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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怀进生怕耶律光变卦,将对方和自己打扮成小商贩的模样,驾着马车日夜兼程地往京城长庆赶。
耶律光自小便立志像父王一样做个常胜将军,对军事极为热衷,脑子里早就存了一张大乾国的地图。
有他这个地理通做向导,陆怀进这个原本完全不认识路的马夫当得很轻松。
耶律光小小年纪,便能吃苦耐劳。
为了赶路,他即便在马车里被颠得几乎散架也一声不吭。
陆怀进看着心疼,劝说耶律光推迟几天回家,却被对方一口拒绝。
无奈之下,他只好购买一匹小马,让耶律光轮换着骑马、坐马车,以便对方缓解疲劳。
如此过了20天,二人终于顶着似火骄阳赶到了长庆。
耶律光兴奋地想要直奔秦王府,却被陆怀进拦住了。
“你会遭到绑架,是不是因为府里出了奸细?你这么跑回去不安全,得先打听一下你父王的情况,找机会直接见他。”
被陆怀进这么一提醒,耶律光迅速冷静下来。
他的生母乃丞相府嫡长女,在生他时难产去世。
他如今的母亲,乃是继室。此人名叫钟惠玲,是长安侯府嫡幼女。
钟惠玲嫁进秦王府6年,只生出两个女儿。
为了求子,她每月初一、十五都会前往位于京郊的永宁寺上香,还每次都要拖上他。
他在前往永宁寺上香的路上遭遇伏击、绑架,不知是不是这个臭女人搞的鬼。
耶律光以饱含怨气的口吻将自己的疑虑说了出来,表示见到父王后一定要让其狠狠惩罚那个女人。
这些日子,他与陆怀进同甘共苦,已经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对陆怀进交付信任。
“这事,就算不是她谋划的,她也负有一定的责任。”陆怀进附和道,“如此规律的出行方式,很容易被人利用,非常危险。”
耶律光重重点头,恼恨地说道:“她肯定巴不得我死了,给她的儿子腾出位置来。那她也要有本事生儿子才行。可恶的女人!”
陆怀进想起前世看过的小说情节,灵机一动,问道:“你被绑架那会儿,她怀孕了吗?”
“不知道。”耶律光摇头,“没听说。”
“她要是那会儿已经怀孕,嫌疑就更大了。”陆怀进说道,“她还涉嫌勾结真国皇族。我听绑匪口称‘殿下’、要活口,却猜不出来是哪个人。这事,你到时候一定要向你父王汇报。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这个问题太严重了!”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不定期更新,不影响正文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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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番外6
耶律光面露喜色,跃跃欲试地说道:“里通外敌;足够杀她了!”
“别这么激动;如果她真的怀孕了;一时半会儿死不掉;总得先把孩子生下来。”陆怀进开始打预防针。
耶律光撅起嘴;不满道:“都里通外敌了,还生孩子?一起杀了得了!”
“这些都只是猜测;没有确凿证据。你就别操这份心了,你父王那么能干,肯定能查清楚。”陆怀进安抚道;“咱们先想办法;让你直接见到父王。”
耶律光满怀憧憬地点头;显然是想念父亲了。
陆怀进瞧着耶律光的神色,暗暗祈祷耶律昊确实因为重视儿子而回来坐镇指挥,否则的话,这孩子该多失望啊。
经过一番打探,得知耶律昊确实身在京城秦王府,陆怀进找来鸡血,吩咐耶律光用毛笔蘸着鸡血书写血书,内容为“当头一棒儿警醒”。
他将耶律光装扮得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吩咐他在耶律昊下朝回府必经的路段举着血书拦轿喊冤。
他照着前世古装电视剧里的情节,大致给耶律光演示了一下。
为了强化磕头磕得满脸血的震撼效果,他在耶律光的鸡窝头里绑了一段存了鸡血的羊肠,吩咐对方在磕头时掐破羊肠。
耶律光觉得好玩儿,练得特别起劲儿。
到了实战这天,他超常发挥,呼天抢地地把一个蒙冤待雪的苦主演得比窦娥还惨,那满脸的鲜血更是让人印象深刻。
街上的男女老少纷纷驻足围观,把秦王的官轿围得水泄不通。
血书很顺利地经由侍卫之手,交到坐在轿子里的耶律昊手中。
耶律昊打开血书,盯着“当头一棒儿警醒”这7个字体熟悉的汉字思索片刻,眼前忽地一亮。
他赶忙起身下轿,借着夏日上午绚烂的阳光打量跪在前方空地上的小乞丐。
耶律光一见到父王,立马按照陆怀进的吩咐,抬起袖子擦去脸上的鸡血、灰尘,露出真容。
他仰着小脸,目光炯炯地盯着俯视自己的耶律昊,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耶律昊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连续悬了多日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情绪一阵激荡。
他不动声色地吩咐警惕地守在其身边戒备的侍卫带上小乞丐回府,转身坐进轿子里。
那侍卫乃是耶律昊的心腹,一眼便认出小乞丐是前阵子被绑架的小王爷,赶紧上前扶起小乞丐,在其耳边低声说道:“请小王爷跟随在下回府。”
知道父王已经认出自己,耶律光喜笑颜开。
他抬手抓了抓鸡窝头,用乱发遮挡脸,转头寻找陆怀进,想要叫上他一起回府。
此时,陆怀进已经如同入水的鱼儿一般灵活地钻出拥挤的人群,功成身退。
他快速赶回先前下榻的锦绣客栈结账,驾着马车前往市集卖货。
这些日子,他忙于护送耶律光回家,一直没时间卖掉马车里堆积的货物。
他打算将货物、马车、马全部卖掉,改头换面后重新购买马匹、马车,装上一车货物离开京城。
耶律光回到秦王府,在一干小厮的殷勤服侍下洗澡、更衣。
他等不及晾干长发,草草挽了个发髻,便急急匆匆地跑到书房找耶律昊告状。
他行完礼,劈头就问:“父王,钟惠玲是不是怀孕了?有五六个月了吧?”
耶律昊微微一怔,顾不上训斥耶律光直呼继母姓名的失礼,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难怪这么急着除掉我。”耶律光愤愤不平,“为了除掉我,竟然跟真国人勾结。父王,你一定要杀掉这个里通外敌的叛徒!”
耶律昊心头一紧,追问道:“你怎么知道她与真国人勾结?”
耶律光将自己如何被绑架、如何被救、如何回来等等事情大致说了一下,道出一直以来的疑问。
“父王,我从未听您提起过周修立这个人,他是您的朋友?”
耶律昊摇了摇头,面色严肃。
“我不认识这个人。”
耶律光惊讶地睁大眼,不解道:“怎么会?那他干吗对我这么好?”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耶律昊语气严厉,“他在哪儿?”
“刚才陪我拦轿,后来就不见了。”耶律光困惑地说道,“我们这两天住在锦绣客栈。”
耶律昊当即召来守在书房外的侍卫,吩咐对方领队前往锦绣客栈,按照耶律光对此人的容貌描述寻找周修立。
半个时辰后,他接到回报,得知周修立已经离开,立时召来精通绘画的下属,吩咐对方配合耶律光画下周修立的画像。
看到仪表堂堂的侠客形象,他冷哼一声,下令全城搜索,务必抓到这个躲躲藏藏的家伙。
见耶律昊如此严厉,耶律光很是担忧,求情道:“父王,他对我没有恶意。如果不是他帮忙,我也许早就死了。”
“挑拨你与继母的关系,诬蔑秦王妃里通外敌,如此居心叵测,你还说他没有恶意?”耶律昊训斥道,“说不定,这次绑架事件就是他一手策划的。先绑你,再救你,让你对他感恩戴德、言听计从。”
耶律光难以置信地盯着耶律昊,连连摇头。
“不会的,不会的,他不是那种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跟他才相处几天,就这么信任他?看人不要光看表面。你已经10岁了,该学会明辨是非了。”耶律昊恼怒道,“你要记住,汉人最狡诈,一定要多多提防。”
耶律光疑惑地眨了眨眼睛,问道:“父王,您不是说过汉人勤劳、智慧,要多多亲近么?”
耶律昊脸色一黑,不愿提及谢嘉鸿对自己的欺骗、背叛,只是语气冷冽地说道:“汉人还是要用的。不过,得像对待马匹一样,给他们戴上马嚼,还得牢牢拴着。”
耶律光想到不辞而别的周修立,觉得父王说得很有道理。
虽说接到父王的警告,他还是不愿意相信周修立是个居心叵测的人。
他一出生就没了母亲,父亲常年在外打仗,他是母亲的奶娘武嬷嬷一手带大的。
可惜,武嬷嬷为了保护他,被那群绑匪刺死了。
他本想回府后恳请父王允许周修立留在自己身边,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提起这事,周修立却不见了。
想到父王不相信钟惠玲里通外敌谋害自己,他一阵气闷。
他如今孤立无援,如果再次遭到这个恶毒女人的谋害,偏偏父王又不在身边,他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无论如何,他都不愿意继续跟此女住在同一屋檐下。
“父王,孩儿经历这次磨难,感觉已有成长。”耶律光满怀期待地说道,“孩儿想跟您前往战场磨炼,争取早日独当一面。”
耶律昊审视着瘦了一大圈却少了稚气、多了刚毅的耶律光,有点不忍心将年仅10岁的儿子带到前线。
不过,他对这次绑架事件心有余悸,对钟惠玲也有所怀疑,不放心继续将儿子留在府里,遂答应了儿子的请求。
耶律光笑逐颜开,真想连翻几个筋斗来表达一下兴奋之情。
陆怀进以中年商贩扮相卖掉了货物、马匹、马车等物,又换成青年商贩的扮相出来,打算重新购置相关物品。
没想到,他的侠客形象的画像竟然被全城张贴通缉,赏金高达50金。
见耶律昊把自己当成江洋大盗通缉,他气愤不已。
我救了你儿子,还日夜兼程地护送他回来,你不感激我也就罢了,竟然恩将仇报,真是太可恨了!
想到耶律昊对待俘虏的冷酷无情,他明白,这人也就对谢嘉鸿这等奇才才会有那样的耐心、热心,对其他无用之人绝无善心。
如此一来,他对耶律昊的愧疚心理烟消云散,决定从今以后只把这人视为路人甲,再不参与跟对方有关的任何事情。
如今是炎炎夏季,服装很单薄,他又不会缩骨功这类神奇的功夫,想要改变体型比较困难。
他很担心自己这点乔装改扮的小手段会被行家里手看出来,不敢在风声最紧的时候冒险出城。
想到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决定,暂且以清秀的白面书生的形象在长庆租个房子住下,再作打算。
长庆的物价水平比其它地方都高,租了房子、买了日常生活所需的相关物品安顿下来后,他细细算了笔帐,认为自己必须尽快找个无需经常抛头露面的营生,以免坐吃山空。
他思来想去,觉得写书出版或许是个不错的营生。
他在前世熟读历史演义、英雄传奇、武侠、玄幻等小说,还为此读过一些历史书,研究过一些古代兵器、兵法。
只要顺应当下的时政、民生等活用这些知识,他没准能写出点名堂来。
主意一定,他便前往当地知名的“书香斋”买书,大致了解了一下这个世界的历史、地理、文学等各方面知识,尝试着使用白话文写作类似《水浒传》的《忠义江湖传》。
为了试探市场效果,他先用鹅毛笔写了第一册书稿,送到“书香斋”去卖。
没想到,老掌柜只看了第一页,便训斥语言不伦不类,当场退回。
陆怀进好不郁闷,忙问“书香斋”需要什么样的书稿。
得知“书香斋”亲睐诗词歌赋后,他随口吟了一首: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
老掌柜当即变换态度,热情地把陆怀进请进会客室,奉上好茶。
他指着窗外池塘里沐浴着阳光、清风的含苞待放的荷花,恳请陆怀进作诗。
陆怀进假装沉吟了片刻,继而吟诗:绿云缥缈动仙裳,红艳轻匀封小妆。闲向花房摘莲子,满衣金粉露华香。
老掌柜击掌赞叹,诚邀陆怀进出诗集,欲以每首诗一两银子的价格买下版权。
陆怀进则表示,可以免费送诗,不过,每卖出一本诗集,他要收取500文红利。
老掌柜第一次遇到提出这种要求的书生,表示自己做不了主,要先请示少东家。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不影响正文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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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番外7
老掌柜恳请陆怀进留下墨宝、姓名、字号、住址,以便少东家品鉴和后续联系。
陆怀进在前世没有练过毛笔字;谢嘉鸿这具身体自然是熟习书法的。
托身体之福;他现在也能把毛笔字写得有模有样;不过;字迹恐怕跟本尊写出来的没法比。
先前写作时;由于内容太多,他为了省事、求快;用的是自制鹅毛笔。
现在,“书香斋”的老掌柜要求他把两首诗写下来,他提笔时便有点心虚。
要知道;能够做出好诗的书生;如果没有配套的好字;那印象分是要大打折扣的。
他也听说过“字由心生”、“辨字识人”这类说法,想到如果因为毛笔字写得不好而让人看轻、错失赚钱机会,他开始后悔自穿越以来没有苦练毛笔字。
按照老掌柜的要求留下相关信息后,陆怀进急急忙忙赶回家,拿出笔、墨、纸、砚,握着蘸饱墨的毛笔,下笔如有神一般默写前世背诵过的诗词歌赋,顺便练字。
自从前世辍学以来,他就没再背诵过诗词歌赋。
不过,因为小时候在背诵方面下过苦功,他至今依旧清楚地记得这些。
说来,他还得感激当初嘲笑他胸无点墨的村长儿子。
若不是小小的自尊心遭到无情的伤害,他也不会为了反击而咬牙背诵这些东西。
在前世那个世界,能将诗词歌赋倒背如流不过是锦上添花。
到了这个不学诗、无以言的世界,那绝对是雪中送炭。
当年,他背诗只是为了争口气,何曾想到会在如今这种情况下用上?
他现在开始相信:每一分努力,都会得到回报。
苦练多日之后,陆怀进发现自己的书*力的提升速度非常快,真是喜不自禁。
他将默写出来的诗词分门别类地整理成一本诗集,署上“秋山居士”的笔名。
他一方面为自己剽窃前世名家名作汗颜,一方面又安慰自己,以此方式将现世不曾出现过的名作传扬下去,也算是一件功劳。
为了防止在少东家面前露怯,陆怀进夜以继日地苦读现世书籍,恶补各项知识。
谢嘉鸿的这具身体极具灵性,或许是曾经有过扎实的基础的缘故,他现在学习起来可谓进步神速。
一个月后,老掌柜派人传来消息,表示少东家要求见面详谈。
陆怀进知道,这应该是有戏了,开开心心地装扮一新,带着诗集和小说的书稿前去赴约。
他已经做好心理建设,加上这段日子埋头苦读收获甚丰,还是比较有底气的。
“书香斋”的少东家是汉人,名叫杨远山,字灵运,是位周身充满书卷气的儒雅青年。
若不是杨远山主动自我介绍,陆怀进真看不出来他是商人。
如今,陆怀进化名为孙青峰,字风华,号秋山居士,俨然一名怀有不为人知的才华的才子。
杨远山对陆怀进的诗作非常欣赏,就是觉得对方的书*力有待提升。
见陆怀进眉清目秀、干净整洁,再看那仿若山间清泉一般纯净的眼眸,他对此人很有好感。
他先赞赏陆怀进的两首诗清丽、雅致,充满幽情逸趣。紧接着,他又询问陆怀进手里是否有其他诗作。
接到陆怀进以双手奉上的《信手集》后,他发现,此人书法水平有了很大提高,猜测先前留下的诗作可能是因为笔、墨不合适而没写好,便没再多想。
他一页一页阅读、品评诗作,时而皱眉沉吟、时而击掌称叹……一副沉醉其中、浑然忘我的情态。
陆怀进默默看着,觉得这些诗作到了杨远山这等饱读诗书的古人手里,恰如千里马遇到伯乐,算是一件幸事,心里那点对于前世那些名家的愧疚渐渐消失。
他开始在脑海里回忆、整理这本诗集里没有收纳的其他诗词,打算以后再找合适的机会继续出诗集,将更多的名家名作在这个世界推广开来。
二人在弥漫着清幽茶香、花香的会客室里相对而坐,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任凭时光如同泉水一般悄无声息地流走。
天色渐黑,老掌柜进屋点燃蜡烛,殷勤地将烛台送到杨远山面前的桌上。
发现杨远山正沉浸在手里的书稿中,他看了一眼垂头端坐不动的陆怀进,心想:能让少东家如此沉醉,这个书生确实有大才。
杨远山手不释卷地品味完这本诗集,眼眸一抬,惊觉天色已黑,忙看向坐在对面的陆怀进,连声致歉。
陆怀进摆手示意杨远山不必介怀,为自己的诗作能够得到对方的欣赏而深感荣幸。
杨远山本就被陆怀进的才华吸引,现在见对方如此通情达理、毫无恃才傲物的清高,更觉可亲可敬,语气语调都透出亲近感来。
“贤弟才华横溢,为兄竟然未曾听说,实在是孤陋寡闻。”
陆怀进看出了杨远山的亲近之意,自然顺水推舟。
“仁兄过奖。小弟志不在此。相较于诗词歌赋,小弟更醉心于小说创作。小弟首创白话文,希望平民百姓亦能看懂、听懂。可惜,似乎不太顺利。”
杨远山听过老掌柜汇报此事,对陆怀进的小说来了兴致。
他要来书稿,借着明亮的烛光一目十行地往下读,越读越觉得生动有趣。
见杨远山没像老掌柜那样草草看一眼就丢下,陆怀进生出希望来,紧张地观察着杨远山的面部表情。
一个看书、一个看人,大半个时辰的时间就这样在有规律地响起的翻书声中静静地流逝。
杨远山津津有味地看完最后一个字,抬头看向陆怀进,目光中兴味盎然。
“后续写好啦?”
陆怀进伸手点了点太阳穴,微笑道:“都在这里存着呢。”
“你是打算卖书稿,还是像诗集那样每卖出一本收500文红利?”杨远山询问。
陆怀进知道杨远山这是打算印刷、推广此书了,心里一喜,刚想选择后者,转念一想,既然要长期合作,不如先给这位敢于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一些甜头,提高他的积极性。
“这第一册,我免费送给你。如果卖得好,我们可以尽快推出第二册。这第二册,每卖出一本书,我收500文红利。”
这小子,很会放长线钓大鱼啊!
杨远山目不转睛地盯着陆怀进那双被烛光照得熠熠生辉的眼眸,温润的