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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锦春-第2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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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陶夫子进了秦府后,他传授学问的方法却也特别,除却平常的四书五经外,他还时常带着学生们去乡下或集市,只说“士子知稼穑,便知百姓疾苦”。

    自知晓一升上等谷子要一户贫苦人家一个月的开销之后,秦彦昭等人便不大挑吃拣穿了,也晓得体恤府中下人了,看事情的态度与视野也与以往大不一样,仅从这几点来看,陶夫子果然将教书和育人都做得极好。

    听说秦彦昭要多耽搁几天,秦彦婉已是习以为常,只向陶文娟打招呼:“我二兄有衣裳包袱在此,有劳陶娘子替我盯着阿礼,别叫他偷懒儿。”说着又去叮嘱阿礼:“我知道你们自来喜欢到处疯跑的,我也不管你们,只有一样,别撺掇着我二兄也一块儿乱跑就成了。”

    那阿礼今年十二岁,倒是个心中有数的,闻言连声应是,便被秦彦婉遣了下去。

    这厢陶文娟仍旧陪着秦彦婉出门,两下里在阶下作别,又约定了再聚之日,秦彦婉便上了马车,不一时便转出了巷口。

    出了巷口,便是城西最热闹的坊市,采蓝与采绿皆跟上了车,采蓝便拿了温水打湿细布巾子,拧干了给秦彦婉拭面,一面便笑问:“女郎前两日不是说要买些笔墨的么?要不要去德胜门大街瞧瞧?”

    秦彦婉闭着眼睛由着她拭面,懒懒地道:“罢了,那地方人太多,这天气又热得很,我是不爱去的。还是去福寿大街吧,那里离家近些。”

    采蓝与采绿皆应是,马车便在前头路口调了个头,转去了通往福寿大街的一条窄巷。

    秦彦婉净过了头脸儿,便坐在细蔑锦垫上闭目养神,今日她起得比往常都早些,此刻却是有些困倦。

    那马车一摇一晃地,走得不疾不徐,她这厢正自觉得倦意袭来,蓦地车身剧烈地一震。

    这一下来得突然,秦彦婉猝不及防,整个人朝前栽去。好在采蓝反应快,合身上前护住了她,她才没一头撞向车板。

    采绿直吓得脸色都变了,上前迭声问:“女郎可摔着了不曾?”一面又拉着她的手上上下下仔细地瞧。

    秦彦婉倒是面无异色,只摇头道,“我无事的,虚惊一场罢了。”

    此时,马车已是停住了,采蓝便沉着脸,掀开半幅车帘问:“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就停了车?”

    那车夫乃是秦家老宅跟来的,名叫阿胜,当年秦素从连云镇回去青州,就是他驭的车。此时他一面将车停稳了,一面便指着前方道:“我们的车跟人家的车对上了。”

    说着他又伸长脖子往前头看,说道:“前头像是出了什么事儿,人都往前头去了。”

    采蓝也发现了,大批的行人都在往前头跑,还隐约听见有人说什么“打架了”之类的话。

    她沉吟了一会,便招手唤来一个健壮的仆妇:“你去瞧瞧前头有什么事儿?”

    那仆妇忙忙地去了,阿胜便悄声儿问:“现在怎么办?对面的车子像是要退回来,我们让道儿么?”

    采蓝尚未说话,秦彦婉便在车中道:“既是前头堵住了,便另寻别路走罢。我们先让出道儿来再说。”

    阿胜应了个是,正待驭马调头,忽听得“得得”蹄声脆响,却是对面跟车的侍卫驰了过来,隔了老远便打招呼:“对不住,可否请贵府马车让一让?前头有人打架,路走不通了,我们也是从前面退回来的。”

    这人操一口标准的大都话,身形矫健、眼神锐利,身上的衣着虽不华贵,但精气神儿却很不一般,似是哪个大族家中的侍卫。

    阿胜自不敢托大,连忙客气地道:“我们这就掉头,请尊府马车稍等片刻。”

    那人抬眼往秦家马车的方向扫了扫,目中似有精光闪过,也不多话,略一揖手便打马回去了。

    采蓝此时已然缩回了车中,将车帘也放下了,压着声音对秦彦婉道:“对面的车子来头似是不小,那几个侍卫瞧着十分精干。”

    秦彦婉正端着茶盏喝茶,闻言便盈盈一笑:“大都乃是大陈首府,是全大陈最繁华富贵之处,七大姓、三十二小姓再加上其他名门望族,或根植于大都、或在大都买了宅子,所谓名门云集、望族成堆,说得就是大都,那城东地界儿都快住不下了,有好些都移去我们住着的城南。如今,我们也就是偶尔与这些大族车马路遇罢了,实属平常,你也不必大惊小怪。”

    采蓝的眉头却还是蹙着,一脸忧心:“到底我们差点儿也和人家的车撞上了,我就是有点担心罢了。”

第825章 白衣郎

    这也并非采蓝经不得事,而是她委实是被那些所谓大族给吓得怕了。

    当年在青州时,汉安乡侯便因为官爵在身而成为一方豪强,秦家被压得几乎抬不起头。

    如今汉安乡侯虽然覆灭了,但他们当年的种种恶行,却给采蓝等一众仆役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此时见对面的车子是大族来的,便生怕被人欺负了去。

    见她面色微白,秦彦婉便拍了拍她的手,温声宽慰她:“这里可不是青州,青州那地方,由得一家独大,众人敢怒而不敢言。此处却是大姓云集,哪一姓拿出来都能往上数个百八十年。所谓人多眼杂,多少双眼睛盯着呢,你势再大、名头再响,但凡有一点行差踏错,别人的口水也能淹死你。”

    她语声款款,不疾不徐,却是陈清了其中道理。

    这般淡定的态度,到底让采蓝心下略安,于是便强笑道:“我这是被吓怕了,女郎勿怪。”

    秦彦婉深知她想到了什么,就连秦彦婉自己,偶尔午夜梦回时亦时常心有余悸,更遑论这些命不由己的家奴了。

    她安慰地再拍了拍采蓝的手,便命采绿:“给采蓝也倒盏茶罢,叫她缓一缓。”

    采绿忙上前倒茶,采蓝又哪里敢去喝,只坚辞不受。

    此时,那跑去前头探情况的仆妇已然回转了,抹着汗在车外禀报道:“前头是两群泼皮打架,堵了好些人,只怕一时半会儿是结不了的。”

    采绿命她下去了,向秦彦婉道:“果然女郎有先见之明,咱们调头还是对的。”

    秦彦婉便笑了笑,正欲说话,忽听那车外传来了阿胜的声音:“女郎,对面的侍卫才传了话,说是他家郎君要过来向女郎道谢。”

    秦彦婉一惊,剪水瞳中瞬间划过了讶色。

    对面的郎君分明乃是大贵之人,却是何其知礼?

    她一时间倒有些踌躇,沉吟未语。

    采蓝的面色却又有些苍白起来,采绿倒是还好,只上前轻声问:“女郎,该怎么回话?”

    秦彦婉侧首想了想,淡然地道:“不必你回话了,我自下车去吧,总不好失了礼数。”

    人家都说了要道谢,她也不能连面儿都不露,那也太失礼了。

    采绿应了个是,那厢采蓝也终是按下了心神,仍旧白着一张脸,快手快脚地替秦彦婉戴上了幂篱,将她扶下了车。

    此时,秦府的马车已然调过了车头,而那户大族人家的马车便在他们身后。

    秦彦婉下得车来,回身看去,透过浅白的软罗素纱,便见对面行来一人,白衣胜雪、墨发长眸,竟是一位生得极俊美的郎君。

    秦彦婉幂篱下的脸,一瞬间有些色变。

    那一刻,她眼中看见的,不是对方的俊颜与风姿,而是……那位郎君腰畔的玉。

    那是一整块上好的羊脂玉,打磨得圆润光滑,上头的系绳与下头的流苏皆是名贵的云丝织就。

    这位郎君,绝对不凡。

    秦彦婉心下微凛,扶着采蓝款步上前,抢先屈身行礼:“青州秦氏二娘,见过郎君。”

    青州秦氏在大都城大约只能算是小姓中的小姓,秦彦婉先行见礼,亦是礼数使然。

    那位郎君立时揖手还礼:“廪丘薛氏薛允衡,见过女郎。”

    清悦的语声仿佛春风拂面,那一身风仪更是极之秀朗,直将这满街的夏景换作了桃花灼灼。

    秦彦婉提起的心瞬间便往下放了放,无声地舒了一口气。

    原来是廪丘薛二郎。

    怪不得这通身的气派如此不凡,七姓之一的郎君,那的确不是常人可比的。

    她心中如此作想着,再度折腰行礼,薛允衡亦谨守着礼数,揖手还礼。两个人于盛夏的街头互问安好,又皆是一身的白衣,男的大袖飘摆、女的裙裾翩飞,瞧在旁人眼中,却是再美好不过的一副画卷。

    互通姓氏之后,薛允衡便直起身来,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秦彦婉,脑海中浮现出的,却是另一个瘦弱而纤细的身影。

    原来,何鹰真的没看错,这车中坐着的,的确就是她……的姊姊。

    凝目看着前方俏生生的女子,薛允衡的心底深处,忽地涌起了一阵刺痛。

    他这是怎么了?

    只因为听何鹰说那对面的车子是秦家的,看着似是女眷,很可能是秦六娘的某个姊妹,他便急吼吼地下车来要和人家说话。

    他如今已然变成了这样可悲之人么?

    只因为对方与……她,有着些许联系,他便要凑过去多说几句话,就像是希望透过这些微末的联系,从中汲取些什么。

    难道说,这便是所谓的……相思?思之而不得,于是转而想要从旁人身上找到她的一点影子?

    薛允衡的面上,浮起了一丝苦涩

    他从何时起就变成了这样?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心中的刺痛还在一点点地加深着,往昔的画面不住重现,薛允衡茫然地抬起了头。

    天空晴朗,洁白的云絮铺散开来,像是被风吹乱了的白裙。

    他想起她穿着斩衰的模样,柔弱地、纤巧地,立在高大的城墙下,仿佛风吹就倒。

    可后来他却知道,她委实是狡黠与聪慧的,却也是艰难与困厄的。她拼命地用着她的狡黠聪慧,一点点走出了艰难、打碎了困厄。

    他本以为,他只消回回头,就能瞧见那个瘦弱而卑微的小女孩,立在他的身后,纤纤身形如行柳,在他回首的每一个瞬间,皆可入目。

    可是,转眼之间,她却已然高高在上,端坐于华贵的宝座上,妆容华丽、美艳绝伦,就算他仰起头来,她也未必瞧得见他。

    从何时起,她与他,便离得这样远了?

    薛允衡面上的苦涩,重又化作了茫然。。

    那一刻,仿佛有什么最重要的东西,正一点一点地剥离出他的身体。

    可是,他凭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他真的拥有过么?

    这种抽离般的痛,是唯有拥有过的人才能感知的。

    可他,又何曾真正地拥有过?

    “原来是薛二郎君,真真是久仰大名。您也太客气了。”耳畔有清婉的语声响起,不疾不徐地,浑不似她时而在他面前张牙舞爪的声气。

第826章 素罗软

    薛允衡的视线微有些泛空,然后,他便看见了那面素白的轻纱。

    软罗幂篱随风轻动,上头并无一点绣纹,一如眼前女子那身简单而又雅致的衣裙,处处都流露出淡然的风致。

    面前的人,终究不是她了。

    薛允衡惘然地想着,思绪飞去了很远。

    她从不会这样淡雅地与他行礼作答,她只会抢他的棋子、牙尖嘴利地与他理论,要么便在他面前抓耳挠腮,为着一盘残局而绞尽脑汁。

    纵然她也可能摆出这样的雅致来,但在她的身上,却流淌着一种更深刻的东西。

    他形容不出那种感觉,就好像他永远也没办法参透她的画意。

    他只知道,在那些拙劣的笔触之中,有着一种慑人心魄的力量。就像她每每看向他时,仿佛与他并不在同一片天空下、同一块土地上。

    她像是隔在这尘世的另一端,哪怕触手可及,却还是孤寂得像那枝开在纸上的桃花。分明她在笑着,可他却看见了她哀绝的眼泪、刻骨的悲吟……

    “……小女子无状,还请二郎君见谅。”耳畔清婉的语声仍在继续,每一个字都是那样的清晰。

    他飞快地回过了神,向着眼前的女子揖手:“方才是我的马车走得太快,惊扰了秦二娘子,你无事吧?”

    “无妨的。”秦彦婉此刻的态度却是比方才洒落了好些。

    薛氏与秦素向来交好,能与薛二郎偶遇,自然不虞惹来麻烦。

    大都,到底不是青州了。

    她向着他款款而笑:“些许小事,郎君何须如此多礼。”

    微带着些南方口音的官话,和她一模一样。

    薛允衡忽然就有点想再听一听这个声音,再多听几句这熟悉而又陌生的腔调。

    “前头有座不错的茶楼,女郎若是不弃,请容我赔个罪,去茶楼喝杯茶去,可好?”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响了起来,如同他此刻的情绪,乱七八糟地从这里或者那里冒了出来。

    这分明并非他想说的话,可嘴一张,这些话语便自动地跑了出来,根本罔顾他的意愿。

    他微张着嘴,在话音落下的瞬间一脸怔忡。

    听着他的话,秦彦婉却是微有些吃惊。

    她没料到薛允衡会这样客气,两边的车子都没碰一下,他居然就要赔罪。

    “二郎君太客气了……”她开口说道,幂篱下的视线掠过他的脸,忽然就觉得,他看起来,有些孤单,以及落寞。

    这情绪并不太强烈,可却又像是萦绕不去似地,在他的身上散发了出来。

    那一身胜雪的白衣,原来,也不过是掩饰孤单的幌子罢了。

    不知怎么,她居然生出了这样的念头,而她才起了头儿的一段话,就这样拐去了另一边儿:“……既是郎君相请,那么我……”

    她的话顺着某个方向滑去,几乎就要滑向她未知的某一处。

    罢了,当年六妹妹数度劫难,皆是薛氏出手相助。就算是为了六妹妹,她也不该相拒。

    秦彦婉再度从幂篱下看向了眼前的男子。

    他的样子,像是十分需要有人去陪他……

    几乎是在泛起这个念头的刹那,秦彦婉忽然就清醒了过来,蓦地觉得自己可笑。

    廪丘薛氏名满天下,薛允衡还怕没人陪他么?

    她算什么人?他又是什么人?

    她不过是小小的青州秦氏的一介女子罢了,她有什么资格去同情、怜悯这些身处高位的人上人?

    “……那么我自是不好推拒的。”她听见自己这样说道,每一个字都遵照着最标准的礼仪,“只是家中门户尚需照拂,更有幼弟幼妹于府中等候,郎君好意,我也只能心领了。往后若得了空儿,还请郎君来府中小坐,我二兄与五弟弟皆在读书,想必能与郎君谈得来。”

    很标准、亦很婉转的一番套话,甚而也不乏功利。

    却是表示了拒绝。

    不知为什么,这婉拒的言辞,让薛允衡长出了一口气。

    在这之前,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言相邀,只是话一出口,他就有了隐约的悔意。

    好在,她没应下。

    这位青州秦氏的二娘子,并没像大都的绝大多数的女郎一样,表现出太多的殷勤。

    纵然她的话说得很客气,但态度却也是坚决的。

    她不想与他单独喝茶。

    她拒绝了白衣薛二郎的邀请,却也表现出了适度的礼貌与友善。

    几乎无懈可击。

    薛允衡无声地呼了一口气。

    虽然他是主动相邀的,但无疑地,她的拒绝似乎更合乎他的心意。

    “如此,那就罢了。”他说道,向着秦彦婉揖了个手,心里到底松快了许多,狭长的眸子不由自主地便飘去了对面。

    那位秦家二娘子也正在向他回礼,白裙素纱,却也有着一种清雅的美丽。

    果然是南方的女郎,与大都的女郎不大一样。

    薛允衡这样想着。

    却也只是一个闪念罢了,想过,便丢去了一旁。

    “郎君请。”秦彦婉柔声说道,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仍旧是礼貌周全的态度,每一处细节都不带烟火气,既分毫不差地顾及着他的颜面,却也没失了自己的方寸。

    到底是南方来的女郎。

    薛允衡心下感叹着,却也没再多说什么,再度揖手一礼,便转身行去。

    目送着他回到了马车之上,秦彦婉方才扶着采蓝的手,款步上了车。

    待车帘落下的一霎儿,采绿已是再也忍不住,长长地“哎哟”了一声,叹息地道:“我的天哪,这薛二郎可真是俊得很呢,怪不得我常听邻家的使女说什么白衣薛二郎什么的,果然是俊得不得了。”

    采蓝到底比她沉稳些,此时便去敲她的手:“这些话也是你能说的?还好这是薛二郎,若是青桓或玄李在此,你莫不是还要扑上去不成?”

    看起来,薛允衡如此知礼,让她终是放了心,对大都士族也多出了不少好感,此时却也有心情玩笑。

    采绿便作捧心状,痴痴地道:“我可想不出还有谁有比得上薛二郎的了,听说他还是在朝上任着官儿呢,真真是一代才俊。在我瞧来,他就是最俊最俊的郎君。”

第827章 暗中窥

    秦家人素来生得好相貌,秦家几个郎君若单看长相,那绝对是不差的,只可惜,与薛允衡一比,那相貌便只是相貌罢了,却是失却了神韵。

    “人家都说,‘美人在神亦在骨’。我今日可算是明白了。”采绿继续发出感慨,那满脸的痴迷几乎溢于言表。

    秦彦婉却显得有些沉默。

    将幂篱交予采蓝收了,她倚窗坐了,心下却仍旧有些怔忡。

    方才与薛允衡也不过只说了几句话罢了,不知何故,她竟觉得像是走了几十里路似地,身虽不乏,心却有种千山万水之感。

    马车再度摇摇晃晃地起了程,薛府的马车想是就跟在他们身后,马上的銮铃“叮当”作响,与风铎声融在了一处,清越悠扬,在这盛夏的街头回荡不息。

    直到行至街口,两车才各自驶向不同的方向,秦彦婉忍不住挑帘看去,却见眼前唯有热闹的街市,街头行人熙来攘往,那辆并不华贵却十分简雅的马车,已然不见踪影。

    她不由有些怅怅地起来,也不知这情绪从何而来,又往何处而去,唯信手放下了车帘。

    素幄马车驶过喧嚣的大都街头,在满街的人群中,一点也不起眼。

    此刻,一个穿着灰色短衫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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