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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锦春-第3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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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般想着,他终是鼓足了勇气,向那竺姓书女道:“竺书女,且将你当日所见所闻,全都说出来罢。”

    秦素一脸淡然地看着这位竺书女,心如明镜,可见毫厘。

    她就说呢,三皇子怎么就没备下一锤定音的铁证,匆匆忙忙地就上了阵?如今看来,他们最后的底牌,应该就是这个书女了。

    此时,那竺书女已然拜见过了中元帝并诸皇子,端端正正跪在玉阶之前,却是侧对着秦素的方向。

    不知何故,秦素总觉得,这竺书女似乎有些面善。

    “陛下容禀,几位殿下容禀。”那竺书女慢悠悠地开了口,却是一口带着几分南方腔调的官话,听来倒也悦耳:“我自三年前分去避暑山庄后,先是管着水井杂活儿,后来又升任了扫叶宫人,却是专管清扫避暑山庄朝北那一面儿的山路并宫道,日日不辍。”

    三皇子此时便插言道:“那朝北的一面儿包括北山口并惠风殿,是么?”

    竺书女立时躬了躬身:“是的,三殿下。那一带地方很大,我们约有二十来个宫人,每天都要清扫一遍,待扫完了,通常都在巳正左右。”

    三皇子点了点头,也不敢去看中元帝的脸色,继续提问:“惠风殿事发那一日,你们也是这个时辰洒扫完毕的么?”

    “是,三殿下,那天我也是在巳正时分扫完地的。”竺书女说道,语声不紧不慢,极是沉着:“那天扫完地后,我正要往回走,忽然听见有走得很快的脚步声往这个方向来。因那时候我满身都是灰,生怕冲撞了哪位贵人,于是我便找了个草多的地方躲了起来,偷偷往外瞧。谁想,这一瞧之下,我真是……真是吓了一跳。”

    她像是忽然害怕了起来,身子微微颤抖着,好一会儿后方又续道:“我瞧见一个……一个满身是血的女子,从惠风殿那一头的山道往下跑,一面跑一面还回头看,神情很是……很是慌张。我越发不敢动弹,只缩在草丛里,盼着她快点过去,我也好早点离开那……那是非之地。”

    众人俱皆屏息听着,太子殿下的神情十分肃杀,两手紧紧扶着椅子的扶手,其余几位皇子也是面色沉肃,唯有秦素微侧着头,像是在竭力回忆着什么。

    这微带着几分南言腔调的官话,她越听越是耳熟。

    分明便是在哪里听过的。

    秦素凝目看着竺书女,仔细端详着她的样貌。

    纤细姣好的身段,四肢修长,看着甚是窈窕。虽看不清五官,然从侧颜看来,生得倒是颇为普通,连清秀都算不上。

    按理说,这样一个不打眼的宫人,秦素是不可能留下印象的。

    可偏偏地,她却觉得这竺书女越瞧越眼熟,与她脑海中一个模糊而遥远的身影,渐渐地重合在了一处。

    到底是谁呢?

    秦素蹙起了眉,竭力挖掘着记忆中的那个影像,好一会儿后,那竺书女的声音才又渐渐回到了她的耳畔。

    “……我当时想着,只消此事我不告诉别人,则事情也就过去了。”竺书女似是对彼时情形犹自惊恐,说话的声音微微发抖:“只因那血人般的女子虽一路走得飞快,可我却瞧清了,她一身儿的衣裳十分华贵,绝不是普通的宫人。我更是不敢动弹,只伏在草中。便在我藏好身形之时,却不妨那小路的另一头竟又走来一个人,穿着一身墨字衫、披玄色大氅,却是个生得极为俊美的郎君。我一眼就认出来了,那郎君是……”

    她说着又颤抖了起来,瑟瑟语道:“那郎君是……散骑大人。”说到这里,她惊觉不对,又忙忙纠正道:“我……我说错了,不是散骑大人,是……是都督大人,桓大人。”

    殿宇中一片死寂,仿若坟茔。

    众人的视线,不由自主地皆投向了秦素。

    这竺书女一开口便直接点明,惠风殿事发当日,秦素与桓子澄,私下有过一晤。

    即便这也只是竺书女的一家之言,可是,有了这个直接目击之人,则中元帝缴灭桓氏的理由,便又充分了好些。

    对于众目所瞩,秦素却像是一无所觉,唯视线紧紧凝在那竺书女的身上,眸光晦暗难辨。

    “就这些?”中元帝冰冷的语声响起,惊破了这满室的寂静,“你所谓的证人,就只能说出这些?”

    他这话明显不是在问竺书女,而是问的三皇子。

第972章 扁银匣

    三皇子闻言,连忙躬身道:“回父皇,竺书女不只亲眼目睹了秦六娘与桓大郎私下相会,她还拿到了物证。”

    他一面说话,一面便自袖中取出一只扁扁的银匣子,双手呈上:“这便是竺书女拣到的物证。”停了停,又恭声道:“因儿臣尚未确证此物来处,一开始时并没敢呈上。如今且将此物交予父皇,请父皇亲自定夺。”

    这算是大致解释了他之前扣下证物不往上交的原因,虽然牵强,但只要中元帝不追究,旁人也不会多说什么。

    秦彦柏立在堂下微微挑眉,特意看向了太子殿下,却见对方面色沉肃,并不见惊慌。

    秦彦柏冷下了脸,复又去看秦素。

    秦素仍旧是一副神游太虚的模样,似是对发生的一切都恍若未闻。

    秦彦柏的眼中便划过了一道寒光,复又暗自冷笑。

    太子殿下与秦素是拴在一根蝇儿上的蚂蚱,如今三皇子弄出了亲眼目睹秦素杀人的人证并物证,秦素是绝跑不掉了,太子殿下也一样。

    他忍不住勾起了唇角,又连忙低下头去,不叫人察知他此刻的表情。

    此时,邢有荣已是再度跑了进来,将那个小扁匣子放在了龙案上,并将之启开,旋即便又垂着脑袋退去了殿外。

    中元帝略略低眉,看着那匣中之物,目中泛起了一丝奇异的神色。

    他拿起旁边的一块绣了金龙的青锦布巾,裹住手指,将那匣中之物拿了出来,迎光看去。

    众人不由自主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这才惊觉,中元帝的手上,赫然拿着一柄短刀。

    一时间,满殿皆寂,唯众人轻浊不一的呼吸声,间次响起。

    那刀身之上,凝着干涸的黑红色印迹。

    那是血迹!

    这竺书女带来的证物,竟是一把染血的刀子!

    众人瞬间便想明了一切,亦自知晓,这柄短刀,却是比之三皇此前的一切言语都要管用。

    诸皇子顿时面色各异,眸光闪烁,有些人的面上更是瞬间涌出狂喜,旋即又收敛起来,换上了一副惊恐的面容。

    “这是从哪里来的?”中元帝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那把刀,目中隐有欣然。

    显然,这件带血的凶器,让他很是满意。

    三皇子暗自出了一口气,俊面上浮起笑来,殷勤地道:“父皇不若再听听竺书女的供述便是。”

    中元帝一脸淡笑地点了点头,破天荒地嘉许了一句:“老三这回是立下大功了。”

    三皇子心下喜极,面上却是一副矜持,垂头语道:“这皆是父皇教导得好,儿臣不过凑巧罢了。”语毕便又转向竺书女,用一种比方才更为轻松的语气说道:“你且说一说是如何拾到这把刀子的罢。”

    “是,殿下。”竺书女躬了躬身。

    此时恰有一阵风拂过,吹乱了她的头发,她顺势抬手掠向鬓发,身子也自然地往旁侧了侧,却是恰好侧向了秦素的位置。

    那一刻,秦素的眼前,现出了一张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庞。

    毫不出奇的五官,相貌平平,然一双眼睛却特别地黑,黑得几乎有些阴沉。

    是她!

    居然是她!

    秦素心跳骤急,脑海中迅速浮起了另一张面孔。

    同样黑沉的眼睛,同样不出挑的五官。或许秦素已然不大能够记得清那张脸具体的样貌,可她还记得这双眼睛。

    这双阴沉的、黑不见底的眼睛,她一直记得。

    秦素的呼吸一下变得急促起来。

    前世时,这张面孔,曾时常出现在她的左右。

    她想起来了!

    她终于想起来了!

    那些尘封的记忆,在看到这张脸之后,正渐渐地变得清晰起来。

    这竺书女,分明便是秦素前世时身边的最后一任大宫女,姓贾。

    因她跟着秦素的时间极短,也就是秦素死前那一个来月的时间,故秦素对她印象不深,并没有第一时间认出她来。

    秦素的眼睛微微眯了眯。

    她记得,贾女监出现的时间,是在秦素偷偷回秦府拜祭过后不久,在陪着中元帝回京的路上,秦素身边的大宫女突然得了急病,死了。于是,这贾女监便顶了她的位置。

    而今想来,她出现的时机委实是巧,而更有趣的,则是将她安排去秦素身边的那个人。

    那个人,是施有德。

    这位广明宫大监,在秦素前世进宫时已然升任了总管大监,品级也就只比邢有荣差了半级,可谓大权在握。

    秦素忍不住想要冷笑。

    将前世今生的诸事放在一处想,则此事的脉络,已然无比清晰。

    怪不得,广明宫里藏着个狼子野心之人,而中元帝却始终一无所知,却原来,施有德施大监,也是“那位皇子”的人。

    秦素抿了抿唇,心底一派了然。

    贾女监的出现,原来,亦是一局。

    那个得重病而死的宫人,应该就是为了给贾女监空出位置,才被人杀掉的吧。

    秦素微微垂首,自嘲地咧了咧嘴。

    那时的她,正极欲和广明宫搞好关系,以便为自己登上后位拉到些助力,因此,施有德荐来的这个贾女监,秦素简直是拍手欢迎,就算在往后的相处中对这贾女监并不曾交心,但她又怎么可能想到,施有德荐下此女的目的,并非那些宫中的微小算计,而是……

    要她的命!

    这还真是,步步落入他人毂中,她这个前世妖妃,也不过是条可怜虫罢了。

    这般想着,秦素的面色已是渐渐变冷。

    这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那位皇子”处心积虑地要对付她,先是掳她去隐堂,最后甚至直接就将她杀了,原因到底何在?

    难不成,这竟还真的与她的身世有关?

    秦素的后背突地冒出了一层细汗,旋即暗自苦笑。

    她可真是糊涂了。

    她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便是贾女监出现的时间,是在秦素去秦家拜祭之后。

    很可能“那位皇子”就此认出了她这个赵国来的妖妃,实则乃是秦氏遗脉,因生怕她从秦氏旧案中顺藤摸瓜查到些什么,于是干脆将她灭了口。

    这个原因,十分合理。

第973章 竹为首

    秦素暗自想着,视线转向竺书女,看着那张阴沉而似曾相识的脸,记忆的闸门悄然打开,些许往事如涌上心头,她脑中有瞬间的迷乱。

    不过,这混乱只在一时,数息之后,那一团乱麻般的线索便被理清,陈渣落底、事实浮现,直到……水落石出。

    秦素微微勾唇,眸色寒凉。

    前世的她之所以前往金莲池观景,正是因为彼时的贾女监、今日的竺书女,对她提了一句:陛下素爱金莲池的荷花。

    于是,她欣然前往,随后就被人推落湖中,溺水而亡。

    此际回思,前尘种种,恍然若梦。

    秦素的心头有了几分苦涩。

    她一直以为,她前世所历皆是命运始然,是老天在与她作对。而现在她终是明白,她经历的所有一切,皆有因由。而她所以为的一切偶然,也始终都在旁人的算计之下。

    秦素定定地看着竺书女,看着她施施然跪好,看着她淡淡然拂鬓,心底里,忽尔涨起了无边的杀意。

    竺者,竹也。

    窦氏姊妹,一名玉筝、一名玉笺,皆是竹首。

    这所谓的竺书女,应当就是她寻找了很久的那个女人银面女!

    顷刻间想明这其中的关联,秦素身上的气息,已变得极为森然。

    那寒凉的气息从她的身上一点一点地散发出来,未几时,众人的视线便不自禁地聚在了她的身上。

    此刻的秦素,模样十分骇人。

    中元帝冷眼看向她,那双无甚表情的眼睛里,忽尔便泛起了一丝忌惮,殿宇中又是一片死寂。

    “罢了,竺书女,你继续往下说便是。”三皇子的语声适时响起,而殿中那种一触即发的氛围,亦被这声音拉扯得松动了几分。

    “是,殿下。”竺书女伏在躬了躬身,身子微颤着,似是被那两个金御卫吓怕了,说话的声音也不大平稳:“我藏在草丛里,耳听得桓大郎口称‘殿下’,与那女子攀谈起来。我这才知道,那个……那个血人般的女子,原来竟是……竟是晋陵公主……殿下。我……我怕极了,拼命地捂着嘴,两条腿一点力气都没有,伏在草里根本动不了。”

    似是为了加强众人的印象,讲到此处时,她略略停了片息,随后又续道:“好在,桓大郎君与晋陵公主没说上几句话,两个人便匆匆地去了。我从草丛里瞧见他们没继续走小路,而是从另一边的山谷方向离开了。就在离开之前,晋陵公主忽然……忽然就把手一挥,从她手里就飞出来了一道寒光,却是飞去了……山谷的下头。我当时就猜着,公主殿下一定是……一定是把什么东西给扔了。”

    “她扔的是东西,就是这把刀么?”三皇子微带得色地扫了秦素一眼,问话声很是轻松。

    竺书女伏在地上点了点头:“是的,三殿下,就是这把刀子。我当时也不知哪来的胆子,待公主殿下与桓大人离开后,我便……我便跑到了山谷下头,在那山石之间翻找了许久,终是找到了……找到了这把带血的刀子。那时候,那刀子上的血还没干透。我见着这刀子之后,脑子里也不知怎么一蒙,却是……却是把刀子偷偷地拣了,藏了起来。”

    “真看不出,此女胆气如此之豪。”太子殿下的语声响起,凉凉地带着几分讥诮:“平常人见此情形,都是有多远躲多远。你倒好,不仅偷看、偷听,还敢特意跑到山谷下头去捡凶器。若不是亲耳听闻,本宫还当你是男子呢。”

    他说着便作势敲了敲旁边陶案,面上的讥诮化作冷笑:“罢了,我却是说错了,就算是男人,怕也及不上你一介女子的胆量。”越往下说,他面上的笑容便越是嘲讽,转眸看向了三皇子:“三皇兄从哪里找来的这人证?这位竺书女简直比男子还有勇有谋,可惜啊可惜,如此人才,却只做了个避暑山庄的洒扫宫人,真真是太屈才了。”

    此言就是在明确地表示,对于这位竺书女以及其所出示的所谓物证,太子殿下根本不信。

    听得此言,包括三皇子在内的一众人等,皆默不作声。

    竺书女一出,此事便已不再是阴谋,而是阳谋了。三皇子与四皇子联手推出此女,就是在明着诬陷。

    有趣的是,这满屋子的人分明就看出了其中有诈,却皆是三缄其口,究其原因,不过是因为一个人中元帝。

    只要这位皇帝愿意相信,就算竺书女的口供漏洞百出,这个人证,也是可信的。

    此时,便见竺书女向着中元帝伏低身子,低微而清晰的语声随之响起:“陛下容禀。我也并非胆子特别大,我当时一心就想着……想着,若是能有机会离开避暑山庄,回到皇城之中,我……我愿意去做任何事。而碰见这事之后,我以为……我的机会到了,所以我就……我就什么也不顾了。请陛下恕罪。”

    寥寥数语,便勾勒出了一个为了登高而不惜铤而走险的宫人形象。

    不得不说,这番说辞却是比什么都要更真实,也更符合一个宫中女子的心态。就算是秦素,此刻也不得不承认,银面女这番话,委实是没有半点漏洞。

    “我敢对天发誓,今日所说句句属实。若有半字虚言,便叫我……便叫我受尽凌辱、绝子绝孙!”竺书女断然语道,伏地叩首。

    这掷地有声的誓言,辅以她沉着坚定的态度,众人一时间尽皆怔然,无数道视线齐齐拢在她的身上。

    秦素的眼神,也在她的身上打了个转儿。

    听了她的铭誓,座中诸人定会认为,这竺书女敢于发此毒誓,想必其话中尚有几分可信之处。也只有秦素,或许再加上“那位皇子”,也只有他二人知晓,这位竺书女之所以敢发此誓,却是因为,这种种业报,早就应验在了她的身上。

    受尽凌辱、绝子绝孙。

    秦素在脑海中反复地揣想着这八字,不知何故,竟有了几分恍惚。

第974章 再讯问

    那一刻,秦素就像是重又落进了水中,眼前的一切都变得飘忽且虚幻。

    “你既敢铭誓,则孤亦不能不信了。”中元帝略带感慨的声音响了起来。

    刹时间,那虚幻的世界重又变得凝实。那水中望去的宫墙与桃花,渐渐幻化成了眼前晶灯玉烛的殿宇,而那空无一人、孤冷冰寒的水波,亦化作了满室明亮的灯火。

    秦素轻轻地吁了一口气。

    终于,这一切终于有了一个还算清楚的解释。那些自重生后一直困扰着她的疑惑,在这一刻,至少解去了大半。

    “父皇不斥儿臣胆小,儿臣便满足了。”三皇子诚惶诚恐的语声随之响起,让秦素的心绪回转到了此刻。

    她侧首看去,便见中元帝一脸欣然,正缓缓地点着头,而三皇子则谄媚地立在玉阶之下,正抬手擦拭着额角。

    秦素不由弯唇。

    若不是她步步紧逼,银面女应该是不会出现的。

    而银面女既出,则对方手里的底牌,应该也抖得差不多了。

    “恭喜陛下,人证物证都全了。”秦素含笑语道,就仿佛没听见竺书女的口供,也没瞧见那龙案上的那柄带血短刀,“既然民女已是死罪难免,那么,双禾之罪、泗水之危以及兵败之险,这种种因由,我就……”

    “当说的,还是得说。”太子殿下立时接口道,转首看向了中元帝,面色冷冽:“父皇,儿臣虽不是什么大才,却也终究还担着国之储君的名头。如今听闻四皇兄有取代儿臣之心,又暗中策划了一系列阴谋,儿臣就算是死,也想死个明白。请父皇成全。”

    说罢此语,太子殿下已是撩袍而起,跪在了地上。

    寿成殿中才将平静一些的氛围,重又变得紧迫起来。那隐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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