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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锦春-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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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她返回青州时,与薛允衡几乎同路,只不过人家的马车行得快,待秦素路过桃木涧时,薛家车马早两日便通过了。

    而这一世,秦素却要拉着薛二郎同返青州,提前为今后的几步埋下先手。再者说,有薛府车驾随行,她才有胆子去闯桃木涧,否则也只能另择别路。

    给别人当枪使的滋味,她前世尝够了,这一世再不愿重蹈覆辙。

    不过,若是这枪由她操控,则又是两说。

    如今看来,她的运气实在不错。

第021章 紫微术

    秦素忍不住有些自得。

    薛允衡既然等在了这里,便表明她在醉仙楼送出去的那几封信,他必是看过了,而她借“师尊”之笔“预言”的那几件事,必定令薛二郎对紫微斗数极为信服,否则他也不会依信中指示,专门在此恭候秦家的马车。

    并且,还真的叫他等着了。

    这也再一次证实了,“师尊”老人家以及他精研的紫微斗数,算无遗策,实在非凡。

    将前世的一次偶遇变作紫微精断,还骗过了聪明绝顶的薛允衡,秦素深深地觉得,她这两世也算值了。

    略略平定了一番心绪,她推开车门,扶着阿栗的手下了车,也不行远,只于车旁立定,远远地朝着薛二郎的马车行了一礼:“如此,多谢薛郎君高义,六娘愿与郎君同行。”

    清而弱的声音,像是不敢高声语,态度却还大方。

    薛允衡撩开车帘,略扫了秦素一眼,微笑颔首:“女郎客气了。”

    秦素再向他行了一礼,清声道:“重丧在身,不便近前致谢,还望薛郎君见谅。”

    薛允衡微有些讶然地看了看她,却见她服着斩衰、执着木杖,青纱幂篱垂膝,立在车边,竟然颇有几分清冷萧索,与他手下搜集来的情报大不相同。

    他凝目望了她一会,方颔首还了一礼,却并未说话。

    秦素亦无须他回话,扶着阿栗重新回到了车上。

    做人总要知足。薛、秦两家的地位,有若云泥之别,薛二郎能亲身出来说两句话,已经是十分有礼的了。

    未几时,马车便又动了起来,秦素细细感知了一会,发现薛允衡倒真是君子,竟将她的马车放在了当中靠后的位置,前后左右皆有侍卫与健仆相护。

    以薛家之势,薛允衡此举,可谓体贴入微。

    秦素此刻完全放松了下来,含笑脱下幂篱,递给了发呆的阿栗,顺手在她头上敲了一记。

    小女孩从不曾见过薛二郎那般的人物,此时一脸的惊为天人,瞧着越发傻气起来,被敲了一记也未察觉,仍是捧着脸发呆,秦素见了,越发笑不可抑。

    此时,前头马车里的薛允衡亦在发呆。

    他的马车并不见得有多豪华,亦是玄漆壁、草席垫,唯多了一套茶具与两部书,还有他摊放在膝头的几封信件。

    若秦素在此,一定会对薛允衡如此重视她伪造的这些赠言信件而倍感欣慰。

    “郎君还在想紫微斗数?”跽坐于薛允衡旁边的文士问道。

    薛允衡拿起其中的一纸信,淡声道:“大都城中亦有卜筮、六壬、相命极准的,然如紫微斗数这般无一错言者,我还是第一次见。陈先生此前可见过否?”

    大都是陈国都城,乃国中文风最盛之地,自是有无数能人,精于术数的也不在少数,却从未有一人能像那小僮的师尊一般,每一件事都能占准,甚至能精确到一些细微处。

    此人能为之大,不由得薛允衡不重视。

    陈先生合掌于膝,感慨地道:“郎君说得不错,便是精通《周易》的江仆射,只怕也未必有这般高妙。”

    江氏乃陈国大士族,江氏家主江奉先更是名士,官拜三品仆射,乃是清谈时的“通难”雅客,举国闻名。

    陈先生谓江奉先精通《周易》,自是指那《周易》中的六十四卦、三百八十四爻,自来便有占筮、断吉凶之用,凡精通《周易》者,莫不通晓一二。

    而就算精通《周易》如江奉先,亦不能做到逢卜必准,可这位“师尊”却用紫微斗数做到了,故陈先生有此感叹。

    薛允衡垂目看着手中纸页,神情肃然。

    前几日他们掩了行迹,悄悄潜入符节县查探情况,当日傍晚归途中,偶遇了一位受伤的陶姓老者。

    这位陶老彼时腿上受了伤,行动不便,形容十分狼狈,然却举止从容、淡然自若,见了薛府车马亦不以为意。薛允衡深以为奇,便起了结纳的心思,不仅请医救治,还待之若上宾。

    后经交谈,薛允衡发现这位陶老竟是位儒学大家,说起《论语》、《中庸》往往有惊人之语,与本朝所谓的“三玄名士”大不相同。

    薛允衡本就对儒家学说极为倾心,立时便将陶老引为知己,而陶老亦对薛二郎的不同流俗格外青睐,二人竟成倾盖之交。到最后薛允衡便亲口相邀,请陶老入府讲《论语》,不以门客论,而是以待之以夫子之礼。

    薛府二郎的邀请,世人少有能拒绝的,可这位陶老却偏偏婉拒了,且于前日留书一封,飘然而去。

    以薛家的门第,想留下一人并不难,但若薛允衡真这样做了,便也失却了士族风度。于是他只得佯做不知,任由陶老从容离开。

    自陶老走后,薛允衡因少了一位知音,便有些百无聊赖起来,不经意间想起那日秦素所赠信件,遂叫人捧来,可巧那上头的第一封信,便写了当日的日期。

    于是他便启信观之,却见那信上画了一枝桃花,花下仍是写了两句似诗非诗的话,写的是:

    深山有名士,归路遇桃花。

    薛允衡当即动容。

    桃者,陶也,两字正是谐音。

    而更叫人惊讶的是,那诗文下还附了一张治外伤的单方,竟与陶老请医时所开药方相差无几。

    薛允衡执信于手,久久无言。

    早在他遇见陶老之前,这些信便已搁置案边,亦即是说,那位精于紫微斗数的师尊,是提前预见到了此事。若不这样解释,那就只能是有人早在暗中窥视着薛允衡,并派遣武技高手掉换信件,以取信于他。

    可是,这如何可能?

    他此次是奉秘旨南下,身边侍卫无不是以一当百的高手,不可能有人潜至他身边而不被发觉。

    不过,出于谨慎,薛允衡还是紧接着便打开了第二封信,那封信上注明的开启日期是第二日,亦即昨日,还特别写了“卯正启”,却是将时辰都定下来了,而薛允衡却没遵守这个启信规定,提前看了信。

    这第二封信的内容很奇特,像是字谜,只有九个字:

    厅不闻,虫有屋,切一刀。(注:此处字谜适用于繁体字)

    这字谜并不难解,薛允衡很快便解了出来,分别是“厂”字、“几”字和“七”字。

    然而,这三字风马牛不相及,他想了一会,终是未果,便索性叫来了陈先生共同参商。

    两个人花费了小半个时辰,最后终于猜出了谜底:这字谜的谜底三字合起来,是一个残缺的“虎”字,只少了最上面的那一竖一横。

第022章 桃花讯

    捧着这个谜底,薛允衡与陈先生仍是一头的雾水。

    以二人之能,他们有九成把握没猜错,可是,那残缺的“虎”字代表着什么意思,他们却始终想不明白。

    既是百思不得其解,薛允衡便也丢开了此事,不再深究。

    次日卯正,就在他几乎将字谜忘却之时,他忽然收到了一份秘函,函中说符节之事有变,他留下的人手中死了一个人,其余人准备脱身。

    便在那一刻,薛允衡陡然记起,他留在符节的人手中,有一个善谋略的门客,名叫夏成虎。

    一念及此,他那颗惯是平静的心,难得地生出了些许不安。

    压着情绪一直等到晚间,待那潜入符节的数人安全回转后,便有一人向他禀报。原来他们突遭敌袭,损了一人,那人便是夏成虎,他被对方所请的剑士一刀砍下头颅,他们不及抢回,只带回了他的尸身。

    看着那具无头的死尸,冷汗瞬间湿透了薛允衡的后背。

    “虎”字无头,原来竟指此事!

    那一刻,薛允衡心中生出的不是敬服,而是近于敬畏。

    窥破天机、算无遗策,这是何等强大的神技,又是何待精细的推算?

    有此大能者,称之为宗师亦不为过。

    薛允衡那时着实万分的后悔。

    若早知此人乃是术数大手,他无论如何也要匀出人手盯着那青衣小僮,如今却是失之交臂,何其可惜?

    而他更后悔的是自己当初的态度,那般骄狂轻浮,可以说是无礼至极。

    怀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情绪,薛允衡令人将夏成虎的尸身好生保存,回大都再行厚葬,随后便将余者挥退,只留下了同样满脸异色的陈先生。

    二人于烛下对坐,看着信匣里剩余的四封未启之信,神情间再不复前日的轻松,而是格外郑重。

    迄今为止,那位紫微斗数师尊的赠言或赠字,共计四次,分别是:松下客、嗅青梅、遇陶老、虎无头。

    四次皆准,精微至细,连陶老受了外伤都算到了,还附上了单方。

    这样的精准预言,令他们不得不对剩下的那四封信,生出了一种郑而重之的心情。

    待到了戌正时分,也就是倒数第四封信上标明的启信时间,薛允衡打开了信封,却见那信中的内容复归如前,亦是两句似诗非诗的话,只不过换成了七言:

    明朝彰城携秦女,青州城外道别离。

    薛允衡与陈先生相顾视之,神色肃然。

    前几封信皆是要求他们事后开启,是让他们确认对前事的测算。自然,薛允衡提前强启了第三封信,这也令他们对紫薇术越发信服。

    而这封信却是一反常态,充满了指引的意味。信的意思并不难理解,却是要薛允衡第二日在彰城与秦府女郎汇合,并护送其直达青州城外,才可分开。

    青州秦氏在连云镇附近有一所田庄,薛允衡来之前便已知晓了,他还知道那田庄上住了一位秦府庶女,排行第六。而就在两日前,他亦收到了秦世章坠崖的消息,秦府此际想必正办丧事,那位秦六娘应该是要回府奔丧。

    薛允衡与陈先生商议了一番,最后决定依信行事。

    他们原本定下的启程日期,便是在第二日,亦即今日,时间上并无冲突。其次,由连云镇返回大都,云州乃是必经之路,而青州离云州只有半日车程,于大局无碍。

    如今符节之事尚处在紧要关头,他们离开正是为了避其逢芒,因此在行程这一项上,与信中指示并无不合。

    于是,他们便于今日候在了彰城,也果真遇见了回府奔丧的秦家车驾,并顺利邀得秦六娘同行。

    “如此,便只剩了三信。”陈先生的声音传来,打断了薛允衡的思绪。

    他回过神,看了看信上画的那一枝桃花。

    这几封信已经被他与陈先生翻来覆去地看了无数遍了,从笔迹到画工,再到行文的语气,他们一一细查,却并未发现有何异常。

    一切都太普通了,寻不到丝毫特点。字迹端正,毫无特色;赠言不诗不文,看不出有什么文采;字谜粗陋,但拼字的想法却又挺精妙;画工平常,甚至有些死板。

    这种种合于一处,完全组合不出一个惊才绝艳的大师,若说是个读死书的庶族,倒还更可信些。

    陈先生显然亦有同感,盯着信纸上那死板的桃花看了半晌,叹了一句:“庸极妙极,集于一身啊。”

    薛允衡跟着点了点头,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那桃花上。

    长到这么大,他还从没见过谁将桃花画得这样死气沉沉,枝无骨、叶无韵、花无神,简直没有一丝生机可言。

    “直如死物。”他下了一句评语。

    然而,语声未落,他蓦地心头一动。

    死物么?

    他再度盯着那桃花看去,渐渐地,眸中升起了一丝暗色。

    仿若巨石落沉水,犹似双脚陷泥潭。

    他痴痴地望着那桃花,眸中暗色越来越浓。

    那一枝桃花,不是开在人间三月天的葱笼明艳,而是浓夜中坠临深渊的绝望与挣扎,黑暗为枝骨,绝望是叶韵,寂灭作花神。

    死气满纸,生机断绝。

    薛允衡猛地合上信纸,呼吸急促,竟听见了自己“怦怦”的心跳声。

    心有余悸。

    不过一画尔,而他,竟看得心有余悸?!

    这怎么可能?

    他平定了一下心神,重新展开信纸,细观半晌,方低语道:“先生有没有觉得,这桃花,有点不一般?”他的手指在桃花上点了点。

    “哦,有何不一般?”陈先生问道。

    薛允衡微微侧首,将信纸拿远一些,端详了片刻,心中莫名地觉得诡谲。

    这一枝纸上桃花,的确萦绕着浓重的死气。

    那种被什么东西缠住的感觉,蓦地涌了上来。口鼻眼耳犹如被塞住,唯有深深的绝望,自纸上漫进了他的心底。

    他握信的手猛地一紧,纸张发出“刷啦”一声响。

    “此公,莫非已然窥破生死之道?”他自言自语地道,脸色苍白,神情却格外凝重。

    陈先生被他一言提醒,再细看那桃花,片刻后,神情也变得肃然起来。

    一时间,车厢中再无人语,唯窗外西风,萧萧掠过……

第023章 桃木涧

    若是知晓自己信手涂鸦的一副画,竟能引出薛二郎那般感慨,又被他得出那般讯息,秦素定会无比汗颜。

    那一枝桃花,乃是她死前最后见到的景物之一,为增强预言的效果才画了上去,画的时候并未想太多,画完才发觉,这桃花有些不对,却也懒得再改了。

    这般拙劣的画技,薛二郎哪里会多看第二眼?

    封上信时,秦素便是抱着这样的想法的。

    因此,与心情沉重的薛允衡相比,身为始作俑者的秦素,这几日过得可谓舒心。

    有薛府从人井然在前,秦家的那四位豪奴,也全都收起了气势,一个个尾巴也夹了起来,对秦素十分殷勤有礼,照顾得极周到。

    据阿栗说,那两个仆妇私下里议论过秦素,言语间既是不屑,又是羡慕。

    谁不知秦六娘是个最没用的庶女?可谁也没料到,便是这最没用的庶女,竟毫无缘由地搭上了薛二郎。

    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运气。

    薛家二郎的美名,早就传遍了陈国,若此番薛二郎能去秦府坐坐,那些郡中的大小士族,可都要高看秦家好几眼了,而他们这些秦家奴仆,自然也都面上有光。

    若此时车中之人换成秦家大娘、二娘她们,这种可能性还是存在的,因这几位女郎皆是一等一的美人,与薛二郎也算得上相衬。

    不过,以秦六娘这般的样貌,事情可就难说了。

    她本就生得瘦弱,最近皮肤黑黄得厉害,额上又盖着刘海,看上去越发有种寡淡死板的意味。这般容貌,薛二郎哪只眼睛能瞧得上?

    阿栗一面转述着那两个仆妇的话,一面便急起来,一个劲地盯着秦素的脸瞧:“女郎的脸又黑了一些,这可如何是好?”说着又有些埋怨:“女郎还总喜欢晒太阳,劝也不听。”

    她是真的急,说话时脸都挣红了,又恨那两个仆妇碎嘴,立起了两道浓眉,掐腰道:“我呸,真是满嘴胡言,女郎原先可好看的呢,她们眼瞎没看见。”

    看着阿栗两腮鼓鼓的模样,秦素便笑了起来,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以前好看么?”

    阿栗一见她的手,脸上的气又转成了急,扑过来捧起她的手,语气简直就是心疼:“女郎的手怎么也黑了?前几日还不是这样的呢?”语罢抬头看着秦素,大眼里满是焦灼:“女郎是不是病了?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这几日朝夕相处,阿栗与秦素熟悉起来,话也多了,又牢记着阿妥的话,事事处处为主人着想,还真有了几分使女的模样,此时便担心起秦素的身体来。

    秦素先觉好笑,复又有些感叹。

    阿妥只教了阿栗两日,这小丫头却是不笨,人也朴实,自己一点一点悟出来了,倒是个可造之材。

    “女郎,可要请医来看看?”阿栗又急声问,浓眉拧做一团。

    秦素摇头笑道:“我无事,你看我哪里像生了病?”

    阿栗凑近了仔细看秦素的脸,却见她虽然面色黑黄,然肌肤细腻润泽,一双眼睛更是清凌如水,熠熠有神,嵌在长而卷的两弯睫毛里,像幽草中埋了两汪清潭,眉目间便有艳华耀目,容光之盛,竟让人不敢逼视。

    阿栗痴望半晌,方往后退了退,抚着心口吐了一口气:“我就说女郎好看的呢,我的心都不会跳了。”

    见她说得有趣,秦素又是一笑。

    这一笑,整个车厢皆为其容光照亮,阿栗拍心口的手停了下来,呆呆地望着秦素,脸上是似痴非痴的一个傻笑。

    秦素越发笑不可抑,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阿栗一下子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退坐回了原处。

    或许是隔远了些的缘故,待她抬起头来再看秦素时,她家女郎又是那副寡淡的样子了。

    阿栗歪了歪脑袋,显是极为不解。不过秦素已经叮嘱过她,让她不必理会那两个仆妇的话,更不必再去争什么美丑,她本就是个心思单纯的,便也放下了此事。

    十月初三这一日,马车终于自云州城中穿行而过,再往前行不过半日,便可抵达青州。

    出得城来,便是一派水声泠然。

    云州城虽小,却是风物绝佳,城外景色尤美,不止有碧水流波翠色横,亦有桃花滟滟绯云生。

    不过,那皆是春时光景,此时是冬天,自然是瞧不见的。

    在离着桃木涧三、四里处,薛府忽然派来仆从禀报,说薛二郎的马车有些故障,请秦府车马先行,他们稍后便至,又遣了两名侍卫随车护送。

    秦素自是满口应下。

    待那传话之人离开,她忽觉心跳骤疾。

    终于到了桃木涧!

    秦府车马先行,便是她在信中给薛允衡的指示。

    为了琢磨出那几句预言,她可是绞尽了脑汁。她记得那封信标明了今日辰初方可开启,上头写的是一个长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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