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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骑-第4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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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
    韩德枢道:“别说你料不中他,就算我老爹,还有耶律德光,契丹境内多少聪明才智之士谁料得中他了?这人犹如天外神龙,来得不可测!当初他崛起西域的时候,没人高看他,只当是边角之地起来一个豪强,结果他竟然在轮台打败了契丹——这个谁料得到?后来他进兵凉兰,东压伪唐,南制孟蜀,竟然打通了丝路,创下偌大声势,这个谁料得到?至于袭取漠北,更有谁料得到?万一他再来一个料不到,真的把契丹给灭了,那时候我们怎么办?真要给契丹陪葬?”
    韩匡嗣道:“你的意思是……咱们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韩德枢不接他的话,说道:“契丹人不通汉务,所以用得着我们,但我们不但通汉务,还深通胡人之情,将来真要治理东北,张迈同样会需要我们。咱们其实不用押宝的。只要处置得当,无论两家谁胜谁负,咱们都有活路。”
    韩匡嗣低着头,想了好一会,这才点头,算是真的给韩德枢说服了,问道:“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做?”
    韩德枢道:“按我看来,契丹未必会灭,不过这燕云一带,怕是保不住了。”
    韩匡嗣叹道:“那是,你是刚来,不知道近来发生的事,自漠北失陷的消息传来,晋北的汉人就都蠢蠢欲动了。一些汉人的坞堡都加垒加高,彼此间又不断串联。不止汉人,就是吐谷浑、党项等杂族也都不怎么听话了。这些事我们不是不知道,却是手伸不过去了。你想想,契丹来云州才多久?这里的契丹人才几个?以往是靠契丹的不败威望震着,那些小族无不畏服,为我驱策,又有部分汉儿为飞鹰走狗,这才能弹压全境,漠北一丢,契丹人心惶惶,萧辖里也只能龟缩在云州城内,他要真要出兵去镇压,万一阴山下那支唐军逼来,那时怕连云州都保不住!”
    说到这里他目光闪烁:“怎么,你打算要将云州卖给天策么?”
    “不!”韩德枢沉吟道:“我们要为契丹设法保住云州!”
    ——————
    一场大雪之后,东都洛阳的空气变好了,但这是自然情况,从人心感受来说,空气却是变坏了。
    石敬瑭从西面回来之后,脾气就变得越来越暴躁,人易怒且喜乐无常,宫中太医已经被杀了一半,都是一言不合就被拔刀直接砍了,剩下的人也是个个惶恐。
    大家都沉迷于当下形势之中,很少人还记得战前是个什么情况:
    此战之前,张迈还只是西北的一个偏霸,隐有问鼎中原之心,但中原士子大部分也不将他当作真命天子,不然他怎么还不称帝,只敢称元帅啊。
    不过,石敬瑭割让燕云十六州之举,在让他大失人心之余,张迈的反应更是让人惊奇:他竟是传檄中原,要石敬瑭借道给他,让他去恢复燕云!
    那檄文的意思简直就是在揭石敬瑭的短:你丢的土地,老子帮你拿回来!
    也就是这道檄文。让石敬瑭暴跳如雷!也几乎可以说是秦陇这场四国战役的导火索。
    但所有人都看得到开始,却没有人猜得到结局:这场大战的结果,不是投入战役四大国家谁胜谁败,战场胜负的觉醒因素竟出现在万里之外——漠北!
    张迈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却奇袭了漠北,抄了契丹人的老家!
    这个行动,一举让天下人都明白了这位天策上将的野望!
    这个敢用李世民曾用过名号的人,果然拥有与李世民一般的野心!他要做的果然不是李嗣源,而是天可汗啊!
    当日张迈借道之时,摆出与石敬瑭“兄弟睨于墙、外御其侮”的姿态。但他的使者却被石敬瑭拒之门外。反而是契丹的使者得到了石敬瑭的盛大欢迎。
    张迈的姿态进一步洗刷了自己来自域外的嫌疑。而明确以汉家子弟自居,相反石敬瑭却进一步勾起了别人关于自己外族的记忆。
    那时节,坊间就有童谣唱道:“石家子,儿皇帝。燕云割,家门弃,汉将来使如仇人,契丹来使甜如蜜。沙陀契丹若联手,赤县神州尽奴隶!”
    现而今,童谣却改了,变成了:石家子,儿皇帝,燕云割。家门弃,联胡侵汉兵败北,贻笑天下大事去,西凉王师东来日,沙陀契丹尽奴隶!
    童谣不知从何处来。从何时起,却很快传遍整个洛阳,之后皇宫之中,没人敢传,这时候若是让石敬瑭听到,不管传的人是什么居心,当场就得五马分尸!
    ——————
    石敬瑭窝在皇宫中不出来,他的宰相冯道也是自闻漠北大捷后就告病在家,闭门谢客。
    满朝文臣都翘首想要冯道站出来说句话,看看风向标,但冯道却是一个字也不出口。谁来了都不见,就连他派去西边的弟子,信使也不让进门。
    但他虽不出门,天下大事却都瞒不过他。
    接连两个月过去,外界纷纷扰扰的传言渐渐冷淡下来,冯道才倚在床榻上,见了假托来问病的亲家刘昫,书房之中,绝无第三人。
    刘昫道:“亲家啊,你还不肯出门么?打算在家里呆多久?”
    冯道苦笑道:“天下大势已定,我就算病好了,天下也用不着我了。”
    刘昫确保了窗外门外都无人,这才低声道:“可道兄,你看西凉铁骑,什么时候会入洛阳?”
    冯道目光冷锐,也低声道:“西面那位元帅,我也料不准他了。此战之前,我就看错了他,现在更不敢胡乱揣测了。不过我观他过往行事风格,或许要先胡后汉。那样的话,洛阳至少就还有两三年的平安。”
    “先胡后汉?”刘昫道:“中原以一统之势,对上契丹也难占上风,难道他想凭着他西凉数州之地,就要覆灭契丹?这不大可能吧!这次虽然漠北大捷,却也是出奇制胜之故,真要是灭国之战,除非契丹自己内乱,否则就是实打实的国力倾轧,取巧不得的。”
    “那也未必。”冯道说道:“周末之时,秦、赵、燕三国,谁不是只有数州之地,结果如何?汉末之时,刘虞、公孙瓒,哪个又有一统之势?照样撵着胡儿打!对胡之战,在于有效之奋武,而不在于人数土地之多寡。自大唐崩溃以来,自朱温以下诸帝都不善治国,土地越多,治理越无效,人口越多,内耗越严重。李嗣源论才具也不过偏霸之主,结果就能奋武无前,威慑契丹了。张龙骧天上人也!其定夺不可妄测!”
    刘昫道:“那我们怎么办?就这么龟缩在家?”
    “你我此时龟缩,正应天时。”冯道说道:“功业大事,已轮不到我们操心了。但自唐亡以后,经过兵火还残余的典章文物、百家诸学,天文地理、律令格式,以及赋役、钱币、盐法、漕运、仓库乃至杂税、榷酤等经邦济世之诸般材料,我们多保存整理一卷,将来新的盛世来临时,这个国家便多兴旺一分。国家末世看生民,留多一条性命就是留多一分希望;国家盛世看学术,多一份卷宗,将来的兴旺就是更增一尺高度。”
    刘昫默然半晌,叹道:“还是可道兄你的看的长远啊。此事于我等无险无祸。却是功莫大焉!”
    冯道说道:“过两天陛下还要派使者北上契丹,我想让犬子随同出使。”
    刘昫奇道:“去契丹做什么?你闭门这么久,连外朝官员都不见,却要派儿子去契丹?不怕今上见忌么?”
    “若我让儿子去凉州,今上自会见忌。”冯道笑道:“但去契丹的话,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只是……要去契丹做什么呢?”
    “去见韩藏明。”冯道道:“我要将刚才对你说的话,让可儿对韩藏明也转述一番。我昨晚做了一梦,梦见三十年后的天下,可不再是胡汉割裂,到时候的一统可是真正的奄有四海。胡汉一家。既如此。藏明手中的典藏。也必须设法归存,以留子孙。”
    ——————
    张迈在秦西雷打不动,并不回凉兰,只是周游诸州。秦西具体的军务政务他都没有过问,天策军于混乱中得到秦西诸州,诸州官吏基本上都保留了原先的建制与人马,自然也不可能在战前战后这么短的时间内刷洗吏治,不过因张迈的身影不停出现在各地,各地官吏都打醒精神,不敢怠工,也不敢贪渎,没办法。老百姓随时可以见到最高统帅的情况下,谁也没那个胆子。刚好有几个没长眼的撞到了枪口上,自然是被张迈剔了出来杀鸡儆猴。
    这几个月下来秦西的地方平静地出奇,社会秩序也好得出奇,对外暂时没有强敌骚扰。在内人心思安,一些里老都说是大乱之后的大治。
    当然民众仍然穷苦,苦到了没饭吃是正常的,就是大冬天的衣不蔽体,尽管这个时代的人耐寒程度远远胜过张迈来的那个年代,可衣衫单薄食不果腹,没有足够的御寒体能,一场雪飘下来自是难熬。过年之前,武州就发生了冻死事件,这件事放在太平时节骇人听闻,放在这个乱世却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澜。
    张迈却是悲愤无比,武州的官员一排跪倒在他面前磕头认错,张迈查询之后知道他们只是失察,并非故意作恶,因此就没有下令将他们免职,只是罚俸惩戒惩戒,来到军营问没有受伤的士兵谁愿随自己入山伐薪,军营中的将士就是没受伤的,经历过大战之后大多疲倦无比——战争之后的那种倦怠可不是劳作之后的那种倦怠,休息几天就能恢复过来——不过眼看张迈要上山砍柴,全营上下还是人人踊跃。
    许多士人想张元帅也就做做样子吧,没想到他真的拿了斧头上山砍柴,而且也不是做样子,斧头抡起实打实地劈柴。张迈不会劈柴,但一身力气还在,劈着劈着就有了劈柴把式,这一砍就砍了半个月,各地需要处理的军政要务,全都得送上山去。一些官员上山见到一个卷起袖子裤腿、胡子毛渣、满身汗臭的张迈,还当他是野人,各营兵将眼看元帅都这样了,再没一个不积极的。
    武州的百姓听到消息,年纪大点的都感动地泪水直流,纷纷道:“咱们碰到了好元帅啊,哪朝哪代的天子,会带头上山去为民伐薪的?就是尧舜也最多如此罢了。”
    这股风气渐渐传开,秦西诸州的将士纷纷出营,冒着寒风伐薪烧炭,尽管张迈下了将令,此事只准自愿,不许将官强行命令,但自愿出营的还是超过两万人,秦西诸州的百姓纷纷出城相助,青壮年汉子都上前搭把手,妇孺就帮忙沿街扫雪,两万将士所到之处都是箪食壶浆,眼看为民办事如此受到拥护,出营将士便个个振奋,一个月下来,秦西驻军非但未因此增加劳损,而且精神反见振作,之前弥漫在军营中的战后虚无感在过年之后反而减淡了许多。
    这个冬天下来,秦西诸州多了数以十万担的柴薪,分派下去,让诸州百姓过了第一个柴薪无缺的年。
    ——————
    郑渭从凉州东行,到了这里,将所见所闻尽纳心底,对来接他的鲁嘉陵笑道:“元帅最懂激励之术,只一个冬天,这一番事情做下来,把秦西的人心都收了。”
    范质陪鲁嘉陵前来迎接,他是亲眼看见张迈上山砍柴的,当时他也被感动得要下场帮忙,却被张迈止住,赶他下山忙自己的事情,这时听郑渭暗指张迈收买人心,有些不悦道:“这样收买人心的手段,易学易行,可就从未见耶律德光、石敬瑭、李从珂、孟昶干过!就算是汉文帝、李世民,也没听说他们做到这个地步!就是传说中的尧舜,最多也只是如此!若这也算收买人心,我倒是希望天下间收买人心的人越多越好。”
    郑渭点头道:“是。知易行难,人人都知道这样做会得天下归心,但真正肯放下娇妻美群、暖炉软枕,冒着风雪上山砍柴的,举世也就咱们元帅一个傻瓜!”
    ——————
    这时砍柴行动已经结束,飘雪之后,一点暖意正在萌芽,张迈正在陇州一块田里,听着几个老农讲来年播春小麦的事情。地在冬日里已经犁过了,雪水渗入,料来会带来不少养分。
    郑渭远远看见几个老农围着一个壮年汉子,那汉子留着两寸场的满脸胡子,叉着腰,衣袖裤腿上都是泥巴,脸上的皮肤上都是污垢,乍一眼望过去比吐蕃的胡子还粗鲁,他忍了好久,才认出是张迈。
    却听张迈对几个老农说道:“咱们中国号称务农大国,又说什么以农立国、务农为本,但实际上历代君王官吏,都并未真正地重视农业。三省六部,吏礼户兵刑工,全都是管人管钱的,自汉以后,没一个将农业改进当回事过!农业技术的改进基本上都靠民间,官方连持续性的激励都没有。能把赋税降低一点就算明君了。”
    郑渭走近,插口道:“我可从来不知道元帅你也是支持‘农本论’的啊。”他是商人出身,对国以农为本那套并不十分感冒。
    张迈看见他,有些诧异道:“你真跑来了!凉州的政务千头万绪,你怎么走得开身!”
    郑渭笑道:“你都可以上山下田,我为什么不能过来找你说说话?”
    他正在笑谈,范质在旁边正色道:“郑中书,此处大庭广众之下,礼不可废!”
    郑渭是天策大唐的中书令,在隋唐这可是宰相之职,本来范质魏仁浦都叫郑渭相爷的,不过天策政权亲民色彩相当浓厚,张迈郑渭年纪既轻,又都没有太多尊贵样子,那“相爷”二字叫着就有些别扭,因此便出了“郑中书”这种古怪称呼。
    不过对于张迈、郑渭的“无礼”,无论范质还是魏仁浦都是深恶痛绝,觉得这根本就是还未经过叔孙通制定礼乐前的刘汉政权,几次规劝张迈制定一套更加严密的礼仪礼制却都被张迈以各种理由推拖,但他们还是不肯死心,发誓要将心目中的伟大君王引回“正轨”。
    郑渭愕然了一下,张迈道:“又不是在朝堂之上,不用这么拘束。”
    范质厉声道:“正因是在民间,这才更要为民表率。”说着带头朝着张迈行了叩拜之礼。郑渭无奈,只好跟着与鲁嘉陵向张迈行礼。
    他们一跪,本来站着与张迈说话的农夫们都惶恐起来,黑压压一下跪倒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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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八章 国家的未来之二
    范质厉声呼喝之下,郑渭跪倒,跟着黑压压一大片人全部跪倒,薄薄积雪的广袤田野上,只有张迈一个人站着,犹如鹤立鸡群,显得十分显眼。
    这种情况张迈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这时的他心中对此既无抵触,也无慌张,就笑道:“现在好了,我这样孤零零一个人站着,若是李从珂耶律德光派了刺客,我就成了绝佳的箭靶子了。”
    几个负责保护张迈的侍卫一听都无比紧张,郑渭哈哈一笑,第一个站起来道:“大家快站起来掩护元帅啊。”
    鲁嘉陵等也都笑了起来,众百姓年轻脑筋灵活点的也知道张迈在说笑,年纪老点迟钝点的则有些懵然却还是跟着都站了起来,现场的气氛又轻松了许多,再无之前那么紧绷。
    范质见一个肃穆的氛围被破坏掉,自己好不容易要确立的礼仪秩序一瞬间又荡然无存,心中十分别扭,只是张迈所说好像也有些道理,他站在一大群人之间,若真有刺客窥伺在旁要下手也不容易,若其他人都跪着,只是张迈一个人站着,万一真有一箭飞来,自己可担待不起。
    只是元帅简简单单一句话里,似乎还别有含义,范质一时脑子转不过弯来。
    张迈看了他一眼,笑道:“要是天下人都跪着,只有我一个人站着,我会变得很危险的。”
    范质脑子嗡的一声响,似乎想到了什么,却是一时想不明白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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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迈又跟老农们说了几句话,这才带着郑渭远离人群,走到一处山坡上,穿着农民衣服的侍卫都散到四周,只剩下张、郑、鲁、范几个。
    “你之前来信说要来秦西见我,我还以为你开玩笑呢。”张迈说道:“中枢应该很忙碌吧,你现在怎么走得开?”
    郑渭笑道:“你才是整个大唐的老大,你都能到处晃悠。我怎么不行。”
    “那怎么一样。”张迈笑道:“我这个名义老大是负责作秀的,你这个真老大才是真正负责办事的。”
    范质听不懂作秀是什么意思,郑渭却曾几次听他用过这个词,还跟着学了一些,笑道:“我也不是事事都要亲力亲为啊。现在有张毅在,一些事情我把权限放给他,就不需要事无大小经我之手了,还有魏仁浦,他可真是厉害啊,一目十行、日断百事。加上他不知是不是打了鸡血。精力好像多到用不完。干起活来不要命一般,每天最多睡两个时辰还总是精神抖擞,熟悉了咱们的秩序流程之后,所有庶务我都不需要担心了。今年最大最繁重的事情。一是战前筹备钱粮,二是战时调配物资,三是战后组织冬小麦的农务,这三件大事都是我主抓,现在这三件事情都过去了,接下来就变成日常事务的运作,我让张毅魏仁浦多担待些,自己也就乐得轻松了。”
    范质本来脑子还在为刚才张迈那简简单单一句话而纠结,这时才渐渐回过神来。听了郑渭这话心中又略涌起几分对好朋友的艳羡来,此次大战期间魏仁浦不支持开战,就被张迈留在了后方做郑渭的助手,按照郑渭的说法,魏仁浦此刻分明已经接掌了天策大唐内政的大部分实际政务。若放在中原,范、魏这个年龄就算有才华也多半是在翰林院待诏,哪里就有掌权管事的机会!就算得到了主上的宠信,整个文官集团也不会放心将政务大权交到两个“小年轻”手里。
    也就是在天策政权之下,这种事情才进行得毫无阻滞,因张迈、郑渭等领导集团本身就年轻,他们既然做得,范质魏仁浦为何做不得?范质都可以想见此刻的魏仁浦一定意气风发,激发起自身最大的精力投入到这个覆盖东西万余里的新帝国的政务工作。
    郑渭那句“打了鸡血”范质不明白是什么典故,但大致听出是什么意思,作为郑渭这种出身商人家族的公子哥、最会享受生活的人,自然不明白像魏仁浦这样的知识分子对掌握政务权力的饥渴度。
    在郑渭看来,负责天策大唐中枢政务的运作是一种劳作,而对现阶段的魏仁浦来说,却是一种享受,一种远胜过醇酒美人的享受。
    ——————
    “不过你怎么会想起开科考?”郑渭又说道:“之前张毅跟我谈起过这个事情,说要在陇右开科考,你不是没答应么?我也觉得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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