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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是很奇妙的东西,冥冥中润君早有了一些预感,这令他惴惴不安,也正是因此衍生了一系列失误。
最后,他偷了一辆车。趁酒徒意识不醒,润君将那人搬下车,发动引擎开走了。这当然是走投无路的选择,否则,他何至于此。悬浮机车对寻常民众来说,诚然已经够快,毕竟是高端科技产物,但对他而言,还是太慢了,他至少还需要三天时间,三天,太长了。
没有剑元护体,润君身体与凡人相仿,也会感到寒冷,可能,几名肌肉汉子,就能将他撂倒。他驰车一路狂奔,不知撞翻了多少小贩商铺,背后的怒叱声、臭骂声不绝于耳,润君没有心思去在乎,他的眼中只有前边的路。他也不再担心剑心失衡的问题,堕化就堕化吧,他不管了,他这一生太多时间花在追求茫茫剑道上,他确实修得了剑果,可那不该是他人生的结果。如果修得圆满剑果善上剑心的先决条件,是注定孤身一人,那他宁可不要,永远不要。
资源浩劫的波及范围,已经逐渐从城外边缘向内城蔓延,物资匮乏的结果,是通货膨胀流通货币贬值,饥荒像瘟疫一般扩散。富饶的只有皇城,连地主家干瘦的只剩骨头的狗,都在一天清晨放锅里炖了。那天,肉香在城里飘了极远,趴在角落里哀嚎的人们,如嗅到新鲜血液的丧尸,也不知道是从哪凭空生出来的力气,他们直接用身体撞开了地主家的大门。
土狗肉本就不多,等这些饥肠辘辘的人赶到,锅里只留了点骨头渣,骨头缝里的肉丝都被剔了干净,肉汤也入了地主儿子们的肚。饥饿得眼红的人们,受到了莫大的刺激,他们蜂拥而上,开始食人。
这已经不是城内爆发的首次吃人事件,只是大饥荒年代,食不饱睡不安,自然无人再去关注新闻,媒体报道系统也就不复存在。
润君多年不住皇城,他见多了民众们的困苦,不是没有同情,只是慢慢习惯了,也知道无谓的情绪并不能改变什么,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真正有能力作为的人们,还在金玉满堂的皇城里寻欢作乐,他们对金砖高墙外的惨象视而不见,他们在哄骗自己,以为看不见便不存在。
而事实是,绝境长城外已然初日,真正的寒冷即将来临,一旦资源浩覆盖范围扩及皇城,那些宫廷里麻木的人们,将迎来永寂的黑夜。到时候,长城被巨人推倒,盲灵闪鬼大肆入侵,不仅是内城,天国无疑会走向覆灭。
润君身上没有钱,悬浮机车能量耗尽,买不了充能胶囊,就只能弃车步行。比预想中返程的速度要快一些,想着明早便能抵达皇城了,润君稍感心安,他摸着手腕上的玉珠,那里边藏着小桃的部分灵枢,玉珠未碎,说明小桃性命无恙。
总想着节约些时间,润君没走主道,选了条野路走,据说那林子里像游魂一样徘徊着不少流浪汉,在这等特殊的时候,这儿几乎成了禁地。林里无人管制,发生着一切难以入目的苟且之事,若要说食人,这里每天都在发生。踏进林子,润君本能地摸了摸腰侧,很可惜,那儿没有剑,如今他只是个连半点灵力都动用不了的废人。
忽然,身畔丛林一阵瑟瑟,润君心生警惕,目光锐利地扫了过去,待瞧见活动之物,悬着的心才放下一些。原来是一只梅花鹿,看那体型,应当是一只幼鹿,真是稀奇,这林子里竟然还有活着的野物。润君摇了摇头,没有想太多,继续往前走去。走着走着,除了先前小鹿的声响,周边实在寂静的厉害。润君摸着小腹,感觉到了饱意,也恢复了一些气力。然后,他看见了一只猩猩。
一只毛发黝黑光亮,足有两人高的成年猩猩,若是放在平时,自然是不足为惧,可眼下而言,想逃走的可能性都不大。这猩猩通了灵性,它没有咆哮捶胸扑来,而是谨慎地盯着润君,眼神里竟还有几丝人性的意味。
一人一兽皆不敢轻举妄动,猩猩忌惮人类的飞剑,可饥饿却引导它嗜血。润君想,他大概要死在这里了,堂堂西境之王,最后竟是死在蛮物嘴里,有一些憋屈,不过真正的遗憾,是近在咫尺的皇城和人。明明,只差一点点了。
不行,还得再挣扎一下。
润君以双指作剑,朝前凌厉一挥,这动作快若疾雷,黑猩猩以为有飞剑袭来,吓得慌忙避开,润君趁机滚进草丛里,借着山涧小溪逃离。在冰凉的水流中逆流受阻前行,这很浪费力气,体表温度在迅速流失。润君嘴唇冻得发紫,他感到左臂一阵剧痛,一条花蛇咬了他。
是毒蛇,很快,伤口的麻痹感扩散到了左膀,润君艰难爬到岸上,艰难地用右臂握住蛇七寸,咬牙发力许久,才让蛇松口。适才的活动,让毒液扩散到了全身,蛇死了,润君也无力再支撑,失去知觉晕倒在地。
过了一会儿,梅花小鹿丛暗林里跳了出来。
另一边,黑猩猩也悄悄探出了头。
第187章:选择()
湿寒的气息如梦魇,润君艰难地撑开眼皮,还没有死,这似乎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但却并不令人有多愉悦。脸上有软软黏黏的触感,小鹿在舔他,润君笑了笑,慢慢坐了起来。这不是那只鹿,他很清楚。
附近有人生了火,干柴炸裂声,噼里啪啦,有人在烤肉,肉烧的焦黄,表面渗出金色的油。润君实在太饿了,顾不得周遭有人无人,手抓烤肉狼吐虎咽。待饥饿感消失,润君舒了口气。
举着火把,撑开前方沉重的阴霾,就快到密林尽头了。润君又笑了,这个笑容有些邪性,有些陌生。五指触向光明,驱散了林间的阴冷,润君眯起眼睛,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那抹影子颀长,可以看出身材保持得极好。润君只觉得回暖的身子,再度坠入冰窟之中。
“母后。”润君毕恭毕敬地唤了一声。
那一袭白鸟朝凤金裙,无风轻轻溢动。圣后微微颔首,语气听不出情绪,“你回来了。”
和无数回大胜归来一般,全程沸腾声中,众将士簇拥鲜花漫天中,圣后也是这般平静地对他说一声,“你回来了。”
只是,也有不同。若从前是肩载荣光归程,那么如今,只有狼狈仓皇。润君呼了口气,热流撞击寒气结成冰粒,愈来愈冷了,润君想到。
“你的剑呢?”圣后问道。
润君一怔,忽然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垂下头失落道,“抱歉,掉了。”
“掉了?”圣后瞪大眼睛,指着润君的右手道,“那是什么?”
润君侧头,发现不知何时起,手上多了一柄黑色的剑。
剑身通体灰暗,毫无花纹雕刻,像是半成品,却又浑然一体。这是一柄眼生的剑,给润君的感觉却不陌生,他注意到,剑锋沾着点点血痕。这是谁的血?是禽物的,还是人的?是自己做的么?润君思绪极乱,他想松手,却发现黑剑像与他一体般,死死黏住了。
“谁的剑?”润君望向圣后,很迷茫地问道。
圣后芊芊玉指一点,“自然是你的。”
润君想起一些事情,心猛地一沉。
“早在很久以前,我便赠与了你两柄剑,当下,你弃了青语,选了暗丘,我尊重你的选择。”圣后喃喃低语,声音极小,却在耳畔回响不绝。
润君眉宇暗沉,清亮的双眸满是晦色,他有些疯狂执意地摇头道,“不!我怎会做这样的选择?!”
“没有人逼你,这条路,是你自愿的。”圣后看着润君,指了指他身后,很认真地说道。
润君猛然回首,发现死去的梅花鹿、黑猩猩与蛇,他擦了擦眼睛,再次看去,他终于看到了,那是一滩血池三具尸体。禁林里哪还有什么活物,但凡能填肚的,都被暴徒们活吞生咽了。猩猩是个虬髯糙汉,臂膀上纹着恶兽,一旁的脑袋,眼窝凹陷,面颊干瘪青黑。他死了,尸首分离。蛇是个畸形人,身材似孩童,面相却是四五十,他更惨,被活生生肢解了。
最后是梅花小鹿。
那是一个姑娘,一个刚虚岁十八,正是肌肤吹弹可破貌比桃花的时候。姑娘面容很安详,也许死亡的过程不太痛苦,又或许,死亡于她而言,是一种解脱。
润君彻底想起来了,原来很多事情是他主观臆想的,其目的,不过是为了篡改记忆的真相,以至能坦然接受。穿越禁林,他只用了不到半天的时间,这短短的半天里,他杀了三人。
润君没有杀过人,是的,他统领西境远征军几百载,却从未手刃人血,他只杀过盲灵闪鬼,连旁系巨人,他都未曾猎杀过。这当然算他的软肋,出于这点,也不是没有被副手提醒,被他人暗中诟病过。可是,润君剑心如此,强求不得。很久以前,因为圣后牢牢抓住了这点,才放手让他去西境。若不是润君深受将士爱戴,西境有易主的可能,圣后仍不会引起警惕。
“你与我并无不同。”圣后转身,遥指皇城道,“他们都是利益的牺牲品,你为了见她,他们必须死。我只想告诉你,这不算什么。”
王座之下埋有冻骨,圣后的意志,是天族人的未来,她考虑的,向来不是独立个体的存活与否,她思考的,是以族为单位的延续问题。她错了么?她从不这般认为,如今她已没有能力去顾及底层困苦饥荒的人民,天国所剩时日不多,她有责任义务去思考更重要的问题。
“这就是所谓……顾全大局?”润君冷笑不止,握剑的手微微战栗。
他向来握剑极为平稳,这对剑者来说,是基本功,是决定未来高度的基石,也是交锋作战成败的关键点。他连剑都抓不稳了,说明他的心已经乱了,先前剑果已裂,再被这般游说,他的剑心已走向堕化深渊。
“这只是选择,无关对错。”圣后质问道,“没有剑,你就算去了又如何?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又能救得了谁?”
“承认吧,拿着剑,一路杀进皇城,救出小桃,这才是你真正的选择。”
圣后身影消融弥散,变为扑面而来的水雾,打在润君的脸上,添了一分凉意。润君晦暗的眼瞳里,隐绰可见淡淡血色,他坚定地握着黑剑,快步匆匆出林。凭借灵枢,感触着愈来愈近的温存气息,润君的脸上多了丝迷意,泛起怪异的红晕。暗丘回应着主人的心思,凝稠的气流缓缓溢动。
入城口排查异族的卫军,是不久前入营的一批新兵蛋子,这年头,凡是有些资历的老兵,大多消极怠工,想方设法敲诈民众钱财。新兵不识润君面向,前来想盘问几句。话未出口,只觉着呼吸受阻,再一摸脖子,指尖尽是湿意,热热的,原来是血。
其他同伴扶住他,惊讶地朝内望去,却再不见杀人者的影子。他们不敢大肆宣扬,默默搜刮掉同伴的酒水干粮,拖到一边用稻草盖好。不会有太多悲凉的情绪,向上汇报一声,明天就会有挤破头的人来接班。这年头,能分发物资的活儿基本见不着了,这可算得上是美差事呢。
第188章:穿过黑夜的你的剑()
重剑平稳飞行,迟缓却令人避无可避。磅礴雄浑的灵力,像海浪一样拍打在脸上,展陶心想,这样的女人真有可能被打败么?他忽然意识到,即便他体内的灵力绝不算少,可在这种级别的战斗中,仍是上不得台面的硬伤。反观圣后那边,因为她拥有万千神兵,各神兵皆有器魂,可自由行动,几乎等同于她拥有无限的灵力。
几近断流的灵脉中,忽生一支小流,这水源不知从何而来,顺着灵脉一路流入识海,滋润了干枯的礁石,以至水势愈发壮大。是教宗出手了,展陶毫不吝啬,在灵力填充的时间,迎着重剑一刀劈了过去。
展陶没能学会匡稷的剑意,这是大憾,可好在匡稷生前曾赠他一道剑意,那是他留给世间的最后一剑,此刻,这剑意正在展陶眉心之中。在展陶挥刀的时候,他脑子里闪过了很多套剑招,可是他手中没有剑,连竹子也没有,所以他想到了眉心里的剑意。匡稷的剑意受到感应,在他的引导下离体,当剑意与剑招融合,残缺拼图终于被补齐了。
大胆的设想催使了神奇的一幕,展陶的刀扛在了重剑之上,他周身一震,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不由喉间腥甜。剑意迸发,在展陶神识驱使下,一剑【归元】朝圣后刺去,这是中规中矩的一剑,不似【燎原】凶悍,不像【梅花三弄】般灵动。所以,这是性价比极高的一剑。
大概圣后觉得,这样平庸无奇的一剑,对她构不成什么威胁,所以她仅是召回【柴火】。变故骤生,她惊讶地发现,自身以失去了与神兵的联系,包括重剑也是如此,她甚至已经无法再调动体内的灵力。圣后望向教宗,见这老头脸上有几分笑意,这才明白过来。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圣后回想,教宗在【燎原】一剑里洒下过三片叶子,那三头游龙后来一触即散,去了哪里?圣后低头,发现锁骨那儿多了几道龙纹,果然如此,那左丘老头从一开始,打的便是这主意。好吧,还算不错,那么今天算你们赢了。
【归元】在行进途中,无预兆变化,这大概就是剑意与剑招交融的最大好处,与人不同的是,剑意驱动的变换是无间歇的。在圣后眼中,朝她袭来的剑,在半空中虚晃变化了数十次,光影交织眼花缭乱间,所有的掩饰假象揭露,真实的一剑探出了头,还是燎原一剑。
没有太多痛感,圣后俯头,见左胸被刺穿,流出的血液瞬间被火焰烧干,她面上带着淡淡的笑,身子朝后倒下。圣后已死,【青叶域】自当解除,还是在厢房里,只是情境却大不相同。
“小桃?”展陶眯起眼睛,不可置信地唤了一声。
外门被推开,润君走了进来,他的黑剑在地上拖出血线,外边躺着很多血尸。他没有看展陶,笔直走向倒在桌边的小桃,他抚摸着小桃苍白的面颊,喃喃低语了几句,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又或者并不是什么有意义的话语。最终,润君的视线落在小桃左胸前的剑伤上,他沉脸回首,先是看着教宗,随后明白了,眼神定在了展陶身上。
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孔隔空对视,两个属于不同世界的灵魂,在这个关口上,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展陶忽然觉得好生疲累,怎么会这样呢?他不想解释,也懒得去解释,看眼下润君的状态,也没有心思去听他解释。教宗想说些什么,还没来得及开口,润君一剑刺了过来。
他的目标是展陶,剑来的很决然,显然动了杀念。
展陶后撤一小步,眉心剑意一动,化作秀女剑刺了过去。展陶对润君没有恶意,何况他还救过自己,此刻只是误会而已,展陶不想将矛盾激化。秀女剑绵软稠密,走的是以柔克刚的路数,用来防守是极佳的剑招。
润君眸中掠过一分惊色,他猜到了一些,也更加肯定了先前的想法。暗丘剑所携带的阴暗气息,让展陶极不适应,他无法理解,润君怎会用这样的剑?青铜剑呢,去了哪里?
“走!”展陶有意避战,教宗也是如此,他按住展陶的肩膀,在润君下一剑降临之前,带走了展陶。
展陶实在有太多困惑不解了,在回到圣光殿落地的顷刻间,他便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圣后死了吗?”
“恐怕没有。”教宗摇头,面上尽是遗憾。
“润君皇子不是去了西境?他怎么会回来?”
教宗道,“也许是圣后叫他回来的。”
“我看到了小桃胸前的剑伤,难道……真是我杀了她?”
教宗想了想,点头道,“也许是。”
这答案可真令人痛苦,既不肯定也不否定。
大殿之下,嘈杂议声不止,战斗发生在【青叶域】内,对于外界而已,仅是极短的时间,在众多主教眼中,像是一去一回那么简单,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是不得知晓的。不过,也不是完全不知道,起码从教宗与展陶的话语间,可以得到一个讯息,他们失败了。
所以会气馁,虽然他们什么也没有做,连作为观战者的机会都没有。
“您的行为,定会引来圣后的讨伐制裁。”红衣主教上前,忿懑道。谁都可以感受到他的怨气,安然混日绝不是国教作为,可要他们以性命为赌注,却是不乐意的。
“我们该有所准备了。”事已发生,便不得逆转,白衣主教的提议,是如何在国卫军杀来前,做好应对措施。
展陶已经听不进他们的争论,他脑子里乱糟糟的,不时晃过一些画面。比如匍在桌边没了生息的小桃,比如目眦欲裂恨意浓烈的润君,再比如被她刺穿左胸,倒下时露出满意笑容的闻人蔚圣后。
这是一个巨大的圈套,他如误入其中的困兽,束缚之后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锋利的铁齿卡入肉中,渐渐遍体鳞伤。
另一处,圣后为润君送去了礼物。
小桃死了,那么她便还他一个一模一样的女人。
第189章:绝境长城()
牧小枝醒来的时候,飘窗外的天还是黑的,她不知道这是哪,也不记得是如何睡过去的。虽说屋里的布置,与小木屋一般简陋,可那股子冷清,却还是不一样的。她与寻常姑娘不同,在这陌生的地儿,她没有第一时间呼救,冷静打量完四周后,她整理了下衣裳,下床行走。
隔着窗朝外探,像是农家小院,有歪歪斜斜的篱笆墙,有种着庄稼的田地,还有一棵大的惊人的老槐树。都说树的年岁高了,便逐渐有了灵性,有时候灵性和邪性是相近的含义,牧小枝打了个寒噤,嘴抿得更紧了些。
原来不是床,是炕,难怪睡着怪暖和的。这炕是砖头垒起来的,里头藏着通烟的格子,为了不让人睡着硌得慌,炕上铺了一层厚厚的毡子。注意的转移,只因为被褥里的动静,小黑龙哼哧着白气儿,龙吻拱了拱牧小枝的手心。小黑龙长得很迟缓,从壳里孵出来后,体型几乎没有任何变化,也许是血统不纯影响了发育,不过小小只倒也挺可爱,浑身上下都是萌点。
摸了会龙脊上稀疏的绒毛,牧小枝紧张的情绪稍稍得以舒缓,小黑龙的出现,令她安心了一些。
“饿了么?”牧小枝细声问它。
小黑龙脑袋昂了昂,它通人语,如婴孩一般,能用动作来表达需求。牧小枝眼神黯淡了一些,道,“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