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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锦春-第2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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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薛允衍这么一句评论,秦素觉着,待青莲宴开宴之时,她这名声想必也能传出去。

    “殿下这便要走么?”白芳华此时便凑前问道。

    秦素便起身,将衣袖轻轻一折:“今日凑巧偶遇了薛中丞,本宫与他相谈甚欢,又想起薛家几位小娘子甚是天真美丽,本宫便想请白女监备些礼送去薛府。”

    白芳华忙道:“是,殿下,我这就下去准备。”

    薛允衍闻言倒也没推辞,躬身道:“多谢殿下厚爱,臣代几个妹妹谢殿下的赏。”

    秦素笑着摆了摆手,道:“薛中丞公事烦忙,本宫多有搅扰,中丞大人去忙吧,不必顾着本宫了。”又叫白芳华:“你替本宫送一送中丞大人。”

    白芳华忙应了,上前几步,引着薛允衍走出了雅间儿。

    秦素今日出了这一趟门,就是来会薛允衍与程廷桢的,此刻大事已了,她便也没多耽搁,略坐了一会儿后,便离开了东风楼。

    此时已近申正时分,那日头已然偏去了西边,黄昏虽然未至,风里倒也有了几许凉意。

    秦素坐在马车上,沿着德胜门大街往西而去,打算绕道北宫门再进宫,也算是坐车游览了一回街景。

    暮色渐浓,德胜门大街上变得热闹了起来,随着暑气渐消,那街头便多出了许多人,亦有店家搬了竹椅子、放了凉榻与胡床,坐在路口乘凉。那街上行人虽不拥挤,秦素这一行车马却也走不快。

    她本就不着急,此时便仍旧斜倚窗前,有一搭无一搭地看着窗外景致,心下却在盘算着几位皇子的事,脑子里倒是没一刻闲着的。

    便在她想得入神之时,蓦地,一把温润的声线忽尔送入耳畔,却是叫人耳目一清。

    “十三妹妹慢些,不着急。”那声音说道,语声中好似天生地带着玉色,温温和和地,听着便很舒服。

    秦素心下微讶,只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不由便将竹帘子挑开半分,顺着声音的来处看去。

    此刻,他们的马车正经过德胜门大街最出名的“珍宝坊”,便在珍宝坊的门口,停着一辆极为华丽的马车,那说话的人是便立在车边,身量修长、风度和雅,一袭浅蓝长衫随风轻动,正侧对着秦素,与车中之人款款絮谈。

    秦素上下打量了那男子两眼,不由便弯了弯唇。

    这还真是巧了,她今日才偷了桓子澄一曲,这厢就瞧见了桓氏子弟。

    那说话之人,正是桓氏四郎君桓子瑜。

    秦素隐在车帘边,细细地端详着他。

    这位桓四郎生得宽额隆鼻、疏眉俊眼,下颌的线条也很柔和,倒是一副好相貌,

    说来,桓家几位郎君的相貌,倒都不差。

    秦素这里正看得入神,忽见那车厢里探出了一只手,那只手肌理细腻、肤白如雪,真真是再秀美不过的一只柔荑。

    却见那柔荑扶向了车门的门框,旋即便是一个细弱的语声响了起来:“劳四兄扶我一扶。”

    很娇柔的语声,让人不禁会觉得这说话之人很是柔弱,像是易碎的瓷娃娃一般。

    秦素心下十分好奇。

    方才听桓子瑜唤车中人为“十三妹”,想来,这说话的人定是桓家的十三娘了。

    前世今生,秦素从没见过桓家的任何一位女郎,此时闻言,她不由引颈观瞧。

    先是一面湖水绿的裙摆,在车厢边上拂了几拂,随后,一个戴着幂篱的女子,便扶着桓子瑜的手,飘飘摆摆地下了车。那面幂篱极长,几乎垂落到地面,乃是由上好烟罗所制,色作浅紫,上绣着粉紫色的莲花,花开朵朵,随风作舞。

    秦素一眼看去,心下未免有些失望。

    原以为能瞧见桓十三娘的样貌呢,可谁想她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地,连身形都瞧不太清,更遑论长相了。

    这桓十三娘似是身子很弱,下得车来,她的身子便晃了几晃,似是被风拂得站不住一般。

    那一刻,绿裙如云、长纱飘舞,只看风姿,这桓十三娘委实是极美的,一时间只惹得那路过的行人也要多看两眼,可想而知其风仪之美。

    秦素将半张脸都贴在了窗户眼里,张大眼睛细看。

    只可惜,他们的马车已然驶过了珍宝坊,桓家兄妹的身影很快便在身后,她只听见风里传来了桓子瑜的笑声,以及他很宠溺的一句语声:“十三妹妹扶稳了,四兄在这儿呢。”

    秦素心下便啧了一声。

    这大都的郎君们一个两个的,对自家的妹妹似乎都很宠爱,难不成这竟是大都的风气不成?

    她暗自摇头,放下车帘,坐回了锦垫之上,自回宫去不提。

    却说桓子瑜,扶着十三娘站稳了身形,他便替她理了理幂篱上的轻纱,柔声问:“十三妹妹可还好?累不累?要不要先回府?”

    “那可怎么成呀?”十三娘的语声带着娇嗔,软软地拂过人的耳畔:“人家才出门儿呢,这珍宝坊里的东西都还没瞧上一眼,怎么能就回去呢?”

    桓子瑜立时好脾气地笑了笑,哄小孩子似地温言道:“好,好,那你慢一些,莫要摔着了,我扶你进去。”

第816章 藏锋阁

    桓十三娘的心情似是极好,连那飘拂的紫色轻纱都像是含着喜意,欢喜地道:“我都想好啦,要给四姊姊和六姊姊挑几枚好看的发簪,九姊姊生得秀气,珠花最合适。我自己也要选个好看的手钏来戴。”

    她扳着手指头说着这些,一派天真娇憨。

    “行,都依妹妹的。”桓子瑜笑得极温润,扶着十三娘来到了珍宝坊的门边。

    此时,那珍宝坊的掌柜早就飞奔了出来,一面点头哈腰地行礼,一面忙不迭地道:“哎哟,稀客、稀客啊,桓四郎君大驾光临,实是小店之幸。这位是十三娘子吧,果然是天人之姿。两位快请进,雅间已经备下多时了,就等着两位呢。”

    桓子瑜闻言没说话,十三娘却是笑道:“要让掌柜的难过啦,我四兄一会儿还有事,送我过来了他便要走的,一会儿可只有我一个人在呢。掌柜的若想见四兄,得等他办完了事儿再来接我的时候才行了。”

    那掌柜的闻言,连个愣儿都没打,脸上直是笑出花来,迭声道:“无妨的,无妨的,有桓氏十三娘子光临敝店,那也是我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十三娘子且慢慢地挑着,慢慢地等着四郎君来接便是。”

    开玩笑,桓家那可是顶级士族,桓十三娘若是要在他们珍宝坊买首饰,那就是个活招牌啊,真是请都请不来的。

    桓子瑜此时便拂了拂衣袖,微有些无奈地道:“十三妹妹这是埋怨我呢,为兄可都听出来了。”

    十三娘便掩了口笑,乖巧地道:“我就是这么说说罢了,四兄最好啦,一会儿别忘了来接我就是。”

    桓子瑜宠溺地看着她,语声越加温柔:“为兄自不会忘了。一会儿你尽管去挑,多给你自己买几样。我瞧你平素也不爱打扮,这可不行,便是母亲也喜欢见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今日十三妹妹看中的便都算在四兄头上,一会儿四兄回来了,给你会账。”

    十三娘闻言,直是笑得那轻纱也拂起了涟漪,软语娇声地道:“四兄说话算话呀,一会儿可别把我给忘了。”

    “为兄知道了,十三妹乖,进去吧。”桓子瑜笑得温润如玉,语声亦如玉相击一般地动听。

    听了他的话,十三娘便没再说什么,只向他屈了屈身,便转身扶了沁梅的手,慢慢地走了进去。

    桓子瑜便又吩咐一旁的从人:“好生护着十三妹,别叫人冲撞了去。”

    那一众仆役侍卫怕不有三四十人,齐声应是,声势倒是颇为惊人,直叫那路上行过的普通庶民避走一旁,又哪里敢去多瞧半眼?

    眼见得十三娘在掌柜的陪同下走进了店中,桓子瑜方才展了展衣袖,负了两手,慢条斯理地往前走去。

    他并没有叫车,也没骑马,只这样步行向前,身边的仆从也只带了一人。

    那仆役样貌极为普通,看去年逾三旬,却又像是不止这点年纪。他穿着桓家二等仆役的服色,低着头跟在桓子瑜身后,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

    桓子瑜似是也并没什么急事,带着这仆役便不紧不慢地沿着德胜门大街往东走,约莫走了大半炷香的功夫,便来到了一间名叫“藏锋阁”的笔墨铺子门前。

    到得此处,桓子瑜便停下了脚步,仰首看了看招牌,不知自怎么,居然长叹了一声。

    人皆道宝剑藏锋,却不知文人之笔便如武人之剑,其笔下锋芒、文章济世,却是远比一柄宝剑来得厉害得多。

    他的面上涌起些许感慨,抬步跨进了店中。

    然而,甫一进店,这种神情便立时从他的脸上褪去。

    “上楼。”低低地吩咐了一声,桓子瑜已是提步踏上了楼梯,面上满是阴鸷。那仆役缩着肩膀低低应了个是,便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主仆二人的身影在楼梯口晃了晃,便此消失了去。

    诡异的是,自他们进店而始,那藏锋阁里的伙计与掌柜就像是没长眼睛一般,一个个该干嘛还干嘛,竟由得他们登堂入室,恍若未见。

    待得到了二楼,桓子瑜已是面沉如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那二楼只一个房间,便在廊道的尽头,桓子瑜想也不想地便直走了过去,抬手便推开了门。

    门开处,但见那屋中正立着一个穿褚色衣衫的男子,面色黧黑、相貌平凡,正是张无庸。

    一见桓子瑜走了进来,张无庸便立时向他躬了躬身,却并没说话。

    桓子瑜也是一声不出,沉着脸负手而入,那仆役跟在他身后走进来,随手便将门掩上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几乎就在门扇合拢的一瞬间,桓子瑜的语声便陡然响起,满是怒气的声浪直冲而出,将那墙上的卷轴也掀得动了动。

    张无庸面色淡然地立在原处,神情不动,仿若没听见他的话。

    倒是那个仆役,此时却是抬起头来,眸光平平,直视着桓子瑜。

    “尚书郎是何意?”他突兀地开口道。

    微有些沙哑的语声,语气并不如何惊慌,似是对桓子瑜的怒气毫不在乎。而在那张平凡到过目即忘的脸上,是与他的身份绝不相符的沉稳与傲岸。

    “你还来问我是何意?”桓子瑜怒意勃发,一根手指头险些便指到他脸上去,“这时候你倒来问我?你自己做的好事,你自己不知道?”

    “尚书郎稍安毋躁,且听贺先生解释。”张无庸的语声适时响了起来,那声音仍旧是平淡而从容的,就像此刻他面上的神情,有一种淡极近无的漠然。

    “好啊,那就请贺先生来好生解释解释。”桓子瑜怒极而笑,面上的神情堪称狰狞,额角青筋根根凸起,整张脸也涨得通红,“我叫你给大殿下用药,你这药怎么就下到了太子殿下身上?太子殿下与我桓氏是什么关系,你不知么?太子若是有事,我桓氏大计又如何可成?太子殿下如若被弃,我桓氏必受涉及,甚至会有倾家之祸,你不知么?你这眼睛莫不是瞎的,连下个药也会下错地方?”

    他几乎有些口不择言,质问声一声高过一声,面上是神情堪称暴怒。

第817章 三雕策

    看起来,在这个房间里,桓子瑜已是再无顾忌,言语间极为放肆,全不见方才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模样。

    只是,他的情绪再如何激烈,那个被称为贺先生的男子,却根本不为所动。

    只见他将两手朝后一背,昂然道:“尚书郎此言差矣。下药之事并非每一步都经过我的手。那大内禁宫守卫森严,也不是我一介半步宗师可去之处。我将药给那小监之时,分明曾反复向他陈清,要他将药放在大殿下的食水之中。我的任务也就止步于宫外,至于宫内诸事,那就是尚书郎的安排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桓子瑜面色铁青,一双眼睛几乎暴突而出,直直盯着贺先生:“照先生的意思,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自己却是半点错都没有?”

    贺先生只字不语,唯负手站着,腰背挺直。

    即使穿着低等仆役的服色,可他的身上却散发出沉稳宏阔的气势,傲然如松柏,竟是对桓子瑜的话来了个默认。

    桓子瑜的眼中几乎喷出火来。

    这贺先生此时的态度,就差明着说这件事全都怪桓子瑜了,你叫他如何不气?

    分明他才是主,这贺先生不过是府中一介武人罢了,居然也能拿这么大的架子,他凭的什么?

    桓子瑜铁青的脸上,划过了一丝极深的怨毒,张口欲言。

    “尚书郎且息怒。”张无庸终于开了口,截住了桓子瑜未出口的话语,缓声道:“还请听吾一言。”

    桓子瑜张开了的口立时闭上,面色不虞地看向了张无庸。

    张无庸一脸淡然地回视于他,面不改色。

    桓子瑜的面色却是变了几变,最后终是大力地一拂袍袖,“哐”地一声重重坐在了一旁的扶手椅上,面沉如水,一言不发。

    张无庸上前两步,从容语道:“此时再论对错,为时已晚。且退一步想,此事到底并未造成后果,太子殿下有没有被人下药,此事也还说不准。尚书郎此刻所言,不过是事后的猜测罢了。要依我看,尚书郎也不必庸人自扰,乱了自己的阵脚。”

    一听此言,桓子瑜的眼珠子立时又突了起来,咬牙切齿地道:“长兄已然疑上了我,先生又怎能说我庸人自扰?宫宴结束当晚,长兄头一个就来了蒲园,开口就是八个字‘只此一回,再无下次’。先生以为他是说着玩儿的?”

    “尚书郎忧虑太过了。”张无庸很快接口道,语声淡然,语罢便自顾自地走到了一旁的大案前,提起茶壶斟茶,状甚悠闲:“青桓就算疑到了尚书郎身上,他也没掌握实证,毕竟,就在事发当晚,在从皇城回府的路上,阿驹就毒发身亡了,司空大人只以为他得了急病,这府中任是谁也没怀疑到尚书郎的身上。而没了阿驹,青桓又到哪里查去?”

    桓子瑜重重地“哼”了一声,铁青着脸道:“这难道不是题中应有之义么?难道我们还应该留下阿驹这个活口,让人活生生逮个正着才是?”

    说着他便又看向了贺先生,讥讽地道:“万幸的是,这一回的药没下错地方,该死的人总算死了。贺先生真真居功至伟。”语至最后,讥诮之意几乎溢满房间。

    贺先生却是看都没看他,仍旧负手立着,就像是他这个人不存在一般。

    桓子瑜的眼底划过了浓浓的记恨,一张脸沉得能滴下水来。

    他与张无庸原本的计划是:让桓子澄与大皇子同榻而眠,再被中元帝撞破。事发后,桓子瑜便可顺势向桓道非献计,让其舍桓子澄而救大皇子。

    大皇子是几位皇子中实力最强者,其母族更是家资巨万,桓氏若是能借此与之交好,则桓家在皇宫中便又多了一个强有力的帮手,此其一;被撞破丑事的桓子澄,自然也就拿不下散骑郎之位了,而他空下来的这个位置,桓子瑜当仁不让,自可顶上,此其二;而最重要的一点是,把大皇子这个最有力的储君竞争者拉下马,给太子殿下扫除障碍,令桓氏大计再进一步。

    这一计一箭三雕,实可谓大妙,可谁想,事情居然会错得如此离谱,玉琼殿中出现的不是大皇子,却是太子殿下。在闻知此事的最初,桓子瑜直惊出了一身冷汗。

    太子与桓氏是拴在一起的,太子有事,桓氏不也要跟着受波及?桓子瑜身为桓氏子,又如何能做出这种损人害己之事?若非阴差阳错之下,桓子澄根本没出现在那一局中,则此事的后果将难以设想。

    而据桓子澄当晚的反应来看,他应该还是入了局了,却不知因何脱了身,这才没叫桓家受连累。

    坦白说,在得知此事之后,桓子瑜既是后怕,又是庆幸,同时复又悚然。

    后怕者,自是此局变故频发,险些为桓氏带来灭顶之灾;庆幸者,则是桓子澄早早脱身,免去了桓氏大祸;而悚然者,却是因为桓子澄嗅觉之敏锐,直叫人发指,连查也没叫人查,直接就过来跟他说了那番话。。

    “尚书郎所言无错,阿驹一死,确实是该死之人已经死了,我等的安全可保无虞。仅此一点,贺先生确实有功。”张无庸的语声传来,打断了桓子瑜的思绪。

    他抬头看去,却见张无庸正端着茶盏喝茶,眉宇间不见情绪:“说起来,那醒酒丸是司空大人日常必备的,每回赴宴,司空大人都会叫大家事先吃上一丸,以免席间出丑,此事是惯例了,此前宫宴之时,尚书郎与三郎君也都是吃过的,难道青桓还能去查司空大人的书房?我倒还希望青桓多多相疑,最好能派出人手对付尚书郎。到得那时,尚书郎恰好可行一哀兵之策,叫司空大人亲眼瞧一瞧青桓是如何逼迫欺压幼弟的,届时,司空大人想必会非常地不开心。”

    说到这里时,他故意放慢了语速,看向桓子瑜的眼神很是意味深长:“尚书郎可莫要忘了,司空大人才是桓氏一家之主,他老人家发一句话,青桓身边的那几位宗师,说不定……就要动一动了。”

第818章 贺云啸

    张无庸此言不可谓不深,桓子瑜听了,阴鸷的脸上便有了些许意动。

    他直直地看着张无庸,沉声道:“照先生说来,长兄相疑于我,还是好事?”

    “自是好事。”张无庸笑了笑,眼底深处有幽光划过:“此计若能成,自是万事大吉;若不能成,亦并非无路可走。尚书郎想必很清楚,这满府之中,最忌惮青桓之人其实是……”

    他说到这里便没再往下说了,只施施然端起茶盏,再度啜了口茶。

    桓子瑜蹙眉沉思了片刻,眸中却再度涌起了阴鸷,冷冷地“哼”了一声,转首看向贺先生,森然道:“纵使有张先生妙计善后,贺先生此前失手,也是大谬。若当时是太子殿下与我长兄共卧一榻,后果不堪设想。说到底,先生行事不力,当为自省。”

    “吾自问行事时并无错漏。”贺先生立时接口说道,语气沉稳,面容淡定,“只是,我贺云啸也是顶天立地之人,此事未成,到底我也要担些责任。尚书郎若有责罚,我自当领受。”

    说至此节,他话锋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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