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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锦春-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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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先生重重点头道:“正是。此前我找了吴匠师来,本意是想从他口中挖些消息,如今看来,这人又有了另一重用处。”

    言至此节,他语声微顿,似是要留出时间让程廷桢想明其中关窍,过了一会方又言道:“郎中令请想,那黄柏陂既有上好黏土,恰巧我们手里又有了一位经验极富的匠师,若是能将这两样一并攥在手里,为何我们不能也去开窑厂?若是果真烧出好瓷,强于那秦家瓷品,与何家联办族学一事,也可能就轮不到秦家出钱、左家出头了。”

    顿了一顿,他又说道:“再退一步说,即便我们不开窑厂,亦可派几人先行去黄柏陂,将那处黏土地或买下、或破坏,或干脆放了风声出去,引来别家与秦家相争,亦可暂时阻一阻秦家。此外,我们还可以往汉安乡侯府那里递个消息,若是范家知晓何家竟想抛开他们,自办族学,此事则又是另一个走向了。”

    这一番话似是为程廷桢打开了一扇窗,让他看到了另一种景象,他的心跳得快了起来。

    刘先生又道:“依仆之见,仍旧是以自开窑厂为易。毕竟程家如今也需另辟他路,寻些富足之法。我亦曾向吴匠师打听过烧窑诸事,据他所说,烧瓷开窑,本身花费并不大,最重者还是土质,其次便是熟练的工匠。郎中令,如今我们二者合一,未必不可一搏。”

    这几句话极具鼓动性,程廷桢的神情渐渐松动,一双眸子在烛光下越来越亮。(未完待续。)

第125章 可解忧(第四更)

    刘先生的提议,着实使人动心。

    程廷桢垂眸盯着脚下的青砖,面上的神情阴晴不定。

    所谓事在人为,若始终缚手缚脚,他们程家再难有寸进。左思旷本就极为何都尉所喜,就算程家献了珍卷,也只是与之打了个平手。如今又被左思旷抢去了救命之功,若再加上与何家联办族学之事,程家的未来可就堪忧了。

    这念头甫一入脑海,程廷桢的神色便越发阴沉。

    不过,他很快便想到了另一件事。

    刘先生不知道,可他却从别处打听到了一个消息:秦家开在壶关的砖窑今年减了产,正谋思着要去别处另起炉灶,据传,秦家看中的地方,正在襄垣杜氏的地界。

    程廷桢的面上浮起了一丝淡笑。

    杜骁骑其人,最是睚眦必报,若是被他察知此事,想必他会好生“招待”来自汉安县的秦氏的。

    黄柏陂与壶关窑,这两件事若分开想,并不出奇,但若将此二事掺在一处,说不定会收到奇效。

    程廷桢负在身后的手下意识地握成了拳头。

    他们程家的机会实在太少,此时不搏,只怕以后再难另觅捷径。

    将一口浊气自胸中呼出,程廷桢已然做下了决定。他抬眼看向刘先生,正色道:“先生献计,果然绝妙。”

    刘先生微有些吃惊,忙躬身谦道:“仆不敢。此计其实仍有疏漏,亦有风险,那秦家乃是巨富,且郎中令又是官身,只怕……”

    他沉吟着没有往下说,然言下之意却表明了,程家若想在钱财上与秦家争锋,显然是争不过的,此外,程廷桢以官身与民争利,若被有心人查知,也会引来麻烦。

    程廷桢却并不以为意,神情淡然地将衣袂拂了拂,款声道:“黄柏陂在汉嘉郡,到底非郡内之事,便吾乃官身,亦应无碍。此外,先生可知,秦家在壶关的砖窑,已经快要开不下去了……”他三言两语便将秦家看中杜家之地的事说了,复又淡声道:“……先生请想,若这消息传到了杜家,秦家必得先顾着应付杜骁骑那一头,短时间内,只怕不及于黄柏陂开窑……”

    “妙计,妙计。”不待他说完,刘先生已是击掌而笑:“如此一来,我们恰好便可从容布置。那吴匠师已被我安排在了家中,我们可先行带了他前往黄柏陂一探究竟,若果然那里是绝佳的烧窑之地,便可趁着秦家应付杜骁骑之机,抢先一步在那里开办窑厂。”

    程廷桢点了点头,神情已然恢复了方才的从容,淡声道:“至于往汉安乡侯那里送消息一事,倒是不必再提,以免弄巧成拙。”

    程家终究势弱,万一真的搅坏了范、何两家的关系,对谁都没好处。程廷桢自忖是没有办法越过何都尉,直接与汉安乡侯说上话的。

    “郎中令所虑甚是,仆也以为此乃下下之策。”刘先生说道。

    程廷桢淡然一笑,将案上木匣拾起掂了掂,唇角微勾:“还有这毒害子嗣之事,先生再多派些人手,去查一查左中尉外头有没有人,查明后先来报我,旁的则不必再管。据我猜度,秦氏知晓此事后,无论隐忍或是闹开,他夫妻二人必得离心。如此一来,秦家与何家联办族学一事,只怕还有得往下拖。”

    夫妻间一旦有了隔阂,往后阻滞更多,秦世芳又哪来的精力回娘家求人帮忙?说不得还要在左家闹起来。

    刘先生并无妻室,对这些内闱之事自不了解,此时闻言直如醍醐灌顶,赞叹地道:“郎中令所言极是,我倒未想到这一层,惭愧,惭愧。”

    程廷桢淡笑着摆了摆手,语声平平地道:“这些终究是末计罢了,若非力微,我又如何会在这些小事上头争短长。”语至后来,已含了几许自嘲,咧开嘴笑了笑,那笑容却是苦涩不堪。

    见他神情凄然,再一想程家如今的情形,刘先生便也沉默了下来。

    过得一刻,程廷桢的声音方又响了起来:“罢了,此事便如此布置,有劳先生。”

    刘先生忙举手加额,郑重地道:“不敢,仆必尽心。”

    程廷桢“唔”了一声,沉吟片刻后,转过话题问道:“落石之事是何人向左家走漏了消息,先生可曾查明?”

    闻听此言,刘先生神情微暗,躬身道:“郎中令恕罪。仆无能,至今未有消息。”

    这个回答似是并未出程廷桢的意料,他摆了摆手,温和地道:“先生何罪之有?终究是我用人不精,险酿大错。还好先生见机得快,这才挽回了败局。”

    彼时实是险极,幸得刘先生一眼认出了左家一个门客,方才第一时间护送程廷桢先行退走,复又迅速派人回去收拾干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程廷桢这番话说得十分宽和,却越发令刘先生心中有愧,他再度躬身,自责地道:“郎中令此话实令我汗颜。是我有眼无珠荐错了人,本以为那周伯明可堪一用,谁知却是纸上谈兵之辈,误我主大事,实是庸才!”

    他越说神情便越是激动,似是又想起那周伯明如何口若悬河、自吹自擂,又是如何信誓旦旦地说算准了时辰、找准了地形,最后却是一行人乱哄哄奔来行去,不只石头没落准,还险些与左家那些人走个对脸。

    刘先生平生以谋士自居,却因荐错一人而几乎断送了名声,虽程廷桢不曾责备于他,他却是悔青了肠子,卯足了力气誓要挽回颜面,这才不辞辛苦在外奔波了近二十天,挖来了不少消息。

    如今他总算又在程廷桢面前拿回了第一谋士的地位,心中对周伯明实是恨得要死,只是顾及谋士风度,这才不曾口出恶言,私底下却将对方祖宗八代都骂了个遍。

    “周先生只此一错,或是偶然。”程廷桢平平的语声再度响起,看向刘先生的目光平静无波:“先生以为,往后此人……还能不能派上用场?”

    刘先生的眼神闪了闪,垂首恭声道:“这要看郎中令意欲何为。依仆看来,这周伯明可大用,亦可小用。”(未完待续。)

第126章 何处来(第五更)

    “哦,还有两用?”程廷桢说道,看向刘先生的眸中划过了些许兴味,撩袍坐了下来,又向旁边的座位一伸手,含笑道:“先生请坐,细细说来。”

    刘先生依言坐下,捻着颌下数茎短须,不紧不慢地道:“若是大用,郎中令可先将其家人密置某处,再令其转投左氏门下,行一个反间计。此人德才平庸,若能探来消息自然是好,若是不能,便叫他再施几次落石之计,也足够让左中尉头疼的了。”

    程廷桢听了这话,不由勾唇而笑,复又问:“不知小用又当如何?”

    “小用更简单,杜骁骑那里总要有人去送信,只派他去便是。”刘先生答得十分轻松。

    这就是要借刀杀人了。

    杜骁骑秉性古怪、行事狠辣,尤厌夸夸其谈之辈,周伯明又是汉安县来的。以杜骁骑之手段,周柏明到了他的面前,也不知能不能活过一时半刻。

    不得不说,这两个选择皆算是人尽其才,程家没养几个门客,刘先生提供的法子可谓能省则省了。

    程廷桢凝视着一旁的烛台,蹙眉沉思良久,蓦地将衣袖一挥,慨然地道:“罢了,我们人手有限,黄柏陂与绝子药二事足够忙的了。周伯明其人,大用恐生变故,小用亦不保险,还是以最简单的法子了结为上。”顿了一顿,含笑看向了刘先生,款款语道:“还请先生亲自安排,务必天衣无缝。”

    刘先生躬了躬身,十分自然地便从袖中取出了一封信,恭声道:“此乃周伯明暗通左氏之密信,被我搜出来了。”说着便将信放在了程廷桢的身旁。

    程廷桢随手拿起信看了看,便将眉梢一挑:“先生想得周全。”

    很显然,这封所谓“密信”是刘先生伪造的,有了此信,杀人便有了借口。

    “此事错在仆,仆总要替郎中令万事想到才是。”刘先生眉眼不动,心中十分快慰。

    周伯明死了比活着好一百倍,这等庸才活着也是给程家找麻烦。程廷桢杀伐果断,果然不负老郎主钦点托付。

    刘先生暗自点头,心下对程廷桢更是信服。

    程廷桢似也极满意,含笑点了点头便站起身来,缓步踱出了屋门,刘先生将那封所谓“密信”收好,亦随后跟了出来。

    院中积雪已然扫净,唯山石子上还余着一些。暮色浓浓地泼了满地,映得那残雪如青霜,又若黎明前的月华。

    程廷桢仰首望着天,天空呈现出一种透明的深蓝色,几粒星子遥遥地闪烁着,孤清得如同这座安静的府邸。

    他在阶前站了一会,吐纳着这冬日清冷的气息,微冷的声线淡淡响起:“先生今晚便与我一道去书房罢,我叫人备了酒,今夜不醉不归。”

    刘先生躬身道:“正有此意。”

    程廷桢招手唤来了两个小厮,令他二人挑着灯笼在前引路,他便与刘先生一路轻声交谈着,径往书房而去。

    一行人尚未行至影壁处,前方蓦地马蹄脆响,旋即便有一辆极精巧的青幄小车驶了出来。

    程廷桢停住了脚步,避立于道旁相让。

    此乃女眷车马,他身为府中男主人,自是需得多多避忌。

    那马车走得甚疾,竟也没注意到影壁旁的这一行人,径直匆匆行了过去,连停也未停。

    “像是萧公望家的马车。”刘先生早便认出了那马车上的族徽,此时便上前轻声地道。

    程廷桢“嗯”了一声,面无表情。

    萧公望官至江阳郡郡相,与程廷桢这小小的郎中令可是差了好几级,萧家与程家的交情也稀疏得很。

    他的视线遥遥掠向那马车远去的方向,问一旁的小厮:“萧家何人来访?”

    那小厮忙恭声道:“禀郎主,是萧夫人来看望夫人。”

    “唔——”程廷桢负起了两手,目中却划过了一丝沉吟。

    “郎中令,此事当慎之。”刘先生以极轻的声音提醒了一句。

    程廷桢微微点头。

    萧家门第虽不低,可是当年萧家忽然发迹,却有一些很不好的传闻。他少年时听父亲偶尔提过,刘先生想必亦有耳闻。

    他只是不太明白,萧夫人没来由地跑到他家中作客,所为何来?

    望着空落落的影壁,程廷桢面色沉沉,半晌未曾说话。

    *******************************

    坐在马车中的萧夫人许氏,一点都未注意到影壁边闪过的那几星微弱烛火。

    事实上,就算是注意到了,她也不会有那个心思多想什么。此刻的她,满心满眼皆是欢喜,直恨不能一步跨回府中。

    她今日的拜访十分突然,目的自是想要出奇不意,从程夫人那里打探些消息。所幸此行不虚,她这颗悬了近三个月的心,终于完全地放了下来。

    当今圣上,最近正迷着一位西域美人!

    在听闻这消息的一瞬间,许氏直欲喜极而泣。

    自薛允衡那“未如清风松下客”的传言入耳之日起,她便无一日可得安宁,后又惊见薛二郎现身于青州城外,她几乎以为天要塌了。

    好在天不曾塌,还好好地撑在那里。而夫主书房里彻夜不熄灯火,亦于这几日不复再现。

    她知道,夫主担心的与她是一样的,他们惧怕的也是同一件事:桓氏一族“十可杀”一案,可能要被皇帝重审了。

    这消息也不知是从哪里传来的,原本也就只是一个传闻,直到薛二郎突然南下,还恰巧出现在了江阳郡。

    谁不知薛弘文乃是肱骨之臣,薛大郎更是御史中丞。只要一想到这家人在朝中的地位与声望,许氏便觉得,头顶上悬了一柄明晃晃的快刀,不知何时便要落在萧家的头上。

    好在,如今的一切都表明,那个传闻并不属实。

    薛允衡离开已有三个月,这个年过得十分平静,而大都的情形也依旧是一派歌舞升平。当今圣上既是耽于美色,则“十可杀”一案重审之事,便也不会有人再提。

    如此便好。

    许氏微阖双目,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刹时间只觉得浑身上下像是散了架一般,处处皆酸疼。(未完待续。)

第127章 苍凉意

    “嗡——”一声清越的风铎声传入耳中,许氏立时自魂游天外的状态中回过了神,转首往车窗处看了看。

    那车前悬挂的灯笼晃动着,一阵明灭不定,车外传来了仆役的声音:“夫人的马车回来了。”旋即又是一阵脚步杂沓声。

    许氏掀起车帘向外看去,松了口气。

    原来是到家了。

    最近她思虑过甚,整日提心吊胆的,方才乍一闻车外动静,她还以为是出了何事,一时间只觉得心惊胆颤,掀帘的手都在抖着,此际看来,她却是有些草木皆兵了。

    许氏眉宇渐舒,心也放平了下来。

    说起来,他们萧家也曾悄悄派了人去大都打探情况。只是,兹事体大,他们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派去的人也不敢多打听,传回来的消息也极为零星。

    万般无奈之下,许氏才想到了程家。

    程家不比萧家,程家祖上曾经出过高官,如今虽已势微,那底子倒还在,他家里在大都开了两间绸缎铺子,到现在都还撑着未倒。

    由他家铺子里传来的消息,却是比萧家人打听的要翔实许多。

    许氏一手撩着车帘,一手垂于袖边,怔怔地望着眼前的情景。

    这熟悉的玄漆大门与灰砖高墙、这熟悉的着褐衣的仆役,还有马车行过时那熟悉的一草一木、一院一景,皆让她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她的眼角,渐渐地有些湿润起来。这短短数月,她有了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马车一直行至内宅的花墙边方才停下,许氏扶着使女的手步下了马车。

    “夫人是回房,还是去老夫人那里?”使女轻声问道。

    传话的小厮已经先一步回来了,此刻想必已将消息递至了萧公望那边,许氏颦眉凝思片刻,轻声吩咐:“还是去君姑那里罢。”

    使女应了一声,细细地看了看她的面色,便体贴地唤人抬过来了一张兜子。

    许氏也确实是手足酸软,并不宜于步行。此时便坐上了兜子,一行人不紧不慢地穿廊绕柱,不一时便来到了萧府内宅的正房。

    那是一幢七房连排的朗阔建筑,左右梢间的两侧又衍生出了两间飞檐斗拱的屋舍。其中西面的那一间为凉厦,东面的那间便是暖阁。

    此时天寒,萧老夫人通常是歇在暖阁里的,故许氏步上回廊后,并未往明间去,而是直接去了一旁的暖阁。

    此刻的萧老夫人,正在做着这三个月来一直做着的事——手持念珠、闭目诵经。

    许氏立在帘外听了一会。

    那轻而低的诵经声带着几许沧桑,散入满院的风中。

    许氏微阖双目,脑海中浮现出的是一串光华尽敛的念珠,那念珠在一只苍老的手中缓缓移动,一颗又一颗,周而复始,一如她此刻的心境,一起复又一落。

    她抬手止住了欲通传的小鬟,悄立门边,静听经文。

    暖阁中,端坐于蒲团上的萧老夫人,此际的神情却是平静而淡然的。

    她闭着眼睛,专注地诵读着经文,苍凉而又低沉的吟唱,含着某种奇特韵律,回荡在这间暖意融融的房间里。

    很快地,一遍经文便念到了头,她手中的念珠,悄然往下滑动了一颗。

    “夫人来了。”便在这短暂的停歇中,帘外传来了使女的通报声。

    萧老夫人的动作微微一顿,却并未答话,摩挲着手中浑圆的珠子,继续低声诵唱起经文来。

    许氏立在帘边,垂首听着那房中透出来的隐约声音。那平缓而毫无起伏的经文声,让她不知不觉间便放松了心神,便连眼角边些微的水意,亦渐渐被夜风吹干。

    良久后,那低沉而平和的诵经声方才停了下来,萧老夫人的声音亦随即响起:“进来罢。”

    许氏应声掀帘而入,那屋中侍立的其余人等,亦在这一刻如潮水般退了下去,不一时,整个暖阁里便只剩下了这婆媳两人。

    “坐下罢。”萧老夫人将念珠放于案上,向着一旁的软榻指了指。

    许氏姿态优雅地跽坐了下去,轻声禀道:“消息确实了,圣上如今正耽于美色,那件事……乃是虚惊一场。”说罢此言,她的面上便露出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自袖中掏出锦帕,向额角上拭了拭。

    即便在房外站了许久,她额上的汗亦未干透。

    萧老夫人并未答话,只凝目看着她,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的起伏。

    许氏拭罢了汗,将锦帕拿在手中无意识地抚弄着,又语声平缓地道:“还有薛家的事情,我也从程夫人那里听到了一些。那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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