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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锦春-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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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素未急着说话,而是等这安静持续了一会,给众人留出了理清思绪的时间,方才道:“既是你们说到了先……闻阿姨,我便想起来,周妪也曾经向我提起过一件颍川的旧事,而巧的是,这事情,也与先闻阿姨有关。”言至此,她转眸看向周妪,和声道:“如果妪愿意的话,我想请你将那件事情再讲给大家听一遍。”

    此言一出,太夫人微阖的双眸陡然睁开了一条缝,锐利的眸光直直射向了旁边的周妪。

    似是察觉到了太夫人的视线,周妪沉静地躬了躬身,道:“当初在连云时,我曾与六娘子有过往来,这些闲话也就在那时候聊过几句。”

    太夫人微觉释然,复又不解,盯着她看了一会,又看了看对面神情淡然的秦素,蓦地叹了口气。

    “罢了,你说罢。”太夫人倦怠地抬手按了按额角,语声暗哑地说道。

    周妪应了声是,便转向了秦素,躬身道:“既是太夫人有令,那我便说了,我说的那件事,也要从颍川发生山火时说起……”

    她絮絮地开始了讲述,从与闻氏一同上山说起,一直说到众人发现了闻氏被人砸死在河边方才停下,略歇了一会后,她最后又道:“因那时候时常死人,这件事报予老族长之后,老族长也没多说什么,只叫了几个青壮仆役上山,将闻阿姨的尸身就地掩埋了,这件事儿也就过去了。”

    说到这里,她向秦素躬了躬身,便自退回到了太夫人身侧。

    房间里传来了一阵压抑的啜泣声。

    哭的人是俞氏。

    此刻的她面白如纸、两眼通红,眼泪一串串往下落,布巾上已经湿了一大片。

    纵然闻氏只是个妾室,可她到底还是秦生宏的生母,这般惨死也确实叫人唏嘘,更何况,她还死得有些不明不白。

    俞氏越哭越是伤心,也不知是怜惜闻氏惨死,而是心痛于某些埋藏已久、今日始见天日的事实。

    秦素淡然地想着,举眸看向了吴老夫人,问:“祖母当时匆匆下山,又一力阻止夏、伍二妪上山,却不知是为了什么?”

    她语声一落,房间里有了一种近乎于窒息的安静。

    这极为尖锐的提问,让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吴老夫人身上。

    吴老夫人冷冷一笑,将脊背绷得笔直,冷声道:“那么多年之前的事情,我怎么可能记得住?六娘有这个心,倒不如多想想今日怎么收场才是,没的将心思放到这些陈年旧事上头,简直愚不可及!果然,这出身低贱之人,总不可理喻!”

    语至最后,终不免有了一丝深刻的怨毒,也不知她怨恨的是秦素,还是旁人。

    秦素不以为意,淡笑道:“多谢祖母教诲,六娘谨记在心。不过话说回来,您不记得那些旧事儿了,可旁人却未必不记得呢,我这就叫蒋妪过来回话。”

    陡然听闻“蒋妪”二字,吴老夫人的脸“刷”地一下便沉了下去。

    那一刻,她看向秦素的眼神极为阴冷,似有杀意一掠而过。

    可是,此时此地,秦素的身后光侍卫就有二十余,而德晖堂中除周妪外,一应秦家的下人、仆役与侍卫,则半个不见,两下里强弱立现,吴老夫人纵然真起了杀心,亦是有心而无力。

    举首四顾了一番之后,吴老夫人的气势明显地弱了下去,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往下塌了塌,虽面色仍旧阴沉,但她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息,却变得颓唐乃至于衰朽起来。

    定定地看了秦素好一会,吴老夫人始终僵冷的神情,终是有了一丝变化:“六娘,你这……又是何苦呢?”她换过了一种声音说道,语声微颤,苍老的面容上竟隐了一丝求乞,“祖母自问向来待你不薄,你这又是何苦?”

    说这些话时,她的声音微带哽咽,听起来好不可怜。

    秦素却是心硬如铁,根本不为所动,反倒轻轻一笑:“祖母此言,何其善也。可是我却更相信另一种可能,如若今日我是孤身在此,只怕……祖母就不会这样和声细语地说话,而是当机立断将我杖毙于堂下了,是也不是?”她淡淡地笑着说道,唯语声越加寒凉:“谁叫我是卑贱的外室女呢,我的命,并不比贱奴高贵多少。”

第567章 默然对

    “不会的,六娘,祖母不是这样的人。”吴老夫人立时摇头否认,语声中带着乞求之意,然她的眼睛却如往常一般,并无一丝亲情与温暖:“祖母知道你不想应下那椿婚事,只是,那毕竟是你太祖母定下的,范家我们惹不起,你太祖母也是没办法……你便安心嫁了不好么?你放心,祖母定会给你备下最丰厚的嫁妆,让你在范家挺着腰杆儿……”

    “祖母此言差矣。”不待她说完,秦素便轻声打断了她:“您,还有太祖母、叔祖母、母亲、叔母,您们其实也将此事瞧得太简单了。难道您们真的以为,我今日前来,只是因为不满那椿婚事么?”秦素掸了掸衣袖,眸中掠过了一抹失望:“若您们真是这般想,也未免太小瞧我秦六娘了。”

    “你不就是因为气不过那椿婚事,这才挟怨而来的么?难道你还能有什么大事?”高老夫人蓦地冷声道,面上满是讥意,“但凡你心里有那么一点点顾及我秦氏,顾及你上下这些姊妹兄弟,你就该高高兴兴地嫁去侯门,为我秦氏尽一份力,又怎会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我看你是小题大做,借题发挥,这时候又何必往自己脸上贴金?”

    秦素莞尔一笑,漫声道:“叔祖母说这样的话,不过是混淆是非罢了。我所为者,自是大事。正因为兹事体大,所以我才强行扣下诸亲眷长辈,请诸位于德晖堂中亲闻亲历。除了小七娘年纪太小之外,我以为,包括我在内的诸多晚辈们,委实应当好生听一听当年的颍川之事。”

    说到这里,她的视线扫过了高、吴两位老夫人,意味深长地道:“我青州秦氏将来之兴废、谤誉、盛衰,全系于今日。想来,这座中诸人里,当以祖母与叔祖母二人,最懂这其中深意。”

    说罢此言,秦素也不待旁人回话,便扬声道:“蒋妪何在?”

    “在。”不远处立时传来了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随后,便见一名侍卫越众而出,而在他的身边则跟着一个穿青衣的老妇,却正是吴老夫人最为信重的管事妪蒋妪。

    “妪?你如何到得此处?”吴老夫人震惊地看着蒋妪,不明白对方怎么会来得这样快,就像是早就候在门外一般。

    蒋妪涩然一笑,垂首向吴老夫人等人弯腰见礼。

    秦素便轻笑道:“今日事多,所涉及的人物颇多,所以我把他们都提前请了来。一会还会有旁人来堂前回话,我事先提醒一声,稍后不管见了什么人,大家可都勿要太过惊讶。”

    明间儿内外无人应声,唯静默如初。

    这情形未免有些尴尬,然秦素却不以为意。

    的确,沉默有时候表达出的情绪,便是抗拒。可是,若别人只能以沉默相抗,那便说明你已经足够强大了,强大到你的对手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沉默以对。

    秦素面色淡淡,转身看向垂着头的蒋妪,和声道:“妪来了,辛苦了。”

    蒋妪苦苦一笑,道:“不敢当,六娘子客气了。”

    被秦素的人押解一般地押了过来,又被告知她的儿孙都被秦素“请”去了某处小住,并亲眼见到了儿孙贴身所用之物,再目睹了德晖堂被秦素率领强人重重包围的情形,蒋妪纵有再多的心思,此时也只能抑下。

    秦素此行确实是做足了全套准备,下药、绑人、逼供等等,无所不用其极,而取得的效果,自然是非常地好。

    蒋妪的出现,便是最好的证明。

    这时,明显被惊呆了的吴老夫人才像是醒过了神,面色一沉,拂袖道:“妪,此处不是你说话之地,还不快退下?”语声之厉,在向来不喜怒形于色的她而来,堪称罕见。

    可是,蒋妪闻言却是身形未动,只将求恳的视线转向了秦素。

    秦素向她笑了笑,温言道:“我也就问妪一件事,妪答完了,自可安安稳稳地离开。”

    她的语气并没着重放在哪一句话,可蒋妪听了,面色却白了白,抬头目视秦素良久,却见对方神情虽淡,然眸底却若千年寒冰,无一丝暖意。

    蒋妪在心底里叹了一声,慢慢地垂了首,低声应了个是。

    这一个“是”字说出口,吴老夫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

    她没再去看蒋妪,而是冷冷地盯视着秦素,良久后,不怒反笑。

    “好,好,好……”一连说了几个“好”字,吴老夫人方猛地沉下了脸,一字一顿地道:“六娘啊六娘,你当真是我的好孙女。”

    语中怨毒之深,几乎溢于言表。

    秦素却是反话正听,含笑道:“六娘不敢当。祖母慈爱,六娘受教。”

    吴老夫人面色变了又变,胸口重重地起伏着,搁在扶手上的手青筋浮凸,如鸟爪簸张,十分吓人。

    而秦素对此却是视若无睹,施施然转向蒋妪,问:“请妪说一说当年在颍川之时,有一回祖母跑去后山,她回来之后发生了什么……”

    “当年我们都常去后山,六娘你这问得到底是那一次,也太含糊了罢。”高老夫人提声打断了她的话。

    这声音又冷又响,针尖般地使人不适。

    对于高老夫人的搅局之举,秦素并不理会,只向蒋妪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继续回话。

    这个动作经由她做来,纯粹发乎自然,而看在蒋妪眼中,却叫她心底微寒,只觉得眼前女子高高在上、凛然不可欺。

    她越发不敢多看,垂下了头,低声而清晰地道:“回六娘子的话,回西院老夫人的话。当年夫人其实……只去过一次后山。因为夫人乃是……嗯……四房的主母,与太夫人是一样的名份。族长说了,秦氏大妇要恪守士族的规矩,就算天塌下来了也只能在屋里待着,绝不可抛头露面,坏了秦氏的名声。至于不是大妇的各等妇人,则没有这样严格的规定,反倒还要按照族长列出的轮班儿册子,时常……外出……劳作。”

    此言落下,高老夫人的老脸瞬间血红。

    这几句话就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地打在了她的脸上,简直是当场叫人下不来台。

第568章 慈母心

    高老夫人原本是抱着某些念头,这才出声妄图将水搅混,可她却忘了,蒋妪也是跟着吴老夫人从颍川出来的,其对当年之事的了解不比她们少,于是,高老夫人的那番话,便成了自取其辱。

    正室夫人可以端着夫人的身份,不必抛头露面;而高老夫人当年不过是一介妾室,这样的礼遇,她可享用不到。

    秦素弯眉笑了笑,又像是觉得这巴掌打得还不够响,便转向周妪求证道:“当年在颍川之时,果真老族长便是如此规定的么?”

    周妪面色沉凝,点了点头,却并没说话。

    其实,也真不需要她再说什么了,她此刻的意思已然足够清楚,众人又没瞎,自是知道蒋妪说得属实。

    可是,若蒋妪并未胡言,则新的问题又接踵而至。

    既有着如此严格的规矩,吴老夫人又如何可能去后山?她就不怕受罚么?

    这是场中大多数人的疑问,秦素自是心中有数,于是便问了出来:“蒋妪,我还要请问一声,既是族规如此之严,那为何祖母又能跑去后山呢?”

    蒋妪无声地叹了口气,道:“夫人那一次出门,也是事出有因,无奈之下才出门的。原本那天正轮到我们四房做洒扫事务,我与夫人去井旁浣衣,结果那浣衣的棒槌却掉进了井里,夫人当时便急得掉了泪。六娘子应是不知,当年的秦氏族长,委实是个很……很严厉的人,以往也曾经因为……些许事情,族长便对夫人有了些……微辞。夫人后来也说,如果被族长知道了这事儿,只怕又要罚四房的妇孺不得吃饭了。那时候姑太太还很小,经不得饿,夫人心疼姑太太,就说要去山上寻一根差不多的木柴来充数。”

    她口中的姑太太,便是说的秦素的姑母秦世芳。

    “原来如此。”秦素点了点头,复又不解地道:“可是,祖母为何不叫你顶了这罪去,或者由你去山上寻木?祖母为何要自己亲自前往呢?”

    蒋妪便道:“好教六娘子知晓,当年族长定下的规矩是:无论是仆役还是主人犯了错,这一房的人都要跟着受罚,其实主要罚的还是夫人、女郎和使女们,郎君却是可以免罚的。就算是我顶了夫人罪,这个罚我们四房也跑不掉,姑太太也还是要挨饿。此外,洒扫的活计也很重,除了浣衣之外,还要收拾内外杂物、擦洗地面等等。这些活计夫人一个人做不完,我手脚快些,却是能行的。只是这样一来,我便不能陪着夫人去山上了。”

    秦素闻言便笑道:“原来还有这一层原因,那后来呢,祖母可从山上带了木头回来?”

    “回六娘子的话,夫人是空手回来的。”蒋妪垂着头,两眼只盯着脚下的砖地,语声极为平板:“我记得很清楚,那天夫人偷跑了出去,许久都没回来,我又急又怕,还惦记着要把活计做完,实是心焦得很。后来夫人终于回来了,却空着两手,我便问夫人怎么没找到木柴,夫人却是两眼发直,也不理我,面色更是惨白惨白的,很是难看。我以为夫人是身子不舒服,可我又实在丢不下那些活计,便将夫人拉去了井边,我一边浣衣一边问夫人出了什么事,结果夫人却突然将盆里一件洗净的裙子挑了出来,说是身上的裙子太脏了,要换上这条才洗净的。我那时候才发现,夫人身上的裙子是反着穿着,只因那衣料颜色很深,所以不大容易叫人瞧出来。”

    房间里响起了几声不甚明显的吸气声。

    换衣,这不过是件平常到几乎可以忽略的事情,然而,在结合了蒋妪以及夏、伍二妪的说辞之后,这换衣一事,便显得极不平常,甚至有些耸人听闻了。

    而反穿的裙子,就更能说明某些问题了。

    为什么要将裙子反着穿?难道那裙子的正面沾上了什么东西,以致于不能见人,所以只得将裙子反过来穿上?

    再往下想,闻氏就死在河床边,而吴老夫人去河床边瞧过之后却说什么都没有,她为什么要隐瞒?是害怕还是……别有原因?

    众人的视线,再度齐聚于吴老夫人身上。

    吴老夫人面无表情地坐着,面色阴沉得吓人。

    蒋妪此时便又续道:“我当时不知道出了何事,听见夫人说要换裙子,我便说那裙子还是湿的,这样穿上去会着凉的。可夫人却执意非要换不可,我没了法子,只得偷偷跑去里头,从换洗衣裳里找了件差不多的裙子,拿去给了夫人。女郎许是不知道,那时候每日的换洗衣裳也是有定数的,长房的管事妪天天都会来清点数目,所以将新衣交给夫人后,我便又从洗的衣裳里找了件略干些的,拿回去抵数。等我再次回到井边的时候,夫人已经换好了新裙子,而旧的那条却被她团成了一团,那里头似是包着个石块。见我过来了,夫人就将换下来的裙子扔到了井里,还对我说,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房间里安静极了,唯有蒋妪低沉的语声,和着阵阵风铎,落入耳畔。

    “祖母居然将衣裳给扔了,为什么?”秦素问道。

    与其说她这是心有疑问,倒不如说,她是代替这屋中绝大多数不知情的人问的。

    蒋妪抬起头来,空洞的视线掠过秦素,投向了不远处灰暗的天际,语声越发冷寂:“一开始,我也不明白夫人为什么扔衣裳,我只知道,那裙子里头就算裹着石头,只怕一时半会也是沉不下去的,因为夫人只随便地团了几团,并没拿衣带绑紧石块。到了水里,衣裳是轻的、石头是沉的,那衣裳一散开,就能继续浮在水上,石头却会沉下去。我便有些担心,怕明日浣衣的人还能从井里捞上这衣裳来。我有心想提醒夫人几句,可是夫人当时……当时的脸上实在太难看了,我不敢多说,就想着到了晚上,我自己再悄悄地来将衣裳捞出来,找个地方埋了便是。”

第569章 井中衣

    蒋妪对吴老夫人始终极为忠诚,便是说起当年的事,也能看得出她的忠心。

    秦素此时便轻轻“唔”了一声,赞叹地道:“妪果然是聪明忠诚,这法子也很好。”

    蒋妪收回视线,看了秦素一眼,眼中便又流露出了苦涩的神情,垂首道:“我虽然想得好,可是那一天也不知怎么的,事情特别地多,我一直忙到晚上也不得闲儿,结果就在掌灯时分,忽然有个小宗的使女跑来说……说是从井里捞出来一件衣裙,还说……还说……那衣裙里头全都是血……上头还印着一个……一个血手印……”

    房间里响起了一片吸气声,比之方才更加明显。

    被扔掉的带血的衣裙、死去的闻阿姨、吴老夫人再三阻拦夏、伍二人不让她们上山、甚至主动帮着佃客寻物……

    此时,就算是最为蠢笨的林氏,也用一种微带惊恐的目光看向吴老夫人,至于其他人,就算碍于身份不好明着打量,可是,那暗地里投来的视线,却比明着打量还要叫人难以忍受。

    吴老夫人紧紧地抿着嘴,嘴角两侧的纹路深得若有刀刻。

    她并没有去看这屋中的任何人,唯死死地盯着梁柱的方向,面沉如铁。

    窒息般的安静,让许多人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吴老夫人蓦地笑了起来。

    “呵呵……呵呵……”虽然她在笑,可她的眼睛却是冰冷的,那眼底深处涌动着的恨意是如此强烈,让她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

    “是,是我杀的!我杀了闻氏!我用石头……亲手砸死了她!你们满意了么!”她猛地叫了出来,嘶哑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令人不寒而栗。

    “呼啦啦”,又是一阵大风蓦地刮过,那卷起的竹帘似经不起这狂风的侵袭,“哗”地一声散落了下来,整个房间都随之一暗。

    “呵呵,就是我杀的,我杀的!那又如何?”吴老夫人厉声说道,眼中满是红丝,面容因扭曲而显得格外恐怖,“我杀一个妾有什么不对?一个妾而已,打杀就打杀了,谁还能拿我怎么样?族规?律法?我犯了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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