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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微低贱,他以为此生愧生为人,他深知清水无法洗净身上的污垢,那些赃恶的东西,将永生永世地附着在其身上,得不到救赎,寻不到开脱。
恶徒们又涌了上来,实际上,展陶已经有些乏累了,没有灵力支撑补给,他的体力算不上优秀。再这般消耗下去,力竭的他只有挨拳头的份。展陶把希望寄托在了洛瑞的身上,如果有个帮手,他会轻松许多。可洛瑞并不配合,他就像块不知疼痛的沙包,老老实实待那任人宰割。展陶分身乏术无暇顾及,本就连自保都难,想救也有心无力。
大概身为弱者,都丧失了被欺负的权益。洛瑞不反抗,连揍起来都缺了点性质,恶徒们感到索然无味,往洛瑞脸上撒了泡尿,一窝蜂又来展陶这边了。想来也是,他们欺负人的本质目的,是为了寻求欺凌的快感,可在洛瑞这,他们得不到,自然不再浪费时间。洛瑞分摊不了人流,展陶得承受所有的压力,双臂愈来愈沉重,连眼皮都似黏上了一般。
只听耳畔炸响,展陶眼冒金星,一铁盘砸他后脑勺上,直接给他撂地上了。展陶大脑昏眩,他甩了甩头,却没变得清醒,反而更加昏昏沉沉了。也许觉得玩够了,菲克从袖口里摸出一柄雪亮的小刀来,在寺监,任何尖锐事物都是违禁物品,连牙刷都做得又短又小,可见菲克弄这刀是费了不少心思的。
菲克腥红的舌头在刀面上舔舐了一下,他“咯咯”笑,盯着动弹不得的展陶道,“看来,这款你是收不回了。”
忽而,再生变故,洛瑞募地暴起,出乎所有人预计,他用毛巾死死掐住一人咽喉,对象却不是菲克,而是众多爪牙中的一陌生人。看得出,洛瑞使出了全身上下的气力,他的脸憋的死红,牙关咬的嘣吱响,跟恨不得将这人脖子扭断似的。事实上,他确实是这般想的。自菲克领队出现起,洛瑞就注意到了他,而他针对的目标,也一直是这无名宵小之辈。
被洛瑞用毛巾绑缚窒息的人,在菲克手下中并不算冒尖的那一戳,所以菲克连他名字都不记得,就这样一无名小卒,却是洛瑞“日思夜想”的目标对象。洛瑞想,他对这人的了解,大概胜过亲妈,习性音容作息忌口,他无一不知。每个辗转反侧的夜晚,洛瑞都在想他,却不是思念所致,单纯是为了设计杀他。
洛瑞想过很多法子,可全部失败了,因为这人比他估计的还要谨慎,他几乎不离队,身边永远有人,连上厕所都是跟小团体一齐去。就这样小心到可怕的人,很难抓他的漏洞,没有漏洞则不存在暗杀的机会。所以,洛瑞一直在等,等这个一雪前耻,不,是救赎的机会。
杀了他,真的能获得救赎吗?也许会更加空虚。这些,洛瑞都很清楚,可他不希望这人活着,这人也不该活着,于是想做便做了。一泡尿淋醒了他,这个曾在他身体上留下污浊罪恶的男人,终于死了。死相可真难看啊,因为缺氧皮肤泛青,一对死鱼眼瞪得老大,眼珠子斜到一边,嘴巴惊恐地张开,还往外流出涎水,这副可怜模样真该好好记住。
洛瑞松开毛巾,脱力坐倒在地上,他在微笑,笑容幸福又满足。
见死弟兄了,其余人围过来想动手,这时菲克一声喝,“住手!”
“这家伙还有点意思。”菲克笑吟吟道,“留他条命,一小白狗而已,以后赏给你们一起玩。”
洛瑞咧开的嘴僵住,无助地落下两行清泪,哭的绝望又凄惨。原来,救赎不等同于开脱,一旦入了地狱,便永远在地狱,以后所去所想,绝不与天堂相关。
展陶想爬起来,他的指甲外翻,在地上抓住血痕,可惜他抓不到任何实质的东西,满手的泡沫,仅有泡沫污水而已。疲困如潮水涌来,巨大的倦意翻来覆去,他很想好好睡一觉。他听到了洛瑞的哭声,也听到了菲克张狂的笑,还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是菲克的人赶过来了?好吧,真该放弃了,再坚持是自找苦吃。
不对,怎么听着像有人在喊老大,噢,是老二关大来了。
他是一个人来的?不,他带了一帮人,那些人展陶很熟悉,错不了,是室友啊。
第120章:你在等谁?()
展陶习惯了用拳头笼络人心,他从不认为这样简单粗暴的方式,能连结起真情。所以当老二关大带一票人闯进来,锁上门准备殊死一搏的时候,展陶有些吃惊,可他仍不抱希望。相较己方室友这群老弱病残,菲克的人明显壮实多了。况且,菲克余下的战斗力,量级上可不比关大领来的少。
“老二,这是我的私事,不许你们插手!”展陶恢复了些气力,勉强爬起来道。
关大摇手,“老大,我卖谁也不能卖你,都是在寺监里头混的,面子很重要。”
“面子比命还重要?”展陶气笑,“你赶紧走,这些人我能收拾。”
关大反常的固执,坚持道,“老大,如果你挂了,我们就散了。我也没老二当了,这道理你可懂?”
很肤浅易懂的道理,展陶心中苦笑,他可不认为几个人的小团体,能对关大产生多大的吸引力。这会儿洛瑞也站了起来,他抹干脸颊边的血,望着未来的同伴们傻笑。只要明白不是孤军奋战,再艰难的境况,也能求得心安。
那就,继续战吧。
没有花哨的灵力波动,平凡的肉身,纯粹肌肉力度的拳头,实打实的硬碰硬,轻伤者鼻青脸肿,重伤者倒地不醒,留下一摊血。酣战十多分钟,大门从外破开,五六名司直鱼贯而入,几乎是一瞬便制服了所有人。
与展陶打过交道的那名司直做主道,“除展陶外,所有人关七天禁闭!”
这样的审判,是意料之外,却又是情理之中。展陶可不会因此心怀感恩,天知道这并非法外开恩。刻意的区别对待,会令他人感到妒忌,而妒忌则易衍生为恶念,展陶要在寺监内生活三月之久,他离不开群体,而事实是,司直替他将人得罪完了。
自押入【大理寺】以来,展陶可谓是处境艰难,没过一天舒坦日子,菲克和同伴被关禁闭后,他受的白眼是愈来愈多了。交不到朋友,老是孤零零一个,排队打个饭都要遭挤兑,更可怕的是,他很虚弱,一天比一天虚弱,仿佛力量在缓慢却固定地流失。展陶很久没体会过作为弱者的感觉了,他成天活的胆战心惊,睡觉也不敢合眼,生怕有人趁夜勒死他。
睡眠不足,再加上白天劳改强度大,展陶身子也垮了,七天下来瘦了一圈。没有灵力,他沦落为凡人,无法与化蛇和蛊雕交流,也找不到问题出在哪。关大解禁的那天,展陶在出口候着,他手心里藏了块玻璃碎片。关禁闭的牢像副棺材,只有个小小的通风口,没有光线能照进来,这七天是暗无天日的,凡关过禁闭的人,都知道那里的一天,是外边的一年。
关大一脸胡渣,眼窝凹陷,看着憔悴极了,可他瞧见展陶时却是更惊讶,“怎么跟个你也关了七天似的?”
展陶摆手,那落魄的七日不想再提,关大见他不走,好奇道,“你在等谁?”
“菲克。”展陶露出个疲惫又顽劣的笑容,“钱还没要回来呢。”
关大一脸惊恐,跟见了鬼似的开跑,边溜边骂道,“丫就一疯子!”
展陶翻了个白眼,“才知道啊。”
后来几位室友也出来了,同他们打了声招呼,大家算共患难的兄弟,这情展陶记心里了。再然后,洛瑞迟迟现身,与前人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这七天非但没折磨得他生不如死,反而精神奕奕,一对儿杏眼晶亮。看得出,杀死仇家,七天冥思,对他助益极大,他平静地走到展陶肩侧,驻足道,“你在等谁?”
“菲克。”没隐瞒的必要,展陶如实说道。
洛瑞想也没想道,“不用等了。”
“理由?”展陶目光古怪地看着洛瑞道。
“最晚明天,他会乖乖把钱送来。”洛瑞偏过头,看着展陶微笑,“关大没和你说么,这几天我们把菲克和他的手下打服了。”
展陶没料到事情的走向竟是这般,他有些迷惑,“可你们不是分开关的禁闭?”
“总有法子可想。”洛瑞没明说,笑得更灿烂了,“老大,我不想只当几个人的老三。”
这话有点病句的意思,但展陶听懂了,“自然,我很靠谱的,一定对你们负责,少说也让你当个千人老三。”
没到明天,当晚,菲克认怂,乖的和孙子似的,亲自把钱送来,展陶一数,多了两百,看不出还挺会做人。能把一方枭雄整这这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可想关大洛瑞使了多毒辣的手段。接了钱,还没在手上捂热,展陶就转交给了金菩萨,大概这几日听说了展陶的事迹,金菩萨态度不冷不热,干巴巴地说了句客气话,问展陶要带什么口信。
“我很好,勿挂念。”展陶把一团皱巴巴的纸条递给金菩萨道,“地址和姓名我都写上了,记得千万送给本人。”
金菩萨把纸条捋顺了,看着上边的名字纳闷,“牧小枝,你情人?”
展陶不语,金菩萨又问,“你拼死拼活拿回的钱,就说这么一句,不觉得亏么?”
“想说的都说了,够了。”展陶不以为意,只要小妹知道他还活着,不忧心牵挂就行了。
金菩萨为他觉得不值,“你再多说几句,我不加价!”
展陶摇头。
金菩萨气极,“你傻啊,难得送个口信出去,连求救都不会?”
“何必多此一举。”展陶再而摇头。
且不说从【大理寺】捞人的难度,在口信中透露地址求救之类的,没有任何意义,若有心要查,追查送信人源头就成,多简单一事,何必浪费笔墨。
“你当真非凡人,只可惜时运不济,得栽在这里了。”金菩萨很认真地看了展陶一会儿,片刻后惋惜道。
展陶也很认真地回望着他道,“只有三个月不到,我就能出去了。”
“没有人能从【大理寺】出去,就算死了,也得烧成灰埋佛塔里。”金菩萨咧嘴,露出一颗金门牙,“否则,我本事通天,可怎么就出不去呢?”
第121章:一个不一般的洞()
“你出不去的,别妄想了。”金菩萨如此笃定地告诉展陶。
“我也许活不到下个新年,我不想死在狱里,这里虽然管饭又安逸,但终究还是太冷了些。”展陶看着金菩萨,思绪却飘去极远的地方,“小枝不是情人,而是我的妹妹,这世间尽是无奈之事,说活着便要顺心意,可那不过是任性的活法罢了。”
“任性和随性只差一个字。”金菩萨把纸条揣进兜里,光溜溜的头有些脱皮,他清了清喉咙道,“你若真能出去,牢狱之灾于你是机缘,若不能,我也希望你悟了。悟与不悟,同样只差一字,却属一念之间。”
展陶双手合十谢过,估摸着时间回了牢里,如今他灵力丧失,再也不能出入自如,虽有钥匙,可要是被抓着了,少不了一顿殴打和十天禁闭。牢房钥匙可在金菩萨那自由贩卖,这是【大理寺】一特色,同时也体现了管理层的高度自信,他们放任金菩萨搅动污水,目的却是为了背后巨大的利益链条。
官方说法是,【大理寺】共有卿一位,少卿三位,主簿六位,司直十二人,狱监数目不详。所有囚徒都以为,官方提供的名单是无误的,因为他们平时所见所闻,和名单并无出入。他们就这样生活在一个巨大的谎言中惶惶度日,用高额的加特换取稀有的物资,他们以为金菩萨又只手遮天的本事,却殊不知这一切的资源,都是寺方提供的。
金菩萨是寺方高层的棋子,久而久之,他们自然成了寺方一员,只不过是编外人员。被囚徒们供起来尊敬有加的金菩萨,实而有个卑微的身份,他们是寺方高层的走狗,他们甚至接触不到卿官,小小的司直便能对他们指手画脚。所以,寺监内囚徒们的诉求和动向,寺方了若指掌,他们公然发放钥匙,胆量源自于控制力。正如那句恒古流传的真理:没有人能从【大理寺】出去,就算死了也不能。
理所应当,展陶的口信半路被截,主簿大人双手恭敬呈上,少卿接过瞄了眼,递交给身边之人。官大压死官小的,这理无论放哪都成立,何况在【大理寺】严密的官署制度下,层级直接体现了力量差,那是沟壑级的。
静默半柱香,少卿悠悠开口,“听说,你的【界尺】封住了他的灵力,让他徒手与菲克那厮打,此情属实?”
这口气听着不像夸奖,主簿大惊失色,紧忙跪下,前胸贴地道,“属下擅做决定,请大人恕罪!”
“恕罪?”少卿端来一瓷杯,摸着光滑的碗壁道,“你错在何处?”
主簿眉头飞扬,这话意思是有奖?
“谁让你抬头了!”少卿一喝,又把主簿给吓栽了。
“奴才愚钝,请大人明示!”主簿慌慌张张认怂。
少卿长舒了口气,仿佛把胸中郁结给吐了出来,他不屑地看着主簿道,“你错在借了把好刀,却没能杀死他。一招只能用一回,再用便是烂招。”
主簿会意,“属下马上去把【杖】给撤了。”
少卿颔首,想了想又道,“他是一定要死的,因为大人希望他死。”
主簿又是一惊,不过这回惊吓中多了分惊讶。大人?能从少卿口中听到的还会有哪位大人?官压一级的只有卿,【大理寺】唯一掌权者。天晓得,寺监采取中央集权制,寺内大小事,都由卿直接管辖,他说一不二。卿几乎不露面,少卿中最年长的那位,上回见到卿已是两余年前的事了。卿在哪,在做何事,无人知晓。有人心中猜测,他已经老死了,也有人猜,他还活着,不过所有猜测只能在肚子里烂掉,没人敢说出口。
议论卿的人,会是什么下场?没人试过,相信不会有人愿做这只出头鸟。
适才找主簿议事的少卿,最近地位有相当大的提升,理由很简单,卿向他传递了一条讯息,这也是两年来三位少卿收到的,第一条源自卿的消息。传递方式自然是神识,他没见着卿本人,只是侥幸地捕捉到了,也许只是卿随意而为,他自认为是幸运儿,捡了个便宜。
“我不明白。”走在最后的少卿愁眉苦脸道,“那少年究竟是什么人,值得卿如此关注?”
他前边年长的少卿摇头叹气,“我也不理解,卿多年不问寺事,忽然对一个少年起意,还动了杀念,我着实想不到,那少年和卿会有什么交集。”
“前些天国教的人来过了,态度是力保其性命。”走在最前头的少卿止步,回头望着两位同阶官署道,“相信你们也看出来了,国教对这少年很重视,特别是那祭司,定是和这少年有非比寻常的关系。”
他接着道,“国教的教义一直是天国执政根本,深受百姓民众拥护,它地位崇高且特殊,即便是我们【大理寺】,也不能轻易招惹。所以,你们能否明白,卿要杀的不是那少年,而是整个国教的命脉!”
“命脉?!”二少卿惊呼。
“没错!卿要杀那少年,这意味着【大理寺】公开宣战,在天国,国教一个号召,便能激起千万热血民众的响应。可在这异乡里,他们的话会有多少人听?借用【星石】控制心神,不过是下作可鄙的行径罢了。可笑,他们又能有多少块?能聚来多少人?”
一语道破本质,二少卿纷纷折服,这令地位骤升的少卿很是受用。其实,谁又知道这番话是有人教他说的,不是别人,正是答应替展陶传口信的那位金菩萨。
躺床上,展陶安心了不少,都说金菩萨有求必应,他便也以为菩萨们值得信任。他了解小妹,若说自己没事,小妹一定会信,因为做哥哥的从不骗她。墙边有些响动,展陶定睛一瞅,发现关大凿了个洞,他哭笑不得道,“你这也太嚣张了,不怕被发现啊?”
关大隔着洞露出只眼睛道,“没事,去弄张海报贴着,准发现不了。你看咱平时说话多不方便,有了这洞,你看我,我看你,感觉多不一般啊。”
第122章:昨天的我不是今天的我()
每个少年的心中,都曾有一个洞,那个洞很神秘,令人无限向往。少年们踌躇满志,撞倒南墙不回头,头皮磕破了,尊严被践踏了,终得使他们寻到了那个洞。待他们怀揣希冀,眼神清澈期待地探索时,他们失望了,他们觉得索然无味不过尔尔,他们开始怀疑,当初的努力是否值得,然后,他们永远地离开了那个洞,再也不肯回头。后来,他们拥有了更多的洞,这才幡然醒悟,他们对洞再也不会有那般纯粹的情感,而那时执拗简单的他们,也回不来了。
展陶没渴望过这么一个洞,所以对关大说的没法去理解。他懒洋洋地靠着墙,抬头看着白绒般的灰尘纷纷扬扬,起初他会嫌弃,眼下看得多了,也就习惯了。关大谈性颇高,故意没话找话道,“哥,整过几个对象啊?”
“我的恋爱经历,那可是如天空彩虹般绚烂哇。”展陶瞎吹嘘,也不带脸红的。
“这么牛?看来我得向你请教请教了。”关大信以为真,瞅展陶的眼睛直发光。
展陶捂肚子“咯咯”笑,“可太阳一出来,彩虹就消散了。”
“所以真相是一个没处过?”关大一阵面部愁绪,把展陶看得头皮发麻。
展陶有些不舒服了,“没谈过而已,很稀奇?”
“你都一把年纪了,怎么,唉,大概你有难言之隐吧。”关大莫名深沉起来,摸了摸嘴巴,可能喉咙有些痒,此情此景想抽根烟,小小缓解一下。
展陶抠着墙灰,想着以后的日子,对关大复杂离奇的感情史并不感冒。听到后边,各种不可描述之语蹦了出来,展陶不得已喊停,转移话题道,“你怎么进来的,犯的什么事?”
兴头上的关头一窒,轻松愉快的表情瞬垮,这哪是翻书式变脸,压根是秒换脸谱。展陶看关大那臭脸能拧出黑水来,紧忙闭嘴不讨嫌弃。接着,关大没再吭声,展陶觉着气氛尴尬的很,考虑到关大的心情,只能跟着干坐着。出于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碰碰运气的考量,展陶合眼冥思,无意触动了干涸的灵力,令他惊喜意外的是,他沉寂甚久的识海,终于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