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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锦春-第2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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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知道秦素这胆子比一般小娘子豪放之后,他便总有种时常被她调戏的感觉,如今反调戏了回去,那感觉自是极好。

    “罢了,阿素恼了,我不说了。”他适时地放缓了语声说道,抬手在她发上抚了抚,“阿素不生气。”

    “我才没有生气。”秦素拿眼睛剜了他一眼,方才咳嗽了一声,摆正了神情,一脸正色地问:“却不知赵国的事情如何了?我此前透的消息,李郎可用得上?”

    “自是用得上的。”李玄度顺着她的话说道,携了她的手缓步往林中行去:“那几件事阿素都断得极准,如今我的手上已然拿住了那几位高官的把柄,隐堂那边的暗桩,也被我拿下了两个。”

    秦素立时笑弯了眼眸,将方才的一点点恼意也给丢了开去,颔首道:“如此自是好极。隐堂的势力不宜于一举拿下,暗中瓦解是最佳的选择。不过……”

    言至此,她眉心微蹙,沉吟地道:“……不过,墨家的那些人却很麻烦。如果他们一心为隐堂效力,李郎对付起来恐怕有些吃力。”

第697章 惊鸿现

    秦素此时的语气已是非常郑重。

    然而,李玄度却仍旧是一脸的云淡风轻,似乎并没将墨家放在眼里。

    “墨氏子弟,也并非铁板一块。”他漫声说道,眸底深处隐着一丝笃定,“我刚好查到了些消息,墨氏子弟当年掘断卧龙岭一事,根源出自大陈。此外,我还挖到了一些当年墨氏的秘辛,隐堂的墨氏子弟似乎有‘不得入大陈’的族规,而在好几十年前,有些墨家人却偷偷潜进了大陈。若顺着这条线往下查,只怕真相大白之日,便是墨氏为我所用之时。”

    秦素顿住了脚步,微有些讶然地看着李玄度。

    这样的成果,可谓斐然。

    秦素并不奢望将墨氏子弟收归所有,以她之力,那是极难达成的愿望。她所求者,不过是以某些段将他们挟制住,让他们无法与己方做对,这在她便已经算是成功了。

    而李玄度此刻所言,无疑令秦素又往成功的方向迈了一大步。

    不过,桓氏仍旧是个大问题。

    这样想着,秦素的心头便又有些微冷,放沉了语声问道:“桓氏那里,可有消息?”

    李玄度闻言,面色变得凝重了一些,缓声道:“目今还没有。辽西那边,我的人暂时找不到机会与他们接洽。不过,在赵国时,我的人曾被身份不明之人盯过梢。”

    “哦?”秦素挑起眉,“你们的人没看出那些人的身手?”

    李玄度摇了摇头,面色变得越发肃然起来,沉声道:“虽没看出那些人的身手,不过我的人回报说,盯梢的人里有一个灰发女子,武技非常高。听他的描述,我总觉得,那女子像是阿素之前遇到的旌宏。”

    秦素一下子停住了脚步。

    “旌宏?”她问道,面上有着明显的震惊,“她跑去了赵国?并且还暗中盯你们的梢?”

    李玄度抬手抚了抚她的发丝,放缓了语声道:“你先莫急,这消息还没确实,只是我的猜测罢了。”

    秦素的神情极为郑重,肃声道:“就算是猜测,如果旌宏竟然与桓氏有关,甚或她就是桓氏的人,那么,我们就要重新考量与桓氏的关系了。”

    若消息属实,则桓氏与秦素,便真的是一伙的了。就冲桓氏派人救了她一命,这个信号,也绝对是向好的一面。

    此念一起,秦素心下竟有些欢喜起来。

    不过,李玄度的神情却并未显得轻松。

    “阿素还是莫要太早欢喜,毕竟,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而且,”他说到这里顿了顿,语声越加低沉,“若旌宏真是桓氏的人,她从那么早之前就盯着你,必有深意。”

    秦素闻言倒是面无异色,甚至还笑了起来,道:“如果从那么早之前桓氏就有人盯着我,那他们早就该有所动作了。李郎也莫要忘了,如今的我可是贵为公主。他们若要叫我做什么,这时候正是最好的时机,可桓氏至今按兵不动。至少从目前看来,桓氏对我,没有恶意。”

    李玄度的面色仍旧不曾放松,闻言只温柔一笑,再不言半字。

    想来,他还是保留之前的态度的。

    秦素知晓前世事,自是对桓氏有着天然的好感。而李玄度此际的慎重,则是因为他没有死过一次又重生。

    这是他们之间最大的区别,秦素对此亦是无可奈何。

    两个人安静地走了一会,秦素便又挑起了此前丢下的话题,问道:“李郎方才说,曾有墨氏子弟于大陈出没,却不知那是何时之事?”

    李玄度被她一语拉回心神,便勾了勾唇,低声道:“据我得来的消息,那是在掘断龙脉之后不久的事。而更为巧合的是,墨氏子弟出没大陈之时,恰是靖王事败后不久。我总觉得,他们之间隐有关系。”

    秦素猛地抬起了头。

    “靖王?”她喃喃语道,眉心轻蹙,眼底有着一丝难掩的诧然:“怎么会是他……”

    言至此处,她忽地停住话头,脑中飞快地闪过了一个念头。

    那一刻,她的呼吸忽然变得有些急促进来。

    竭力按下涌动的心思,她放轻了声音问道:“李郎的意思是不是说,卧龙岭之祸与靖王之乱,一是因、一是果?”

    “尚无定论。”李玄度的语声极为沉肃,“然据我推测,这种可能性极大。”

    的确,墨氏子弟跑来掘断大陈龙脉,这绝对不会是他们突发奇想。如果将之与靖王之乱联系在一处,倒是一个非常合理的解释。

    而越是往这个方向去想,秦素的心跳便越是迅疾,那个电光石火间闪过的念头,也越发地坚定了起来。

    “李郎可还记得……”言至此处,她蓦地息了声,转首往四下里看了看,面色在这一刹那极为沉凝。

    李玄度知道她是担心隔墙有耳,于是便将她的手握紧了些,低语道:“阿素勿须担心,项先生与英先生都在。”

    “如此便好。”秦素松了口气。

    有这两个宗师压阵,周遭自是不可能混进什么人来的。

    这般想着,秦素便以极轻的语声续道:“李郎可还记得白云观的那条秘径?”

    话音落地,李玄度立时神色一凝。

    “阿素怎么说起那一处来了?”他问道,旋即眼底划过了一道光亮:“难道那竟是……”

    他没有再往下说,只以口型无声地比出了“墨氏”二字。

    秦素肃然颔首道:“正是。此秘径正是他们所挖,而这条秘径的主子,则是靖王。他当年为自己备下了一条退路,妄图从秘径逃跑,这才躲来了白云观。只可叹人算不如天算,他起事未成,又被人早早围堵,这条秘径竟是无用武之地,从此再也无人得知。”

    李玄度深邃的眸光,缓缓停落在了秦素的身上。

    那条秘径与靖王有关,当初他也猜到了。只是他没想到,此事竟然与墨家还扯上了关系。

    纵然这让他的推断越加可信,可是,秦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阿素……如何会知道得这般清楚?”他问道,语声寂寂,缓慢而又清晰。

    秦素面无异色地回视于他,淡笑不语。

第698章 老刘来

    秦素的这种笑容瞧在李玄度的眼中,便很有了种莫测高深的意味。

    “又是紫微斗数?”他问道,墨色的眉难得地往上一挑。

    连这种事情都能推算出来,李玄度觉得,秦素这紫微斗数道行之深,只怕连他们唐国的大巫也是多有不及的。

    秦素闻言,仍旧是一脸成竹在胸的微笑。

    那一刻,她是断然没有欺骗了情郎的愧疚感的。

    重生,是她身上最大的秘密,亦是她最后的底牌,她情愿带着这秘密活到棺材板上钉了钉,也不会吐露半字。

    她含笑看向李玄度,眼神不闪不避,语声更是诚挚无比,说道:“无论如何,李郎得来的消息,却是让我们对隐堂的了解更进了一步。”

    对李玄度的问话未置可否,开口时却是拓开一笔,论及别事。

    李玄度凝在秦素身上的眸光,变得越加深邃起来。

    那一刻,他忽然便有了种极为强烈的感觉:

    她对他,一定有所隐瞒。

    在这位曾经的秦六娘、如今的晋陵公主身上,必然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个秘密,于她而言极为重要,甚至远远重要过她的身家性命。重要到她宁可拿紫微斗数来搪塞,也不肯再多说什么。

    李玄度的心,往下沉了沉,

    他似乎是应该生气的。

    他们已然互定了终身,更有了远超普通情人之间的亲密举动,可她却还是对他有所隐瞒,无论是谁,都会因这种隐瞒而觉得不舒服。

    可是,看着眼前这张还不曾完全长开的丽颜,李玄度却怎样也没办法生她的气。

    那一刻,在他的心间晃动着的,唯有……心疼。

    心疼她步履维坚,心疼她步步为营,更心疼她要以一身之力,去撬动一个国家、一个王朝的命运。

    她正在做的事,是旁的女子绝对不可能去做、也绝对无法做到的,甚至就连男子也鲜少有人能够办到,而她却正一点一点地去做。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她活得是怎样地艰难。

    这样的她,他又怎么舍得去生她的气?

    除了为她心疼,他感觉不到一丁点儿的不虞。

    此时此刻,便在这满世界新绿的风物中,他忽尔便清晰地察知了自己的心境。

    原来,早在他知晓之前,她在他的心里便已有了如此重的分量,让他宁可去忽视她的隐瞒,也不舍得对她有半点苛责。

    或许他应该承认,现在的他,整颗心都在为她而牵动,再容不下一丁点的空隙,去生出其他的念头。

    李玄度的手不自觉地用了些力,将秦素往身边拉近了些。

    “你欢喜便好。”他低语着说道,抬手摘去了她鬓边的一片杏花,深邃的眼眸里,满满皆是疼惜与柔情,“阿素想怎么做,便怎么做,无须顾及于我。”

    那些秘密你若不想说,便无须说。

    我总归守着你便是。

    这是他的未尽之语,不曾宣之于口,却又像是响起在秦素的耳边,震动着她的心。

    她的心底里,慢慢生出了一层暖意。

    “有李郎在,我自是欢喜的。”她轻声说道,微俯了身子,向他指尖吹了口气。

    粉嫩的花朵离了他的手,遥遥地飞向了半空,被东风卷去了枫林深处。

    两个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停落在那朵飞舞的杏花之上,只觉得,从未有一刻如此刻这般,他们的心是如此地贴近。

    “主公。”一个平板的语声响了起来,很不合时宜地,打破这原本旖旎的氛围。

    李玄度身上的气息,微微一寒。

    才刚从树林里冒出来的刘长河,此时直是满嘴发苦。

    分明有三个人在此担任警戒,可谁叫那两位是宗师,唯有他级别最低呢?这种吃力不讨好、破坏气氛的事儿,自然只能由他来做。

    他真是命苦。

    刘长河苦着一张脸,硬着头皮上前禀道:“那什么……主公,时辰差不多了。”

    李玄度的眼风往他身上一扫,刘长河立时把头低了下去,一副“你们做什么我真的一点儿都没瞧见”的表情。

    如果能隐身就好了。

    那一刻的刘长河,打从心底里羡慕着两位宗师。

    如果是宗师在此,至少他家主公还会多几分敬意,可谁叫他不是宗师呢,所以他只能在这里承受他家主公的冷脸和冷眼,还得直挺挺地戳在原地,最大程度地减少存在感。

    “这全是我的不是,一见着李郎就说个没完。”秦素轻声对李玄度说道,复又含笑看向刘长河:“辛苦刘侍卫了,我这就回去。”

    李玄度身上的气息瞬间就松泛了。

    刘长河长出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冷汗。

    还是秦六……不对,还是公主殿下说话管用啊,三言两语就能叫他家主公的心情转好。

    公主殿下威武!

    刘长河在心里给秦素竖了个大拇指,面上的神情也不像方才那样绷得铁紧了。

    李玄度垂眸看着秦素,语声低缓:“回去的路上慢些,我叫老刘送你。”

    刘长河的脸一下子又苦了下去。

    明明以前还叫人家“小刘”的,这时候就变成“老刘”了。

    主公,生气也不能随便把人往老里喊啊!

    刘长河简直委屈得要死。

    可怜他一大好青年,尚未娶妻,就生生地被叫老了一辈儿。

    看着他那张苦脸,秦素只觉好笑,掩唇道:“刘侍卫真是保养得好,一点不显老。”

    刘长河险些没怄出一口老血。

    人家本来就不老好不好?

    见他满脸的郁卒,秦素越发笑得眉眼皆弯。

    李玄度见状,淡淡地将手一挥:“退下。”

    刘长河如蒙大赦,立时飞快地遁走了。

    这地方果然不是他该来的,他还是藏起来听壁角来得安全。

    秦素此时便半侧了身子,看向李玄度道:“我这便去了,李郎也小心些。”

    没了碍眼的人在前,李玄度身上的气息都暖了几分,低眉看着秦素,柔声道:“我是在这玄都观摩画的,此事贵国陛下也知道,自不必藏头露尾。”

    秦素对此自是知晓的,却仍旧有些不放心,叮嘱他道:“那你也小心些,金御卫可是很厉害的。”

第699章 玉瑟花

    听了秦素的话,李玄度身上的气息,变得越发和暖起来。

    抬手理了理她被风吹散的发鬓,他柔声道:“说起来,今日是你们大陈的花朝节,我还有一样东西要送给阿素。”

    一面说话,他一面便自袖中取出了一个小巧精致的木匣,递给了秦素:“花朝节里当折花,这是我送给阿素的花。”

    秦素接过木匣,启盖视之,却见匣中竟是一枚晶莹剔透的水晶球,水晶球中封存着一朵极美丽的玉色花朵,初看似是芙蓉,细看又像海棠,花瓣重叠繁复,比之芙蓉或海棠大了一圈不止,竟是她平生未见的奇花。

    “这是什么花?好生美丽。”秦素赞叹地道,将水晶球举高了些,迎光看去。

    春时的阳光洒落下来,将水晶球映得越发剔透,那花朵也变得透明如玉,几乎能够看清每一片花瓣里细密的纹路。

    “这是我们大唐特有的花朵,生在大雪山的山阴处,叫做玉瑟花。”李玄度低沉悦耳的语声响了起来,每一个字都像是蕴着暖意,“花朝节里,总不能叫公主殿下空着手罢。”

    秦素的唇角翘了起来。

    两世为人,这还是她头一次在花朝节里,收到旁人送的花儿。

    她真是……很欢喜。

    那种喜悦像是一个个彩色的气泡,拥着她飞上了半空。

    “李郎真好。”她欢喜地扑进了李玄度的怀里,心头是丝丝化不开的甜意。

    李玄度的眼底漾着柔情,将下巴轻轻搁在她的发顶,柔声道:“只要阿素欢喜就好。”

    “我欢喜的。”秦素将水晶花又举高了些,对着阳光看着,唇角翘得高高地:“多谢李郎。”

    李玄度将她拥紧了些,那种心疼的感觉再度涨满了他的胸臆。

    不过是一朵花罢了,眼前的小姑娘却像是得了什么稀罕的宝贝,欢喜成了这样。

    能看得到她欢喜的笑靥,他又有什么可在意的呢?

    只要她欢喜,他便也欢喜。

    他的心头暖得像是蕴了整个春天,眉眼间尽是温柔。

    “罢了,阿素快些去吧,时辰确实不早了。”他低柔地说道,轻吻了一下秦素的发丝,便松开了她,“我会叫项先生也暗中护着你的,快去吧。”

    秦素点了点头,情知这时候也确实不是宜久留,道了声“好”,便依依地步出了枫林。

    走出去好远后,她回首看去,却见翠林中的那一抹玄影仍在,那飘飞的大袖如同玄色的风,将这满林春色也映得清冽起来。

    秦素唇角噙着笑,袖子里揣着花儿,心里涨满了欢喜与甜蜜。

    下山的路自又比上山好走些,没过多久,前头已然能够隐约瞧见碑林中石像的影子了。

    项先生应该还没走,毕竟唐人武技本就有隐匿气息的法门,就算前头有成百的禁军,秦素也是一点不担心的。

    她不经意地想着这些,心思飞快地又转回到了袖中的花朵,只觉得这满山的春色迷人得很,她一路走一路弯着眉,方一转过拐角,蓦地便见前头走来了一个人。

    秦素脚步略停,瞥眼看去,谁想这一看,她一下子便张大了眼睛。

    那人的样貌,好生奇特!

    秦素凝目看着那人,眼底划过了些许震惊。

    那是一个穿淄衣的带发僧人,一头白发如苍雪,眉眼如画,而最为奇特的是,他竟有一双绿眸,那纯净的绿眸如玉一般澄澈,比上好的翡翠还要深邃动人。

    这人莫非是……玄李!?

    这是秦素的第一个念头。

    前世的秦素没见过那一世的玄李,只听说他有一双碧眼,生得极为妖冶。

    不过,再下个瞬间,秦素便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她从没听说过玄李生着白发。再者说,细看这个僧人,纵然面色白皙、眉目如画,但其样貌也只能算清隽,连俊美都称不上,且年纪也不小了,目测至少也有四十许。

    若非那一头白发、两只绿眸,这人其实也并不出众。

    秦素心下如此作想,一双眼睛却仍旧粘在那人的身上。

    这样一个形貌特异之人现于眼前,任是谁都不可能一眼带过,她此时多看两眼,亦是人之常情。

    白发僧人此刻想是也瞧见了秦素,然他的神情却很平静,如古井无波。

    想来,他这般奇特的长相,一定是经常被人关注的,他自是习以为常。

    秦素心下揣度着,索性便立在了道旁,静候他行过。

    这时,恰是一阵东风拂过,携来了远处杏林里的几片飞花,这僧人的白发也被风拂得纷纷扬扬,衬着他宽大的玄色袍袖,隐隐然竟有仙人之态。

    他看了看立在道旁的秦素,旋即便款步而来,一双绿眸如翠,定定地拢在秦素的身上。

    望着他大袖飘飘的身影,秦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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