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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锦春-第3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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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葵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儿,局促地扭动着衣襟,轻声道:“回……回殿下的话,郎君对我……很好的……”

    她红着脸将头垂得低低地,已是害羞得说不出话来了。

    见此情形,太子殿下的眼角张了张,遂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提醒道:“这二人既是人证,却不知他们能证明些什么?”

    三皇子忙将手敲了敲额头,苦笑道:“这一说起话来,便忘了正事了。”语罢他便转向了秦彦柏,面含温笑:“秦三郎,你且将你的证词说来。”

    秦彦柏抬起头来,坦坦荡荡地四顾而视,复又垂首伏地:“草民形容不整,失礼于陛下并诸位殿下,草民万死。”

    不得不说,在这大殿之上,这位秦家庶子的表现,委实称得上镇定如恒了。

    众人此时皆是微带讶然地看了过来,中元帝更是一脸兴味,将手挥了挥:“恕尔无罪。”

    “谢天子。”秦彦柏似是情绪很激动,语声微有些发颤:“草民一朝得见天颜,心绪难免起伏。天子神威,果非草民等凡人经受得住的。能够伏于天子脚下,草民实是三生有幸,便是现下立时死了,亦死而无憾。”

    这马屁委实拍得不大高明,然却胜在他语出真诚,听不出半点阿谀之意。

    中元帝的心情本就不错,此时闻言,不由哈哈大笑起来:“不错,不错。你这小子倒也有几分聪明,很会说话。”

    秦彦柏不卑不亢地说道:“谢陛下隆恩。草民此刻所言,句句皆是肺腑。我大陈有陛下龙威庇佑,定会昌盛万代。草民在此恭祝陛下子子孙孙,永世不衰。”

    这话越发说进了中元帝的心坎里去,他不由纵声大笑起来,那一刹,他愉悦的笑声好似激起了回音,在殿中连绵不绝地回响着,半晌未息。

    细雪轻飞,风色浅浅,这样的冬夜,似乎是很容易叫人欢喜起来的,一如此刻开怀大笑的中元帝。

    而当这笑声被夜风拂散之时,那皇城外的德胜门大街,亦是满街的欢笑。

    行人接踵、车流如织,那踏雪游玩之人,直是将这雪夜装点得分外热闹。

    时人重风雅,扫雪煮梅花。

    泗水关大败的消息,终究未能扫尽大都城骨子里的温软秀雅,而这场入冬以来的第一场大雪,更是令这风雅有了宣泄之处。

    德胜门大街上的各酒肆茶楼,此刻皆坐满了宾客,而那些没有铺面的摊贩亦齐齐出了摊,卖蒸饼汤饭的支着桌椅、挑着灯笼,卖绢花脂粉的擎着捧盒,更有卖花少女,携上几枝早开的梅花,沿街叫卖。

    一时间,酒香、茶香与花香混杂一处,似是连飞降的雪花,亦沾染了这尘世的气息。

    便在这满街繁华之间,亦不乏有一些不大合谐的身影,比如乞丐。

    便在离着“乐天居”酒楼不远的短巷中,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缩着身子、拢着衣袖,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戒备地左右看了看,旋即没进了人群。

    这男子看来已经流浪了许久,身上的衣裳东一条西一根地悬着,满身皆是脏污,整张脸也冻得青紫青紫的,几乎看不出五官来。

    见他走了来,路人皆是躲得远远地,行经的小娘子更是一个个捂鼻掩唇、满脸嫌恶地快步逃开,生怕被他弄脏了衣裙。

    那男子挪着一双冻紫了的光脚,蹒跚地走在繁华的大街上,蓬乱的须发上落着雪珠子,好几次摔倒在地,他都是拼了命地挣扎起来,朝着东城的方向而去。

    就这样走了小半个时辰,他终是来到一条铺满了青石的小巷。

    小巷幽静,巷弄中并不见人影,唯一扇漆黑的小门严严阖着,门上是一盏擦得锃亮的铜灯,光晕细细,照出雪片纷飞。

    那男子小心翼翼地往四周看了看,确定周遭无人,遂蹑足行至了那扇小门前……

    今日恰逢九叟值宿,他一早就烧好了烫脚壶,预备早早上榻睡个好觉。

    “你且别急着睡,还有几个毛头小子没回来呢。”打更的七叟还没到当值的时候,此时正挨在炉边取暖,一面还打着呵欠。

    九叟转念一想,便记起来了这事儿,遂坐在榻上用力地往地上啐了一口:“那起子捣蛋鬼,专要在这时候买酒吃,一会儿看我不骂死他们!”

    七叟闻言便笑着拿手指他:“你就这会子嘴狠,一时人回来了,给你两口子黄汤吃吃,你就又笑嘻嘻地由得人来人去了。”

    九叟被他道出心事,讪讪一笑,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只觉得那肚子里的酒虫翻腾得厉害,咂嘴道:“这起子夯货也不知挑个时辰,大雪的天儿往外跑什么,嘁。”

第957章 红鲤珮

    口中虽是如此说着,九叟的脖子却伸得老长,从门缝处看向了那道关严了的角门,喉头上下滚动着,也不知是不是在想象中咽下了那清亮的酒汁。

    正当此时,外头忽地传来了几记拍门声。

    九叟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忙不迭地趿了履,推开了房间的小门,几步便走到角门前去拔门铨,口中笑骂:“我把你们这群没长眼的东西,就知道搓磨我老人家,一会子没两口好酒吃我可……”

    “哐当”一声,他话未说完,那门便被人推开了,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一头便撞了进来,乌黑发紫的两手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胳膊,喘着粗气低吼:“快!快!带我去见父亲!快!”

    九叟吓了一大跳,忙要挣开他,一面便高声叫骂:“晦气!哪里来的乞儿,看我不叫人打断你的腿!”

    他一面骂一面挣扎着,那七叟此时也上来帮忙,两个人合力就要把那男子往外头推。

    那男子赤红着一双眼睛,下死力抓着九叟的胳膊,一面压着声音狠狠地道:“我是二郎君!我是二郎君!尔等还不快快噤声!”

    两位老叟齐齐一愣,旋即那七叟便跌足笑了起来,上下打量着那男子,一口啐在了地上:“你若是二郎君,我还是郎主呢。胡说甚么混话!”说着便又与九叟将他往外推。

    那人又急又怒,蓦地从怀里拿出个东西来,举到他们面前,压着声音怒道:“张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这是何物?”

    他的声音阴冷而狠毒,直叫人听着浑身发凉,两叟皆是一抖,不约而同地停下动作,去看他手中之物。

    这一看之下,九叟脑瓜顶上当先便冒出了满头的汗。

    “红鲤……红鲤……”他话都说不利索了,抖着手指向那男子手里的东西,胳膊肘拐在了七叟的身上:“你……你瞧……你说是不是……”

    七叟原本还没当回事,可当他看见那枚玉之后,他的脸色也一下子变得惨白。

    那男子手中拿着的,正是他们家郎君人手一个的红鲤。

    那是整拿块的血玉精雕而成的玉,价值连城,府中郎君不论嫡庶,人人皆有,他们这些仆役别的不认识,这玉却是时时可见的。

    “你……当真是……二郎君?”九叟颤声问道,不由得凑上前去仔细去瞧那男子的脸,一旁的七叟连忙将灯笼挑了出来,二老四双眼睛,俱皆凝在那男子面上。

    就这般细看之下,却是越看越觉得那人与他家二郎君极像,那眉眼、那轮廓,尤其是那双微有些上挑的阴鸷眼睛,正是他家二郎君!

    “我的个天爷爷!”七叟一屁股坐在了地下,灯笼也给扔了,浑身抖若筛糠,说话声儿都岔了:“二……二郎君……您怎么回来……您不是在泗水……”

    “别磨蹭!快……快带我去见父……父亲。”见终是被家中老仆认出,江二郎一直绷紧的心弦,终是放松了下来,一时间只觉得天眩地转、手足酸麻,“扑嗵”一声便跌坐在了地上。

    “是……是……我去叫人!”九叟终是清醒了过来,哆嗦着腿脚就要往回走,却被江二郎一把拉住了。

    “噤声,别惊动……旁人……”他的语声十分虚弱,却仍旧挣扎着坐了起来:“叫几个妥贴的人……来……抬兜子……快……”

    这断断续续的吩咐,两叟皆是听得清楚,九叟忙上前扶起了他,殷勤道:“我先扶您进屋暖一暖。”

    七叟俯身拾起了地上的灯笼:“二郎且等一等,我这就去请大管事。”

    他二人本就是当老了差的,此时定下心神来,倒是分工明确,七叟挑着灯笼疾走而去,那厢九叟便扶着江二郎前往房中。

    说来也就是巧,便在这个当儿,那角门外头又嘻嘻哈哈跑来二人,却是两个青衣小厮。

    他二人本就出门打酒去的,与这九叟也早就约好了时辰,此时见角门开着,其中那生了双圆眼的小厮便笑了起来:“九叟倒是醒觉,提前就把门打开了。”

    另一个眉间长了颗朱砂痣的小厮便笑道:“九叟快来,给你带了好东西。”

    二人说笑间便跨进了门,瞥眼便瞧见九叟扶着个乞儿往屋里走,二人皆是吃了一惊。

    那圆脸小厮便提声问:“九叟,这是什么人哪?你怎么就这么往屋里带?”

    九叟神情一滞,旋即便撑出个笑脸来,回头打着哈哈道:“没什么,没什么。就是这人晕倒在门前,瞧来可怜得紧,我老人家发发善心,给他吃些东西,一会儿就把他弄走。”

    那圆脸小厮闻言,便掩了口鼻,皱眉道:“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府里带,小心大管事罚你。”

    九叟便笑着告饶:“只此一次,再不会有下次了。”又故意虎起了脸:“你们偷溜出府就是小事了?敢得罪我?我老人家一个不高兴,大家一起吃板子!”

    那圆脸小厮转转眼珠,便笑道:“好,我不将此事告诉人,可今儿的酒也没你的份儿了,你服不服?”

    “你个小行货子,真会挑时辰!”九叟骂了一句,却终是把江二郎扶进屋中,掩好了门。

    暂时安置好了这一切,他便又出了屋,瞪了那圆脸小厮一眼,微怒道:“罢了,今儿且便宜了你们。”说着便上前将那角门也关了,落了栓,又回头道:“阿庆、阿祥,你们两个给我记住了,下回可不能落下我的份儿。”

    那叫阿庆的圆脸小厮得意地一笑:“下回是下回。没准儿下回就不是九叟守门儿了呢。”

    这话自是又引得九叟一阵骂,二人打牙撂嘴地斗口,倒是热闹得紧。

    此时,这二人都不曾注意到,一直站在旁边笑而不语的阿祥,面色有些异样。

    就在方才,当九叟将那乞儿扶进屋里时,阿祥分明瞧见,那乞儿的手上,闪过了一道熟悉的红光。

    红鲤。

    那是他们江府小厮从孩提时代起,就被耳提面命的重要物件。

第958章 夜遁逃

    江府中流传着一句话:见玉如见主。

    这红鲤,除了江府郎君,旁人绝不可能拿着的。

    正因为瞧见了这枚玉,他才不着痕迹地备细打量了那乞儿一番,结果却发现,这乞儿的身形样貌,很像是二郎君。

    阿祥低下了头,眼中瞬间划过光亮。

    此时,九叟已经在赶人了:“快走,快走,一时大管事就要来查班儿了,别叫他第人家逮个正着。”

    这话倒叫阿庆警醒起来,忙收了笑,拉了拉默不作声的阿祥:“我们这便去吧。”又轻声叮嘱九叟:“你也小心些,一会儿别叫大管事瞧见你随便把个乞儿叫进来了。”

    “我省得,你们快去吧。”九叟直朝他挥手。

    阿庆便拉着阿祥,二人快步往前行去。

    将要踏上转廊时,阿祥忽然停下了脚步,捂着肚子道:“不行,我腹内胀得很,得去趟净房,你先回去罢。”

    阿庆不疑有他,一只手扇着鼻子笑话他:“懒驴上磨屎尿多。”

    阿祥笑骂道:“你个夯货!好歹给我留点酒,肉你们尽吃便是。”

    阿庆笑着应是,阿祥便捂着肚子小跑着去了。

    约莫一刻钟后,位于江府最北端的北角门,悄无声息地被人从里推开。

    一个披着斗篷的人影闪出了门,一路遮遮掩掩地行过窄巷,直到来到大路上时,方才脚步略停。

    当此际,雪下得正紧,街市上十分热闹,说话声与叫卖声不绝于耳,明亮的烛火直映亮了半个天空。

    那人放下风帽,张惶四顾,却是被那灯火照了个正着。

    正是霍至坚!

    此刻的他,再不复往日衣冠楚楚的模样,而是满头满脸的汗,面色惶悚,隐在袖中的手甚至打起了抖。

    这种颤抖,直到他拍响了一面简陋的木门时,方才稍有缓解。

    那是位于城西的一户人家,在幽细的巷弄之中显得简陋而寒酸,毫不起眼,一眼望去,几乎要与它周遭的民房弄混。

    而霍至坚却像是对此处颇熟,此时便立在门前,头上冒着热气,满头大汗,目中的惶急几乎要冲破眼眶。

    天色已晚,那屋中的人似已睡去,一时并无人应。

    霍至坚没了往常的风度,急急地抬手继续拍门,一面左右四顾,满脸地紧张。

    “谁?”门内忽地传来了一个少女的声音。

    一闻此声,霍至坚面色一喜,忙压低声音说道:“是我,阿霞。”一面说话,一面警觉地四下观瞧,面色因焦灼而微微泛青:“出事了!你快些开门!”

    “吱哑”一声,木门开启,一个生得颇为清秀的少女,提着灯笼出现在了门前。

    “霍先生!”一见霍至坚,她似是极为吃惊,忙将他拉了进来,复又伸头往外看去。

    雪花如絮,在半空里飘洒,小街前后并无人迹。

    阿霞缩回身子,悄悄阖拢了门扉……

    夜色渐深,纷纷扬扬的雪花落上檐角与窗台,染就满城霜华。

    位于皇城的寿成殿中,秦彦柏的讲述已经接近尾声:“……从我几次偷听得出的结果来看,公主殿下在秦家时,经常私下与外面的人会面,会面时更是时常谈及桓氏、檀木印、杀人灭口等诸事。彼时我不过一届庶子,人微言轻、自身难保,就算偷听到了几回,我也不敢向外人说,只有几次向我的胞妹吐露过几句。”

    他的眼眶渐渐泛红,语声哽咽,目中隐有泪光:“自被秦氏驱逐之后,我时常在想,我与胞妹为何会遭此大难?思来想去,我知道这终究还是我的错。若不是我偶尔向胞妹说及这些秘辛,胞妹就不会在公主殿下面前露了口风,则我兄妹二人也不会被公主殿下设陷,背上杀人的罪名,更不会被那范大郎当堂辱骂,我胞妹……也不会被……诛杀当场。”

    言至此节,他含泪看向了中元帝,颤声道:“终究是天子圣明,将那助纣为虐的范氏灭了族,也算还了我兄妹一个公道。只是,我那胞妹委实可怜,她死的时候……才只有十四岁……”

    他哽住了声音,似是再也难以为继,伏地痛哭起来。

    这哀哀的哭声,让座中的大多数人都变了颜色。

    三皇子暗地里看向中元帝,却见他面色微沉,身上气息犹冷。

    他心下有了数,夸张地叹了一声:“可怜,你兄妹二人真真是命苦。”说着话,他的眼风便溜向了秦素,勾了勾唇:“皇妹妹便没想说几句么?到底这秦三郎也是秦家人呢。我日常总听人说皇妹妹念旧,如今故人在此,皇妹妹怎么反倒不说话了?”

    殿宇中安静了下来,秦彦柏的哭声亦止了,那满室的岑寂和压抑,在这一刻直是重若千钧,俱皆向秦素的身上压去。

    秦素抬起一只春葱般的手,优雅地掠了掠鬓发,盈盈一笑:“此等卑鄙无耻、有辱圣人教诲的斯文败类,请恕小妹我没那等藏污纳垢的胸怀。”

    “豁啷”一声,三皇子手上的茶盏重重落在案上,里头的茶水溅了他满手。

    他转眸直视着秦素,面色阴寒:“皇妹妹慎言。这可是在父皇的宫里,为兄劝你莫要情急之下失了礼数。”

    “老三你这就不对了。”二皇子适时接口说道,似是为了显示出他对中元帝的坚决支持,他此刻看向秦素的眼神,几乎就是不屑的:“这也难怪皇妹妹会急。若换了是我,只怕也要急出满头的汗来。”

    说话间,他又将视线转向了纤弱楚楚的阿蒲,温温一笑:“真正的公主就在眼前,那西贝货可不就要慌起来了?”

    阿蒲水眸盈盈,似泫然、似欲语,娇滴滴看向了上座的中元帝,眼中的孺慕与悲伤,几令人失神。

    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中元帝亦转眸看向了她,微微一笑。

    虽无只言片语,然他面上的慈和与怜爱,所有人却都瞧得清楚。

    阿蒲的目中瞬间迸出喜色来,旋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胆怯地看了看端坐如仪的秦素,面色便苍白了起来,目中重又泪光盈盈。

第959章 忽反口

    “噗哧”一声,秦素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这一笑,瞬间便将阿蒲那婉转娇柔、欲言又止的神情,给震出了几道裂纹。

    “所谓惺惺作态,儿臣今日算是见识到了。”秦素站起身来,端端正正地向中元帝行了一礼,复又直身而起。

    中元帝先还慈和的视线,在从阿蒲的身上转到她身上时,便立时化作了冷淡。

    “你这是有话要说?”一旁的二皇子暂时接替了三皇子的角色,开始在堂上张扬起来。

    秦素没理他,抬手拂了拂缓鬓。

    她当然有话要说。

    如果说,俞氏的证言还尚有几分可信,那么,秦彦柏说出的每一个字,便皆是谎言。

    所谓偷听、所谓秦彦梨的死因,全都是空口白话,无一字实言,其目的么,无非就是要坐实秦素是假公主一说。

    为了踩死秦素,这位秦三郎也算是费尽心机了。

    心下思忖着,秦素面朝中元帝,敛衽一礼:“父皇,儿臣的身上被人扣上了无数罪名,又是杀人、又是欺君、又是谋逆,这罪名一个比一个重。儿臣想着,便是死罪,那刑犯亦有自辨的机会,更何况,这种种罪名压将上来,靠的也不过就是几个不成器的证人所谓的口供罢了,杀人的实证、欺君的实证、谋逆的实证,却是一件没有。儿臣被人指着名字诋毁到了鼻尖儿上,若是不说上几句驳一驳,这出戏光听着三皇兄一个人唱,却也没意思,是不是?”

    中元帝的面色微有些发沉。

    他大约没料到,秦素居然还有脸说出这番话来。

    通常情形下,一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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