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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嚎劝谏之声不绝于耳,妘翼直直的站在那里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目光始终盯着赢广的面孔没有丝毫的转移。
赢广长出了一口气,妘翼到底是一个聪明人,他做出了对他最有利的一个选择。
摘下铜盔,没有理会门口的哭号,赢广对着妘翼拱了拱手,转身回了质子府,门栓响处,质子府大门紧紧的合在了一起。
第一百二十章 的安排()
所有人都没能想到妘翼的反击会来的这么突然,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允诺送秦质子回国,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透露出了太多的意思,付出代价之大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甚至连不断哀嚎的羌使都闭上了嘴巴,脸上如同三月的天气一般阴晴不定。
苏依等人急匆匆的簇拥着妘翼离开了质子府,兹事体大,他们需要回到朝堂上重新商议,既然妘翼已经做出了承诺,质子返秦就已经成了不争的事实,现在要做的怎样才能使月氏的利益最大化。
没人在意灰溜溜的乌孙与羌族使者,这些投机者已经彻底的失去了支持,就连准备迎娶羌族公主的三王子都瞬间与羌人画清了界限,羌族虽然凶悍,但与大秦这头凶兽相比还是不够看的。
来时暴风骤雨,走时悄无声息。这句话就是对失败者最好的诠释。
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朝堂上的时候,赢广却将注意力移向了内宅,得知将要返秦的夏姬正抱着一岁多的异人又哭又笑,喜讯来的太过突然,让原本打算老死异乡的夏姬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什么端庄、威严,全都置于脑后,在赢广面前只有一个沉浸在回家喜悦之中的年轻女子。
说实话,这样的结果赢广没有想到,当初和墨印定计的时候只考虑到妘翼做头人会对质子府的长期发展有利,没想到妘翼如此干脆,不但借着送质子返秦的事情彻底获得秦国的支持,而且还斩断了其他王子的野心,将那些国外势力彻底的拒之门外。而随着质子——这支月氏城内最后一股外国势力的离去,妘翼将完成对国内外部势力的清除工作,朝堂之上就只会有月氏人自己的声音。
亲情这东西属于易碎品,不好好珍惜,它就会在不经意间破碎,对于王族来说,亲情还是奢饰品,没有人能用得起。
喜悦是会传染的,现在质子府内的每个人都很开心,大秦毕竟是他们的故土,对亲人的牵挂从心底的最深处被牵引出来,又被浓浓的写在了脸上。
赢广也是一样,平日里忙碌起来并不觉得,可如今心底对老娘的思念已如决堤的洪水般势不可挡。只有墨印皱着眉头在赢广的身边沉思。
“现在回去对你来说未必是件好事。”墨印揉了揉眉心,用手指在杯中沾了点水,在桌子上轻轻的画着。
“如今秦庭形式更加的复杂,昭王因收权与宣后反目,而范睢做为昭王爪牙权势日盛。至于昔日魏冉门下白起仍受重用,刚刚攻下韩国的宛城,后携军功回秦,受到昭王的赞赏,如今已经成为军方新势力的代表人物。除了蒙、王两家,朝中其余老臣被打压的厉害,表面上恭敬退让,私底下暗流涌动,宣后不会让那些她一手扶持的老臣没了下场。”
赢广看着桌子上代表不同势力的圆圈,叹了口气,拉过墨印坐在自己身边,伸出手指在这些势力之外又画了一个大圈。
“妘翼选择权利交替的时候送我们回去是对的,这样他就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收拢大权,不过对于我们来说确实是急了,什么布置都没做就要一头扎进另一个漩涡之中,风险太大,我想可以尽量拖上一拖,入秋的时候回去最好。”
墨印点点头,不再言语,她只是担心赢广被回家的喜悦蒙住了双眼,忽视了秦王对他的杀意,如今见他条理清晰,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许多。
“派人通知许斯邪,加快在羌族的劫掠,入秋之前将所有的物资在月氏换成银钱,然后让将士们化整为零,提前进入榆中,蒙田现在是榆中的守将,会帮着安置。
让陆大留在四方苑,继续经营的月氏的地下势力,假如真的有一天无法在秦国生存,这里是我们重要的一条退路。
安排我们在咸阳的人手,从现在开始努力的造势,内容要突出夏姬母子如何在月氏为秦国费尽心血,铮铮傲骨最后荣归的主题,尽量淡化我在其中的作用。”
墨印忧虑的望着赢广说道:“就怕是如此,秦王也不会放过你。”
“我看未必。”赢广用手将桌子上的印迹抹去,起身来到窗前,深深的吸了口气,对着墨印笑道:“秦王的目光已经集中到了权利的攫取之上,权利会将人的力量无限放大,能引起他兴趣的只有领土的阔张,六国会是他的目标,至于我,不过蝼蚁罢了,或许闲暇之余羞辱一下自己的侄子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将我变成废人的消息想办法传入秦王耳中,让王稽想办法说通范睢,尽量给我安排一个闲职。”
墨印咬了咬嘴唇,暗地里有些心疼,赢广的自污确实可以降低秦王的提防,甚至极有可能保全性命,只是这样一来,赢广就得放弃军方的全部助力,而且必须得与蒙王两家绝交!这对重情重义的赢广来说是在用尖刀生生的割自己的肉。
“先蛰伏下来吧,总会有机会的。”墨印笑的有点苦,不知道该怎么开解赢广的心结。
回去之后离妘淑就更近了,只是自己不能去见她,魔姬已经将葨治调教的差不多,真不知道一个男孩怎么能比女子跳的还要妖娆。算了,不再去想。
窗外阳光正好,一只灵巧的家燕衔着泥梗钻到了殿外的挑檐下,涂抹几下之后,便钻进了碗口大小的巢中,它是这里的老住户,已经连续在这里住了几载,它对这里的印象很深,因为每年回来都不需重新筑巢,只要略加修补就可以住的格外惬意。不过今年有些不同,往日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忽然换了一张年轻的面孔,堂下站着一堆堆的人,或老或少,前头的一个胖子在那声嘶力竭的喊着什么。
“妘翼!我们月氏自从立国以来就从来没有称臣这一说,与秦国也不过是建立盟约,他们用质子来换取我们的支持,可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你竟然要俯首称臣替秦牧边!你,你背祖弃宗!你不配做月氏的头人!你是月氏的罪人!”
妘海抖着一身的肥肉骂的浑身直喘,那委屈的劲头,啧啧,仿佛妘翼当着他的面与他家小妾做了什么事一样。
第一百二十一章 平息()
大殿上,妘海悲愤的声音如波涛般来回激荡,似乎有不甘,有委屈,还有着对月氏的一腔热血,可妘翼怎么听都觉得妘海是用这些蛊惑人心的话来掩盖自己的紧张、慌乱还有那一丝野心。
朝中的肱骨都分立在了两边,木战与勄木图仿佛从没见过似的正在大眼瞪小眼,似乎想要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另一侧的苏依则低垂着眉,像是在思考,只有附近的内侍才能发现,这老爷子其实是在犯困。。。
再看看妘海身后跟着起哄这些,要么是一群老的掉渣的元老,他们是最开始为月氏打拼的一群人,可以说是他们用自己的心血维护了月氏的百年传承,对于妘翼称臣的做法,他们是从骨子里反对,认为这是背祖的行为,反弹的也最是激烈。剩下的就是一群年轻的武将,这些人刚刚进入军队系统,急切的需要战功来证明自己,加上自身的阅历不足,只要那些有心人稍加蛊惑,他们就能嗷嗷叫着往前冲,哪怕被射成刺猬也会用手扣着地缝向前爬。
就凭着些人就像变天,妘翼望着妘海的眼神有些悲哀,虽然自己立足不稳,但是只要是明眼人就能看出来,月氏王子之中,只有自己能带领月氏生存下去,当自己坐在王座的那一刻起,朝中的重臣就已经选择了归顺,不信可以自己看,文官与武将的首脑就没有一个无端的站在堂下喧嚣。
见妘海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妘翼挥了挥手,让内侍端了杯水下去。
“喝口水,继续说。”
平淡中带着一丝威严,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短短的几日妘翼就已经有了那种不怒而威的帝王风范。
那些已经赋闲的老臣努力的想要看清王座上的头人,因为那简短的六个字中隐含着一股熟悉的霸气,就凭着这股霸气,他们跟随着老头人打下了偌大的一片草原。自此老头人去世,他们又辅佐格鲁木多年,那名年轻的王子比老头人更具有侵略性,自己这些老家伙已经跟不上他的步伐了,回家养老是个不错的选择。
至于妘翼,这孩子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很聪明,却被太子压制的厉害,没有那股子狠劲,注定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头人。
祖宗的基业不能丢,咱们这些老人必须阻止他胡来!本来以为凭借着老资格可以让妘翼退让,可是刚刚入耳的那句话,让他们有些浑浊的脑海里恢复了一丝清明,他才是这里的主宰,臣子只能劝谏却不能左右头人的抉择!
有些人就算被扶上王座也不能使人臣服,而有些人不需要坐稳就有一股迫人的气场,妘翼就是天生的帝王。
那些三朝老臣闭上了自己的嘴,不约而同的将身子伏得更低,而那些年轻将领则更是不堪,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砸在地上,摔的粉碎,眼睛盯着脚尖,身子却不由自主的打着摆子,刚才那一腔热血早就不知道去了何处。
妘海嚎叫了几嗓子后才猛然发现自己已经处在孤立无援的境地,嘴巴开合了几下,却再也没能发出声音。
木战和勄木图早就恢复了常态,抱着胳膊默不作声。对面的苏依也睁开了眼睛,望着妘翼的目光中满是赞赏。
已经有了王者气势的妘翼冷冷的盯着那群年轻的将领,都是一群没见过血的废物,奢靡的生活早就磨灭了他们的勇武,如果将他们扔到战场上,他们就是一群任人宰割的雏鸡!
“都不说了?不说就都退到边上,站在那里碍眼!另外给几位老大臣看座。”
一阵忙乱,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应该在的位置,王座下方斜着摆了一排皮墩子,几名颤颤巍巍的老臣在内侍的服侍下坐了下去。
“孤知道,这个位子有人想坐,可以,孤给你们机会,但仅限今天,如果日后谁还敢为了一己私利坏了规矩,哼。”一声冷哼,让朝堂下那些投机者顿时冷汗连连,低头收腰想要将自己的身子躲在人后,想要尽量不被妘翼注意到。
“苏大监,父王仙去之时你也在场,这就把当时情形述说一次吧。”妘翼对苏大监还是保持着敬重,不但不用他服侍,还在一旁为他置了坐席。
苏大监点点头,重新回到了他曾经站了一辈子的台檐上,缓缓的陈述起来。
随着那淡淡的声音,妘海的心越来越沉,越来越沉,妘翼这是在借苏大监的手盖棺定论,只要过了今日,他妘翼的王位就会变得名正言顺,收拢人心之后,任何不同的言论都会是在找死。
快到杀鸡儆猴的时候了,只是不知道那只鸡会是谁。也许自己应该主动请辞,去做一个闲散的王爷。
平淡的声音安抚了焦躁的心灵,所有人在恢复理智之后第一时间认准了自己的位置,没有人逾越,没有人反驳,有的只是一片祥和。
妘翼用自己的手段迅速的平息了可能出现的隐患,强硬的将月氏带上了正轨。
殿檐下的燕子早就缩回了脑袋,张开的翅膀包拢着身子,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睡的正香。
同样犯瞌睡的还有青狼,自从到了质子府,青狼就开始犯懒,除了对封庄仍不加颜色之外,任何人都可以在它的旁边停留,摸摸毛发,揪揪耳朵,只要不把它拖走,就根本不会睁开眼睛。
甚至赢广在青狼屁股上踢了一脚,这厮也不过是眯了眯眼,打了滚就当是翻身,继续的晒着自己的太阳。
赢广捏了捏青狼的肚皮,有些担心这样下去青狼会胖死,最重要的是一旦失去了野性,这头凶兽就只能变成一只看家护院的家狗,这不是赢广希望看到的,尽管它现在的职能与家狗并无二样。
夏姬抱着异人坐在青狼旁边,异人正在伸着手努力去揪青狼来回转动的耳朵,小小的人儿将这凶兽当成了玩具,没有丝毫的惧怕。
“赢将军,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到咸阳。”
“主母,应该拖不了太久,我想过几日月氏王庭内就该有个结论了,微臣估算过,多说三两月,等不到秋收,我们就能返回咸阳。”
“等回了宫,恐怕你就得卸去将军之职了,这一路的艰辛我心中有数,如果没有你庇护周全,我们母子恐怕尸骨都已经凉了,等回去了,你想要个什么职位,我亲自去帮你求。”
对于夏姬的好意,赢广注定是无福消受,苦笑着摇了摇头,赢广说道:“属下不求官职,只要主母和小王子记得属下就好,如果哪天落难,还希望主母能拉属下一把。”
第一百二十二章 木乌泽的烦恼()
出了后宅,前行没多远,就看见封庄在院子里一个劲的转磨,也不知他等了多久,脚下新发的草芽已经被踩趴了一大片。
“有事?”
封庄见赢广带着青狼出来,顿时喜出望外,小跑几步想要靠近些,却被青狼的冷眼逼停了脚步,这俩货有仇,而且是见一次打一次。
“老封,我没看错吧,我竟然在你这张脸上看到了不好意思的表情!”赢广有些惊讶,封庄这货贱到什么程度,自己是亲眼见过的,青狼则是亲身体验过的,能让他感到忸怩的事情属实不多。
封庄搓着手,腆着脸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吧,您大舅哥已经坐上王位了,咱这王城内的风风雨雨也算是告一段落,本想着风平浪静的去木府看看木乌泽吧,结果还没靠近就被暗哨发现,撵了我两条街。。。”
看着封庄一脸的委屈,赢广笑骂道:“看你平日里的机灵劲都哪去了,朝中商议未定,谁敢轻易懈怠,不让你进还是稳妥的。不过我看你希望还是很大,前些日子人家木府的狗都不搭理你,现在暗哨竟然能跑出哨位撵你两条街,我看,这是个好兆头。只是。。。”
赢广话锋一转,直接泼了封庄一盆冷水。
“不出意外的话,今年我们是要回咸阳的,木乌泽是木战的掌上明珠,肯定不会跟你去咸阳吃苦,这些你都想过么?”
“那有什么!”没想到,赢广认为棘手的事情在封庄的眼中根本就不是个事,封庄只是担心木战出面反对,如今听赢广这么一说,知道事情不像自己想的那样糟糕,至于赢广忧虑的那些事——咱老封抢个女人还要问问她的意见不成!
赢广还是小瞧了封庄的破坏力,也不想想,自己第一次见封庄的时候,他是个什么身份!他是能将李崇治下的陇西搅的鸡犬不宁的叛军头子!既然知道还有希望,封庄便笑眯眯的扭着肥硕的屁股出了府门,如同一条臭鱼一头钻进了刚刚平静下来的王城之中。
木战出了宫门,倚在摇晃的车厢内假寐,忽然脖子后面一阵发凉,挑开窗帘向外打量了一圈,没见到什么碍眼的东西,这才重新靠在车内。
报丧的文书已经发往了秦国,一同发送的还有月氏称臣的国书,能不费一兵一卒就得到月氏的臣服,想来秦昭王应该会欣喜若狂吧。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当你费劲心思却屡次失败的时候,不妨停下来缓一缓,你的敌人会给你意想不到的惊喜。
一想到自己的乖女,木战忍不住摇头苦笑,这孩子已经和自己冷战了好久,一门心思的想要和封庄那个粗坯在一起,你瞅瞅,这哪里是一名女孩子应该做的。倒是如今风头已过,自己似乎也没理由将她禁足,就让她自己处理一下这些事情吧,毕竟质子府是要回秦的,如果能把封庄这员悍将留下似乎也不错。
木战捏着胡子,表情一会痛苦,一会无奈,甚至还有些惆怅,没有人知道这个叱咤风云的人物此时正在为自己小儿女操心,车轮吱钮,马车摇晃着融入了街道的人流之中。
战军府的后墙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换回了木乌泽的女卫,封庄趴着墙头,刚探头向内望去,冷不丁就见到那名熟悉的女卫正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
封庄腆着脸,身子一滚就下了墙头。
“这位姐姐,大门那头不大方便,那个,你看都是熟人嘛。。。”
“哪来的那么些啰嗦!”女侍卫故意板着脸,摆出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府主说过,你要是再敢翻墙,就打断你的腿!”
“别别别,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封庄满脸堆笑,身子顺着墙边慢慢的向里面溜。
“真不知道小姐看中你哪点。”女侍卫哼了一声,转过半个身子,让出了身后的石子路。
“知道你要过来,小姐特意让我守在这儿,不过府主快要回来了,你自己要心中有数。”女侍卫两眼望天,自言自语的说道。
“明白,明白!”仿佛一个市侩,封庄点头哈腰的从女侍卫身边跑过,直奔木乌泽的闺楼而去。
这条路跑过多次,封庄十分熟稔的绕到楼后的池塘边,先是伏在灌木丛中学了两声猫叫,见二层的小挑窗伸出一根支棍,紧接着木乌泽那微黑的俏脸出现在了窗边,左右打量了一番之后,才对着封庄藏身的灌木丛打了声呼哨。
封庄嘿嘿一笑,提气纵身,脚尖在栏杆上一点,双手上扬,指尖紧紧扣住了挑檐,肌肉发力,庞大的身子带着与其不符的灵巧,轻盈的上了二楼。目光警惕的四下打量了一下,猫着腰,脚下点着碎步,几下就窜到了挑窗跟前,刚要探头进去,就觉得劲风扑面。
封庄猛一侧头,一杆长矛擦着面皮突了出去,封庄大手一翻,紧紧抓住矛杆,就听见里面一声娇哼,矛杆上顿时一股劲力传来,封庄也不松手,身上力道一卸,团身缩腿顺着挑窗就钻进了房内。
房内传来一声惊呼,紧接着就是噼噼啪啪打斗之声不绝。楼下的女卫挺直了腰板警惕的巡视着四周,却对楼上的打斗声听而不闻。
没过多久,楼上又重新恢复了平静,木乌泽满脸通红的坐在封庄的怀里,一只手替封庄揉着乌青的眼睛,另一只手却紧紧的揪着他的耳朵。
封庄痛的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