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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老子怎么扒他一层皮!
赢广听到这话微微皱了皱眉,看这瘦子是有点官面背景,在这咸阳城内讲究的是个官官相护,打狗也得看看主人,倒是不好下死手,看来这皮肉之苦是白挨了,让他多赔些银钱,不再骚扰这些店铺也就是了。
那瘦子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赢广,见他皱眉,当时心中大定,看来姐夫这张虎皮还是有用的,小子,既然掺和进来,你还想全须全影的离开不成!
没等赢广开口,瘦子呲着两颗黄牙怪笑道:“想要求饶也可以,从今往后孝敬银钱加倍,另外我看有几家的丫头出落的不错,让爷带去玩几天,今天这事就算是掀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怒而杀人 上()
有道是老虎不发威,还真把咱当了病猫!本来想要收着点的赢广听了这话,那火苗子蹭的就上来,心道:“好嘛,我本想看在官家面子上退你半步,想不到这还没怎么着,你就要蹬着鼻子上脸!”
“你刚才说什么?来,来,你再说一遍。”
如果说赢广会稍有顾忌,那典军就是个从来都不怕事大的主儿,几个小痞子就算有背景又能高到哪去!爷们都给小王子做过家将,这咸阳城内谁家能大过他们老赢家去!
赢广虽然谨慎可是还有底线,都是一个锅里搅过马勺的袍泽,自己可以打,可以骂,但外人不行!当下也就收了阻拦典军的心思,弯腰捡起一根断了的枣木棍,顺手丢给马老三。
“一会谁敢靠近,尽管招呼,生死不论!”
“诺!”
赢广统军多年,身上自有一股上位者的气势,平时闲散觉不出来,可真一认真起来,还是很有统御力的。
马老三忽然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军营,浑身的血液仿佛烧开了一般。周围那些带伤的老兵集结到了一处,不自觉的结成了军阵的阵势,杀气、煞气从每一个残疾的老兵身上迸发出来,如同一头头饥饿的孤狼,绿着眼睛盯着周围的壮汉。
那些泼皮哪见过这样阵势,眼看着先前的绵羊撕下了伪装化身成狰狞巨兽,气势就泄了八分,一个个你挤我,我挤你,畏畏缩缩,眉目慌张,哪还有刚才的嚣张!
青衣瘦子眼看着典军遮住了头上的日头,尤自嘴硬道:“再说一遍又何妨,欠账还钱,天。。。天经地义,你,你想做什么!”
瘦子脚下一软,竟然坐到了地上,他也似乎察觉出来,自己刚才似乎估计错了,这人并不像是怕自己的样子,姐夫的虎皮有点要兜不住了。
“做什么?”典军呲牙一笑,看那瘦子的眼神像是看到一块烤熟了的牛肉,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典军阴测测的说道:“不知道在我们军中,有一句话,叫做伤人——偿命!”
瘦子大惊,心道这是哪个军中的规矩,伤人就要偿命,要真是杀了人,不得被灭了满门?本以为这老巷内都是些残疾之人,还不由得自己予取予求,哪成想引出这么个凶神!再瞅瞅那些泼皮平日里嚣张跋扈,可现在一个个老实的像个娘们!瘦子心底一颤,就要开口告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一个被消了号的残军有什么好嚣张的,赢广,你好大的官威!哦,对了,你现在已经赋闲,哈哈,怎么见到上官还不下跪!”
青衣瘦子仿佛磕了药一般,手脚一下子恢复了灵活,连滚带爬的跑到说话人的身旁。
“姐夫,姐夫,你看看,这厮聚众行凶,你可得为我做主!”
赢广眯着眼望向对面,只见那人身着裨将服饰,身后站着一队甲士,看那花色应属城卫军麾下。以前的城卫军隶属蒙氏,与赢广一系,所以里面大多数的将领,赢广都是认得,可今天这人却是面生的很。
“你是何人,城卫军上上下下我都熟稔,从没见过有你这号货色!”
那裨将面色一沉,哪里想到这赋闲之人竟然敢如此对自己说话,不由得怒道:“赢广,城卫军早已从蒙氏剥离,如今直属于的大王掌控,里面将领自然变换,如今你见官不拜,而且聚众闹事,难不成你是想带兵造反么!”
“我赢广生来拜天,拜地,拜父母,入仕之后加一个拜君王,拜的坦荡!但就凭你,一小小裨将何德何能,想受我一拜?”
赢广背着手,冷笑着向前走了几步。
“我身后这些人都是为咱们大秦淌过血,拼过命,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兵,想让他们屈服,靠的不是淫威,靠的是手里的刀!我今天就在这儿,我看谁敢乱来!”
那裨将狞笑道:“好硬的骨头,我现在就要捉拿乱党,抗法者杀无赦!我只是希望等到了大牢,你也有这么硬的骨头!都愣着干什么,抓人!”
后面的甲士持着长戈迅速冲向赢广等人,那些泼皮趁势躲在了青衣瘦子的身后,脸上再次挂上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对于这些赢广都视而不见,他只是简单的回过头,看了看那些或是缺了胳膊,或是少了条腿的老兵,忽然用拳头重重的敲了一下自己的胸口!
“有敌来兮!”
“秦锐当前!”
“盾甲兵戎!”
“有死无生!”
“杀!”
“杀!杀!”
赢广每说一句,那些残疾的老兵就高声应和一句,身上没有挂甲,他们就用自己的拳头,重重敲击这已经不再雄壮的胸膛!这些临敌的口号,他们已经好久不曾喊起,可是这些刻在骨子里的本能根本就不会丢失,只要稍一引导,就会爆发出惊人的气势,这就是一支军队的灵魂所在!
秦国势大,咸阳城也未曾经历过战火,所以那些城卫军基本上没有几个见过血的,虽然人数占优,却被老兵们的气势所迫,一时间竟没有一人敢继续向前!
裨将大怒,他在这一片早就横行霸道惯了,哪里受得了这个,一个恨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那裨将蹭楞一声抻出佩剑,对着赢广一剑挥下,嘴中还不停大骂:“好胆!你们竟然敢造反!给我杀!”
赢广不躲不必,眼看剑刃就要落到面门之上,旁边突然伸出一只大手一把握住了剑刃。典军脸色漆黑如墨,他没想到这小小城卫竟然真的敢动手杀人。
赢广忽然开口道:“说,你受何人指使!”
那裨将拽剑不出,正准备再次发力,听到赢广问话,不由得嗤笑一声。
“就你们这些老弱残兵活着也是浪费粮食,不如死了算了!还不动手!”
话音一落,那些城卫忽然动武,长戈狠狠地戮向了那些手无寸铁的老兵。马老三由于伤势最轻,一直顶在最前方,见城卫出手,也是怒吼一声迎了上去,只是那枣木棍如何抵得住青铜长戈,咔嚓一声,木棍断裂,长戈顺势而下,死死钉进了马老三的胸膛!可惜这个百战老兵,没有死于战场,却折在了自己人的手中!
“盾甲兵戎!”
“有死无生!”
第一百三十章 怒而杀人 下()
“你敢杀我的人!”
赢广双目赤红,上前一把抓住那裨将的衣领,冷冷地说道:“你似乎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火然文????。?”
“哼,一群废人而已,你敢。”裨将根本就没把赢广放入眼中,口中还要说些什么,忽然就感觉视角一变,身后的景色一下子映入了眼帘。
“咦?这是。”裨将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自己的小舅子正惊恐的指着自己似乎说着什么,脖子上忽然传来一阵剧痛,接着就是无尽的黑暗。
“啊!”青衣瘦子望着被扭断脖子的姐夫惊声尖叫,他万万没想到,面前的这个年轻人竟然公然杀官!
其余城卫正与那些老兵纠缠在一处,他们没有想到这些老兵竟然如此难缠,那怕是死,也要拖上一个垫背,有两人就是一时不备,被老兵临死反扑咬断了喉咙!双方都杀出了火气,甚至连裨将的死都不能让这两帮人收手。
典军见赢广杀了那裨将,知道事情已经没有了回旋的余地,索性放开手脚,冲入到了城卫之中!
侧身闪过两杆长戈,典军双臂下压,手腕上翻,凭着一股蛮劲将长戈死死夹住!
“给我开!”
两名城卫就感觉虎口麻,一股怪力顺着长杆传来,手里哪里还能把持得住,手劲一斜,整个人登时弹飞!
典军得了器械顿时如虎添翼,寻常人双手才能掌控的长戈,典军一手一个,当做长棍舞得是虎虎生风,城卫军虽然人多,却也敌不住典军这沙场悍将!几个不怕死的壮着胆子想要冲到典军身旁,哪成想典军手中长戈后先至,度之快根本就让人来不及反应,就听见啪啪两声!
按理说这城卫都带着铜盔护住了头部,戈杆抽到头上顶大天也就是闹个头晕眼花外加轻微脑震荡,可典军是什么气力,加之含恨出手毫不留情,这两下子力道用了个十成十!那带着铜盔的脑壳就像两颗鸡蛋,槽牙血水脑浆子顺着破碎的铜盔一股脑的喷了出来,红的白的散了一地!
突施重手让这些城卫一惊,这些人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哪遇见过如此的凶人,加之裨将已死,少了人督促,谁还愿意在这儿拼命,退意一生,手下不禁软了几分,见典军步步紧逼宛如杀神,不知谁大喊一声,率先逃了!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城卫军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多时老巷内只剩下幸存的残疾老兵以及几具战死的尸体。老兵们沉默着,拖着残缺的身子将袍泽的尸体整齐的摆到一处,这是军中的规矩,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不能放弃自己的兄弟,就算条件不许,也要将兄弟们的骨灰送回家。
赢广提着青衣瘦子的衣领,将他丢给了典军,这小子刚才想趁乱逃跑,哪成想赢广早就盯住了他。
“老赢,抓着小痞子有什么用?”典军挠挠头,有些不解的问道。
“毕竟出了人命,上头总得要个解释。”赢广似乎心情很差,并没有过多解释,事已至此,还是得早做打算。
看了看马老三的尸体,赢广长叹了口气,用手将他的眼睛合上,抬头看着周围的老兵,赢广说道:“此事因我而起,后续之事我自会处理,不论有何处罚,我一并接着就是。无论如何,定为你们讨得公道。”
典军走到赢广身边沉声道:“老赢,你这是要。。”
“不错,我要带着这瘦子去报官,今天死了城卫,这事已经盖不住了,不如主动投案,占个先手。老典,你先回去,让墨印想办法,对外宣称退役老兵受人盘剥,苦不堪言才奋起反抗,只要占住这条,军方就绝不会袖手旁观!快去!”
典军凝重的点了点头,转身拐进了旁边的小巷,去找墨印商议。旁边的老兵听到赢广的话,纷纷开口道:“统领,这事怎么能让您一人承担,如果要去见官,我们陪您一起!”
“对,一起去!”
赢广摆摆手,安抚了一下群情激奋的老兵,开口道:“看你们一个个什么样子,放心,这事还塌不了天,只是可惜了这些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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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宫,昭王独自坐在小亭内,手里把玩着一小块玉石,只是这玉石没什么形状,倒像是一块边角料,却不知道昭王为何始终都带在身边。
“大王,宫外有消息了。”
“唔?”昭王手指一停,饶有趣味的问道:“结果如何?”
“大王料事如神,赢广和那典军果然动手,杀了两名城卫及其直属裨将。只不过。”
“不过什么?”
“赢广并未逃走,而是带着一个痞子去了公房,同时城内开始流传退役老兵受尽盘剥致死的谣言,短短时间竟得到了城内大多数老兵的支持。”
昭王下意识的摆弄着手中的玉石,心中转过很多念头,那些残疾老兵的事自己是知道的,下面人做事也是自己默许的,其实被针对的只有墨麟营的残疾老兵而已,目的就是想引赢广出头。
如今整个秦王朝的大权都集中在了昭王的手中,权利的滋味让昭王养成了俯视苍生的习惯,赢广,不过是他的一个玩具罢了。不过这个玩具有点不太听话,本想给他设计一个死局,没想到他先行拉拢了大多数的老兵,军方不会因为这个而难为他,反而会尽力保他,因为赢广是替那些受了委屈的老兵出头,而如今军中的青壮则多是这些老兵的子弟。又让他借了势。
“还是那么滑溜。告诉公房,让那个痞子顶罪,至于赢广——贬到函谷关的陷阵营去吧。”
“是,老奴告退。”
昭王将玉石放到桌子上,随意的用手拨来拨去,赢广再怎么滑溜不还得在自己的掌中求活?没想到月氏一行非但没要了他的命,反而混的颇有起色,这回去了陷阵营,孤倒是想看看你单枪匹马怎么在乱军中活下来。
这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军中有营名陷阵()
函谷关,西据高原,东临绝涧,南接秦岭,北塞黄河,是历来兵家必争之地,六国曾数次伐秦,怎奈何函谷关山高关险,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强行进攻的话徒损兵力不说,有时候甚至会被以逸待劳的秦兵出关反杀。>吧=。·以至于到了后期,欲伐秦必先下函谷关都成了六国共识。
对于这座咸阳的东门户,历代秦王都是重视有加,哪怕与周边各国和睦相处的时候,这里也都会驻扎重兵。
至于这函谷关的主将也都是秦王的心腹,最开始这主将之位都是蒙家人来担任,不过随着军方各个家族的崛起,主将的人选也由原来蒙氏独揽,变成了轮任。这样既可以达到轮流练兵的目的,也可以防止一员将领长期驻扎一处而被敌方拉拢的可能。
虽然各个营头会随着主将的离任而生变化,但是始终有一个营自函谷关落成那日就没有变过!
陷阵营!
起初的陷阵营并不是一个独立的营头,里面充斥的也不是什么百战精兵,而是一些奴隶、死囚,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攻坚——所有最危险,死亡率最高的工作都由陷阵来完成,说白了,就是炮灰。
前进九死一生,后退十死无生!加上只要能在一场战争中活下来,他们就可以脱去奴籍,免去罪责,活下去的希望彻底逼迫出了人心底的狠辣,自此陷阵营每经战阵必将先出,用自己的血肉横扫一切障碍,为后面的大军打开通途!只是每战过后折损惨重,战损经常达到惊人的九成。>8_》>。
不过如今的陷阵营已经今非昔比,里面的秦兵都是当初那些奴隶、死囚的后代,他们生在兵营,长在兵营,早早就继承了父辈的衣钵,个个性格坚毅,好勇斗狠,放眼望去尽是悍卒!
当然,精兵自然有精兵的傲气,今天上头派下来个统领,也不知道什么路子,竟然要安插在陷阵营中,难道他们不知道,陷阵营只认队正,不认统领么?!
当赢广带着典军来到了陷阵营的营盘旁边时候,就见门口两名哨兵歪歪斜斜的靠着辕门打盹,顺着辕门向内望,不远处的一座帐篷外,两根长戈直直的立在地上,上面挂着不少晾晒的衣服,再远些便瞧不太清,只隐隐见得尘土飞扬,呼声喝喝,也不知里面在做些什么。
两人正要打马上前,就听见前面打盹的哨兵忽然懒洋洋的说道:“喂,你们两个,别再往前走了,这里是军营,擅闯者杀无赦!”
有点意思!
赢广与典军对视一眼,咧嘴一乐便翻身下马,没想到这陷阵营倒是有些名堂,旁的营盘见到上官过来,必定早早出来迎接,这里非但没人迎接不说,这门卒甚至不让进营!
“喂!站住!”
门口的秦兵见警告无效,顿时警觉,两人斜举长戈并排站立,将营门口牢牢护住。_8﹍﹍﹏=。口中大声喊道:“有人闯营!”
短短数息,从各个营房内猛的钻出一名名的壮汉,虽来不及着甲,但各个手持兵刃,第一时间冲到了辕门,同时尖锐的哨声急促响起,远远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明显有人在向这里集结。
赢广止住脚步,待陷阵营集结完毕,这才走上前道:“叫你们主事之人出来答话。”
只见人墙之间错开了一条小路,一名赤膊大汉提着青铜镗大步而出。赢广定睛一瞧,此人身高与典军相当,一身的疙瘩肉泛着油光,两条大腿好似两根柱子一般,将那本就宽松的裤子生生撑成了紧身衣,腰间随便系了个粗布腰带,脚蹬一双兽皮翻毛靴,就是不知这鞋穿了多久,毛掉了不说,脱毛的地方都已经磨得闪闪亮!
那汉子走到头前,先是打量了一阵典军,见典军像一头凶兽一般的盯着自己,不由得舔了舔嘴唇,笑道:“好一条汉子,你们来此作甚!”
看来这厮是只看体积,不看官职。要不也不能一上来就对上了典军,对待在一边的赢广瞧都不瞧一眼。
典军见他轻视自己兄弟,心底自然不喜,冷冷站在赢广身后一言不。
“在下赢广,新任陷阵营统领,你是何人?”
听到这话,那汉子这才低下头瞅了瞅赢广,咧嘴笑道:“俺叫敖烈,是这陷阵营的队正,看你这小胳膊小腿的,俺也不难为你,哪来的回哪去,陷阵营不需要统领!”
赢广看了看自己的胳膊,有瞅了瞅自己的腿,实在没看出哪里瘦小,见这敖烈憨直,赢广也不愿与他计较,索性直接说道:“我的处境比较复杂,只能进不能退,所以这陷阵营我必须进。”
“必须?”敖烈嘿嘿一笑,回头指着众秦兵说道:“俺们这些人世代都是这陷阵营的兵,从立营开始,就没来过外人!老统领为了救出俺们弟兄,在杀阵中冲了个三进三出!最后力竭战死,从那日起,俺们陷阵就再无统领!想要进营?先问问俺兄弟们答不答应!”
“破坚无畏!”
“陷阵登先!”
百余名衣衫不整的秦兵,齐齐竖起武器,长戈在前,短兵在后,将那小小辕门挤得水泄不通。
敖烈骄傲的站在最前方,挥舞着青铜镗,高声喊道:“破坚任流血!无畏勇登先!”
“陷阵!陷阵!陷阵!”
赢广一股热血涌上心头,眼前仿佛有一面黑色麒麟旗在迎风挥舞!曾经他也有这么一支强兵,因为他,这支强兵走入了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