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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诺的荣华富贵。我还可以说一句大话,只要是我想办的事就没有一件是办不成的。今天,我就把话撂在这里了。我不希望我宫里的人还跟我是两条心,你若是觉得跟着我这个娘娘没什么前途可言,趁早提出来。我保证不会生气,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做女人的都想嫁个好丈夫,做奴才的自然也想有个前途不可限量的主人。趁现在还早,改弦易帜不算晚。否则等到被我查出来的那天,就按宫里头的规矩办。我好心好意地对你们,可不是让你们在背后搞小动作害我。我等不及多少时间,现在我放你们一炷香的工夫回去。记住一个个地回房,旁人都不可以窥探;一炷香以后,大家回到这里,按顺序一个个地进本宫的房间,把东西放回原处。这是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我劝你们最好不要放弃。否则即使是天王老子来了,你也休想保住一条狗命!!”
手里的一柄玉如意被我狠狠地掼到了地上,跌得粉碎。面无人色的下人们慌慌张张地散开了。我筋疲力尽地跌坐在椅子上。如果东西已经被别有用心的人呈给太皇太后或是楚天裔,我连自保的能力都没了,还谈什么吧小贼千刀万剐锉其骨扬其灰。刚才那番色厉内荏的话可真是虚张声势,深得诸葛孔明空城计的精髓。
可惜诸葛孔明兄故弄玄虚就把司马懿给忽悠走了。我这么一番煞费苦心的布置却毫无收获;也不是毫无收获。案几上凭空冒出来的如意和珠钗都算得上是值钱的东西。我对珠宝之流兴趣缺缺,这么东西楚天裔赏赐给我以后,我多是随手乱放,等宫女来收拾,事后又很少会拿出来戴。她们就认准了我这个脾性,居然敢背着我玩暗度陈仓的把戏。
我气得浑身颤抖,我自认对她们已经不薄,隔三差五的就赏赐些东西下去。想不到依旧家贼难防。有言在先,我不好惩罚她们,又苦恼家谱的事,便借机狠狠训斥了众人一顿,就打算收场。结果末了,一个宫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说她拿的首饰已经转手变卖出去,乞求我宽恕她一回。我大发雷霆,叫人把她拖下去痛责二十大板。外面传来哭天抢地的叫喊求饶声,殿内众人皆面如土色。我见杀鸡儆猴的目的已经达到,就叫人停止行刑,赏赐给她上好的膏药,宣布拔擢她为大宫女。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我到底想做什么。我冷冷地扫视殿内众人一眼,轻启朱唇,道:“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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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奴才。奴才恳请娘娘恕罪。”一个小太监屁滚尿流地跑出队列来。
“很好。——来人,把他交给敬事房处置。我今后永远不想再看到他。”
我面不改色地转身回房。
大殿里安静的可以听见空气的流动。我把事先准备好的赝本从书堆里翻出来,很好,放在上面的头发丝没有动过。死马当成活马医,我就按原计划把赝品放回去,万一遭受太皇太后的诘问,我索性来个死不认账。反正她如果真想杀我的话就算我真是无辜的也无济于事。我真纳闷了,这东西怎么会在她那里。当初对水月庵的血屠她是不是也脱不了干系,只是楚天昊志在杀人灭口,而她的目的是这本联络簿。奇怪了,她又是如何知道联络簿在水月庵的,又为何到非要选择等到那时才动手,早早了结此事岂不是更好。又或者这本联络簿本来不在他们的计划范围之类,是意外的惊喜?如果真是这样,我恐怕不得不重新审视楚天昊和太皇太后的关系。否则若他们真像我想象的那样水火不相容,楚天昊的行动肯定是要瞒过太皇太后的,她又是如何从他的收获中分得一杯羹?她知不知道商文柏的存在?她是否知道“司洛”大夫就是当年商门全家问斩的漏网之鱼?应当不会,不然商文柏肯定没命跟我在王府相见。
我心有余悸地长嘘一口气,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大殿里,百合香安静地燃烧着,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我不想宽恕他们,让他们起来松松膝盖,活动活动手脚。我承认我有暴虐的因子,心烦意乱的我需要一个借口迁怒于别人,来发泄自己心里的惶恐。
我镇定自若地走出我的韶华宫,后面的大宫女们慌忙从地上爬起来,跟着伺候。
太后不在凤仪宫,据雪影说,她去御花园看芍药去了。我求之不得,连忙说没事,我在书房等会儿。雪影知道我看书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送了茶水点心进来就静悄悄地把门给掩上了。我等了一会儿,确信外面的人各司其职,没人监视我的行动后,从怀里掏出已经被我“扑通扑通”的心跳不知道颠簸了多少下的簿子,悄悄地走到了书架前,蹲在身子,数了数位置,把它插进去。本来有点宽松的空隙的书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密实起来,我怎么塞也没办法把这本簿子塞进去。因为纸张浸过水脆弱得很,我不敢太过使蛮力,怕把书给弄坏了。我随手把左边的一本书拿出来,阳光从窗棂里投射到书的封面上,我顿时吓得跌坐在地上。完了完了,我手里抓的赫然是原本的商家家谱!
我机械地把书放了回去,把落在地上的赝本塞回怀里。
“水妃娘娘你怎么呢?怎么坐在地上,地上凉,别冻出病来。”雪影听到了响动跑了进来,见我坐在地上,连忙过来扶我。
“呵呵,不好意思啊。我坐久了,猛地站起来,结果头就犯晕了。没事没事。雪影,你真是好人,一直一直都那么好。”可惜我现在已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否则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那是因为娘娘你人好,别人才愿意对你好。”她把椅子是的灰鼠皮椅褡铺好,扶我重新坐下。
“是吗?”我不自然地笑笑,有一点点的心虚。
“既然老祖宗到现在还没回来,我明天再来给她请安吧。”我慌慌张张地跳起身来,把椅褡又给带到地上了。
“哎——不多坐一会儿吗?”
“不了,保不准我在御花园里反而能遇见她。”
我失魂落魄地走在明媚的四月天里,身上一阵阵地发冷。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我关心的,那无疑是我的生命。坦白说,虽然很多时候我都觉得自己辛苦恣睢,简直生来仿佛就是为了体验人生的种种痛苦,但我从来没有过放弃自己的生命的念头。我总是相信,只要活着,事情终究会有转机。现在我依然坚信这一点,我一点也不想死。
漫无目的地,我在花园里游荡。彼时草长莺飞,杂花生树,烟柳抽絮,落英缤纷。六神无主的我思索着该向谁求救,千不该万不该,当初不该多了那份好奇心。这下好了,商文柏的忙没帮上,先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得,这回输的可真够彻底的。老天爷啊,只希望你发发慈悲,在我死的时候把我送回现代吧,借尸还魂我也认了。
忽然听到假山后面有人在说话。此处本身僻静,忽而听闻人语,我不由自主地躲到了花木后面。
只听见有人道:“姑妈,你觉得这位子谁来当合适,照理说,咱家的丫头是最好的人选。从小在一起长大,彼此熟悉不说,况且结婚也好几年了,从来没听过他俩闹红脸的。”
另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大丫头确实不错,只可惜结婚好几年都无所出。”
“这您老就别担心了。去年她不是被人害了,小产过一次吗?由此可见,大丫头的肚子还是争气的。我悄悄问过她一回,一个月也要翻七八次牌子,圣眷的很”
我在暗处咂摸着,分辨出是太皇太后和太后的声音,她们口中的“大丫头”无疑是蓝洛儿了。有了太皇太后的支持,她在后位的角逐中肯定是稳操胜券,只是不知道楚天裔在这件事上是否愿意被他的奶奶操纵。
“哼!别得意的太早。我看皇上对水家的丫头也宠的紧,当初为了立妃的事可没少跟我争执。”
“说到她我就来气,老祖宗你说说看,这狐媚子是施了什么妖法。先皇在的时候被她迷得晕头转向也就算了,到了皇上也对她这样。当初楚天昊那个混帐东西坐龙椅的时候要不是皇上压着,怕也会想把他弄进宫当自己的妃子。你说那个小狐狸精是使了什么邪门阴功,居然把他们老子儿子都迷得团团转。”
“这也不全怪她,里头的事情错综复杂着哩。只是有些事我最初也没考虑周全,只能说不愧是兄弟父子,看女人的眼光也差不多。不过你也别太担心,我这个孙子比我的儿子要有分寸的多,决不会为了个把女人弄乱了自己的阵脚。你放心,我敢肯定,裔儿所有的安排都有他自己的考虑,他不是鲁莽的毛头小伙子。有时候想想也真是为难他。小小年纪就没了母亲,我们姑侄俩虽然诚心实意地待他,但毕竟比不上亲生母亲。我的不成器的儿子始终不肯原谅你姐姐,结果迁怒给裔儿,连骨肉亲情也不顾了。都说咱们天家薄情,裔儿是更加不如,跟个孤儿有什么两样。你说这孩子性子冷,心思太深沉。别说是你们了,我看着他长大的,可我这大孙子心里有什么门道我也说不清楚。其实这都怨不得他,要不是这样,他能安稳活到现在我就该念几千声”阿弥陀佛“了,哪还有机会坐龙庭啊。”
我心中恻然,对楚天裔多了几分同情。这种貌似美满幸福,实则跟孤儿并无二致,甚至连孤儿还不如的孤寂只有亲身体验过才知道个中滋味。长大以后,我一直避免让自己勾起对往日的回忆,怕的就是一想就泪流满面。
“至于那个丫头,她要是安分守己呢,就让她呆着,宫里头还不缺她这份口粮。她家已经彻底败落,家里头也没什么能支撑大局的人,起不了什么大风浪。”
“姑妈,你不知道。白夫人已经跟我旁敲侧击了很多次了。希望她的女儿再上一层楼。姑妈你也知道,当朝掌握兵权最多的除了楚天奇那小子,就是白司马。如果白司马也站在我们这一边的话,那么裔儿的江山就坚不可摧了。”
“哼!糊涂!白梦这个老狐狸一向是墙头草,当真正有事的时候他不倒戈相向就不错了,还指望他衷心护主?这种人天生后脑勺上就长着反骨。你趁早少跟他们粘糊倒一块,否则裔儿倘若杀鸡儆猴的话,没准就先拿你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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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于吧,皇上……”
“你听姑妈一句劝,云儿,你这个当姨妈的不要叫裔儿犯难。这孩子实心。——有空的时候带大丫头去城南的送子观音庙烧烧香,菩萨是会保佑诚心的信女的。要是她的肚子起来了,那么立后便十拿九稳,以我们蓝家的权势,她只要产下麟儿,便定是太子无疑。你告诉你大哥不用太过担心,裔儿年轻气盛,跟舅舅说两句重话也在所难免。你也告诉他,这个皇帝孙子我老太婆是保定了,他虽是蓝家的家长,三朝元老,当今的国舅爷,可更是皇上的臣子。不要乱了礼数。”
太后立刻连连称是。然后又不死心地提起我的事,被她不耐烦地驳斥:“我知道你因为先皇对她青眼有加心里不舒服,可先皇已经过世这么久了,再说她跟先皇之间也并不像你想的那样,否则我儿子再荒唐也不会收她当义女。匹夫无罪,怀璧有罪。她错就错在投胎时选错了娘胎。这花栀子的事情也忒多。当初跟商家拉拉扯扯,后来嫁到水家也不消停;商家水家都败了,也算是扫帚星一个。”
“花栀子又是谁?姑妈,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都是些旧事,你呀,还是烦烦大丫头的肚子吧。裔儿也老大不小了,到今天也不见龙儿的影。……”
我听得心惊肉跳,太皇太后究竟知道多少事,又参与了没多少事。她当初把我留在凤仪宫就已经别有用心,现在对我亲亲热热的又是为了哪般?我心神不定地想赶紧离开,结果不小心绊着了柳条,惊起黄莺儿。
“谁在那里?”
“呜——”我的嘴巴被人从后面捂住了。
“喵——”惟妙惟肖的猫叫声从我耳边传出去。
“哪来的野猫,你回去告诉后宫的女人们,以后把自己的猫都管好。上次我在园子里走,差点踩到一只猫身上,倒把哀家吓了个不轻。走吧,哀家也乏了,回去陪哀家用午膳。”
脚步声渐渐远去。捂着我的手也总算松开了。我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缓过神来不忘调侃君王一番:“想不到皇上除了擅长治国平天下以外,还精通口技。”
“那也是被你给逼出来的,我一分钟不跟着,你就要出状况。说,躲在这里鬼鬼祟祟地干什么?”楚天裔拉我站起来,帮我拍了拍裙子上沾的草屑。
“避之不及,只好躲起来,以防瓜田李下招人疑,结果弄巧成拙,反而说不清楚了。”
“她们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我怎么想怎么做是我的事,还不至于被她们左右。”
“别介,她们说了什么我已经全忘了,也不想从你口中再听一遍。皇上说出口的话就是圣旨,金口玉言。就是反悔了,想改口也不行。”我笑得若无其事,拍拍手上的土屑,双手叉在腰间,道:“楚天裔,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你又想干什么?”他眉毛有抽筋的趋势,脸上不由自主地呈现出戒备的表情,如临大敌。
我哑然失笑,道:“你放心,我还不想拆了你的宫殿,我只是想请你把先皇赏给我的免死金牌还给我。”当初楚天昊软禁我的时候把我的免死金牌也给污过去了,后来他被收押在天牢,东西也转到了他二弟的手里。
“你要那个干嘛,普天之下,朕不相信还有哪个王公大臣敢杀你。”
“他们不敢,你敢啊。”我笑着说:“你知道,我很没有安全感的,能抓住一点就多抓住一点,绝对不愿意放手。”
“不要胡说八道,朕向你保证,有朕在的一天,朕就保你一天的安危。”
“得了吧,哥哥,男人靠得住,母猪也上树。我还是觉得免死金牌保险些。”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从哪儿听来的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呵呵,从小白文上看来的。
“给我块金牌吧。我不想你因为我和太皇太后闹翻。”到时候,指不定最想杀我的人就是你。我还敢指望您老的保护?
“别怕,朕说话算话,朕在一天,就保你一天安全。”
不公平!古人寿命比现代人短,男人寿命比女人短,他的年龄比我大。就算他言必行、行必果,一诺千金,可我还是觉得自己比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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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以后我就顾不上再考虑这些得失了。因为突然感染了伤寒,病倒在床上。我的身体弱,所有人都不准我去看望她,生怕她把病传染给我。我无法,只好命人请太医过来看。太医看了也摇头说病来得太急,权且按他开的方子抓两副药先煎着吃,好与不好,全看天意。
春天的传染病最多,我宫里的宫女太监们都不是算命孔武有力的人。年老的嬷嬷吩咐小宫女收拾出韶华宫附近的一间屋子,将绿衣单独安置在里面。按照宫规,生了病的奴才是一定不能留在主人身边的。鸳鸯与她素来交好,虽然心里也害怕,但又不放心她没人照料,还是亲自端茶递药地伺候她。绿衣平时人缘不错,受过她恩惠的小宫女也有两个自告奋勇地站出来表示愿意去照料她们的绿衣姐姐。我看了觉得欣慰,赏了她们每人三吊铜钱,又拿半旧的衫子给了几件,命令她们好生照应,万一缺什么跟我说,我去想办法弄。楚天裔也听说了她的病,派王平送了不少补品过来。
韶华宫每天药香喷鼻,煎药的银吊子是一日都没离过火,那间屋子条件简陋,药都是在我这边煎好了再送过去。绿衣一日日地衰败下去。伤寒虽然算不得什么大病,可就是在现代也不见有什么特效药可治。我只能在外面干着急。听着她一声声的呻吟,我心里跟猫抓了似的难受,我心冷却不够心狠,以前老师就说我这人干不了外科,因为经常心软,下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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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我辗转难眠。耳边一声声的全是她难捱的痛苦吟哦。我忍不住爬起来,悄悄往宫外走去。守夜的太监宫女都在打盹,这些天因为绿衣的病,大家都忙得人仰马翻。我放轻了手脚,悄悄地没惊动任何人,向绿衣住着的小屋子走去。
伺候她的小宫女正在无聊的拨弄着灯花,病床上,绿衣曾经姣好明媚的脸蜡黄而削瘦。我看了一阵心酸,不免发出了声响。小宫女慌忙下跪行礼,我扶她起来,轻声询问了绿衣的饮食状况。她答曰:早上吃了小半碗燕窝粥,可惜没一会儿全吐出来了。姐姐直说可惜了,糟蹋了好东西。现在只能喝点米汤。我听了心里恻然,久久不能言语。
“谁来了,是皇上吗?哦,是娘娘。”绿衣幽幽转醒,挣扎着要给我行礼。
“别,你安生给我躺着。”我慌忙按住她的肩头,道:“别乱动,就躺着说话。”
我问了她一回现在觉得怎么样。她只是摇头,说不行了。我连忙宽慰她,说她年纪轻轻的,千万要放宽心。她笑容凄恻,却并不再说话。我鼻子酸酸的,唤小宫女好生照应着,转身走开。
回屋权衡再三,我下定决心把包袱从厨柜里拿出来。阿司匹林已经不多了,在药瓶里晃一晃,声音清晰可闻。我叹了口气,还是把它抓在手里重新回到绿衣身边。鸳鸯看着我,想说什么,嘴唇嗫嚅了几下,还是没有说。我笑着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会好起来的。”
希望一切真的会好起来。
“娘娘,有件事情奴婢原不想讲,但奴婢实在又觉得不该瞒着娘娘。”她踌躇了半晌,走到园子里了,突然开了腔。
我怔了怔,温和地看着她,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娘娘!”她扑通一声跪到地上,磕头如捣蒜,“奴婢该死,竟然一直瞒娘娘到今天。那东西,就是娘娘想找的东西,奴婢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可奴婢那天看到绿衣急匆匆地从娘娘的房里走出来,奴婢想……恐怕……”
“你什么也没看到,所以什么也不用去想。”我阻止了她下面的话,诚恳地说,“鸳鸯,我可不可以相信你?”
“可以!”她认真地看我,道:“从皇上把奴婢指给娘娘开始,娘娘就是奴婢唯一的主人了。”
“我也就你可以信了。所以你不能出事,不该看的别看,不该听的别听。记着我的话,我不想你也有事。”培养亲信不是一件简单的差使。是楚天裔救了我吗?不惜欺骗他的皇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