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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锦春-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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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有正事要说了。

    邢有荣立时竖起了耳朵,却见中元帝忽地笑了笑,道:“对了,前些时候你送来的消息,说是阿巧去年在白云观静修过,可是真有此事?”

    邢有荣立时提起了一颗心,躬身道:“启禀陛下,是有其事。当年是因为上京那地方出了个东陵野老,这人却是个术数高手……”

    他开始仔细地讲述秦素去白云观静修之事,尽理让自己的每一个用词都不带任何感**彩。待将始末说完后,他便又道:“……后来上京地动,公主殿下幸得没死,但身边的人死得都差不多了,秦家就又派了一批人过来服侍。殿下如今还将这批人都带在身边。此外,殿下在白云观静修了也就大半年,回青州是今年一月的事。”

    中元帝漫不经心地摆弄着发上的金冠,面上倒有几分感叹:“孤留在那里的人手也是这样说的。还说地动那晚山上原本像是有些动静,不过等他们跑去查看的时候,却是地动山摇。阿巧虽是万幸躲过一劫,却还是受了苦哇。”

    邢有荣连忙将腰朝下躬了躬,小心地恭维了一句:“陛下远见卓识。”

    这话说得不伦不类,中元帝倒又笑了起来,抬脚轻轻踢了他一下,道:“得了得了,在孤的面前你也少来这套,好生说话。”

    邢有荣抹了把汗,将身子站直了些。

    看起来,公主殿下曾于白云观静修一事,中元帝也没打算往下追究。毕竟已是事过境迁,靖王早就死透了,靖王余孽也全都潜逃去了赵国,如今几十年过去,中元帝对白云观的关注度也不像以往那样大了。

    “叫他们还守着吧,没事儿别乱跑。孤再拨些银过去。”中元帝用一种尚算温和的语气说道,复又好笑地道:“我听说,那个唐皇子李九当时也在白云观,他倒没见着阿巧么?”

    这话邢有荣是绝不敢接的,只嗫嚅着不说话。

    好在中元帝这话也不是说给他听了,笑罢了他便又点头:“那个李九倒真是生得俊美得很,我看比桓子澄还要出色几分。”

    说到桓子澄三字时,他的眉峰不易觉察地动了动。

    邢有荣眼观鼻、鼻观心地站着,一张嘴闭得比河蚌还紧,后背的冷汗更是一层一层地出个没完。

    一时说到公主殿下与唐国的九皇子,一时又把最忌讳的桓家放在嘴边儿,今天的中元帝这疑心病怎么连犯了两回?

    见邢有荣大气不敢出地站着,中元帝不由又是一阵失笑:“瞧把你给吓的,孤说什么了让你这么害怕。”

    邢有荣的脸立时苦得皱成了一团,声音里又带上了哭腔儿:“陛下饶了我吧,我算哪棵葱哪棵蒜,哪敢在陛下面前说这些啊?陛下这就是要把我架在火上烤啊,我但凡敢说半句话,不用等到明日,言管们的折子就能把我给砸死喽。”

    中元帝听了这话,不由抚掌大笑起来,道:“你说说你,又是葱又是蒜又是烤的,你这是要炙肉脯来食么?”

    “谢陛下恩典。”邢有荣马上跪了下去,一张老脸笑得如同菊花也似,却又不见谄媚,唯觉忠厚:“陛下怎么知道我爱吃炙肉脯?如果能赏给我一大盘那就最好了。”说着他还吸了口口水,一脸地垂涎。

    中元帝被他说得愣住了,旋即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道:“你这脸皮可真是够厚的,竟来讨孤的肉脯吃?看来如果不多赏你些,你又有的话要说。”

    “谢陛下。”邢有荣巴不得插科打诨地把这事儿糊弄过去,此时自是接话接得比什么都快。

    中元帝大笑起来,真的吩咐道:“来人,一会叫膳房给邢大监送五斤炙肉脯过去。”说着又转向了邢有荣,“这样你可满意了?”

    邢有荣颤巍巍地起了身,笑得见牙不见眼:“谢陛下恩典。”

    中元帝摇了摇头,心底里的那点疑虑倒也没了。

    细论起来,秦素在白云观认识没认识唐国九皇子,中元帝其实一点没放在心上。

    只是个公主而已,她还能翻出花来不成?

    至于桓氏,那却是个大问题,邢有荣不过是个阉人罢了,中元帝也没有真要问他意见的打算。

    他在御案前来回地踱了几步,忽然似是想起了什么,转头看着邢有荣道:“对了,我记得你前些时候还说过,说是公主前些时候竟带人跑回秦家大逞威风,颇闹了一场,那事儿到底是怎么个说法?”

    邢有荣心中哀嚎。

    今天这疑心病怎么犯了这么久啊,又来一出是要把人吓死不成?

    然而再怎么害怕担心,这个问题他却是没办法不回的,因此他只得打点起全副精神,继续字斟句酌地将秦素大闹秦家的事情说了个大概。

    中元帝津津有味地听着,倒也没觉得厌烦。待邢有荣说完了,他便有些不虞,板着脸道:“孤的女儿,竟被人欺负成这样,我看那秦氏是不想活了。”停了停,又问:“阿巧是怎么说的?”

    邢有荣忙垂首躬腰地道:“公主殿下宅心仁厚,说是不怪秦家,要怪就怪汉安乡侯府欺人太甚。”

    这是秦素的原话,邢有荣复述得一字不差,并不算是他对此事的评价。

    一听见汉安乡侯的名字,中元帝的面色便慢慢地淡了下去,说话的声音倒没多大变化:“乡侯而已,倒还真是鱼肉乡里来了。”

    邢有荣躬身不语。

    中元帝也没再就此事往下问,只将手拨弄着金冠,漫不经心地问:“听闻当时薛中丞与薛侍郎都在青州,阿巧借来的那些人手,是他们的?”

    听了这话,邢有荣越发小心地垂下了头,说道:“启禀陛下,我打听过了,原来薛侍郎当年与公主殿下还有一段渊源。早在前年秋天时,公主殿下从田庄返家,便是与薛侍郎同路而行的。”

第624章 斩乡侯

    说那些话时,邢有荣藏在袖子里的手便按住了袖边的夹缝。

    那夹缝里,缝着一张位于大都永安里的三进院子的地契,价值至少五千两银。

    这是薛家送的。

    一张地契,换一段话。

    邢有荣低垂的眼睛里渗出了笑意。

    自然,这笑意中元帝是瞧不见的。

    听闻秦素居然与薛允衡还有一段渊源,他倒是颇感兴趣,便催着邢有荣说一说。

    邢有荣便拿出了说书人的架势,将一段原本乏善可陈的旧事,直说得跌宕起伏,尤其是桃木涧遇险那一段,简直就被他说出了话本子的味道。

    中元帝倒也听得挺入神,就算邢有荣有的地方说得极其夸张,他居然也能听得下去。

    “……后来,殿下与薛侍郎在青州城门口分别,不想两年后,薛侍郎与薛中丞暗访汉安乡侯之事时,又在九浮山巧遇殿下。殿下那时为着与范家五郎的亲事,很是苦恼,又忧心秦家的旧事,只望着帮秦家走上向好之路,于是便向薛侍郎求助,薛侍郎瞧在当年曾经同路的份上,便应下了,所以后来殿下才能查清秦家当年的许多旧事,又拿着那些证据去秦府找长辈们理论。陛下,这便是事情的经过。”邢有荣以一段尚算中正平和的话语,结束了讲述。

    暮色渐沉,殿门外的天空已染上了一层薄青。

    中元帝出神地望着远处,半晌不曾出声。邢有荣自然也不敢再说什么,重新闭紧了嘴巴。

    好一会后,中元帝方才叹了口气:“阿巧,真是受了不少的苦啊。”

    他收回了看向远处的视线,那沧桑而俊秀的面容,再度染上了些许阴霾。

    “汉安乡侯府,到底抄检出了多少银?”他蓦地问道,语声极为沉冷。

    这些事情邢有荣可答不上来,他也乐得继续装柱子,一直侍奉在旁的中常侍便小跑着过来,从御案旁的紫檀架上翻拣出出几份奏折,捧了过来。

    中元帝信手拿过一份,展开看了两眼,面色便越发地阴沉了下去。

    “真是孤的好臣子。”他冷冷地说道,将手上的奏折扔回架上,复又拿起了另一份折子,一目十行地看罢,便又扔去了一旁。

    他看得非常快,没多久,那几份奏折便全都看完了,而中元帝的脸色也完全地沉了下去。

    大殿里的气氛,此时已是格外地压抑。

    “邢有荣,你可知范家犯的是什么事儿?”中元帝忽地说道,一手抓着一份奏折,另一手则又开始拨弄发上的金冠。

    邢有荣恨不能把身子缩起来,埋着脑袋回道:“启禀陛下,我不知道。”

    中元帝将手上的奏折往旁一扔,似笑非笑地道:“莫说你不知道,我竟然也是头一回知道,原来从五十年前起,汉安乡侯便开始以私兵假扮流匪,四处劫掠,趁乱杀人劫财,就此发了家,又拿着这钱贿赂上官,从原来的清贵士族变成了手握实权的郡望,其后又以缴匪的名义,杀良冒功,拿平民百姓的性命做了他登高的梯子,最后因平患有功还得了封赏,拿到了乡侯爵位。”

    他说到这里便顿住了话头,面上的笑容又加深了一些,越发显得不可捉摸:“这都是我登基之前的事儿了,而我竟然……唉……”长叹了一声,中元帝缓缓地踱去了锦帐旁。

    “陛下圣明,护佑天下苍生。”邢有荣立时高声说道,只觉得心跳归位,整个人又活了过来。

    原来这是表功来了,真是要把人吓死了,方才他还以为他哪句话说错了呢。

    中元帝此时正是一脸的感慨,遥遥地望着远处的天际,又道:“他是先帝封的爵,我登基后瞧在他还算恭顺的份上,倒也没去多管。谁想这范贼变本加厉,得了爵位还不够,居然还私下挖地道,里头藏着无数杀人得来的钱财,更拿着这些钱私藏兵器、私蓄兵丁,此等大罪,直是……人人得而诛之。”语至最后,已是冷然若冰。

    邢有荣哪还敢再说话,只将腰又往下躬了躬,鼻尖儿都快碰到了地面。

    “来人,记。”中元帝吩咐道,收回了远望的视线。

    那中常侍本就没走开,此时便提笔记录。

    中元帝便沉声道:“诏益州刺史,范氏罪大恶极,刑车裂,男丁不论。女眷尽充卖官伎。江阳郡范氏一姓,于族列中除。”

    邢有荣垂着脑袋听着,后背的冷汗又冒了出来。

    中元帝这是生气了,气范家欺负公主殿下太甚,更气范家竟敢犯下如此大罪。

    以范氏的罪名,自然当诛,但“男丁不论”以及“族列中除”,却是格外酷厉的重惩。

    有此一诏,范家上至八十老叟,下至襁褓里的婴儿,只要是男的便都得受那车裂之苦而死,而江阳范氏从此以后也再不能列于大陈的士族姓氏之中。

    这一族,算是彻底地消失了。

    此时,那中常侍已是疾书完毕,将诏书奉予了中元帝。

    中元帝看了两眼,点点头,又沉声道:“再记。诏客曹部尚书令:公主封号,三日后呈上。”

    极为简短的一句话,却叫邢有荣的小心肝儿又颤了颤。

    中元帝这一气之后,又要来补偿公主了,而补偿的手段,便是下定决心要认下这个公主。

    看起来,公主殿下的册封大典,很快就将举行。

    果然,却闻中元帝语罢便笑了一声,道:“卢士纶就是太老成了,旁的却也还好。”

    客曹部尚书令卢士纶乃是两朝元老,平素行事谨慎,中元帝对他倒还算客气,只是点评了一句而已,并无别语。

    那中常侍将这份诏书也奉予中元帝,中元帝亲手在两份诏书上印下了玉玺,中常侍便飞跑着下去传诏了。

    到得此时,邢有荣才陪着笑小心地道:“陛下真真是慈父心肠,公主殿下真有福气啊。”

    这种顺溜话儿,中元帝听着自是极受用,便半眯着眼睛道:“唉,孤膝下皆是儿郎,总想着要个贴心的女儿,如今这女儿倒是有了,贴心不贴心不知道,惹祸的本事倒是一流。”说到最后,语中的宠溺已是溢于言表。

第625章 绝笔书

    公主比皇子可省心多了,中元帝平生最大的遗憾就是:膝下儿子太多,多得他睡都睡不好。

    如果这些儿子都变成公主,天生与龙椅无缘,则卧榻之侧,也就不会有那么多觊觎的眼睛了。

    中元帝不无憾然地叹了口气。

    可惜公主只有一个,虽是个傻不愣登、什么人都敢得罪的莽撞公主,但中元帝这心里却觉得极满意。

    他最讨厌的就是聪明人,最喜欢笨笨的、傻傻的那一种人。而这个公主,就像按着他的心思长出来的一般,实是比那些儿子更得他的欢心,这进宫还没多久呢,他的心已经偏到了胳肢窝儿里去。

    邢有荣自然又是没口子地一通夸赞,直把个公主殿下夸成了天上的金凤,中元帝笑眯眯地听着,心情大是舒畅。

    “来人,给公主那里送一套钧窑瓷器去,再给孤传句话,叫她有空给她三皇兄陪个不是,哪有打了人还扔东西的道理?”待邢有荣夸完了那番话,中元帝的吩咐声便响了起来。

    一个小宫人立时领命而去,中元帝便又对邢有荣道:“邢大监也多帮着孤看着些,公主年纪小,有什么不懂的,你叫人多提点提点她。再,派两个女侍中过去教教她礼仪,别过几日册封大典上胡闹,若真出了事儿,孤可饶不了你。”

    说来说去,闯祸的是公主,挨揍的就是邢有荣。

    这宠得,简直要上天哪!

    邢有荣心里翻滚着一万句不可言说之语,捏着鼻子领命而去。

    …………………………

    北方秋天的黄昏,总是稍纵即逝。

    白日渐短、夜色渐长,酉初尚未过半,广明宫内的各处便都点起了翠纱灯,那绿莹莹的灯火在夜风中轻舞,远看就像是一片鬼火幽幽闪动。

    莫不离站在漆色剥落的院门前,望着远处绵延成片的绿色灯海,面无表情。

    “先生,阿烹那边来了一只信鸽,有一封信是给先生的。”阿烈站在他身后,毫无起伏地说道,布巾上的眉眼一派平静。

    “念。”莫不离只说了一个字。

    阿烈自袖中取出字条,平声念道:“烹跪泣府君:家国未竞而身先死,吾之过也。焉境界大降,已中毒计而不自知。为不扰敌,唯忍痛不顾,再泣、再拜。棋差数着,吾不甘而甘、不愿而愿。将以一己罪身,成就未完之事,弑而自弑,或可一期。再,杜筝早遁、多智机警,已先布下奇兵、以隐其身。府君若得,可重用之。愿天佑大业、万世尊荣。烹跪拜,绝笔。”

    他的语声安静而平淡,仿佛只是在念着一封普通的家信,而并非一封绝笔信。

    微凉的风拂了过来,庭院里的杂草在风中瑟缩着,发出了细碎的声响。

    莫不离站在门前,依旧保持着最开始时的姿势,望着那片遥远的灯火,似是已然痴了。

    阿烈后退一步,自袖中取出火折,“嚓”地一声点燃。

    那封以血字写就的绝笔信,在夜色中发出冶艳的红光,被火舌舔舐着、扭曲着,慢慢化为了飞灰,终是为夜色所吞噬。

    便在火光亮起的瞬间,阿烈低垂的眉眼间,似是有了一丝哀色。

    然而,夜色迅速地裹住了这一小簇火苗,一切重归黑暗,而他面上些许的神情变化,亦终是被这浓夜掩埋。

    “进去说罢。”莫不离叹了口气,身上的白袍像是沾染了灰尘,暗淡而阴晦。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屋。

    房间里无烛无火,唯一轮弦月勾于檐角,洒下淡淡的月华。

    “秦六娘已然进了宫?”莫不离问道,语声微带着疲倦。

    阿烈躬了躬身:“是,先生。她身边的人带得很齐。”

    “是么?”莫不离轻声地说道,抬手抚着额角,语气显得越加倦怠,“阿烈绝笔信中所说的最后一击,原来……也没成么?”

    话至尾梢时,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先生恕罪。”阿烈躬身道,语声平板:“不过由此亦可知,秦六娘身边必有奇人异士,以阿烹的身手亦不成。我想,也许那个灰发女宗师便在她左近。”

    “如是这般,吾等往后当越加谨慎才是。”莫不离再叹了口气,转首看向了窗外。

    窗前一勾斜月,淡淡的清华铺散而来,却终是洗不去这屋中的黑暗。

    安静持续了好一会,莫不离方才像是突然回过了神,自窗前收回目光,问道:“秦六娘进宫后,情形如何?”

    阿烈回道:“早在她进宫之前,陛下就叫人收拾出了清凉殿,如今公主殿下便住在那里,周围布了金御暗卫。看来陛下对这个女儿很上心。”

    莫不离安静地听着他的话,良久后,“呵呵”地笑了起来:“公主殿下?”他的笑声中含了讽意,冷润的语声冰寒入骨:“这种鬼话也就疯子才会信。龙椅上的那位是不是脑袋坏了,平白无故认个女儿作甚?”

    “有信物为证。”阿烈回道,布巾上的双眉皱了起来,眸中亦有着少许狐疑:“那信物是陛下当年亲手所做的一枚檀木印章,陛下一眼就认了出来。后为稳妥起见,这印章又交由金石家辨析,都说是真品。”

    “这正是我最不解之处。”莫不离屈起食指敲着书案,语气中难得地带着些焦躁:“秦六娘是从哪里得来的信物?至少在今年元月以前,阿烹那边盯得还是很紧的,她根本就没机会接触外人,她从哪里得来这种东西?再退一步说,就算这是她今年拿到手的,把东西送给他的人又会是谁?”

    回答他的,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然而莫不离的话却还没完,停了片刻,他便又续道:“还有,那个所谓的早逝的公主生母,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郭士礼派人寻找旧情人,怎么能够一路寻到了青州秦六娘身上?如果这是秦六娘自己布的局,她又怎么能够提前知晓此事并事先安下线索,将宫里的人引到她身边去?抑或这根本不是她自己所为,那么,布下这一局的人又是谁?她的背后还有什么人?”

第626章 紫微起

    莫不离一连串的问题,让阿烈越发地沉默了起来。

    这个问题不只困扰着莫不离,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事实上,自从去年以来,这些无解之事便开始变得多了起来。

    先是秦六娘跑去白云观静修。那个地方看似平静,实则却是龙潭虎穴,他们的人根本不能太靠近,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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