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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顺着伤口汩汩的流淌,很快就将壕沟内的干土和成了稀泥,腥臭的味道刺激着众人的味蕾,让人忍不住想吐,那些老兵们还好。早就习惯了这种味道,甚至可以在攻击的间歇,随手拽过一具尸体,垫在脖子下面呼呼大睡。相比之下新兵就逊色的多,胡犇手下的几名年轻的小伙子就是在拼杀的过程中忽然吐了出来,软手软脚的用不上力,这才被对手干翻。
大半天的攻击,就将下面的壕沟已经被填平了大半,里面大部分都是秦兵的尸体,当然也有小部分卫兵的尸体。那几个拼杀了一半吐了一地的新兵现在就安静地躺在下面,也许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与自己的敌人一起被掩埋。
胡犇将锯子一样的战刀丢在一旁,一屁股坐在稍微干燥一点的土包上,旁边一个半大小子用头盔端了半头盔水过来,胡犇接过,轻轻吹了吹上面的浮土,一口一口慢悠悠地喝着。
“头儿,俺们还要在这儿守多久啊?”那个半大小子蹲在胡犇身边小声的问道。
“怎么?想家了?”胡犇嘿嘿一笑,将最后一口水喝干。这才开口说道:“瞧见下面的那条官道没?那里已经被咱们将军打成一片西瓜地,那些秦兵就算是不眠不休的连轴转,也得至少耗费一天的时间才能将官道修复平整,前提还是咱们不去干扰他们。如果咱们主动出击袭扰,那他们就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打开通道。所以啊,咱们的分寨就是一枚钉子,不拔出,他们是前进不了的。你说说看,我们还要在这儿守多久?哈哈哈。”
听着胡犇爽朗的笑声。那个半大小子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接过自己的铜盔,顺手扣在了头上,反手又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小的粗布钱袋,钱袋的周围用麻线密密的走了两遍,收口的位置穿的是红色麻绳,绳头上还绑了两块小小的圆石头。
“头儿,这是俺娘偷偷给俺的,家里弟、妹都小,俺的粮饷都补贴家用了,可俺娘说当兵辛苦让俺自己买些好吃的,这钱就非让俺带着,说这事儿都没敢告诉爹,让俺自己偷摸收下就好。今儿个上午,虎子把他的私房钱给了俺,让俺帮他捎给他爹,然后虎子就战死了,俺估摸着虎子的托付俺是完不成了,头儿,这钱你先帮俺收着,如果俺回不去了,你就帮俺把钱送回去,俺家就在玉盘山下村头第三家。。。。。。”
“你个小崽子!”胡犇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骂道:“哪来那么多的废话,好好的拼杀,记着敢拼的才能活着,怕死的往往先死,东西你自己收好!要送自己去送!这事儿老子不帮!他奶奶的,这帮子老秦还真不嫌累,这才多大功夫,又开始进攻了!”
赢广和樊篱一直在主寨的最前沿指挥战斗,左右两个分寨成功的阻拦了秦兵的攻击,这样就让主寨的压力大减,兵士们轮换着守卫寨墙,而后方的抛石机则不停的将石头抛射出去,只有当秦兵攻入寨子的时候,这些抛石机才会停止使用。
“将军,下面的两个分寨怕是要顶不住了。”樊篱从瞭望楼上下来,有些沉重的对赢广说道:“他们把我交代的办法都用上了,顶到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剩下拼命了。”
“恩,这些我都知道。”赢广抬头看了看天,低声说道:“下面的秦兵就算不吃不喝,清完路障再赶到洛城,怎么也超过三天,我们已经在这儿守了两天,只要再坚持两天,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只是两天之后,下面分寨的弟兄怕是要死光了。。。。。。唉。。。。。。”
“就算是死光了,也得给我拿下卧牛岭!”山脚下,孟彻已经彻底失去了冷静,想到粮草不济的严重后果,孟彻的脖子就一阵发凉。安县的五千兵不能动,自己带过来的五千兵经过两日苦战,剩下的不到四千,约定的运粮日期已经过了一日,可前方的官道依旧狼藉,孟彻咬着牙命令道:“全军轮换休息,一千兵防御,一千兵破障,今夜必须把路障给我清空!明天一早粮车强行出发,冲过去多少算多少,过不去的那些,就算用人背,也要给我尽数背过去!”(。)
第二百一十章 战秦(七)()
残阳如血,风透重甲,欲学白日飞渡,却陷无间归路,笑问曰,可安好?
不好,非常的不好。距离约定的日期已经过去了三日,可预想中的粮草还是未到,孟彻是白起的心腹大将,他跟随白起多年,办事相当稳妥,所以白起才会把护粮的任务交给了他,那么他如今迟迟不到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粮道被人断了。
不过白起并不心急,由于提前考虑到了围城的情况,城内粮草准备的比较充足,短时间内是不会有什么问题。可话虽如此,自己也不能疏忽大意,百战名将阴沟里翻船的事也不是没有,稳妥起见,白起还是向安县方向派出了斥候。
这几日齐国玩起了围三阙一的把戏,在正面城墙处发动了一次又一次的攻击,另外两国则在两侧摇旗呐喊,声势倒是挺大,可就没有一个动真格的,打的不温不火,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等待我们先乱起来么?白起冷笑一声,这田震却是有些想当然了,殊不知我平生素爱断人粮道,怎么可能没有防备,不过既然你想在老子面前弄计,那咱们索性就玩个大的!
“来人!传我将令!召众将官过来议事!”
也许是城内真的缺粮,在接下来的两日内城头上的抵抗越来越弱,有几会甚至让齐兵攻上了城墙,虽然很快就被上面的秦兵杀退,但毕竟是试探出了秦兵的虚实,种种迹象表明秦军已经无力再守,白起很可能要弃城突围。
中原各国已经多年没有在正面战场上击败过秦军,如今这天大的功劳就要落在自己身上,如何不让人格外的振奋,可就在众人围着田震歌功颂德,认为明日必将一鼓而下的时候,洛城的城头上忽然放下了无数的吊篮,一千名死士悄悄地潜出了洛城,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翌日。田震指挥着齐兵再次攻到了城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城头上的抵抗忽然变的激烈起来,落石、檑木。仿佛不要钱的一般从城头上丢下,战斗刚一开始就陷入了胶着,双方的士兵围绕着城头展开了殊死搏杀!
庞肆如同往常一样象征性得将兵马列在阵前,听着远处传来的喊杀声,庞肆不屑地朝着齐国的方向撇撇嘴。在他眼中,田震就是个傻蛋,几句好听的话就让他像打了鸡血一样,根本就不在乎下面人的死活,仗着自己人多,硬撼秦国的坚城,部队每天撤下来的时候至少都会减员五成,眼瞅着城墙下面的土地都被血水泡成了黑色,田震倒是像个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睡睡,天一亮继续挥兵攻城!
要是多几个这样的傻蛋,我们魏国倒是省心不少,只要跟在后面打顺风仗就好,省心又省力,功劳还一点都不少!
“都给我用点心,声音喊的大一点,打仗不行,比嗓门你们也不行吗!”
庞肆懒洋洋地躺在一个矮榻上,几名亲兵环绕在他的四周。一人为他遮阳,一人为他端酒,还有一人正在大声重复他刚刚说过的话。
随着声音远远扩散,下面的魏兵更加松懈。甚至有人脱了身上的铠甲,赤膊坐在了地上休息。
“吱扭扭!”
原本城门开启的声音十分的刺耳,可是在魏兵的呐喊声中,城门开启的噪音被完美掩盖下来,直到大军杀出,茫然的魏兵才反应过来——秦兵冲营!来不及着甲。仓促拿起兵器的魏兵只来得及放出一轮稀稀落落的羽箭,紧接着就与蜂拥而至的秦兵混战在了一起。只一个回合,狼狈接战的魏兵就被冲开了缺口,黑甲秦兵一往无前,径直向着庞肆所在的中军杀了过去,看样子竟然是想凿穿魏兵的防线,进而在这里突围一般。
那庞肆倒也当机立断,没有妄图去指挥前军来控制局面,而是就地整军,利用前军混战换来的宝贵时间,建立起了第二条防线,同时命人向田震求援!
“什么!庞肆说秦军在你们的防段突围!”
田震听得侧翼杀声震天,忙要派人前去查看,结果人还没出去,对面的传令兵倒是先到了。
“将军,此乃天赐良机,失不再来啊!”
听了传令兵的描述,齐国众将无不动心,只要派出一支奇兵截断秦人的后路,必然能与魏军形成合围,两下夹攻,秦军必败。一想到这现成的军功正在向自己招手,营中诸将心中一片火热,竟然纷纷请命要带军杀敌,一个个的好像多么的忠心爱国似的!
见营内将官闹哄哄的吵成一团,而且还是极为罕见的为了出战而争吵,田震是又好气又好笑,用了拍了拍桌子,先让众人安静下来,然后开口说道:“瞧你们一个个的德行!正面攻城的时候怎么没一个这么积极!田英!命你带领本部人马截断秦兵后路,能不能做到!”
一名年轻将领大步出列,高声应道:“谨遵大将军将令!”
话说这田英乃是田震本家子弟,如此安排,别的将官倒也不能多说什么,谁叫人家官职比咱高,给自家子侄提供些方便也是人之常情,见安排已定,众将官争夺无望也就纷纷收声,各自散去了。
田英兴冲冲的带兵离去,而城头上一直盯着齐军大营的令官,见齐国营内兵马向魏军防线调动,急忙对着身后的鼓手喊道:“齐军调兵,快!”
鼓手闻言,鼓声立变,原本一下一下的节奏忽然变得急促起来。
城外正在狂攻魏国防线的秦兵听到鼓声,冲在最前面的秦兵忽然发力,招式大开大合,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打法,而后面的秦兵竟然迅速脱战,飞快的向城门方向跑去。
“不好!他们要逃!”
庞肆好不容易咬住了秦军的尾巴,怎么可能轻易松口,令旗摇摆,命令中军突击,那些誓死抵抗的秦兵如同飞溅起来的小小浪花,一下子就被淹没在了人潮之中。
而在洛城的另一侧,卫国的兵马并没有动,这倒不是卢俊运筹帷幄,而是从这里赶过去时间不够,就算勉强赶到,也不过是个收尾罢了。
“打吧,打吧,打的越激烈越好,秦兵就那么多,你那头多了,我这头压力自然就小,要是秦人一直都不攻过来,就更完美了。”
正在卢俊笑眯眯地看热闹的时候,一支秦兵已经悄悄接近了卫军的后营!(。)
第二百一十一章 战秦(八)()
卧牛岭下,孟彻付出了将近三千人的代价才将扼住自己脖子的两个分寨推平,这一战没有俘虏,驻守的卫兵战斗至最后一人,有好几次,孟彻认为自己已经将对手杀得崩盘,可是总会有一支小部队对进击的秦兵发起殊死反击,用两败俱伤的打法生生遏制住秦兵前进的步伐。
不过这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在延误了五日之后,粮车终于顺利通过了卧牛岭,洛城出来的斥候接到消息已经返回,这就宣告了田震利用时间差打援的计划彻底夭折。腾出手来的孟彻终于对卧牛岭主寨亮出了獠牙,就在他认为可以一口将对方吃掉的时候,对面纷繁复杂的防守给这位大秦的悍将好好上了一课,让他只能撞断门牙活血吞!
寨墙后面是深深地壕沟,壕沟后面筑土墙,在后面,密密麻麻的蒺藜丢得到处都是,那些看似平坦的地面下掩盖着陷阱,陷阱不深,那些断裂的兵刃放置其中,虽不致命,却极大的影响了士兵的战斗力,再加上无处不在的冷箭,让那些率先冲击的秦兵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将军,天色已经不早,对面残军被围在断壁之上,断然是逃不出去的,不如今日暂且收兵,让兵士们养足气力,等到明日再战,定能一鼓而下!”
孟彻望了望有些阴沉的天气,浓重的乌云压的很低,隐隐的闷雷滚动,竟是要下雨了。
“现在让兵士们休息,等到晚上雨起,我亲自带军前去袭营!”
“将军不妥!”副将一听孟彻要亲自出战,急急劝阻道:“袭营这事末将前去就好,将军需要掌控全局,怎能轻易行险!”
孟彻忽然笑道:“我倒是想不去,可是不去不行,连续几日的苦战,兵士们早就疲累不堪。今夜趁雨夜袭可以说是毕其功于一役,我在,则可鼓舞士气,军士用命。大事可成。再说,上面不过几百残军,能有什么危险!”
副将见孟彻主意已定,知道无法更改,只得拱手下去安排。心中却是打定主意,要多多调集盾卫,等进攻的时候组成人墙,无论如何也要护得将军周全。
隆隆的雷声宛如交锋的战鼓,狂风卷杂着狂怒的嘶吼,似不甘又似绝望,如墨的夜空中滑过一道道的闪电,仿佛有两支军队正在密布的乌云中进行着殊死拼杀。豆大的雨点砸落在干燥的土地上,溅起一圈灰尘,阵阵泥土的腥气逐渐弥漫开来。慢慢同化了空气中那狰狞的血腥,如帘的雨幕洗刷着狼藉的战场,沉淀着满目的创伤。
而那哗哗的雨声完美的掩盖了行进中的异响,只有借着偶尔撕裂夜空的闪电,才能透过雨幕看到一队队模模糊糊的身影。
孟彻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谨慎地打量着眼前这个草创的营寨,进攻的失利让他彻底收起了自己的轻视之心,甚至在对手身上,自己还学到了很多以前没有用过的守城之法,不过一切的一切都将结束。对面守军背靠断壁,他们已经无路可退。
“攻坚破寨!给我杀!”
“杀!”
孟彻的亲卫率先破开了寨门,秦兵蜂拥而入,一顶顶的帐篷被掀翻。凄厉的喊杀声甚至盖过了天上的雷鸣!
不过很快,喊杀声渐渐停歇,冲入营寨的秦兵纷纷面色古怪地聚拢过来,别说什么预想之中顽强的抵抗,就连人影都没有见到一个,换句话说。他们小心谨慎的埋伏了半夜,淋了半天的雨水,最后拿下了一个空寨!里面的守军早就跑得不见踪影!
“不可能!”孟彻将自己的铜盔丢在地上,任由冰凉的雨水冷却着自己那马上就要炸开的脑袋,营寨的后面是断壁,这些守军难道长了翅膀飞走了吗!
“搜!给我搜!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这支残兵给我挖出来!”
主将的暴怒彻底影响到了兵士们的士气,垂头丧气的大兵们顶着大雨在空荡荡的营地里晃悠,除了粮食,营地内一切都摆放的井然有序,甚至还有不少防守的器械都整齐的堆放在一旁,种种的迹象表明,卧牛岭的守军并没有身临绝地的慌乱,而是有条不紊的撤走的。
面色难看的副将走到了孟彻身边,低声说道:“将军,知道他们是怎么逃的了。”
踏着满脚的泥泞,孟彻一行人走到了断壁的旁边,只见十余股粗大的麻绳泡在泥浆里,不仔细分辨根本就看不出来。麻绳顺着断壁垂下,消失在了黑峻峻的山谷之中,不用说,守军定是趁着雨幕偷偷溜走的。
仿佛抽掉了浑身的精气神,孟彻整个人彻底的软了下来,这一战不是最苦最难的一战,而是最最憋屈的一战,想自己随着白大将军南征北战,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哪里受过这种窝囊,明明自己占据优势,却生生被对方打了个头破血流,好不容易将其困住,却又让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偷偷的溜了。
一股子闷气在胸口徘徊不出,涨得孟彻是浑身难受,提着战刀将附近的一个军帐砍成了布条,孟彻这才勉强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一言不发的挥了挥手,带着同样憋屈的秦兵回到了山下的大营之中。
“樊篱,不得不说,你这逃跑的本事还真是一流,相同条件下我是比不上你的,不但是我,典军、敖烈他们也不如你,我随口一句让你准备防守用的物资,万没想到你竟然连麻绳这种东西都带上了。”
冒着大雨,赢广等人走在崎岖的山路上,虽然雨天道路难行,不过死里逃生的喜悦还是让众人精神头十足,众人互相搀扶着,不顾脚下的泥泞,不停的向前方前进。
“将军过誉了,平时麻绳这种东西用到的地方很多,而在防守的时候,用处就更大了,我自然是会多备上一些,只是可惜了分寨内的弟兄,没能带着他们回去。”
听了樊篱的话,赢广也是一阵沉默,带出来的两千弟兄,活着回去的不足一千,不过自己完美完成了阻拦的任务,于情于理卢俊都得给自己一个补偿,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在他手中敲出足够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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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战秦(九)()
赢广等人风尘仆仆的全力向洛城进发,按照原定计划,这个时候的联军在齐国的带领下应该取得了胜利,就算拿不下洛城,也应该杀伤大量的秦军。可是实际情况却是,洛城安然无恙,魏国勉强自保,齐国损兵折将,最惨的就是卫国,连死带伤,战损达到了八成!联军被秦军打的没了脾气,已经后退三十里下寨,洛城之围已解,白起获得粮草补给之后,亲率马军两千,步卒一万,步步紧逼,竟是要趁势杀入魏国!
当听到斥候消息的时候,赢广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不是真的,三万大军啊,那不是三万头猪,怎么可能有八成的战损!可是当了解了具体的战况之后,赢广不得不承认,卢俊比一头猪强不了多少。
那日,卢俊乐悠悠地在那里坐山观虎斗,哪成想城门大开,两千秦国铁骑蜂拥而出!
“前军结阵!盾甲在前,长矛手跟进,后退者斩!”
卢俊虽然指挥城卫军多年,却没有真正的经历过野外战阵,不过领了这么多年的兵,一些基本的常识他还是知道的,故而安排起来倒也像模像样,不过理论毕竟是理论,战场情况千变万化,不是套用理论就能解决的,卢俊深知自己的不足,所以他很明智的将自己的指挥位移到了后军。
也就是这纯粹自保的简单想法,最终造成了难以承受的恶果。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秦军铁骑吸引住的时候,一千黑甲秦兵忽然从卫军背后突入,兵锋所指竟然就是卢俊所在的位置。其实这也算是歪打正着,如果卢俊没有骚包的将自己的将旗升起,那些秦兵顶多就是制造些混乱,可是看到对方的主将竟然就在自己的眼前,攻入的秦兵仿佛火山爆发一样,一下子就发挥出了百分之二百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