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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锦春-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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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后又是一列小字:“木鬼木鬼,保君无悔”。信末并无落款或表记,便只有这直通通的诗与八个字。

    程廷桢的眼睛牢牢盯在信上,来回看了数遍,神情忽地一变。

    “这诗……”他抬头目注刘先生,面色极为凝重,执信的手指骨节微有些泛白。

    刘先生郑重地点了点头,以食指点着信上的那首七律,沉声道:“郎中令想必也看出来了,这首诗,乃是藏头诗。”

    “果然如此。”程廷桢说道,又将视线转回信上,一字一字地念道:“珍卷已赠,今晚候君。”

    “正是。”刘先生颔首道,面上有着些许沉思。

    那三卷珍本之事,他们此前便商议过,皆认为此事诡异,或许便是有人暗中帮忙。如今有了这封信,这个推断便此成立了,而随后的问题亦接踵而至。

    此人对程家如此关照,目的何在?

    夤夜投信,所为何来?

    “无论如何,珍本之事算有了着落。”程廷桢将信搁在案上,起身负手,慨然叹道,神情中染上了些许落寞与黯然:“如此一来,倒也免得我们再派人去查。”

    他自嘲地笑了笑,不复再言。

    便在前几日,程家又有几个侍卫请辞,如今的人手越发少了,莫说派人查找珍本的来龙去脉,便是日常的看家护院,这些侍卫也只是堪堪够用而已。

    今日那神秘人投来密信,若换了以往,他定会派出人手立刻去查。可现在,他已然没有了这样的力量。

    沿路护送程家老幼前去大都,路上至少要走一个半月,这些侍卫一个都不能少。待程家老幼安顿下来,他再匀出人来追查此事时,什么线索都没了。

    程廷桢蹙着眉头,良久无语,房间里亦是一片死寂。

    刘先生看着他,静候了片刻,终是向案边放着的刻漏看了一眼。

    刻漏显示着此时亥正方过,亦即是说,那信中所说的“今晚”,应该便是今晚子时之前了。

    “郎中令,此信……定了约。”他提醒道,又将刻漏往案中间挪了那,言下之意,却是请程廷桢拿主意,要不要赴约。(未完待续。)

第169章 柳花渡

    程廷桢没说话,而是返身又回到案边,拿起信来,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方沉声语道:“若说定约,那藏头诗与其后那八字,并不难解。木鬼为槐,此地本就多出槐木,成片的槐树林多不盛数。只是,如此一来便又有一难,这槐树林遍及沿路,驿站前后数里皆有,信中只说了时辰与事物,却并未言明去哪一处的槐树林,难道,还要派人去一处处地找?”

    他拧起眉头,眸中划过些许烦躁。

    程家人手不够,且这信来得终究诡异,他心中始终存着疑,这约会到底去是不去,他也一直未下决定。

    刘先生闻言,便将手指捋着短须,淡然地笑了笑。

    在这之前,他已将这信上的内容来回想过许多遍了,已然想明了信中之意,此时便不疾不缓地道:“郎中令只看这诗,诗中描绘之物是什么,郎中令必是知晓的罢?”

    程廷桢怔了怔,思忖片刻,蓦地眼前一亮。

    “莫非那约会之地,便是……柳花渡?”他不由自主提高了声音说,过后又忙将语声放低,面带讶然地道:“莫非这信中所说的地点,便是柳花渡不成?”

    他话音未落,刘先生便作势击掌,含笑道:“郎中令果然睿智,与仆所见不谋而合。这人所说的约见地点,一定便是柳花渡。”

    这诗虽写得很不成样子,但所言之物倒是写清楚了,便是柳絮或杨花。

    “雪未消”、“琼瑶”、“东风”、“当空舞”等等,这种种词句虽用得俗,却也点明了此诗吟诵的乃是春时飞絮,季节与事物的特点都写进去了,由是方令他们猜出了地名。

    柳絮亦有柳花的别名,可谓切题。

    说起来,这柳花渡倒也算阳中驿站的一处风景,便在驿站附近,自后门出去,行不过里许便是。此渡口连着一面大湖,颇有几分看头,驿站主人便将这渡口也买下了,又买了几只精致的画船,供驿站无聊的贵人们泛舟赏景,天长日久地,柳花渡便也成了阳中驿站的一个噱头。

    而阳中驿站之所以能开得这样大,又有许多装饰清雅的院子,一是因为所处的位置亦极好,恰恰连着几处要道,故自建成以来,生意十分兴隆。二便是因了这柳花渡,以及那一面浩渺的湖景而得名,引来了不少过路客人打尖住宿。

    约会的时间、地点以及事物,这三样皆已明晰,程廷桢仍是却蹙着眉头,显得十分犹豫。

    虽然这信不像是设下了圈套,那句“保君无悔”亦有着明显的襄助之意,可是,这人一直隐在暗处,就像是在一直盯着程家的种种动作一般。

    如此一想,程廷桢的便总觉心底发寒,浑身都不自在。

    “郎中令,依仆之见,您大可不必忧心,可放胆行事。”刘先生的声音响了起来,语声平缓,不见起伏。

    程廷桢抬起头来,沉声道:“还请先生解惑。”

    刘先生便自座位上站了起来,踱步行至窗前,望着窗纸上晃动的烛影,悠然地道:“仆所言者,唯一字,曰势。以程家当今之势,郎中令……已然没有犹豫或迟疑的条件了,明知或许有诈,也只得行险。”

    此言一出,程廷桢的面色便黯淡了下去,怔怔地看着案上的烛火,半晌无语。

    这道理他如何不懂?

    可是,明知如此,他却仍旧希望着,能够有一线回旋余地,而不是被人这样牵着鼻子走,却毫无反抗之力。

    他的面色一点一点地灰败了下去,眸中悄然划过了一丝悲凉。

    刘先生说得很对。

    他们程家,的确已经没有那个资格去犹豫或迟疑了。

    除了一个姓氏,程家几乎是一无所有。

    程廷桢膝下的几个儿子,大的无一成器,皆是庸碌无为之辈,就算花重金延请名师教导,天份上的欠缺却是人力不能改变的;而小的却又太年幼,没办法立刻就撑起家业。

    一个家族,若是长达十余年不能接续其势,则落底后再重来的难度,将会极大。

    现成的例子便是钟家。

    就因为族中子弟凋零,如今的钟家已经不能算是士族了,只能靠帮秦家打理产业过活。

    而他们程家,若是没有他补上了郎中令一职,只怕还不如钟家。

    钟家虽没落,这些年在秦家的照拂下,家底却是颇丰的。而他们家程的家底,却是已经薄得快要撑不住了。

    就在几日之前,为了包下一间院子还两间院子,程廷桢还曾百般思量筹算过。若非因秦家与他们同住一个驿站,他是断舍不得多花那一大笔包院子的钱的。

    程廷桢苍白的脸上,渐渐便有了一丝苦笑,惨然道:“先生说得对……只是,我乃郎主,肩负着一族之命,总不能……”他说到这里便再也说不下去了,长叹了一声,将信搁回了案上。

    说来说去,都不过是借口罢了。

    他这个家主实在无能,才会让程家的路越走越窄,而前些时候新上任的县中正霍至坚,又成了压在他心头的一块巨石。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与秦家争地之事,居然会让这位县中正如此不满。这段时间以来,他已经明显地感觉到,霍至坚对程家的态度是越来越冷。

    而更让他惊惧的是,最近一段时间,何都尉对程家也不似往常那般亲厚了,有时他能够感觉到,何都尉看着他的目光很是不善,就像是他做错了什么事一般。

    这绝不是什么好兆头。

    今后数年,程家的子弟若想出头,只怕会更加艰难。

    这想法让程廷桢的面容都有些扭曲起来,眸中的痛苦与压抑,几乎溢满了整个房间。

    他握紧了拳头,竭力抑制住心底深处的那股颓丧之气。

    如今的程家,只可进、不可退,但凡他萌生出一丝退意,程家便会如钟家那样沦落下去。

    那绝不是他想要的。

    “我懂了。”良久后,程廷桢有些艰难地开了口,脸上的笑容竟带着几分悲意,“此信,只能信之。”(未完待续。)

第170章 踏月行

    说出了这句话,程廷桢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长叹了一声,面色却是渐渐地恢复了过来。

    既然眼前只有这一条路可走,那也只能就这样走下去了,多想反倒无益。

    刘先生凝目看着他,心中亦有些难过。

    他抬手捏了捏额角,复又垂眸道:“仆自知,黄柏陂一事,得不偿失,此乃仆之过。”

    此事牵动了霍、何两姓。莫名其妙得罪了何家,已然叫人摸不着头脑,霍至坚更是掌管着全县士子的前途,被他挑出错来的程家,往后的日子会更不好过。

    一想起此人,刘先生便蹙起了眉,心中无比烦难。

    此人油盐不浸,面上又是一副凛然大义的模样,行止亦端方得令人咋舌,就像一块八面光滑的顽石,直是无从下手。这些日子他一直苦思着拉下此人的办法,却始终不得要领。

    “先生不必自责。”程廷桢的声音传了过来,语气十分温和:“此事决断在我,先生当时也曾道,此计未必会成,是我一意孤行,有此结果,也是天意罢。”他一面说着,一面又仰首叹了口气。

    闻听此言,刘先生自窗边转过身来,面对着程廷桢,庄容道:“郎中令不责之恩,仆谨记下,必图后报!”语罢,举手加额,郑重一礼。

    程廷桢忙上前扶起了他,和声道:“前事已矣,先生不必介怀。”语毕,向案上的信一指:“时间紧迫,还是且论此事罢。”

    刘先生心中早有谋算,此时便沉声道:“此约由仆来赴,郎中令不必亲身涉险。”

    此语一出,程廷桢一下子抬起了头,面上的血色褪间得干干净净。

    “先生……何出此言?莫非还是为黄柏陂之事么?”他的语声微有些发颤,连嘴唇都在轻轻颤抖。

    刘先生倒也没否认,郑重点头道:“是,仆计谋有误,自当补救!”

    “万万不可!”程廷桢面色煞白,拂袖断然道:“先生岂可自蹈险地?若是先生去了,又叫我如何自处?”

    刘先生早便料到他会反对,此时便笑了笑,温言道:“郎中令勿急,请听我说完。”

    他的语气仍是惯常的沉静,那张平淡的面容上,有着不同于以往的郑重:“我已经想了许多遍了,此事只能由我去。一者,郎中令乃是官身,又乃郎主,自不可贸然行事;二者,我想郎中令此时的打算,应该是想指派几个侍卫去办此事。只是,依我看来,那些侍卫皆是粗人,不懂此中关窍,万一行事有误,岂非大谬?三者,我亦能作得半个主,有什么事可当场应对,我之身份亦可当得代赴此约,那送信之人见了我,亦可知郎中令的诚意。故,此事只能由我前往。”

    他说得十分详细,理由亦充分,然程廷桢仍是面色惨白,摇头不许:“不可,万万不可。”他的语声微有些发飘,面含自责:“此乃我之过,何以由先生担责?先生……”

    “郎中令!”刘先生蓦地打断了他。

    程廷桢一惊,抬眼看去,却见刘先生肃了容,语声冷湛如冰:“郎中令,黄柏陂一事,乃仆之过,仆欲将功抵过,望郎中令成全!”语罢,撩起衣摆单膝跪倒,面色决然。

    “先生……”程廷桢抢上前两步,伸手欲扶,刘先生却往后一让,庄容道:“请郎中令允仆将功折罪,否则,仆再无颜奉公。”

    程廷桢呆住了,过了好一会,方退后两步,跌坐于椅中。

    刘先生态度如此坚决,根本让人无从说起。

    压抑的寂静在房间里漫延着。

    良久后,程廷桢仰天叹了一声,站起身来,上前扶住了刘先生的胳膊,惨然道:“先生……既是心意已决,我……自当遵从。”

    这几个字就像是从他的喉咙里挤出来的一般,听来格外滞涩。

    刘先生这才由着他扶了起来,旋即便又拱手道:“事不宜迟,仆这便去了。”

    程廷桢面色惨白,点了点头,勉强一笑:“先生小心。”

    他心中清楚,若是坚决不让刘先生去,对方必会因黄柏陂一事而有愧,在自己的面前更不自在,倒不如遂了他的心愿。

    凝了凝神,程廷桢打起精神,肃容唤来几名侍卫,嘱咐他们护紧刘先生,又再三叮嘱刘先生,稍有不对,即刻返回。

    刘先生自是应下了,眼见得时辰已是不早,他便带同几名侍卫,趁着前头正在审问小贼,驿站侍卫不多之机,悄悄地开了驿站的后门,径往柳花渡而去。

    这驿站地处要道,刘先生多次往返青州与大都,亦曾于柳花渡前赏景,更曾泛舟湖上,对此处的地形还是相当熟悉的,因此便由他带路,领着众人往前走。

    此时已近午夜,四野俱静、万籁皆寂,这一路树木遮掩,槐花的清香扑鼻而来,令人几欲沉醉。萋萋芳草在夜色中描出剪影,春夜的暖风吹偶尔拂过,便发出“刷刷”的声响。

    所幸此时的云层较之前薄了许多,透出了朦胧的一片月光,倒是能让人勉强视物。

    刘先生自是不敢举火,一行人只是踏着微月疾行,约莫一刻钟后,便来到柳花渡的渡口。

    渡口的前方,是一面浩大的湖。

    此时月色朦胧,那湖水平滑得似一面上好的丝绸,在浅淡的月华下泛起银辉,波光点点,宛若星河倒挂。

    此时的刘先生自是无心赏景,只伸长了脖子,看着渡口旁的那片槐树林。

    密信中所说的约见地点,应该便在那树林之中。

    他极目看去,却见那树林里黑黢黢地,似一只形状难辨的怪兽,伏在渡口边上。夜风自水面上掠过,哗啦轻响。除此而外便再无别的声息,也不见人来,唯有树梢迎风,花叶摇动。

    刘先生生怕自己算错了时辰,出行前将刻漏也带在了身上,此时便掏出来迎光看了看,却见那刻漏正是子时,分毫不差。

    难道说,那人不敢出来相见?

    刘先生心中生出了些疑惑,凝了凝神,便略提了声音道:“仆已至此,且请一晤。”(未完待续。)

第171章 平城空

    在这安静的子夜,刘先生不大的声音被夜风送远,似是连湖水亦起了一层涟漪。

    然而,回答他的,却仍旧唯有风声与水声,再无其他。

    他捺下心神,又等了片刻,蓦地心中一动。

    莫非,那信中之意并非指的见面,而是……

    他立刻转向一旁的侍卫,问道:“你们的耳力比我好,且细听听,此地附近可藏得有人?”

    那槐树林暗影幢幢,却也是个能够藏人的地方。

    那些侍卫早便打起了全副精神,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此时闻言便立时禀报道:“先生,我等已然仔细感知过了,此处应是无人埋伏。”

    “哦?无人么?”刘先生似是早料到他们会如此回答,闻言并不惊奇,沉吟了一会后,又吩咐道:“你们去两个人,进树林瞧瞧。”

    “是。”两名侍卫领命,提起长剑,二人呈犄角之势,慢慢地潜进了树林,剩下的几个侍卫便将刘先生围在中间,执剑守卫。

    时间似是走得极慢。

    刘先生不时地看一眼刻漏,而那树林里,仍旧是寂无声息。

    他莫名地有些悚然,脑海中瞬间划过无数念头,却又尽数被他强压了下去。

    无论如何,这口气,他必须沉下去。

    刻漏一点一点地变化着,等待,令时间变得格外漫长。

    为了打消心里的不安,刘先生佯作散步,踱至渡口边,望着那一面湖水出神。

    湖心泊了两艘船,即便于夜色中瞧来,那画船亦是飞檐挂月、高桅擎空,船身上雕镂的花纹映着遍地淡银的霜华,自有一番富丽,甚至比官船还要贵气逼人。

    刘先生正暗自端详着,忽闻树林里传来了脚步声。

    他猛然回头,却见那两个潜入树林的侍卫,一前一后急步而出,其中一人的手上还拿着一包东西。

    “先生,林中的一棵树上挂着东西,似是布帛,上头还有一封信,看去非是凡物,我等便将之取来了。”那捧物的侍卫飞跑上前奉上东西,垂首禀报。

    刘先生的眼睛在夜色里发着光。

    居然真有东西留了下来!

    他从侍卫手里拿过那卷布帛,两臂不自觉地轻轻颤抖。

    他本来是抱着一线死志的。

    此行他做了各种推算,也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替程廷桢跑这一趟,一是为了全他们宾主一场的情份,二也是负荆请罪,以实际行动为黄柏陂一事赎过。

    可是,此刻看到了这包东西,他仍旧大松了一口气。

    他的运气实是极好,在他推算出的各种结果中,这个结果,可以说是抽中了上上签。

    借着逐渐明朗的月色,刘先生凝目看向手中布帛,又以手指细细感知那布帛的质料。

    不知何故,那布料给他的感觉,居然有些熟悉。

    “莫非这是……”他喃喃自语,将布帛翻开了一角细细看去,旋即大吃了一惊。

    那角落里的钤印,以及布帛上描绘的独特纹路,令他知晓他并没猜错。

    这竟是一整套的山川图册,且还是益州官制的!

    那一刻,刘先生心中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官制山川册几乎为禁物,非七品以上官员不可持有。这投信之人居然给他们送来了官制图册,且出手就是一整套。

    此人到底是什么来路?有何神通?

    刘先生深吸了几口气,平定了一番心神,复又细细打量那图册。

    图册被几根最普通的麻绳缚着,麻绳下塞了一封信,信上仍旧写着与此前一样的几个字:郎中令启。

    粗略看去,这字迹与之前的那封信一般无二,皆是呆板僵硬,毫无风骨可言。

    这一眼看罢,刘先生便不敢再耽搁,亦不及再往下细想,立刻便吩咐道:“回程!”语罢便将布帛一卷,当先往回走去。

    此物必须尽早交予郎中令,早做决断。

    许是心情大松之故,回程的路途似是比去时要短,刘先生觉得只一眨眼,他便已经来到了程家租住的那间客院,东厢的阶前正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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