞧你,笑得跟个小老鼠似的,我这也只是回礼而已,你这小娘子未免想得太多了。”

    阿栗便掩了口笑道:“我又没说什么,女郎打我做什么?”一面便将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看向秦素。

    秦素知道她准定是想歪了,却也无从说起,只得摇头作罢。

    梳洗完毕又用过了朝食,秦素换了一身细布白衫并素纱灰裙,便带着阿臻与阿忍两个使女,径往山下而去。

    她与薛允衡约了今日着棋,地点便在山脚的程氏别庄。

    这程氏别庄与离境山房离得并不太远,却因为两者之间横出了一面极为陡峭的山壁,便有了种各自成景的意趣,由离境山房去往程氏别庄,必须取道于山道另一侧的小径,围着九浮山的半山腰辗转绕上一圈,方可抵达。

    秦素来到山下之时,天光早便放亮,许是阴天的缘故,当她回首来时路,但见眼前重重绿幕笼罩四野,将那条狭长的山路也被映成了一带深碧,腰带一般折于九浮山间,别有一番意趣。

    程氏别庄外早便守着薛府仆役,见秦素来了,便微笑着将她让进了园中。

    这几日相处下来,这些人也自知晓秦素不是普通女郎,待她的态度又与他人不同。

第526章 退思园

    秦素对这别庄也是熟门熟路了,并不需人领路,沿着游廊三转两绕,便来到了位于东角的一所小院儿。

    那院门儿挖做梅花状,门楣上悬着一块朱漆匾额,上书着苍劲古朴的三个字:退思园。

    此处是整所别庄风景最为秀丽之处,亦是主人居所。

    甫一跨进退思园的院门儿,便见那正房明间儿的翠竹帘高高挑起,八扇门扇也是尽皆敞开着的,薛允衡穿了一身白衫,长腿伸平,倚着两个大大的竹隐囊斜靠于短榻上,正一手执杯、一手摇扇,垂眸打量着身前的棋枰。

    “二郎君好早。”秦素笑着打了个招呼,命阿忍与阿臻守在门外,便自轻提裙摆步上了石阶。

    薛允衡看都没看她一眼,只“哼”了一声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这话他最近每天都会念叨一遍,开始时秦素还会回两句“伪君子”之类的,如今却是耳朵听出老茧了,也不以为意,只施施然地跨进屋中,笑道:“我既是女子,又是小人,为何你这位君子还总要邀我着棋呢?”

    薛允衡将衣袖一抖,抖出了那满袖子的热风,将秦素的裙摆也拂起了两分,旋即便闻他清悦的语声响起,宛若风铎轻吟般吐出了两个字:“废话!”

    秦素掩唇一笑,在他的面前坐了下来,也不多言,直接便拣了颗黑子往棋枰上一放,方笑道:“我先。”

    薛允衡一下子就坐直了身体,瞪大眼睛看看棋枰,又看看秦素,便拿扇子指着她道:“你这脸皮也太厚了吧,还没猜枚呢,你怎么就执黑占先了?”

    秦素自袖中取出一把精致的小团扇来,慢慢地摇着扇子道:“小人不知让,女子不知谦,你骂都骂了,我自不能被你白骂了去,当是执黑先行。”

    薛允衡二话不说,扇子一歪便要去挑秦素的黑子。

    秦素早有防备,团扇扬起,堪堪便抵住了对方的来势,同时还不忘嘲笑:“二郎君这招儿都用了多少回了?也不知道换一个?”

    薛允衡“哈”地笑了一声,倒也没继续去动那粒黑子,而是将扇子一丢,便自玉碗里拣起一枚白子,“啪”地一声便落在了棋枰上,一面便摇头叹道:“罢了罢了,这也是山居无人,只得任由你这臭棋篓子支应。”

    秦素朝他翻了个白眼。

    她确实不大擅长着棋,棋路也是属于死缠烂打那一类的,从不会投子认输,一定要走到最后一步才行。

    薛允衡却是棋艺超绝,下的一手好“君子棋”,讲究个棋势温和、留人脸面,碰上了个死皮赖脸的秦素,每每与她下棋,这位君子都要呕上半天。

    可是,虽然这棋下得叫人拱火,薛允衡却还总是要喊上秦素,究其原因,大约是两个人借着下棋唇枪舌箭,远比他被薛允衍一句话噎死的感觉来得痛快,再者说,薛允衍如今也不在别庄,薛允衡一个人落了单,便也就捏着鼻子忍了秦素这个“小女子”了。

    薛允衡倒也想得开,总归都是他赢棋,就算斗嘴偶尔会输,棋之一路上,他是绝对碾压秦素的。

    仅此一点,就让他觉得找回了颜面。

    他可是被这位秦六娘骗得快要言听计从的了,如今有了在棋道上大杀对方一手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

    两个人都是爽利的性子,手下落子飞快,斗嘴也斗个不亦乐乎,不一时已是落了满枰的黑白子。

    秦素此时败局已定,被白子围追堵劫,看得死死的,却犹自困兽犹斗。她一手拈子,一手支颐,做出一副长考的模样来,盯着棋枰猛瞧,想要寻出一线生机。

    薛允衡见状便笑了起来,信手拾起扇子扇着风,那说出来的话也是风风凉凉地:“瞧瞧你这样儿,若是这棋枰不是木头的,只怕要被你盯出两个窟窿来。说起来你这也是白废劲儿,不如认输作罢,咱们再继续来第二盘。”

    秦素立刻大摇其头:“那我可不乐意。好容易把棋枰摆满了,怎么也要走到最后一步吧。”

    这也是他二人常挂在嘴边的对话了,旁边侍立的阿堵听着这声音,只觉得像催眠一般地,叫人想要睡觉。

    你说说这两个人,每天下棋都说这些车轱辘话,他们也不嫌累,旁边听的人都替他们累得慌。

    他正暗自腹诽不休,忽然便听见远处传来了一阵喧哗。

    这喧哗声阵势颇大,连退思园里都听得一清二楚,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

    薛允衡的眼风都没往旁边兜,阿堵早已是熟极而流地跨出了院门儿,招手唤过来一个小僮儿,低声吩咐他道:“去瞧瞧出了什么事儿,怎地这般吵闹?”说罢哼了一声,又腆着肚子道:“再替郎君说一句,这大热的天儿都安生些,还让不让人好生下棋了。”

    他这话似是深得薛允衡之意,薛允衡便轻“哼”了一声,淡淡地道:“就是这话。”

    阿堵得意一笑,向那小僮挥了挥手,那小僮便飞跑了下去。

    这只是一段小插曲,并未影响到着棋的两个人,秦素仍旧在托腮长考,薛允衡则端着茶盏喝茶,一面又吩咐:“阿堵,今日晚上还熬糯粥,小菜就用六娘子送的这酸萝卜条吧。”

    阿堵应了一声,便走去了阿臻面前,从她手上接过腌菜坛子退了下去。

    一时间,院中只剩下了秦素与薛允衡,再加上两个侍立于门边的使女。

    薛允衡转眸四顾,蓦地觉得有些不自在。

    他正想找个话题来说说,以打消这种奇怪的氛围,忽觉眼角一暗,随后便见一个穿着青的高挑身影,不疾不徐地跨进了院门儿。

    秦素瞥眼看去,神情微滞。

    薛允衍回来了。

    他并非一个人来的,身旁还跟着一个看上去就很精干的侍卫。

    “嚯,长兄回来了。”一旁响起了薛允衡的语声,清悦如昔,却又带着几分调侃,“你怎么舍得回来的?那些人没留你消夏?”

    薛允衡神色淡然,款步走进了屋中。

    对于自家二弟的种种行径,他早就已经达到了充耳不闻的境地,此时自是面无表情。

第527章 返埒县

    薛氏大郎君驾到,秦素总不好继续坐着了,遂站起身来,端端正正地向薛允衍行了一礼,含笑道:“大郎君回来了,外头闷热,倒是此处凉爽,大郎君回来得真真巧。”

    薛允衍闻言,倒是没表现得太冷淡,对秦素揖手道:“多日不见,六娘子可好?”无论语气还是态度,皆堪称温和。

    秦素秉着来而不往非礼也的态度,便也柔声细语地回了句“我自安好,多谢动问”,两个人便客客气气地寒暄了两句,薛允衡见了,便在一旁嗤笑道:“得了得了,你们两个也别装了,指不定心里还在算计着呢,面儿上倒是客气得很。”

    闻听此言,薛允衍与秦素同时抬手去扶额头。

    这人怎么就不能好生说话呢?

    这话一说,你还让人怎么往下接话?

    好容易挨到了薛允衍回转,秦素委实是想要与他谈谈条件的,如今被薛允衡这一搅,她就有点开不了口了。

    好在薛允衡一语说罢,便又漫不经心地问道:“你这是打平城回来的?”

    他这话问得是薛允衍。

    薛允衍“唔”了一声,权作回答,一面便随意拣了只扶手椅坐了下来,身畔恰依着一方大陶案。

    对于自家长兄明显敷衍的态度,薛允衡根本不以为意,仍旧摇着扇子,漫不经心地问道:“那倒也好,恰好也想问你一问平城的近况。”

    秦素此时亦端坐了下来,也不去看棋枰了,而是摆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专心等着薛允衍往下说。

    薛允衡瞥眼瞧见了,便隔空将扇子往她身前一点,笑道:“我说秦六娘,你怎么也跟着听?据我所知,你手下能人也有不少,总不会连个消息都打听不着吧,犯得着来占我们这点儿便宜?”

    秦素苦笑了一下,毫不讳言地道:“若换了以往,我自是能叫我的人打听这些消息,只是如今这九浮山上下已经是薛氏地界了,我又如何敢在这时候出头呢?还不如老老实实地缩在离境山房,有什么事儿只管向两位郎君请教便是。”

    此话委实是大实话,秦素最近也的确没派人去打探消息,甚至连那些回报消息的,她也一并禁止了。

    薛允衡倒不妨她的脸皮竟是这样厚,闻言神情微滞,旋即便抖了抖衣袖,勾唇道:“总归是你有理。”

    秦素笑而不语,只将眼神投向了薛允衍。

    她手下的那几号人如今全都收缩在了离境山房。一来,这是秦素不愿在薛家人的面前显露实力,二来,也是她有自知之明。有了薛家的这些好手在前,她手头这些许力量,拿出来也不够人家看的,倒不如安静地呆着为妙。

    如今看来,她这样做还是起到了些作用的,至少此时此刻,薛氏兄弟待她的态度,又比前几日更友善了些。

    此时,却见薛允衍已自袖中取出了一页纸来,伸臂递给了薛允衡,简短地道:“都在上头了。”

    看起来,他这是将平城的所有消息都写了下来。

    薛允衡接纸在手,一目十行地看罢,复又顺手将字条折进了袖中,那双清幽的眸子便似有意、若无意地往秦素身上扫了扫,方笑着转向了薛允衍,问:“萧家已经准备阖家搬离平城了么?”

    秦素心头微凛,抬头看向薛允衡。

    萧家?

    莫非萧氏“以庶冒士”的事情已经有了定论?

    事实上,自“诈尸”事件之后,萧家的名声在整个州府已经是完全地臭了,就算“以庶冒士”之事是谣传,萧家想要在短时间内扭转局面,那也是相当艰难的。

    秦素此前也一直叫人盯着平城的动静,却不想就在她收缩人手的这几日内,萧家居然有了这样大的动作。

    此时,便闻薛允衍凉静的声线响了起来,语声很是淡然:“正是,萧氏如今正忙着收拾,那所大屋也准备卖掉了,据说是打算全家人回祖籍。”

    “萧氏祖籍?那岂非是埒县?”薛允衡微有些讶然,“那地方可是偏僻之极,再往南去便是十万大山,历来都是瘴气频发之地,可并非休生养息的好地方啊。”

    薛允衍神情淡然地端起了案上的茶盏,浅啜了一口茶,道:“只要萧氏郡望无损,此行亦堪称大幸。”

    薛允衡的视线再度扫向了秦素,似笑非笑地道:“却不知闻听此事,六娘子又作何感想?”

    秦素面色泰然,摇着扇子道:“二郎君若是问我的感想,我的感想便是:人在作,天在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好,好,好。”薛允衡以扇抚掌,唇边的笑容越发含了深意,“我却是不曾料到,六娘子竟是如此坚忍之人。”

    “哪里的话,我也就是个很普通的女郎罢了,二郎君谬赞。”秦素含笑语道,一面便执起茶壶,先是向薛允衡面前的茶盏中注了些茶,复又起身行至薛允衍的身边,将他的茶盏斟满,方才说道:“两位郎君目光如炬,六娘这些许小事,想必不在您二位的眼中。”

    闻听此言,薛允衍神情平静,只端起茶盏喝茶,薛允衡则是仰天打了个哈哈,说道:“小人与女子,六娘子果然皆占了个全。”

    秦素含笑不语,仍旧侍立于薛允衍身旁,待他喝罢了茶放下空盏时,她便又将茶盏斟满,方才搁下茶壶,回身行至短榻边。

    薛允衡此时便又转向了薛允衡,道:“罢了,还是继续说萧氏吧,萧氏阖族回埒县,萧公望这郡相之位……”

    “已由程廷桢暂代。”薛允衍淡声说道。

    秦素垂首抚平了裙摆,眉梢微微一挑。

    居然是由程廷桢代替了萧公望。

    前世的程家,可不曾有过这般通畅的仕途。

    “程家?”薛允衡此时亦问道,看向薛允衍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了起来。

    那个瞬间,他与秦素想的几乎是同一件事:双禾之罪。

    虽然他们彼此间并不知晓对方对此事的知悉,但这也并不妨碍他们有着同样的想法。

    双禾之罪之一的程家居然升了官,这是否表明,这所谓的双禾之罪,如今业已无人再提?

第528章 身无翼

    “我往大都送过一信。”薛允衍说道,淡静的眉眼不见分毫异动,说出来的话却如击石入水,直叫秦素与薛允衡同时一惊。

    “这是何时的事?”薛允衡立时问道,“是在来的路上听闻萧氏出事之时的事么?”

    薛允衍点了点头,惜字如金地应了一字道“是”。

    薛允衡上下打量他了他半晌,那眼神就像在看什么妖怪,好一会后方挑眉道:“长兄行事,何其速也?”

    薛允衍看也没看他,只淡声道:“非是我快,而是二弟行事太缓。”

    他这话听着平和,意思却颇不平和,而薛允衡听了,居然很难得地没跳脚,反倒还认同似地点了点头,叹声道:“我自是不如长兄快啊。毕竟,我身无双翼,何如长兄有翼而速行乎?”

    秦素微微垂首,掩去了唇角的一抹笑意。

    薛允衡这又是在拿薛允衍铁公鸡的外号说事儿了。

    这兄弟二人凑在一块儿,果然很爱斗嘴。或者说,薛允衡这厮就是只好斗的公鸡,碰着谁都能跟人骂起来。

    听了薛允衡的话,薛允衍并无半分异样,仍旧一派好整以暇,淡声道:“二弟一喷之下,可达千里,吾自愧费如。”

    “噗哧”一声,秦素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忙拿扇子掩了半面,眸底的笑意却终是无法掩去。

    她以前从不知道,这位薛大郎口齿之便给,居然比骂遍朝堂无敌手的薛二还要厉害。

    自然,对于这“一喷千里”的意思,秦素并不确知,她只是隐约地觉得,“喷”这个字用在薛允衡的身上,有种格外的贴切。

    薛允衡的脸一下子黑了。

    不,说是黑也不确切,因为那黑里还透着点儿红。

    咱们的薛二郎,这是害臊了。

    毕竟这还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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