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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忽然沉默下来的妘淑,甄氏忽然收了声,见她满面凄然,便忍不住劝慰道:“这男人的嗜好咱们女人管不了,也没法管,妹妹心里苦,姐姐自然是知道的,今日咱们只在这里赏花,说些开心事,不谈那些臭男人。打明儿个起,妹妹没事多来姐姐这坐坐,总比待在那冷清的质子府强。”
妘淑知道甄氏会错了意,但也知道她是一片好心,便强撑笑颜说道:“那就先谢过姐姐了,质子府却是待着无趣,日后相必会过去叨扰,还请姐姐不要嫌弃才是。”
“妹妹说的哪里话,你能过去,我开心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对了,我知道这儿有一处菊花开的极好,走,咱们这就过去瞧瞧!”
许是婚期迫近心思不稳,又或许是心灵上的感应,忙碌了一天的赢广心底忽然一阵悸动,那个已经埋藏了很深的身影不自觉的又浮现出来,一件件、一桩桩的往事如走马灯般的在眼前掠过,笑吟吟地与墨印坐在自己两边,偶尔几句戏言便能将墨印气的暴走,直到一天她为了保全自己,毅然决然的嫁入太子府,自此再无消息。。。。。。
那名时而聪慧,时而娇憨的女子,你可知我还活着,你如今过的可好。。。。。。(。)
第一百八十六章 终成眷属()
人这一辈子总要经历几件大事,头一件就是出生,都说投胎是个技术活,上辈子不作孽,这辈子享福荫,如果一个不慎走了歪路,等一睁眼的时候还指不定在哪。这第二件呢,就是金榜题名,能享受到这个福分的人无疑都是上天的宠儿,可这注定了是少数人的专利,凡夫俗子也就是多个念想罢了。许是觉得第二件上略有偏颇,所以老天爷在这第三件事就变得公平了许多,洞房花烛夜,只要条件差不多,总能找到一个伴儿,就算不称心,眼睛一闭也就凑合过了。至于这最后一件嘛,就是身后事,人生风景再好,到了终点总得下车,目前为止好像没有谁下去之后还能偷上来的。
由此可知,关于人生中的第一件和最后一件大事,当事人基本没有什么发言权,第二件又太难,所以这第三件就变得格外重要起来。
一纳采、二问名、三纳吉、四纳征、五请期、六迎亲,少了一个都会让别人家看笑话,只是赢广家有些特殊,赢广娘只是听说过却没经历过,而墨印又是一个孤儿,家中没有什么长辈,两家全凑到一起也没有几口人,详细盘算了一下,这“六礼”倒是缺了一半。
如果换做以前,只要墨印不挑,这凑合凑合也就过了,可是现在不行,赢广是正经八百挂着职的,前阵子又大张旗鼓的买了宅子,整个桂陵郡内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要是真闹出笑话,留了笑柄就不好了。正在发愁之际,吕不韦派的人到了,这人倒是颇有能力,跑前跑后的该协调的协调,该变通的变通,凑来凑去竟是凑齐了。
戊子年,壬戌月,己酉日。宜嫁娶。
天还没有大亮,玉盘山下的庄子内,家家户户早早就在门上挂满了红绸,那些顽皮的孩子几乎一夜未睡。头边鸡叫就一咕噜起了床,套上衣服就早早就聚集到了村口,嬉笑着,奔跑着,打闹着。这个时候他们是自由的,没有大人前来约束。一些年长者也都走到了门外,今天是将军的好日,可将军娘子家中人少,这些长者自然是算作娘家人,一会是要与新娘子一同入城的。
天色渐渐发白,虽然太阳还未升空,可那薄雾却已经散尽,村口孩童的笑闹声更大了,原来是接亲的队伍已经出现在了路尽头。
典军全身贯甲。身后披着一件大红披风,手持长戈,戈尖上挑着一朵大红花,大步走在最前。
寻常人家娶妻,得是全福之人为新郎牵马开路,这将门娶妻却是不同,必须得军中悍将,全身着甲当先前行,谓之鬼神辟易,诸病不侵!
赢广骑着高头大马紧随其后。身上穿的也是盔甲,不过在外面却是罩了件对开喜袍,胸前别着一朵大红花,头盔边上竖着单支燕翅。手虽轻带缰绳,可是两腿却不自觉将马肚夹得紧,想来是恨不得现在就打马飞奔到墨印身边。
越近村口速度越快,典军大步流星还能跟上,只是苦了后面跟着的两队兵士,捧着喜饼抬着轿。一路小跑勉强跟上。
在那月氏的王城,墨印在赢广面前凄美的一笑。
“只要你想,我就会去做。”
在那广袤的草原,赢广一头扎进了羌族接亲的队伍,左突右冲。
“小墨儿!再不走我可就不要你了”
“你回来干嘛?”
“你想死吗!”
“你敢凶我!小墨儿是你能叫的吗!”
一路走来,越近情怯,想那墨印的一颦一笑,一哭一闹,宛如昨日,赢广不知怎的,心中忽然涌起浓浓的愧疚,这种感觉正在一步步吞噬着自己的内心,让自己感觉到一阵强烈的窒息。
不能再等!不愿再等!
“驾!”
胯下战马仿佛感到了主人的心思,一声长嘶,竟是瞬间越过典军向前方冲去!
本就是军中粗俗汉子,哪来的那么多讲究,饿了就吃,困了就睡,如果动心?那我就娶!世俗眼光又能如何,咱大秦爷们直来直去惯了,谁敢乱嚼舌,直接揍他丫的!
“全速前进!”
一个锅里搅了这么多年的马勺,典军如何不知赢广心思,一声令下,整个接亲的队伍瞬间提速,兵士们抱着喜饼、礼盒,一声不吭,撒开丫子飞奔。
见过无数次嫁娶的庄户们还是头一回见这样的接亲,没有红衣礼仪吹吹打打,反而直接带着兵士打马进庄,这哪里是接,分明就是来抢!爬在墙头,站在门口的老少爷们顿时轰然叫好,倒是那些妇人们,收拢了自家的娃子,仿佛想到了什么,一个个都通红了脸,就算那小娘子貌若天仙,这新郎官也不能这么急色,竟是连礼法都不顾了。
赢广哪里想过这些,直接就冲到了宅子门口,只见门楼的脸面早就被装饰一新,周围满是村中的长者,门口台阶上的司礼见到赢广孤身一人冲到门前,将接亲的队伍远远抛在了后头,心中不禁苦笑,暗道自己明明让他前面带一个傧相,哪知他竟自己一个人先跑过来,这新郎官一到,时辰却是不能耽搁,也罢,这点苦头看来只能他吃了。
想罢,便拉着长音唱道:“新郎官到!”
反手推开大门,只见里面呼啦啦冲出了一群妇人,一个个手里提着缠了红布的细木软棍,一下子裹住了赢广。
赢广怪叫一声,抱住了脑袋,低着头使劲向前拱,心中暗骂那司礼也不提前知会一声,倒是反复叮嘱要带个军中悍将充作傧相,一来是军中有这个风俗,二来能帮你打打下手,却是没说还要应付妇人们的围攻,看来这吕家的人也不是个个靠谱,这坑起人来也是熟门熟路。
眼瞅着赢广被这些妇人拖拽着脱不开身,那傧相又迟迟不到,无奈之下只好自己破费,从怀里掏出一把铜钱,挥手抛向了人群。
“新郎官赏钱!福临满门!”
铜钱如雨点般洒落,砸到人群之内弹的到处都是,那些妇人们仿佛商量好了一般,有的弯腰去捡,有的伸手去接,竟无人再为难赢广。
赢广几步冲上台阶,丢了一个算你懂事的眼神给司礼,这才进了院子。
只见正房门口,墨印一身大红色的喜袍,俏生生的等在那里。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丈见赢广已到,便扶着墨印慢慢地走到赢广的身边。
“将军,这丫头身世孤苦,这么些年不容易,自从有了咱们庄子,丫头和老夫人对咱们庄户们都好,咱们都记在心里,今儿丫头出嫁,咱庄子里的老少都是她的娘家人,老头子多活了些年,算是她的长辈,现在我就把她交给你啦。”
赢广郑重的扶住墨印,隔着红纱,却见那张俏脸上满是泪水。(。)
第一百八十七章 酒鬼县令()
轻纱半掩难遮满屋春色,喜鹊妄语惊起帐中新人。
白藕般的玉臂摸摸索索的伸到大被之外,想要去够昨夜胡乱丢掉的衣衫,谁知刚勾住一件小衣,一双强壮的臂膀从后面一把抓住想要偷摸逃离的玉人儿,只听的墨印一声惊呼,整个人又被拽到了大被之中!
“不行,不行,一会还得去奉茶,唉,你别乱动。。。。。。”
赢广哪里管得那些,清晨起来玉人在侧,不做些有益身心的运动怎么能对得起龙精虎猛的自己!
只是如此一来,终究还是起来晚了,墨印低着头,恭恭敬敬的给婆婆上茶,婆婆越笑的开心,她就越羞涩的厉害,要不是这个坏人抓住人家不放,自己怎么会晚了时辰,那些意味深长的目光更是让自己无地自容,好不容易熬完了礼数,墨印告了声罪,狼狈不堪得逃回后宅去了。
赢广笑嘻嘻的走到前厅,见路飞已经早早的等在那里了。
“老路,来的够早的啊。”
路飞连忙起身,笑着答道:“也没到多久,倒是没料到将军起的这么早。”说完露出了一个我是男人我都懂的眼神。
赢广打了个哈欠,笑骂道:“我说老路你那是什么眼神,看你平时一本正经的,想不到也有这么露骨的一面,废话少说,让你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一说到正事,路飞立刻像换了一个人似的,麻利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密封的帛书送到赢广面前。
“昨个儿统计礼账,宋郡守除了礼金之外还送了这个,按照将军的吩咐,宋郡守所有礼品都是单独密封单独保管的。”
赢广接过之后展开一看,里面内容不多,不过是三个人名,下面则是他们的简历。
前两人年纪已经不小,想来都是老成持重之人。丰富的人生阅历让他们处理起公务来更加的得心应手。不过,最惹赢广注意却是这最后一人。
公孙泽,时年二十二岁,父亲曾为广义县县令。后因公殉职,公孙泽受父亲余荫递补为官,上任后整日游手好闲不理政事,任由办公的文牍堆成了小山,众人皆以为此人无能。对其不甚重视,然则五年前桂陵郡大旱,庄稼大部分绝收,各县纷纷向郡城求援,唯独广义县无人来求,宋琦觉得奇怪,便派人下去查看,结果一到广义县,就发现这里与其他地县一样,也是赤地千里。池塘干涸,全县人丁只能靠仅剩的几口深井汲水。
不过这里又和那些地县不同,广义县里到处都是些老弱妇孺,青壮一个都看不见,而且在这些留守的人的脸上根本看不到丝毫的惊慌。仔细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公孙县令早就预计到了今年的大旱,早早就备足了粮食,而且在旱灾刚露苗头的时候,就亲自组织县内的青壮去了别的郡县谋生。或帮人种地、或帮人运货,虽然都是些卖力气的苦活,可毕竟能挣下一口饭吃。而在广义县内,少了那些吃得多的壮劳力。家家的存粮一下子节省下了好多,省着点吃足够渡过这次饥荒了。
此事之后,公孙泽在广义县的声望一时无二,那些认为他无能的声音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本来宋琦想要重用此人,谁知此人疲懒异常。几次征召都不去,只是赖在广义县的公堂之上睡觉,加之此人在广义县声望甚高,也不好用强,此事只好作罢。
这个人,不简单。
赢广不自觉的敲动着手指,反反复复的将这公孙泽的简历读了几遍,心中对这个比自己小了几岁的年轻人产生了强烈的好奇,毫无疑问,这人有才,但也恃才傲物,所以才不被宋琦所用,宋琦将他列在这名录之内想来也有考校自己的意思,想让自己碰碰壁。
如果真的碰了一鼻子灰,宋琦也算是报了自己挖了他几千郡民的仇了。
不过掰着手指头算算,自己下面还就真没有个这样的人,武力上有典军、敖烈、樊篱等人,经济上则有吴哲以及吕氏的支持,只是这文治民生方面是块短板,路飞弄个军需还行,让他治理一县却是不行。
一旦自己主政桂陵郡,原有的体系暂时是不能动的,那么如何让这个体系高速运转并最终为我所用就成了关键,这么一大潭的死水得有个有能力的人才能够搅动,公孙泽是个不错的选择。
从郡城到广义县不过半日的路程,看来忙过这段,自己得亲自跑一趟了。
打发走了路飞,赢广转身溜达回了后宅,一推门,就见墨印正将床单收到盒子里,望着那娇俏的背影,赢广心中一片火热,想要偷偷过去一把抱住,却忘了墨印是有功夫在身,人家早早听到了身后的响动,却不做声,直到风声骤起,这才轻盈的闪到一旁,让赢广扑了个空。
回头刚要嘲笑他两句,却见他面色古怪的盯着盒子猛瞧,墨印又羞又怒,一把将盒子扣上,骂道:“两只狼眼直勾勾的看什么,一肚子坏水冒泡翻浆,我真是瞎了眼,怎么就看上了你!”
赢广嘿嘿一笑,上去一把拉住墨印的手,得意的说道:“那自然是本人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虎躯一震,墨印雌伏。。。。。。”
“伏你大爷!”墨印忽然恢复了侠女的本色,见赢广口花花,忍不住抬脚便踢,谁知道刚抬了一半,却是一痛,力道就少了半分。
赢广一把接住,将墨印向前一带,搂入怀中,见她面如桃花,香气扑鼻,心中不禁痒痒,只是刚刚那记鞭腿却无力道,赢广知道她身体不适,已经不堪征伐了,于是强压下心中旖旎,故意说道:“今天宋琦给我推荐了三个人,其中有一个人很有意思,我说给你听听。好让我的贤内助帮我出出主意。”
此时,在广义县的一个小酒家的门口,公孙泽晃晃悠悠的踱到了街上,后面的酒保忽然追了出来,大声喊道:“县令大人,县令大人,你的酒葫芦拉下了。”
“唔?”公孙泽打了个酒嗝,把已经伸到怀中的手拿了出来,醉醺醺的笑道:“我。。。。。。我还以为我没结账呢。。。。。。嘿嘿!”
酒保将葫芦别到公孙泽的腰间,轻轻拽了拽,见已经牢靠,这才笑着答道:“大人说笑啦,别说您次次都结账,就是不给钱,咱们县里也没人会说您的不是,这葫芦里的酒啊,是掌柜送您的,如果不是忙的脱不开身,掌柜就亲自给您送来了。”
“谢谢。。。。。。谢谢你家掌柜,但我得给钱。。。。。。给钱。。。。。。”
话未说完,公孙泽腿一软,径直躺在了地上,酒保吓的连忙将他扶起,仔细一看,我们的县令大人竟是睡着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初见公孙泽()
秋风尽,寒气起,枝桠上的最后一片枯叶毫不留恋地纵身一跃,跳完了自己生命中最后一支舞,终是为自己短暂的一生画上了句号。
人世间有许多隐世大才,因为种种的原因,他们并没有机会展示自己的才华,或者幸运的得到了赏识,然后昙花一现惊艳一时,最终却因为各种阻挠而变得默默无闻。这样的人大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年轻的时候奋斗过,屡不得志才最终黯然蒙尘,像公孙泽这样年纪轻轻就选择放弃的属实不多。
前阵子从濮阳发出的调令终于送到了桂陵郡,宋琦如愿以偿的提了一级,得了个富贵职位,虽然没了兵权,但胜在舒坦省心,干个几年就可以在这个位置上养老,宋琦对于这个安排很是满意,简单的和一干下属告别之后便举家搬到濮阳去了。
赢广和典军顺利的补了郡守和郡尉的缺儿,陆陆续续安排好了各项工作,这天气也愈加的寒了,略微闲了些的赢广便准备趁着这个功夫去一趟广义县,一是看看百姓过冬的准备是否充分,二来嘛就是想去见识见识这个酒鬼县令。
此次出行并没有大张旗鼓的鸣锣开道,赢广骑着快马带着阿二阿三,直接就出了郡城的城门。
快马加鞭,原本半日的行程只用了不到两个时辰,赢广等人先是来到了县城周边的村落,只见一家家的院内都养着鸡、鸭等家禽,出入的百姓脸色红润,并没有那种长期挨饿的菜色,见赢广等人骑马而来,也无人惊慌,最多是有些好奇罢了。
赢广见状,不由得暗自点头,这酒鬼县令确实是有真本事,自己来得突然,他根本就没时间提前准备。想来自己所见定然是真的,老话说的好,仓廪丰则百姓足,安居乐业好说难做。单凭这民生一项,就说什么也得请这公孙泽出山。
一入县城,那迎面而来的喧嚣顿时将满身的寒气一扫而空,只见街道上密密麻麻的都是人,两侧的商贩大声的叫卖着。向来往的行人推销着自己的货品,挎着篮子的妇人在一旁的菜摊子上挑挑拣拣,扎着冲天辫的娃娃含着手指,望着一个个的冰糖葫芦直流口水,年轻的父亲将几枚铜钱交给贩卖的老汉,转身将冰糖葫芦塞到娃娃的手里,双臂一用力,将自家的宝贝儿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小娃娃咯咯咯的笑着揪住父亲的头发,不停的摇晃着。
繁华!还是繁华!这哪里是一座小小的县城。就算是秦都咸阳也不过如此吧。
赢广眼中的震惊之色再也无法掩饰,下了马,与阿二阿三混入到了来往的人群之中。
县衙的公事房内,两只半套着袜子的大脚随意的架在办公的案子上,案子后面的矮榻上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呼噜声。
抬头看看日头,确定还是白天,赢广挥手制止了想要通传的衙役,带着阿二阿三迈步进门,只见公事房内的各类文牍随意堆砌在一旁,一大块啃了一半的头肉直接扣在了一张打开的竹简上。与县内的干净整洁相比,这里简直就是一个猪窝。
“当啷!”
一不留神,一个圆滚滚的酒坛被踢出了老远,咕噜噜地滚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小角落。矮榻上的鼾声一停,一个乱糟糟的脑袋从后面探了出来,眯缝着眼朝外面打量。
“额。。。。。。你谁啊,怎么,怎么进来的。。。。。。”
见他张着手四处的摸索,赢广回头对外面候着的衙役说道:“去。给你们县令弄点水来。”
“是!郡守!”
“郡守?”
公孙泽将手放在额头,遮挡住照射进来的强光,两只朦胧的眼睛努力的睁了睁,见自己面前站着一名年轻人,虽然气势不凡,但看年纪也比自己大不了几岁,估计也是哪个豪门送下来镀金的。
心气一泄,对这个年轻的郡守也就没了兴趣,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