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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股势力在暗处运作。只是,饶是莫屿撒出去的网再广,也收不到丁点风声,展陶这个人,仿佛被凭空抹去了。是什么,手脚能做得这般干净?莫屿不傻,联系前后事端,便能想到是【C管局】捣的鬼。
倾其所有直捣敌方势力本部?不,这并不明智,莫屿想到了所有能借力的人,最后,他将希望寄托在了葵里沙身上。这个神秘的女人,自【rank】一别后,从此杳无音讯,莫屿曾听展陶说过很多关于她的事,也知道底牌输尽走投无路后,能插得上手的,只有她了。可是,该如何与她取得联系?连人影都见不着,又该如何去求救呢?
该来的总会来,也许迟到了稍许,但总归不算太晚。展陶手刃南城之主佛陀,结束其短暂的统治后,南城迎来了新的君主,可他的任职期依旧短的可怜,因为在今日,南城艳阳高照,连湛蓝的天空都在恭迎它们的女王驾临。【使徒】各有领土地盘,若是产生了矛盾纷争,便可用最简便快捷的方式解决——签下生死状,胜者为王。
貔客沉默半晌道,“圣神国教大祭司之女,久仰盛名,今日一见,果然风采惊人。”
对峙那边,一少女亭亭而立,她有头棕色的短发,琥珀般的眼睛深若幽潭,仿佛有探不尽的秘密。她生了一张神秘的脸,而她的身世,本就是神秘的,神秘的另一种说法是魅力,是的,她很有魅力,但凡见过她的,极少有不喜欢的。
“小时候,总有人习惯在我名讳前加上大祭司之女的称谓,说实话,我很不喜欢,因为我便是我,独立的个体,不依附于谁。”葵里沙冷冷道,“看来你并不关注天国的消息,现在,你应当叫我萨满,如果你懂礼节的话,在后边加上大人二字,我也不会介意。”
葵里沙的话如同冷飕飕的冰柱,钉在了貔客心口上,他连开口都冒着寒气道,“萨、萨满大人,小的孤陋寡闻,还没听说这事,有失礼之处,实在罪该万死。”
貔客的恐惧绝非枉然,萨满一职,几乎等同于钦定葵里沙未来将接任大祭司,成为圣神国教真正的教宗。这样的大人物,是他招惹不起的。想明白了这些,貔客都想和她下跪认错了。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多愚蠢的错误,没错,大祭司和天父一样,生了诸多子嗣,论资排辈的算,怎么都算不到葵里沙身上。可他忽略了,大祭司和天父不同,他对这唯一的女儿尤为钟爱,而他也希望将祭司之位传给女性。
这自然是天父和大祭司共同的意思,天国至尊定是男儿,可圣神国教的教宗之位,当由女人来接任,如此才能达成权利的制衡。
葵里沙没有继续站着,也许赶路令她感到乏累,这当然是主观臆想,以她的实力,这点体力消耗,哪能显露出疲态?她坐在南城之主的王座上,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貔客,看得他没半点脾气,只有一肚子苦水在晃啊晃。
貔客被看的快哭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就饶了我吧。”
“问你个事,你老实交代,我饶你不死。”葵里沙表情忽而有细微的变化,不过貔客太紧张,未能察觉捕捉到。
貔客紧忙抓住救命稻草,“您说,我知无不言。”
“他在哪?”
“您指的他是?”
“别装蒜,快说!”
“可我真不能说!”
葵里沙语气骤寒,“你是想死么?”
貔客莫名胆大起来,甩头道,“我不想死,可我若说了,便是生不如死,还不如死个干脆!”
葵里沙一顿,觉得有些好笑,过了几息,她的笑容凝固了,“你的意思是,他被【大理寺】的人带走了?”
貔客身体募地僵硬,他艰难地绷紧身子,不敢有丝毫晃动,这一瞬间,他任何点头摇头的动作,都可能让他掉了脑袋。貔客这样的反应,足以说明很多问题,葵里沙明白了,琥珀般的眼睛黯淡了一些,如果需要面对的是【大理寺】,连她的信心都要受不小的折损。她很感叹,为何这臭小子的命途这般不顺。
葵里沙在南城,她在找展陶。
莫屿在沪市,她在寻葵里沙。
展陶在【大理寺】,他在平静地等待。
“9527!举高双手接受检查!”
狱监嗓门极大,吼的铁栏直个震晃,展陶垂低头,举着手走到门口,他的神情很颓丧,明明才几日光景,他却像苍老了好多岁。
“裤子脱了!”狱监眼神阴厉,咆哮道。
展陶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脱下了裤子。狱监拿着塑胶棒戳了几下,戏谑地吹了声口哨,侮辱之意溢于言表。待他检查完毕,展陶不动声色地穿上裤子,铁栏拉上,灯很快熄了,他躺回了冰凉的床上。夜晚每半小时会有一次夜巡,夜巡时间不超过十五分钟,也就是说,中间有十五分钟的空白间隔时间。
这是展陶几个夜晚总结出的规律,鲜有特殊情况发生,他推算出这些,不是想逃狱,他的目的很单纯,只为了报复狱监。
第114章:局()
展陶不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却也达不到宰相肚里能撑船的境界,他不算小人,也不是什么老好人,他做事向来只求个顺心意。像他这样的人,不讨人喜,小日子过的也不愉快,成天不知道和谁较劲,大概是内心深处的那个自己?展陶很矛盾,颇具两面性,他这样的人格,难以用善恶来简易区分,比如,此刻他想做的事,便偏向于恶人一些。
寺监的牢门,只是寻常的铁门,从严密逻辑上分析,困不住身揣大神通的【主角】们,无论是火溶或是蛮力扭断,即便是简单粗暴的手段,他们也能轻易出去才是。可【大理寺】作为关押罪犯【主角】的一方存在,自然有其独到的底蕴,它隔绝内外界,限制【主角】的能力,以一张薄薄的铁门,葬送了无数天之骄子辉煌的一生。
没错,所有【主角】的力量依附于【C管局】建立的制度下,遵循制度使用的力量,是真实可靠的,而但凡是制度外的,不合规的东西,都该受到排斥抵制。自【主角】沦为罪犯后,他们失去尊严,也成为了不合规物件之一。从入驻【大理寺】的头天起始,【C管局】收回下放的所有权限,如今他们羸弱的身子,可能还比不得一普通人类。
那么,铁牢门拦住他们,自然是够了。可问题是,展陶本非【主角】,力量也不基于【C管局】体系下存在,若说【主角】们的力量是受限真实,那么展陶所拥有的,是无限真实。他的力量,完全臣服归属于他,不由外物改变,可随心所欲地施展。一张不堪一击的铁门,挡不住展陶急迫复仇的心。
他贴墙潜行在寺监看不到夜空的囚笼里,冰凉的牢门内,时而能瞧见一对晶亮的眼睛,不用多想,他们定是新关押进来的囚犯。展陶之所以这般笃定,是因为他早见过了那些“老人”,他们成天茫然地瞪着浑浊的眼珠子,像条缺氧翻白肚的死鱼,望着干涸邋遢的屋顶发呆。人生对他们来说,是件异常艰苦的事,他们备受磨难,却又不具备自杀的勇气,他们在挣扎徘徊中,将自己一步步推向更黑暗的深渊。
展陶终于找到了那位欺辱他的狱监,虽说前边做了许多功课,可在寺监内想找个人,仍不是件轻松写意的事情。原来狱监们的日子,也并不像他想象的那般好过。紧促分布的格子间,无一是空的,他们大多生着大块头,可床却小的可怜,只能勉强蜷缩着,像个尚在襁褓中的乖宝宝。展陶步伐轻盈,如猫般优雅无声,顺着门牌号找过去,很快便有了收获。
匿在门檐边上,偷窥里边情况,狱监睡的很熟,大肚腩起伏规律,展陶看了会儿,有了动手的想法。他不知道这位与他有过节的狱监,姓甚名甚,这不重要,他也没有心情去了解,他要杀他,便不会在乎这些。几日的仇恨,本不该积累成命债的程度,可展陶已经变了,他所背负的耻辱感,使狱监成了他心口上的结。
解铃还须系铃人,此结要解,狱监必须死。况且,这不难,据这几日的接触了解,狱监只是强壮一些的普通人,除了装狠没别的本事。真遇着了硬茬,还不是得和孙子似的卖乖。展陶没有欺辱狱监的意思,他并不享受这类病态的快感,也许,他更期待那一瞬间了解的干醋。没错,他喜欢干脆,与其在这耗费时间,不如赌上一切孤掷一注。
杀鸡焉用牛刀,展陶指尖夹了一块雪亮的刀片,这是他近来养成的习惯,杀人前一定得把面儿给擦干净了,这样使着才舒服。不仅是刀,刀片也是如此。展陶将双指朝狱监脖子上抹去,此举无声更无杀意,但仅此足以,狱监喉结正中央,霍然添了条血线。位置力道分毫不差,展陶直截了当地结束了狱监的生命。
报了仇,按常理说,面上总该露出一丝笑容才对,可展陶没有。他回过身来,很认真地看着半合着的铁门道,“你终于肯出现了,不过,还是晚了半步。”
司直大人不以为然,“你没踏出这寺监,便不算晚。”
“可你手下死了。”展陶说完,自己明白过来,又道,“也对,这些人只是你们的走狗,你们压根没正眼看过他们吧。”
司直大人不语,这回沉默的时间有些长,足足过了半柱香,他才平静道,“他们的生命确实廉价,可你的本事也超出了我的想象。”
“你来杀他,不过是为了逼我现身。”
“你算准了我会来,决心同我殊死一搏。”
“大概你觉得有两成胜算,可事实是,你就算打败了我,也绝然逃不出这【大理寺】,我有说过,凡是进来的,便等同是死了!”
“再者,你刚杀了人,气会泄,良心也难安,这样的你,如何与我斗?”
司直大人句句在理,他以为将展陶看得透彻,本觉得在说完这番话后,展陶就算不大惊失色,也至少会露出稍许慌张。可,并没有,展陶依旧站那,一副波澜不惊不问世事的模样。司直大人有些生气,他觉得这臭小子在装,他未能寻到一份成就感,心中便尤为不爽。
展陶看着他,更平静道,“敢逼你现身,胜算自然不止两成,我可不是亡命赌徒。”
“我已用仪器全方位评测过你的战力,两成还得是保守估计,若真打起来,你根本没赢的希望。”司直大人冷峻面容难得展颜。
展陶想了想,回道,“你大概不知道,我有位小伙伴提前醒了,它名字不大好记,叫化蛇。”
“你或许又不知道,我没杀人,他还活着。”
展陶指着铁床上没了动静的狱监,非常认真地说道。
司直大人笑容收敛,占据上风的他,因为展陶的两句话,狼狈地从高点摔了下来。他意识到,因为轻视,忽略了很多关键要素。也正因为这不起眼的要素,使他精心盘算的局逆转了过来。
第115章:以后你就是老二了()
初遇司直,展陶束手就擒,这是妥协,但绝非任人宰割。押入寺监后,展陶在等,等联盟来营救他,可据这几日内部的观察,可行性几乎为零。他能逃出牢房,也能杀死狱监,但唯独走不出这偌大的寺监,【大理寺】是一座进得来出不去的城。所以,与其在这浪费时间消磨意志,不如同司直拼一拼,顺带把和狱监结下的梁子算一算。
狱监很过份,但他不能太过分,这道理和人与狗的关系差不多,人总得站在道德一方,否则同狗又有什么分别。展陶自然不会杀他,只想给他点教训,放了点血,然后用灵力修复了伤口,原理很简单,可死相也很逼真。骗过了司直,诱他现了身,展陶一石二鸟,圆满达成了目的。司直以为,展陶杀了人,泄了气势,逆了心意,定是败了。
可事实是,人他没杀,气还满着,关键是,他的小伙伴也醒了。自化蛇沉入识海深处修补神识以来,展陶再未接受过它一道神念,所以当那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莫名还有些小感动呢。
“老铁,久违了。”展陶看着身边暴动疯涌的黑影,感慨道。
“怎能少了我。”蛊雕不甘示弱,于另一边赫然现身。
两妖毫不吝啬地释放妖气,浓烈的黑雾气浪滔天,吹的面部褶皱,衣裳咧咧作响。展陶扛着刀,脸上笑意灿烂,看着司直大人道,“如何,我可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司直大人歪了歪头,“管你几个,结局不会有任何差别。”
“不试试怎么知道?”展陶战意攀升,眼看着蓄势待发。
司直大人云淡风轻地抬手,“欸,这个不急,先听我把话说完。”
展陶一呆,好不容易攒下的气又散了,他是又急又气,“别嘴炮行不,要打便快些打,磨磨蹭蹭算什么本事。”
司直大人晃了晃脑袋,“动手是粗俗人干的,我不喜欢。我同你打个赌,如果你能在这熬上三个月不崩溃,我愿放你出去。”
“此话当真?”展陶心中一想,这无疑是笔划算的买卖,三个月不算太长,应当能坚持下来才是。况且,他原本就出不去,这等同于是变相减了刑。
“真。”司直大人纤薄的眉掀起,唇瓣掠过一丝不留痕迹的笑容。
“行,就三个月。”展陶一口应下,以为捡了个大便宜。
等把人关押回牢房,司直大人走在出狱的窄道上,他身边并肩有一人同行,这人衣着考究华丽,气度甚是不俗。同行了约莫十余步,先是这人道,“你竟这般轻松就将他留下了?”
司直忍笑,可大概因为太高兴了,面部表情仍十分夸张,他咯咯道,“自然是些旁门左道的小伎俩,不说也罢。不过,主簿大人,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人,敢向咱们【大理寺】要人。”
“圣神国教。”主簿语调低沉了一些,“听说是那位新上任的萨满。”
司直嘴角抽搐了一下,有些着急了,“那……我还是把他放了?您也知道,萨满可是要继任的。”
“不慌,要知道,不是咱们不放,是他自愿待上三个月。”主簿笑得狰狞下作,“这可不是我们的过错,对那边,自然也能交代。”
想通了这点,司直紧忙大赞主簿高明,并阿谀道,“国教又如何,总不能欺人太甚,【大理寺】可不是那帮人能左右的地方。”
主簿脸募地一沉,足下重重一踏,惊得司直心头一慌,他偏过头脸色极为难看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如果再敢口出狂言,我便割了你舌头喂狗!”
“是!”司直慌忙跪下,头及地,不敢再言语半句。
待主簿走远许久,司直才敢站起,此时他后背已然浸湿,整个人仍未从惊魂中回神,身体瑟瑟的厉害。所以说,强是相对的,位置也是相对的,面对不同的人,总有迥异的面孔。展陶靠着冰凉的墙壁,认真地吃着牢饭,他不觉得羞耻,因为吃饭从来是件高尚的事。没错,活着,本来就是件高尚的事。
在这寺监里,有好人也有坏人,展陶作为新人,他没有坐着吃饭的权利。三年内的一律跪着,三到十年的可以蹲着,只有十年以上的“老前辈”或者大佬,才有资格坐着吃饭。展陶不是大佬,他也没有制霸寺监的理想,他本想着尽快出去,不和这些败类有任何交流,可现在,他改变了想法。三个月,若是一个人孤零零的,未免也太单调寂寞了一点。
吃完,展陶放下碗,笔直地站了起来,他扫视一圈狱友,将他们的面貌印入脑中。此举可把他们惊得不轻,记得头天,他们还想给新人一个“见面礼”,结果反过来被狠狠教训了一通。这才过几天,挨的拳头那是个记忆犹新,很多地方还没消肿呢,伤疤没好自然不能忘了疼,所以展陶的余威尚在,他们不敢造次。
展陶的目光很平静,并不锋锐刺眼,可打在狱友们脸上,却如刀割般难受。这过程并未持续太久,有胆大者摔碗道,“兄弟,你这样就不厚道了,我承认你拳头厉害,可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这话有些意思,常欺负人的卖苦,叫嚣公平正义。展陶笑了,看着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干啥呀,灭口哇?我可不怕!”那板寸头铿锵有力道,“俺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关大洋是也,凡结交过的朋友都叫我声关大。”
展陶“噢”了一声,若有所思道,“那么关大,以后你就是老二了。”
关大抓了抓后脑勺,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就成老二了?一是老二这名头着实不好听,有些耻辱感。二是,这寺监的老二,有这么好当么?关大觉得展陶在戏耍他,瞧不起他智商,他很生气道,“你哄谁呢,你说谁老二谁就老二啊?”
“对啊。”展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你可以问问在座的,有任何异议吗?”
关大朝后看了看,一片沉寂鸦雀无声。
“是这间牢房的老二?”
展陶摇头,“不,是整个寺监的。”
“那谁是老大?”
展陶看着他发笑,“你说呢?”
第116章:金菩萨过河()
展陶不喜欢做个默默无闻的人,他渴望被关注,享受被仰慕与目光追随的感觉。所以,他组建了DF联盟,吹响了反抗异乡人的号角,他一直在收拢人心,为的不过是有一天,将这群地球的蛀虫清理出去。如今,被关押入寺监,与司直定下三月之约,展陶不打算闲着,他得好好利用这些时间,寻些有用的人带出去。
DF联盟尚处于萌芽阶段,急需注入新鲜血液,展陶可不挑出身过往,罪犯又如何,且不谈以何罪名入狱,就算是十恶不赦的暴徒,只要改造利用得当,也能成为打倒异乡人的中间力量。毕竟,大伙儿住一颗星上,捍卫领土的责任得一起扛,就这方面来说,目标是一致的。相信,再自私的人,在母星有难时,也会贡献出一份力量。也许是责任,但更多是信念。
在思想扭转前,展陶没法去说服他们,更说明不了眼下的情况,只能依靠绝对的实力,硬性征服他们。这是铁腕手段,有些不优雅,但大多时候很管用。寺监人太多,展陶不可能一一击败,他想试试【星石核心】的效果。虽按常理来说,【星石】只对精神力弱的人类有效,可寺监内的【主角】权限被收回,也许并不比普通人强多少。
就算效力微弱,也总比一个个干倒要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