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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锦春-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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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妪请稍候,我这便起。”秦素带着睡意的语声响起,随后便掀开了帐子,吩咐阿葵:“挂起来罢,服侍我起身。”

    阿葵抹了抹额头的冷汗,上前服侍秦素起榻,那厢小鬟也揉着眼睛醒了过来,一见自己竟在秦素的屋里睡了半晌,直吓得脸都白了。

    秦素便笑着在唇边竖起一根手指,让她不要说话,复又向她招了招手。

    那小鬟战战兢兢地走上前去,秦素便轻声对她道:“无事的,人若问起,你只说替我捶腿便是。你睡着的事我不会告诉妪,你自己可也别说,妪知道了定是要罚的,到时候我可救不了你。”

    那小鬟才从田庄上来没多久,规矩虽也学了,到底不似阿葵她们懂得多,闻言只吓得两腿发软,不住地点头应是,又颤声道:“我不说,我听女郎的。”

    秦素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叫阿葵赏了她一把糖条,便令她出去了。

    此时阿葵也终于将秦素收拾妥当了,又重新梳头净面,方唤了李妪进屋。

    李妪进来后,便立在帘边行了一礼,恭声道:“女郎是现下用晚食,还是再等一会?”(未完待续。)

第253章 青锦囊

    秦素在镜子里瞧着李妪,心头微微一动,遂笑道:“我方起来,歇会再用晚食罢,倒是有件事,想请妪帮个忙。”

    “不敢当,女郎请吩咐。”李妪恭谨地说道。

    秦素便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前几日我路过丹井室旧址,见着了一个穿淄衣的带发僧侣,倒是挺奇怪的。妪若有暇,便去外头问问那些侍卫们是怎么回事。他们素常爱在观中走动,消息灵通,想必知道些什么。”

    李玄度其人,秦素对他几乎一无所知,此前她没打算多管,如今他却是知晓了秦素最大秘密的人,她总也要多了解一些,才算公平。

    “带发的僧侣么?”李妪说道,眉眼一派平静,甚至还含了些许笑意。

    陈国的风气十分开放,小娘子打听郎君的消息亦属正常,不过,秦素尚在孝中,若此事是周妪或冯妪听了,她们定要拦一拦。

    而李妪,显然比她们好说话得多。

    秦素的手里捏着她们的身契,对于这位真正的主人,李妪是不敢有丝毫懈怠的。

    “我这就去问一问。说起来,前两日我去山下采买,似是也见着了这么个人,不过,我只瞧见了背影,也不知是不是便是女郎说的那位郎君。”李妪温声细语地说道,又笑了起来,体贴地道:“女郎且请放心,此事我会悄悄行事,也不会挂出女郎的名头来,必不会叫人知晓。”

    难得她这番话说得眉端眼正,一副做正事的模样,秦素见了,倒也暗暗称奇。

    李妪的圆滑晓事,却是出乎了她的意料。不过,她喜欢这样的聪明人,尤其是听话的聪明人,她就更喜欢了。

    见秦素再无别的吩咐,李妪便躬身告退了,阿葵亦为秦素挽好了发,正在插钗的时候,秦素忽然在镜中一笑,对她道:“有件事要你跑一趟。”

    阿葵拿钗的手一抖,木钗险些落地。

    见她的反应居然如此之大,秦素倒有些失笑,她将手掩了口,清凌凌的眼波似漾着涟漪,弯弯如月牙:“莫怕,小事尔,你好生做事,我自不会亏待了你去。”

    阿葵面色微白,低低地应了一声是。

    秦素不甚在意地打量着镜中的她,漫声语道:“十五那日,你去一趟东来福大街,寻一家书铺替我买几块青田石,尺寸我一会写予你。过后你再去一趟垣楼,买些垣楼的茶点回来。”

    “垣楼?”阿葵下意识地说道,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小心翼翼地看向秦素:“女郎说的,是东陵先生开的……那个垣楼么?”

    秦素颔首,抬手接过她手里的木钗,一面对镜插戴着,一面便道:“便是那里,你问李妪要个下山的路牌,带上两个侍卫。那山下的小枣庄有雇车的地方,你便坐牛车去罢。”

    语罢秦素便起了身,行至榻边翻开暗格,自其中拣出一枚青锦缠金线的香囊来,递给了阿葵:“喏,这个赏你,你戴在身上罢。”

    阿葵怔了怔,好一会方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接了,一脸受宠若惊地道:“多谢女郎,女郎待我真好。”

    秦素笑道:“赏你的你便收着,你做得好了,往后还会有赏。”语罢又向她的衣摆一指,“挂上吧。”

    阿葵诚惶诚恐地将香囊系在了衣带上,秦素便向她左右打量了几眼,笑吟吟地道:“我在孝中,不可用这些东西,看你戴着也是一样的,很好看。”

    被她这几句话一赞,阿葵苍白的脸上便浮了两朵红云,羞怯地道:“女郎这般夸赞,我不敢当。”

    “哪里不敢当,我看你当得起呢。”秦素笑着打趣她:“我三兄若见你这样,必也欢喜。”

    阿葵面上的红晕更浓了,秦素见她很是羞赧,便也不再说什么,挥手便叫她下去了。

    周遭总算是清静了下来,没有了窥视的眼神,秦素那一直绷紧的心弦,亦在此时放松了许多。

    她行至东次间,向那书案前坐了,托着腮,望着院中被夕阳染成金色的翠竹,心事重重。

    她在想前世陈国皇宫里的那些人。

    她进宫是在中元二十三年,亦即是说,那些早她十年进宫的妃嫔,如今她要逐个想来,以便查出有无什么人或什么事,与秦家或江阳郡的那几姓有关联。

    这无疑极耗心神。

    秦素倚窗坐了,凝了凝神,便随意摊开了一页经卷,假作读经,一面便陷入了回忆之中……

    ********************************

    五月方才行至下旬,大都城的黄昏,便有了初秋的凉爽与飒然,风过时似能听见远处的雁鸣,苍苍莽莽,犹若秋时。

    只是,这般怡人的气息,有些地方却是始终感知不到的。

    “崩”,某座府邸中,一间灯火幽微的房间里,发出了一声琴弦断裂的轻响,似是惊破了这一室的寂静。

    朱琴如血,冰弦如雪,这红与白绞缠的画面,为这间幽暗的房间,增添了一抹诡异而夺目的艳丽。

    莫不离一身白袍,端坐于短榻上,凝视着眼前的断弦。那细而韧的一缕冰弦,从中间断成了两戴,无力地垂落在如浸血色的琴身边缘。

    他咧开了嘴,似是在笑,然那清透如水的眸子里,却是坚冰般不可融化的冷意。

    一身玄衣的阿烈面无表情,肃立于他的身侧。

    房间里暗了下来。

    暮色如深蓝色的水波,一层层覆满房间。盛夏时的夜,不似冬日浓厚,微凉的风送来爽意,携着些许花草的淡香,将及不及地,在这阴暗的房间里辗转片刻,又仓皇离开。

    星光清浅、月色撩人,只是,这星辉与月华再是朗洁,亦终不能令这房间明亮起来。

    幽暗的烛火下,莫不离眸色冰冷,斜拖入鬓的长眉在眉心处微带不耐地凝聚着,越发有了种格格不入的阴沉。

    “上京地动?人手俱无?”冰冷油滑的语声响起,尾音处轻轻一挑,似半空里抛出了一根冰线,直探进人的骨头缝里,说不出地冷。

    莫不离盯着断弦的眼睛里,蓦地便凝起了一线尖锐,旋即他便“呵呵”笑了起来,似是说起了什么好笑的事,而他的眸光却是极冷,阴鸷如蛇眼,压抑着危险的气息。(未完待续。)

第254章 剔烛泪

    阿烈直直地站立着,黑布之上的眉眼动也未动,语声平板地道:“是。白云观受损严重,蓬莱阁在地动中死了五人,余者人人带伤,全都被带下了山。那死去的五人中,有二人是我们的人布下的人手。”

    “哦?”莫不离长身而起,身下的短榻被他的动作带得略略偏移。他探手捞起那半截断弦,漫不经心地把玩了一会,问:“所以呢?我们的人就全都用不上了?”

    阿烈微微躬身,淡声道:“并不尽然。秦三郎有一亲信似还活着,仍留在那人身边服侍。不过,因事发突然,不及备下人手,秦家的人反应又快得出奇,我们终是失了先机。待我们的人想要再管时,那边已经都安排好了,故,留下的那人亦等于废子,不好用,亦不能用。”

    “先机么……”莫不离喟叹了一句,抛下断弦,负手而立,那双清透的眸子凝向夜色愈浓的房间,神情似有些怅然:“或许,是天机罢。”

    阿烈不曾说话,只安静上前几步,递去了一张字条。

    莫不离伸手接了,行至案边,就着微弱的烛火向字条上看了一眼,那坚冰般的眼珠忽然便凝实了一些,如若冰丸。

    “这个东陵野老,像是有些来头。”阿烈淡然的语声响起,仍旧平板无波,“数次微之曰,无一次断错,尤其是最后这一次,不仅扰乱了我们的计划,还……扯上了白云观。”

    回答他的是,是死一般的岑寂。

    莫不离保持着背向着阿烈姿势,良久后,方轻抬手臂,将字条凑向了烛火。

    纸条很快燃烧起来,火苗渐旺,为这清寂而阴沉的房间,带来了些许亮色。

    莫不离擎着纸条,看着指尖那一小簇明亮的火焰,冰润的语声中,似亦带了一丝灼然与尖锐:“是啊,白云观。”他凝视着火苗的眸子奇异地亮着:“那可是好地方,真是个好地方!”

    他微叹着说道,手指一张,带着火苗的纸条落地,火焰跳跃闪动,渐渐寂灭,一如他渐渐冷寂的语声:“普天之下,我能去的地方少之又少,处处……”

    他忽然停顿了下来,那张矛盾冲突的脸,像是再也不耐这满室压抑的沉暗,一瞬间扭曲得不成形。

    然而,这神情很快便也消失了,他的眸中重又是一片清透,甚至,还有了一丝笑意,那笑意如流星般摄人心魄,却又如流星一般,转瞬即逝。

    “处处……皆是囚笼。”他结语似地道,语声寂寥空远,神情中含了些许惘然,缓缓地坐在了案边的扶手椅上。

    沉默笼罩了房间。

    良久后,莫不离叹了一口气,自案边拣起了一根铜柄细匙,向那烛身上剜下了一粒烛泪,神情十分专注地开了口:“你继续说罢。”

    “是。”阿烈躬了躬身,语气一如往常,就像方才莫不离短暂的情绪失控,从不曾发生过一般,继续道:“此事的起因是微之曰,其后的一系列事件,阿烹人在府外,府中的人措手不及,待匀出人手时,那人已在白云观中,不便动手,只能诱其下山后再行计划。不想地动突至,此前的安排尽数作废。至传信时,秦家已在回青州的路上了。阿烹问,白云观与青州,何处为重?”

    莫不离未曾说话,只挑起了那烛身上的第二粒烛泪,小心地移至旁边的一只小铜盅里。那铜盅上锈迹斑驳,显得极为陈旧,那暗淡的色泽,一如他微有些暗淡的语声:“上京那里,便交予阿蒸罢,他也该练练了。”

    他将铜盅拿了起来,看了看里头集下的烛泪,被烛火映亮的眉眼间,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叫阿烹回青州吧,帮阿焉看着肥羊,莫要让羊跑出了圈。”

    阿烈怔了怔,旋即抬了起头:“阿焉?”他像是颇为吃惊,那双从不变色的眸子里,划过了一丝讶然:“阿焉有消息了?”

    “唔”,莫不离应了一声,放下铜盅回身看了看他,复又转回,剥下了一粒新的烛泪:“阿蒸昨日从上京回来,带来了阿焉的消息。”

    说到这里,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遂将铜匙搁在了一旁,在案边堆起的似是乐谱一样纸堆里翻了翻,便翻出了一张字条,递给了阿烈:“我知道你还没看过,留下了。”

    阿烈躬身接过了字条,也未凑近烛火,便就着那半明半暗的光线里看了一遍,复又交还给了莫不离,平声道:“也好。阿焉现在的身份,再加上阿烹,肥羊必定跑不了。”

    “的确,阿焉在,阿烹也松快些,不过……”莫不离停住了话头,忽然叹了口气,将字条凑向了烛台。

    火苗蓦然一盛,绽放出了耀眼的红光,房间里重又明亮起来,而他的眸中,亦盛放了两团绯红的艳色。

    “霍至坚的事,查清了?”莫不离突然转了话题,盯着火苗的眼睛里,有冰寒倏然划过,复又转作淡漠,将已烧尽的纸灰抛去了地面。

    “查清了,应该是栽赃。”阿烈语声淡然,就像在说不相干的事,“四月二十三,霍至坚与夫人双开诗宴,庆广陵歇战,宴上来客如云,不料有野狗突至,口中叼着益州官制山川册,席上江阳郡相、汉安乡侯等都在,亲眼目睹了此事。霍至坚百口莫辨,后又从他家后花园挖出了全套图册,此事发生在大庭广众之下,霍至坚的位子……应该保不住了。”

    莫不离定定地望着脚下的纸烬,那上头还余着最后的一丝红光,不一时,终是熄灭。

    “扶不上墙的,终究扶不上墙。”他像是有些怅然,伸脚踏在那纸灰上,来回碾了几下,面上竟还浮起了一丝讥笑:“我就知道,此人不堪大用,却不想,他倒得这样快。”

    “虽不堪用,却也比无人可用来的好。”阿烈平板的语声又响了起来,不带半分情绪,“此事我并未叫人彻查,毕竟是小事,我们的人不宜多动。”(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255章 火凤印

    莫不离站起身来,并不算高大的身形,甚至还有些瘦弱,却也足够遮住那案上微弱的烛光,房间里便越发地昏暗了起来。

    他向前踱了两步,看着被夜风拂动的布帘,眸中的那一丝讥意并未褪去:“换个合适的人补上便是,你这就去办。”

    “是。”阿烈躬身说道,停了停,又补了一句:“主公那里可能还需要些时日,我这几日不轮值,贸然献计恐惹人疑。最迟十日,我会将人选名单送过来,请先生定夺。”

    莫不离“嗯”了一声,复又摇头,神情间像是带了些不满,看向阿烈:“你又来了,早说过了,此处无先生,直唿吾名即可。”

    阿烈平板的眉眼中,蓦然便涌上极强烈的哀凉,那一刻,他像是一下子老了几十岁,浑身上下,尽是沧桑。

    “不敢。”良久后他方回话,黑色的布巾之上,是一双死水般的眼睛,“且,此亦非先生正名,恕难从命。”

    是坚拒的言语,语气却又分外悲怆。

    莫不离盯着他看了一会,摇了摇头:“罢了,随你。”

    他像是对这个话题永远都缺乏兴趣,神态懒懒地坐了下来,便伸出了一只骨节粗大的手:“拿来罢,吏部那边,今日应该有最新的消息。”

    “是,先生。”阿烈坚持着方才的称唿,上前一步,躬了躬身:“消息才到,我还未看。”一面说话,他的手中便又多了一张折起的字条,交给了莫不离。

    那字条折得极繁复,也不知是什么花样,折角的终端还封了蜡,蜡旁有一枚鲜红的钤印。那印章是一只阴刻的火凤,寥寥数笔,刀法简洁,却镌刻得栩栩如生,就像那火凤下一刻便会振翼高飞、引颈而鸣一般。

    莫不离调整了一下坐姿,凑近烛火,挑开火蜡,以一种奇异的拆解方法将字条展平细看。那双清透而冰冷的眸子缓缓滑动着,蓦地眸光一束,束成了一柄冷箭。

    随后,他便像是厌倦了似地,整个人都松散了下来,懒懒地往椅上一靠,笑着摇了摇头:“又是薛家。”语毕,难得地有些不耐,将字条反手还给了阿烈,抬手捏了捏眉心。

    阿烈上前几步,从他的手里接过字条,只看了一眼,神情就变了:“这么快?”他几乎是有些吃惊地说道,抬头看向莫不离:“褚靖良的名字居然已经报上去了?难道薛家的意思是……要由他替了霍至坚的空缺?”

    莫不离缓缓地点了点头,眸光又凝向了被微风轻拂的布帘:“薛大郎出手,从不落空。”他品评似地说了一句,眼睛里有异样的东西一闪而过。

    阿烈沉思地垂下了眼眸,身上的气势变得沉凝起来:“以褚家郡望,原本需大中正提名,方可得此要职。可薛家亲点了褚靖良的名,我们也不好明着反对,且益州大中正亦非我方之人。如此一来,我们在汉安县备下的人手……可能要废掉一半。”

    莫不离笑了笑,端详着那烛身上新凝的一颗烛泪,语气并不是很在意:“原本就不很紧要,废便废了。只是,褚家一向温温吞吞的,没想到竟是薛氏走狗,如此一来,我们也算弄清楚了一件事。”

    看起来,霍至坚倒台于他而言并不重要,甚至还不及弄清褚家的站队来得要紧。

    他施施然地站起身来,行至长案边。那断了弦的朱漆琴便如一捧碧血,凝固在了这幽暗的夜色中。

    他伸手出,虚虚按于弦上,骨节粗大的手指稳若山岳,那一刻,他的人亦如山岳沉渊,端重持正。

    “罢了,汉安县乱局,我们,退。”他冰冷的语声略有些发涩,手按冰弦,却并未虚抚,而是悬在了朱琴的上空,凝而不动。

    阿烈躬身,语声沉肃:“是,我回去就传信。”

    “汉嘉与江阳两郡的复除,我们,也退。”莫不离又说道,一面便收回了手,只将那根断弦挑了起来,以断处拨向了琴弦。

    “仙翁”,“仙翁”,弦音忽然响起,击碎了这一室的寂静。

    阿烈无声地躬了躬身。

    拨弦三两声,莫不离便一把将朱琴提起,毫不爱惜地倒转过来端详了一会,蹙了蹙眉:“这琴轸,需换个新的了。”

    这句不是吩咐的吩咐,与前言无关,然阿烈却仍旧很郑重地应诺了一声。

    莫不离放下朱琴,又挑起了那截断弦把玩,斜拖入鬓的长眉略放松了一些,问:“上京情形如何?”

    “不好,亦不坏。”阿烈的语气恢复了平板,“我们的人已与萧家的人接上了话,萧家派出的人正在来上京的路上,白云观……亦已定好,结果如何,尚需等消息传过来。此外,太子殿下也于地动前抵达了上京,接了外祖一家入别馆暂居。紫烟湖那里,杜家极愿帮忙,前日传来的消息是,万事俱备,只欠佳人。”

    “有趣。”莫不离笑了笑,以指腹摩挲着断弦,半侧着身体,白衣之畔,便是那张如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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