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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锦春-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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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在此时,忽见一角裙摆掠过那假山的洞隙,那一身大功丧服显眼至极。

    秦素的眼皮猛地跳了一下。

    秦世芳居然来了。

    秦素眉眼未动,转身继续往前走,袖中的手指却拧起了一道麻线。

    秦世芳来做什么?

    依陈国风俗,一入腊月,因各家皆要忙着操办年事,不好去别人家中作客,故便也有了腊月不访客的规矩。

    若无急事或大事,秦世芳是断不会赶在此时入府的。

    到底出了何事?

    秦素凝思了片刻,转首往前后看了看,见四下无人,便低声吩咐阿栗:“阿栗,我要你替我做件事。我现在先回去,你在此守着,看清姑母是何时出来的,再看看她接着又去了哪里,完了后回东篱悄悄地告诉我,可记下了?”

    此事来得实在突然,她手头得用的只有一个阿栗,便只能先用起来再说。

    阿栗闻言,神色倒是没什么变化,只应声道:“我知道了,女郎。”

    秦素却很不放心,又压低声音道:“藏好些,别叫人发现你。”

    阿栗睁大了一双圆眼,憨厚的脸上满是奇色:“还要藏起来么?我还想去东萱阁找阿花说话呢,她正好欠了我五个钱。”

    阿花?东萱阁的扫地小鬟?

    秦素脑海中现出一个憨憨傻傻的小姑娘模样,心中直是万分惊讶。

    这才几个月,阿栗竟在东萱阁也有了熟人?

    她怔了足足几息方才回神,像是不认识似地看着阿栗。

    “这样不行么?”阿栗的神情有些不安,来回地倒着脚,木屐踏着地面笃笃乱响。

    “自然是行的,你便去找阿花吧。”秦素连忙说道,心头大松了一口气。

    阿栗居然如此颖悟,实在太出人意料,看起来这小姑娘也并非一味憨直,心中有数得很。

    秦素放下心来,与阿栗对好言辞,便独自回到了东篱。

    新来的冯妪见她一人回转,便多问了两句,被秦素随口打发走了。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阿栗便捧着一卷布包回来了,人尚未至,声已先达:“女郎,画样子拿来了。”说着她便掀帘进了屋,冻得红红的脸上漾着讨好的笑。

    “怎么去了这样久?”秦素微蹙了眉心,当着冯妪与锦绣的面打开了布包,露出里头的一卷画稿。

    秦素最近在向秦彦婉学画,时常互相赠送一些笔砚、画纸之类的东西。冯妪与锦绣瞥眼看过,皆不以为意。

    阿栗赔笑道:“我不是跟女郎说了么,阿花欠了我五个钱,我先去讨了来,才去了二娘那里。”一面说,她一面便背对着冯妪与锦绣,接连向秦素使眼色。

    秦素点了点头,伸手向西次间一指:“与我进屋,将二姊姊教给你的话告诉我。”说着便当先走了进去。

    阿栗随后进屋,冯妪恰于此时出去了,外间只锦绣一人,阿栗便以口型比划出了“东华居”三字。

    看起来,秦世芳从东萱阁出来,便去了东华居。

    秦素心下了然,略略凝思,便提声道:“锦绣,蜡快用完了,你去领些回来。”

    若要领蜡,便需先去东华居拿兑牌,还要去库房走一遭。锦绣是个闲不住的性子,无事也要往外跑三圈的,如今听了这话,直是如听了那纶音一般,忙不迭地应了声是,便撩起帘子出了屋。

    看着布帘在锦绣身后合拢,秦素心中稍定。

    锦绣这一去,东华居里发生的事情,必定能很快转到她这里来。

    趁着此时屋中无人,阿栗立刻压低声音,又快又轻地道:“姑太太先和老夫人说了半天的话,又与老夫人同去了东华居。姑太太一路都在笑,老夫人看上去也很欢喜。”

    话虽不长,交代得却很清楚,连那母女二人的表情都观察到了,阿栗的表现可谓一个好字。

    秦素便含笑点头:“很好,你做得很好。”说着便亲手取了十个钱出来赏了她,“往后再有这样的事,你亦可照此行事。”

    阿栗的浓眉大眼弯成了大大的月牙,用力点头道:“多谢女郎。”一面便伸手接了钱,欢天喜地地离开了。

    秦素缓缓坐在了案边,视线凝在半掩的门帘处。

    秦世芳可真是忙。先见老母,再见族嫂,却不知她这样费力周旋,又是为了什么?

    秦素的眉心拧在一处,竭力回忆前世此时的事情。

    然而,往事早已模糊,此际回思不过是一团混沌,并不找出什么头绪。

    她微觉自嘲,启唇笑了一声,复又凝起了神色。

    此时,她倒是真心诚意地感谢隐堂了。

    隐堂是个极可怕的地方,他们这些暗桩更是命如草芥,今日还同坐一处习练的人,明日便很可能断臂少腿,或被拉去药庐试药、或被拉去密庐试刀,直至最后成为一具看不出形状的残尸。

    这样的死法,让所有心存死志之人,包括秦素在内,望而却步。

    没有人敢于尝试自杀。

    只要稍稍露出一点不对,活生生的人便会立刻变成试练的工具,那被千刀万剐而死之人的惨嚎,那中了剧毒之人的翻滚与哀叫,隐堂是从来不会浪费的,总会叫了受训的暗桩们前去观摩。

    这也是隐堂的重要课目之一。

    所以,至秦素离开隐堂之时,存活下来的那三十来号暗桩,皆有着无比强悍的神经,更对所学诸技印象深刻,不敢有一丝遗忘。

    此际想来,若非如此,秦素重生一回,恐怕仍旧会一事无成。(未完待续。)

第079章 暂借刀

    沉郁的心绪盈满胸口,秦素觉得呼吸有些不畅,起身将窗扇推开了一些。

    寒风争先恐后地挤进房中,秦素瞬间被吹了个透心凉。

    便在此时,门帘“啪嗒”一响,旋即便响起了锦绣轻快的脚步声。

    “女郎,蜡领回来了。”她语声欣然,不乏邀功与讨好。

    “你这又是去了哪里?如何这样久才回来?莫不是亲手去融蜡了不成?”秦素转首半嗔半喜地道,语气倒没多少严厉,还有些许笑谑之意。

    锦绣觑了一眼秦素的脸色,方赔笑道:“女郎恕罪,姑太太在东华居说话,我等了一会才领到了兑牌。”

    秦素“唔”了一声,随意地点了点头,便探手将窗扇合上了一多半儿,复又继续去看案上的书卷。

    锦绣眼珠转了转,上前两步,压低了声音道:“女郎,我听东华居的阿秋说,府中要办族学了呢,女郎可知此事?”

    秦素早将耳朵竖得高高的,面上却仍是一派闲淡的神情,翻了一页书,漫声道:“嗯,太祖母说过此事的,说是要开办族学。”语罢又转首盯了锦绣一眼,语声微冷,“此事你听过便罢,可再不要往外说,不然我告诉太祖母去。”

    秦素语气中的威胁之意,锦绣根本就没注意到,她整张脸都写着“我知道的比你多”,此时更是将声音又压低了两分,低声道:“女郎说的是前几日/的旧事了。我今日听说的却是,萧家族学关停了,何郡相家里可能要办一所新族学,姑太太便是来说这件事的,说是我们府要与何郡相家一同办学。”

    秦素翻动书页的手,略略一停。

    何家要办族学?

    就算她前世再糊涂,关于族学一事却是记得极清楚的。何家根本就没办过族学,秦世芳更从未提及此事。

    一阵寒风拂面而来,秦素握了握冰冷的手指,将书页翻过了一篇。

    纸张上浸满了冷风,寒意缭绕,若有实质,沿着那粗糙的纹路缠上她的指尖。

    她蓦地记起,在那个寒雨如烟的薄暮,在连云田庄简陋的草堂中,她的指尖摩挲着的,亦是微温而粗糙的书卷。

    秦素无声地舒了一口气。

    她确然改变了一些事,而在改变的最初她也料到了,这改变会带来另一些事。

    非她所知,却是,顺势而生。

    三卷珍本已为程家所得,左思旷断了一条捷径,又树起了一个劲敌,于是便转寻别路,再图登顶之法。

    与何家合办族学,清流向学的名声是何家的,登高升官的好处是左家的,至于秦家,便是出钱又出力的那个了,或许,还能得一些薄薄的微名。

    秦世芳,实乃举世第一的贤妇。

    秦素点了点头,看向一旁的锦绣,面上是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如此。”复又嘉许地一笑:“还是你知道得多。”

    略带了一丝羡慕的语气,含在似有若无的情绪中,足够令锦绣露出得意的笑容。

    这样消息灵通的使女,确应好生留下才是。

    “女郎过奖了,我也就是喜欢到处跑一跑,听些闲话而已。”锦微微垂首,颊边酒窝微现,显然,秦素的夸奖令她颇为欢喜。

    “罢了,将蜡搁好了,你也快些去歇一歇。跑了这一趟,辛苦了。”秦素柔声说道。

    锦绣躬身退了出去,眉间皆是欣然,全不知在她的身后,秦素的面色已于瞬间阴沉如寒冰。

    牵一发而动全身。

    她没料到,这牵一发之后的后续,会来得这样快。

    那三卷珍本转换了主人,于是,秦世芳便在这大年下之时,不辞辛劳地跑来做说客。

    吴老夫人对秦世芳言听计从,林氏也正可惜着萧家族学关停,何家之势比萧家更强,太夫人也未必不会动心。毕竟,秦世芳的提议无论从哪个方面去看,皆是于秦家有好处的。

    秦素凝视着眼前被冷风吹动的布帘,千百个念头在心中飞转,秦家、何家、左家、萧家……

    便在这走马灯般的思绪中,一张婉约的脸,蓦地跃入脑海。

    秦素翻书的手陡地一停。

    “阿栗进来。”她搁下书,起身打起帘幕向外唤了一声,旋即回到案边坐下,飞快地将前后诸事盘算了一遍,确认有无遗漏之处。

    “女郎。”阿栗很快应声出现在门外,向秦素躬身行礼。

    秦素招手唤她来到身前,避开众人耳目悄悄吩咐了她几句话,阿栗一面听一面点头。

    “……便是如此,可记下了?”吩咐完后,秦素又问道。

    阿栗点头道:“记下了,不会忘的。”

    秦素拉住她的手握了握:“全凭你了,快去快回。”

    望着秦素神情郑重的表情,阿栗心中陡然生出一种陌生的感觉,便像是千斤重担加身,那沉沉的分量,既叫人害怕,却又叫人勇气倍增。

    “女郎放心。”她压低了声音说道,神情与秦素一般郑重。

    秦素不再多言,只向她笑了笑,便放她离开了。

    两刻钟后,西华居的正房西次间里,便传来了“呛啷”的一声脆响。

    “夫人小心。”阿柳轻声惊呼,忙不迭上前,扶住了钟氏冰冷的手。

    钟氏就着她的手坐缓缓回榻中,眉间怒意一闪,复又淡去。

    “叫人来扫干净了,莫要留下残渣,割伤了人便不好了。”她柔柔语道,温秀的眉目恬淡如画,是最慈心的女主人模样。

    两个素衣小鬟轻手轻脚入得房中,将一地碎陶片清扫干净,钟氏的手边已经换过了一盏新茶。

    她捧起陶杯,目注着盏中混浊的茶水,耳边似又响起方才阿絮的禀报:“……姑太太方才与吴老夫人、东院夫人一起去了德晖堂,说是要与何家同办族学,还说……由何家挂名,秦家出钱……”

    钟氏捧杯的手一颤,茶水泼溅,湿了她一角衣摆。

    才算计过她的儿子,秦世芳这么快就又把主意打到娘家头上来了?真是好快的手脚。

    据说,之前秦世芳着力要找的那三卷珍本,也是为了给左思旷铺路,走何家的路子攀附汉安乡候府。如今那三卷珍本没了着落,她便又生出了新的法子,转而叫秦家拿出大笔钱财来巴结何家。

    她凭什么?

    一个出嫁多年的小姑,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拿着娘家的人、娘家的钱、娘家的物,为去夫家谋利?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厚颜之人?

    还有那吴老夫人,为了自己的女儿,怕是赔上整个秦家也在所不惜。

    这一对母女为何不干脆改姓左?(未完待续。)

第080章 竹子桥

    钟氏死死地握住陶杯,双眸微敛,额角青筋跳动。

    一阵北风拂过西华居的小桥流水,自檐角一路掠至曲廊,风铎飒然有声,窗前的那株老桃树枝桠摇曳,刮擦着青墨色的瓦当,宛若低语悄吟,一路辗转至西次间微暗的房间里。

    “换衣,去德晖堂。”钟氏搁下茶盏淡淡地道,往西厢房的方向看了一眼。

    青丝君之事,如今倒好说了。

    确实,何家比萧家更好,秦家若能攀附得上,也未必拿不到好处。

    然而,秦家与何家之间,总有左家障目。

    左思旷领功于上司,秦世芳邀宠于夫家,秦家能得到什么?除了白白花去的大笔钱财,约莫,能得一个“财多可欺”之名罢。

    钟氏缓步踏过竹桥,微敛着眉眼,平淡悠然,一如往昔。

    竹桥边种了几丛芍药,此时自无花盛时的艳景,憔悴枝叶、愁损花颜,似美人病容,徒惹些许怅然。

    钟氏行不出数步,便停下了脚步。

    秦彦梨裹着厚厚的麻衣,携了个白衣黛裙的小鬟,正亭亭立于竹子桥边,似观花,又像看水,眼波凝睇,很有几分清水芙蓉的风致。

    “怎么出来了?你风寒未愈,还是回屋静养罢。”钟氏柔和的语声如春风,卷去了这满院的凄冷与寒凉。

    “阿梨见过母亲。”秦彦梨像是微吃了一惊,疾忙移步上前行礼,起身时咳嗽了一声。

    “我便说你还未好。”钟氏柔柔地嗔了一句,复又向两旁吩咐:“扶稳了三娘,莫要叫她滑进池中去。”

    细到了精处的叮嘱,若不去看她眼中飞逝而过的冷意,只听声音,便是慈母爱护女子最温柔的叮咛。

    秦彦梨微低的眉眼僵了一僵,尚未及说话,左右便已围上了人,却是两名极壮实的仆妇,两个人四只手齐齐而上,稳稳地架住了她,十分轻松地便将她带离了水畔。

    “传我的话,三娘身子未好,不可再出屋,你们护紧些。再要让我见三娘站在这风口里,每个人自己去领五十大板。”钟氏一字一句地道,面上一无厉色,阿絮和阿柳却同时往后退了一小步。

    “是。”西华居里响起整齐而沉闷的应答声,秦彦梨已经被裹进了西厢房,随后门帘落下,房门关紧,连窗子也关得不漏一条缝。

    钟氏神色自若地继续往外走。

    秦世芳倒真找了个好帮手。

    方才秦彦梨若当着钟氏的面弄出些事来,也真能拖住她一阵子。

    可是,这法子也未见得高明,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钟氏手上拿着秦府的大钱,几所窑厂的帐皆在她手上,就算太夫人同意与何家同办族学,这钱也要从钟氏手里出。

    钟氏摩挲着袖边粗砺的麻线,心寒若冰。

    这一回,她绝不会松口。

    算计她的儿子,也要看有没有那个能耐!

    诚然,钟氏心底知晓,太夫人将大帐放在她手中,不是有多看中钟家,更不是偏爱她钟氏。

    太夫人看中的,还是秦彦昭与秦彦直。

    他们是钟氏所出的嫡子,亦是秦家未来可能的家主,秦家的所有一切皆是他们的,若是将窑厂交予林氏,秦彦昭或秦彦直接任家主之时,又如何顺利地将这一大笔钱财拿在手中?

    而钟氏则不同。这在笔钱由母亲手中转给亲儿子,那是天经地意之事,钟氏也不会做手脚去害自己的儿子。

    所以她才会说,秦彦梨这法子太笨。

    拦得住钟氏一时,又能一直拖着她不成?只要她不松口,秦家哪里拿得出钱来帮何家办族学?

    办一所族学,又要风光大办,又要名声响亮,那可是近万金的事,秦家便是豪富,这许多钱的出入,也是要好生思量一番的。

    钟氏温婉的脸上冷意湛湛,似是被寒风吹透。

    秦世芳这般贤妇,她是拍马也赶不上了,也无这样的机会。不过,做一个慈母,她自忖还是够格的。

    至少比秦世芳这只不下蛋的母鸡要够格得多。

    钟氏的面上便又有了一丝笑,一双眼睛却是冷得像冰。

    然而,在敲开德晖堂的大门时,她眼底的冷意便已散尽,那一身斩衰随风拂动,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淡雅风致。

    她缓步踏上那条洁白的十字甬路,仪态端淑,面容柔和,一如西华居那江南烟雨般的庭院,婉约中含着恬静,一派与世无争。

    德晖堂的曲廊下,已有仆役在点烛,晕黄的柔光染在她的脸上,让她更显柔婉。

    “怎么这时候来了?可是有事?”太夫人显然没料到钟氏来得这样快,招呼她坐下时,眼中还有着几分讶然。

    东院的一行人已然离开了,唯凭几上未及收拾的茶盏,尚余着些许热气。

    钟氏姿态优雅地入了座,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太夫人的神色。

    太夫人看上去有些疲倦,此时正以手抚额,一旁的周妪上得前来,体贴地将隐囊换了个位置,让太夫人靠得更舒服些,随后便静静地退出了门外,阖上屋门,放下了重帘。

    暮色渐浓,帘幕静静地垂着,没有一丝风。

    周妪立在廊下,看了一会高墙外的天色,神情微有些沉郁。

    快要落雪了。

    这样的天气,总会让人的心情格外压抑。

    她的视线淡然扫过了正房。密合的门帘若一幕静湖,无波无澜,遮住了一切声音与景象。

    她拂了拂裙摆,转首往耳室而去。

    耳室的门半掩着,门帘却合得密实,垂地不动。

    周妪推门而入,却见自己的孙子阿承两手扶膝,正乖乖地坐在耳室的一张小榻上,伸直了脖子看着这个方向,一见她进了屋,立刻便压低声音问道:“祖母,事情怎么样了?”

    周妪脚步微顿,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轻斥道:“叫你不要多事,你却不听。”

    阿承缩了缩脖子,垂头低声道:“我想报恩。我活下一条命来,都是六……”

    “轻声些!”周妪立刻阻住了他,又走到帘边往外看了看。

    帘外是空阔的庭院,暮色中不见人迹,唯廊下的灯笼散发出微光,与暮色融于一处。(未完待续。)

第081章 漏夜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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